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還不走?想要看她出丑嗎?快走吧,再不走,她怕自己就要哭出聲來。
無奈地嘆息著,將哭得可憐到極點的人兒抱入懷里,真是的,面對感情這么軟弱,一點都不像那個在商場上冷靜安然的夏經(jīng)理。
“別哭了。”憐惜的親吻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吻去她的淚水,可是太多了,怎么吻都吻不完。
再嘆口氣,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夏怡航,我愛你!
這句話的威力很大,成功地止住了她的哭泣,她瞪大水眸,無語地望著他。
“不相信是吧?”他苦笑著,“最初連我自己都不想相信!
是的,他一直逃避、一直不想弄懂,為什么自己會那么在夏怡航這個女人,聽到她曾經(jīng)對別的男人有好感,心里的怒火就一直熊熊燃燒,就算每晚在床上將她折騰地死去活來,那股火就是消不下,只要別的男人看她一眼,他就氣得發(fā)瘋。
對她的獨占欲,已經(jīng)超出他所理解的范圍之外,他好像生病一樣,而且是很嚴(yán)重而且無法根治的疾病。
一直到嚴(yán)君堯嘆息地說:“不是什么大病,你只是愛上她而已!
他死都不肯承認(rèn),明明最開始看上的,只是單純是她的身體而已,看見她身上那股純凈的氣息,惡意地想要沾染她,折下那朵純真的花,讓她不能無憂無慮地自在綻放。
可是為什么到最后,他反而被花朵控制住了?向來自信的他,首次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他不想承認(rèn)自己就這樣受一個女人的吸引,愛上她,可是對于她不承認(rèn)兩人的關(guān)系,他又覺得非常火大。
所以,那天當(dāng)她弟弟問她,他們的關(guān)系時,他故意逼問她,想要知道她對他是什么樣的感情。
結(jié)果她逃開了,這個傻女人,到最后原來不只是他對感情會感到害怕,她比他更害怕,于是他給了自己和她半個月的時間,想要冷靜一下想清楚。
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沒有她在他的身邊,他連思考都不會,別說什么理清感情的事情了,這十五天來,他每天想的都是她。
腦里心里,只有她的影子,很好,還想什么感情?一切都擺在眼前,非常明白了,于是他找上她的弟弟,經(jīng)過一番長談之后,他回到了臺北。
“你說的我不相信。”他的話,聽起來是很有道理,可是卻非常不合乎邏輯,“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會愛上自己的情婦的!鼻閶D變愛人的故事,只會發(fā)生在羅曼史小說了,現(xiàn)實世界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
“你不是我的情婦,記得嗎?”他笑著提醒她,“你是我的女朋友!
“那是……”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只是她自欺的理由而已。
“好,既然你要來說邏輯,那我就跟你講邏輯!敝浪袝r候比什么都頑固,所以他決定改個方法,“你想一想,以我的條件和身價,我需不需要來騙你,說我愛上你?”
嗯,是的,他真不需要這么做,如果只是單純想要她的身體的話,他大爺不放人,她也走不了,他又何必說一堆肉麻的話來取悅于她?反正兩年前他不也什么都沒說,就得到了她?
那么,他說愛她,是真的?想到這里,她瞪大雙眼,不敢相信,他是真的愛上她了。
“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一定要有理由嗎?”他皺著眉,“如果說得出理由,我自己也很想知道。”
是了,這才是柏凌風(fēng)會說的話,愛上就愛上了,哪要那么多理由?
“那你剛剛又說要來跟我分手?”
“不這樣,怎么讓愛上我的你嘗嘗當(dāng)初我被你拋棄在紐約街頭的滋味?”原諒他不是什么善良老百姓,即使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當(dāng)初讓他受的苦,他也不會甘心,想要報復(fù)回來,何況如果不是他那樣說,他又怎么會知道,原來在她心中他那么重要,只是分手兩個字,就可以讓她哭得那么悲慘,她根本就是愛慘他了。
“誰說我愛你了?”聽到他說的話,她臉蛋立刻漲得通紅,想要推開他擁緊的雙手。
柏凌風(fēng)哪里會讓她得逞?更加抱緊她,“如果不愛我,那么怡航小姐,請問你當(dāng)初你為什么會答應(yīng)要做我的‘女朋友’嗯?”
“我、我是為了我弟弟的前途,你不是很卑鄙地威脅我,如果不同意,就要毀了他嗎?”
“哦?當(dāng)初我也認(rèn)為是這個原因,可是后來我跟某人的弟弟聊過之后,看法就完全不同了!
她會為了我答應(yīng)做你的情婦?打死我都不相信,她從小就教育我,做人最量要的是要有骨氣,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她的脾氣你也知道的,認(rèn)定什么事情,根本就不會改變。我想,就算當(dāng)初你拿我的命要脅她,如果她不喜歡你,恐怕她會等你殺了我,然候再自殺,也不會答應(yīng)你的要求。
是了,就是這個答案。柏凌風(fēng)聽完夏遠(yuǎn)航這番話之后,才想通之前的疑惑。難怪他一直覺得夏怡航的性格,并不如她表面那么看起來的逆來順受,其實她身體里,一根一根,全是倔強的骨頭,這樣一個外柔內(nèi)剛的女子,會受他的脅迫來委屈自己,真是說笑!
好,既然不是被逼,那么就是自愿的,或者他應(yīng)諦該說,他當(dāng)時的要求,其實正符合某人的心愿?
“你是什么時候愛上我的,怡航?”直接逼問。
“哪有這樣算的?”她臉蛋上一片紅云,“我又沒有承認(rèn)!
“那好,你來告訴我,夏怡航,你愛不愛我?”他認(rèn)真地望著她。
“我……”從小到大都是個老實孩子,不會說謊話。也實在說不出違心的話語,她只能說:“愛……”
“愛誰?”壞心男人還要進(jìn)一步追問。
“愛你啦,柏凌風(fēng)。”她干脆直接講出來,反正、反正他先表白了,她也不吃虧。
“那么,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看上我的?”在他看中她之前,原來她早就已經(jīng)喜歡上他了,所以對于他的提議,她才會答應(yīng)得那么爽快;也所以,在這兩年的相處中,她全心全意地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用可以滴穿大石的溫柔之水,讓他也慢慢地愛上了她。
他一定要先追問這種事情嗎?她要是說出來,只怕自己會羞死,還是先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好了。
“在說那個之前,我可不可以先說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
“你要當(dāng)爸爸了!
“什么?”英明神武,俊美不凡的柏凌風(fēng),首次出現(xiàn)了詫異的神情,然后,兇狠地一聲大吼:“該死的夏怡航,你竟然到現(xiàn)在才告訴我?”
他剛剛差點就氣不過想要抓起她拼命搖,幸好、幸好他沒有太沖動,不然就真是該死了。
“人家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彼亲蛲硎帐皷|西時,看到抽屜里的衛(wèi)生棉,才突然想起,自己一向規(guī)律的月事這個月好像還沒有來過,嚇得她趕緊跑到藥局,即使羞得快挖地洞鉆,還是鼓起勇氣,買了驗孕棒。
一驗,賓果,兩條線!恭喜,中頭獎!
“我們下個月結(jié)婚,你準(zhǔn)備一下吧。”咬牙切齒的男人氣沖沖地說道,真是的,打斷了他計劃好的求婚計劃。
“?不要,奉子成婚很丟臉耶。”
“我說了算!”大老爺懶得理她那微不足道的抗議,直接定案。
一向習(xí)慣柔順乖巧的小丫頭,只好咬著牙乖乖地同意了,她、她只是有點不明白,為什么都有按時吃藥、還是會中獎?
她要寫投訴信去投訴,藥局賣假藥。
“你在哪家買的避孕藥?根本就一點效果都沒有。”當(dāng)初他說國外的避孕藥又安全又沒有副作用,所以這些東西都是他在買,她都不知道到底吃的是什么牌子的。
“現(xiàn)在想這些干嘛?”男人惱火地瞪她,“吃晚飯了沒?”轉(zhuǎn)移話題。
“沒有!彼紱]有感覺到肚子有餓。
“真是的,要是餓壞我兒子怎么辦,起來,我們?nèi)ネ饷娉浴!鄙岵坏盟,所以還是去外面吃算了。
“喔!惫怨詰(yīng)聲,聽話又溫順,完全被男人吃得死死的。
“可是,我想吃你做的燕窩粥。”走到一半,女人小小聲小小聲地嘀咕著,上次她不小心感冒,他給她做了一碗粥,那滋味到現(xiàn)在還留在她的心頭。
“真是麻煩的女人!彼D(zhuǎn)身,準(zhǔn)備去廚房看看,她有些什么材料,可以拿來做粥。
“乖乖地坐著看電視,不要亂動,很快可以吃了!
“哦!笨磥恚降资钦l吃死誰,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