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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氣冤家 第10章(1)

  傅泓堯沖進梅峰鏢局里,一路疾奔往梅姝媛住的院落而去,大力推開房門,在見到一房內(nèi)空無一人時,俊臉微白,胸口一緊,挺拔的身形僵在房門口。

  “傅大哥,你在找姐嗎?”

  梅紅葉方才在回廊上就見到他疾奔的身形,好奇是出了什么事,令他如此匆忙,這才隨后跟上。

  “媛媛人呢?”傅泓堯倏地旋身,大步來到她面前,俊臉焦急,急問:“姊姊收到一封信后就出門了,出去有一段時間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梅紅葉隱約察覺到有異,否則傅大哥的神情不會這么凝重急迫,該不會真讓月虹的烏鴉嘴給說中了吧?

  “事情緊急,我必須馬上找到媛媛,遲了就來不及了!

  傅泓堯沒時間解釋,急著要再返回傅府,哪怕用盡任何手段,也要逼賀蓮芳說出媛媛的下落來。

  “等一下!既然事情緊急,我有辦法可以馬上找到姊姊!泵芳t葉慌忙叫住傅泓堯。

  “什么辦法,快說!”傅泓堯著急地握住她雙肩,沒注意到自己的力道捉痛了她,一心只想快點找到梅姝媛。

  梅紅葉明白他心底的急迫,并沒出聲制止他,忙不送從懷里拿出一罐白玉瓷瓶來,交給了他,解釋說:

  “這是追香索。姊姊離開前,我在她身上灑了萬里香,萬里香無色無味,唯有擦了這瓶追香索,才能聞得到它特殊的味道,即使姊姊身在萬里,你也找得到她。”

  這是歐陽烈最近研制出來的,打算用在她身上,避免她又被姊姊給帶走,讓他找不到人;沒想到卻先用在姊姊身上,好在她在姊姊離開前,偷偷把萬里香用在她身上,否則在這緊急時刻,又要去哪里找人!

  “謝了!”

  傅泓堯感激地接過,并未再多問,挺拔的身形如來時般匆忙離開。

  長睫輕輕眨動,頸后倏地傳來疼痛,讓她不由得呻吟出聲,緩緩睜開一雙明眸,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這里是城外后山竹林深處,專供趕路的旅客休息的小亭。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為何她人會在這里?

  對了!她想起來了,是賀蓮芳約她到這里來的。在她清醒的同時,也才驚覺自己于腳皆被粗繩姻綁住,就連身子也被粗繩綁在亭柱上,渾身動彈不得。

  “你醒了!

  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名面容冷漠的婦人來到她面前,雙眼流露出陰沉的寒意。

  “是你!那晚刺殺我的黑衣人,就是你!”

  梅姝媛驚喊。她認出她那雙眼來了,難怪她始終覺得黑衣人的眼神她曾經(jīng)見過,原來這人是賀蓮芳的奶娘。

  “沒錯。那一晚的失手,不代表你今日也能從我手中逃過!

  奶娘面露殺意,手中的匕首高舉。若非小姐交代要讓她做個明白鬼,懷著遺憾死去,她早就在她昏迷時一刀殺了她,也不用在這跟她多費唇舌。

  “為什么?一切都是為了賀姑娘嗎?”

  有太多的疑團讓她不解。賀蓮芳即將嫁給傅泓堯,她曾親眼目睹兩人的感情極好,她不懂她為何又要派人殺她;還有,她昏迷前,賀姑娘的話更讓她疑惑。

  “從小,只要是小姐想要的,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她達成。小姐是我一手帶大的,我無法見到她不開心;她想要傅泓堯,我就替她得到那個男人;同樣的,你阻礙了她,我也不可能讓你活下去!

  小姐就像是她的女兒一樣,女兒想要的,為娘的一定會替她達成,即使是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把話說清楚。”

  為什么她愈聽愈糊涂?無懼她高舉的匕首,只在意她的話。想到秀姨曾說過的話……莫非傅泓堯的突然改變,真的與這對主仆有關?

  “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傅泓堯是中了我的迷魂大法,以為他喜歡的是我家小姐,才會同意娶她;迷魂大法可以改變一個人腦海里的記憶,只是沒想到傅泓堯的意志力驚人,連我的迷魂大法也難以完全控制住他!

  若非如此,小姐也不會不放心,決定要再取她的性命。

  直到此刻,梅姝媛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個男人并非變了,只是遭人控制住。這個一向自詞聰明的男人,竟也會著了人家的道。她早猜到他的爛桃花遲早會讓他吃到苦頭,只是沒想到這次竟會牽連到她身上。

  “迷魂大法?江湖上我從未聽過。你只不過是賀姑娘的奶娘,為何會使用迷魂大法?”

  她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才行;紅葉和月虹若是發(fā)現(xiàn)她久未回鏢局,必會擔心出來尋找她,只不過這里地處偏僻,她只怕她們尚未找到她,她已死在這里了。

  “迷魂老叟又是我?guī)煾,我是他死前收的最后一名弟子。因為厭倦江湖上的事斗不休,隱居在洛陽。若非為了小姐,我絕不會再使用迷魂大法。”

  “賀姑娘的思想極端,你不制止她,反倒幫她作惡,豈不有違你當初退隱江湖的本意嗎?”

  可惡!繩索綁得太緊,無論她的雙手再如何使力掙脫,仍是一點松動也沒有;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心底卻暗自慌亂起來。

  “我說過,為了小姐,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既然你已知道所有的真相,那就受死吧。”

  她該說的都說了,她也該死得嗔目了。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我在洛陽時遭人跟蹤殺害,也是與賀姑娘有關嗎?”

  梅姝媛表面上的冷靜快撐不下去了,她可不想死在這里,如果再無人出現(xiàn)救她,只怕她今日真的得命喪黃泉了。

  “沒錯。你問得太多了。”

  察覺到她拖延時間的意圖,為免節(jié)外生枝,手中的七首高舉,打算盡快一刀解決她時;陡地想起一個比自己動手殺她更有趣的主意。

  “梅大姑娘,你想見識一下迷魂大法嗎?”

  “你想做什么?”瞧著她臉上的詭異神情,心下警覺,防備地問。

  “看著我的雙眼!

  十指在她面前揮舞,嘴里喃喃念著咒語,見到她神智逐漸澳散,雙眼迷蒙,嘴角的詭笑加深了。

  “在我解開你身上的繩索后,你就用這把七首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臟,聽到了沒?”

  奶娘邊念著咒語,邊下達命令;在見到她完全被控制住,不停地點頭后,這才用刀子割開她身上及手腳的繩索,同時將匕首交到她手上。

  梅姝媛神情木然空洞,接過她遞來的匕首,用力朝自己的心臟刺去。

  “不要!媛媛!”

  驀地,空中傳來一聲大喝,一枚銅板同時射向她手中的匕首,但仍不夠快,只來得及射偏匕首的方向,刀子仍是深深地刺進她的胸口。

  “媛媛!”傅泓堯狂吼,目睹她舉刀刺向自己胸口的一幕,令他心魂俱裂、血液逆流!飛身趕到小亭里,只來得及抱住她軟倒的嬌軀,望著她插進左胸口,只剩下刀柄的匕首,他的世界恍若在眼前崩塌。

  不!她不能死,他不許她死!

  姓傅的,我討厭你。

  傅泓堯,你給我站住。

  姓傅的,我警告你……

  姓傅的,你鬧夠了沒?

  腦海里疾速飛掠過幾道聲音,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確認,每道聲音都是她。

  不要!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失去她,他無法接受!

  俊臉慘白,微顫的手指湊到她鼻下,感受到她一息尚存,胸口翻滾激烈的情緒,這才稍微平息,將臉埋進她頸間,深吸了口氣,緩緩將懷里的人兒小心地放在地上。

  當他重新站起時,黑眸布滿陰驚,俊臉狂亂駭人,大步走向奶娘。

  奶娘驚駭于他此刻異于平日的溫和,那一身散發(fā)出索命瘋狂的氣息,令她不禁害怕地退了幾步。

  “你們兩人算計到我頭上,這筆帳我還沒向你們索討,現(xiàn)在你又動了媛媛,就注定了你今日的死期!

  話音甫落,身形一閃,出掌劈向她,招招致命狠絕,奶娘不敵,節(jié)節(jié)敗退,從懷里發(fā)出一枚暗器,射向地上的梅姝媛,傅泓堯翻身及時接過暗器,看著趁隙逃走的人影,唇角勾起一弧冷笑。

  “逃得了嗎?”

  黑眸微瞇,手中的暗器疾射,身形同時飛身出亭,前方的人影慘叫了聲,后肩中了暗器倒于地上,害怕地看著步步進逼,一臉陰鷙,宛如催命閻羅的人。

  “你不該動她的!

  話甫落,五指化成爪,一掌劈向她的天靈蓋,冷眼瞧著她的死狀。

  在返回小亭時,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待疼痛平息后,腦中一塊原本被遮蔽的記憶,頓時思緒整個清明。

  他全想起來了!

  他記得到賀府的那一夜,賀蓮芳派人送來一張紙條,約他到后院相見。

  來到后院,見到早已等候許久的賀蓮芳,以及陪伴在她身旁的奶娘。

  “賀姑娘,不知深夜約在下前來,有何要事?”

  他原本不想來這一趟的,但紙條言明,會一直等到他來為止,這才無奈前來。

  “傅公子,我就直說了。我爹有意將我許配給你,你的拒絕令他大失所望,而我也……是不是我哪里不夠好,所以你才會拒絕呢?”

  賀蓮芳拋開女子的矜持,大膽地直問。明天為爹祝壽完,他就要走了,而她不想讓他離開。

  “賀姑娘,很抱歉,在下只將你視為妹子般,并無他意,還請見諒;夜深露重,還請盡快回房吧,在下就先告辭了。”

  傅泓堯濃眉緊皺,暗忖明天祝壽完,為兔多生事端,火速便要離開。

  “傅公子,還請留步!

  賀蓮芳身旁的奶娘忽然叫住他,他一回頭,即對上一雙詭異的雙眼,只見她嘴里喃喃著咒語,而他的神智逐漸恍惚……

  腦中畫面一轉,這回他清楚地看見,他和媛媛從幼年時、到現(xiàn)在所有發(fā)生過的記憶,全數(shù)回籠。有互看彼此不順眼,有爭吵斗氣,有她幼年時的求愛宣告,有他為她動心牽掛,全都化為一句激動的吼聲……

  “媛媛!”

  飛身返回小亭,輕柔地抱起身子逐漸冰冷的人兒,火速地往來時路奔回。

  當傅泓堯抱著重傷的梅姝媛一路飛奔回傅府,沿途捉了個大夫,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趕回傅府,傅府上下頓時陷入兵荒馬亂的局面。

  大夫在傅泓堯的幫忙下,好不容易將匕首拔出,急時保住了她的小命,只差一寸就刺中她的心臟,若非他及時用銅板射偏她手中的匕首,只怕她早已香消玉殞了。

  但那一刀仍刺得極深。大夫離去時臉色凝重地交代,這三天是關鍵,若是熬不過,她仍是有生命危險。

  挺拔的身軀坐在床畔,望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心底險些失去她的恐懼仍未平息。若非他及時趕到,豈不抱憾終身。想到差點失去她,微顫的大掌緊握住她冰冷的小手,這雙手,他再也不放了。

  果真如歐陽烈所言,奶娘一死,他所有與她相處過的點點滴滴記憶,全都回來了。經(jīng)此一事,也讓他更加明白,自己對她的感情,他不愿再等了。

  “泓堯,媛媛暫時脫離險境了,你要不要先去換一件衣裳,再回來照顧媛媛?”

  傅夫人憂心地望著床榻上昏迷的人兒。想不到賀姑娘和她的奶娘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徒,真是人不可貌相。視線一移,看著兒子身上的白裳,染上緩媛身上的血跡,教人看了恍目驚心。

  想到方才兒子一臉狂亂,于里抱著重傷的媛媛,身后緊跟著大夫,那幾近瘋狂的模樣,連她這個身為娘的人,都感到害怕,更何況是被硬逼前來的大夫,也快被嚇死了;看來兒子在外塑造出的溫文儒雅形象,這回怕是全毀了。

  就在這時,房門外由遠而近,逐漸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到半刻,梅長青夫婦、梅子云、梅紅葉,四人神情焦急地奔入敞開的房內(nèi),在見到床榻上昏迷的人兒時,皆是臉色大變。

  “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媛媛變成這副模樣?”

  李翠娥來到床榻旁,看著最近不斷出事的寶貝女兒,心疼地眼眶含淚。

  “世伯、伯母,很抱歉,媛媛是遭我連累的,所有的事情是這樣的……”

  傅泓堯歉疚地望著梅家四人,娓娓道出事情的所有經(jīng)過,包含梅姝媛在洛陽受傷,以及遭黑衣人刺殺的事情。

  聽完事情的所有經(jīng)過,梅家人知道不該全怪罪于傅泓堯,但梅姝媛近來受傷不斷,確是遭他連累。

  梅長青輕嘆了口氣。瞧著他一身狼狽陰郁的模樣,也不忍再苛責于他了。

  “媛媛還是讓我們帶回鏢局療傷吧,總不能老是麻煩你們照顧!

  聞言,傅泓堯俊臉懶變,激動地站起,慌忙懇求:

  “世伯、伯母,求你們同意,讓媛媛留下來養(yǎng)傷,我會照顧好她的!

  “是。∧銈儍晌痪头判,讓媛媛留在我們府里療傷,府里上下絕對會小心照顧好她的!

  傅夫人也急忙開口。若是這時候讓他們帶走傷重的媛媛,只怕兒子不發(fā)狂才怪。

  “但是,媛媛畢竟尚未出嫁,老是留在你們傅府里養(yǎng)傷,怕是會讓人說閑話的!

  李翠娥目光瞥向這對不肯放人的母子,話里別有深意。她好好的一個寶貝女兒傷成這樣,他們也該是時候表示出誠意來了吧!

  “誰敢說閑話?我們泓堯一個月后的婚事照常舉行。若是你們不反對,媛媛就以傅府未來的少夫人身分留在府里養(yǎng)傷,你們認為如何?”

  傅夫人怎會不知好友話中之意,趁此機會提出婚事,這樁婚事再不趕快辦一辦,她還真怕又有變化。

  “既然是這樣,婚期就在一個月后,的確是有些趕,細節(jié)的確是要好好談一談才行!

  李翠娥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見他不反對的頷首,再轉頭看了眼多年的好友,這回總算可以解決三人多年的心愿了。

  “那我們就移往大廳,好好談一談細節(jié)部分吧!

  傅夫人得償心愿,眉開眼笑,三人有說有笑,一同離開房間,留下幾名小輩在一房里。

  “不會吧?我們不是來看姊姊傷得如何,然后帶她回去的嗎?怎么會變成在談姊姊的婚事?”

  梅紅葉目瞪口呆,看著這戲劇性的轉變,再回頭看了眼尚在昏迷中的姊姊;若是姊姊知道她的婚事是這樣被敲定的,不知會做何反應?

  梅子云淺笑地輕拍小妹的頭。這三人葫蘆里賣什么藥,他早在多年以前就知道了。大步走到傅泓堯面前,神情嚴肅地道:“我應該要狠狠地揍你一拳才對,但是,算了,媛媛就交給你好好照顧了!

  梅子云明白他此刻心底的煎熬,絕對勝過所有人;況且,有他親自照顧,他也沒什么好不放心。

  “謝謝你!备点鼒驈姵冻鲆荒ㄐ。

  “小妹,我們走吧!

  拉著梅紅葉的手就要離開;從現(xiàn)在起,媛媛將是好友的責任了。

  “可是,我們不是來看姊姊的嗎?”

  梅紅葉被硬拉著走,頻頻回頭望向床榻上昏迷的人,她都尚未好好看看姊姊傷勢如何,結果變成爹娘是來談婚事的,而大哥也是匆忙就要離開,他們家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已經(jīng)看了!

  門外陸續(xù)傳來兩兄妹的對話聲,直到兩人走遠。

  隨著梅家人的離開,房內(nèi)又恢復寂靜,挺拔的身形重新落坐回床畔,大掌輕撫她微涼的臉頰,黑眸盈滿心痛不舍,薄唇吻上她柔軟的粉唇,滑落在她耳畔細吻,低喃地道:“媛媛,我們終于要成親了!

  好難受,全身猶如火焚般疼痛……

  胸口好痛,那撕裂般的劇痛,痛得她忍不住叫出聲……

  是誰一直在她耳邊低語……

  感覺身子被溫柔地抱進一堵厚實的胸膛里,接著她的唇被一股柔軟的東西給含住,隨即苦澀的藥汁被喂入她嘴里。

  好苦……可惡……她已經(jīng)夠痛苦了……

  是誰……到底是哪一個可惡的人,一直把苦藥喂給她喝的……

  就在她極力在黑暗的洪流中奮力想要清醒,終于掙脫層層黑暗的束縛,睜開一雙仍不甚清醒的明眸。

  “大姑娘,你終于醒了,太好了!我去請少爺來!”

  春兒最先發(fā)現(xiàn)她清醒,開心地連忙奔出一房,急著要去通知剛離開不久的傅泓堯。

  “大姑娘,你高燒了三天,可把少爺給急死了,好在現(xiàn)在終于退燒了。”

  夏兒拿起她額上的濕巾,再用手輕觸她額上的溫度,確定她并未再發(fā)燒,這才松了口氣。

  “是。∩贍斶@三天來衣不解帶,執(zhí)意要親自照顧你,除非是有事情才會離開,不然他都會守在你床邊,深怕你熬不過大夫所說的三天危險期!

  秋兒也開心地湊到床榻旁,急著對她報告少爺對她的用心。

  “大姑娘,少爺對你真的很好。我們從未見過他對誰那么用心,就連賀姑娘也沒有。大家看在眼里,都大受感動呢!

  冬兒也擠到床榻旁,忙著多說一些少爺?shù)暮迷,就盼她能體會,別老是和少爺吵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讓神智尚未清醒的梅姝媛聽得頭更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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