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當初她匆忙的跑來找聶元珍幫忙,身上本來就沒帶什么東西,所以她抱起沉睡中的聶央,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下了樓。
現(xiàn)在三更半夜的,管家傭人們也都睡了,而且聶宅有獨棟的傭人房,她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應該不太難;更何況她已經(jīng)叫好車,只要她可以成功的走到外面的大門口,告訴保全孩子突然生病要看醫(yī)生,應該可以順利的搭車離開聶宅。
她盡可能放輕腳步,緊緊抱著孩子,就在她的手握住大廳大門的門把正要輕輕轉開時,她的身后卻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她。
她差點尖叫出聲,幸好聶焰機警的用另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否則她一叫,聶央被吵醒不說,連睡在一樓的老頭子和風曉柔都會一并被吵醒。
“是我,聶焰!钡统恋纳ひ魩е鴳醒笱蟮男愿,他寬大精壯的胸膛就抵在她的背后,一手堵她的嘴,一手按住她的手,形成他將她整個圈在胸膛里的曖昧姿勢。
他說話的時候,濃烈的男性氣息就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畔,駱向晚的身子一震,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
過往他從身后摟著她的腰,霸氣的大手沿著她的臀線一路往上愛撫的畫面,陡然躍于腦!
當時,他老愛在她的耳旁呵氣,挑逗著她最敏感的耳窩,讓她在他的懷里不住地呻吟輕泣……
她忘不了他的那雙手游移在她身上的感覺,連夢里都會一再地溫習……
該死的!
她現(xiàn)在究竟在想什么?她是想男人想瘋了嗎?
他只是這樣站在她身后而已,她竟開始心猿意馬?!
她不知道的是,她腦海中此刻的所思所想,也正是聶焰此刻的所思所想,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味,鬈而蓬松的發(fā)上淡淡的水蜜桃味道,一一勾起往日兩人溫存時的甜蜜回憶。
他記得,她擁有全世界女人都渴望的、最性感美麗的臀部曲線,當他的大手輕握住她的乳房時,她會因為異樣的歡愉而不自主的將臀部靠向他,密密的與他的熱情矗立相貼合。
然后,他的大手會扣住她的臀瓣,她的雙手會扶住窗緣或門板,弓起身仰著她那布滿紅潮的容顏,讓他得以深深的進入她,融進她那幽深誘人的私密深處,一起拍擊出層層眩目又驚心動魄的美麗浪花……
他和她的配合,從第一次就是如此的天衣無縫,完美無瑕。他根本無法想象其他的男人可以替代他,那樣的去愛她、抱她……那將會讓他憤怒、生氣和無法原諒。
想著,聶焰松開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駱向晚頓時松了一口氣,卻同時有著莫名的失落感。
“孩子給我!甭櫻嫔焓忠崖櫻氡н^來。
駱向晚死都不放手!拔也灰!”
“不要惹我生氣,駱向晚!彼亮寺暎渲!澳阍撝滥憬裉焱砩系男袕揭呀(jīng)觸怒了我,再不把孩子給我,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
“我把孩子給你我才會后悔一輩子!”他竟敢威脅她?一再的威脅她?可惡!她真的恨死他了!
“駱向晚!”
“不要對我大吼大叫!”
懷里的人兒動了動,伸手揉了揉眼,一臉的睡眼惺忪!皨屵洌l(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乖,你快睡!瘪樝蛲砗逯、拍著他,嗓音轉為低柔輕喃!肮,央央快睡,媽咪抱你到房里睡好嗎?”
“嗯……我本來不是睡房里的嗎?媽咪?”小小的手臂親匿的環(huán)住駱向晚的頸項,并沒看見爸爸聶焰也在旁邊,白嫩的小臉直揉進她懷里去!皨屵湟阄宜!
“好,媽咪當然要陪寶貝睡,你是媽咪的寶貝,永遠的寶貝。”駱向晚邊哄著央央邊把他抱上樓,反正今晚她是別想走了,還不如快點上床去睡覺,養(yǎng)點精神跟那個臭男人繼續(xù)作戰(zhàn)。
她前腳上樓,他后腳跟上,纖細的她抱小孩似乎抱得有點吃力,上樓這段路上好幾次腳步跟蹌,他在后面看得心驚肉跳的,要不是怕吵醒兒子,他真的很想直接把他搶過來抱。他人高馬大,扛一個四歲小娃再輕松容易不過,她偏要跟他爭,真以為只要她緊緊抱住兒子,就可以永遠保有兒子嗎?
他必須好好跟她談清楚,而且要馬上談,要不是他今晚怎樣也睡不著所以起來坐在大廳里發(fā)呆,她大概真的就會這樣偷偷溜走了……無法原諒的愚蠢!
駱向晚把兒子放在大床上,替他蓋好被子,見他依然睡得深沉,這才轉過身來面對他。
她當然知道他跟進來了,而且亦步亦趨,害她走路好幾次差點就跌倒。
他跟得那么近,近到像只背后靈,讓她怎么也無法忽略他所帶來的影響力。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彼矶荚诮鋫渲,而這讓她肩頸酸痛,疲憊得想哭,可是她不能退縮。
“我聽爸說你是因為臺灣的保母臨時請辭,一時之間找不到人照顧央央,所以才把他帶到紐約來出差,所以,你這些年一直住在臺灣是嗎?”聶焰靠在門邊,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她睨了他一眼,實在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好像也沒在等她的回答,又道:“沒想到這五年來我們住在同一個國度里,卻從來不曾相遇過!
她住臺北,他住在南投的山上,怎么相遇?她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
之前聽公公提起,五年前聶焰離家出走后,因為之前工作時存下一筆不小的存款,再加上聶焰母親那邊的嫁妝全給了他,他遂在臺灣南投山上買了一塊地養(yǎng)牛養(yǎng)羊,還蓋了一間位處山林之中、像古堡一樣的黃色維多利亞式建筑。
這些年他不愁吃不愁喝,還因為養(yǎng)的牛羊都非常自然健康,取得了某大奶品公司的獨家供貨權,竟也將牧場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
“你本來打算來紐約出差幾天?什么時候回臺灣?”
他跟她閑話家常,態(tài)度悠閑得讓她覺得十分礙眼!明明居心叵測的想要跟她搶小孩,現(xiàn)在是怎樣?想先化解她對他的敵意再乘虛而入嗎?
“我明天就回臺灣。”她已經(jīng)打過電話跟老板關遠報備過了,為了央央的安全,在警方逮到綁架犯之前,她不要待在紐約,關遠也同意了,而且說要陪她回臺灣,但被她拒絕了。
她害怕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遇到一個體貼的男人,關遠就是那樣的男人,常常讓人忍不住想心動,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前夫是如何傷害了她的自尊之后。
“明天?”嗓音不自覺的揚了幾度,聶焰嘲弄一笑。“那好,我們一起回去!
“一起?!”她瘋了才會跟這個男人一起。
“沒錯,就你跟我,央央留在這里!
她瞪他,雙手絞得死緊,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沖上前,抓花這個帥男人的臉皮。
“不可能!”
“還是你想讓他跟我一起回山上?我很樂意!
“去你的,聶焰!”她氣得起身,纖細的身子不住顫抖著。
“不要說臟話,向晚,這跟你的氣質不符!彼χ,眼神卻閃過一抹淡淡的警告。他討厭女人抽煙、說臟話、儀態(tài)不雅,這樣的女人他不屑看一眼,但如果是眼前這個女人犯了其中一種大忌,他以前的做法是用屬于他的方式來懲罰她。
“去你的氣質!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決定我的一切?央央是我兒子,他去哪里、住哪里,是由我這個媽決定,不是你!”她朝他大吼,忘了床上還躺著一個四歲小娃,激動得近乎歇斯底里。
聶焰大步上前扯住她的皓腕,往隔壁他的房里拖,她不停的掙扎,卻怎么也甩不開這個臭男人的蠻力——
把她拉進房,聶焰轉身把門給關上,臉上那道濃黑的眉緊蹙著,眸色又深又濃,像探不到底的深淵。
“我們兩個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以前我們的溝通沒有問題……”
“夠了!不要跟我說以前,我們之問沒什么好談的!你放手,讓我出去!蹦郯桌w細的皓腕已被他的蠻力抓得泛紅一大片,疼得她差點沒哭出來,她才不要跟這個野蠻人談事情!
她死命的想甩開他的大手,還用腳去踢他的小腿骨,為的就是要遠離他,離開這個房間。
“不要逼我,駱向晚……”她像瘋子似的一直掙扎亂動,對他又是揮手又是踢腳的,真的讓人很難不動氣。
“是你逼我,不是我逼你!是你是你都是你!放手啦,臭蠻子!你以前的君子風度上哪去了?去山上養(yǎng)牛養(yǎng)羊,順便也把自己的性子給養(yǎng)蠻了嗎?再不放手,我就要大叫了……唔……”
她來不及大叫,嚷嚷的小嘴便被一堵霸氣火熱的雙唇給封住,再也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她依然激烈的抵抗著,雙手卻被他的一只大手給反扣在身后,因此她越扭動身子就只會越與他精壯寬大的胸膛摩擦,透過薄薄的衣料,那粉紅的蓓蕾因這劇烈摩擦而敏感的疼痛著……
他的吻又急又狂,像是暴風驟起、席卷萬物的肆虐著她的唇,她氣得張牙咬他的唇,他痛得悶哼,接著是加倍似的懲罰著她!
吻,落在她唇上,放肆的大手卻扣緊她的纖腰,讓她下半部整個貼緊自己。
她無法不感受到那昂揚在他們之間灼熱的巨大,她腦子缺氧,身子發(fā)暈,渴望被愛撫、渴望被親吻的疼痛感,讓她終是忍不住輕泣出聲。
他以為,他吻疼她了,事實上也沒錯,他咬破了她的唇,她也咬破他的,兩個人半斤八兩,不過,她終究是個纖細荏弱的女人,她一哭,他就心軟,雖然他的身體非常渴望想要繼續(xù),該死的渴望著!
“別哭了……”他輕輕吻去她的淚,嗓音溫柔,吻掉她的淚之后又去吻她嫣紅似血的唇,用他的舌舔著她的上唇,又滑過她的下唇,再一次密密的吻住那兩片顫抖的唇瓣。
他忘了先前之所以吻她是因為氣得想要懲罰她,他忘了他吻她的目的是要她閉上嘴,冷靜下來好好的跟他說話。
他什么都忘了,只是專注的品嘗著這久違的甜蜜,像以前她哭的時候那樣憐惜的吻著她、疼著她,除此之外,什么都忘了……
奇異的,懷中的女人不再掙扎了,而是顫抖。
淚,卻流得更兇。
“向晚……”他溫柔低喊著她的名字,就像以前每一次溫存時那甜蜜的呼喚。
“不要這樣叫我!”她低吼出聲,身子虛軟的站立不住而倒在他懷里。
她不要他的溫柔!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該死的這樣吻她、這樣抱她、這樣溫柔的叫著她?他怎么可以?
心,因回憶而痛著,卻又再一次為這個男人而顫動。
她不要這樣,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又要再狠狠的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