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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福晉 第7章(1)

  沖喜福晉當(dāng)真沖了喜,成親第一天便讓昏迷已久的恪敏郡王納蘭肅鳴清醒,還能讓人抬出門。

  而納蘭肅鳴終于清醒這件事,更在朝廷和京城之中引起軒然大波,更別提對他虎視眈眈的諸皇子,更是個個炸了鍋。

  雖然醒了不代表病好,但納蘭肅鳴病情好轉(zhuǎn),已然清醒的消息一傳出,原本以為他快死了而逐漸冷清的恪敏郡王府又門庭若市起來。

  前來探病的人不斷,但是卻沒有人真正見著了納蘭肅鳴,至于為何見不著,自然是因為全都被郡王福晉給擋駕了。

  除了皇上派來的內(nèi)侍之外,即便皇子們上門,也全都被闕飛冬以“只是稍有起色,并不見好,她還不想做寡婦”的理由給回絕了。

  想到那些人聽到這么直接且露骨的話時會有的錯愕神情,納蘭肅鳴的心情就很好,平素板著的臉也透著幾分柔軟。

  “嘖嘖,人家都說少女懷春,你明明不是少女,可我看你也懷春了。”聞曙舟很不習(xí)慣見到這樣的納蘭肅鳴,看了好一會,終于還是忍不住出言刺了刺。

  “怎么,難不成不過三五日,你的福晉就已知你對她情深似海,投桃報李來了?”聞曙舟嘖嘖猜測,卻見納蘭肅鳴原本張揚的笑容黯淡了下去,心中更是忍不住地好奇,偏偏他話還沒問出口,門已經(jīng)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來人竟是如今被皇上冷遇,在家窩著的四阿哥,那昂揚的身姿、絕代的風(fēng)華,總是能讓人眼睛一亮。

  其實,納蘭肅鳴打小便跟在四阿哥的身后頭玩耍,兩人感情不錯,又有親戚關(guān)系在,只不過隨著兩人年紀(jì)漸長,太福晉又因首見過諸子奪嫡的慘狀,才勒令納蘭肅鳴不許在明面上參與奪嫡之爭。

  雖然納蘭肅鳴的心底并不認同這樣窩囊的想法,總覺得既已選定明君,就該義無反顧支持,反倒是四阿哥深知韜光養(yǎng)晦的重要,勸了他幾句才讓他同意暫時藏于暗處。

  反正四阿哥有些事得讓他去做,裝病正好能讓自己在暗地里行事,所以他這才答應(yīng)了老祖宗的要求。

  可誰知道,為了替自己的小妻子撐腰,成親的頭一天,他的病就有了“起色”,如今再見四阿哥,納蘭肅鳴倒是有些慚愧徘徊心間了。

  從不曾在人前低頭的他回避著四阿哥的眼神,曾經(jīng)在朝堂上雄辯滔滔的國之棟梁,如今低著頭的樣貌,竟有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四阿哥見狀,緩緩地勾起了唇角,倒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兀自尋了個空位坐下,自斟自飲地喝完一杯茶,這才抬頭看向納蘭肅鳴。

  “怎么小媳婦似的?坐啊。”四阿哥不是不知道他在糾結(jié)什么,于是不甚在意的一笑,招呼著他。

  等他坐下,四阿哥忍不住開口贊道:“你那媳婦,行啊!幾句話就把那幾個氣得夠嗆!”

  “四哥,她又做了什么事?”納蘭肅鳴笑問,滿眼的好奇。

  不只他好奇,就連聞曙舟都很好奇。

  今兒個納蘭肅鳴有事得來和四阿哥商量,自然要從家里溜出來,所以只能留闕飛冬在家里為他擋駕。

  這陣子,她那不管不顧、沒心沒肺、不理會名聲的擋人做法,把京城好些人家都得罪了。

  不過這對恪敏郡王府其實是好事,得罪的人多了,上門的人就少了,這樣就更方便他行事,也能繼續(xù)當(dāng)皇上心中的“孤臣”。

  只不過郡王府還住著的那些嬸娘們對她倒是頗有微詞,若不是老祖宗和他娘壓著,只怕那些人都要鬧翻天了。

  “她今兒又把大阿哥擋在了你的院子外頭,說是太醫(yī)交代了,你連一絲絲的寒氣都不能受,也不能吹風(fēng),否則可能會病情反復(fù),她說她怕做寡婦,所以請大阿哥體諒,她就張開手擋在你的院子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那話更是說得人心底酸啊……”

  “該不會越說越有勁,還想進宮里再同皇上說說吧?”

  納蘭肅鳴還沒說話,聞曙舟已經(jīng)笑著插嘴,誰讓只要有人不依不饒,闕飛冬那個女人就會抬出皇上來,雖然她從沒進宮去見皇上,但這么嚷嚷也夠讓人心里添堵的了,更何況皇上即便知道此事,也從未怪罪,彷佛默認了讓她重自己的名頭出來唬人。

  “這你倒是猜對了,看來你挺了解鳴哥兒的媳婦兒!

  四阿哥那張溫潤的俊顏雖然帶著笑意,但語氣里還是隱隱地浮現(xiàn)一抹惱意。

  雖然他贊賞闕飛冬擋人的剽悍,但他這個表弟對于那個丫頭有些太認真了,認真到似乎那個丫頭的存在已經(jīng)是他的一個弱點。

  納蘭肅鳴能成為皇上眼中的第一心腹,自然對揣摩人心有著一套自己的方法,見四阿哥這神色,馬上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略一沉思便開口說道:“四哥,她不會是我的弱點的!

  “怎么不會?若不是為了她,你犯得著在大婚當(dāng)日就“清醒”,甚至出門嗎?扯出了自己不算,就連曙舟也被你扯了出來?”

  雖然已經(jīng)過去幾日,但想到他們籌謀已久的計劃就因一個女人而出了極大的變數(shù),四阿哥雖然面上帶笑,但心里的氣還是不順暢。

  只是,他一向?qū)δ芰ψ拷^的納蘭肅鳴多所倚重,所以也不愿將話說得太重,畢竟如今這樣緊要的關(guān)頭,怎好鬧得窩里反?

  “四哥也覺得那是我一時沖動做的事?”

  “難道不是嗎?”

  “自然不是。”

  “那你還有什么計劃,怎么不說來聽聽?”四阿哥開口問道。

  明明他們說好,最近自己因為太過躁進而觸怒了本就不受喜愛他的皇上,連帶與他交好的納蘭肅鳴也被其它皇子們暗地里使了幾回絆子,皇上對此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為了保全恪敏郡王府,他們這幾年得要低調(diào)行事的。

  裝病重,然后出京養(yǎng)病原就是他們的計劃,想這樣一點點地脫離旁人的注目,誰知道納蘭肅鳴前陣子竟擅自“好轉(zhuǎn)”,鬧出強行接走闕家嫡子的事,此舉多少壞了他們的計劃。

  想到因為這事朝廷里議論紛紛,納蘭肅鳴又被推到風(fēng)口浪尖,四阿哥的心里就一直有股怒氣,如今又瞧納蘭肅鳴為了他媳婦為護他做出的丑態(tài)而喜不自勝的模樣,自然更是心中窩火。

  “四哥以為飛冬對我而言是什么?”

  “是一個隨時可供人拿捏的弱點。”四阿哥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沒見過闕飛冬,可最近關(guān)于她的傳言卻不少。

  想到她強悍的將自己嫡親的弟弟接回郡王府,替納蘭肅鳴惹了一堆的麻煩,四阿哥就很難對闕飛冬有好感。

  “那我再問四哥,大阿哥聯(lián)合了手底下的言官告狀,每日都有成堆的折子往御書房送,可為何皇上卻始終沒有開口責(zé)罰我?”

  “你不是病了嗎?”四阿哥想的很簡單。

  “四哥,皇上不會喜歡手底下有一個沒有弱點的臣子的,無論是愛財、好色、喜權(quán)勢,只要有一個弱點能捏在皇上的掌中,這樣的臣子皇上用起來才會放心!蹦軌蚰昙o(jì)輕輕就深得皇上賞識,納蘭肅鳴自然不是省油的燈。

  四阿哥聞言一愣,好半晌才認同的點點頭,臉上的神情也好看了些,可是……  “所以這一切只是你的計劃?別說你當(dāng)真沒有私心,若論要讓皇上捏著你的弱點,那也不一定要是闕飛冬!

  “這是自然,只不過是我私心想要娶她罷了!奔{蘭肅鳴承認的很大方,一點都沒有別的男人對感情事的扭扭捏捏。

  見他這破罐子破摔的無賴模樣,四阿哥心里的氣還真是不打一處兒來!拔艺f你啊,怎么就這么死心眼?聽聽外頭人家是怎么說她的——不要臉面、粗俗,要不是八字差到了極點,又怎么能有機會沖喜,做了恪敏郡王的嫡福晉!

  “八字差沒關(guān)系,恰好與我互補,如此也讓她不會被其它人惦念著要求娶,至于不要臉面、粗俗,那可是為了成全我,若是四哥瞧過那日她為了闕飛夏豁出命的模樣,就會知道我為何心儀于她了!

  只要是她惦念的,她就會不顧一切的搭上自己,那樣的義無反顧,多么讓人心動!更別提她的獨立堅強,雖然有些倔強,但她燃燒著毅力的眸子,和凜然的身姿,他百看不厭,即便兩家人已再無往來,他仍始終將她擺在心中。

  如今見她這樣護著自己,縱使她還沒想通,更不信自己對她的真心,但她從小時候開始便是個護短的,如今長大了也半點沒變,如今更將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到她身上,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了那個她飽念的人,徹底走進她的心底,然后換他護她一輩子。

  “那你最好小心了,憑她那樣的性子,最容易受人挑弄,一個不注意就會惹出大事。”

  近日聽到的消息都是關(guān)于恪敏郡王福晉的張狂和潑辣,四阿哥對她的印象自然不好,與納蘭肅鳴說話,自然也帶著濃濃的警告。

  “放心吧,她是個有分寸的,會知道該怎么做的。”

  分寸?那樣胡亂撒潑的姑娘也能叫知道分寸嗎?看來他這個弟弟真是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了。

  四阿哥有些無言的想著,雖然還想再說,可偏偏納蘭肅鳴已經(jīng)同他說起了旁的事,說得正是大阿哥黨最近動作頻頻,就算大阿哥被勒令閉門思過,卻仍不斷的暗地里做些小動作,而有些人也到了該除去的時候了。

  就這樣,三個人拋開了關(guān)于闕飛冬的話題,從長計議了一番,連同今夜的刺殺行動都跟著沙盤推演了一回。

  商討完大事,想到闕飛冬,四阿哥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他就不懂,像那樣一個粗鄙的姑娘,憑什么就讓他這個聰慧無雙的弟弟這樣神魂顛倒?

  他想了許久,唯一有可能的便是他這個弟弟從不近女色,從小玩得好的女娃又只有闕飛冬一個,正因為沒有比較,所以才會覺得她是個好的。

  若是鳴哥兒能多接觸些女人,應(yīng)該就會知道其實闕飛冬無論身分、地位、脾氣,都配不上他這個驚才絕黯的人吧!

  呼,好累!

  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好不容易等到瀟湘院落了鎖,闕飛冬這才幾近虛脫的松了一口氣。

  這一日當(dāng)真是不得閑的,她扮了一日的潑婦,不準(zhǔn)任何人來打擾納蘭肅鳴,理由是他需要靜養(yǎng),可其實,今日一整日她的夫君都不在,而她的存在就是為了掩飾他的不存在。

  將綠竹留在自己的院子里,闕飛冬信步走至隔壁的院子,與逐漸康復(fù)的闕飛夏說了一會話,陪他用了膳,這才回到自己院子,終于能坐下來用自己的晚膳。

  醋溜丸子、肉膜夾餅、蟹黃匯十錦……眼見面前滿滿一桌子的菜,闕飛冬忍不住地搖了搖頭。

  她挺不習(xí)慣這樣豐盛的晚餐,以往方氏總是克扣他們姊弟的分例,兩個人的膳食也不過一葷兩素,雖說她過去有在私下接活計,更存了一大筆銀子,但那是他們的保命錢,不得輕易動用,更不能讓方氏看出端倪,只能私下買些好夾帶進府的小食填肚子。

  眼前這滿滿的一大桌子,一時之間倒叫她不知該如何下手。

  “沒了郡王爺在,福晉倒是不知道該怎么用膳了?”

  見主子遲遲不動筷,綠竹上前為她布菜時,忍不住打趣了一句,然后便依著郡王爺在時的模樣,替主子夾了滿滿一盤子的菜在她眼前。

  望著綠竹替她布菜的模樣,不知怎地,前幾日納蘭肅鳴殷勤為她夾菜的樣子就躍于腦中。

  很難想象一個郡王爺竟會如此伺候人,從初時的受寵若驚,到后來的安之若素,闕飛冬這才驚覺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間習(xí)慣了他的存在。

  她怔怔地望著眼前那些精致的菜式,突然一點胃口都沒有,甚至忍不住地想起了那日他氣急敗壞后的那個吻。

  那火辣辣的感覺似乎還留在她的唇上,她的指尖忍不住的按上了自己的唇,雙頰酡紅。

  然后她又想起他莫名的怒氣,卻始終想不通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就像小時候,她總不知道他為何會生自己的氣,每回見著她總是沉著一張臉,不然就是出手欺負她。

  “福晉,還是快些用膳吧,菜都要涼了!

  綠竹抬頭瞧著外頭的天色,幾乎要黑透了,若是等會兒郡王爺回來,見著福晉還沒用膳,又該生氣了!

  因為綠竹是闕飛冬的貼身丫鬟,再加上取得納蘭肅鳴同意后,闕飛冬便沒有瞞著綠竹與棉青納蘭肅鳴裝病的事情,畢竟這樣也比較好辦事。

  滿懷心思的闕飛冬并沒有胃口,所以簡單地用了幾口,便揚聲對著綠竹說道:“撤了吧!

  “福晉,您忙了一天,單吃這樣怎么夠?”眼見自家主子這幾日總是心事重重的,就怕她這么熬著會撐不過去,棉青忍不住勸道。

  “沒事。”然而才說完,闕飛冬突然心驀地一跳,總覺得有些不安寧,彷佛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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