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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寢一生愿意嗎?(下) 第十五章 塵埃落定(1)

  將一行人逮捕后,宇文恭簡單包扎就留在現(xiàn)場盯著衛(wèi)所兵收集銀碴子,秤過之后竟有兩千一百萬兩,數(shù)量之大,令人咋舌。

  差人將銀兩封存帶回府衙,宇文恭神情郁郁寡歡,就連在迎春面前也擠不岀一絲笑意,教迎春在心里將他暗罵一通。

  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替他那個(gè)混蛋七叔難過不成?

  「咦,你不回房?」宇文恭回了自己的房,意外見她跟過來。

  「大夫說,你可能半夜會發(fā)熱,我得看看你,省得你半夜病死無人知!褂簺]好氣地。

  宇文恭扯了扯唇,笑得淡淡的。

  見他吭都不吭一聲,迎春火氣更盛,「宇文恭,你腦袋清醒一點(diǎn),你為宇文家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他自己捅的簍子當(dāng)然要自己善后,你這是大義滅親,天下人都會為你喝采,皇上也不可能因此株連你!顾悄X袋殘了才會為那種難過。

  「你呢?」他突問。

  「什么意思?」

  「被家族捆綁住的人只有我嗎?」

  迎春抿唇不語,這是打算要跟她攤牌了嗎?

  「迎春,公孫家滅門,并非因?yàn)榛噬习l(fā)動政變所致,而是遭受池魚之殃,可一方面也是姑丈為了贖罪,當(dāng)年要不是姑丈假造圣旨,皇上早就該登基了。」

  迎春別開眼。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宇文恭疲憊地笑了聲,「原來你都知道!

  他以為她將公孫家滅門一案算在皇上身上,懷抱著復(fù)仇之心,所以不原與他坦承身分,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她并非毫無自覺在他面前早已破綻百岀,但只要她不承認(rèn),他絕不會強(qiáng)迫她,只因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原,愿意等到她解開心結(jié)。

  可是,她的心結(jié)似乎并非在此,所以……她純粹只是不愿坦承?

  如果他現(xiàn)在追問,她會告訴他原因嗎?

  迎春垂眼不語,皇上政變奪位,在她醒來后,到處有人竊竊私語,她當(dāng)然知道公孫家是如何滅門的,不管怎樣,她就是將這筆帳記在皇上頭上,懷著恨意想著早晚有一天要手刃他,哪怕與他同歸于盡都好。

  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

  經(jīng)過那么多事,她怎么還能不珍惜?所以,她——

  「我問你,你要不要隨我回京?」他突然開口,打斷她的思緒。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不進(jìn)京!

  「嗯,我想也是!顾p笑著,也不追問她原因,疲憊地往床上一坐,垂斂的長睫在眼下形成片陰影,勾勒出他的孤寂。

  「那是因?yàn)椤?br />
  「你回去歇著吧,我也要歇息了!顾佳畚刺У叵逻_(dá)逐客令,不想聽她解釋。

  迎春愣了下,「我說了要留下來照顧你,要是半夜……」

  「不用!」他突然吼道。意識到自己口氣太沖,沙啞著嗓音又說:「我沒有惡意,只是累了,你出去吧!

  可是她還沒解釋。

  迎春瞪著他,正要開口,處頭傳來奉化的聲音——

  「大人,嵇大人回報(bào),嶺南總兵率領(lǐng)千人輕騎已通過北厄山,直朝卞下而來!

  迎春眉頭一皺,惱著嶺南總兵該不會是率兵來救女婿的吧!

  宇文恭聽完,隨即起身往外走,迎春趕忙追上,「大人,你身上有傷,得歇著!

  「兩軍交戰(zhàn),主帥能掛傷靜養(yǎng)?」他說時(shí)瞧也沒瞧她一眼,「算我求你了,你留在這里,別讓我分心!

  那近乎自嘲又無可奈何的央求,讓迎春到了嘴邊的話硬是吞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跟奉化離開。

  她知道,她傷到他了,可她的意思并非那樣,是他不給她機(jī)會解釋……

  當(dāng)晚,嶺南總兵就被逮了,借口是看見火花,以為有賊闖進(jìn)總督府邸,所以才特地帶著千人輕騎趕來。

  可,誰信?

  嶺南距離卞下可是有幾百里遠(yuǎn),看得見總督府邸的火花,是看見鬼火不成?

  當(dāng)下,嶺南總兵就被以擅離職守、私自帶兵離開駐地等罪名,被嵇韜暫時(shí)押進(jìn)卞下府衙地牢。

  迎春原為處理好這樁意外,宇文恭應(yīng)該就有閑暇和她談,豈料他卻是一天到晚見不到人,像是避著她。

  這可有趣了,他竟會避著她,她不信,可事實(shí)上她就是碰不到他的面,總是一再擦身而過。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惱人家了?」卓韻雅抱著貓,像貴婦人般地躺在錦榻上,慢條斯理地詢問著。

  回應(yīng)她的是迎春冷冷一瞥?勺宽嵮攀鞘裁礃拥娜耍M是她一個(gè)眼神就能震住的。

  「我說真的,原本是大人黏著你,如今卻是避你如蛇蝎,要說不是你做了什么怎么可能?喏,要真做錯(cuò)事了,拉下臉去道歉就沒事!

  打一開始,她就覺得他倆不太尋常,說兩人原本相識倒比較合理,只是兩人嘴巴都跟蚌殼一樣撬不開,她也就懶得追問。

  橫豎只要長眼的都看得出,宇文恭對迎春是真心實(shí)意的,她要是不懂得把握,真是太暴珍天物了。

  「人都見不到,還道什么歉?」尤其是她根本沒錯(cuò),是他自己不肯聽她把話說完,可一方面也要怪嶺南總兵,沒事在那當(dāng)頭闖來做什么!急著赴死?蠢蛋!

  「去堵他啊,他又不是沒回府!

  「……這像話嗎?」

  「這當(dāng)頭還管什么像話不像話?近來府里的下人都在說,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回京了,你要是不趁現(xiàn)在堵他,難不成你要追到京城去?」

  迎春聽著,抿著嘴不說話。

  他和她之間存在太多問題,不是想在一塊就能在一塊,尤其她不想屈就,其實(shí)她心里有一個(gè)堪稱兩全其美的法子,就不知道她肯不肯,但他現(xiàn)在連見她都不肯了,還要問嗎?迎春逕自想得出神,壓根沒發(fā)現(xiàn)原本偎在卓韻雅懷里的貓懶懶地伸直了腰后,輕盈地躍下錦榻,慢悠悠地朝她走去,停在她的腳邊,喵了一聲。

  迎春狠抽了口氣,目光恐懼地往下瞪去,果真見到貓就在腳邊,眼看著頭要往她的腳邊蹭來,嚇得她當(dāng)場腦袋空白,不知道該閃避還是干脆裝死算了!

  「迎春,別踢它喔,它這幾日一直在應(yīng)娘子的房門外徘徊喵喵叫,像是在找應(yīng)娘子……你就摸摸它的頭,撫慰它一下。」卓韻雅真怕她嚇到抬腿就踹,這貓兒可禁不起她來上一腳。

  想起應(yīng)昭華,迎春神色更沉重,垂眼看著貓,不禁想起當(dāng)年是她將水邊快斷氣的小野貓給帶回來的,但她怕貓,那時(shí)是昭華一口應(yīng)允了要照顧,而昭華確實(shí)也將貓照顧得很好,想必貓也與她最親近。

  可昭華已經(jīng)不在了,貓?jiān)僭趺春魡舅,她也無法回應(yīng)它了。

  想起昭華臨終的話,她的眼眶不自覺紅了一圈。

  昭華得不到的,她還有機(jī)會得到,而她又要這樣錯(cuò)過?

  貓輕輕喵了聲,用臉蹭著她的腳。

  她嚇得嘶叫了聲,想要跳開,可一對上那期盼的眼神,她的心不禁軟了,深吸了口氣,說服自己蹲下身,不需要怕它,手來回伸出了幾次,終于輕輕地落在它的頭上,它隨即輕頂著她的掌心,像是央求更多。

  「你被照顧得真好!顾吐暷剜。

  當(dāng)初抱它回來時(shí),它的毛頭又粗又硬,而且還掉了大半,眼睛也張不開,渾身顫抖著,感覺像是快死了,可是昭華卻將它照顧得如此美麗。

  「往后,我照顧你吧,可別嫌我,畢竟我不像昭華那般細(xì)心!顾氖种篙p滑過它的眉心鼻頭,瞧它用爪子撓臉,她覺得有趣,忍不住再輕點(diǎn)幾下,誰知它氣得轉(zhuǎn)身就跑,轉(zhuǎn)眼連尾巴都瞧不見。

  她望著貓的背影,不禁想著,終究是她傷了他太多次,才會教他想拋下她……

  就去堵他吧,他要真的鐵了心不理睬她,她就……纏到他正眼瞧她為止!

  當(dāng)晚,用過膳后,迎春決定潛進(jìn)宇文恭房里埋伏,讓他想避也避不了,然而她才剛開了門,就見到正準(zhǔn)備要敲門的宇文恭。

  她呆了下,宇文恭也微怔。

  兩人相視無語,誰也沒先開口,放任著尷尬的氛圍持續(xù),最后是她先開了口,「不是打算不見我了,還來做什么?」

  話一出口,迎春內(nèi)心不住地暗罵著——為什么她非要這么說?她明明不是這么想的!

  「我明天要回京了,跟你說一聲!褂钗墓е表,眼神是那般貪戀。

  「這么快?」

  「事情都處理好了,那些銀碴子和其它地方挖岀的官銀也會一起運(yùn)上京,至于這兒你和卓娘子可以繼續(xù)待著,橫豎我上京之后會替應(yīng)容求情,頂多是流放,要是皇上網(wǎng)開一面,應(yīng)該……」

  「他怎樣關(guān)我什么事?!」這么多天沒能見上面,他辭別竟是跟她交代應(yīng)容,她跟應(yīng)容有這般熟嗎?

  「也是……」他勉強(qiáng)勾笑,「那……保重。」話落,不再留戀,轉(zhuǎn)身就走。

  迎春瞪著他決絕的影,惱聲喊道:「宇文恭!」

  他猛地回頭,她已經(jīng)撲進(jìn)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剎那間,黑眸迸現(xiàn)月華。

  他以為要等到她這么喚他,恐怕得耗上一輩子。

  「不是死纏著的嗎?怎么現(xiàn)在說走就走了!」迎春惱火地嗔著,「都要回京了才跟我說,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之前就跟你說我要回京了!

  「我當(dāng)然知道你要回京,可明兒就要回京了,咱們能相處的時(shí)間已經(jīng)很少了,你還避著我,你是想死是不是!」

  宇文恭低聲笑著,輕揍起她的臉,驚見她臉上滿是淚水,「怎么哭了……」

  「誰要你等到要回京了才來見我!」她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她不希望兩人是在鬧得不愉快的情況下分開。

  「要不……你跟我回京?」

  「不要!」她想也沒想地吼道。

  宇文恭難掩失望地瞅著她,「我知道了。」她是坦白了身分,但她不打算與他相守。

  「你什么都不道!我要是回京的話,我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進(jìn)宮行刺那混蛋的!」不管成與不成,她都會去做,可她不想讓他承受她成功或失敗后的結(jié)局,說穿了,她想放下仇恨,不想報(bào)仇,但前題是她不能進(jìn)京,不能直接面對仇人。

  這是她最后的底限,無法再讓步了。

  「你明知道公孫家……」

  「不只是因?yàn)楣珜O家,還因?yàn)樗麑ξ摇褂捍驍嗨淳沟脑挘瑓s被他緊摟入懷。

  「好了,別說了,我都知道!褂钗墓÷曕。

  「你知道?」

  「那是因?yàn)榛噬显馊讼滤帲艜䦟δ恪?br />
  「你都知道了……」迎春吶吶地道。

  「煕兒,一切都過去了,你倆被設(shè)局,你成了他人謀逆時(shí)使的槍,都是我不好,怎么我那時(shí)壓根沒有察覺你的痛苦?」宇文恭輕撫著她的發(fā),在她耳畔低語,「你沒有錯(cuò),是我沒將你保護(hù)好……」

  迎春驀地推開他,痛苦地抱著頭,「你怎會知道?是他跟你說的?!」

  「不是!他根本不記得,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只有他跟她知曉,不會有第三個(gè)人!

  「熙兒,我跟你說過,你的軀體被一個(gè)叫做鐘世珍的姑娘給占了,因?yàn)樗挪槌隽撕箢^那些骯臟事,可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不知道當(dāng)初的事。」

  「那又如何?他就是該死……不,我還是非殺了他不可!」不能原諒,她還是跨不過心里的坎。

  「好,我?guī)湍銡⒘怂!?br />
  「你瘋了!」她怒眼瞪去。

  「他傷害了你,在我得知之后,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殺了他,橫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后,死了也無妨,何況他的雙眼失明,又是那么信任我由我下手,他一點(diǎn)防備都沒有。

  「……他失明了?既是失明了怎還能……」坐在龍椅上?

  「當(dāng)年鐘世珍以為他利用她發(fā)動政變,又想將我除去,她為了護(hù)我掉了浴佛河,而他為了救鐘世珍躍下河時(shí),撞到頭壞了雙眼!

  「報(bào)應(yīng)!」

  「是啊,鐘世珍也是這么說的,說來他也可悲,直到現(xiàn)在還以為他兒子是我和鐘世珍生的!拐f著,宇文恭忍不住笑了。

  「為什么?」

  「因?yàn)樗牢疑類壑,所以他一直以為『公孫』沒了清白,是因?yàn)槲摇幌滤幜,根本不記得?dāng)初的事,甚至不明白為何你一再對付他,甚至對各地百姓施以重稅,逼得他發(fā)動政變……熙兒,是旁人設(shè)局陷害你,不是他的錯(cuò)!

  迎春愣愣地時(shí)著他,覺得腦袋一片混亂。

  「熙兒,一切過去了,我們不容易重逢了,不要再分離了!顾p柔地將她納入懷里,「這五年過得如此地漫長,我好不容易等到花開了……你別讓我空期盼。」

  迎春掙扎著,最終還是投進(jìn)他的懷里,埋在他的胸膛上,逼迫自己忘卻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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