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綺!
“姊姊,真的是你,太好了,你在哪里?平安沒事吧?”聽到姊姊的聲音,溫瑞綺高興得都哭了。
“我沒事,不過新聞報導(dǎo)是怎么回事?婚禮為什么還是舉行了?難道是你代替我嫁給璩冠霖嗎?”
“嗯,我替你和璩冠霖完成了婚禮!
“為什么會這樣?怎么會變成你嫁給據(jù)冠霖?我明明就不想把你扯進來,才會故意跟你說暫時不要聯(lián)絡(luò)的,早知道會變成這樣,還不如我自己嫁給他!彪娫捘穷^的傅家馨又氣又急又難過。
“姊姊,你放心,我并不是真的跟他結(jié)婚!
“什么意思?婚禮不是舉行了嗎?”
“其實我們只是在演戲。”
“演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用電話說不清楚,等我下個星期從杜拜回來,我再跟你聯(lián)絡(luò)!彼龝䞍壕鸵菣C了,沒有時間多說。
“你要去杜拜?為什么?”
“等我從杜拜回來,一切就結(jié)束了。”
“瑞綺,你該不會是要跟璩冠霖一起去杜拜吧?!”
“嗯!
“瑞綺,不要去!這樣好了,你在機場等我,我馬上從南投趕過去,你不能跟他去杜拜,讓我跟他去!
“不行,待會兒就要上飛機了,對了,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經(jīng)過,可以回家問傅伯父他們,他們會跟你說明的,還有,他們非常擔心你也很愛你,姊姊,你快點回家吧……姊,我要登機了,先掛電話了。”說完,溫瑞綺結(jié)束通話,把手機關(guān)機。
坐在頭等艙里,溫瑞綺接過空姐送來的毛毯,她打算要好好睡一覺。
之前因為一直沒有姊姊的下落,她心中壓力不小,但現(xiàn)在,她終于可以輕松自在的睡一覺了。
姊姊不知道有沒有跟傅伯父他們聯(lián)絡(luò),傅伯父和傅伯母真的很疼愛姊姊,希望姊姊別再讓兩位長輩擔心了。
“這陣子你姊姊去了哪里?”
聽到璩冠霖的問題,溫瑞綺有點訝異。她和姊姊通話都多久了,他現(xiàn)在才問,還以為他不想知道呢!拔覜]有問,不過她好像去了南投!
“她真的是因為自己太過愚蠢而離開的?”
她苦笑道:“我沒有問她離開的原因,不過她好像是自己離開,而不是被人給帶走的!
原來姊姊會說暫時不要聯(lián)絡(luò),是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決定要離開了,又不想把她給牽扯進來,雖然她們的姊妹關(guān)系沒有公開,可是姊姊也跟她一樣,不愿打擾彼此的生活,不過她很高興自己被扯進來,這樣她才能夠認識冠霖。
她剛剛跟姊姊說,等她從杜拜回來后,一切就結(jié)束了,不過,一切都真的就這樣結(jié)束嗎?
不然呢?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也得回學校去,不是嗎?
總之,所有事情都能順利解決就好,她的人妻角色也算成功了。
當璩冠霖一行四人抵達杜拜時,已經(jīng)是凌晨半夜,坐上阿爾茲親王派來的車,他們來到下榻的飯店。
到了上午,睡夢中的溫瑞綺像是聽到聲響,她張開眼睛,就見璩冠霖一身西裝筆挺,像是正要出門的樣子,她立刻清醒過來!肮诹,你是要去見親王嗎?你怎么沒有叫醒我呢?”這次他們將“藍眼淚”也帶來了。
璩冠霖走到床邊,微微笑道:“你不用緊張,我只是要去分公司,我們明天才會去見親王,你再睡吧!备柶澯H王的合作,他誓在必得,早就在這里成立了一間分公司,方便日后做事。
杜拜是阿拉伯聯(lián)合大公國最大的城市,是全球知名的旅游景點,也是他完成美麗夢想的其中一座城市,爺爺也很樂見他簽下這次的合作合約,而他打算順利簽約之后,再跟爺爺說出實情,他和傅家馨并沒有結(jié)婚,在他身邊的人,一直是溫瑞綺。
聞言,溫瑞綺這才松了口氣,正要躺回床上,就見他坐到床沿,抬起她的臉,親吻她。
為了不讓人起疑,他們這對“新婚夫妻”當然要同房,雖然半夜他們同床而眠,因為這個房間就只有一張床,不過兩人都累壞了,尤其是溫瑞綺,洗了澡之后,頭一沾枕就睡死了,兩人之間什么也沒發(fā)生,不過,本來就什么事都不會做。
他沒有忘記他們只是在演戲,戲一旦落幕了,她就要回到山區(qū)小學教書,繼續(xù)過她單純的老師生活,他覺得這樣最好,因為接下來,為了誰要繼承的事,他和大堂哥之間的斗爭只會多不會少,她若留在他身邊,他反而會擔心。
雖然和她不是真正的夫妻,但他必須承認他真的好喜歡吻她。
從大宅回來后有了第一次的接吻,之后他便常常吻她,有時一天吻上許多次,因為她的唇好軟,更像涂了蜜似的,親起來有著甜味,讓他總是抱著她親了又親。
盡管有許多次差點就要擦槍走火,盡管他心里極度渴望能擁有她,但最后他的理智控制了一切,他才不至于做出什么逾矩的行為,能夠像這樣抱著她吻著她,就夠了。
又是一個熱情纏綿到讓溫瑞綺快要窒息的吻,結(jié)束后,她幾乎快虛脫了,只好放任自己躺回床上。
見她紅著臉的可愛模樣,他情不自禁又低頭親了下她的臉頰!澳憷^續(xù)睡,我在桌上留了分公司的聯(lián)絡(luò)電話,有事就馬上打給我,我不會去太久,大概兩個小時就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吃午餐!
“好!彼行┐幕氐馈
沒辦法,他剛剛的舌吻,激情又纏綿,幾乎吸走了她全身的氧氣了,她現(xiàn)在還覺得舌頭麻麻的呢。
溫瑞綺見他交代完事情后依然坐在床邊不動,不禁困惑的問:“怎么了?”
“你一個人在飯店,沒有問題吧?”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心頭漫著不安,是他想太多了嗎?
“當然不會有問題,而且你忘了,我會說阿拉伯語,就算出去迷了路,我也能跟當?shù)厝藴贤ǎ粫袉栴}的。”
念大學的時候,她的室友是來自阿聯(lián)的交換學生,后來她很認真的學習阿拉伯語,一般簡單的對話難不倒她。
“不行,你不能出去,答應(yīng)我,你會乖乖的待在飯店房間等我回來!辫彻诹剡是很不放心。
“我知道了,我不會出去,會乖乖在飯店房間睡覺,等你回來。”知道他是擔心她,她乖乖聽話,讓他可以放心出去工作。
“好,我很快就會回來,下午我們再出去逛逛。”
“嗯!
璩冠霖又親了她一下,才離開房間。
至于溫瑞綺,當然是繼續(xù)睡回籠覺,她都不知道原來搭飛機這么累人,她得睡飽一點,這樣下午才有體力出去玩。
一會兒,房間的門鈴響起,她以為是冠霖忘了什么東西沒拿,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起身開門,就見飯店的清潔女服務(wù)人員推著清潔車,站在門外。
她不太確定飯店的清潔流程,不過通常不是游客不在房間了,才會進來打掃嗎?盡管感到困惑,但她也沒多想太多,也許只是每個地方有不同的規(guī)定,因此她讓女服務(wù)生進門,而她則又窩回床上。
“男人剛剛出去了,現(xiàn)在房里只剩下一個女人。”
聞言,溫瑞綺猛地睜開眼睛,她本以為背對著她的女服務(wù)生是在跟她說話,但說話的內(nèi)容聽起來又不像,似乎是在跟其它人說話。
“房間里沒有看到“藍眼淚”,我想應(yīng)該是放在行李箱里!
這是怎么回事?她本來以為女服務(wù)生可能只是在跟朋友聊天,但怎么會提到了“藍眼淚”?她馬上提高警覺。
“好,我知道了,等一下我會將房卡拿到一樓大廳旁的花盆下,你們直接上樓就行了!
見女服務(wù)生轉(zhuǎn)過身來,溫瑞綺馬上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在睡覺,當她一聽到女服務(wù)生開門走出去,立即從床上跳起來。
現(xiàn)在她該怎么辦?對了,桌上有冠霖公司的電話,她得馬上打電話給他,卻沒想到桌上什么都沒有,她猜應(yīng)該是女服務(wù)生拿走了。
不行,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但感覺像是要來拿走“藍眼淚”,有人想要阻止冠霖和阿爾茲親王的合作?曉姊前幾天跟她說,若冠霖無法順利簽約的話,他這個代理總裁有可能會被解職了,因為浪費太多公司的財務(wù)了。
所以是某個璩家人想要搶走“藍眼淚”,讓他無法順利簽約?!還是要抓走她,好威脅冠霖?因為剛剛女服務(wù)生也有提到她。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雖然她答應(yīng)過冠霖不會出去,但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她得馬上離開。
溫瑞綺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拿出裝有“藍眼淚”的盒子。
睡前收拾行李時,他刻意將“藍眼淚”放進她的行李箱,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也許有人會來搶?
她沒有時間想太多,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馬上帶著“藍眼淚”離開,她急忙拿了皮包,將“藍眼淚”放進去,這時她真的很慶幸睡前她不是穿著睡衣睡覺,雖然衣著還是休閑了點,但至少不會讓人起疑,她還不忘隨手抓來一條頭巾,以備不時之需。
溫瑞綺走出房間前,先透過門板上的鷹眼確定外頭走廊有沒有可疑的人,確定安全后,她快步走了出去,來到電梯前,剛好有一對中東籍的老夫婦要下樓,她圍上頭巾,跟著他們一起,彷佛他們是一行人。
來到一樓大廳,她本來想向飯店保全人員求救,但又怕對方也許是同伙,畢竟連女服務(wù)生都被收買了,因此她沒有多加逗留,要是那些人進入房間看不到她也找不到“藍眼淚”,很快就會追下樓,她必須立刻離開飯店。
走出飯店大門,溫瑞綺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只知道先遠離飯店周圍,結(jié)果轉(zhuǎn)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名老婦人,她連忙向?qū)Ψ降狼福胬夏棠虛炱鸬厣系臇|西,之后扶著她回家。
老奶奶說她兒子去上班,要下午才會回來,溫瑞綺想了想,與其自己在外面亂跑,不如就待在老奶奶的家,似乎安全多了。
她告訴老奶奶有壞人在追她,希望老奶奶讓她待在這里,老奶奶同意讓她留下來,等兒子工作回來,再送她回飯店。
只是溫瑞綺沒想到,在她安心的待在老奶奶家時,璩冠霖在發(fā)現(xiàn)她不見之后,為了找她,幾乎要將整座杜拜城給翻了過來。
璩冠霖在公司還是放心不下,打客房電話給溫瑞綺,卻一直沒有人接聽電話,他很擔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連忙趕回飯店,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房間里,他們的錢財沒有任何損失,但是“藍眼淚”不見了,而且看樣子似乎是被溫瑞綺拿走的。
他馬上向飯店人員說明,要求要看監(jiān)視畫面,飯店員工無法作主,只好請來飯店經(jīng)理,經(jīng)理知道他們是親王的貴客,得知發(fā)生什么事后,馬上幫忙調(diào)查,這才發(fā)現(xiàn)在他離開不久之后,有清潔人員進入他們的房間,見狀,經(jīng)理馬上表示程序不對,立即下命要其它人員去調(diào)查那名女服務(wù)生的身分。
女服務(wù)生離開后沒有多久,溫瑞綺自己走出房間,而就在她離開后不久,有三個人進入他們的房間。
璩冠霖推測,瑞綺有可能是知道有人要來搶“藍眼淚”,所以先帶著它離開飯店了?
另一批幫忙檢視飯店大門監(jiān)視器的員工,也看到了溫瑞綺的影像,發(fā)現(xiàn)是她自己一個人走出飯店,沒有被人抓走,只是神色看起來有些慌張。
確認溫瑞綺不在飯店后,璩冠霖馬上吩咐助理在飯店等待,一有消息就馬上通知他,而坐不住的他,則是在飯店附近的街道瘋狂尋找她的身影。
飯店經(jīng)理也將這件事向阿爾茲親王稟告,親王一知道有人在他的飯店亂搞,非常震怒,立刻下令追查那三個人,并表示一定會給璩冠霖一個交代。
璩冠霖揣想著溫瑞綺離開后可能會走的路線,他不斷的尋找,更擔心那些人會不會在街道上發(fā)現(xiàn)了她,把她給帶走了。
此時他的心中除了焦急,也懊悔不已,從一開始,他就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欲,把她給扯進來,她是那么樣的單純美好,就算他當時很氣傅家馨那個蠢女人,他都不該這么做。
不過就算知道他逼她代替姊姊完成婚禮,但她完全沒有生氣,還對他露出笑容,不只如此,她還會煮東西給他吃,咸稀飯真的很好吃,大概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粥了,當然,她做的其它料理也都很好吃。
還有,跟他一起回到大宅,明明說好了只是演戲,但她卻因為別人誤解他,拚命想要替他解釋,她真是太善良了。
還有,幫他夾走盤子里的紅蘿卜時,一邊夾一邊碎碎念的樣子,真的很可愛,他大概是從那個時候,就很想吻她了,只是他沒想到后來害她被他母親打了一巴掌,他心疼不已,他也是在那時意識到自己對她非常在意。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應(yīng)該都不會碰觸什么情啊愛的,他只想完成和父親之間的約定,久了,連曉曉都說他就是個悶葫蘆,完全不會笑了,女人都被他太過僵化的表情給嚇跑了。
但是遇見瑞綺之后,他的生活有了變化,日子不再過得沉悶,那個女人不但不會怕他,還會對他笑,而且笑得很甜,但想到自己逼她做的混帳事,他就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么好的她。
不過那天她喝醉了,像是告白的話,讓他聽了很心動,讓他想靠近她,想跟她更加親近,這還是他第一次有想要親近一個女人的感覺和欲望。
昨天,當他從書房里走出來,聽到她提起小凱老師,莫名的,他感到很不開心,所以他沒有多想,走過去就吻了她,他猜,他當時應(yīng)該是在吃醋,就算知道她似乎只把那個小凱老師當?shù)艿埽是不喜歡聽她提起其它男人。
原來他也是會吃醋,他昨天才知道的。
現(xiàn)在那個讓他在意又喜歡的女人到底在哪里?
一想到她可能有危險,璩冠霖就無法停下尋找她的腳步。
他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又找了多少條街道,當他打算再到下一條街道尋找時,助理那里終于有了好消息,有人送溫瑞綺回到飯店,她很平安,目前人在飯店的房間,助理正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