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他要走進(jìn)大門時,有人喚住了他。
「等等!
厲寰轉(zhuǎn)頭一看,竟是最不想見到的人,于是他沒好氣的問道:「你找我做什么?我跟你沒話好說。」
潘晉面帶笑容,「別這么說,雖然我們之前曾有些不愉快,但是今兒個我是誠心前來祝賀!
「祝賀?」厲寰瞪著他。黃鼠狼來給雞拜年啦?
「是啊,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正準(zhǔn)備迎娶華緹,而我也打算要離開這里,所以想請你喝幾杯,恭喜你一聲!
「是嗎……」厲寰猶豫著。
他實在很不想和潘晉一起飲酒,可是潘晉都開口了,若他不去,豈不顯得十分小心眼?
「你不愿意?」潘晉笑著問道:「還是你怕會喝不過我?」
「你說什么?」厲寰怒目瞪著他,「搞清楚,我可是酒肆的老板,怎么可能喝不過你?別說笑了。」
「那就與我喝個幾杯吧!」
「喝就喝,誰怕誰?」厲寰下定決心非得讓他瞧瞧,什么叫作好酒量。
「那好,請隨我來!
潘晉領(lǐng)著他往前走,最后,兩人來到醉月樓前。
厲寰愣住了,「你要來這里飲酒?」他怎么也不愿再往前走去。
「怎么,你沒來過醉月樓?」
厲寰抿緊了唇,不愿回答。
醉月樓是名副其實的妓院,會來這里的人壓根不是為了喝酒,全是為了里頭的姑娘。
「呵,想不到你竟然沒來過這種地方。」潘晉笑著說道,眼底更有著對他的嘲諷。
「沒來過又怎樣?犯法?」厲寰低吼,更厭惡看到他那充滿嘲諷的笑容與眼神。
該死,早知道潘晉是要來這里飲酒,他就不會答應(yīng)這邀約了。
「是不犯法!古藭x聳聳肩,「好了,快進(jìn)來吧!
厲寰仍舊站于原地,怎么也不肯往前走去。
見他這模樣,潘晉笑彎了眼,「喔,原來你真的不敢進(jìn)來這種地方,還稱得上是男人嗎?」
「我當(dāng)然是男人!」厲寰義正詞嚴(yán)的聲明。
「那就別啰唆了,快進(jìn)來吧!古藭x率先進(jìn)入。
見狀,厲寰只得硬著頭皮尾隨在他身后,走進(jìn)醉月樓。他決定了,只要跟潘晉喝杯酒,便馬上離開這里。
數(shù)名打扮妖嬈的女子見著潘晉,立即圍了上來,「潘公子,您可終于來了!」
「呵呵,我還特地帶了個人來呢!
「誰啊?」
「就是他,厲寰!顾麑⑹滞砗蟮膮栧局溉。
醉月樓的女子們立即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瞧見了厲寰后,先是一愣,隨即湊向前。
「你真是厲寰?」
一下子被數(shù)名女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厲寰顯得極為不自在,「對,我就是厲寰!箘e再靠過來啦!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之前總是聽大爺們說,你剃了胡子后活像變了個人,今兒個一見,確實如此。
「厲爺,您沒了落腮胡后更加俊逸了呢!」
「是啊,厲爺您可真俊,等會兒讓我來伺候您好嗎?」
「厲爺,您可千萬別聽她的,她的服侍男人的技巧比起我來可差得遠(yuǎn)了,若是與我共度春宵,往后您就不會再找我以外的女人了!
「厲爺,我才是醉月樓里技巧最好的女人,不管是什么花招我都能配合喲!
她們滿嘴難以入耳的話,厲寰聽了一肚子火,「好了,都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今兒個我是來與他喝一杯,喝完就走,妳們誰也別想碰我,我也不會碰任何人,因為我已經(jīng)有心儀的女人了。」華緹之外的女人,他一個也不想碰。
他這如雷的吼聲嚇得所有圍在身旁的女子趕緊散了開去,不敢再待在他身旁,以免惹他氣惱。
潘晉見他這模樣,不禁笑了,「若是讓華緹知道你這么有定性,她一定會很開心!
「少啰唆,要喝酒便快點(diǎn)喝。喝完我好走人!惯@種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巴不得馬上離去。
「是是是!菇又,潘晉問向一旁的老鴇,「綺香呢?」
「來了,就來了!估哮d連忙轉(zhuǎn)頭喚道:「綺香,妳在哪兒?還不快點(diǎn)過來服侍兩位公子!」
一名身著淺紫羅裙,身材曼妙的美艷女子款款朝潘晉走來,「潘公子,總算又盼到您來啦!」
「今兒個我特地帶厲公子前來飲酒,妳可得好好服侍他。」
「是!咕_香臉上帶著笑,朝厲寰走去,「厲公子,請隨我來!
厲寰看了眼潘晉與綺香,聽潘晉與女子們的對話,他們似乎相識了好些日子,可見潘晉常來這種地方。
「厲公子?」綺香眨眼望著他。
「別喊我什么公子,叫我厲爺就好。」厲寰的視線一直盯著潘晉。壓根沒看面前的綺香一眼。
「那么厲爺請隨我來!
綺香立即帶領(lǐng)他與潘晉朝里頭的一間廂房走去,并為他拉開雕花木凳,請他就座。
厲寰冷冷的看了眼她的動作,「不必,我自個兒來就好。」語畢便徑自拉開另一張木凳坐下。
于是,潘晉坐在她所拉出的木凳上,笑著朝她吩咐,「快去拿酒來,我要好好替他慶祝一番!
「是,這就來!咕_香立即退下。
待她離去后,厲寰一雙銳利的黑眸直瞪著坐于對面的潘晉!改闼坪醭磉@種地方?」
潘晉不以為意地道:「是又如何?」
「難道你不覺得這么做對不起華緹?」厲寰再問,瞪著他的銳利雙眸里有著不滿。
「呵呵……對不起她?怎么會呢!」潘晉笑彎了眼。「男人在外頭交際應(yīng)酬是常有的事,何況我又沒娶她,怎會對不起她呢?」
「你……」厲寰怒瞪向他,「你明明說過喜歡她的!」而且,就算與人談生意,也不必來這種地方。
「喜歡又如何?」潘晉聳聳肩,「她又不喜歡我,還打算要嫁給你,不是嗎?」
「這……」厲寰一時無言以對。
「怎么,沒話說了?」潘晉笑道。
厲寰雙唇緊抿,不打算再多說些什么。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如此,誰也怨不得誰啊。
這時,綺香端著酒壺,面帶笑意回到廂房里。她為他倆各斟了一杯酒,并將一杯酒端起,輕捧于厲寰面前。
「厲爺,請!
厲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把酒擱在桌上,我自個兒拿就好!惯@么做是盡量避免和她有所接觸。
綺香笑了笑,將手中的那杯酒擱在桌上,并未多說什么。
「來,我敬你!古藭x為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一飲而盡。
見狀,厲寰便拿起那杯酒,同樣一飲而盡。
只是酒才入喉沒多久,他忽然開始覺得四肢無力,暈頭轉(zhuǎn)向。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喝醉了嗎?不可能啊,他不過才喝了一小杯酒而已。
見狀,潘晉收起了笑容,將含在口中的酒吐在地上,冷眼看著逐漸失去意識的厲寰。
「原本應(yīng)該是我娶華緹為妻,得到華府所有的財產(chǎn),你卻硬是出現(xiàn),還奪走了她的心,教我怎能不氣?」
厲寰全身無力的趴在桌上,「你……你究竟是讓我喝了什么……」該死的,他的眼皮好重,快要睜不開了。
「放心,那不是什么毒酒,只是讓你昏睡一晚罷了。」潘晉立即向前,與綺香一同將他扶起,放在一旁的床鋪上,再動手褪去他身上所有衣褲。
此刻的厲寰已陷入昏迷,完全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就這么全身赤裸的躺在床鋪上。
綺香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潘晉,「咱們這么做可好?」
「咱們不得不如此,只有這么做,我才能擺脫欠債,帶妳離開這里。妳一定會幫我的,對吧?」潘晉緊握住她的手。
綺香凝視著他,最后輕輕點(diǎn)頭,「嗯,我會幫你的。」
「那好,就照計劃進(jìn)行!拐Z畢,潘晉便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潘晉離去的身影,又轉(zhuǎn)過頭看著躺在床鋪上昏迷不醒的厲寰,綺香咬咬唇,褪下身上的衣裙,躺臥在他身旁。
雖說這么做很對不超厲寰,但她也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與幸福著想,不得不如此!但愿上天不會因此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