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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梟賦 第8章(1)

  “這兩日我家孫兒的脾氣不是挺好的,柔丫頭,我想這件事情應(yīng)該與你無關(guān)吧?”老太爺一邊吃著剛做好的花糕,一邊不著痕跡地問道。

  段倚柔將老人家的杯里倒進(jìn)半滿的茶水,頓了一頓,將壺給擱回幾上,才微笑道:“太爺是在說反話吧!其實您心里猜想夫君脾氣不好,是與我有關(guān)系,只是不好明著問吧?”

  “好,既然你自個兒坦白說了,那太爺就挑明問了,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讓我家的孫兒在那鬧折騰呢?”

  “我跟他說,我只是想平平靜靜過日子,可他不肯,所以兩個人拌了嘴,氣氛鬧得有些不愉快而已。”她刻意地輕描淡寫,臉上掛著一抹淺笑。

  “那你想過沒有,為什么我家的孫兒不愿意再與你一起過平靜日子呢?”老人家挑了挑眉。

  段倚柔聽出老長輩的話里含有玄機(jī),但是她卻想不通透,只是斂眸淡淡地微笑道:“他說要納小妾。”

  “胤兒真的說出這種話?”老要的兩道眉高高地挑起。

  “是。”她點點頭。

  老太爺仰首放聲大笑,“你果然把他給搞得很不愉快,哎哎哎,這下子有好戲瞧了,不過,讓太爺爺我替你猜猜,胤兒不會是認(rèn)真想要納妾的,這話你聽聽就算了,讓著他些,別跟他鬧,他自討沒趣就不會再跟你鬧了!

  “要是他很堅持呢?”

  “那你愿意讓他納妾嗎?”

  “我——”她頓了頓,看著老人挑著笑意的眼神,心沒有來地沉了一沉。

  要與另一名女子分享他,說起來比做的容易。

  她并非做不到,但是,只是想像著這件事情發(fā)生,她的心情竟然比預(yù)料中還以難受,只是想著,就快要喘不過氣了。

  “別忙著回答太爺,你自個兒的心里有沒有答案了,自個兒心里清楚。”老人家笑嘆了口氣,回頭從長榻邊的匣盒里取出一本帖子,“你瞧瞧這個。”

  段倚柔依言接過帖子,翻開讀看,里頭寫著一名男人的生辰八字,她認(rèn)得男人的名字,在商場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太爺這是什么意思?”

  “你瞧我給容丫頭找的夫婿如何啊?”老太爺滿臉期待地瞅著曾孫媳婦兒。

  段倚柔遲疑了好半晌,小心地尋覓字句,“稱得上是門當(dāng)戶對,可是,就怕容妹妹不喜歡!

  老人家聞言哈哈大笑,似乎對她的答案不意外。

  “如果,最后容妹妹不肯上花橋呢?”她忍不住又問道。

  段倚柔明白不是“如果”,如果真是帖子里那對象,容容十成十是不肯上花橋的,可是容容不是崔容蓮,絕對不是說什么就算是一頭往柱石碰死,也不肯出嫁的賭氣話。

  如果是容容,她一定是把事情弄得徹底失敗,讓對方直想把自個兒給一頭碰死,也不愿意再惹上她這個厲害的狠角色。

  “這個可由不得她,就算是把她給五花大綁,也要把她綁上花轎。”老人家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太爺,這……不好吧!”她嚇了一跳。

  “你別想為她說話,我的心意已定,這事兒我連胤兒那里都還沒提,就只對你說,記著,在太爺宣布之前,你可不許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我家容丫頭,她那性子我最清楚,要是她知曉了,絕對要出亂子的,你丫頭行行好,可千千萬萬不要幫她啊!”

  “關(guān)于這一點,柔兒可不敢向太爺保證!彼χ鴵u頭。

  老太爺聞言大笑,“好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么說,你不是一個會見死不救的人,尤其我這有的容丫頭跟你交情好,要是你真的說不管她,我還覺得你個人沒心肝呢!”

  “既然如此,太爺又何必告訴我呢?”

  “那當(dāng)然是有事要你去辦!”老人家輕咳了聲,“聽著,我讓你知道這件事,不是想讓你去給容丫頭通風(fēng)報信,我要你知道,是要你開始著手把她所管的大小事情都接下來,善盡你身為主母的職責(zé)。”

  “太爺是存心要我和容妹妹鬧得不愉快嗎?”她知道容容一向極不愛人插手管她的事,要是她執(zhí)意要插手,免不了會有齟齬。

  “是,即便會鬧得不愉快,你也要做,遲早,那丫頭是要嫁出門的,總不能留著她在我們夏侯家做一輩子的老姑娘!”

  “照太爺這說法,媳婦兒好像是非幫不可了。”

  “也可以這么說,可以這么說沒錯!崩先思乙贿咟c頭,一邊呵笑,一雙歷盡了滄桑與歲月的眸子,有著洞悉一切的精明。

  看著眼前老人篤定的神情,段倚柔心里明白容容這一劫是難逃了!只愿是福不是禍,最后的結(jié)果是皆大歡喜的。

  不過,她的老毛病又犯了!總是先將別人的事情記掛心上,想想,她眼前要面對的麻煩,也還不小呢!

  雖說綠錦是從小就陪她身邊的丫鬟,但是段倚柔從未想過將她留在身邊陪一輩子,只要能找個好人家,她都樂意送綠錦出嫁。

  原本還在心里打算著這一年內(nèi),就要積極地為她作媒,卻沒想到那丫頭竟然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情郎,他的名字叫做徐生,原本是到“慶余堂”的總號里學(xué)作伙計的,人很勤快聰明,聽說曹大掌柜很看好他,想要載培他。

  段倚柔心想,要不是事發(fā)突然的話,或許她這主子就一直被綠錦那丫頭給瞞下去了!

  就在一個月前,徐生接到家書,信上說他的爹親病重,已經(jīng)做不了農(nóng)事,徐家韶縣也算是有幾分家底的,爺爺那一輩買了不少土地,只要能夠好好勤快做事,一族幾家人也就可以不愁吃穿。

  經(jīng)過月余的思考,徐生決定放棄當(dāng)學(xué)徒,打算要回家去務(wù)農(nóng),他將決定告知了綠錦,求她嫁她他,一起與他回去故鄉(xiāng)。

  起初,綠錦是不愿意的,她從小就跟在主子身邊,雖然是主仆,但是情同姐妹,原先一輩子打算不嫁,陪著主子終老了。

  最后,是段倚柔說服了她,要她答應(yīng)陪著徐生回老家去。

  臨行前,綠錦帶著徐生來給主子辭行,段倚柔準(zhǔn)備了一套上好的衣裳與成套她用過的首飾,準(zhǔn)備給她當(dāng)嫁妝。

  “小姐……”才喊出口,綠錦已經(jīng)是紅了眼眶。

  “哭什么?這是好事,你該笑才對!倍我腥嵛兆【G錦的手,拿出帕子給她擦眼淚,“他是個老實人,一定能夠好好待你,綠錦,能夠跟自己喜歡的男人過日子,是你的福氣。”

  “綠錦知道,小姐。”

  “去吧!趁著天色尚早,快些出發(fā)吧!腳程快些,應(yīng)該能夠在日落之前趕到可以投宿的地方。”

  綠錦依依不舍,遲遲走不開腳,最后,是段倚柔示意徐生帶著她快點走,她站在門口,看著徐生扶著綠錦依偎離開的背影。眸光有一瞬間是迷離的,像是巴不得那個被呵護(hù),被專一對待的人是她自個兒。

  自始至終,夏侯胤將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看得非常清楚,他站在門邊,淡淡地出聲:“你羨慕她嗎?她不過就是跟個尋常男人回故里當(dāng)個農(nóng)婦,以后要等著她的,是大把過不完的苦日子,這樣你也羨慕她嗎?”

  “是,我羨慕!倍我腥岜凰纳ひ艚o喚回了心神,頓了一頓,才微笑點頭,“綠錦喜歡徐生,把自己的終身托付給自己喜歡地男人,女人一輩子所仰望的,不過就是如此簡單,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負(fù),如今綠錦得到了,我衷心替她高興!

  “一輩子還沒到頭,最后的結(jié)果,誰能知曉呢?”他冷哼了聲。

  “不是每個人的心眼,都似你這般狹小!闭f完,她冷淡地撇開眸光,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房。

  夏侯胤跟隨在她的身后進(jìn)房,冷不防地伸出大掌擒住她纖細(xì)的膀子,阻止她的去勢,強(qiáng)迫她回過頭看著他,“不許走,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是納妾的事嗎?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會不明事理,無論你想納誰為妾,我都沒有意見,我會照著你意思辦,這樣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她不懂,如此折騰她,他心里就真的好受嗎?

  “我就是不滿意你會照著我的意思辦!”他捺著聲低咆道。

  聞言,段倚柔有半響反應(yīng)不過來,眨了眨眸,看著他不高興的臉色,“如果不照著辦你的意思辦,你還要我怎么辦呢?”

  夏侯胤看著她白凈的容顏,又看了看自己捉在她纖細(xì)膀子上的手背,這該放卻不想放窘?jīng)r,一如他們之間鬧得彼此心里都折騰的僵局。

  “這就是你給我的回答嗎?”

  “是,只要你把小妾是何方人氏告訴我,我一定會替你給辦妥的!彼嘈α,對于他似有一絲無奈。

  夏侯胤瞇細(xì)銳眸,那嚴(yán)厲的表情像是要射出刀劍一樣。

  “如果我說要納蓮兒為妾呢?”他一字一句緩慢地對她說道。

  有好半晌,他們之間是空白而且寂靜的。

  段倚柔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自個兒應(yīng)該期待從他的眼底看見什么,她不該在乎的,可是心窩兒卻真真切切地疼了起來。

  他明明知道她容不了崔容蓮!

  但他卻還是提出要納她為妾,這是存了心要為難她嗎?

  原來,他當(dāng)初護(hù)著蓮姑娘,不讓她給找親家,就是為了安排今天的事情嗎?如果真是為了這樁安排,當(dāng)初他明說不就好了嗎?

  是了!后來她小產(chǎn)了,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事情不能再鬧大,所以才按住不提吧!如今事過境遷,他才存心把章牧志回來的事情剩機(jī)渲染,好逼得她答應(yīng)讓蓮姑娘進(jìn)門吧!

  “好,我會替你辦妥!彼p聲地說道,眼眶微微地發(fā)熱,含著笑,回視他如鐵石般冰冷的眼眸,“不必?fù)?dān)心,我能看得出來,蓮姑娘對你也算是有情意的,只要我開口向她提,她一定會答應(yīng)的!

  眼淚,就快要掉了下來。

  她別開臉,眨了眨眼,淚水暈紅了她的雙眸,那酸熱的痛楚,教她覺得螫心似的難受。

  “不要說了!笨匆娝齻牡谋砬,他知道自己剛才說了蠢話。

  好蠢!蠢到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給殺了!

  “給我時間,讓我去跟她說……”

  “夠了,不要再說了!”話聲剛落,他冷不防地扣住她,俯首吻住她沒打算閉上的嫩唇,強(qiáng)悍的臂膀?qū)⑺o牢牢地圈進(jìn)懷里。

  為什么?他一直想不明白。

  無論是這一刻,或者是任何時候,他越是想要將她給揉進(jìn)骨子里,就感覺到她離自己越來越遙遠(yuǎn),總是他越想緊捉住不放。就越感覺到她在拼了命的掙扎,想要從他的身邊逃開!

  “不要……不要……”她低喊著想要推開他,不想要他碰她,她的心好痛!痛到像是在下一刻就會死掉!

  太爺猜錯了!他認(rèn)真想要納妾!

  從今以后的下半輩子,她將要與另一個女人共有他!

  他掃住她的后腦勺,狠狠地吮吻著她的唇,不到一會兒工夫,已經(jīng)在她的唇上吮出一層泛血似的紅腫。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依然掙不開他,他的氣息與熱度,就像是火一般在灼燒著她,她想逃開,卻一寸寸地被他侵蝕了,總是她后退一步,他就跟著逼近,直到她被逼到墻邊,再也無路可退為止。

  ……

  “為什么?”夏侯胤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刀子的耳畔輕響起,話里有著疑惑,也有著壓在他心上,幾乎教他喘不過氣的沉痛。

  段倚柔倦極而眠,安靜地閉著眼眸,未聞他的話語。

  他知道她沒有聽見,忍不住在心里苦笑,明白她就算是清醒的,聽見了他的話,也不會回答,也只會對他露出為難的表情,眼神仿佛在祈求著是不是可以饒過她了!

  “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喜歡我嗎?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愛情,都沒有嗎?”他痛心地閉上雙眼,湊首在她的唇畔輕輕地啄上一吻。

  而回應(yīng)他的,是她在昏迷之中,不經(jīng)意逸出唇間的一聲嗚咽……

  那日之后,夏侯胤出了一趟遠(yuǎn)門,在臨行前沒有交代要去何處,也沒有交代何時會回來,身為他的妻子,段倚柔沒有阻止他,只是一句請他路上小心,便送他出門了!

  那一日,他最后瞅她的那一記眼光,總會在午夜夢回之際浮上她的腦海,讓她忘也忘不掉,心總是沉沉地揪著。

  尚幸,這幾日她聽從老太爺?shù)脑,巧立了幾個名目,從容容的手里接下了不少事活兒,一整天忙著,日子也就輕易地過了。

  不知覺間,一個月過過去了,某一日午后,她正在屋子忙著熟悉帳目,就聽見老總管的喊聲從外頭傳來,“胤爺回來了!回來了!”

  聽見夏侯胤回來了,她擱下毫筆,還沒來得及細(xì)思,就已經(jīng)站起身來,急忙忙地跑了出去,見到他在幾名奴仆的簇?fù)硐伦吡诉M(jìn)來。

  “胤爺,你這些日子是去了哪里?老太爺很惦記著你呢!”老總管走到少主身邊,忍不住疑問道。

  “不過就是大江南北到幾個分號去走走,這不出去,還真會忘記咱們‘慶余堂’的生意做那么大。”

  夏侯胤笑著回道,說話的同時,目光注意到段倚柔的到來,他轉(zhuǎn)眸直視著她,即便是隱在人群之后,她在他們的眼里依舊是那么搶眼。

  兩人四目相交,凝視了好一會兒,老總管知趣,領(lǐng)著眾人離開,讓他們夫妻二人獨處,有道是小別勝新婚,自然不打擾的好。

  “跟我進(jìn)來。”他的眸光沉了沉,領(lǐng)著她走進(jìn)書房。

  不知為何,此刻他臉上的表情令她見之心慌不已,段倚柔抿著唇,跟隨在他的身后進(jìn)書房,在她進(jìn)門之后,他將門給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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