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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運年年(下) 第十二章 蕭瑀已經(jīng)死了(2)

  越發(fā)不對勁了,蕭瑀哪來的姨母?當(dāng)年一場禍?zhǔn),蕭瑀再沒有半個親戚!霸瓉硎怯H姨母啊,難怪了,我就沒有姊姊運氣好,遇到一個挑剔婆婆!

  “人怎么能比較呢,妹妹娘家肯定寬裕富庶,才讓妹妹養(yǎng)出一身好氣度,姊姊羨慕得緊呢。”

  “姊姊真會說話,我猜,姊姊娘家人也把姊姊給寵上天的吧?”

  “哪能呢,我爹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去世,留下我和母親兩人,族中長輩欺我家中無男子,竟搶走爹爹留下來的幾畝薄田,迫得我和娘不得不投靠姨母,幸好姨母善待,丈夫疼惜,我這苦日子才算走到底了。”

  心一涼,不必再確定了,這個蕭瑀是個冒牌貨,難道當(dāng)初嫁給劉銨的,不是衛(wèi)衛(wèi)翔儇認(rèn)識的蕭瑀,只是同名同姓?

  孟可溪輕笑,對身邊丫頭低聲吩咐幾句,丫頭走出廂房后她又找其他話題與蕭氏閑聊!安恢梨㈡⒂袥]有吃過南棗核桃糕?”

  “那是什么?我連聽都沒聽說過,妹妹在哪兒買的?味道好不好?”

  說說笑笑間,菜一道道上來,孟可溪熱情勸蕭氏進(jìn)菜,杯盤交錯間,外頭有人敲門。孟可溪眼神示意,丫頭轉(zhuǎn)身開門,衛(wèi)翔儇快步走進(jìn)廂房。

  他心急難安,因為孟可溪讓丫頭傳話——這個蕭瑀,不是他認(rèn)識的蕭瑀。

  怎么可能?他敢確定,蕭瑀嫁給劉銨了。

  不單單因為皇上的賜婚圣旨,蕭瑀出嫁的第二年,他曾經(jīng)快馬趕到齊州,遠(yuǎn)遠(yuǎn)看過蕭璃一眼。

  她瘦了,可是她很積極地生活著,她用蕭叔叔給的嫁妝開鋪子,看她活得那樣起勁,他才放心返京,才會領(lǐng)旨娶葛嘉琳進(jìn)門。

  一個冒牌的蕭瑀……怎么回事?

  不該鬧事的,這對孟可溪不好,但衛(wèi)翔儇?zé)o法控制滔天怒火。

  他快步走到桌前,一擊掌,桌上的碗筷彈起又掉回桌面,嚇得蕭氏往孟可溪身上靠。

  如果衛(wèi)翔儇能控制得住情緒,她本打算介紹兩人認(rèn)識,再慢慢找出問題所在,可是他這個樣子……翔祺說得對,遇上蕭瑀的事,他就會理智全失。

  孟可溪嘆氣問:“說實話吧,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假扮蕭瑀?”

  蕭氏怎么都沒想到,好不容易碰上一個順眼的、肯真心相待的貴婦,竟會向她提出這個問題?心頭一急,她急喊,“屏兒,我們走!”

  “你以為,你能走得成?”

  “光天化日下,難不成你想強搶良家婦女?”蕭氏怒斥。對方的氣勢太強大,嚇得她驚慌失措,但她硬咬牙,不退卻。

  “強搶?哼,就憑你這副鬼樣子?說!蕭瑀在哪里,你為什么假扮她,目的何在?”衛(wèi)翔儇不屑對女人動手,但這會兒他管不得,抓起桌上碗盤往她腳邊一砸,嚇得弱女子軟腳。

  屏兒見狀,欲放聲尖叫,可是嘴巴剛張開聲音還沒出來,衛(wèi)翔儇手指輕點過,她就成了石塑泥雕,動彈不得。

  蕭氏看見自己的丫頭被鎮(zhèn)住,嚇得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她結(jié)結(jié)巴巴說:“哪、哪里來的盜賊,你不要、不要輕舉妄動,我夫君是二品大官,你敢動、動我一根寒毛,我夫君會、會讓你死、死無全尸……”

  “是嗎?要不要試試,當(dāng)年皇上賜婚,把大衛(wèi)王朝首富蕭梓華的女兒嫁給劉銨,短短幾年他居然敢換新老婆,還頂著蕭瑀的名頭,這分明是藐視圣意,劉銨犯的是欺君大罪啊。欺君之罪禍及九族,不知道劉銨除了老母、兒女和你這個冒牌妻子之外,劉家還有幾顆人頭可以砍?”

  一句一句,陰森冷冽,嚇得蕭氏淚水潰堤。

  欺君之罪……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他們不過是……貪財……

  見她哭哭啼啼,衛(wèi)翔儇忍不住一巴掌往屏兒臉上轟過去,力氣之大,大得孟可溪不忍看,頓時,屏兒的嬌俏小臉變成豬頭。

  真是暴力呵,為避免再出現(xiàn)兒童不宜場面,嚇壞肚子里的小千金,孟可溪好言好語勸說:“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今天這件事就是鬧到皇帝跟前,你夫君也討不了好,欺君之罪大過天,你可千萬別害一雙兒女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知不知道他是誰?他是當(dāng)今皇帝最倚重的大臣,也是蕭瑀的義兄,你家劉銨不過是二品大員,人家可是封王封爵的大人物。

  “這位爺什么都好,就是脾氣差了些,你再不交代清楚,下一巴掌肯定會打在你臉上,爺耐心不足,千萬別等到他斷你手腳、把你削成人棍后再老實說,那時候恐怕爺都沒耐心聽了。反正你不說,你婆婆會說,你婆婆不說,面對皇上時你夫君說不說?”

  這話夠嚇人的了,蕭氏怎么都沒想到蕭瑀還有這么大一座靠山。

  “說不說?”衛(wèi)翔儇?fù)P聲一喊,蕭氏再也撐不住了,她連忙跪地磕頭求鐃。

  “我叫李婉娘,是夫君的表妹,家中落難,寄住在姨母家中,若不是皇上賜婚,娘和姨母已打算讓我和表哥成“蕭妹妹嫁進(jìn)劉府后,姨母希望妹妹同意我進(jìn)門為妾,妹妹雖心有不甘,到最后為著自己的名聲,還是勉為其難點頭了,原本我們可以和和樂樂地過日子,可是妹妹她……”

  “她怎樣?”他想剁了她!

  “她忤逆婆婆,對夫君不恭,但這門親事是皇上賜的,就算不滿,夫君與婆婆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那次她與婆婆置氣,怒氣沖天地離開,誰知道一怒之下,妹妹竟會想不開,跳進(jìn)荷塘尋死,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無力回天。

  “婆婆后悔,夫君震驚,這門親事是皇上賜下的,才成親兩年妹妹就出意外,為怕皇上怪罪,這才隱下妹妹的死訊,由我頂替妹妹的身分。”

  哼哼,說得真好,劉府一家都是大善人,只有小瑀壞,專逼人家忍氣吞聲,是以為他不了解小瑀,還是篤定死無對證,竟敢這般胸有成竹在他面前信口雌黃!

  “話說得不盡不實,你當(dāng)真以為我是吃素的嗎?”

  衛(wèi)翔儇的口氣不輕不重,卻壓得她喘不過氣,撫著胸口,她覺得快要室息。

  “是實話,大大的實話,我發(fā)誓,絕無一句虛言!

  “是句句虛言吧,小瑀才不在乎名聲,若她不想讓你進(jìn)門,她會有一百種法子讓你心甘情愿嫁給別人。小瑀再聰慧不過,她會利用嫁妝經(jīng)營事業(yè),代表她打算在劉家安身立命,既是如此,何必忤逆婆婆,對夫君不恭?

  “再說,如果她真的生氣劉家老太婆,一山難容二虎,要么,逼得劉老太婆跳河,要么,離開劉府單過,干么想不開?她又不是沒有后路。

  “至于為什么讓你頂替小瑀的名號?再簡單不過,是那些鋪子的掌柜只服小瑀不服你們吧?若他們知道小瑀已死,怕是早就卷財賣鋪,走得一干二凈,哪肯留下來替你們賣命,我說得對不對?”

  李婉娘像見鬼似的望著衛(wèi)翔儇,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隨便一猜就猜得八九不離十?

  她不敢開口了,只能不斷抹著淚珠子,求鐃似的看著他。

  衛(wèi)翔儇越想越氣,要不是他探聽到蕭瑀盡全力經(jīng)營鋪子,要不是他相信蕭瑀過得很好,他不會放手的。

  他不會離開齊州、不會回京,更不會接受皇帝的賜婚,沒想到他一轉(zhuǎn)身她就遭遇不測……他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人劈成八段。

  孟可溪看看衛(wèi)翔儇,再看看李婉娘,她理解衛(wèi)翔儇的憤怒,可再氣,他能怎么辦?

  蕭瑀已經(jīng)死去多年,尸骨早已化為塵土,而現(xiàn)在劉銨是他們想拉攏的,總不能在這里把人家的妻子給剁了。

  她上前把李婉娘拉起來,說:“你先回去吧!

  孟可溪說不出勸慰的話,只急著把人往外推,直到將人送走之后,她回到包廂里,語重心長地對衛(wèi)翔儇說:“靖王爺,以大局為重!”

  衛(wèi)翔儇冷笑。“小瑀的性命無關(guān)大局,所以死得不明不白無所謂?”

  孟可溪知他心糟,不愿計較,“我不是這意思,替蕭姑娘討回公道一定要的,但總得先查明事實真相,是不是?”

  衛(wèi)翔儇一肚子火氣,明知孟可溪說得對,可是,他就是嘔,就是忿忿不平。

  不語,他快步轉(zhuǎn)身走出去。

  滿腹火氣無處發(fā)泄,他想縱馬快奔,但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不允許他任性。

  把韁繩往衛(wèi)右手上一拋,自己快步往“家”的方向走,他必須快點回去,快點看到那張能讓自己心定的臉,必須……

  什么時候,顧綺年成了他的定海神針?

  是不知不覺間、一點一點慢慢形成?是一次一次交談里,讓他慢慢交心?是命中注定他會愛上她,然后死在她手里?所以任憑他心中有數(shù),還是逃不過劫運?

  如果這是注定……好吧,就讓命運帶他走進(jìn)去……

  只是心痛,只是懷疑,為什么自己和小瑀不是命中注定?如果無分,為什么讓他們相聚?如果有緣,為什么結(jié)局是陰陽分離?

  他走得飛快,卻不料被擋在路中。

  有人群圍在路中央,衛(wèi)翔儇不感興趣,推開幾個人,想直接穿過去,這時聲音傳來——

  “妹夫,救命!”

  妹夫?!他轉(zhuǎn)頭,望向聲音方向,是葛嘉為,葛從悠的庶子、葛嘉琳的同母哥哥。

  葛嘉為不學(xué)無術(shù),不求仕途、不管庶務(wù),成天混吃等死,光是正妻已經(jīng)娶進(jìn)第三任,聽說前兩任都是被活活氣死的,姨娘小妾更是多到不可勝數(shù)。

  他成日流連妓院青樓,看到貌美的良家女非搶不可,這幾年不知鬧出多少事,京城百姓提到他盡是咬牙切齒。

  葛嘉為帶來的家丁被打倒在地,而他的臉上精彩無比,青青紫紫的找不到一塊完膚,發(fā)現(xiàn)了衛(wèi)翔儇,膽子立馬肥了起來。

  他指著眼前的小娘子和壯漢道:“有種別走,我妹婿靖王爺來了,還想打我嗎?來啊、來啊,這里給你打!”他囂張的拍拍自己胸口。

  圍觀百姓看不過眼,唬聲四起。

  衛(wèi)翔儇冷笑,葛從悠已被除去官身,當(dāng)兒子的不夾著尾巴做人,還敢虛張聲勢?

  衛(wèi)翔儇走過去,看看葛嘉為,再看看站在對面的男女,男子留了一臉大胡子,一雙眼睛炯亮有神,身旁的清秀少女臉上淚痕未干。

  她拉拉壯漢衣袖,低聲道:“哥哥,我們走吧!本竿跏呛蔚热宋,尋常人能惹得起?

  那名壯漢約莫學(xué)過幾手功夫,手上抓著一條粗鞭,躺在地上的葛家家丁身上東一道、西一道鞭傷,血肉翻飛。

  “走?剛剛讓你走,你不走,現(xiàn)在想走,沒門兒!”葛嘉為狗仗人勢,一張臉已經(jīng)被揍得不成樣兒,卻色心依舊在!俺切∧镒痈易,今天這事兒才算完!

  衛(wèi)翔儇覷葛嘉為一眼,他正滿肚子氣沒地方出,這就巴巴地送上門來?

  二話不說,衛(wèi)翔儇走到壯漢跟前,拱手道:“麻煩好漢將鞭子借本王一使!

  壯漢驚疑不定地望著衛(wèi)翔儇,鞭子扣得更緊了。

  “對,妹婿,就該這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他也吃吃鞭子的苦頭!

  衛(wèi)翔儇不語,卻氣勢迫人,他定眼望著壯漢,周遭人都感受到他的殺氣。

  男子知他身分高貴,更知道自己闖下滔天大禍,今日再無法幸免,深吸氣,遞出鞭子,卻咬牙道:“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是我打的,與我妹妹無關(guān),我妹妹已經(jīng)定下親事,萬萬不能進(jìn)葛府為妾,還請靖王爺明事理,不要為猥瑣小人出頭!

  衛(wèi)翔儇沒應(yīng)話,接過鞭子。

  葛嘉為小人得志,意氣飛揚:哼,敢跟爺作對,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能被爺看上,是你家妹子的福氣……

  心里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見鞭子揮甩過空氣的聲音,下一刻那鞭子就落在……自己身上?!疼痛像炸開的爆竹,一下子傳到腦袋中央。

  葛嘉為不敢置信地望向衛(wèi)翔儇,怎么會?妹妹是王妃,王爺是自己人啊,妻舅被人在街頭追打,丟的是靖王府的臉,他怎么能幫著外人打他?

  沒人為他解答,并且接下來他也沒辦法再思考了。

  因為鞭子像漫天飛雪一下下刷在他身上,葛嘉為痛得嗷嗷大叫,在地上翻滾。

  衛(wèi)翔儇像是瘋了似的,不顧一切,把他往死里打。

  他知道自己不聰明,知道此舉一出明兒個葛興儒那個老匹夫定會在皇帝跟前告他一狀,而他與葛家的對立將會浮上臺面。

  但蕭瑀的死訊讓他聰明不起來,他有滿肚子怒火急欲發(fā)泄,只是他不能碰劉銨,所以自己撞上來的葛嘉為只能代受一切。

  見衛(wèi)翔儇“為民除害”,百姓拍手大贊“王爺英明”。

  他把葛嘉為打得只剩下一口氣,這才收起鞭子,還給那壯漢。

  見狀,葛家家丁再顧不得身上疼痛,急著爬起來回府報訊,衛(wèi)翔儇冷哼一聲,衛(wèi)右飛身上前,一腳把兩人踢個二度仰倒。

  衛(wèi)翔儇對圍觀的百姓拱手,道:“麻煩各位鄉(xiāng)親,把這三個欺良霸民的惡人抓到順天府,大家都是證人,如果順天府敢不受理,就讓府尹到靖王府來回話。”

  意思是……要把葛嘉為辦了?

  一時間,百姓炸開鍋,紛紛拍手叫好,還有曾在葛嘉為身上吃過虧的人上前補上兩腳。

  兩兄妹向衛(wèi)翔儇道謝,他點點頭,說道:“如果需要幫助,到甜田報上本王名號!

  甜田?那是什么?

  這時,有人大喊一聲,“原來甜田是靖王府的產(chǎn)業(yè),那里頭的東西可好的咧……”

  “是啊是啊,我吃過,那味道和王母娘娘吃的差不多。”

  “原來是王府的產(chǎn)業(yè)啊,那就難怪了……”

  百姓紛紛議論,就這樣,原本打算在幾天內(nèi)就讓甜田關(guān)門大吉的衛(wèi)翔儇,一句話讓甜田生意熱火朝天,此為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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