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職員全都在等著看三大主角什么時候會碰在一塊,屆時想必就有好戲可瞧。
終于,今個顯然是讓他們給盼到了。
易彤跟徐威廷來到公司時,電梯口已有幾名同樣早到的職員在等電梯,見到兩人到來雖然沒有明顯反應(yīng),私下卻悄悄側(cè)目著。
半晌,就看到徐震東也恰巧在這時來到公司,在場職員一見到他出現(xiàn),臉上的表情明顯出現(xiàn)變化,像是預(yù)期大事即將發(fā)生,問候上司的同時,心里也都幾乎在屏息以待。
雖然沒料到會在這時間碰到徐震東,易彤跟徐威廷仍是跟其他人一樣問候,「董事長早!
徐震東在點頭回應(yīng)的同時除了多看了他們一眼,并沒有進一步的反應(yīng),讓一旁準備看好戲的眾人完全無法相信。
就這樣?
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沒有爭風(fēng)吃醋,也沒有勃然大怒,更別提是大打出手了。
這怎么可能?
然事實就是如此,平靜到讓在場職員感到不可思議。
易彤看在眼里,自然猜到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畢竟關(guān)于他們?nèi)碎g的流言早已在公司里傳得沸沸揚揚,所以這會看到旁人錯愕的神情,她突然覺得有趣。
明白他們在等好戲開鑼,結(jié)果卻完全出乎預(yù)期,她頭一次對圍繞著自己打轉(zhuǎn)的流言產(chǎn)生笑意。
下一會,電梯抵達一樓大廳,徐震東帶頭走了進去。
想當然耳,別說是沒人跟他搶,甚至也沒人敢跟進。
電梯外的幾名職員看著電梯門重新關(guān)上,心里已等不及在盤算,晚點要如何將這離奇的發(fā)展告知其他人。
但這時,電梯門突然又重新開啟。
正當眾人不明就里,突然聽到徐震東在電梯里開口,「一起搭吧!」
—時之間,除了詫異之外,大家也摸不清楚他是在跟誰說話,所以誰也沒敢貿(mào)然的走進電梯里。
可雖然他沒指名道姓,易彤跟徐威廷也明白他是在跟他們說話。
盡管不認為這樣適當,但當著眾人的面,兩人也不好再回絕。
就這樣,兩人在眾目睽睽下進了電梯。
當電梯外的人發(fā)現(xiàn)上司指的竟然是易彤跟徐威廷時,幾雙眼睛差點就要凸了出來。
可想而知,電梯門關(guān)上后的他們將會有一番熱烈的討論。
電梯里,在門關(guān)上后徐威廷向兄長表示,「大哥不需要這么做!
「我這么做不是為了你。」徐震東卻是這么回應(yīng)。
兩人同時感到意外,才聽到他接著往下說——
「既然易彤以后是一家人,自然不能讓她受委屈。」
對于那些關(guān)于她的不實謠言,他決定趁此機會澄清,進而讓她跟弟弟之間的關(guān)系明朗化。
徐威廷這才恍然明白兄長這么做的用意。
事實上,這陣子關(guān)于易彤跟他們兄弟間的傳聞他全都了然于心,只是礙于對她的心態(tài)沒有十足把握,以致無法出面為她做些什么,如今兄長這么做,多少是駁斥了那些不利于她的傳言。
易彤沒料到徐震柬竟然是為了自己,感激之情頓生,「謝謝董事長!篂樗堑p易接受了自己跟他弟弟的關(guān)系,甚至主動出面為她辟謠。
「以后私底下你就跟威廷一樣喊我大哥就行了!剐煺饢|卸下董事長的身份交代。
對于兩人之間,他雖然感覺得出來有譜,但不知是因為易彤在公司里公私分明,還是弟弟的個性溫和慣了,總覺得他們似乎不夠積極,因而他決定暗中推他們—把。
公開兩人的關(guān)系除了是替弟弟護航外,也是希望為他們的戀情加溫。
聽到這話的徐威廷直覺望向身旁的女人,想知道她的回答。
「好!
簡單的一句應(yīng)允聽在他耳里,心里像是終于確定了什么,嘴邊因而露出了笑意。
。
這幾天易彤常常覺得,徐威廷雖然人在她身邊,望著她的眼神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讓她感到莫名的不安。
加上打從當面答復(fù)徐震東那天起,她便不曾再聽過他提起兩人之間的事,讓她盡管著急,卻又不便開口催促。
因為這樣,她常常莫名的焦躁起來,這實在不像她。
此時她就發(fā)現(xiàn)徐威廷又來了,又拿那種似有深意的眼神看她。
經(jīng)過這幾天的觀察,徐威廷幾乎可以確定,易彤心里有著跟自己相同的情感。
尤其今早在電梯里,她對兄長的回答更讓自己篤定。
雖說她的表達方式異于常人,但是她的所作所為全都清楚的顯現(xiàn)出對自己的情感。
之前因為無法確定她的心思,為了避免尷尬,他才會刻意對那晚的事情保持沉默。
如今既然已經(jīng)明白她的想法,他決定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zé)。
不等易彤主動追問,就聽到他開口,「那晚的事情——」
易彤詫異,不確定他要說些什么。
「我說過要負責(zé)!
她頓時—怔,意外聽到他無預(yù)警提起那晚的事,心下正感到驚喜,表面上仍佯裝鎮(zhèn)定。
「只要你愿意!
愿意!她當然愿意。
只是嘴巴上又不好過于直接,或許是下意識里心虛的緣故,她謹慎的問起,「怎么會突然提起那件事?」
「我一直都放在心上,只是擔心對你造成負擔!
沒有料到自己暗惱了這幾天,結(jié)果他卻是因為顧慮她,易彤更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赧。
「其實……」她脫口想解釋,卻又無法承認整起事件其實是出于自己的設(shè)計。
不等她把話說完,徐威廷便接口,「不管如何,我都希望能負起責(zé)任!故∪ニ秊殡y的同時也是心里的期望。
見他似乎無意追究那晚的經(jīng)過,易彤在松了口氣之余也沒敢再遲疑,以免他誤會。
「那晚的事我也應(yīng)該要負責(zé)!
認真說起來,她還說輕了自己的責(zé)任,應(yīng)該是負全責(zé)才對,畢竟他是無辜遭到自己設(shè)計。
但徐威廷沒有刻意追究,因為不想她感到難堪,「這星期要回南部嗎?」
這話聽得易彤一頭霧水。
「我希望能跟你回去一趟!
「去我家?」她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這樣提議。
「當面征得伯父伯母的同意!
他的正式出乎她的預(yù)期,「其實上回——」
「也讓他們明白我的想法。」畢竟上回的事其實算不得準,于情于理仍是應(yīng)該正式拜會。
易彤早知道他個性雖然溫和,卻是個負責(zé)任的人,對于自己的責(zé)任并不逃避。
便是因為了解這樣的個性,她才會想到那個方法。
「既然你這么想!顾c了點頭。
看到她同意,徐威廷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