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賴床的雨桐依舊偎在劭閔懷中汲取溫暖,一雙粉臂摟著他的腰。
劭閔支著下巴,眼神柔情似水的望著懷中的可人兒。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雨桐揉揉眼睛,慵懶的說:“你不上班。!”
“今天在家陪你!
“你明天搭幾點的飛機?”雨桐故意將話鋒一轉(zhuǎn)。
“我不想去了。”
“這怎么行?我可不希望別人在你背后說些‘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之類的話!
“可是……”
“我已經(jīng)是你老婆了,難道你怕我紅杏出墻不成?信任我好嗎?”
瞧見雨桐眼中閃著希冀的光芒,劭閔將她攬入懷中,“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你放心,我能去哪,何況我也不興什么男主角的戀人出現(xiàn)攪局,女主角遠(yuǎn)走這種事。”
劭閔看著她清澈的眸子,說:“假如我錯了,你會給我改過的機會嗎?”
“我不喜歡虐侍自己。假如你犯錯,我會原諒你,給你一次機會,但如果重復(fù)發(fā)生,我就無法接受。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好奇問一問罷了!笨论块h,你太杞人憂天了,你只是去七天,七天能發(fā)生什么事。他在心中暗斥自己多心。“雨桐,我去俄羅斯。不過,我會盡量在七天內(nèi)趕回來,你千萬別亂跑,如果無聊就去找霓云,還有,不準(zhǔn)又玩什么紅娘游戲,小心又提高臺灣怨偶數(shù)!
“呸!呸!胡說八道!什么怨偶數(shù)!我是積德,而你留點口德。”
“你哦!伶牙利齒,我真是被你吃定了!
雨桐媚如春風(fēng)的笑,“人家也有奉獻!”
“什么奉獻?”他打趣地問。
“我把自己免費送給你了還不夠。俊
“怎么會!你是無價之寶!對了,這個送你。”劭閔從床頭抽屜拿出一個紅盒子。
“什么東西?”雨桐一把搶過來,掀開一看。千萬道亮光讓她不禁眨了一下眼。
“紅寶石項鏈?”
“對,送你的!
“有企圖哦!”雨桐覷了他一眼。
“我哪像你!老想算計我。這是我去美國出差時,買回來準(zhǔn)備送你的……結(jié)果忘了,拖到現(xiàn)在才給你。”
“美國出差?我怎么不知道?”
“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一天到晚管閑事,哪有時間記那么多!”他急急的解釋過去。
“可是……,”別可是了?禳c起來換衣服,我?guī)闳ゾ銟凡框T馬!佰块h怕露出馬腳,努力移轉(zhuǎn)她的注意力。
“騎馬?”當(dāng)雨桐興致高昂的聲音傳來,劭閔知道自己成功地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
“對!要去還不起來!
雨桐拾起椅上的睡衣奔進更衣室。都怪劭閔啦,老鼓吹她裸睡,害她都習(xí)慣裸身偎著他取暖。
劭閔起身到浴室沖澡,換上白底鑲金邊的騎裝,一身帥氣。
當(dāng)她出來時,也穿著一套和他一樣的騎裝,不過胸前多了朵金線繡成的玫瑰,一頭黑發(fā)垂在身后扎成麻花辮子,卻在耳旁余下幾綹發(fā)絲。
“情侶裝?會不會太招搖?”
“我喜歡你是那些人中最美、最突出的!
“原來你也挺虛榮的嘛!”
“彼此!該走了!彼麪恐晖┍枷聵。
半個小時后,陽光溫和不炙,馬場上塵土飛揚。
雨桐探出柵欄,小心的、柔情的為劭閔拭掉臉上的沙塵,而這調(diào)情似的動作引來馬場上的人竊竊私語。
“喂!你看!庇腥酥钢麄兊吐曊f道。
“天!我好羨慕,你知道嗎?我聽人說,柯伯爵可疼他的新娘了,上次雷府宴會,他將他的傳家之寶給她戴,現(xiàn)場的珠寶商還直說那是稀世珍品呢!”
“有什么了不起,哼!”一旁的女子不屑的跺步離去。
“她怎么了?”其中一位茫茫然的詢問。
“她!酸葡萄心理!誰不知道她媽一天到晚纏著伯爵,無非是想拱她坐上伯爵夫人的位子,可惜夢碎了,摔得還挺重的!”
另一個女聲加入,“聽說雷老爺就要從瑞士回來了,好像是來強迫孫子成家的耶!”
“是!聽說還想舉辦一場壽宴,實質(zhì)是想為他孫子挑媳婦!
“天。∷麄兯膫長得一模一樣,要是讓我嫁給其中一個該有多好!”
其實每個未婚少女心中早將雷氏兄弟當(dāng)成白馬王子,不停盤算那天該穿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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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陽光灑落在窗欞上,劭閔已整裝完畢,看著尚躺在水晶床上呼呼大睡的雨桐,劭閔不禁搖頭輕笑,俯下身在她唇上輕刷過一吻。
不知正在作什么夢的她,此時也展露出微笑。
“少爺,該上路了!背屧陂T外輕喚。
劭閔走出房門后叮嚀道:“嗯!常媽,好好照顧少奶奶,別讓她到處亂跑,盡量叫老玉開車載她,她開車技術(shù)我不太放心。多讓她睡一會兒吧!”劭閔提起黑色公事包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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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桐一早鼓著腮幫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怎么了?那一副臉,活像人家欠你三百萬!蹦拊苿傞_完早餐會報,一走進辦公室就瞧見她那副模樣。
“都是劭閔啦!今天早上他去俄國,也不叫我起來送機!
“小姐!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睡則矣,一睡非要飽足不可,否則就一臉昏沉的模樣,活像小貓熊。你老公體貼你,你有什么好‘怨嘆’的?”
“人家想再看看他嘛!”
“拜托,一天到晚大眼瞪小眼的,你還嫌看不夠!再看,小心你老公厭倦你喲!
“反正你不懂,有朝一日你也談場戀愛,就知道個中滋味了。你今天不是要去雷歐簽約?”
“喲!我還以為你有了老公就忘了公司,想不到你還知道我們公司拿到雷歐的合約。”
雨桐在心中竊語:我當(dāng)然知道,我可是特地跑去向劭閔要求的!澳阌袥]有見到老板?”
“別亂動腦筋,主持會議的是他們公司的元老,年歲不多不少,剛好五十。”霓云的神色寫滿拒絕。
雨桐明顯臉一垮。奇怪!那個雷昊軒一天到晚陪他那些聯(lián)合軍團女友出游,居然沒時間出席主持這個招標(biāo)會議。
霓云當(dāng)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拔胰ズ灱s了!彼_底抹油,溜了。
雨桐撐著下領(lǐng),仍在暗自沉思,我估計的應(yīng)該沒錯!他們兩人是天作之合,可是怎么連個面也沒碰著?對了,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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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云開著她的二手喜美車,沿途看著路旁緊密連接的車子。在這種擁擠的商圈想找個位置停車簡直比登天還難。
繞了半天,霓云實在有點沉不住氣,難怪有人說,在臺北開車會將一名極有修養(yǎng)的人,變成出口成“臟”的人。
終于,她看見路邊有輛車子正要出來,霓云如得救星,精神為之一振。
正當(dāng)她想開進去時,誰知不曉得由哪兒蹦出一輛小巧的保時捷,車身一滑便平穩(wěn)的開進那個停車位,霓云愕然的瞪著自車中出來的男人。
她火了!在自己繞了三十多分鐘,好不容易找到停車位之際,居然讓一個后來者捷足先登。也不管車子是否妨礙交通,她下車,“砰”一聲關(guān)上車門。
“你站住!”
雷昊軒一臉漠然的回頭,一雙鷹隼般的眼上下打量霓云,然后贊賞似的點點頭。她穿著一件套頭的灰白色羊毛衣,一條魚尾狀開叉長裙里著她優(yōu)美長腿,一雙杏眼圓瞪。他記得自己向來不惹女人生氣的!
“小姐,你有事嗎?”
站在女人的角度,霓云的確很欣賞眼前這位擁有“開發(fā)拉”臉的俊逸男士,他和柯劭閔的相貌簡直不分軒輊,但她同時也知道,他絕對是個花花公子。
“我在附近找了半天停車位,你居然搶走我先看見的位子,我要求你將車于倒出來!
雷昊軒挑挑眉,一手放進褲子的口袋里!澳峭\囄簧嫌袑懩愕拿謫?”
“你……”霓云原本口若懸河的,此時卻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雷昊軒看出她難堪的神色,了然的說:“如果你想藉此誘引我,依你這等姿色,我可以要我的秘書幫你安排個時間!崩钻卉庉p扣住她的下巴,認(rèn)為她滿臉通紅是因為心事被揭露!殊不知她是生氣過頭的原因。
“你……大混帳,你以為你潘安再世!女人都必須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嗎?回去照照鏡子,滿臉闊氣——”
他倏地將她擁入懷中,使她住口。
“你相不相信,你那可愛的小嘴再繼續(xù)罵下去,我會用吻封住你的櫻桃小口?”
霓云的臉不期然又抹上粉彩,卻惹得他朗笑出聲!澳愫萌菀啄樇t,好可愛!
霓云有點手足無措。畢竟自己女強人的面具戴久了,從不曾有哪個男人敢像他如此放肆。
為了保有剩余的自尊,她開始掙扎。“放開我,無賴,放開我!”
“女人都喜歡讓我抱,怎么,你不喜歡嗎?”
“我和那些女人不同!”霓云用力往他小腿脛一踢。
小腿一陣痙孿,雷昊軒差點跌倒在地,手也自然的放開她。
霓云惡狠狠的回頭望了他一眼,“我不以為天下男人都像你一般黑,你也別以為我和那些女人一樣得了想夫瘋!”語畢,急切的跑回車上,留下兀自低語詛咒的雷昊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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