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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來的小媳婦 第1章(2)

  裴念玦咬著牙根,恨恨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個(gè)字,“我聽人說的!痹疽詾樗赡苁窃谧鲏(mèng),只要睡醒就沒事,但這該死的一零五六號(hào)用那冷酷的聲音打醒他,讓他不得不相信,他確實(shí)變成了一個(gè)丑怪農(nóng)夫的事實(shí)。

  他性子雖然張狂跋扈,卻也知道什么叫識(shí)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他暫時(shí)就忍一忍,等回到皇城,他再找人來收了一零五六號(hào)這妖物。

  他壓根就不相信現(xiàn)下的情形是什么天譴,定是有妖邪作祟,等他抓到這妖物,他非將其拆筋剝皮不可。

  “那些菜聽起來好好吃,大哥,咱們什么時(shí)候也能嘗一嘗啊?”小吃貨姜知平仰著一張稚氣的小臉,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家兄長(zhǎng)。

  他之所以跑來大哥房里,是想來蹭吃。萊安姊因?yàn)榇蟾缡軅o他做的飯菜可比他們幾個(gè)吃的都要好,他想大哥一人八成也吃不完那么多飯菜,也許能剩下一些來,他可以幫忙大哥吃掉。

  “想吃,上酒樓、飯館自然能吃到!迸崮瞰i沒好氣的回了句。

  “那大哥有銀子能帶我上酒樓、飯館吃嗎?”姜知平兩只小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

  裴念玦眼也不眨的說:“銀子我多得是,找陳泰拿去!

  “陳泰是誰(shuí)?”為了嘗到大哥說的那些聽起來非常美味可口的菜,姜知平興匆匆追問。

  “陳泰是……啊……”頭部忽地一陣刺痛,裴念玦按著前額慘叫一聲,耳邊傳來一零五六號(hào)冷冰冰的警告聲。

  “嚴(yán)禁泄露身分,予以警告一次,下次再犯將加倍懲罰!

  “大哥,你怎么了?”姜知平被他突來的慘叫給嚇了一跳。

  一旁的袁萊安正疑惑的思忖著那陳泰是誰(shuí),村子里并沒有陳泰這個(gè)人,以前也不曾聽他提過這人的名字,忽聽姜知樂慘叫,見他又像先前那般頭疼起來,她趕緊查看他摔傷的后腦杓,瞥見上頭不久前剛換的布巾并未再滲血,她扶著他在房里唯一的一張凳子坐下。

  那刺痛幾息就止住,裴念玦陰鷥著一張臉,一口牙咬得喀喀作響。

  瞧見他突然露出宛如要?dú)⑷怂频目植郎袂椋接行┖ε碌乜s到袁萊安身后,不安的問她,“萊安姊,大哥這是怎么了?”

  “可能是昨兒個(gè)撞傷的頭又疼了!痹R安回了他一句,眼露深思的盯住姜知樂。

  裴念玦瞧見擺在桌上的飯菜,遷怒的抬手掀翻桌子,那一桌讓姜知平垂涎的飯菜霎時(shí)全都砸到地上,碗盤也碎成一地。

  姜知平驚得尖叫一聲。

  袁萊安呆愣一瞬,也忍不住面露慍怒,“知樂哥,你這是做什么?你若真不想吃這些飯菜也別砸了它們,這般浪費(fèi)食物是會(huì)遭天譴的!”

  天譴這兩個(gè)字讓裴念玦暴跳如雷,“我還沒怪你,你倒大膽的責(zé)怪起我來,這種豬食是人吃的嗎?”

  姜知平滿臉心疼的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飯菜,拾起一塊比較大的碎盤子,蹲下身試圖撿起那些還能吃的飯菜,一邊埋怨的說著,“大哥,豬哪能吃得這么好,你這飯菜可是萊安姊見你受傷特地給你燒的,比咱們吃的都要豐盛,哪,你這大白米可是滿滿一碗,還有這魚和豆腐,咱們都沒得吃呢!闭f完,他抓起那條魚,也顧不得臟,張嘴就稀里呼嚕的吃了起來。

  覷見他彷佛餓死鬼似的吃起地上那些飯菜,裴念玦愣住。他不知在他眼中不堪入口的飯菜,在這孩子眼中竟是珍饈美味,竟能這般狼吞虎咽。

  袁萊安也顧不得再責(zé)備姜知樂,連忙攔著姜知平,“沾到灰的那些菜飯就別吃了,省得吃壞了肚子!

  “我知道,我撿沒沾到灰的吃,省得浪費(fèi)了!苯匠缘脻M臉都是,仰起小臉笑得眼睛都瞧不見了。

  片刻,裴念玦看向袁萊安問了一句,“這孩子是餓多久了?”

  袁萊安沒回答他,面沉如水的朝他說了一句,“你跟我來!闭f完,便提步走出房間。

  裴念玦不滿她如此不恭敬的態(tài)度,但略一遲疑,仍是跟著她走出去。

  袁萊安領(lǐng)著他經(jīng)過兩間房間,來到前頭的堂屋,姜知進(jìn)和姜薇薇正坐在桌前吃飯,她指著桌上的那些飯菜,抬眸睨向他說道:“這些是我們吃的飯菜!

  裴念玦垂眸朝桌上望去,只見桌上擺著一道炒豇豆和一碟青菜,碗里的番薯比米飯還多,更別提飯里摻了不少米糠。

  袁萊安一張秀麗的圓臉冷冷看著他,“你房里的那些飯菜如果是豬食,那我們吃的豈不是連豬食都不如?”

  裴念玦張嘴想說他與他們這些賤民不同,他可是尊貴的濟(jì)王,哪能吃這些粗食,但話到唇邊,想到先前他不過提了句陳泰,腦袋就一陣刺痛,趕緊吞回想說話,一臉陰沉的改口——

  “我跟你們能一樣嗎?往后給我做的每頓飯都要有三盤肉、三盤菜、一道湯!睕]讓她給他準(zhǔn)備幾十道的菜肴,只讓她做七道,他自認(rèn)自個(gè)兒已是紆尊降貴。

  性子素來穩(wěn)重的姜知進(jìn)聽了大哥的話,吃驚的瞪大眼,“三盤肉、三盤菜?萊安姊,莫非張大嬸他們賠給咱們很多銀子嗎?”他今年十四歲,與弟弟知平和妹妹薇薇因長(zhǎng)得比較肖似母親,所以模樣生得秀凈斯文。

  “你昨兒個(gè)不是也瞧見了,張大嬸只送來了三條魚和一塊后腿肉!睆埓髬鸨闶墙獦啡兔ιw房子的那戶人家。送來的三條魚她今天煮了一條,另外兩條和那塊后腿肉先腌了起來,準(zhǔn)備這幾天做給受傷的姜知樂吃,好給他補(bǔ)補(bǔ)身子。

  姜知進(jìn)不解的追問:“那大哥怎么會(huì)這么說?”就連村子里最富有的村長(zhǎng)家只怕也沒吃得這般豐盛吧。

  姜薇薇偷覷著大哥,小聲在二哥耳邊嘀咕,“我瞧大哥有些不對(duì)勁,莫不是摔壞腦子了?”要不然怎么會(huì)說出這種話來,以往萊安姊煮什么,大哥就吃什么,可從沒嫌過一句。

  袁萊安抬陣望向裴念玦,“咱們家沒那么多銀子,讓你頓頓吃上三盤肉,張大嬸送來的那些魚和肉,這兩天我會(huì)做給你吃,不過也只有兩盤肉,再炒兩道菜和一碗湯!彼疃嘀荒芙o他做這些了。

  裴念玦自小霸道慣了,向來頤指氣使,不容下人反駁,見她竟敢如此怠慢他,他十分不快,面色一沉,拂袖離開。

  此時(shí)正值日落時(shí)分,已是八月,但天氣仍十分炎熱,裴念玦穿著一襲灰色的粗布短打走出姜家。舉目望去,這座村子被一片綠油油的稻田圍繞著,附近一帶零零散散坐落著幾間低矮的房子,裊裊炊煙從煙囪升起,延伸到半空時(shí)逐漸消散。

  瞧見眼前這陌生的農(nóng)村景致,他一路沿著田邊走著,想到自個(gè)兒被莫名其妙變來這兒,心中益發(fā)憤恨難平。

  “知樂,你醒來啦,昨兒個(gè)你跌下來,后腦杓破了那么大一個(gè)口子,可嚇?biāo)涝蹅兞。”有個(gè)二十來歲的青年瞧見他,熱絡(luò)的上前搭話。

  裴念玦冷著張臉沒搭理他。

  “喂,知樂,我同你說話呢,你怎么不理人呢?”那青年叫道。

  裴念玦回了一個(gè)字,“滾!彼丝桃恍南牖鼐┤フ胰耸樟艘涣阄辶(hào)那妖物,沒心情理會(huì)任何人。

  那青年見他神色與往常不同,納悶道:“知樂,你這是怎么了,我可是好意關(guān)心你,你……”他話未說完,便被他打斷。

  裴念玦終于肯搭理他,但一開口卻是——“通往村外的路怎么走?”

  那青年被他一問,下意識(shí)的抬手指了一個(gè)方向,而后發(fā)覺不對(duì),要再說什么時(shí)就見姜知樂大步朝那兒去,他趕著要回家吃晚飯,也沒再理會(huì)他,走往回家的路上,疑惑的撓著臉嘀咕道:“這知樂怎么看起來古古怪怪,連往村外的路都不認(rèn)得了?”

  來到村外,裴念玦走不到一里路就餓得兩眼發(fā)黑、兩腳無力,杵在路中間,他望向前方看不到盡頭的路。

  此時(shí)天際染滿紅霞,天光一寸寸被黑暗吞沒,他有些茫然的踟躕著,不知該往何方而去,是要繼續(xù)往前走,還是要回姜家?

  忽然間,身后傳來一道清脆的嗓音——

  “你究竟是誰(shuí)?”

  他猛然回頭,瞧見袁萊安逆光站在他身后幾步遠(yuǎn),臉龐隱沒在陰影里,神色難辨。

  袁萊安與姜知樂朝夕相處這么多年,熟知他的脾性和神情。

  眼前這人雖然頂著知樂哥的臉,但那眼神、那說話的神態(tài)和語(yǔ)氣,與知樂哥迥然不同。

  先前察覺到這事時(shí),她心中不免驚駭萬(wàn)分,一度安慰自己他這是摔壞腦子,可他如此異于往常的行徑,讓她無法再自欺欺人。

  聞言,裴念玦一臉驚異,“你知道我不是他?!”這丫頭比他料想的還聰明幾分,竟已察覺到他不是她口中的知樂哥。

  見他這般說,無疑親口證實(shí)她心中的懷疑,他真不是姜知樂,袁萊安心中一窒,沉聲回道:“知樂哥沒你那大少爺般的脾氣,更不會(huì)像你那般浪費(fèi)食物!

  知樂哥的身子被人占了,那么原來的知樂哥去了哪里?

  想到此處,她驚惶的捂著嘴。即使她成為知樂哥的童養(yǎng)媳是被迫,但兩人終究在一塊生活了數(shù)年之久,多少有些感情,突然出了這樣的變故,也不知道知樂哥還能不能回來,她心里又急又怕?伤技敖M(jìn)他們幾個(gè)都還小,她不得不強(qiáng)逼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哼,他哪能跟我比,至于我是誰(shuí),你沒必要知道,等……過一段時(shí)間我就會(huì)離開!钡人朕k法回到京城,就找高人來收了一零五六這妖物!澳菍脮r(shí)知樂哥還會(huì)回來嗎?”袁萊安懷著一絲希冀問。

  裴念玦沒好氣回道:“這我怎么知道?我也是莫名其妙被帶來這鬼地方……”就在這時(shí),他耳邊忽然響起一零五六號(hào)的聲音。

  “她既已發(fā)覺此事,你可以告訴她,原本的姜知樂在從屋頂上摔下來那時(shí)便已亡故!币涣阄辶又倬嫠斑有,你如今既已變成姜知樂,在你功德圓滿前就需盡到你身為姜知樂的責(zé)任,照顧未婚妻袁萊安與底下三個(gè)弟妹。”

  得知自己非但不能離開,還得照顧那一家子,裴念玦恨不得一口咬死一零五六號(hào),他遷怒的瞪向袁萊安,懷著惡意傳達(dá)一零五六號(hào)適才說的話,“把我變來這兒的那妖……一零五六號(hào)讓我告訴你,原來的姜知樂在從屋頂上跌下來后便已摔死!彼缓眠^,也不想讓其他人好過。

  “什么?知樂哥死了?!”袁萊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給驚住,呆了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先前看到知樂哥蘇醒,她還很高興,怎么也沒想到知樂哥竟已經(jīng)死了!怎么會(huì)這樣?為什么會(huì)這樣?!

  她心中茫然又慌亂,一時(shí)沒忍住掉下淚來,既為姜知樂的死而哀哭,也為往后的日子而發(fā)愁。

  見她幽幽的哭起來,裴念玦本就暴躁的心情被她的哭聲弄得更加心煩,再等了須臾,見她還在哭,他沒耐性的催促,“我餓死了,你快點(diǎn)回去做些飯菜給我吃!”

  被他一喝,袁萊安不由得收住了眼淚,怔忡的抬起眼望他,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龐露出如此陌生的神情,她一時(shí)之間有些惶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人不是知樂哥,可卻頂著知樂哥的臉……

  陡然間,冥冥中彷佛有個(gè)聲音在告訴她,不管他是什么來歷,她必須留下他。“你看什么看?還不快回去做菜,你想餓死我嗎?”裴念玦怒道。

  袁萊安深吸一口氣后,抬起衣袖抹了抹淚,肅著臉出聲警告他,“我不管你先前是誰(shuí),你眼下既然變成了知樂哥,那就給我安分一點(diǎn),還有,不許把這事告訴知進(jìn)、知平和薇薇他們,免得嚇著他們,更不許讓村子里的人知道!弊屵@來路不明之人留下來,她不是不怕,但他占了知樂哥的身軀,她不能讓他帶著知樂哥的身子離開。

  “你這是在威脅我?你好大的膽子!”他不悅的喝斥。

  得知他不是姜知樂后,袁萊安也不再容忍他的壞脾氣,冷下臉回道:“我膽子不大,若你不怕被人得知這事,村民們把你當(dāng)成妖怪給燒死,你就盡管去說吧。”

  裴念玦活了二十一年還不曾這么被人威脅過,偏偏她說的話確實(shí)讓他心生忌憚,不說被村民當(dāng)成妖物燒死,他若是敢拽露自個(gè)兒的身分,會(huì)先被一零五六號(hào)那妖物給使妖法整治得活活痛死。

  剎那間,他欲發(fā)作的脾氣只能憋屈的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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