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娱乐-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決明 -> 喜神與憂(下)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喜神與憂(下) 第十三章 纏綿(1)

  身體被熱燙一寸一寸侵占,鯨吞蠶食,直至深處。

  不屬于她的另一股脈動,那么強悍,那么理所當然,進入她,要她承受吞容,要她熟悉習慣,甚至,要她濕潤地溫暖他。

  這種無法全由自己操控、不再是這具身軀唯一主人的感覺,開喜很是陌生。

  不自覺的細顫,不自覺的嚶嚀,隨他每一個動作,不自覺的款擺,她都覺得生疏又新奇。

  她不討厭這樣。

  雖灼燙難耐,雖腦門隱隱酥麻,雖意識似糊爛稠粥,但感官,是無可否認的快樂。

  他的力量,他的重量,他的熱度,她身體里,他滿脹的存在,無一不教人癲狂。

  而且彼此靠得好近、好近,不存距離。

  他在她泛紅臉腮間,灑下綿密的吻。

  兩人額際皆帶薄汗,墨黑發絲被汗濡濕,緊貼他神色撩人的精致面龐,紅眸情欲沉濃,變成一種詭異卻妖美的顏色。

  光是被他凝視,幾乎就會勾魂攝魄,迷失其間。

  他這副近乎失控的可口模樣,她很喜歡。

  他仍在忍耐,并未縱情躁進,她也知道。

  側過臉,以唇承接他落下的吻,并且主動加深這個吻,不饜足于輕柔淺啄,逼他喉間發出難忍沉吟,叼住她頑皮唇舌,回以兇悍報復。

  撩撥一只魔族—一即便是混了神族血脈的魔,本質上,他還是一只貨真價實的魔——并非一件聰明事,貪玩如她,往往須等到玩過頭了,才會獲得教訓。

  她仍分神干他纏膩的親吻間,欲罷不能,卻因身下一記悍進,失聲驚呼,聲音全封進他口中,僅有些些,閉鎖不住,悄然逸出,聽來無比暖味。

  初初是體貼,不想教她感到半點不適,但他發現,對她仁慈,便是自己殘忍,而這樣的殘忍,也得不到她的贊賞,還讓她有余裕撩戲他……

  蟄伏的獸,已經忍耐太久,饑渴地等待喂食。

  她便是最甜美的餌料,在他眼前、在他心中,饞人地引誘,時不時撓人心癢。

  如今,他咬進了嘴里,怎可能放?

  緊緊嵌進她,被甜膩縛牢,他耽溺停留,舍不得太快離開溫潤嬌室,延長悅樂。

  短暫撤離,再以更強悍的力量回歸,重復纏綿。

  她咬不住嘴間呻|吟,被情|欲挑弄出急促嬌喘,聲音是她極陌生的甜媚,聽得自己雙腮酡紅,一身粉艷魅人。

  她身軀雖不豐盈圓潤,膚觸卻細滑無瑕,上頭已布滿他的吻痕,點點深紅,極似魔境最赤艷的火焰海棠。

  不夠。

  遠遠還不夠。

  再次沉沉沒入她之際,他在嬌小白皙的嫩軀上,吻出更多艷欲之花,一路綻放,直至小巧乳蕾,唇舌流連再三,輕輕咂吮淺咬,哄誘它在他囗中挺立。

  小歸小,倒相當敏感,真可愛。

  畢竟是玩心重的喜神,對于愉悅之事,向來勇于嘗試,樂此不疲。

  一開始的措手不及,不過是因為,親身經歷與話本子的描述,落差過大。

  書中的巫山云雨,寫來字淺意深,點到為止,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略過了不知多少的那些部分,她算是悟得徹徹底底。

  當他再度吻回她唇心,她糾纏地膩了上去,讓彼此再無空隙,雙毛環過他背,摩挲緊實肌理,似摸,似撓,似愛撫,更似調戲。

  那般搔癢感,猶若螞蟻爬過皮膚,寸寸滲膚入骨。

  聽見他在她嘴中低啞且含糊,罵了她一聲壞家伙,卻遠比她更惡劣,添快律動速度,加倍奉還,她只能牢牢攀附他,十指陷入結實后背,才不至于被頂撞得頭昏眼花。

  他們親吻著、嬉戲著、享樂著,身體相連相愛,心在此刻,最最靠近。

  時而是她咕咕壞笑,下一刻又遭擺弄,媚吟連連。

  時而是他沉啞低笑,下一瞬則被咬牙粗喘所取代。

  窗外,綿綿細雨,數月以來,未曾止歇,迷蒙著魔境周界,夾帶一股蕭瑟寒意,浸染每方土地,終于在今日,雨勢輕緩停下。

  紫氤色濃云,慢慢地減淡,炤陽之光,穿破氤氳霧層,灑下溫暖金煌,照耀遍布。

  窗里,玩樂饜足的兩條身影,仍舊交疊共枕,暖著彼此。

  交頸纏綿。

  距離與喜姨約好該回仙界的時間,已經拖延了足足一個時辰。

  破財吃完的晚膳,差不多快消食完畢,又開始覺得有些餓。

  「喜姨他們到底在干嘛,晚膳也沒出來吃?不會是又睡著了吧?」破財無聊到踢石子玩。

  很知道他們在「干嘛」的狩夜,靜默不搭腔,好似只專注于削魔果、喂崽子,其余閑雜事,全都不重要。

  「我是不太在意多留一晚啦,反正已經跟爹娘報過平安,早回去是罰,晚回去也是罰,晚罰一天我還賺到了。」破財很苦中作樂,哈哈笑出來。

  本不想當個誠實的好孩子,不教爹娘察覺他又悄悄跑到魔境來,佯裝下凡間玩累了再回去,壞就壞在,奶奶燉了一鍋補湯,娘親自然要叫上寶貝兒子一塊去吃,怎知傳遞心音卻尋不著崽子,若人在凡間,哪可能如此?

  知子莫若母,崽子九成九又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于是,換成了爹兼大師兄用了更高一層的仙術,隔空傳話來,詢問他人在何處。

  未料崽子支支吾吾,閃爍其詞,每每心虛就結巴,立馬被看破手腳,娘親多逼問兩句,他只能全數吐實,把近日以來的豐功偉業……不,是荒唐行徑,件件直言不諱,自首坦承。

  誠實好孩子的下場,自然便是娘親「哼哼,你回來就知道了」的恫嚇威脅。

  真不公平,娘也時常闖禍呀,但爹往往低低舉起、輕輕落下,大點聲音罵她亦不曾,分明欺負他沒收個徒兒當靠山,嚶嚶!

  狩夜削著手里果物,聞言,淺淺一笑。

  此果名喚「刺肉果」,全果漆黑,外皮生滿尖銳鐵刺,相當扎手,一副合適拿來砸敵人的危險兇器模樣。

  若不是狩夜利落處理鐵外皮,露出里頭鮮美水嫩的果肉,破財路上拾到,也絕不會將它歸類為食物。

  刺肉果是魔境特產,據說十分營養,尋常魔族光吃一顆,便能三日不再進食。

  看狩夜手掌寬大,刺肉果在他中,變得玲瓏小巧,像個童玩,一點也不可怕。

  一柄薄刃使來靈巧,去蒂、剝皮、挑籽,一貫動作細膩流暢,甚是賢慧,與狩夜高大壯碩的魔將外表,顯得突兀,卻不失為一幅剛中帶柔的好風景。

  破財托腮瞧著,狩夜在他面前,已習慣下面具,擱置一旁。

  不說話時,狩夜的面龐有些冷淡,破財知道,那只是他慣常的面無表情,無關喜怒。

  狩夜削好果肉,切成合適崽子入口的大小,送到他嘴邊。

  他爹向來也是這樣對待他娘呢。

  破財小腦袋瓜本能做起身分切換一—大師兄向來也是這樣孝敬師尊的。

  「狩夜,你做我徒兒好不好?」

  崽子的野望,很順口溜了出來。

  狩夜微訝,濃眉挑揚,神情還維持平穩。

  方才那句話,若由其余人口中問出,狩夜連聽都不會聽完,一掌將那人打個灰飛煙滅。

  憑他的強悍,以及漫長不可考的老魔齡,此等荒謬要求,有誰敢提?

  把果肉塞進崽子口中,狩夜才問:「為什么想收我為徒?」

  破財嚼嚼咽下,嘴里一陣醇濃乳香飄散,刺肉果的滋味如同生乳一般,混著這般乳臭氣味,他說出來的回答,竟也帶有孩子氣。

  「你是我夢想中,最想要的徒兒標準。又強,又對我好,又貼心,又乖巧,又不讓人操心,帶出去又長臉……」他板著短指數。

  這些優點,他剛滿百歲時,揚著童嗓,問過娘親,她收爹為徒的理由是哪些,娘親一項項數給他聽的,小腦袋瓜記得忒牢。

  狩夜每一項都吻合呀!他以后絕對找不到更中意的徒兒了!

  「你一定在想,我打不過你,憑什么收你做徒弟,可我娘也打不過我爹,不是一樣收了我爹,凡事都有個可能嘛……」破財又被塞入一口果肉,唇角溢滴的汁水,任狩夜長指揩去。

  破財繼續邊嚼邊說:「我沒要現在過個答案,反正來日方長,我會勤加修煉,以打敗你為目標,但我怕你被別人收走了,那我的努力又有什么用?」

  怕他被別人收走了?

  放眼魔境,絕對無人有此膽量,更無人有此本領,崽子豈止多慮了,根本是妄想了。

  未等狩夜開口,破財搶在前頭道:「你可以等我嗎?等我長大,在那之前,誰想收你當徒兒,你都不能答應!我保證,我會是個好師尊,不像我娘,老給我爹添麻煩,而且我一定很疼愛自己的徒兒,有好吃的、好玩的,全有徒兒一大份——」他好努力在推薦自己,生怕無法說動狩夜。

  「好!

  「逢年過節,我還可以發個小紅包,從曾爺爺呀奶奶呀爹娘那邊拿到多少,我直接分一半給……咦?」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破財睜著渾圓大眼,漂亮金瞳望向疑似開口的某人,表情有些傻。

  「我說,好,我等你。」狩夜重復,依舊是淡淡神色,但看著他時的眼神,很暖。「誰來收,我都不允!

  「真的?!」太過驚喜,導致有點不敢置信,破財再三確認。

  狩夜頜首,雖輕,卻慎重。

  破財舉手歡呼跳起來,笑得合不攏嘴。

  開喜偕同憂歌到來,瞧見的,便是這幅景象。

  「開心什么?抱著狩夜直轉圈圈,新學的武功招式?」開喜好笑地問。

  「喜姨,你們好慢!太貪睡會變小懶豬!」雖是控訴,然破財心情太好,聽起來也像無比愉悅。

  遲到的理由,無法向一個孩子言明,雙頰熱紅的開喜,索性撇開話題:「你小家伙樂呵啥,嘴都快咧到耳朵后啦!鬼樖謹Q擰破財的軟嫩耳垂。

  「狩夜答應要當我徒兒了!」孩子哪藏得住話,嘰嘰喳喳將方才的對話,原原本本重現一遍。

  聽罷,她與憂歌詫異,目光同時挪向狩夜。

  憂歌無不驚訝,魔境第一猛將,縱橫魔境鮮有敵手,就算想去神界闖闖鬧鬧,沒幾人能攔得住他……這樣的狩夜叔,說他要收個徒兒,熟知他冷淡性子的憂歌都認為不可能,更何況,是屈尊當別人徒兒。

  而且這個「別人」,看上去毫無任何可師承之處,還要人處處照顧著,只差毋須把屎把尿。

  開喜則心生感嘆,這世道,假收徒之名,行寵溺之實,前有崽子爹娘為例,后頭又來一個,果真是窮神血脈,偷生不了……

  兩道目光灼灼,結果人家轉身去戴面具,佯裝無視無聞,整個欲蓋彌彰。

  「人家又不是馬上要拜你為師,還得等你打贏他哩,傻孩子!归_喜去揉破財的發。

  「有他一句等我,我才不擔心,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破財信心滿滿,不愧是娘的好兒子,他家那娘親,也時常不知哪生的自信。

  好好好,隨便你們啦,你們窮神家務事,輪不到我管,我還是去管孵蛋,早孵完,早點回來。喜神默默腹誹,懶得瞎攪和。

  收徒與拜師,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們雙方都樂意就好。

  「差不多該走了,麻煩狩夜送我們出去吧。」開喜難得很識大體,明白事態輕重緩急——睡完了憂歌,第二要務,自然該輪到金烏卵嘛。

  「嗯!贯饕勾魍昝婢撸偹憧限D過身來。

  開喜仰首,向憂歌叮囑:「你乖乖等我回來,絕對不可以胡來!购芘滤フ覄e人捐軀。

  憂歌沒忍住笑意,指腹輕點她艷紅圓鼓的右腮,領首應允她的同時,在她唇上飛快落下一吻。

  幸好那時狩夜托起破財,讓他坐上寬肩,兩人姿勢正巧錯過此景,否則又要被崽子問東問西問不停了。

  「……你早點對我這么笑,我就不用輸給天愚,去替他掃地了嘛!归_喜嘀咕。一面心疼她的芙蕖傘,

  一面又覺得他剛剛笑起來真好。

  她抱抱他,埋頭在他胸口蹭了蹭,才甘愿松開他。

  「等我帶回玄鳳和燭九陰眼珠哦……呀,還有這個——」她在胸前比劃了兩團渾圓,十指作勢捏捏。

  那手勢,忒好懂。

  只有她還在介意,沒適時變妥一對大胸脯,頗感拒腕。

  憂歌失笑。

  她說的那些,或許全是魔境所需,然他最想盼回的,只有她。

  若無她一塊回來,再多的玄鳳或燭九陰眼珠,也不值一咂。

  至于大胸……真的可有可無,他沒有很在意。

  他暖著聲,輕道:「早去早回!

  她咧嘴笑,附帶飛吻兩個:「小心肝,要乖呀!共旁谄曝數拇叽僦,追上狩夜腳步,由狩夜將他們帶出魔境。

  「……為什么要小心我的肝?她用通天眼看見我五臟六腑的情況了嗎?」

  走都走了,還留下一個難解謎語,讓憂歌思忖良久……

  話本子魔只,果然沒有輕易放過她。

  敷蛋的狀況,一點都不好。

  是她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以為孵個蛋嘛,了不起一兩個月時間,能是多艱巨的難題?

  就、是、那、么、艱、巨!前半年,開喜信心滿滿,將金烏卵抱滿懷,以仙氣喂養,日里夜里都不放手,無論去哪兒,赴宴也好,去人間散布喜澤也罷,甚至,連去替天愚掃院子,有她,必有金烏卵。

  雙手抱著,不方便行動,她便找一塊堅韌的星河錦,仔仔細細裹了蛋,纏在小腹間,被仙儕取笑也不以為意,有些嘴壞的,損她去哪兒感受天恩浸沐,意珠胎暗結,還結成了一顆。

  隨他們去笑,她依然故我,蛋在人在。

  心想,在她周密護育下,蛋很快便能孵化,她特意整理好行囊,隨時拎了就能回魔境。

  在那之前,沒忘了跑一趟百花天女處,向她索討些能在窮山惡水里開花成長的植物,打算也給魔境熱鬧熱鬧,添加一些生息活力。

  順便去天幕未端,收集七色虹光,替魔境造造艷麗虹彩,讓他們開開眼界。

  還拎了「不絕瓶」,舀盛仙池天泉水,瓶子雖叫不絕,但實際上沒那么神,頂多你盛一罐水量,它能倒出千罐,聊勝于無。

  反正下次回來再來裝好裝滿,魔境水質不好,給他們飲些干凈且甘美的。

  呀,他們沒打過雪仗,不懂那冰涼涼的玩意兒可有趣了,她也要去討討凝雪之術,給魔境添添娛樂。

  當然忒重要的,是去拐天愚手上的燭九陰眼珠。

  天愚不愧是仙界出了名的老好人,三兩句話就心甘情愿奉上眼珠,讓她去拯救魔境困苦求生的小老百姓們,哈哈。





Copyright © 免費言情小說 2025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執行時間 0.1286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