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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朝睡將軍(上) 第五章 敵意(2)

  “我怎能不理你?”卓勒望向天際,直覺雨勢漸大,且天氣凍得他手都快發(fā)僵了,再也不管男女分野,一把握住她的手。

  “咱們先下去。”

  不容她抗拒,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躍下地面,拉著她躲在屋檐下避雨。

  卓雅沒有抗拒,望著他緊握的手。

  “你的手怎么冰成這樣?”卓勒被她掌心的冷度嚇到,輕柔地摩挲著她的手。她的手是冰的?她不知道,她感覺不到冷熱,可是她喜歡他小心翼翼捧著她的手,用著他的雙掌輕挲著,就像她在馬圈昏厥時,他一直握著她的手未放。

  望著他,她不禁苦笑,她還騙自己沒有心動,假裝不在意他,其實她早就喜歡上他了,根本來不及抽身。

  她不曾喜歡過一個人,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滋味,可是對于卓勒,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就像父親對母親近乎一見鐘情的愛情,卓勒給予她一種莫名的圓滿,像是她終于找到遺失多時的寶物。

  所以當(dāng)他誤解自己、厭惡自己時,她非常痛苦,可是當(dāng)他呵護(hù)自己時,她卻又是如此地喜悅。

  愛他必須很勇敢,因為她總有一天會失去他,雖然所有的人都得面臨同樣的痛,可是她的生命沒有盡頭,記憶會成為戕害她的利器。

  盡管如此,她還是想愛,想為他勇敢。

  就愛吧,也許他值得她用無止盡的孤寂,換取一世愛戀,就算有一天這世間只剩她一人,她也愿抱著和他的一世愛戀,回憶至瘋狂。

  “卓雅,原諒我,我保證我往后不會再犯同樣的錯!弊坷盏吐曕,他始終垂著眼,沒瞧見她唇角樣起淘氣的笑。

  “我怎么知道你不會騙我?”

  “我……”

  “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她說過,談判時,獅子大開口是必備的要件。

  “好!彼患偎妓鞯氐溃磺笏徦,方才她獨(dú)自坐在雨中的無肋教他心疼!拔乙闳ヱ懔_!弊坷罩表桓蚁嘈潘箷岢鲞@種要求。

  “卓雅,我到胥羅是去觀禮的。”況且胥羅是險境,他不愿意讓她涉入其中!澳銊偛糯饝(yīng)我什么?”卓勒真的詞窮了!白垦,我去胥羅不是玩樂,而是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帶著你!

  “我可以自保,不用你保護(hù)!

  “可是--”

  “卓勒,你去胥羅和胥羅的公主被殺一事有無關(guān)系?”她打斷他未竟的話。

  卓勒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xù)摩挲著她的手,“胥羅以往是由許多部族集結(jié)成的游牧民族,但是兩個月前胥羅族的族長被秋華族長殺害,而后集結(jié)所有的部族創(chuàng)朝,我接下皇命,前往胥羅是為了參加胥羅皇帝的登基大典,至于胥羅族的公主被追殺,大概就是為了肅清胥羅族!

  “既是如此,我更是非去不可。”她不能放過企圖殺害胥瑜的人。“胥瑜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者也該送她的骨灰回胥羅!

  “卓雅……”他到底要怎么勸,才能讓她放棄這念頭?

  “剛剛要不是你阻止我,我早就殺了秋知恕那個混蛋。”

  “我就是為了阻止你才去的。”

  “為什么?”

  “秋知恕如果死在八方境內(nèi),剛好可以成為對方開戰(zhàn)的最佳理由!弊垦陪读讼,壓根沒想到還有這層面的問題!澳俏揖吐犇愕,我不動他!辈还茉鯓樱偛荒茏屗麨殡y,甚至成為他的絆腳石!暗悄惴堑脦胰ゲ豢,否則我待在這里,要是又被龍芽給逼到體虛,你又不在我身邊,我該怎么辦?”其實時序已入冬,馬鞭草的生長期撐不過寒冬,再加上她剛飲過血,如今沒有任何東西威脅得了她。

  卓勒直睇著她,心弦扣動著,突然一陣勁風(fēng)刮來,他將她拉近些,就見原本從天而落,如銀鏈般的雨絲突地化為鵝毛般團(tuán)飛打轉(zhuǎn)。

  “原來下雪了,難怪這么冷。”他輕挲著她的手,就怕她穿得太單薄,受不了刺骨寒意。

  卓雅瞧他張口吐出霧氣,拉開了披風(fēng),環(huán)抱住他!斑@樣有沒有暖一些?”

  卓勒睇著她朝自己露齒而笑,把臉輕柔地貼在他的肩上,那笑意仿佛冷傲的寒梅,只為掠過的風(fēng)而顫動,帶著幾分似曾相識,教他莫名地被吸引著,他擁著她,猶醉在一片紅默林里,情難自抑地低頭想吻她一一

  “啊一一蟑螂!”原本還貼在他懷里的卓雅瞬間推開他,整個人嚇得貼在墻上,指著他的身后,神色近乎瘋狂地喊著,“殺了它!殺了它!”

  卓勒怔怔地望著她,那驚恐的神情,那同樣陌生的稱呼,一幕幕的畫面從他腦海中浮現(xiàn),他驀地瞪大眼,想也沒想就探手將她扯進(jìn)懷里。

  是她,原來是她!

  他的似曾相識,她的與眾不同……原來就是她!那曾經(jīng)缺角的記憶,因為她的反應(yīng)登時浮現(xiàn)他的腦海。

  “卓勒、卓勒,殺了它,快!”她嗓音拔尖地喊著,把臉埋在他肩上,緊緊地環(huán)抱住他。

  卓勒還在錯愕之中,一回頭正好瞧見飛落在腳邊的滑蟲,二話不說將它踩死。

  “我已經(jīng)踩死它了,你別怕!

  “真的?”她面色驚恐地問,環(huán)抱住他的雙手還不住地顫著!八蝗菀姿,你要多踩一下,要把它整個踩爛,否則它隨時都很可能會復(fù)活!备甙恋乃偸潜憩F(xiàn)出無所畏懼的氣勢,難以親近的尊貴氣息,然而此刻的她脆弱得像個無助小女孩,恐懼慌亂,像是隨時都可能被逼出淚來,面對這情形他應(yīng)該心疼的,但不知為何,他卻放聲大笑。

  卓雅怔住!澳阍谛κ裁矗!”她吼著,不敢相信在她害怕到快要歇斯底里的時候,他竟然笑她!“不過就是只滑蟲。”他止不住笑,聲音在這夜色里分外響亮。

  “它很可怕、很邪惡,該死的它就是……別笑了!它到底死了沒!”她已經(jīng)驚嚇到不知所云了。

  “死了,已經(jīng)被我踩爛了,你看!彼氐匾崎_腳,要讓她看看滑蟲的死狀!拔也灰矗∧阋_定它真的死了,不要等一下它又爬起來!彼纳袂閷W,指揮調(diào)度像是陣前大將,非得徹底將敵軍殲滅的模樣,教他才抿住的唇角忍不住又勾起,一觸及她的目光,他奮力收斂。

  “我保證它絕對不會再爬起來!彼θ绦Γ偃WC!熬退闼娴脑倥榔饋恚乙矔僖淮蔚夭人浪!

  “那就好!彼尚妇o繃的身體,她渾身無力地掛在他身上!皣?biāo)牢伊恕蓯,為什么這里也有這種鬼東西?”卓勒低低笑著,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心里充塞著太多難以言喻的喜悅。

  是她呀,他從沒想過有一天可以再見到她,而今她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竟又愛上了她,這是什么樣的命運(yùn)?

  “我跟你說,我非跟你去胥羅不可!”愈北愈冷,這可怕的生物應(yīng)該比較不會出現(xiàn),對吧?

  他不禁笑瞇了眸,允諾她。“好,不過咱們趕緊回去吧!

  “好,快走!”他任由她指揮著,一路朝驛舍狂奔。

  她的氣色極好,再沒有被龍芽逼得奄奄一息的病態(tài),真是太好了,也幸好他沒有鑄下大錯,否則他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自己。

  趕在雪勢轉(zhuǎn)大前,兩人回到了驛舍,才目送她回房,轉(zhuǎn)身便遇到年巽央。

  “幽會呀,頭子?”

  卓勒回神,笑咪咪地道:“巽央,你知道要怎么讓一個人變成啞巴嗎?”年巽央二話不說立正站好。

  “頭子,我是來報告巡視無異!彼呎f邊讓腦袋變成空,不讓半點邪惡字眼浮現(xiàn),好讓頭子有機(jī)會再整治自己。

  “罩子放亮點。”卓勒睨他一眼,隨即又打算出門。

  “頭子,天都快亮了,你還要外出?”

  “我要去萬香樓。”

  年巽央聞言,雙眼一亮!罢堊屛译S頭子一道去吧!弊坷昭劢浅閯又!澳阋詾槲沂侨ジ擅吹模俊

  “頭子,你治軍甚嚴(yán),卻在封城當(dāng)下上青樓尋歡作樂,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一一”年巽央壓著嗓音,點到為止。

  “你在威脅我?”卓勒涼聲問著。

  “不是,這哪是威脅,只是頭子要去,總要帶我一道,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好有我在,就算頭子想玩也能玩得較盡興,否則要是著了秋知恕的道,豈不是連怎么輸?shù)亩疾恢。”年巽央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臉,但用字遣詞卻是以下犯上的逾矩。

  認(rèn)識他十年有余,卓勒早已習(xí)慣他沒大沒小的說話方式,反問:“你不是最厭厭我上青樓?”記得十年前,有回征戰(zhàn)回朝,到近澤休息三日,大伙一道上青樓,年巽央當(dāng)場拂袖而去,沒人知道他在惱什么,只記得他說過往后再也不和自己上青樓。

  “廢話,那一票花娘像是沒見過男人一樣巴著頭子,把我當(dāng)死人一樣,誰還會想跟頭子一道去!蹦曩阊胝f得義憤填膺,拳頭握得喀喀響。

  卓勒瞥了眼他的拳頭!凹热蝗绱,你又何必自找氣受。”

  “我是去保護(hù)頭子的。”那正經(jīng)八百的嘴臉,教卓勒忍不住地笑出聲!凹热幌肴,那就跟上吧!

  “屬下遵命。”太好了,嚴(yán)冬到來,轉(zhuǎn)眼就還春,他的春天就快到了!

  然而一到萬香樓,年巽央就后悔了。

  是不是男人?!上萬香樓不是尋花問柳,而是來探視男人?

  有沒有搞錯?

  “秋爺現(xiàn)在狀況如何?”卓勒哪里睬他怎么想,逕自問著老鴇。

  “大夫診治后,已經(jīng)讓秋爺服下一帖藥,大夫說如此一來己無大礙,但還是得多歇息個幾日!崩哮d將大夫所言,一字不漏地道出。

  卓勒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她先退下。

  “魁王爺對昏厥前的事可有印象?”卓勒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試探問著。

  秋知恕皺緊濃眉,嗓音沙啞地道:“我不記得了!弊坷瘴P(yáng)起眉,仔細(xì)觀察他的神情,確定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連自個兒都覺得相當(dāng)疑惑。

  如此甚好,他不用擔(dān)心卓雅會出事。

  “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前來拜訪,但是卻喚不醒王爺,找來大夫后,說是王爺有陳年舊傷,睡夢中昏厥!弊坷諏⒃缫严牒玫恼f詞道出。

  秋知恕眼神閃爍了下,勾唇苦笑!笆菃?陳年舊傷竟也會教本王昏厥,本王真是漸愧。”

  “王爺也是胥羅勇將,身帶舊疾是家常便飯!鼻镏⌒α诵Γ杏X喉間微痛,探手一撫,喉頭似是腫了起來!捌婀郑@是……”

  “大夫說王爺許是染了風(fēng)寒不自覺,開了藥方,喝了幾帖就不礙事了。”卓勒臉不紅氣不喘地道,聽見外頭的敲門聲,他應(yīng)了聲,走進(jìn)兩名先前隨侍在秋知恕身旁的花娘。

  “王爺,這兩日我商請萬香樓的老鴇替王爺差了這兩位花娘照料,希望三天后,王爺能和我一道啟程往胥羅!

  “你準(zhǔn)備要前往胥羅了?”話是問著卓勒,雙眼卻是瞟向了兩個花娘。

  “時候不早了,再不啟程,要是遲了登基大典可就失禮了。”

  “那倒是!鼻镏∽鹕,兩名花娘隨即上前伺候。

  “王爺既有人照料,那么我就先告辭了!弊坷掌鹕怼

  “卓將軍!

  “王爺?”

  “卓將軍為何突然造訪本王?”

  卓勒笑了笑!跋惹巴鯛斞s,有姑娘在旁,自然得推卻,等到夜深了才……”未竟話意中有著男人的竊玉心態(tài)。

  秋知恕聞言,不由得放聲大笑,卻因而扯痛了喉頭,待痛意隱去,才揚(yáng)笑道:“那么明晚卓將軍再過來一趟,要不往后一路往北,邊陲地帶豈有能盡興玩樂之處?”

  “那么明晚再叨擾王爺了。”踏出房門,年巽央便低聲抱怨著!邦^子,咱們要回去了?”

  “不然呢?”年巽央一臉不滿,卻不敢道出心聲,有些意興闌珊地問:“頭子跟我借那香膏到底是要做什么用的?

  “……沒什么用。”

  那干么借?!有點不爽卻又不敢張揚(yáng),年巽央悻悻然地朝他伸出手!凹慈粵]用就還我!

  “丟了。”卓勒沒啥歉意地道。

  去找卓雅之前,他便已經(jīng)隨手丟在萬香樓里了。

  年巽央瞪大一雙牛眼,不敢相信他竟是如此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

  “頭子……”當(dāng)老大的就一定要欺負(fù)人是不是?

  “賠你一個就是,馬圈旁一大片,我請人去摘一大把,做成香囊?guī)湍闼突鼐┏遣痪秃昧!弊坷昭手,見他還想開口,又搶白道:“做大事的男人,不要在小事上頭扭扭捏捏!蹦曩阊霂状螐埧,最終還是用力咽下。

  總有一天他會干一件大事,而那一件大事就是作掉他,換他當(dāng)老大!

  卓勒拍了拍他的肩,才剛踏出萬香樓,突見一列驛官快步奔馳而過。

  “驛官!”卓勒喊著。

  最末一位驛官聞聲,隨即停下腳步,畢恭畢敬地來到他面前!耙娺^卓將軍!

  “發(fā)生什么事了?”

  “將軍,南街尾一民舍里發(fā)現(xiàn)兩具干尸!

  “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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