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仲菲的心狂跳不已,是她聽錯嗎?他說他只想要她?
衛(wèi)天凜心湖震蕩翻涌,他很驚訝自己脫口的宣告,然而當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心底也同時清楚的明白,他愛她,所以想要她。他要她陪伴在他身邊,他要她——當他的妻子。
很令他震撼的感情覺醒,但他此時無比清楚,他只想和她廝守的這份心意相當堅定。
“我想你大概……說錯了!毕駟柧涓窕卮鹱晕业囊苫,歐仲菲輕聲低喃。
“我沒說錯,也很清楚自己說了什么,不過你先告訴我,在我失憶前是不是就已經(jīng)愛上你?”猶如怕她被他的宣告嚇跑,他雙手輕扣住她纖腰追問。他想知道自己是否在失憶前就已對她心動,失憶后才會對她有如此強烈的感情。
他是指他現(xiàn)在愛上她了?歐仲菲心悸著卻不敢想太多,她苦澀的搖頭,“我跟你說過我們認識的經(jīng)過,你對我總是很有意見,再說出事的前一晚你因為我負責要為你救姻緣的事對我極不諒解,怎么可能愛上我。”
“救姻緣?”他對這三個字有點印象,可當他要細想,記憶卻一片空白。
這事沒必要瞞著失憶的他,于是她耐心的將救姻緣的始末,以及他得知實情那天對她的誤解,完整的訴說一遍。只是說完她不禁也擔心著,他是否又會像失憶前那樣誤會她接近他的目的,又要生氣的拂袖而去?
“不對,我若反對你為我牽姻緣,且早就有未婚妻,為何沒向你提到Eva?”
衛(wèi)天凜極平靜地聽她說完一切,并未懷疑她對他的關心是虛假的,首先想到的反而是他有未婚妻卻只字未提的不對勁之處。
聽他這么說,歐仲菲才思及這個不合理的地方,就算他因為與他父親之間的矛盾情結,故意向他爸說他喜歡男人,一開始也因有某些顧忌未向她坦白他的性向,可當他知道她要為他牽姻緣時,為何也未表明他有未婚妻?
她邊想邊輕喃,“是有點奇怪,依你和雷彥的交情,應該會跟他說你有未婚妻才對,可是當他曉得我要幫你介紹相親對象并未提及你有未婚妻,反而說——”
“說什么?”他追問她停住的話。
“……他說你不乏仰慕者,見過你有女伴,但不曾見你為誰安定下來。”她終究沒說雷彥曾表示他應該是喜歡她的,畢竟那僅是雷彥個人的感覺,不宜貿然誤導他。
衛(wèi)天凜已自下結論,“可見我并無未婚妻,Eva的出現(xiàn)有問題!
“但也許就像她說的,你們已經(jīng)訂下終身,只是想等時機成熟再公開這件事!彼叫睦锵M麤]有未婚妻,然而事實未明朗前,實在難以論斷真相。
“我不這么認為,因為我對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反倒覺得我失憶前得知你要幫我牽姻緣會反彈那么大,是因為我喜歡你,你卻要把我推給別人的關系!
“是這樣嗎?”她能奢想這個美麗的可能嗎?
“無論你怎么想,我就是認定這個可能,還有,是你曾曾祖父要你負責我的幸福,所以就這么決定了!
“決定什么?”
“我要你當我的妻子!
他驚人的決定令她心跳加速,很想自私的點頭答應,不過她理智的說道:“天凜,關于你失憶前對我的感覺究竟如何,必須等你恢復記憶才曉得,至于你失億后也只是恰好對我感覺比較熟悉,你現(xiàn)在不適合做任何沖動的決定!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一點都不沖動,就是知道自己對你不僅止是單純的感覺熟悉,而是對你有深濃的情感,反正我就是只要你當我的妻子。好了,這事就這么講定,我們該休息了!惫虉(zhí)地表態(tài)完,他摟著她走向床邊,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擔心會聽見她的拒絕或反對。
無論如何,她這個妻子,他都要定了。
“等等,你說我們?”看他脫下外套,歐仲菲微愣地問,他現(xiàn)在是打算……
“我跟龍叔說過我不回別墅,今晚就住這里,沒有靖心簪安定我的心,我恐怕會再作之前的惡夢,不過有你在,我就能感覺安心,所以,你陪我睡!闭f話間他已為她脫下外衣,抱她上床,并俐落地躺睡她身邊,為兩人蓋上被子。
“可是——”
“你再有其他可是我就吻你。”以為她想叫他回別墅,衛(wèi)天凜摟過她的同時霸道的宣告。
“你!”歐仲菲困窘咬唇,完全拿他沒轍。這人除了失憶,難纏的性子和以前一個樣。
見她有點小自虐的含咬紅唇,含嗔帶羞的模樣煞是迷人,衛(wèi)天凜心中一動,情難自禁地俯首吻上她,伸舌拂開她的紅唇,直探她小嘴內攫吮醉人的甜蜜芬芳。
歐仲菲直教他令人措手不及的吻吻得渾身嬌軟。
“老天,你怎么這么香這么甜。”
當她耳畔傳來這句如同他醉酒那夜輕吐的呢喃,她全身竄過一陣酥麻的顫栗,因為他的大掌亦如那晚一樣,在她身上放肆地造次點火……
“天凜,停、停下來,不可以……”她在細碎的嚶嚀聲中輕按住他的手,羞赧地阻止他親密的愛撫,他不能再繼續(xù)下去,否則她怕自己會失守,這樣只會讓事情更混亂,她不能讓情況再失控。
“抱歉,我的一時情難自禁嚇到你了,我保證,在的問題未解決前,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我不會貿然要你,你安心睡吧。”困難地停下對她逾矩的親密觸碰,衛(wèi)天凜強抑住蠢動的欲望,在她耳際嗄啞低語,而后將她摟回懷里,輕喘地平復紊亂的呼息。
藏在他心中的疑問是,他曾吻過她碰過她嗎?為何他對她的甜美氣息那樣熟悉眷戀,彷佛曾經(jīng)也這樣親密又占有的吻碰過她姣美身子的每一處。
“仲菲!焙粑晕⑵骄,他輕喚安靜靠在他懷里的人兒。
“什么?”仍未平穩(wěn)的心跳漏跳半拍,他喊她做什么?
“你生我的氣嗎?”他在意著她是否因為他的逾矩而心存疙瘩。
明了他所指為何,她沒抬頭看他,困窘的在他胸前搖頭回答,頰上映著熱燙的紅霞,畢竟要回答這種曖昧問題,光是搖頭就夠教人害臊了。
衛(wèi)天凜總算放心,將她摟近些!皩α,今晚我拿靖心簪給龍叔看時,Eva在一旁見了直想拿,為免她趁我不注意拿走靖心簪,從明天起靖心簪由你保管,我會努力讓自己盡快恢復記憶,到時一切就能真相大白。晚安。”
“晚安!钡蛻,歐仲菲滿懷的矛盾心思,她希望他能回復記憶,可當他想起一切,無論是不是他的未婚妻,他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在乎她,他們的關系還會這樣親密嗎?
多想心只會更煩亂,她在心里輕嘆聲,微微挪動身子更舒適的靠著他溫暖寬厚的胸膛,閉起眼睡覺。她知道自己此刻實在有第三者的嫌疑,但她不想管那么多,假使她能擁有與他親近相處的時光只有他失憶的這段時間,就讓她自私地霸占他一些時候吧。
她的偎近令衛(wèi)天凜更加安心,摟著她,他很快就在她宜人的淡雅馨香中睡著,整夜均未再被惡夢侵擾。
一連三天,衛(wèi)天凜只有晚上回別墅用餐,他在Eva面前告訴爸他住雷彥家,因為雷彥可以詳述兩人當保鑣的經(jīng)歷,也許有助他回復記憶,不過他知道龍叔有將靖心簪有裂痕以及他坦白這幾晚都是仲菲陪在他身邊,所以他并未作惡夢的實情告訴爸。
他爸并未表示意見,代表他較認同仲菲和他在一起,這點使他頗為欣慰。至于Eva對于他連著幾天沒住別墅,倒反常的沒說什么,這令他耳根清靜許多,也省得花力氣跟她吵。
這幾天他雖然住飯店,卻也找過雷彥問起以前的事,希望幫助自己恢復記憶,只可惜暫無所獲。盡管他還未想起Eva究竟和他有何關系,但他有更在意的事,即是他由雷彥口中得知沈翊珊曾報復仲菲,找人企圖撞她的驚人事。
因此當爸今天約他一起去巡視永雋集團分公司,他毫不考慮便應允,即使硬要跟去公司,他也無所謂,他只想會會那個膽敢傷害仲菲的沈翊珊,警告她離仲菲遠一點。
這時他們一行人已來到公司貴賓室,與沈延祖父女打了照面。
“永雋,要回臺灣怎么沒事先通知,我好親自去接機啊!鄙蜓幼嬉灰娦l(wèi)永雋便熱絡地迎上前,心里其實對于總裁妹婿蒞臨公司直感詫異,永雋來臺灣,妹妹怎么沒跟他說?
“就是啊姑丈,我們不曉得你要來公司,沒能于第一時間迎候,對你有所怠慢,還請你見諒。”沈翊珊把場面話說得漂亮。
“我是臨時決定來臺的,主要是來看天凜,同時帶他來巡視公司,你們無須多禮!毙l(wèi)永雋一身王者風范的坐在椅中,低調表態(tài),事實上為了不讓沈延祖父女事先知道他要回臺而有所防備,他并未讓妻子曉得他要來臺灣,僅表示要到大陸談生意。
“天凜?你說的是——”沈延祖疑惑問著,和沈翊珊不約而同望向站在衛(wèi)永雋右邊那位俊美又冷峻的年輕男子。
“答對了,伯父說的就是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Darling未婚夫衛(wèi)天凜。”與克里斯站在衛(wèi)永雋左邊的瞧見兩人望向衛(wèi)天凜,逕自宣布答案,并刻意自爆是他的未婚妻。
這幾天她沒逼衛(wèi)天凜回別墅,也不和他吵,就是為免自己太躁進會造成反效果,不過現(xiàn)在既然有機會在外人面前宣揚兩人的關系,加深這項對她有利的“事實”,她當然要善加利用。這也是她硬跟來這里的目的。
“姑丈的兒子?姑丈什么時候多了個……嚇,難道他就是姑丈當年由臺灣接回香港的私生子?!”沈翊珊頓悟的低呼,她聽爸說過姑丈有個私生子,只是姑姑一直未正式承認對方,莫非這個衛(wèi)天凜正是那個未被公開的私生子?
聞言,始終靜默觀察沈延祖父女的衛(wèi)天凜錯愕震住,眸光犀冷的嗔睞向沈翊珊,“你說什么?我是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