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現(xiàn)身在他們身后,“王爺!
“叫醒她!鼻赜迫R呼了一 口氣,原來莫冷月還活著,雖然莫冷月是可惡,但她不想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下一刻她差點驚呼出來,楚風竟然將一桶冷水潑向了莫冷月,莫冷月漸漸地醒了過來。
秦悠萊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如今已進入冬天,那冷水可是冷得很,她光是想到那冷意便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卓烈桀將她擁入懷里,“冷?”
他問錯人了,該冷的人不是她,秦悠萊善良地看向卓烈桀,“我、我不想……”
她不想報仇,她一點也不想變得像莫冷月一樣。
她的話讓卓烈桀有一刻的不贊同,但想到她那如兔子一樣懦弱的性格,“嗯,那算了!
“賤人,你這個賤人怎么還在這里!”莫冷月一看清站在前面的男女是誰以后,就開始破口大罵。
秦悠萊瑟縮在卓烈桀的懷里,“我、我想離開!
卓烈桀陰冷地看過去,莫冷月頓時噤口,她想到了身上的鞭痕,那夜被兵官抓起,不是被抓進大牢里,反而來到了這里,接著就被實施了私刑,這個男人只手遮天地讓她暗暗吃了不少的苦頭,也讓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惹不起。
卓烈桀擁著秦悠萊往外走,“王爺,她會怎么樣?”
“旁人無須多管!币院竽湓露疾粫俪霈F(xiàn)在他們的眼前,卓烈桀知道不久之后她就會被淀放。
“哦!鼻赜迫R應了一聲。
“怎么了?又是這副模樣!彼溧鸵宦暋
“沒什么!鼻赜迫R搖搖頭,捂著嘴打了一個呵欠,“我想回房休息了。”
“走吧,我陪你一起!
“不、不用了!彼。張地揮舞著雙手,“我只想一個人睡。”
他要是跟自己一起睡,只怕不是睡覺這么簡單了。
“你有說不的權(quán)利嗎?”卓烈桀輕輕捶了她的腦袋一下。
“王爺!彼睾爸。
“走吧,先去看看書再睡覺。”
看書?恐怕要看的不是該看的正經(jīng)書吧。
在征得了卓烈桀的同意,秦悠萊回了一趟水月庵看望了師父,戀戀不舍地話別之后,她才打道回府。
只是她人才走出水月庵,便有一位膚色偏白的男子走向她,尖著嗓子問她,“姑娘,你可是秦悠萊?”
那尖細的嗓子以及矯揉的姿態(tài)讓秦悠萊知道他是宮中的太監(jiān),她見過公公來王府找卓烈桀,所以知道宮中的公公都是這般的模樣。
“是。”她點點頭。
“請姑娘入轎!惫噶酥干砗蟮娜A麗轎子。
“這……”秦悠萊沒有答應,她并不認識他。
“姑娘請!鞭I子旁邊站著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其中一個對她抱拳示意。
秦悠萊不得不上轎,她忐忑不安地被帶到一個安靜的府邸,這不知是屬于哪位富人的。
公公領(lǐng)著她往里走,到了一間廂房前停了下來,秦悠萊進去之后便坐在椅子上等,接著她看見一位婀娜多姿的姑娘走了進來,女子風姿綽約、顧盼生輝。
“你便是秦姑娘?”女子盈盈地站在她的前方。
秦悠萊不自在地點點頭,見到這么優(yōu)雅的女子,她有了一種相形見絀的自卑感。
“秦姑娘、我叫穆香蓮,你喚我香蓮便成了。”穆香蓮巧笑倩兮地說。
“穆姑娘!鼻赜迫R沒有順著她的意思,反而客氣地喚她姑娘。
“秦姑娘且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先為姑娘泡茶!闭f著穆香蓮便離開了。
秦悠萊卻愣住了,這……她忘記問穆香蓮為什么要請她來這里,可秦悠萊才張嘴,穆香蓮已經(jīng)離開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悠萊喃喃自語。
“秦姑娘。”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
秦悠萊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那男子俊美無儔、氣宇不凡,她緩緩地站了起來。
男子笑著,而眉宇間的神態(tài)像極了她認識的一個人,“敢問公子,你是……”
“姑娘可是覺得我很像姑娘認識的某人?”
被說中了心事,秦悠萊有些尷尬地笑了,“公子和那人是有幾分相似!
“哦?不知他是誰?”男子問道。
秦悠萊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頭,不知是不是她想太多,她覺得他與卓烈桀是有幾分像,但也不是特別像,兩者的氣質(zhì)截然不同。
“卓烈桀?”男子道出名字。
秦悠萊緊張地捂住嘴,莫非自己剛才無意間說出了卓烈桀的名字?
男子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被逗樂了,“哈哈,你還真像五弟說的那樣,是一個又傻又蠢的女子。”偏生五弟愛上了這樣的女子。
秦悠萊早知道卓烈桀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可乍從他人嘴里聽到這樣的話,她心里一陣的不舒服。
“他是這么說我的?”她看向別處,有些悶悶不樂地問。
“是呀!弊苛臆幉唤橐饽ê谧苛诣睿八說……”
“夠了。”她聲音略高,見男子面露詫異,她低下頭,“我、我不想聽!
“呵呵,既然姑娘不想聽,我也不逼姑娘!弊苛臆幑首龊萌说卣f,逕自坐在了椅上。
秦悠萊張嘴想問他怎么認識卓烈桀的時候,穆香蓮又走了進來,她身后跟著一名丫鬟。
穆香蓮動作文雅地坐在桌前,丫鬟拿著茶具放在桌上,接著便退到一邊靜止不動了。
室內(nèi)一片安然,秦悠萊也不好開口,便看著穆香蓮泡茶,穆香蓮的一雙白手如玉一般,一看便知是大家閨秀出身,未沾過陽春水。
泡茶的過程對一個不懂茶的秦悠萊來說實在是無聊,要不是穆香蓮氣質(zhì)靜雅、動作優(yōu)美,她真的會覺得很枯燥。
對秦悠萊而言,泡茶就是把茶放在杯子里,用熱水一沖便可喝,可穆香蓮泡茶是泡了三回,前兩回都是過一次水便倒,到了第三次她才笑盈盈地道:“請用!
卓烈軒先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嗯,口感甘,不錯!
接著丫鬟又替秦悠萊端來一杯,秦悠萊道謝地接過,“謝謝!
她輕抿一 口,覺得就是茶的味道,實在沒什么特殊。
卓烈軒一直靜靜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他朝穆香蓮使了一個眼色,穆香蓮便起身,朝他們一福,“香蓮先退下了。”
穆香蓮一走,秦悠萊將茶杯放在一邊,急忙地問道:“公子為何要我來這里?又提到了王爺……”
“哈哈!弊苛臆幋笮χ驍嗔怂脑挘堑们赜迫R困惑地眨眼。
好一會兒卓烈軒才停下來,沒了笑容的卓烈軒顯得貴氣嚴肅,“秦悠萊,你真的是配不上我的五弟!
五弟?他叫卓烈桀五弟,他們是兄弟?秦悠萊呆愣在那兒,“你是王爺?shù)牡趲孜恍珠L?”
據(jù)她所知,五王爺上頭還有兩個兄長,一位是平國大將軍,一位便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你說呢?”卓烈軒冷笑著反問。
秦悠萊白了臉,聽說邊境正在打仗,那么眼前這一位絕不是大將軍,而是……她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參、參見皇上。”
“你倒是不是很蠢!弊苛臆幖毤毜仄穱L著茶。
秦悠萊跪在地上沒有說話。
“可知朕為何找你來嗎?”卓烈軒淡淡地開口。
“還請皇上明示!彼t卑地說。
“剛才那位穆香蓮姑娘是本朝宰相之女,她自幼熟讀四書五經(jīng),才華絕不劣于男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朕打算將她許給五弟!
秦悠萊忘記了規(guī)矩,抬眼直直地看向卓烈軒,“皇上……”
“朕之所以找你便是因為朕不能委屈了宰相之女,你也看見了,穆香蓮姑娘是一位知書達禮的好女子,朕不能讓她還未嫁,就因為你的存在讓她受委屈。”
“王、王爺從未說過……”卓烈桀從來沒有說過他要娶親了,他要娶剛十那位笑麗大方的女子。
“你是什么身份?”卓烈軒冷言以對,“你可知五弟為什么沒有跟你說過,因為你不過是一個官奴!
秦悠萊的心一陣的疼,她咬著下唇,“皇上誤會了,悠萊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她只不過是忘記了她只是一個罪臣之女,忘記了他是一個高貴王爺。
她只是想留在他的身邊,即使他總是戲弄她、總是說難聽的話,但他對她是好的,她一直都知道,不然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更不會因為她怕冷就替她在屋內(nèi)擺了好幾個暖爐,還專程讓人做了一個小暖爐讓她揣在懷里暖著。
他表面真的很壞,常常罵她,但晚上他會緊緊地抱著她,說要她替他暖床,其實她體質(zhì)偏寒,抱著她睡反而更冷,倒是她跟他一起睡覺之后,晚上就再也沒有冷醒過了。
“哦?你沒有這么想過?”輪到卓烈軒驚訝了。
“是,悠萊有自知之明,謝謝皇上告知!彼噬陷p叩幾個頭,額上因此留下淡淡的印記。
她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敢有什么想法,就這么生活下去也并非不好,她也很滿足。
她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將來王爺會娶親,說不定會要她滾,那到時她再想就好了,但她把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了,以至于造成了別人的困擾,如今連皇帝都出面訓斥她不軌的心,她哪敢再留下。
在他人眼中,她便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她不似穆香蓮姑娘那樣美麗出眾、才華橫溢,這樣無德無能的她早該消失了。
卓烈軒撫著右手的玉扳指,沒想到她這么好打發(fā),“你知道便好,那么就離五弟遠遠的!
秦悠萊跪在地上好一會兒,鄭重地點頭,“悠萊會離開京城,離五王爺……遠遠的!
說到后面她的聲音有些干澀,一說完便低著頭。
“好,記住你說的話,”卓烈軒點點頭,“你走吧,不要再出現(xiàn)了!
“是!鼻赜迫R低著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小李子!弊苛臆庨_口道,剛才領(lǐng)路的公公又走了進來,“領(lǐng)秦姑娘離開!
“是!毙±钭优c秦悠萊一前一后地離開,卓烈軒慢條斯理地站起來,門口 一個身影跪在地上。
“如何?”
“回皇上,臣與五王爺暗中派來的護衛(wèi)交手了一會兒,那人突然收手離開了!
“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哼,這個五弟倒真的是對這個女子用心,居然會用暗衛(wèi)的人來保護她,不過他特意讓小李子帶秦悠萊往偏僻后巷走,那里出來之后,再走個一會兒便到城門,今日之內(nèi)秦悠萊就會離開京城了。
卓烈軒想了一會兒,“算了,一時半會兒他也找不到她!
如此一來,時間一久五弟自然就會忘記這名姑娘,且穆香蓮又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一定能使五弟刮目相看的。
不過以他之見,他塞給五弟的女子,五弟一定會排斥,既然如此,他得想一個好法子讓五弟與穆香蓮“巧遇”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