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把傅季鈞剛才的冷嘲熱諷丟回他臉上引這、這女人真是……真是越來越討他喜愛了。
“你快點洗啊!我要準(zhǔn)備下鍋炒了。”在看清傅季鈞的表情之后,她所有挑釁的話全都悉數(shù)吞回肚里。
原本以為他會臭著一張臉反擊,不意他卻露出惡狼想撲羊的邪佞笑顏,汪敏心里的警鈴震天價響,不由得很沒種地收回前言,明哲保身。
“你干嘛?不吃就算了,那我?guī)Щ厝ソo妹妹加菜!彼肷焓謴牧骼砼_拿出那些不受青睞的青椒,卻發(fā)現(xiàn)傅季鈞硬是杵在那兒,讓她無法如愿。
看傅季鈞動也不動地,凈用古古怪怪的眼神瞅著她,她不禁莫名地緊張起來。
這人是喝醉了嗎?剛剛他什么都沒吃,就咕嚕嚕干完好幾杯烈酒,萬一他酒癖不好,搖身一變,成了餓狼的話那該怎么辦?!
“借過啦!”別開眼睛不敢望向他,她粗魯?shù)赝屏烁导锯x一把,藉此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
和預(yù)想中的狀況完全不同,傅季鈞輕易被她推開。汪敏暗暗松了一口氣,正要拿起青椒,背后卻突然傳來他炙熱的體溫和低沉的嗓音。
“等一下!辈恢螘r,傅季鈞已來到她身后,俯下頭在她耳邊極其親昵又曖昧地開口道:“不要動!”
她僵住,想要出聲抗議他突如其來的性騷擾,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抖個不停,連話都沒辦法好好地說完。
“你你你……”聽見傅季鈞戲謔的輕笑,她咬著牙抑止抖意!澳阆敫陕铮俊
要是他、他真的想對自己怎么樣的話,照現(xiàn)在這種局勢看來,她好像一點辦法也沒有噢?而且更糟糕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或許并不想掙扎也不一定……
“恩?我沒有想干嘛啊——”傅季鈞用慵懶優(yōu)雅的嗓音說著,做出的舉動卻完全相反。
他將懷中毫無抵抗意識的佳人轉(zhuǎn)向自己,與她額抵著額,用足以使入迷醉的深邃眼神凝視她。
“我只是想告訴你……”他在她唇上輕輕啄吻,薄唇掀出更醉人的話語!拔矣卸嘞矚g你。”
沉迷在他溫柔擁抱和細(xì)吻中的汪敏遲疑了幾秒,才后知后覺地對他無預(yù)警的愛語做出反應(yīng)。
心臟彷佛被人重重槌了一拳,血液全部跑到頸子以上,她的臉頰在瞬間漲得通紅,張著小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你你你……”她的腦子嚴(yán)重當(dāng)機(jī),只是不斷地回蕩著傅季鈞那句“我有多喜歡你”。
他說他喜歡她、他說了喜歡她!盡管明白他嘴里說的喜歡絕對抵下過自己心意的一半,但聽他親口告白,她還是開心到全身飄飄然。
傅季鈞不悅地蹙起雙眉,抓著她垂放在身側(cè)的手,環(huán)上自己頸項,這才滿意地?fù)P唇笑了。
“喂,我真的餓了。”他惡作劇似地輕輕啃了她紅通通的臉頰一下,引來她吃痛的驚叫!帮堃绞裁磿r候才會好?”
汪敏眨眨眼、再眨眨眼,終于回過神來。
“是你一直在打擾我吧!”她挑起眉咕噥道,轉(zhuǎn)過身要處理那堆被冷落已久的蔬菜,卻發(fā)現(xiàn)流理臺中空無一物!斑?怎么會……”
那兩顆青椒呢?她記得自己剛才明明還沒碰到它們,就被那個餓狼撲上來當(dāng)點心解饞了……啊!
“是你拿走的,對不對?”汪敏火速回眸瞪向傅季鈞,見他裝出一臉無辜樣,一種不妙的預(yù)感閃過,她立刻彎腰檢查一旁的垃圾桶,果然在里頭發(fā)現(xiàn)兩顆新鮮青脆的青椒!鞍 氵@個討債鬼!
她氣急敗壞地探出手,就要撿回慘遭遺棄的兩顆青椒,卻被傅季鈞攫住手臂、拉起身子。
她瞇起眼,語調(diào)充滿火氣!澳闶裁磿r候丟掉它們的?”不等傅季鈞回答,她立即恍然大悟!澳銊倓偂枪室庖D(zhuǎn)移我的注意?”
“我有必要做那種事嗎?”他勾唇一笑百媚生,企圖再度施展美男計。
“你這樣真的很幼稚。”豈料這次美男計并沒有奏效,汪敏睞著他,有些壞心地笑了。“放心,我會把它剁得碎碎的,讓你絕對看不出、也吃不出那是青椒,怎么樣?”
這個狡猾的男人……他越是不想要把弱點暴露在自己面前,她就越是想要打破他的戒備。
誰教他要那樣誘人地說喜歡她?既然是他主動招惹自己,那么,她就要慢慢教他認(rèn)清,“普通情侶”真正該有的樣子。
“我改變主意了。”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得意,傅季鈞斜勾起唇,露出一抹老謀深算的笑。
他輕輕放開她,卻仍牽著她的手,拉著不明所以的汪敏走出廚房,口吻十足的嚴(yán)肅正經(jīng)。
“其實我并沒有那么餓。”他拉著她來到客廳,在雙人沙發(fā)上坐下!氨绕鸪燥,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先解決才對!
“什么事?”難道是有什么緊急的提議或企劃要討論嗎?她愣愣地問,已經(jīng)把剛剛下定的決心忘了大半。
欣賞著她還反應(yīng)不過來的可愛模樣,傅季鈞溫柔地?fù)碜∷缇兔逶撚媚男┕,便能迅速攻破她青澀的防衛(wèi)。
“是這樣的……”他愉快地享用佳人那柔嫩的唇瓣,邪佞笑道:“其實,我還有個地方,也餓得受不了哪!”
。
滴滴滴、滴滴滴——
被陌生的吵雜聲驚醒,汪敏驟然從大床上坐起,過于突兀的動作卻讓身體發(fā)出一連串抗議。
“啊啊……痛痛痛……”她趴在床上呻吟,感覺像是昨夜參加了一場馬拉松大賽,現(xiàn)在全身才會這樣快解體似的酸痛。
咦?等等,她昨晚究竟做了什么?為什么會全身酸軟無力成這樣?!
仿佛在呼應(yīng)她的疑問,一幕幕淫艷且春色無邊的影像瞬間在她眼前重現(xiàn)。
天!他們居然在客廳做那種事情……她細(xì)細(xì)地哀號一聲,埋在腿間的臉蛋更紅了。
“不再多睡一會兒?”
傅季鈞略帶沙啞的嗓音響起,腰間傳來他熾熱的體溫,下一刻,她便被勾回那副寬闊的胸膛前。
“那、那個,我……”她又緊張又羞赧,語無倫次!拔乙习,那個,要遲到了,你……放開我啦!”說到最后,她整個人羞得幾乎要炸開來。
在她頰側(cè)印下一個吻,傅季鈞十分干脆地松開她,大方地裸著身子下床,幫她撿起散落在床邊、客廳里的衣物,讓她穿上。
“謝謝!彼G訥地道謝。雖然昨天晚上該做和不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但她仍舊不敢直視傅季鈞的裸體。
“還有很多時間,要沖個澡嗎?”他只套上長褲,懶懶地坐在床緣間道。
那熟練自在的模樣令汪敏心中一痛,她穿好衣服,搖頭淺笑道:“借我梳洗一下就好,我想回家換件衣服!
這張大床上,曾經(jīng)有多少女人在他臂彎里熟熟睡去,然后跟他一起迎接朝陽?她露出苦笑,下床走向浴室,強迫自己不去追究那些已經(jīng)過去的女人。
司嘖!彼荒樛锵У匾性陂T口,望著她盥洗完畢,走出浴室!拔覜_個澡,你等我一下,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好!彼犴樀攸c點頭,到廚房去,替昨夜沒吃晚餐,居然還做了一堆異常消耗體力“活動”的兩人張羅吃的……
九點整,打理完畢的兩人驅(qū)車來到公司大廈,傅季鈞卻沒將車子駛?cè)氲叵峦\噲,而是在附近的街角停下?br />
“咦?你還要去哪里辦事嗎?”見他替自己拿來放在后座的公事包,汪敏錯愕地問道。
“對,你先上去。”傅季鈞眼神幽暗,笑得莫測高深!笆裁炊疾槐?fù)?dān)心,知道嗎?”
聽見這句意有所指的話,已經(jīng)跨出腳步的她忍不住回過頭,傅季鈞卻只是朝她溫柔一笑,關(guān)起車門,駕著車子離去。
什么都不必?fù)?dān)心……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做出會讓她心驚膽跳的舉動嗎?他都這么說了,教人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啊!
滿腹疑問地踏進(jìn)新華聯(lián)合的辦公大廈,才剛出現(xiàn)在行銷部的門口,她就被里頭一團(tuán)混亂的景象嚇呆了。
“快,『發(fā)勢力”那個案子是誰負(fù)責(zé)的?”總經(jīng)理氣急敗壞地拿著一張清單重新分配工作,行銷部的所有同事則是接到屬于自己的工作,便馬不停蹄地打電話向相關(guān)廠商賠罪道歉!八械钠髣,都要在今天下班前給我弄出來!
“這是……怎么一回事?”她愣愣地問。辦公室遭小偷了嗎?不然大家為什么要將辛卒苦苦完成泰半的下半年企劃銷毀重做?
“你是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還是在裝瘋賣傻啊引”粗魯?shù)厝艘粡埿碌墓ぷ鞣峙浔斫o她,李慧玟冷冷譏道。天外飛來橫禍,工作瞬間加重好幾倍,任誰的口氣都奸不起來。
“公司的行銷企劃被泄露出去了?”她猜測道。事態(tài)一定非常嚴(yán)重,否則不會連總經(jīng)理都親自出馬指揮。
那么,傅季鈞剛剛說的有事要辦,應(yīng)該就是這件事吧?終于弄懂了傅季鈞打的啞謎,她心里卻還隱隱有股不安。
“是啊,還是被一個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給出賣的!崩罨坨浜藓薜氐芍,眼神充滿敵意!罢f不定,你也是他的共犯。”
“是誰?”心中的不安越擴(kuò)越大,那個人的名字和臉孔已然呼之欲出,她卻猶然抱著一絲希望。
李慧玟扯出一抹惡意的微笑,掐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逃避。
“那個叛賊,就是我們行銷部的經(jīng)理——傅季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