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陰煞低啞的嗓音讓空氣倏地變冷。
“我……什么……什么……都沒有做!毙Τs在角落發(fā)抖,用手抱住自己的頭,怯生生的瞄著陰煞。
“你竟然敢亂動我的地方。”陰煞環(huán)規(guī)周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過離開尸谷三個時辰去摘—些藥草,她竟然就將原本陰森混亂的屋子整理得一塵不染,連那些破損不堪的尸體也被她排列整齊。處在這種環(huán)境,他要怎么做事!
“我只是看不下去……”笑楚略帶哭音的叫道。她受不了嘛,這間房子一點活力都沒有,隨便一踩就可以踩到奇怪的東西,她不想再經(jīng)歷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所以就自己動手整理,他不覺得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嗎?
陰煞冷著臉,她對屋子看不下去,就可以亂來,那她在尸谷待不下去,不就要放火燒了。
他要她后悔亂動他的東西!
“不要殺我!”笑楚殺雞般的聲音響起。陰煞嘿嘿笑。
“不要殺我!”笑楚啜位著,躲避陰煞。
陰煞沒兩三下就擋住了笑楚的退路。
“我是弱不禁風(fēng)的小女子,你以大欺小,不算英雄好漢!毙Τ械。
“我不當(dāng)英雄好漢已經(jīng)很久了!
“你不可以這么說!”笑楚的叫聲更加尖銳,他這么銳,她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我要怎么說就怎么說!标幧访鏌o表情,心中卻沒好氣的想著,他跟這個女人羅唆什么!?這一點都不像他了。
笑楚害怕到極點的往門外沖,卻不小心踩到骨頭,整個人往后栽倒,頭部碰撞到地面,昏了過去。
陰煞瞪著昏迷的笑楚,腦中想殺她的念頭又飛了。
從今以后,他決定對她的行為視若無睹,因為再跟她攪和下去,會讓他覺得自己像個沒有實權(quán)的丈夫,而她就是那個外表柔順但內(nèi)在囂張的妻子。
堂堂鬼醫(yī)怎么可以淪落到那種無用的地步!☆☆☆
好無聊!真的好無聊!自從她把房子整理干凈后,主子就不叫她做事,不跟她說話,不理她,也不再嚇?biāo)。有他在或沒他在,變得都一樣。
笑楚呆呆的望著天空,對著經(jīng)過尸谷上空的云朵假想,“大象,蝴蝶,毛毛蟲……不行,還是好無聊喔。”
她托著腮趴在地上,決定想點特別的。
“主子,主子!彼蠼校曇粼诠戎谢仨,心里描繪著陰煞的外形。
好玩耶!笑楚的興致來了。
“尸體,尸體!毙Τ䦟χ炜战腥,沒有注意到有人從山崖上跳躍下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笑楚叫到無趣,翻轉(zhuǎn)身體坐起來,就看到眼前的男人。“啊——”尖銳的大叫沖出她嘴巴。
來人馬上捂住耳朵,陰煞氣急敗壞的從房子里飄了出來,總有一天,他要這女人叫不出來!
“主子,有人,有生人!毙Τ吔羞吿疥幧繁澈。
阮澄爾張大眼睛,像沒看過這樣的人。
“主子,真的是活生生的人!毙Τ难酃庾屑毜难策^阮澄爾,仿佛當(dāng)他是解體的好材料。
“你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生人怎么可能在尸谷中存活?”阮澄爾忘了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也忘了陰煞還不是鬼。
“時間到了?”陰煞問。
“是的,鬼醫(yī)。請問是否有答案了?”阮澄爾恭敬的回答,眼光卻深沉復(fù)雜。
陰煞看了身后的笑楚一眼。是該離開的時候,再待下去,江笑楚會變得比他更奇怪。
他提著笑楚的衣領(lǐng)往尸谷上空竄。
“哇!”笑楚嚇得緊緊抱住陰煞。
陰煞倏地放開手,更大的尖叫又響起。
“啊……”她有懼高癥,而且摔下去一定變成爛泥,下場比被主子解剖的尸體還可憐。
一道冷風(fēng)拂過,笑楚又繼續(xù)往上升,離尸谷谷底越來越遠。
知道自己不再往下墜,笑楚識相的不再往陰煞身上靠。他不讓她抱,她干脆閉上眼睛不著,任由狂風(fēng)呼嘯過耳邊。
天!地啊!各路偉大的神明!千萬別讓她在熬了那么久之后,才落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那真的會很嘔!☆☆☆
不知道飛了多久,直到雙腳觸地,有了安全的感受,笑楚才張開眼、癱坐了下去。
“主子,請你千萬不要再來一次,我有懼高癥!毙Τ眢w微微的抖動,努力想控制住恐懼的同時,也不畏強權(quán)的抱怨著。
圍在四周的人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她怎么會跟鬼醫(yī)一起待在尸谷而毫發(fā)無傷?
笑楚對著包圍在四周的人扯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他們是誰。
“澄爾,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銅鐵幫的首領(lǐng)韓湘一臉疑慮的問。
“稟告幫主,她應(yīng)是鬼醫(yī)的客人!比畛螤柌聹y道。他能進出尸谷而不受瘴氣所害,是因為他是鬼醫(yī)與銅鐵幫之間的聯(lián)絡(luò)人,除他之外,他還沒見過有人可以讓鬼醫(yī)無條件給予解藥的。
“陰煞的客人!?”韓湘滿臉詫異。
笑楚眼睛一亮。他的名字叫陰煞?陰煞,陰煞,她在心中默念,不錯的名字,她喜歡,滿符合他的個性。
“有治!标幧返纳硇我琅f浮在空中,對他們顯而易見的疑問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跟江笑楚之間的種種不關(guān)他們的事。
聽到這個消息,韓湘沒有高興的表情。陰煞為了所屬的風(fēng)繁山莊下手毒害他們,卻又在不久后找上他談條件,這種反覆的態(tài)度,讓他戒懼甚深。
“但是……”陰煞還有下文。
“你還要什么。俊表n湘忍住殺氣問。提供死尸給陰煞玩弄,已經(jīng)讓他忍無可忍,卻又不能不忍。
“半個月。”他必須去采藥,解剖尸體就是為了找到解毒方法。
“你不要太過分!”韓湘怒喝。
陰煞轉(zhuǎn)身,準(zhǔn)備飄出銅鐵幫。
韓湘情急的站了起來,他不能拿所有兄弟的命開玩笑!罢娴脑侔雮月?”
陰煞轉(zhuǎn)身面對他。惹火他,對韓湘一點好處都沒有。
“就半個月,但我要派人跟著你!彼幌嘈抨幧,沒有人知道鬼醫(yī)到底在想什么。
陰煞不再理會他,逕自提起笑楚的領(lǐng)子飄了出去。
韓湘氣急敗壞的說:“澄爾,跟著他。”
“是。”阮澄爾趕忙迫了出去。
“陰煞,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下來,我有懼高癥!”笑楚帶著哭音叫道。她是想攀在他身上飄,可不是被他拎著在樹梢上飛掠,她會害怕的!
“你再說話,我就點了你的啞穴!标幧凡[著眼警告笑楚。
害怕的笑楚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只顧著抱怨。“陰煞,你再不放我下來,我真的要大叫了,我是說真的!”
話才說完,她就砰的一聲摔到地上,屁股幾乎裂成兩半。
“哎喲!就算我是說真的,你也不用這樣對我!毙Τ䴘M腹牢騷,“你對我遠么壞心,要是我將來生不出小孩,你可不要怪我!
陰煞才要斥責(zé)笑楚,倏地又閉上了嘴。有人靠近他們!他怎么會如此大意,這種疏忽曾要了他的命的。都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影響到他的戒心。
“陰煞,別來無恙。”一道輕柔嬌媚的女聲響起。
好好聽的聲音,讓人骨頭都酥了。笑楚好奇的抬頭,想知道追聲音的主人長得什么模樣,這才發(fā)現(xiàn)她和陰煞已經(jīng)被一伙人緊緊包圍住。
呃……這些人跟剛才那些人好像不是同一伙人,卻一樣不懷好意,她是不是介入了什么武林糾紛?笑楚偷偷的看了陰煞一眼——他還是那副鬼樣子,看來是別想從他身上得到任何答案了。
“她是?”君無情看到笑楚,眼中的訝異一閃而過。
“嗨,你好,我叫江笑楚,請你多多指教!毙Τ嘀l(fā)疼的屁股爬起來,對君無情行了一個大禮。
“想不到你竟然這么優(yōu)閑,還找了—個女伴陪你。”君無情的嘴角勾了起來,視線在笑楚的身上繞了好久。
笑楚不由自主的躲到陰煞后面,這個女人的眼神好……好可怕!
陰煞微微轉(zhuǎn)頭,對笑楚的反應(yīng)感到不悅,他什么時候給她這種會保護她的印象?這女人好大的膽子!
笑楚緊緊揪住陰煞的衣服,從他背后探出頭來,好奇心暫時戰(zhàn)勝畏懼的心里。
“小姑娘,姐姐我叫君無情,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本裏o情狀若親切的說,但眼神陰毒異常。
笑楚搖頭,直覺不相信君無情的話,況且她也沒君無情認(rèn)為的小!拔乙呀(jīng)二十三歲,不是小姑娘。”她人是長得矮了一點,可愛了一點,但三十四,二十二,三十五的好身材可不是假的。
君無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其他人則是驚異的看著笑楚,她比君無情老,但看起來君無情卻比她老。
“姐妹,你幾歲了?”笑楚問道。不管這個君無情是個怎么樣的人,也許攀一下關(guān)系會對她的處境有所幫助。
有人無法克制的笑了出來,君無情手一彈,那人慘叫一聲,隨即倒地不起。
笑楚驚愕的看著君無情。好惡毒的女人,這種人絕對沾惹不得,不然會怎么死都不知道。
君無情不再客套,面露殺氣往煞攻去,陰煞斜身避過君無情的襲擊,手掌一揮,來不及閉氣的人全倒下去。
“哇!”笑楚簡直嘆為觀止,這種殺人法她只在武俠小說中看過,好刺激!
可是她怎么會沒事呢?應(yīng)該不是楚妮的杰作,因為那家伙八成還在夢周公,不會顧到她的死活,難道是……
笑楚疑惑的看著陰煞。不會是他吧!他一直都對她那么冷淡……
君無情突然改往笑楚攻去。
“陰煞!”笑楚抱頭呼救,想知道陰煞會怎么做。
怎知陰煞反倒把地送往君無情的手中。他不會當(dāng)這個女人的保護者,他是人人畏懼的鬼醫(yī),沒有人可以改變!
“陰煞!”笑楚驚恐的尖叫,閉上了眼睛,知道下一秒她就要去見閻王了。
君無情驀地停下手,不信的看著陰煞。江笑楚不是他的女人?但是從他們踏出尸谷,陰煞就和她形影不離。
“陰煞,你好無情,虧我還為你做牛做馬搬尸體!”笑楚哭著甩掉陰煞的手,那種被他背叛的感覺充斥心間,她不要他再碰她,討厭,討厭他!
笑楚寒心的環(huán)抱著自己,這種感覺是那么的難以忍受,除了父母之外,她以為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帶給她這種地獄般的寒冷。
“回去跟勉勇說,銅鐵幫的命是我的。”陰煞說完就帶著笑楚飄然而去。
現(xiàn)在還不到殺君無情的時候,他要把君無情的命留在“他”面前血祭,那是他最終的目的!睢睢
笑楚啜泣的任由陰煞提著走,她知道自己掙不開他的手,不想再白費力氣。
陰煞睨著笑楚,不悅的抿起嘴。他身邊幾乎都是些藏不住情緒的人,而這女人更是其中之最。她不僅會自動自發(fā)的關(guān)心他,還敢叨念指責(zé)他,仿佛她已經(jīng)認(rèn)識他好久;但他們明明才認(rèn)識不到十天,而他根本沒有善待她,真不知她是沒腦筋還是臉皮特厚。
笑楚止住哭聲叨念道:“陰煞,人家盡心盡力替你做事,你卻死沒良心的把我往虎口送,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沒有養(yǎng)我也就算了,沒有盡到保護我這個下屬兼老婆的責(zé)任卻是要不得。”
察覺那個沒心沒肺的男士點反應(yīng)都沒有,笑楚閉上嘴巴不再吭氣。她說再多,陰煞也是無關(guān)痛癢,白白浪費她所剩不多的口水。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不斷倒退的景色,突然意識到自己真正脫離尸谷那個不是人住的地方了。沒三秒鐘,她完全忘記她剛才為什么對陰煞發(fā)飆,也忘了陰煞之前差點害她喪命的冷血作為,只覺得自己好幸福。
她甜膩的叫喚,“陰煞,我們回你家好不好?我可以幫你持家,你就不用老是吃那種鬼藥丸填肚子,我們將來可以生四個小孩,不然就不要生,當(dāng)頂客族也不錯,不然再退而求其次,你得先把你的初吻給我,那樣我才能死,否則我做鬼都會來找你,讓你不得安寧……
陰煞面露怒意,她竟然敢要求他做這做那,看來她受的教訓(xùn)還不夠。
笑楚發(fā)現(xiàn)他們已進入城鎮(zhèn),正經(jīng)過一間客棧。
客棧!她要洗頭,她要泡澡,她要吃飯,她要換衣服,她要在舒適的床上睡覺。
笑楚又想回頭抱住陰煞。
陰煞立即放手,笑楚的屁股又遭了殃。
“我要住客棧!毙Τ櫜坏锰弁,馬上站起來對陰煞宣告。
陰煞不顧笑楚的要求,逕自飄走。
“陰煞。俊毙Τ蠼,卻跟不上他遠離的速度。“怎么這樣嘛,不要就算了,何必把我丟下來?虧我還把你當(dāng)作是我未來的對象!彼t了眼眶,生氣的跺腳,在大街上委屈莫名的哭了起來,她不想離開他,好害怕他不要她,她會再也見不到他。笑楚的哭相讓路人為之側(cè)目。
“看什么看!”笑楚朝那些對著她指指點點的人大吼,把她的怒氣全發(fā)泄出來。
“姑娘!币恢备陉幧泛托Τ砗蟮娜畛螤柦械。
“叫什么叫,本姑娘不賣!”笑楚轉(zhuǎn)頭大叫,把阮澄爾嚇退了一步。“是你?錢拿來!彼斐鍪,反正陰煞是他們的債主,有事陰煞會扛,她用不著客氣。
“姑娘?”阮澄爾對笑楚快速的情緒轉(zhuǎn)變沒有辦法適應(yīng),這女孩說風(fēng)就是風(fēng),說雨就是雨的。
“別姑了,我還沒那么老,快把錢拿來!毙Τ䴖Q定不問是非,反正有凱子在,先強要了再說。
“姑娘,你跟鬼醫(yī)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阮澄爾問道。
“錢拿來,我就告訴你。”要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還不簡單,有錢就行了!
“姑娘?”阮澄爾充滿不解。
“你到底給不給?”笑楚最受不了男人婆婆媽媽的,他不知道她現(xiàn)在缺錢用嗎?
阮澄爾在笑楚發(fā)狠的瞪視下,不得已給了笑楚一錠銀子。
笑楚拿了銀子就往客棧沖,一面大叫:“掌柜的,掌柜的!銀子給你,給我一間房,一頓飯,一桶洗澡水,一套衣服,夠不夠?”
“姑娘!比畛螤柛诉^來,這個姑娘真的有夠怪異,她不知道她的行為和樣子嚇到人了嗎?
“你閉嘴。掌柜的,到底夠不夠。俊毙Τ巴陞s發(fā)現(xiàn)柜臺沒有人在,“奇怪,人剛才還在這里,這會兒是跑到哪里去了?”
她到處東找西翻,終于讓她發(fā)現(xiàn)掌柜的躲在柜臺下抖縮。
“掌柜的,到底夠不夠?”笑楚看到掌柜的一瞼害怕,故意裝出陰煞說話的口吻,讓人家更害怕。
好過癮,第一次有人這么怕她耶。笑楚想笑,卻又得裝出一副酷樣,原來陰煞會面無人情,就是因為這樣,她以后都要學(xué)他。
掌柜的又往內(nèi)縮,然后用力點頭,不管她要什么,他都會給她的。
“房間呢?”笑楚問。
“小……二……”掌柜的叫道。
“在……這……里。”小二從桌子下爬出來,他還以為自己是白天見鬼了。
“帶……這……位……客……倌……到……西……三……去。”掌柜的聲音還在抖。
“是。”小二拔腿就走,半路上還撞倒椅子,狼狽的爬起來。
“真是,鬼會在白天出現(xiàn)嗎?沒見識!”笑楚搖搖頭,追了上去!睢睢
笑楚用了四桶熱水把自己全身上下清洗干凈,換上全新的衣服,然后躺在舒服的床上,把所有俗事盡拋腦后。
沒多久,她就沉沉的睡去,不過才睡到一半,卻被冷風(fēng)凍醒。
笑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不斷倒退的風(fēng)景,她斜眼瞄見陰煞,想睡覺的心情全沒了。
“天氣大冷了,我講一個笑話給你聽,暖和一下身體,故事要從西門慶和潘金蓮說起,有一天西門慶和潘金蓮正在武大郎家中熱切的擁抱著,忽然潘金蓮聽到她丈夫武大郎回來的聲音,‘喔,我的天。∈俏依瞎貋砹诉!’潘金蓮叫道。‘糟糕!后門在哪里?’西門慶匆忙穿上衣服。潘金蓮接著說:‘我們沒有后門!’西門慶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了,你打算在哪里弄個后門呢?’潘金蓮搖頭說她沒辦法,于是潘金蓮和西門慶在沒有法子馬上開個后門的情形下,把武大郎給殺了!
陰煞的臉色因笑楚的活潑和多話而變得越來越陰沉,笑楚見自己的實力演出一點效用都沒有?不禁有些郁卒。
她無力的嘆口氣,決定繼續(xù)努力,“不好聽沒關(guān)系,我還背了很多,就說這個吧。一個衰老頭走進一家妓院對老鴻說:‘我想找點樂趣!’老鴇問說:‘是嗎?你今年多大了啊,老爹!ダ稀
笑楚的笑話還沒有說完,就察覺陰煞又放手了。
“不要屁股!”再來一次,她的屁股就不能坐了。
這次她摔個五體投地。
笑楚無力的趴在地上,不打算起來,屁股是免于遭殃,但她的身體要痛上—天,她覺得自己像剛被車子碾過去。
“起來!标幧妨⒃谛Τ哪_邊,陰惻惻的說。
她過得那么好?好到一看見他就開口說笑話,而不是驚聲尖叫,就連他丟下她,沒解開她身上的毒,她也一點都不著急。他在她面前毫無威嚴(yán)可言,這情況讓他極端不悅,若不是需要她幫忙采藥,他才不會如此容忍她。
“請問相公又有什么人事要我去做?”笑楚把臉悶在土里低低的問。她的新衣服毀了,澡也白洗了,偏偏她連生氣都沒辦法。面對陰煞,她真的是窩囊極了。
“把它摘來給我。”
“什么東西?”好奇心讓笑楚爬起來,往陰煞指示的方向看去。
笑楚挪動身體移向那株怪草,蹲下去好奇的看著它。
“為什么要我采?你自己就能采。 毙Τ懿环䴕獾钠差^問陰煞,他未免太大材小用,叫她來做這種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事。
“采。”陰煞專制的命令,如果他可以自己做,還需要用到她嗎?笨女人!
“不采!毙Τ诘厣,雙手環(huán)抱著胸。要是他叫她做,她就做,那她算什么?
陰煞瞇眼,“真的不采?”
笑楚控制自己想屈服的念頭,倔強的咬牙硬聲說:“不采!”說不采就不采、做人要有骨氣。
“好!彼膊皇欠且豢,陰煞轉(zhuǎn)身就走。
笑愁見矛頭不對,連忙改口說道:“我采!”她哀怨的瞅著陰煞。他真狡猾、明知道她受制于他,還用這種方式整她。
“采。”陰煞睨著不動的笑楚,神情擺明了在警告她,“你再犯了我的忌諱,我就在這深山野地里扔下你不管。”
“是!备杏X到陰煞要生氣了,笑楚不敢再遲疑的拔出那株草。
她走到陰煞面前,將東西遞給他。
陰煞沒有接過,拿出一個扁平木盒說:“放進去!庇衽懿菔羌冴幹铮霾坏媚腥说年枤。
笑楚看著他,滿心的疑問,卻還是乖乖的把那株草放進去,因為她知道問了還是白問!斑要做什么嗎?”事情一次解決她會比較輕松。
笑楚拍打著身上的蚊子,悄悄的靠近陰煞一點,有這種天然的蚊香,蚊子都不敢靠近,太好用了。
他不理她沒關(guān)系,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好。總有—天,她絕對要讓陰煞把她捧在手掌心里疼她。
陰煞還來不及對笑楚自作主張的靠近施以薄懲,就突然的緊繃起來,轉(zhuǎn)頭說:“出來!
“鬼醫(yī),好耳力。”一個俊逸非凡的男子走出暗處。
笑楚雙眼放大,十分贊賞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她已經(jīng)有對象,她會把這個男人納入她的獵艷名單里。怪了,她遇見的每個男人乍看起來都比陰煞好看,那她為什么不干脆移情別戀算了?難道就因為陰煞是她落入這個世界第—個看到的男人,她就得這么愚忠?或者她根本就是……
笑楚大力的甩頭,不敢再想下去。
“馬昭!标幧肪従從畛鰜砣说男彰,知道他是風(fēng)繁山莊的左護法。
“沒想到鬼醫(yī)竟識得在下,實在是榮幸之至!瘪R昭抱拳道,他在鬼醫(yī)加入風(fēng)繁山莊之后和背叛之前,都沒有出現(xiàn)在他面前,鬼醫(yī)會識得他,實在讓他訝異,由此可見鬼醫(yī)對風(fēng)繁山莊知之甚詳,放過他,會為風(fēng)繁山莊帶來極大的危機。
“馬大俠,你好,我叫江笑楚,請多多指教!毙Τ肿晕医榻B起來,她已經(jīng)很習(xí)慣自動自發(fā)的做這種事情,這些人全不把她看在眼里,要不自己爭取一點注意力,他們壓根就看不見她的存在。
馬昭的詫異一閃而過,笑楚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她已經(jīng)越來越熟悉這樣的表情,他們到底在驚詫什么?她長得不能看嗎?
“鬼醫(yī)可否回風(fēng)繁山莊一趟?”馬昭只看了笑楚一眼,就不再理她,他的目標(biāo)是陰煞。
“不!瘪R昭不在他的計劃里,但要是惹到他.他也不會輕易放過。
“鬼醫(yī)一定要背叛風(fēng)繁山莊?”馬昭沉聲問。
陰煞冷哼一聲,馬昭是什么東西,也敢要他解釋?他提著笑楚又要走。
“鬼醫(yī)執(zhí)意如此?就休怪馬昭不客氣!瘪R昭長劍出鞘,陰煞那副瞧不起人的樣子,讓他滿腹怒火。
同一時間,笑楚被陰煞摔出去,屁股免不了的再疼一次。唉,陰煞的仇家好多,這樣下去怎么得了?萬一他還沒有愛上她就先死掉,那她這一趟就白走了。
“等等!”笑楚大喊,想阻止他們的廝殺。
沒有人理她。笑楚垂下肩,無所選擇的站到一旁。隨他們?nèi)グ,反正有精彩的打斗可以看,也不枉她剛才提心吊膽?br />
“打他,對,就是那里!”笑楚開始興致高昂的幫陰煞加油。
就在他們打殺之際,一把劍突如其來的祗住笑楚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