“佩姬,婚紗試得……果果?”男人驚訝地看著任果果。“你怎么會在這?你不是去什么學(xué)姐的家玩嗎?”
任果果也驚訝地看著男人,“大表哥?你怎么會在這?”
兩人的話讓柏堯新和佩姬雙雙一愣。
柏堯新是在婚紗店門口遇到男人的,他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佩姬喜歡的那個畫家,要他對搶走自己未婚妻的人有好感是不可能的,這純粹是男人自尊的問題,所以他對男人直接無視,自己走進(jìn)婚紗店。
可他沒想到男人和任果果竟是表兄妹的關(guān)系,而且男人剛剛的話……去學(xué)姐的家玩?
柏堯新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他緩緩瞇眸,看著任果果。
“任果果,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任家雖然有錢,不過任果果母親那邊的家庭卻是很普通的家世,勉強(qiáng)只能算小康,幸好任家沒什么門當(dāng)戶對的觀念,任老太爺很開明,覺得品性比家世重要,所以當(dāng)初任果果的母親嫁進(jìn)任家時完全沒受到阻礙,加上又生下任果果這個寶貝,任老太爺對這個媳婦可是更滿意了。
任果果的大表哥并不常待在家里,他愛畫畫,常常四處流浪,居無定所,就連任果果也很少看到他。
任果果怎么也沒想到,佩姬的結(jié)婚對象竟然就是大表哥……老天!這會不會太巧了呀!
這么說,當(dāng)初搶走佩姬的人也是大表哥!任果果傻眼了。
不過她傻了,其他人可沒傻。
凱恩聽到柏堯新對小表妹的質(zhì)問,立刻皺眉,他當(dāng)然知道柏堯新是誰,柏堯新那張臉可是常在報刊上看到,而且也是佩姬的前未婚夫,剛剛他在婚紗店門口就認(rèn)出來了。
至于柏堯新對他視而不見,凱恩也知道原因,摸摸鼻子,不當(dāng)一回事,不過看到柏堯新對小表妹的質(zhì)問。他就不能不當(dāng)回事了。
凱恩立即跨步擋在任果果面前,“柏先生,你和我家果果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家果果?這四個字讓柏堯新聽得很不爽,就算這家伙是任果果口中的表哥又怎樣?他冷冷望過去,“你姓任嗎?”
凱恩愣了下,“當(dāng)然不是!
“那滾開!卑貓蛐驴粗粍P恩擋在后面的任果果,冷冷道:“任果果,給我出來!
任果果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她只知道柏堯新生氣,卻不懂他生氣的原因……難道是因為搶走佩姬的是她表哥,所以他生氣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任果果忍不住皺眉,不過她還是乖乖走到表哥旁邊,“柏……”
“果果,你別理他!眲P恩拉住表妹,不爽地瞪著柏堯新,“喂!姓柏的,你口氣能不能好一點(diǎn)?果果是我們家的寶貝,在任家可沒人敢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
柏堯新受夠這個家伙一直插嘴了,他沉著臉,看著凱恩,“我在和我女朋友說話,可以請你閉嘴嗎?”
凱恩愣住了,“你說什么?女朋友?”重復(fù)一遍后,他立刻驚愕地看著任果果,“果果,你跟這家伙在一起?”
“嗯!比喂c(diǎn)頭。
“這怎么可以!”凱恩幾乎是驚吼。
“為什么不可以?”柏堯新冷哼,“任果果要和誰在一起需要你同意嗎?”
“我是她表哥!我……”
“凱恩!”一旁的佩姬看不下去了,“親愛的,過來!”她朝凱恩招手,真是的,人家小倆口的事,他湊什么熱鬧。
“佩姬!”凱恩看著女友,又指著柏堯新,“他……”他還想說什么,可看到佩姬瞪眼,他知道自家老婆不高興了,加上老婆又懷孕,他只好狠狠瞪柏堯新一眼,不甘不愿地走到佩姬旁邊。
礙眼的人終于滾了,柏堯新給佩姬一個眼神,要她管好自己的人,才看向任果果。
“那家伙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到學(xué)姐家玩?難道你當(dāng)保姆的事你家的人不知道?”柏堯新這才想到他對任果果的事完全不清楚。
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和年紀(jì),知道她是史格威爾的學(xué)生,可其余的,她的家里狀況、她家有誰,他完全不清楚。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交往對象完全不了解,而且他也完全沒想過要問,不是不想知道任果果的事,而是他自以為對任果果很了解。
直到現(xiàn)在,柏堯新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他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了解任果果,而且剛剛那個礙眼的家伙說了,任果果在家里很受龐,一個很受龐的寶貝怎會出來當(dāng)保姆?
“保姆!”站在一旁的凱恩驚吼,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果果,“果果!你怎么跑去當(dāng)保姆?任家的人知道嗎?你哥呢?任修睿那家伙怎么會允許!”任果果上頭四個哥哥都是妹控,任修睿排行老大,對任果果呵護(hù)備至,有求必應(yīng)。
“凱恩,你給我閉嘴!”佩姬受不了地伸手捂住男友的嘴,不過聽到凱恩說任修睿是小丫頭的哥哥,她也驚訝了,任修睿是任氏企業(yè)的負(fù)責(zé)人,任氏企業(yè)雖然比不上唐氏集團(tuán),不過也是個大企業(yè),小丫頭竟然是任修睿的妹妹?而且看這情形,柏堯新是完全不知情。
“你是任修睿的妹妹?”柏堯新皺眉,終于想起任家是有個小女兒,任果果也姓任,可他從來沒把任果果和任家連在一起。
不只是因為任果果普通的穿著,也沒哪個千金小姐會跑去當(dāng)保姆吧!而且他上次帶任果果去買衣服,她看到衣服價格就是一副心痛樣,完全沒有富家千金該有的作風(fēng)。
“是呀!”任果果點(diǎn)頭,不覺得有什么不對,見柏堯新臉色很難看,她不解地拉著柏堯新的手,“柏堯新,你在生什么氣呀?”
他在生什么氣?這問題問得好,柏堯新也想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氣。
“你是在氣表哥搶走佩姬的事嗎?可是錯的是表哥又不是我,你不能遷怒呀!”任果果覺得很無辜,也覺得很委屈,“而且你都跟著佩姬分手了,怎么還能對她念念不忘。”他都有她這個女朋友了,怎么可以這樣!
他哪里對佩姬念念不忘了!他根本不是氣這個好嗎?
他、他是……“你怎么沒告訴我你是任家的人!”要不是那個礙眼的家伙說出口,她要到什么時候才肯跟他說自己的事?
“啊?”任果果不懂他的意思,“可是你知道我姓任呀!”
對,他是知道她姓任,可他該死的就是沒往那個任家想!還一直以為任果果就是個窮保姆,是為了賺史格威爾的學(xué)費(fèi)才打工的。
他甚至想過直接幫任果果付史格威爾的學(xué)費(fèi),讓她不用再打工,讓她一直跟他住在一起……
他很自然地把任果果納入自己的領(lǐng)域,他想護(hù)著她,想讓她永遠(yuǎn)這么單純快樂,他的人生規(guī)畫里,開始有了她。
可是他現(xiàn)在才知道,任果果一點(diǎn)都不窮,她是任家的小公主,他聽說過任家對小女兒有多龐,任家那群男人又對這個小妹有多保護(hù)……任果果根本就不需要他保護(hù),柏堯新閉了閉眼,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任果果,你讓我覺得好累!眮G下這句,柏堯新不再看任果果,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