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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纏神仙手 第二章

  「常公子,你好久沒來了,要不要叫個姑娘陪你呀,我們有幾個剛來的姑娘很會伺候人,包管你樂不思蜀,春宵終夜......」

  笑臉迎人的老鴇不放過任何一個客人,只要是男人一踏進她的地頭,沒有不松了褲腰帶的,手腕一流地讓每一個客人都了軟了雙腿的走出去。

  人稱陶嬤嬤的陶忘機三十有四,一張芙蓉面柔得幾乎可以掐出水來,白細得像豆腐一般,嫵媚動人不下于她樓中的姑娘們,鳳眼兒一拋不知迷死多少老爺、大官,叫人想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可惜她是一個老鴇不賣身,偶爾讓客人摸個小手、吃點小豆腐還會笑著罵人死相,若是過份的想輕薄她,口頭上占便宜,那就別怪她把客人當肥羊宰,保證家無恒產絕不敢再上門。

  打從她經營妓院生意以后,還沒人敢不買她的帳,再刁頑蠻橫的客人她都能治得服服帖帖,一張沾了蜜的甜嘴哄得客人開開心心的掏金拋銀,忘了家糟糠姓啥名啥,是何長相!

  她沒見過不好色的客人,酒一下肚什幺丑態都藏不住,販夫走卒、高官紳士、文人士者無一例外,愈是道貌岸然的上位者愈下流,行為連豬狗都不如?墒撬┮坏拇鞌∈茄矍斑@俊逸的公子,一身白衣宛如天神下凡,風采不群微帶傲然,迷得她樓里姑娘個個傾心,卻沒人近得了他的身。

  每來一回,她的姑娘們就傷心一回,最后她只得歇業一天讓她們療心傷,損失的收入可不是銀子而已,還有上門尋歡的客人的信任。

  姑娘們天天巴望著他上門,她是希望他永遠不出現,開門做生意求的是財,哪能容他胡來。要不是常老爺多少貼補她休息的損失,否則她每見一回就轟一回,叫樓里保鏢打斷他的腿,看他還敢不敢來尋她的晦氣。

  「我爹呢?」什幺叫他很久沒來了,好象他是?停m然他常常來。

  「常公子先請坐,喝杯茶潤潤喉,我叫春菊、秋月來伺候你,她們可想你想得緊!固胀鼨C暗使眼神給龜公,要他去通知常老爺一聲。

  老是被兒子揪著走很難看,她怎能讓老主顧受此大辱呢?倚春樓可是讓人快活的地方,哪能愁眉苦臉的走出去,一臉悒郁地像是姑娘沒伺候好。那可能會壞了她陶嬤嬤多年建立的名聲,人口一傳哪能聽,以后還有哪個客人敢上倚春樓開心。

  「不用,我只是來接我父親回府,請陶嬤嬤別難為我!钩L旄傄皇忠粋格開,以不傷人為原則的婉拒投懷送抱的艷姬。

  「討厭啦!公子,奴家想你想到心都碎了,你讓我伺候你一晚吧!」

  「哎呀!常公子,妾身對你仰慕已久,愿以鄙身承接你雨露,你就留下來啦!」

  在青樓生活的女子可不是什幺清白人家的閨女,一見到喜歡的男人會扭扭捏捏地矜持,她們不管對方有沒有意思,先黏上再說。

  不論常天競如何推托、閃避,她們就是有辦法如影隨形的跟著,一左一右的圍困著他。

  「陶、嬤、嬤,妳故意整我是不是?」他能看得出她眼底的浪笑。

  是又如何,我看你不順眼!改阏f哪兒話呀!常公子,我陶嬤嬤做人最公正了,從不做雞鳴狗盜之事,你可別冤枉了好人!

  「妳要是好人, 相信咱們桐城沒惡人了!顾髦獢[他一道。

  「忒謙了,蒙你金口,我陶嬤嬤今日準大發利市,讓賓主盡歡!固胀鼨C咯咯直笑,媚態橫生的搭上他的肩。這世上沒有柳下惠,人不風流枉少年,除非他有龍陽之癖。

  「請自重,我不是來尋歡作樂,我是......」他微惱的避開她涂滿蔻丹的指尖一點。

  「呵......常公子真愛說笑,咱們倚春樓是男人的銷魂窟、枕香窩,不來找樂子還能干什幺呢?難道你并非男人?」她露出懷疑的訕笑一瞟他胯下。

  一陣笑聲由背后傳來,似在嘲笑他沒種,故作清高。

  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也只有爹才待得下去。「妳要多少?」

  「哎喲!談錢就傷感情了,公子你有錢有勢當然不當一回事,可是貧窮過日子的我們是米缸罄空,就看你的誠意是否讓嬤嬤滿意!

  一身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她敢說自己窮,簡直滑天下人之大稽。

  可是不想鬧事的常天競仍塞給她一錠十兩重的金子,算是討好她,希望她別再刁難。

  「是輕了點,不過禮輕情意重,陶嬤嬤我貪財了!故忠粨],陶忘機趕走兩名失望的姑娘。

  「那幺可告知我家父的去處吧?」這幺大的倚春樓要找人也挺費事的。依他對陶嬤嬤的了解,長袖善舞的她肯定不會讓他好過,因為他壞了他的規矩,讓她無客不歡的慣例多了例外。

  「呵......常公子何必心急,你慢慢看慢慢挑,總有個讓你看對眼的姑娘,我叫人清間雅房好好招待你一下!钩@蠣斎死夏_程慢,總要他好走。

  常天競笑里藏刀的喝上一口茶!柑諎邒卟幌胛也鹆艘写簶前桑∫晕页<以诘胤缴系男⌒”‘a,相信不是很難。

  「你威脅我?!」眼一,陶忘機只剩一條縫的鳳眼鋒利無比。

  「不敢、不敢,我是在請求陶嬤嬤高抬貴手,常家的三位夫人都會感謝妳!範栍菸以p,非常時期他只好使出非常手段。

  問他為什幺對女人沒興趣,光看他身邊圍繞的厲害女人就知道他的苦衷,這一生他已在女人的毒害下過了二十五年,他不想再有另一個二十五。

  或許他會為傳承問題娶妻納妾,可是他絕不挑如眼前盛氣凌人的陶嬤嬤,或是他三個能干又精明的娘,他的妻妾一定要溫柔可人,百依百順,對他惟命是從。

  突然間,他眼前浮現表妹玲瓏的溫婉面容,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

  也許中庸點,不強勢也不溫柔,乖巧甜美惹人憐就好,不會人前人后兩種性情。

  「家花的確哪有野花香,三位年華不再的少夫人是少了我樓里姑娘的美貌,難怪常家老爺愛上倚春樓聞聞香。」嬤嬤就看你怎幺拆我房子。

  笑容十足十虛偽的陶忘機語帶諷刺,表面上可熱絡得很,像是招呼著大金主上菜又上湯的擺滿一桌,不容他說不。

  「陶嬤嬤的年紀也不小了,想必家中的男人亦不甘寂寞尋花問柳,因為冷落了妳才開起妓院來一別苗頭!顾皇强陬^上予以反擊,不愿妓院老鴇輕辱他的娘親。

  但是常天競絕對料想不到,他隨口一言竟有幾分真,雖不中亦不遠矣,讓臉色微變的老鴇差點潑了他一身熱茶,叫他從此絕子絕孫。

  她的男人是天  ,  高高在上  ,  絕非她一人獨占得了  ,  所以她選擇離開  ,  自食其力養活自己。

  可是她又很不甘心錯愛了良人  ,  一想到他左擁右抱坐享無數佳麗  ,  一把無名火莫名的燒了起來  ,  她干脆開起妓院讓他瞧瞧  ,  她陶忘機也是讓男人圍繞的女人  ,  只是她不屑而已。

  [  常公子,  你傷藥帶了沒有  ?  ]  她皮笑肉不笑的問候她。

  [  有勞妳費心  ,  我身子還算強壯  。]  他警覺的一瞄四周  ,  暗笑禍從口出。

  突地  ,  他眼角瞄到一道熟悉的背影正躡著腳在二樓走動  ,  心中一喜的推開擋路的花娘一躍而起  ,  眼見地上長影隱沒一扇門之后。

  他不假思索的踢門而入  ,  迎面來的竟是……

  女人的洗腳水。

  [  宛宛姊  ,  妳梳這流云髻挺好看的  ,  也幫我梳梳嘛  !  我老是梳不好這頭亂發。]

  [  別急、別急  ,  妳這性子到底像誰  ,  總是坐不定地到處亂跑  ,  頭發不亂才怪。]  唉  !  都打結了  ,  枉費它生得又直又亮  ,  黑得叫人嫉妒。

  猶其她未曾照顧這柔亮發絲  。

  [  沒辦法  ,  娘說我是野丫頭  ,  真要坐得住豈不是大家閨秀。  ]一說完  ,  她自覺好笑的咯咯笑了起來。

  她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天子  ,  想當馴良謙恭的大家閨秀恐怕要等到下輩子  ,  她天生不是當小姐的命  ,  琴、棋、書、畫無一精通  ,  除了寫得一手好字。

  [  妳呀  !  真讓嬤嬤和陶師父寵壞了  ,  有機會學習當個大家閨秀有利無弊  ,  人世間的際遇難以預料。]一想到自己的身世  ,  她不免感傷。

  人美不代表是老天的恩賜  ,  反是上蒼殘酷的對待  ,  讓她未到及笈之年即被賣入青樓  ,  換來一家溫飽。

  如果她姿色平庸些  ,  膚粗如泥  ,  或許她后娘就不會心存歹念  ,  慫恿敗光產業的爹賣女求財  ,  一押便是十年不曾后悔。

  想當年蘇家也是地方上的大家  ,  她自幼學琴、詠詩的格守庭訓  ,  期盼有一天能成為某位佳公子的賢妻良婦  ,  鶼鰈情深共享畫眉之樂。

  可惜染了賭的爹在兩、三年將風光的蘇家輸光了  ,  上門索債的債主企圖拿年輕貌美的娘親抵債  ,  因此為保貞節她撞梁而亡。

  不知悔改的爹依然故我  ,  明目張膽地將包養在外的外頭的后娘娶回家女  ,  所以她由中規中矩的千金小姐淪為溫床洗被的小廝  ,  直到后娘發現有更適合她的地方。

  青樓。

  如今殘花敗柳的她已不期望有重振蘇家聲威的一天  ,  只求能平平安安的度過剩下的日子  ,  時間一到她自會削發為尼  ,  青燈常伴。

  [  哎呀!  妳不要吁長嘆短地把人給嘆老了  ,  人世間的際遇雖難遇預料  ,  但隨遇而安嘛  !有飯吃飯、有粥喝粥  ,  無米無粥就啃草根  ,  沒什幺大不了。]

  記憶中她好象沒吃過苦  ,  吃好穿好還有娘和舅舅疼  ,  青崖也會陪她玩  ,  一生順暢得叫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  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在庇護她。

  她常說是她[  死去  ]  的爹在保佑她無災無病  ,  可是最好別讓娘聽見  ,  她最賊了  ,  老是趁人不備地往后腦一拍  ,  害她得找舅舅收驚。

  「要是每個人都能如妳一般樂觀  ,  這世上就不會有不如意之事了!箶棵家恍  ,  她的笑容中似帶著無數輕愁。

  鼻子發癢的吳祥安用手指搓一搓  ,  不雅的看看鏡子里妝點過后的自己!溉说牟豢鞓肥且驗橄氲锰  ,心放寬一點就如意了!

  [  像我舅舅不準我隨意替人畫符寫字  ,  我還不是背著他多少攢點私房錢  ,  只要大家不點破又有什幺關系  ,  不過是求財求功名  ,  舉手之勞。]  

  她說得輕松愜意  ,  卻不知人心是貪得無饜  ,  起了樓還要美妾  ,  官升三等還有官  ,  最好和龍椅上的皇帝平起平坐  ,  與神仙一樣永生不滅  ,  常保青春。

  當今圣上便是一樣例。

  即使擁有無上的權力仍不滿足  ,  一心煉丹求藥以求長生不老  ,  寵佞道士  ,  戒茹素  ,  不聽忠良諫言,導致國庫日漸空虛  ,  民有怨言。

  [  妳……咦  !  誰家的貓兒  ,  長得可真碩上。]  正在勸解她幾句的蘇宛宛忽然止住了聲音  ,  望著全身斑紋的[  貓  ]。

  噗哧一聲  ,  笑亂了發的吳祥安將她洗腳的水潑了一些出來。[  小心點  ,  宛宛姊  ,  那是青崖在山上捉到的小豹子  ,  很兇的。]

  [  豹子  ?!]她嚇得花容失色,連連退了好幾步,就怕牠撲上來。

  野性難馴。

  「哈......哈.....瞧妳臉都嚇白了,小豹子很聰明哦!不會亂咬人。」牠怕會被宰。

  「妳......妳別笑了,妳不覺得牠的牙很利......」森冷銳利,像能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她很不想笑,可是......「牠很溫馴,絕不咬人.....」

  話才說完,半掩的房門驟然被人一腳踢開,反應極快的吳祥安想不想地端起銅盆往外潑,她想是喝醉酒的嫖客走錯房,潑點水讓他清醒、清醒。

  沒想到水一潑卻發現冤家真的會路窄,她考慮要跳窗子,可是她忘了自己穿著宛宛姊的衣服,一腳踩上了裙差點跌了一跤,幸好有人從后面拎著她。

  !有人......拎著她......后領?

  不會那幺悲慘吧?

  為什幺好死不死的又是他,她一定和水犯沖,回去得請青崖幫她灑水去邪,實在太邪門了。

  而且更可惡的是她居然如舅所言有了血光之災,她想翻窗而逃時沒注意底下有條黃尾巴,腳一踩下立即傳來椎心之痛,小而利的牙印正代表她悲苦人生的到來。

  ************************
  「是妳?!」

  不是我、不是我,你認錯了,我不是那個一腳踹你下河的兇手,你眼紅了,看錯了,誰叫你一副很閑的模樣叫人想踹你一腳。

  五官擠成一堆的吳祥安咿咿呀呀地比著手,聲音含糊的讓人聽不懂她在說什幺,隱約似在否認某件事,可是她痛得無法言語,只是瞪著無辜的小豹子想吃牠的肉。

  話說一個月前,桐城燈會剛過的次日,城外通常有各家青樓推選出的名妓坐花舫游河,好讓地方人士大開眼界,觀賞四大名妓的美貌和琴藝。

  那天她原本要上船湊熱鬧,可是被她貓似的娘逮個正著,害她只能在岸上干瞪眼,愈想愈氣的嘟起嘴,壞心的暗咒某下水,那她才有戲看。

  人真的不能心存惡念,當她正覺得無趣時,有一花舫服侍的酒童忽然落水,她拚命的擠上前想看是哪家的倒霉鬼,偏偏有道白色身影擋在她面前不讓過。

  高不過人家,跳來跳去又容易踩到別人的腳,本來她的心情已很不好了,再加上他蓄意的阻擋,還回頭嘲笑她飯吃得少才長不高,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的準備滅口,用力的踹了一下。

  她真的不知道他離岸只有三寸,而且她只顧著眺望,哪會記得前方河道有多湍急......噗通濺了她一身濕。

  說實在話,她沒見過那幺差勁的人,還要人家下河去救他,一見他沒事她當然趕緊開溜,不然娘發現她做了什幺事,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小安,很痛嗎?」她還沒上藥呢!

  「痛!」是心痛,緊張得心都勒緊了還能不痛嗎?

  他不會來尋仇吧?

  「真的嗎?牙印兒并不深,我想牠還小牙不夠利!剐⌒〉难烙∽訋缀蹩床灰,除了細細的血絲。

  牙不夠利?難道要等牠咬掉她半截腿嗎?「宛宛姊,妳會不會煮豹子肉?」

  「呃!妳不覺得殺了牠很殘忍嗎?」牠看來十分無辜,而且在懺悔中。

  真是一只有靈性的小豹子,看久了也滿討喜的。

  「不,我是想直接將牠丟進滾水中煮,等煮熟了再剝皮吃肉!雇髫摿x的小畜生,她要開殺戒。

  「可是牠很無辜,若不是妳踩了牠的尾巴......」吸了一口氣,蘇宛宛將傷藥往她傷口一貼。

  「痛呀!我會死掉!顾钆峦戳。

  都是舅舅不好,明知她有血光之災也不幫她化掉,害她白疼了一下。

  淚珠噙在眼眶,吳祥安忍著不讓它滑落,免得讓人取笑。

  「我看最痛的是妳那張嘴!骨謇实男β曈善溜L后傳來,讓人很不服氣。

  「你是什幺意思?」氣嘟著嘴,著腰的吳祥安像只茶壺,惹得為她上藥的江南名妓輕笑出聲。

  宛宛姊,妳要挺我。她齜牙咧嘴的說著無聲的話。

  抿唇低笑的蘇宛宛眨動翦翦云眸不置一語,拉下她的裙蓋著傷處。

  「小不拉嘰的傷口值得妳大呼小叫嗎?我看那可憐的小畜生才是受害者!乖俨顜状纾瑺赡茉饽硞粗心的丫頭踩死。

  一身白衣的常天競走出屏風,原本濕透的衣裳已經干了,沒人曉得他用什幺方式弄干它,只讓人覺得怪異。

  「不是傷在你的身上你當然可以幸災樂禍,叫那只『可憐的』小畜生咬你一口看看!顾室饧又亍缚蓱z的」三個字,像是咬著豹子肉。

  嚇得小豹子躲在角落里直發抖。

  嘖!今兒個倒穿得人模人樣,也不怕著涼。「姑娘家太牙尖嘴利不好找婆家,妳要不要換件衣服!

  也覺得不妥的蘇宛宛正想勸她換回自己的衣裳,畢竟青樓女子的衣裳不適合良家婦女,太過暴露了。

  可是玩上癮的吳祥安聽不懂他的關心,以為他在諷刺自己沒人要,平常不愛與人計較的個性全上了火,兩眼一瞪往上仰。

  可是她認為氣勢不足,矮了人一截,于是干脆搬張凳子來俯視他。

  「本姑娘要不要換衣服干你屁事,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會賴給你養,你緊張個什幺勁。」她最后還哼了一聲,表示她高興。

  常天競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覺得她有趣!刚谝幌聤厸]什幺看頭的胸,我不想太虐待我的眼睛!

  「!你......你......登徒子!」她匆匆忙忙地跳下凳子前不忘賞他兩巴掌以示教訓。

  「登、徒、子--」她好大的膽,敢動手打桐城首富之子。

  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恥辱,居然來不及防守地讓他他最痛恨的女子人摑了兩掌,這仇......

  他會好好的跟她算。

  「不是登徒子是什幺,有人踹破門才進來嗎?你知不知道那一扇門要多少銀子?」她替娘親心疼修門費。

  微怔了一下,他瞟了兩眼要掛不掛的門板!肝遥!找人!

  「廢話,來妓院不找人你找鬼呀!我們這里又不是亂葬坡,滿屋子的孤魂野鬼!购蒙,人人得而誅之。

  桃木劍,來,殺.....殺......她在心里要如何將他千刀萬剮,手一伸將床榻上的棉被拉過來裹住身子。

  「妓院?」對喔!他差點忘了是倚春樓,但她......

  心頭有點怪怪的,他難以相信她也是青樓的一份子,她的眼神太清澈,幾乎可以照出人心的邪惡。

  有那幺一瞬間,他腦中閃過為她贖身的念頭,不過他想她不會愿意,因為他才嘲笑過她,她肯定會記仇,何必去多這個心呢?

  「怎幺,你的表情像在懷疑自己走錯地方,我才是白白讓你占了便宜。」早知就先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常天競一瞄她用錦被包裹的軀體,暗自好笑的說道:「我的確懷疑自己走錯地方,我以為這里是青樓呢!

  「你有什幺話直接了當的說少吊人胃口,我們這種老實人聽不懂鬼話。」一肚子鬼,鐵定沒好話。

  「老實人?」他像有人取悅他似的放聲大笑。  「這就是我很納悶的地方,有青樓女子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嗎?又不是什幺大家閨秀!

  「她本來就不是青樓......」

  「唔!」她想說什幺?

  一扯江南名妓的吳祥安暗示她別揭露她的身份,不然她娘可會打得她三天三夜下不床。

  「誰本來是青樓女子?要不是日子過不下去哪有可能提壺賣笑,你要嗎?」他扮成女人一定很好玩。

  興致勃勃的吳祥安正打量著他,用令他頭皮發麻的眼光,她的舉止愈看愈不像青樓女子,反而有鄰家小丫頭的淘氣神色。

  「如果有人愿意為妳贖身,妳肯嗎?」她實在不適合待在華麗的牢籠里。

  有一種感覺,她應該活在被受寵愛的環境里,才能造就她獨特的性情,一副無所畏懼地與他對峙。

  「你嗎?」她瞧了瞧他上下,一看那身價不菲的蘇杭絲織品,不難猜到他有多富有。

  常天競詭笑的揚起眉,故意湊上前輕薄她。「我剛好缺個倒夜壺的婢女,妳來服侍我吧!」

  「休想,我先毒死你。」她揚起手又要給他一巴掌,不甘心被取笑。

  什幺倒夜壺的婢女,他狗眼看人低,想她一張利祿春聯少說賣個十兩、八兩還不止,搶著要買的桐城百姓排到城門外了,他見識淺薄不識她這桐城名人是他的損失,居然還敢叫她倒夜壺。

  惹毛了她非在黃符上寫幾個字,讓他自食惡果一生不順,窮途潦倒淪落到街頭行乞,看他能張狂到幾時。

  「第一次我可以不計較,別想有第二次,妳打人打上了癮是不是?」攫住欲怒摑的細腕,他心頭微愕的想著,好小的手。

  相對他的大掌,她的手小得不及他的一半,細柔軟綿地有如冬雪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膩。

  「誰叫你欺負我,我娘都舍不得我倒夜壺,你以為你是誰?」討厭的家伙,從今天起她要開始討厭他。

  「妳娘?」她還有娘?

  「我當然有娘,不然你當我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呀?」她的娘的說法是蘆葦花下拾來的,所以一張嘴特利。

  「妳娘是誰?」也許他識得。

  不敢說全城的百姓他無一不識,至少有一半的商家認識他,隨便開個金口還怕找不著人,他倒要問問她的娘,既然不舍得她做粗鄙的事,為何要將她送入青樓,任人輕賤。

  「我娘就是......!她來了,宛宛姊,妳掩護我一下!贵@恐萬分的吳祥安飛快的躲在蘇宛宛的身后。

  怔愕地有些想笑的常天競輕咳嗽,以他識人的本事而言,她絕對不是青樓女子,而且還是貪玩的溜進妓院未知會家人。

  不過他十分好奇,什幺樣的娘親會讓看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嚇得趕緊躲藏。

  一回頭,他看見笑得狐媚的陶忘機帶了位中年商人走進來。

  「宛宛呀!黃老板想聽妳彈首玉堂春......咦!這門怎幺壞了?」一瞪眼,她瞧見一身白衣的公子十分刺眼。

  「喲!常公子,嬤嬤我當你不近女色呢!原來你胃口挺挑,知道咱們宛宛是賣笑不賣身,特地來捧場,我得敲鑼打鼓召告這條花街,今夜常公子打算開葷了!

  「我......」

  嘻......嘻......呵......呵......哈......哈......

  笑聲由淺變濃,最后忍不住捧腹大笑,蘇宛宛一臉無奈的站開,不是她不愿掩護她,而是她自己露了餡,讓陶嬤嬤的臉色鐵青。

  「立刻、馬上,給我用飛的,今天老娘不抽妳一頓就跟妳姓,妳居然玩到妓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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