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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原來是個寶(上) 第八章 定下終身(1)

  賀澧給的藥方很好用,往年一入秋,盧氏就會開始犯哮喘癥,但今年還沒發(fā)作過,光為這個,鐘凌就覺得錢花得值。

  那藥一帖將近一兩銀子,一個月得用三十兩養(yǎng)著,要不是糖果的生意不錯,盧氏是怎么都不肯吞下那帖藥的。

  鐘凌的糖果現(xiàn)在每天可以賣掉將近一百包,除花生、杏仁之外,她陸續(xù)加入核桃、瓜子仁口味,附近的點(diǎn)心鋪?zhàn)右娝纳夂,幾次想買她的秘方。

  鐘凌當(dāng)然不肯賣,她并沒有野心把生意做太大,只要能養(yǎng)活母親和阿靜,讓他們不必憂心衣食就夠。

  流動攤販的生意不穩(wěn)定,有時候進(jìn)城較晚,沒地方可擺攤,或是刮風(fēng)下雨也得停市,像上次,一口氣就停賣五天,所以她下一步計劃是用賭坊里贏來的錢在城里買下鋪?zhàn),舉家搬遷。

  但母親做事保守,想勸她搬家不容易,至少得用“非凡”的收入才能鼓吹得動,因此光是賣牛軋?zhí)沁不夠,她又花時間“研發(fā)”出小林煎餅。

  煎餅不難做,把糖和蛋打散,加入面粉、醬油和奶油,但她找不到奶油,只能先用花生油代替,最后加入炒熟的花生,把面團(tuán)壓平,用碗口當(dāng)模子,壓在面團(tuán)上,取出圓形面皮,放在鍋?zhàn)永锫迨臁?br />
  鐘凌試做出來后,口感很好,但鍋?zhàn)邮菆A的,很難煎得出平整的小圓餅,她趁著進(jìn)城賣糖時,到鐵鋪打造幾口長形平板煎鍋以及一些模具,又買回一車磚頭,讓鐘子文幫著在家里后院砌出幾個長方形小灶。

  灶矮矮的,長度寬度比煎鍋差不多,煎鍋擺上,用文火慢慢煎烤出來的圓餅,因?yàn)榛鸷蚱骄宓糜炙钟窒恪?br />
  煎餅和牛軋?zhí)遣灰粯,牛軋(zhí)菦]人見過,做法更是旁人學(xué)不來,但煎餅只要是善于廚藝的人琢磨個幾回就能做出幾分模樣,且煎餅成本太低,一個能賣一文錢就不錯了,到市場試賣幾天,雖然買的人不少,但鐘凌總覺得花那么多時間只賺一點(diǎn)點(diǎn)小錢,不劃算。

  若是為了輕省,找兩個婦人回來幫忙,倒是輕松些,不過做法肯定會流傳出去,除非她手上有別人家沒有的奶油,否則,她只能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做。

  幸好母親發(fā)現(xiàn)賣糖果比賣繡品好賺,也跟進(jìn)廚房,幫她煎餅干、包糖果,減輕她的工作量。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悶,心里琢磨著再做一些不必用烤箱就能做出來的小西點(diǎn),可她也清楚,不能表現(xiàn)得太能干,尤其母親在一旁看著,自家女兒肚子里有多少東西,自己能不知道?

  鐘凌繼續(xù)揉面團(tuán),讓母親將小圓餅放在鐵盤里煎熟,她不得不承認(rèn),古代女人對廚事比現(xiàn)代女生厲害,也許是因?yàn)樗齻円惠呑佣荚趶N房里推敲著下一餐吧!

  “娘、姐姐,我回來了!”鐘子靜的聲音從門外傳進(jìn)來,不一會兒工夫,他尋著香味摸進(jìn)廚房,看到剛起鍋的煎餅,也不怕燙,抓起一個就往嘴巴塞!靶齑蟾,你也吃一個!

  這時,鐘凌才看見徐伍輝。

  臉微微漲紅,以前老說自己的腦袋被鐘子芳強(qiáng)暴,才會生出不理智念頭,可一次兩次下來,徐伍輝的殷勤勁兒全用在她身上,能不動心才怪。

  前輩子,可沒有一個斯文男人在她身上花工夫。

  但即便如此,她對他的心思并不像鐘子芳那樣深刻,她喜歡徐伍輝,只是淡淡的喜歡、微微的心動,以及幾分與對旁人不同的好感。

  這樣算是戀愛了嗎?也許。

  “你怎么過來了?你娘知道嗎?”盧氏問。

  “知道,我爹娘都知道的!

  話出口,徐伍輝面上有些微尷尬,他知道自家爹娘多現(xiàn)實(shí),鐘三叔過世時,那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態(tài)度太傷人,現(xiàn)在卻又催著他有空就往鐘家三房多走走,讓他……很為難。

  鐘凌也覺得訝異,徐家爹娘怎會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轉(zhuǎn)頭望向他,她眼底的詢問讓他羞愧。

  徐家夫婦每個月都要進(jìn)城補(bǔ)貨,他們專挑特產(chǎn),送到吳縣去賣,再從吳縣買城里少見的東西運(yùn)回來賣,一來一往,很辛苦,光是路程就得耗掉十來天,再加上買貨、賣貨,一個月到頭能在家里歇歇腿的日子不過兩、三天。

  運(yùn)氣好的話,來回一趟能賺個三、五兩銀子,若是運(yùn)氣背,就算賠錢,有些放不得的貨也得賤價賣掉。

  這次他們到吳縣,有個富商管家特地讓他們下回帶十包白玉糖過去。

  這白玉糖是什么東西。克麄冸m然不知道,還是滿口應(yīng)承下來,因此一回到城里,貨物賣掉,就到處打聽白玉糖。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才曉得,小小一包糖才十五顆就要賣五十文?還不如去搶劫呢!

  這還不算驚嚇,更教他們驚嚇的是,賣白玉糖的竟是他們家不想娶進(jìn)門的媳婦。

  那天他們找到鐘凌的攤位,躲在一旁慢慢數(shù)著,發(fā)現(xiàn)光是一個早上他們就能賣掉將近一百包糖,一包五十文,一百包就是五兩銀子。他們攢著摳著,一年到頭能存下二十幾兩銀,在村里多買幾畝地,就已經(jīng)夠厲害,阿芳那丫頭居然一天能掙那么多錢?驚人吶!

  既然她那么有能耐,就算沒爹又怎樣,以后娶進(jìn)門,光靠那個糖就能賺得缽滿盆溢,徐家還能不變成大地主?

  算盤撥了整整一夜,今兒個大清早,兒子還沒出門,兩夫妻就把兒子攔下來,把這主意說給他聽。

  徐伍輝雖然看不慣父母親的勢利,但能夠和阿芳在一起,他心底是歡喜的,于是上完課便和鐘子靜一起回來了。

  “三嬸,我爹娘說,要我同您道聲歉,過去是他們不對,還讓我邀三嬸有空到我家里坐坐!

  道歉?這話嚇得盧氏不輕。徐家過去對他們確實(shí)是挺好的,尤其在丈夫幫伍輝啟蒙那段日子,兩家人幾乎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天天都要尋事兒過來一趟,說叨幾句家常,兩個孩子的事也是在那個時候有了默契。

  鐘明說:“伍輝是個出息的孩子!

  這句話,讓她心頭熨貼極了,一心一意盼著兩個孩子好,沒想到丈夫離世,徐家立刻轉(zhuǎn)變嘴臉,這會兒……又是為什么?眉心微蹙,她還真是想不透。

  鐘凌一樣不明白,只能想到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只是,她這個沒爹的孤女,有什么能教人惦記上的?

  她性子實(shí)際,不會幻想瓊瑤式愛情,壓根不相信徐伍輝會為了自己,在父母親面前哭死哭活、請求成全,所以徐家父母到底犯了什么渾,居然在這當(dāng)頭認(rèn)起錯來?

  放下揉到一半的面團(tuán),她對徐伍輝說道:“徐大哥,我們出去走走吧!

  她拋給母親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盧氏點(diǎn)點(diǎn)頭,由她去了。

  兩人走出家門,她想尋個話頭,問問怎么回事,而徐伍輝是個伶俐的,無須多說,便明白她想知道什么。

  “我爹娘進(jìn)城賣貨時,看見你與子文在叫賣糖果!

  鐘凌一聽,恍然大悟,怕不只是看見,還待上好一陣子,說不定把他們一個早上的營收都給算清楚了,難怪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這樣快。

  她娘原也不認(rèn)為糖果能這么好賺,要不是帳冊上的收支記得一清二楚,她還不舍喝那副昂貴的藥呢。

  “之前我想著,等我考上進(jìn)士,再與爹娘攤牌,那個時候我成了官大人,說話自然擲地有聲,這下子好了,爹娘那邊不是問題,阿芳你……”

  她就更該沒問題?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鐘凌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不舒服歸不舒服,他并沒有過度自大,未來徐伍輝確實(shí)官途順?biāo),是整個村子里最風(fēng)光的人物,不嫁丈夫便罷,要挑丈夫除了他,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何況若是她不早點(diǎn)將親事訂下,會不會……十五歲的鐘子芳,依舊得走進(jìn)那扇富麗堂皇的大門?

  搖頭,她鄭重提醒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走進(jìn)那個嵌金鑲銀的地獄。

  片段的記憶跳上腦際,她沉下臉。

  “阿芳,你在氣我爹娘嗎?”徐伍輝拉起她的手。

  側(cè)過頭,鐘凌微笑以對。

  他果然是個白信滿滿的男人,就這么算準(zhǔn)他在她心里是一百分,能教她心存疙瘩的只有他那對不著調(diào)的父母?

  也罷,就這樣了,他是個好男人、有出息的好男人,這種男人不嫁還要嫁誰?這不是可以上網(wǎng)征婚的年代,也許她的一輩子能見到的雄性生物就這么幾個。

  搖搖頭,她輕笑,“這種事怎么能夠問我?”

  見到她羞怯的模樣,他的心情飛揚(yáng),想像著她成為自己的妻子,想像著洞房花燭夜里紅蓋頭下的粉顏,心,失速。

  偏過頭,鐘凌看見他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她淺哂,這樣就夠了,一個喜歡自己,并且有本事保護(hù)自己的男人,她不能貪求更多。

  轉(zhuǎn)開話題,她問:“阿靜說,你很喜歡煎餅?”

  “很喜歡,我常托人去買,怎么都吃不膩,賀澧笑話我,又不是吃了那個就能當(dāng)狀元!

  他只是隨口說說,但他的話觸動了鐘凌的按鈕。

  一個彈指,她笑容滿面對他說:“謝謝你,我想到好主意了!”

  這天過去不久,徐家正氏向鐘家提親。

  因?yàn)殓娒鲃側(cè)ナ,鐘凌必須為父守孝三年,眼前只能先交換庚帖、議定親事,大定小定都得延后,何況她還小呢,不急。

  這話,盧氏說得在情在理,誰也不能反駁,心急著把鐘凌娶進(jìn)門好賺大錢的徐大娘,也只能按捺下這份心思,不過她擔(dān)心鐘凌被旁人搶去,三、五天內(nèi)就把這樁親事傳得秀水村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件事讓鐘凌反覆思忖,是不是因?yàn)樽约旱拇┰剑淖冪娂胰说拿\(yùn)?還是因?yàn)樽约汉顽娮臃冀厝徊煌淖鳛椋淖兞嗣\(yùn)?她分明記得,在這個時候向鐘家提親的是賀澧而不是徐伍輝。

  她不理解原因,卻可以肯定,如果這一世向鐘家求親的是賀澧,她絕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又哭又鬧,也許……也許會留下考慮空間,即便她很清楚,兩年后,他將損命。

  天氣漸冷,下了冬天的第一場雪,薄薄的一片,太陽出來就全化了。

  賀澧負(fù)著手走出家門,經(jīng)過書房時,聽見鐘子靜朗朗的默書聲。

  這小子學(xué)問越來越有長進(jìn),虧他替他找了個好先生,否則要是讓他那個姐姐教下去,怕是糟蹋。

  想起鐘凌,賀澧臉上有著掩也掩不去的笑意。那丫頭總有本事讓他驚訝,在暗處守著鐘家的阿四回報了鐘家二房的事,從頭到尾、鉅細(xì)靡遺,那丫頭的敏銳與手段讓他驚艷不已。

  阿六看見賀澧走來,起身迎上,問:“爺要出門嗎?我去套車!

  “不必,我到后山走走!

  阿六點(diǎn)頭,退開兩步,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心里暗道:沒見過哪個瘸子這么喜歡爬山的,這事傳出去還用演嗎?

  賀澧走進(jìn)家后頭的山林,運(yùn)起內(nèi)功,凝目遠(yuǎn)望。

  確定四下無人后,提氣、縱身,飛掠上一棵百年老樹,他挑了根粗壯的樹干坐下,呼吸吐納,修習(xí)內(nèi)功。

  林子里一片靜默,偶有幾只寒鴉飛過。

  隨著充沛的內(nèi)息在體內(nèi)運(yùn)轉(zhuǎn),賀澧內(nèi)力增進(jìn),再睜眼時,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他雙手畫圓,吸氣,收功,精神充盈,通體舒暢。

  他并沒有飛身下樹,依然維持著相同的姿勢,垂眉斂目,心里想著事。

  魏康生的那個老匹夫已經(jīng)中套,再過不久,朝堂上就會有彈劾陸景的折子了吧?但這不過是普通的私人紛爭,要怎么弄才能擴(kuò)大成皇子之爭、黨派紛爭?

  金日昌賭坊開張第一天,連開十八次大,背后原因,被鐘子芳猜了個七七八八,但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任憑鐘子芳再聰明也想不出來!他們要釣魚,釣魏康生這條大魚。

  金日昌的名聲大了,引來魏康生天性好賭的老父親,一把一把往里頭丟錢,在他的暗許之下,魏老頭先贏后輸。

  贏了錢做啥?除了賭,自然是要買美人、置外室,都六十幾歲的人了,還能天天換著花樣折騰美人,恰可證明他老當(dāng)益壯。

  但那美人是花大把銀子調(diào)教出來的,不管怎么折騰,還是能把枕頭風(fēng)吹得呼呼響。

  于是一個不起眼的外室,點(diǎn)燃魏府后院那把火,外室有孕的消息更是惹惱魏家的悍夫人,她一腳踹開外室大門,硬是把孩子給打下來。魏老頭火大,箱箱籠籠一收,把所有家產(chǎn)全送到外室家里,再不回頭。

  家產(chǎn)在手,銀子一箱箱往金日昌搬,錢撒得越痛快,外室夸獎得越起勁,短短幾個月,家產(chǎn)就去了十之八九。

  當(dāng)魏老夫人驚覺家里幾十間鋪?zhàn)又皇O聝砷g時,哭鬧不休,直奔京城,投靠親兒。

  魏康生是個睚眥必報的,哪個平頭百姓敢招惹他?他可是太子少傅呢,跺一下腳,不少人得跌倒,一個小縣城的小賭坊,竟敢弄得他家宅不寧,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何況,成大事者最需要的是什么?是銀子!

  這些年為了幫太子弄錢,魏康生在京城開了好幾家賭坊,自己是專門騙人銀子的,沒想到自家老爹的銀子卻教旁人給坑了。

  他能不查不辦?他當(dāng)然想知道,是誰嫌自己命大,非要在老虎嘴上拔毛,在細(xì)細(xì)查證之后,他將會查出金日昌是陸景開的賭坊!

  陸景是誰?是皇四子上官肇陽的親舅舅,陸家雖稱不上富可敵國,但每一輩子孫里總會出現(xiàn)一兩個善于經(jīng)營的,幾代下來,實(shí)力不容小覷。既然都富成這副樣子了,干么還弄間賭坊來斂財?

  除非是想圖謀大事,是想和太子別苗頭,是想拉攏群臣,是想……任何事,只要加上想像就可以無限制擴(kuò)大。

  眼下朝廷局勢,太子之位穩(wěn)當(dāng),全因皇后娘家勢力大,而幾個皇子都沒有與之爭鋒的意思;屎髲(qiáng)勢,造就后宮眾皇子從小得夾著尾巴做人,低眉順眼的,不敢表現(xiàn)得太出色,若是不小心入了皇帝的眼,立刻遭打壓。

  二皇子無法人事、五皇子傳出好男風(fēng)流言、四皇子強(qiáng)搶民女、三皇子的生母淑妃暴斃身亡……每個敲打都打得皇子們像蔫頭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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