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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夫太矯情 番外:陌青愁與風易揚

  所謂不打不相識,這句話放在魔族陌青愁和仙人風易揚的例子上,完全不適用。兩人奉行千萬年來的定律——仙魔不兩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陌青愁是魔族剛提拔的大將、魔后的得力手下,風易揚則是仙界滄浪派剛上任的五位仙主之一,兩人皆是新一代的佼佼者,年輕氣盛又野心勃勃,都想在戰(zhàn)績上建立自己的豐功偉業(yè)。

  在這三百年間,兩方常有火并,不是我殲滅你的人馬,便是你掃蕩我的兵卒,仇結(jié)得多了,不等仙魔開戰(zhàn),兩方人馬只要在路上碰頭,不說二話直接開打。

  這打久了,又演變成兩位頭兒的單挑,每回相約打架,若不打個三天三夜絕不罷手,即便是仙魔各種大小戰(zhàn)役上,這兩人不打別人,偏偏專找對方下手。

  逐漸的,不管是仙界魔界,眾人都知曉這兩人私怨已久,非要斗個你死我活才甘偏偏這兩人都是年輕有為,法力相當,計智相當,從斗法到斗智,從西山打到東海,從太陽下山打到月亮出來,始終無法分出勝負,害得那些開賭押注他們輸贏的人,銀子全被莊家臝去了。

  這一日,兩方人馬出任務(wù)時,半路遇著了,又開始大斗法。

  所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更何況是仙魔對打,殺紅眼的兩人下手更是沒個限度,弄得百里之內(nèi)強風肆虐,雷電交加。

  架打久了,多少也摸出了對方的路數(shù)。

  陌青愁用計將風易揚引到黑谷中,黑谷里妖精多,她為了磨練法術(shù),曾來這兒找妖精試過身手。

  到了目的地后,她故意在此處與他交手,果不其然,當風易揚站在一處看似平凡無奇的空地上時,雙腳立即陷入地里,動彈不得。

  陌青愁看著風易揚變了臉色,不禁哈哈大笑。

  “這是地縛妖,你踩在它頭上,把它惹火了,它一火大,就會抓住不放,你死、定、了!”

  真是太解氣了!終于臝他一回,看他做困獸之斗,哪里還有平日的囂張氣焰,簡直大快人心!

  風易揚試圖拔出腳,卻發(fā)現(xiàn)不管是火攻或劍插,任何攻擊的仙訣都無法讓地縛棄纏住他,甚至他越掙扎,兩腳就陷得越深,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深及大腿。

  他面色凝重,冷眼瞧著陌青愁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心思一轉(zhuǎn),忽然打出一記仙訣,一旁的大樹應(yīng)聲而倒。

  陌青愁怔住,再度捧腹大笑!斑@位仙君,您打哪兒。勘緦④娫诖四!”話才說完,驀地腰間一緊,她頓住,低頭一看,腰上被綑了一條紅繩,紅繩的另一頭正握在風易揚手上,而他正忙著把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

  “這叫聲東擊西,蠢!憋L易揚表面打樹,其實是要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好乘機用紅繩綁住她。

  她不肩地嘲諷!澳阋詾檫@條鎖魔繩能綁得住我?”

  “嘖,沒見識,這是結(jié)命繩,蠢!彼贿叢恍嫉爻爸S,一邊把這繩子拴緊,免得讓她跑掉。

  陌青愁額角抽了抽!澳悴糯溃【退闶墙Y(jié)命繩,也奈何不了我!”

  風易揚好整以暇地玩著繩子,言語挑釁。

  “你試試啊,結(jié)命繩,意同兩人性命相結(jié),我死,你便死,我活,你便活!边@便他深陷土中也不怕的原因,因為現(xiàn)在兩人綁在同一條船上,死魔婆不救他也不行,除非她不想活。

  陌青愁聞言頓住,她不信,便立即要砍斷繩子。

  然而,不管她用刀砍、用火燒還是用雷劈,試了各種法術(shù),都無法砍斷這條紅繩,終于,她變了臉色。

  風易揚冷眼看著她累得喘氣,涼涼地說:“識相點就快點把我救出來,否則我去了陰曹地府,也拉你下去做鬼。”

  其實他也很急,整個下半身都已經(jīng)陷在土里了,只是表面死撐著,不能落了仙人的面子。

  陌青愁也算魔族前十名的高手,連鎖魔繩她都能掙脫,沒道理這條看似普通的紅繩這么牢,居然砍不斷,連個缺口也沒有。

  這下子她也笑不出來了。別開玩笑了,跟他一起命喪于此,死后還葬在一塊,下陰曹地府繼續(xù)打嗎?她才沒那個閑工夫!

  她迅速拿出一個葫蘆,把葫嘴打開,用力往風易揚的俊臉上一潑,黑水自頭上往下淋,弄得他整個上半身都濕透了。

  風易揚錯愕地瞪著她。這東西聞起來又臭又腥,他的臉色也變得又黑又陰。

  “這是什么?”

  “黑狗血加馬尿。”

  他沉默,接著呵了一聲。真沒想到哪……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想趁人之危,不放過任何羞辱他的機會。

  “你找死……”俊容轉(zhuǎn)成了猙獰。她竟敢潑他一臉的血尿?很好,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他也絕、對、不、饒、她。

  突然,他周圍的泥土有了騷動,彷佛活物一般上下蠕動,這情況令他繃緊了神經(jīng),尚不明白發(fā)生何事,接著感到身子一輕,他的人被往上丟了出去。

  陌青愁趁此機會,將繩子用力一扯,風易揚的身子便在空中轉(zhuǎn)了轉(zhuǎn),轉(zhuǎn)到了她手上,接著迅速往肩上一放,扛著他就跑。

  風易揚被轉(zhuǎn)得頭暈,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只因適才那幾轉(zhuǎn),把繩子轉(zhuǎn)到他身上,將他綁成了粽子。

  他身為滄浪派五位仙主之一,從來只有他綁人的分,還沒被誰這樣五花大綁過,更別說被潑了一身的狗血淋頭,此刻還被一個女人扛著跑,簡直是奇恥大辱!

  “放我下來!否則——那是什么鬼東西?”威脅的話沒說完,他就被后頭追來的妖怪給怔住,一團泥濘般的東西正排山倒海地緊追,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那就是地縛妖,黑狗血加馬尿會讓它惡心,它現(xiàn)在氣得想活埋咱們報仇!

  惡心?也就是說,因為他剛才一身狗血淋頭,才被地縛妖給吐了出來?

  風易揚黑著臉。想他堂堂滄浪派的仙主,竟被妖怪嫌臟,這話說出去實在有損他的仙名。

  陌青愁繼續(xù)道:“要地縛妖放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惡心它,它最怕臭了!

  風易揚的臉更臭了。

  地縛妖不是最厲害的妖怪,卻是最難纏的,偏偏這種妖怪像泥土一樣,不怕火燒、水淹或雷撃,不僅打不死,脾氣還很大,惹怒它便死追著你不放,遇到這種倔脾氣的妖怪也只能躲了。

  陌青愁扛著他東躲西逃,幸虧地縛妖沒什么頭腦,只會一股腦地追,在逃了三天三夜后,他們才甩開地縛妖,總算能喘口氣。

  “快把這該死的繩子解開!”陌青愁恨恨道。

  都是這條該死的繩子害的,不然早把這家伙給活埋了。

  風易揚冷笑,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去解繩子。

  陌青愁在一旁等著。只要繩子解開就繼續(xù)打,非要跟他打出個勝負不可。

  她等了老半天,等得一臉不耐煩了!昂昧藳]?”

  風易揚沒回答,卻是眉頭逐漸擰緊,臉色越來越沉重,在陌青愁問了第三遍后,他才沉聲開口。

  “解不開!

  陌青愁怔住,沉下臉色。“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別耍詐了,到底要不要解開?”

  “沒耍詐,是真的解不開!

  兩人一陣沉默,她死瞪著他,他則是盯著繩子不看她。

  陌青愁有不好的預(yù)感,瞪了他一會兒,才冷冷質(zhì)問:“你是忘記法訣,還是不知道怎么使用?”

  風易揚還是不看她,也不回答,因為連他自己也被這種情況給難住了,臉色難看得很。

  陌青愁再度火了。“你倒是說話。 

  他也火了。“我也很想知道它為何解不開!”

  “你自己的法器,你居然不知道如何解開?真是笑掉我的大牙!”

  “這不是我的法器,是我?guī)熜值!?br />
  “那快問他如何解開呀丨”

  兩人怒目相視,彷佛隨時要開打,在對峙了一會兒后,風易揚率先把目光轉(zhuǎn)開,沉聲道:“我會解開的,給我點時間!

  陌青愁瞪著他,過了一會兒,她也轉(zhuǎn)開臉!澳蔷涂禳c。”

  兩人都知道吵也沒用,要吵也得等繩子解開再吵,地縛妖隨時會追來,他們得把握時間。

  風易揚卻知道,這事沒這么容易。師兄給的這條繩子有詭異,現(xiàn)在仔細想來,當時大師兄興致高昂地把這法器拿給他,說是給他的生辰禮時,他就覺得意外。

  自從自己被長老選出就任仙主之位后,大師兄對他的態(tài)度就有些疏冷,令他頗感遺感。

  他知道,大師兄一直很希望得到仙主之位,偏偏長老們選上自己,大師兄雖然表面上恭喜他,但實際上卻是心存怨懟。

  自此后,師兄弟兩人的關(guān)系便漸漸疏遠了,直到這次大師兄來找他,像以往那樣與他熱絡(luò),還把這法器送給他,令他十分高興,以為大師兄終于對他沒了芥蒂,沒想到……

  風易揚其實心里清楚,十有八九是大師兄騙了他。

  陌青愁見他臉色有異,望著繩子出神,又想到適才他說的話,仔細一推敲,便猜出了一個可能。

  “依我看,你是被騙了吧?把這法器給你的人,肯定沒跟你說實話!

  風易揚身子一僵,半天沒說話,卻也沒有否認她的話。

  陌青愁是在魔界打滾過的人,什么卑劣、下流的手段沒見過?瞧他這樣子,約莫是被人給耍了。

  過了一會兒,風易揚終于開口!澳阍趺粗溃俊

  陌青愁挑了挑眉。“喲,還真被我猜對了?”見他瞪來的視線,她也不跟他計較,冷笑道:“這種事遇多了,自然會知道。”

  見他冷漠不語,她又道:“沒想到自詡正義的滄浪派,也會干這種背地里陰人的勾當,看來你的人緣不怎么好哪!

  風易揚收回視線,不再看她,繼續(xù)搗弄繩子。

  陌青愁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朝他走去,在他提防的目光下,大剌剌地蹲到他身邊。“我試試!

  不理會他吃人的眼神,她逕自拿出一面鏡子,對鏡子道:“這是什么繩子,速查!

  鏡子里映照出繩子的模樣,接著鏡面開始有了變化,呈現(xiàn)一片霧的狀態(tài)。

  風易揚盯著鏡子,疑惑問:“這什么鏡?”

  法器中有許多鏡子,種類繁多,并非每個都見過,因此他才有此一問。

  “包羅萬象鏡。”她說:“這鏡子搜羅天下,只要讓它照一下,就能顯現(xiàn)此物的名稱、功用,以及關(guān)于它的所有消息!

  他感到意外。“這么神?”

  “那是當然的,這鏡子可好用了,我拿它照你,它就會立刻告訴我,你準備去哪兒、打算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我不必跟蹤你,都能知道在哪兒偷襲你最有利,是打架最好的必備法器,比探子還好用。”

  “……”風易揚額角隱隱抽動,拳頭有些發(fā)麻。

  很快的,鏡子浮現(xiàn)出畫面,兩人不約而同地把臉靠近,盯著鏡子。

  鏡子中浮現(xiàn)一名老者,此老者面相有些熟悉,他手上拿的,便是那一根紅繩子,老者正笑容滿面地對一名年輕的徒弟解說。

  “這根紅繩叫做結(jié)命繩,它的法力比紅線更強。紅線綁上的男女會結(jié)姻緣,而被這根紅繩綁住的男女,則會將命運綁在一起,兩人不但要同生共死,還必須共患難,因為一人倒楣,另一人也會受牽連。”

  “師父,這紅繩子法力這么強,斬斷后,兩人的命運也會分開嗎?”

  “不會,男女綁上紅線結(jié)的是緣,會因為各種因素而斷線,但紅繩不會,一旦綁上便斬不斷,因為它刀槍不入、水火不懼!

  聽到這里,陌青愁和風易揚兩人都緊張了。

  難不成從此以后,這繩子就將他倆綁一輩子?

  “師父,既然斬不斷,豈不是從此以后兩人就一直綁在一起,又豈不是以后只能同吃同睡?”

  “當然不是。”

  此話一出,陌青愁和風易揚兩人四目一亮,又燃起了希望,聽得更是凝神專注,連彼此的頭幾乎靠在一起也不自知。

  就見鏡子里的老者捋了一把白胡子后,笑瞇瞇地說:“我這結(jié)命繩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雖然斬不斷,但并非不能松綁,得靠兩人合力才行!

  “哦,原來要彼此合作才能松綁?”徒弟更加好奇了。

  “不錯,想要解開結(jié)命繩,只要兩人做一件事就行了。”

  “什么事?”

  老者忽然呵呵笑,這笑委實有些猥瑣,令陌青愁突生出不好的預(yù)感來,而她的預(yù)感向來很準。

  “說來也很容易,結(jié)命繩結(jié)的不只是彼此的命運,這個命字嘛,也意指性命的本源。新生命從哪兒來?當然是男女交歡后所產(chǎn)生的,因此只要兩人入了洞房,這結(jié)命繩的目的達到了,不就松綁了?”

  徒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哈,師父,這結(jié)命繩可真有意思!

  “那當然,你師父我可是月下老人哪,這結(jié)命繩是天下男女結(jié)緣最強的法器。”鏡子里的月下老人與徒弟說到這里,畫面逐漸模糊,最后畫面一換,轉(zhuǎn)到了另一個場景,出現(xiàn)兩個男人。

  “大師兄,你拿著這條紅繩做什么?”就見鏡子里的清浪派弟子、被喊做大師兄的男子,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條繩子不是普通的繩子,它是法器,叫做結(jié)命繩,我要把它送給風易揚。”

  “送給他?大師兄,你不是恨他搶了你的仙主之位?”

  “哼,正因為如此,我更要把這根繩子送他了。你別小看這根繩子,它可是我從月下老人那兒偷來的,不管任何人被這根繩子綁上都分不開,除非……”

  “除非什么?”

  “除行和對方行房!贝髱熜致冻龊荻锯嵉男θ。

  五師弟聽了恍悟,但又一臉納悶!翱墒谴髱熜郑皇切蟹,又不是死人,有何好畏懼的?”

  “切,你不懂,我問你,若是用這繩子將你跟一個男人綁在一起,如何?”

  五師弟聽了咋舌,接著也猥瑣地笑了。

  “大師兄,你這招可真毒哪!不殺人,卻會讓人生不如死。”

  “哼,無毒不丈夫,他三曰后要領(lǐng)著人馬去抓地牢逃走的囚犯,我會建議他拿這繩子去套住對方,必然不會叫對方逃脫,而對方為了生存,也不敢傷他分毫,到時候就有好戲可看了!

  “妙哉、妙哉!大師兄,你這招真狠!”

  “只要他和囚犯行茍且之事,莫說他一世仙名盡毀,這仙主之位亦保不住,仙君是絕對不會容忍自家門派的人與外人勾結(jié),更別說還做了傷風敗俗之事!

  說到這里,大師兄和五師弟兩人相視大笑,畫面再度模糊,直到鏡面恢復(fù)清明。

  陌青愁與風易揚兩人早已黑了臉,盯著鏡面,遲遲說不出話來。

  唯一的解繩之法竟是行房?

  別開玩笑了,要和對方做那種事?那還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

  陌青愁率先炸毛,聲音冰冷如霜!拔铱傆幸惶煲沉四隳莻大師兄!

  風易揚什么話都沒說,依然臉色難看地盯著鏡子。

  陌青愁把鏡子收起,丟了句命令。

  “走吧!

  他沒看她,沉聲問:“去哪?”

  “去砍你那個猥瑣的大師兄!憋L易揚沉默了一會兒后,便道:“去找月下老人!

  陌青愁一聽,冷笑出聲!澳愣@了嗎?那老像伙都親口說了,要解開繩子方法只有一個辦法,你去找他,不就多一個人知道這事,萬一他說溜嘴,你想毀了自己的英名嗎?”

  風易揚緊抿著唇,拳頭握得死緊。

  他的確是想找月下老人試試,但她說的沒錯,是他急得疏忽了,這件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想到這里,他臉色更加沉郁,忽然踏步就走!白甙伞!

  “去哪?”

  他殺人般的目光射來,陰沉沉地說:“去砍大師兄!

  “……”看來,氣瘋的不止她一個。

  兩人被紅繩綁在一塊,這個架是打不下去了,不但不能互砍,還必須合作。

  正如月下老人那老家伙所言,兩人的命運被綁在一塊,他們不敢出黑谷,怕被人瞧見腰上的紅繩,一旦被誤會,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況且現(xiàn)在知道了大師兄要陷害他,風易揚就更不能出黑谷了。

  兩人在黑谷里繼續(xù)被追殺,除了地縛妖,又遇上其他妖物,害得兩人不得不一邊合力打妖,一邊逃跑。

  為了活下去,原本敵對的兩人生平第一次合作,許是平常打得太多,毋須商量,只需一個眼神和一個動作,彼此就知道對方想干什么,立即配合對方的行動。

  有時風易揚主攻,她便從旁協(xié)助,有時陌青愁在前頭殺怪,他便在后頭斷后,兩人竟是合作無間,連自家?guī)熸⒚没驇熜值芏疾灰姷糜羞@樣的默契,竟讓攻擊力比平常發(fā)揮了十倍有余。

  九頭蛇妖——是他們在黑谷遇上最強的妖怪,九只蛇頭神出鬼沒,在黑霧中不知哪一只頭會突然冒出來,又或者當你忙于對付一個蛇頭時,另一個蛇頭卻從背后偷襲,讓人防不勝防。

  當其中一只蛇頭從背后竄出偷襲陌青愁時,她正忙著對付眼前的蛇頭而分身乏術(shù)。

  “小心!”

  風易揚抱住她朝一旁滾去,躲過蛇牙嘶咬的同時,長臂一揮,手中的仙劍削掉了一只蛇頭。

  “沒事吧?”他問。

  陌青愁怔了下,搖頭!盁o事!

  才說著,她臉色一變,猛然一個翻轉(zhuǎn),將他壓下伏低,驚險躲過蛇尾掃來的回馬槍。

  “沒事吧?”她說。

  他只是怔了下,便道:“還好。”

  兩人目光對上后,立即錯開,各自滾到一邊,站起身繼續(xù)打斗。

  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卻在兩人心中種下了苗。她記得他結(jié)實的懷抱,他也記得她的身子比想像中柔軟。

  不知何時,他們不再斗嘴吵架,彼此之間除了必要的提醒和商量外,沒有多余的話,但目光追隨對方的次數(shù),在不知不覺中變多了。

  她小心注意著他的安危,他則盡力護她在身后,有種微妙的感覺在彼此心中滋長,但兩人都不說。

  夜里,他們輪流守夜,雖然兩人可以十天半個月不睡覺,但是打坐養(yǎng)息還是必要的,加上這沒日沒夜被妖怪追著跑,就算是神仙也會疲倦。

  黑谷的夜里很冷,但兩人身上的氣罩都能保暖,他們在一處山洞里休息,洞外設(shè)了陣法。

  陌青愁睡在洞內(nèi),風易揚則盤腿坐在洞口,各守一方,除了偶爾傳來的妖咆怪叫,洞里安靜得沒有聲音。

  今夜輪到風易揚守夜,陌青愁背對著他側(cè)躺,但她卻一點睡意也無。

  也不知為何,今夜顯得有些心浮氣躁,怎么樣都睡不好,體內(nèi)好似有一股力量在騷動著,令她有些難受。

  她強迫自己必須睡一下。

  在黑谷撐了三個月,前兩個月幾乎沒日沒夜的打,最后一個月則是忙著逃跑、躲藏,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都感到累了,他應(yīng)該也差不多,只不過兩人都硬撐著不說。

  身后一股異樣,讓她原本閉著的眼猛地暴睜,翻身的同時,一把匕首已經(jīng)抵住對方的脖子。

  “你想做什么?”她冷聲質(zhì)問。

  風易揚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忽然問道:“你的臉很紅,是不是不舒服?”

  “不關(guān)你的事!

  他恍若未聞,繼續(xù)道:“你是不是也感到心浮氣躁、口干舌燥?”

  陌青愁臉色更冷,語帶威脅!霸倏拷,就別怪我不客氣!钡衷陬i子上的匕首用了力,壓出一道血痕。

  風易揚卻不在乎,無視她的警告,也無視脖子上的血,一雙深眸閃著跳躍的火光,映照出她同樣發(fā)紅的臉蛋。

  “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這紅繩不只綁住咱們倆,它還有催情的效果,綁的時間越久,影響越大!彼壑械膽j火也越旺。

  陌青愁緊抿著唇。

  是的,她早就察覺到,只是不說罷了。

  如他所言,她越來越難受,這繩子不單把人綁死,還順帶催情,那個月下死老頭不是作媒,而是拉皮條的吧!

  等這事一了結(jié),她一定要去砍死那個糟老頭!

  風易揚盯著她,即便脖子被壓出了血痕,也絲毫不打算退后,而是灼灼逼視著她。

  她忍了又忍,終于忍出了火氣。

  “你想怎么樣?!”

  “我想解開繩子,你的意思呢?”

  意思就是要做那檔事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妥協(xié),她還以為他會寧死不從呢。

  當她還在猶豫時,卻愕然發(fā)現(xiàn)他的手已經(jīng)在解她的腰帶,令她瞪大眼,拉住腰帶,氣憤道:“我還在考慮!”

  “你慢慢考慮,衣裳先脫了吧,你不熱嗎?我很熱!

  “你——欸!別扯呀——喂!那么猴急做什么……唔——啊……”

  她連考慮的時間也沒有,就被他壓下的唇給吻上,她想掙扎,但他一察覺到她的企圖,那壓制的動作就更大了。

  “別動……我會溫柔點的——嘶——收起你的爪子,否則我強來了啊——唔!別咬——我輕點還不行嗎——”

  就這樣,一個步步進逼,一個推推搡搡,原本就騷動的慾火反倒越燒越旺,然后男人終于把女人壓制在身下。

  這一夜很長,他們做了又做,不知今夕是何夕,也忘了最初的目的,他們只是不停地彼此索取,讓身子的溫度撫平內(nèi)心的渴望。

  一如先前打怪時的合作無間,兩具身子竟也默契十足,好似對方是自己尋覓幾百年的另一半靈魂,糾纏再糾纏,舍不得分開一刻。

  天,終有亮的時候,一夜的激情也因為白日而恢復(fù)了冷靜。

  陌青愁離開的時候,沒跟他說一聲就走了。

  在她走后,風易揚便睜開眼睛坐起來,望著腰上的紅繩,另一頭已經(jīng)解開,留下的只有余溫和屬于她的處子之香。

  兩人都回到各自屬于自己的地方,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自那一夜后,陌青愁不再找他挑釁或單挑,而風易揚再也沒見過她。

  他知道,她是故意避開他,他也沒找她,只不過總會在夜深人靜時,一個人盯著結(jié)命繩,腦中浮現(xiàn)她嬌媚微紅的臉蛋,有著因他碰觸而情難自禁的羞臊。

  三個月后,陌青愁領(lǐng)著自己的人馬,奉魔后之命去執(zhí)行一項任務(wù),路上卻巧遇滄浪派仙主風易揚一派人馬,這一瞧,雙方都發(fā)現(xiàn)對方正是久違的死敵,立即擺開陣仗,準備開打,就等著自家頭兒一聲令下。

  哪知等了半天,卻見雙方頭兒只是看著對方,卻沒人先下令進攻,讓等在一邊摩拳擦掌的人馬都感到奇怪。

  陌青愁看著風易揚,過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身命令!白甙。”也不等眾人反應(yīng),率先駕著黑霧而去,惹得眾手下你看我、我看你,臉上都是莫名其妙。

  風易揚看著那抹背對他離去的芳影,忽然眼眸一轉(zhuǎn),沉聲喝令!斑M攻!”

  陌青愁聞言一僵,倏然回頭,不敢置信他居然就這么打來了?

  兩方人馬太久沒交戰(zhàn),一開打,身子都熱了,煞時雷鳴電閃,魔功、仙術(shù)縱橫交錯,各自找著各自的老敵人去拚命。

  陌青愁憤怒難當。

  她不想跟他打,沒想到他竟上門找她的麻煩?氣憤之余,還夾雜一絲心痛,她不想承認自己不想傷他。

  那一夜的纏綿,到現(xiàn)在還困擾著她,她不想去想,更不想見他,她也以為他和她一樣,卻沒想到人家根本沒當一回事。

  她冷笑,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仙魔不兩立,她與他根本就不可能,一切只是她的妄想。

  她出刀迎戰(zhàn),等著他來打,哪想到先發(fā)制人的他,丟出的卻是一根繩子。

  結(jié)命繩!

  陌青愁呆住,尚未回神,身子被一股力量一扯,在空中轉(zhuǎn)呀轉(zhuǎn),轉(zhuǎn)到一個架悉的結(jié)實懷抱里。

  她暈頭轉(zhuǎn)向,連美眸中的戾氣都被轉(zhuǎn)得沒了蹤影,只是傻傻地盯著他。

  “我要你,答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就別想解開繩子!

  風易揚打橫抱著她,唇角勾著笑,那看似冷漠的俊眸閃著只有她才懂的灼芒,如同那一夜的目光,始終燃著跳躍之火,未曾熄滅。

  她盯著他,過了一會兒,輕輕吐出一個字——

  “好。”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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