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聞聲,易楚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拜托,別在這個時候這么喊他,感覺好罪惡。
“我餓了!
“我飽了!币壮裣乱庾R快速回道,真的被她激刺到某條腦神經(jīng)變得超級靈敏。
童家家笑著伏上他的胸膛,“都還沒吃就飽了哦?”
再逃避也只是讓自己更丟臉而已,易楚珩投降了,他鄰厝的撫著她的裸背,“疼不疼?”
“如果我說很疼,怎么辦?”
若她這么說是想增加他的罪惡感,那么,她成功了。易楚珩帶著歉意道:“聽說泡泡熱水澡會好一點!
“不是再一次會好一點嗎?”
不理會她的調(diào)侃,易楚珩問著自己關(guān)心的問題,“你要帶進考場的模特兒人選確定了嗎?”
聽,他多不關(guān)心她呀,明天就要考試了,他居然到今天還在問她這個問題?童家家佯惱的輕咬了他的胸口一下,“早就確定了好嗎?”
“誰?”不要告訴他是那個令他倒胃口的女人。
“曹姊姊!
說到曹侑儷,也令童家家想起她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的話——他不玩玩不起的女人,女人一旦對他動了真情,他會立刻甩掉那個女人。
思及此,她側(cè)過臉貼上他的胸膛,不愿讓他看出自己的心事。她不想、也還不能被他甩掉,所以她不會讓他知道她愛他,這樣她才能繼續(xù)獨占他所有的寵愛、才有機會幫助他躲過可能發(fā)生的劫難。
“明天要我陪你去考試嗎?”
“好唾!
“那你今天還要去練習(xí)嗎?”
“本來要,但我改變心意了,我今天要一直一直黏著你!闭f著,她好用力、好用力的抱著他。
他輕笑,“不是說餓了嗎?”
該說清楚的總是要說清楚。童家家半撐起身子,凝視著他道:“這是我自己提出的要求,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dān)!
聽她這么說,他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但心兒卻泛酸,是他想太多了,他們只是男歡女愛、只是一筆交易,與愛情無關(guān)。易楚珩在心里苦笑,過了會才開口,“知道了!
她放心的笑了,吻上他的唇,他是她的幸福,她要在來得及之前,放肆享受這份幸福。
他回吻她,她是那么樣的純潔、美好,能與她共度這一年,已是他今生最大的福分,他又怎敢再奢求其它?所以他會的,只要她還需要他,他會做她永遠的后盾美甲檢定考當(dāng)天,童家家早早來到考場準備報到事宜,卻遲遲等不到曹侑儷。
“大叔,曹姊姊怎么還不來?”她焦急地問,擔(dān)心曹侑儷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易楚珩鎮(zhèn)定以對,“你打電話給她問問看。”
“好。”童家家才剛剛拿出手機,她的手機就響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曹侑儷的名字,她急忙接聽,“曹姊姊,你——什么?妹妹突然發(fā)高燒?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快點帶妹妹去醫(yī)院!
結(jié)束通話后,童家家抓著易楚珩的手臂求救,急到快哭了,“大叔,怎么辦?曹姊姊不能來了……”
“你別急!币壮穹醋プ∷氖职矒嶂,“你冷靜下來想想看,還有沒有別人可以幫忙?”
“就算有也來不及,等人來了報到的時間也過了。”
易楚珩突然想到自己就是個現(xiàn)成的人選,隨即開口確定,“男生可不可以?”
“可以啊!
“那我來好了,我來當(dāng)你的模特兒。”
“還是我來吧!痹S蘊菁的聲音,由遠漸近。
童家家轉(zhuǎn)過頭,“許姊姊?”她怎么來了?
許蘊菁笑著回答她眼底的疑問,“我正好有空,就過來看看你!睕]想到就讓她撞到了一個可以接近易楚衍的好機會。
她看了看腕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快進去報到,還有我的指甲……我們先進去排隊再說!
“可是……”童家家看著易楚珩,她比較想要他當(dāng)她的模特兒。
易楚珩不想和許蘊菁有任何牽扯,但只要是為了童家家好,他什么都可以讓步,“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面等,加油。”
“哦!蓖壹矣行┎桓试傅膽(yīng)了聲,被許蘊菁熱情的拉走。
就這樣,許蘊菁陪著童家家進考場,約十點多就從考場里出來,童家家則是考完學(xué)科后,大約十二點才離開考場,期間,易楚珩都離許蘊菁遠遠的,恍若兩人是陌生人。
“許姊姊,謝謝你!蓖壹矣芍缘闹轮x,接著又說:“我請你吃午餐!
許蘊菁顧忌的看了易楚珩一眼,“不用了,我……”
“你們在門口等。”易楚珩打斷,“我去開車過來。”無論如何她都幫了童家家大忙,這一頓他理應(yīng)請。
須臾,三人一同來到一間西餐廳,許蘊菁獨坐一邊,看著眼前不停說著悄悄話的易楚珩與童家家,她發(fā)覺他們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易楚珩的眼神,太溫柔了,溫柔到令她心痛,更令她想出聲破壞。
“家家!
童家家立刻轉(zhuǎn)過頭響應(yīng),“什么事?許姊姊。”
是的,這間西餐廳就是元宵節(jié)那天,易楚珩約童家家談假結(jié)婚的那間西餐廳,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刻意選坐包廂,而他們私下頻頻在聊的,正是那一天發(fā)生在兩人間的趣事。
“接下來你就要專心準備十一月的美容檢定考嘍!
“嗯!蓖壹野櫚櫛亲,“但是我沒什么信心耶!
“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可以準備,你一定沒問題的。”許蘊菁一頓又說:“對了,九月分有一場美甲比賽,你要不要去報名參加?”
童家家想也不想便搖頭,“不要,我會緊張。”
“你就當(dāng)作去交流,如果得獎,對你以后開業(yè)和客源都有很大的幫助,你再考慮看看。”表面上許蘊菁是在說給童家家聽,實際上她是要說給易楚珩聽。
“哦。”
這時,餐點送上來了,童家家點的當(dāng)然是她好久沒吃過的牛排,“許姊姊、大叔,我要開動嘍。”語畢,她快意的拿起刀叉,一口又一口將牛}嘴里送。
見童家家的頭發(fā)散了,易楚珩貼心的把她的頭發(fā)攏到耳后,“慢慢吃,又沒人跟你搶!
“人家餓了嘛。”
“那我這一份也給你吃!
“好哇,我現(xiàn)在超級餓,嗑兩份牛排絕對沒問題!
好刺眼!目的已達到的許蘊菁拒絕再留下來看他們哂恩愛,她佯裝自己的手機有訊息,看了一眼后她立時致歉道:“不好意思,店里有急事找我,我得先走了。”
童家家一臉惋惜,“許姊姊,你一口都還沒吃耶,不能吃完再走嗎?”
“正好給你吃啊,你不是超級餓?”
許蘊菁調(diào)侃,背起自己的包包站起來,“再見!
“許姊姊拜拜!
易楚珩賣童家家面子的點個頭,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許蘊菁一眼。
直到送上甜點,易楚珩才與童家家聊起美甲比賽的事,免得她從超級餓變成超級不餓,“你許姊姊的建議不錯!
天氣熱,童家家點的是冰淇淋,“大叔是指美甲比賽?”
“嗯。比賽的重點不在于獲得名次,而是累積經(jīng)驗!币壮窬褪抡撌,不因這建議是許蘊菁提的而有所偏頗。
童家家停下挖冰淇淋的手,“大叔希望我去比賽?”
“我希望你就會去嗎?”
意思就是他希望她去比賽。這下子,童家家不只連一口冰淇淋都不想吃了,也想回家了,“我考慮一下。”
果然影響到她的食欲了!看她像是一顆泄了氣的皮球,易楚珩無奈的笑笑,“我的指甲好久沒修了,你幫我?”
聞言,童家家又有精神了,“好哇!彼炜焐焓终垇矸⻊(wù)生結(jié)帳。
結(jié)完帳,易楚珩摟著童家家離開位子,迎面走來一位端著兩碗湯的男服務(wù)生,卻見一個小男孩調(diào)皮的偷偷伸出一只腳,想絆倒男服務(wù)生。
男服務(wù)生只顧著安全的通過兩人,沒注意到地上那只想絆倒他的小腳,瞬間一個踉蹌,眼看著男服務(wù)生拿不穩(wěn)托盤,兩碗湯就要往童家家的身上灑,易楚珩忙不迭把托盤上的湯碗往無人的方向撥去,同時將童家家護在懷里,鏗地一聲,兩碗湯掉在地上,裝在碗里的湯灑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是、是……”男服務(wù)生瞄著惡整自己、正在偷笑的小男孩,不敢把實情說出來,只能不停的向易楚珩和童家家點頭道歉。
“家家,沒事吧?”易楚珩緊張的檢查著童家家的身體,幸好她習(xí)慣穿長版衣、長褲、布鞋,所以只是衣服和鞋子被噴濺到一點湯汁而已,不至于嚴重到被燙傷。
看男服務(wù)生也沒受傷,易楚珩的火氣才整個沖上來,他惡狠狠的瞪著惡作劇的小男孩,小男孩登時被他嚇得哇哇大哭,躲進母親的懷抱里。
“大叔,你的手、你的手……”發(fā)現(xiàn)易楚珩的手被熱湯燙到,童家家驚叫著,“沖冷水,快點沖冷水!彼词珠g沖,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著他發(fā)紅的手,心疼的眼淚不停落下。
看見她哭,易楚珩的心比他的手還痛,“不哭,我沒事!
“怎么會沒事,都紅了!蓖壹页槌橐恼f,好想把害他燙傷的那個男服務(wù)生抓來痛打二十大板。
這時,餐廳經(jīng)理帶著男服務(wù)生來賠罪,易楚珩知道不是店家的錯,所以并沒有責(zé)怪他們,還請經(jīng)理不要怪罪男服務(wù)生。
由于童家家不明事發(fā)經(jīng)過,因此她一直瞪著男服務(wù)生,只差沒開口罵男服務(wù)生,說“都是你的錯,把我家大叔的手賠來”
去了一趟醫(yī)院回到家后,已得知事故實情的童家家還在不停的罵,“壞孩子,大叔的手要是留下癥痕,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壞孩子!”
易楚珩忍不住笑,“好了啦,醫(yī)生不是說只是輕微燙傷,過幾天就好了,你別再生氣了。”
說到醫(yī)生,童家家也想到一件醫(yī)生交代的事,她頓時不生氣了,還笑得好開懷,“走吧,我?guī)湍阆丛!?br />
還想說她怎么突然笑得這么開心,原來……易楚珩出言打碎她的肖想,“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洗!
“干么那么小氣,給人家洗一下嘛!
“少來!闭l曉得她會怎么在他的身上作文章,還是免了吧。
最后的結(jié)果當(dāng)然是童家家贏了,易楚珩只能自動脫光光任她宰割,再拚命求她手下留情。
幾日后,童家家收到一則恭喜她二級檢定通過的簡訊,她當(dāng)晚便在易家大宅與易天澤、易楚珩,以及郭益安一家四口大開香檳、汽水慶祝,隔日她再帶著禮物到炫采請許蘊菁吃飯,感謝她的指導(dǎo)與幫忙,之后她再與同學(xué)們相約辦了一場謝師宴 ,答謝老師的傾囊相授與諄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