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她這么說,厲寰連忙接過,并當(dāng)著她的面將那件衣袍取出,唇邊早已滿是笑。
「你要不要先試試?」華緹真的好怕他穿起來會不合適。
「嗯!箙栧玖⒓串(dāng)著她的面將那件衣袍穿上。
大小尺寸剛剛好,而且她的女紅細(xì)膩,幾乎看不出接縫處。
這真是他有生以來收過最為令他感動的一樣賀禮了,他必定會好好珍惜。
見他穿上了她親手縫制的衣袍,又見他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華緹也不禁綻出一抹甜笑。
「你喜歡嗎?」
「當(dāng)然!」厲寰不假思索的立即回答。他何止喜歡,根本巴不得馬上將身上原本的衣服褪去,換穿這件。
「呵……」華緹笑瞇了眼。
見到他這么開心,她覺得好欣慰,而他笑起來如陽光股耀眼,讓她怎么也舍不得移開視線。
潘晉見他倆眼底只有彼此,似乎完全忘了這里還有個他,又見到厲寰喜孜孜的穿著華緹親手縫制的衣袍,他越看越氣惱。
念頭一轉(zhuǎn),他隨即開口喚了聲,「華緹!
聽見潘晉的叫喚聲,華緹立即轉(zhuǎn)過頭看向他,「什么事?」
只見他忽然靠近,唇就這么貼上了她的,一瞬間,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無法思索。
看到眼前的情況,厲寰更為震驚,整個人就這么僵在原地,張大了嘴,一句話出說不出口。
那家伙……他在對她做什么?
下一刻,華緹用力推開潘晉。「你這是做什么?」她怒不可遏的瞪著他,并以衣袖拭著嘴唇。
「抱歉,我只是一時情不自禁。」潘晉故作一臉歉疚。
「為什么……你要這么做?」華緹氣紅了眼,轉(zhuǎn)過頭,瞧見厲寰瞪大眼,張大嘴,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再待在他面前,于是立即站起身奔離廳堂,離開厲宅。
厲寰仍舊一臉呆愣,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我也該離開了!古藭x臉上帶著笑,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你給我等一下!」厲寰終于回過神來,箭步向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該死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那還用說,因為我喜歡她!」潘晉說得再理所當(dāng)然不過,壓根不畏懼他。
「什么?」厲寰瞪大了眼。
「哼,你以為就只有你喜歡她嗎?」潘晉用力揮開他的手,「我和她可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而你不過是個突然出現(xiàn)的家伙,說名聲沒有名聲,說地位沒有地位,不過只是有一些臭錢罷了,財大氣粗,有什么了不起?」
「你……」厲寰怒瞪著他,卻是無言以對。
「若你真那么在乎她,就別和她在一起,以免弄臭了她的名聲!拐Z畢,潘晉徑自轉(zhuǎn)身離開。
厲寰獨(dú)自一人站于在廳堂里,覺得整顆心彷佛被人緊緊揪著,疼得難受。
財大氣粗……弄臭了她的名聲……他有生以來頭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但是,他卻是最配不上她的男人。
。
玉宇無塵,銀河瀉影,一輪皓月高懸天際。
華府的廂房內(nèi)燃著燈火,華緹坐于窗邊,斜倚窗臺,凝眸沉思。
今天所發(fā)生的事令她心煩意亂,更是不滿潘晉竟當(dāng)著厲寰的面親吻她,讓她實在無顏面對厲寰。
當(dāng)時他那震驚、訝異、不信的神情,一直盤據(jù)在她腦海里,怎么也揮之不去。
事情……怎會變得如此呢?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一顆心更是悶疼得難受。
這時大門被人由外拍打著,「華二小姐!華二小姐,妳在家嗎?」
華緹用力眨去眼底的淚光,站起身離開廂房,朝大門走去。
她隔著緊鎖著大門問道:「請問是哪一位?」
「我是厲宅的總管李良!
華緹眨著眼,神情詫異,「這么晚了,你有何事?」
「實不相瞞,我家主子自從妳離開后便一直飲酒,咱們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肯說,只是不斷喝著酒,醉了也不停下。他口中一直叫喚著妳,所以我自作主張,想請妳過去看看他!
華緹咬咬唇,又想起今兒個的事,「我……過去真的好嗎?」
「華二小姐,我在厲宅做了二十年總管,爺更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子這么在乎,就只有妳才有辦法牽動他的心。他雖然老是口出惡言,但那是為了保護(hù)自己才會這么做,從來沒傷害過任何人,而此刻,他最想見到的人就只有妳!」
聽到李良最后這句話,華緹立即開口:「請你稍待一下。」
接著,她轉(zhuǎn)身奔入房內(nèi),取出一件外袍穿上,吹熄燭火,拿著鑰匙往大門走去,將緊鎖著的大門打開。
「李總管,他的情況真的很糟?」
「糟透了!」李良搖頭嘆氣。
一進(jìn)入廳堂,只見厲寰趴在桌上,手中還握著酒壺。
「華緹……華緹……」他口中不停喚著她的名字。
看見他這模樣,華緹心里十分不舍,步向前,伸手取過他手中酒壺,不讓他再繼續(xù)喝下去,隨后轉(zhuǎn)身看向李良,「幫我一同攙扶他回廂房休息吧!
李良立即向前與她一同扶著喝醉的厲寰朝廂房走去。
讓厲寰躺于床鋪上后,華緹又請李良差人拿來一桶水及一塊干凈的布巾。
之后,她將布巾沾濕,擰干,動作輕柔的為厲寰拭凈臉龐。
李良見此情景,微微一笑,便示意身后的仆役一同離開,并將門扉掩上。
恍惚間,厲寰睜開雙眸,看著坐于床畔的華緹,「妳……」
「你沒事吧?」她微笑輕問。
「妳……這是夢嗎?」厲寰低啞著聲音問。他覺得喉嚨好干、好痛,渾身更是燥熱難受。
「是不是夢,你摸一下就知道啦。」華緹伸出柔荑,輕輕握起他厚實的大手,讓他的手輕撫上她的臉頰。
掌心傳來屬于她的溫?zé)幔寘栧俱蹲×,原本混亂的腦子立即清醒過來,「妳……是真的……妳怎么會在這里?」
「是李總管拜托我前來的,因為他頭一回見到你不停喝酒,十分擔(dān)心!谷A緹眼底充滿關(guān)懷,「你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要一直喝酒呢?而且口中還喚著我的名字!
一聽到她這么問,厲寰神情驟變,隨即撒開臉,收回手,不再看她,一顆心更開始煩躁起來!笡]事……」
可惡,為什么潘晉吻她的情景一直繚繞心頭,就算他喝了千杯的酒,仍然無法將那一幕忘卻?
該死、該死、該死!
「別騙我,你這模樣哪一點(diǎn)看來像是沒事?」華緹擰緊眉瞪著他。
為什么他什么話都不跟她說?為什么他明明就在她面前,她卻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極為遙遠(yuǎn)?
她不喜歡這樣,她討厭這樣的感覺。
「妳少啰唆!箙栧救滩蛔〉秃。
只要一看到她,就會讓他想起她被潘晉親吻的情景,此刻他心情欠佳,她最好少來惹他。
「你……」華緹被他這么一吼,心里真是又氣又難過,眼眶跟著泛紅,淚水盈眶。
她因為關(guān)心他才特地過來,沒想到反被他怒罵……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潘晉和華緹的唇緊緊相貼的情景在厲寰的腦海里越發(fā)清楚,令他快要崩潰,快要發(fā)狂,最后他忍不住大吼,「啊!」
華緹伸出手,本想輕觸厲寰的手臂,但是她的手才一伸出來,就被他緊握住,見他正轉(zhuǎn)過頭瞪著她。
「厲寰,你……」他的眼神好駭人,好可怕。她心一悸,只能愣在那兒。
「該死,為什么妳要來?為什么妳又要讓我想起妳和那家伙親吻的情景?妳可知道我有多訝異、多憤怒,可是卻什么也不能做!」厲寰惡狠狠的瞪著她,沉聲低吼著。
「我……我……」華緹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曉得自己該說什么才好。
厲寰的力道極大,將她的手腕握得發(fā)疼,可是她不敢叫喊出聲,就怕又會激怒他。
驀地,厲寰坐起身,伸出長臂,大手捧住她的后腦勺,銳利的黑眸緊瞅向她艷紅的櫻唇,隨即傾身向前。
華緹還來不及反應(yīng)。雙唇就這么被他強(qiáng)行吻住。
他的唇帶著苦澀的酒味,十分熾熱,不禁令她暈眩,無法反抗,也不愿反抗。
她嫣紅的唇瓣是如此柔軟,如此令人迷戀,厲寰吻著她的唇,再以舌尖強(qiáng)行竄入她口中,恣意與她的粉嫩小舌緊緊纏繞。
該死,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開始有了反應(yīng),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該再繼續(xù),于是連忙往后退去,結(jié)束這一吻。
「妳……為什么不反抗?」他喘著氣問。
華緹的雙唇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粉嫩雙頰泛起誘人的瑰麗,凝視著他的神情帶著一抹嬌羞。
「我……我為什么要反抗呢?」她輕喘著氣,低聲細(xì)語。
「什么?」厲寰愣住。
「我……喜歡你啊!谷A緹伸出雙手,輕輕捧著他俊逸的臉龐,迎著他的視線,主動吻上他的唇。
她的動作令厲寰著實傻眼,完全不曉得該作何反應(yīng)。
她說她喜歡他?這是真的嗎?他可有聽錯?而她現(xiàn)在又在做什么?天,她要命的正在吻他!
他僅存的些許理智因為她這一吻而完全消散,最后,他再也無法壓抑,伸出手褪去她身上的衣袍、羅裙,直至全裸。
未著寸縷的華緹神情嬌羞的看著他,「那個……你……喝醉了吧?」嘴上雖是這么問,但是她卻沒有任何反抗。
聞言,厲寰不禁笑了,緩緩傾身向前,在她耳畔輕語,「是的,我醉了,早就為妳而醉,不愿醒來!
華緹羞怯的朝他一笑,雪白的皓腕摟著他的后頸,并再次主動吻上他的唇,讓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
她喜歡他,真的好喜歡他,而且,她也同樣沉醉在他的溫柔體貼里,不愿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