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開去哪里?”飛鷂終于忍不住問他。
從筵席離開之后,他一直都沒有開口,雖然在席上他也是這副樣子,不該說他情緒差,可是他的表情也稱不上好。
看來彭若荷對他的影響力還真大,她的閃電訂婚一定給他很大的打擊吧?
對于他與彭若荷過往的感情,她無從得知,可是依他現(xiàn)在沉默寡言的情況判斷,他們過去一定非常恩愛。
舊愛總是最美啊……
她與李迫之間沒有開始也是好的,她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男人心中有另一個比她還重要的女人,她可是有很嚴(yán)重的感情潔癖。
“送你回家!彼练(wěn)的握著方向盤,直視著前方,
“可是我家……”她住了口,將“不在這個方向”這句話給硬生生存回去,這個方向是往婉婉家的方向。
“不必這么麻煩,你送我回去廠里開車就行了!
要是他把她送到婉婉家,她就要自己搭計程車回去,一繞又是一大圈的路。
“太晚了,你的車先放廠里,我送你回去,明天我會去接你上班。”他繼續(xù)加速,超了一臺車。
她研判地盯著他帥氣的側(cè)臉,他說他要去接她上班?
他怎么會突然對她這么好?
只是他如果真要去接她上班,她就更麻煩了,明天她得先搭車到婉婉家,等他來接。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她不置可否地問。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澳愕穆臍v表上有寫。”
“哦——”那他為什么那么留意“她的”履歷表呢,連地址都背了下來。
接著,又是長長的沉默。
“如果你想挽回彭若荷,現(xiàn)在還來得及,有些事情太執(zhí)著對自己沒有好處。”她不經(jīng)意的說。
聽到她的話,他猛然調(diào)轉(zhuǎn)車頭,臉色沉郁。
“你在做什么?”轉(zhuǎn)得這么猛,害她差點(diǎn)撞到。
“回車廠!”他沒好氣的說。
飛鷂皺起眉頭,大概是她的話觸動他心中的痛了,他不高興送她回家,要叫她自己開車回家吧。
這樣也好,省得麻煩。
每每提到彭若荷,他的反應(yīng)總是這么大,顯見彭若荷在他心中的地位沒有人可以取代。
他的態(tài)度讓她更加肯定了一件事,他與彭若荷是彼此有情。
而她自己呢?她喜歡李迫,對他有感覺,而她也曾誤認(rèn)為他對她有感覺,現(xiàn)在她不會再那么認(rèn)為了。
那些感覺只是假象,她的心動只是她自己內(nèi)心的波動,不管她認(rèn)為自己再怎么與眾不同,他的眼里并沒有她。
相處了一個月,她想,她對他的意義大概還是只有“會計”兩個字吧。
※※※
車廠一樓的鐵卷門完全降了下來,李迫的車停在車廠里沒有熄火,整個空間漆黑,只剩車頭燈還亮著。
“為什么把鐵門關(guān)下來?”飛鷂提醒他,“我還沒出去。”
她的車停在外面的停車位,就算不爽送她回去,也要讓她出去吧,不然她怎么開車?
他沒有回答,解開了安全帶,黑眸灼灼地盯著她。
她的心突然不規(guī)則的加速跳動。
車廠只有他們兩個,車?yán)镆仓挥兴麄儍蓚,這使得她聯(lián)想到那個雨夜天,當(dāng)他的氣息貼近她時,那感覺多么怦然心動。
那晚她是期待的,期待他吻她。
她不知道如果沒有那聲殺風(fēng)景的喇叭聲,他會不會吻她?
如果那天他吻了她,他們之間的情況會不會有所改變?
“這里很安靜,沒有人會來打擾!彼軐W⒌目粗哪樋,幽黑的眼瞳似乎燃燒著兩團(tuán)火焰。
她難解地看著他。
他為什么要說這些話?他真的令她捉摸不定。
她順手解開安全帶,拿起皮包。“我想我該走了,你早點(diǎn)休息吧。”
“別走!”
他伸手拉住她,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時,狂野的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他的吻像暴風(fēng)席卷,炙熱的舌尖探進(jìn)她唇齒之間,糾纏吸吮著她柔嫩的丁香小舌。
突如其來的熱吻令飛鷂震驚不已,一股陌生的騷動在她體內(nèi)不斷擴(kuò)大,她的心跳越來越不規(guī)則,渾身的血液像快沸騰了,當(dāng)他炙熱的火舌在她唇齒之間輾轉(zhuǎn)翻攪不停需索更深的吻時,她終于情不自禁的回應(yīng)了他。
她的反應(yīng)像種鼓勵,他吻得益加熱烈,直到兩人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他才放開她。
她的唇,嫣紅一片。
“為什么吻我?”她深深吸氣,剛才的吻發(fā)生得太快太突然,是一時迷離的氣氛讓他這么做嗎?
他挑起了眉,仿佛她問的是個怪問題!澳氵不懂嗎?”
“不懂。”她該懂什么?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對她表白過。
“我喜歡你,這樣夠不夠明白?”他皺著眉心,眸光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斑有,以后不要穿這么性感的衣服,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盯著我的女朋友看!
在筵席上,她比新娘子還明艷照人,一大堆衣冠禽獸不停的打量著她,那些垂涎的目光令他極端不爽,所以一路上才會臉色那么難看。
她的美,他只想獨(dú)自收藏,他甚至想過把她的辦公桌搬到樓上,或在她辦公室的所有窗戶加裝窗簾,好讓廠里的男人無法用眼光欣賞她。
他是個占有欲很強(qiáng)的男人,這點(diǎn)他自己知道。
“主任,你說的女朋友是我嗎?”飛鷂因?yàn)槟侨齻字而錯愕。
她錯過了什么嗎?
她以為自己對他的心動是一相情愿,沒想到他這么“進(jìn)入狀況”,居然直接把她從“會計”升級為女朋友了。
“不要在這里叫我主任!彼麩┰甑募m正她!斑有,你不想當(dāng)我的女朋友嗎?”
“你是認(rèn)真的嗎?我認(rèn)為你對彭若……”
她說到一半,他忽然下了車,一臉冷凝的走到副駕駛座的車門旁,打開車門,將她拉下車,然后粗魯?shù)睦蠘恰?br />
“你放開我,先放開我!”
她喊著,他卻不聽,步履不停,直到上了樓,將她拉進(jìn)房間后,他砰地一聲甩上了門。
她知道他自己一個人住在樓上的套房,也認(rèn)定了單身男子的住處干凈不到哪里去。
可是,沒想到室內(nèi)雖然實(shí)得簡單卻不簡陋,每樣家具都在適合的位置,顏色也都頗為柔和,不是她想象中的灰白冷調(diào)。
這是一間很有人味的房間,干凈的床單還有淡淡的陽光氣味,大床看起來很舒服,門口的壁燈發(fā)出暈黃燈光,讓室內(nèi)感覺很溫馨。
她還在打量房間,他卻已經(jīng)從她身后炮。住了她,這個親密的舉動讓她身體一震,剛剛回復(fù)正常的心跳又開始亂七八糟了。
他將她扳過身子,黝黑的手伸進(jìn)了她的發(fā)里,很霸氣的定住她的頭顱,他的舉動使她的心燙熱了起來。
他的黑眸專注的定在她臉上,“我不喜歡你提起彭若荷,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她紅唇微揚(yáng)!耙?yàn)槟氵愛她?”
“不!彼羝鹨坏罎饷。“因?yàn)槲也粣鬯,我跟她的感情早就已?jīng)結(jié)束了!
飛鷂抿著唇!澳銈兪潜槐平Y(jié)束的!
他大概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吧,車廠里人多嘴雜,關(guān)于他的事,大家又特別有興趣談?wù),所以該知道的她幾乎都知道了,尤其是他的情史,根?jù)那些人的說法是“很纏綿悱惻”。
她的回答讓李迫剛毅的薄唇微微挑起,一副深不以為然的姿態(tài)。
“對于不清楚的事,不要隨便道聽途說!
她沉默的凝視著他,他湛黑的雙眼深不可測,每次和他的眼眸一接觸,她的心跳就會加速跳動。
她的凝視令他心頭一熱。
他伸出手,強(qiáng)而有力的將她拉進(jìn)懷里。
她苗條的身軀一下子落進(jìn)了他溫?zé)釋掗煹哪行蕴仗胖校S即吻住了她的唇,他的魔力驚人,她不婦自主再度隨著他的吻而感到天旋地轉(zhuǎn)。
※※※
暗夜熱吻確定了李迫與飛鷂的戀人關(guān)系,他規(guī)定她每天提前半小時到廠里,自動自發(fā)到樓上,以熱吻將他由睡夢中喚醒,這是身為她男朋友的福利。
“起來了!”飛鷂在他睡意濃濃的俊臉上拍了拍。
他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囈語!白屛以偎幌隆
“已經(jīng)十點(diǎn)了,快起來!”她不放過他,再拍。
一個禮拜以來,她發(fā)現(xiàn)他有很不好的賴床習(xí)慣,據(jù)他自己招供,每逢假日,他都要睡上一整天來補(bǔ)眠。
“今天是禮拜天……”
“所以更要起來,我們說好去為來賞花洗溫泉!彼目跉鉀]有商量的余地。
他懶洋洋的起床了,梳洗過后,看到空無一物的餐桌,他挑起眉!霸绮湍兀俊
她好笑的看著他!笆裁丛绮停俊
“那些日劇、韓劇不都是這樣演嗎?男女主角去郊游,女主角一定很賢慧的做些看起來很美味的壽司或三明治,以博得男朋友的贊美!
她笑著推他出門。“別想得太美,這是日常生活,不是偶像劇,想吃早餐的話,我們現(xiàn)在快點(diǎn)出門,還可以吃到麥當(dāng)勞的早餐,晚了就什么也別吃,等著吃午飯了!
“溫婉婉,我發(fā)現(xiàn)你是個很不浪漫的女人!眱扇松狭塑,發(fā)動引擎,他做出結(jié)論。
她露出一記淡淡的笑容,扣上安全帶。“你后悔愛上我了嗎?”
他揚(yáng)起眉梢!笆悄阆葠凵衔业。”
她的眼眸帶著笑意!澳阆认蛭冶戆!
“因?yàn)槲铱吹贸鰜,你等我的表白已?jīng)等很久了。”他執(zhí)起她的手匆匆,吻,霸道的挑起眉毛。“不要否認(rèn),不然我就立即回去睡覺!
兩個人抬杠著出門,一路往鳥來的方向開,假日賞花的人潮還真不少,因此到達(dá)目的地都已經(jīng)一點(diǎn)了。
“餓死了!”
李迫在第一時間拉著飛鷂走進(jìn)一間喧嘩的山地餐廳,不要錢似的點(diǎn)了一大堆菜。
“第一餐就吃這樣會不會太油膩?”她毫無胃口的看著那些菜,情愿待會找家咖啡館喝杯咖啡就好。
“我覺得剛剛好,我可以吃三碗飯!
飯菜送上來了,他真的連吃了三碗飯,看得飛鷂目瞪口呆,他可以去日本參加大胃王的比賽了。
祭完五臟廟,他們坐著纜車到云仙樂園玩了一下午,晚上投宿在溫泉飯店,品味山中的恬靜與悠閑,
夜晚的鳥來美得像世外桃源,他們泡完了溫泉,穿著飯店提供的日式浴衣,在露臺上喝原住民自己釀的酒,沁涼的山風(fēng)徐徐吹來,遠(yuǎn)處山巒疊翠,四周風(fēng)景美麗如畫。
“酒不醉人人自醉。”
兩人并肩坐著,他不時撥弄著她飄著幽香的長發(fā),不時湊過去吻吻她的唇,與她十指緊緊相扣著。
“為什么加了我的薪水?”她啜了口酒,輕描淡寫的問。
昨天是發(fā)薪日,她按照薪資表匯員工薪水時,發(fā)現(xiàn)“溫婉婉”的薪水已經(jīng)調(diào)為四萬五了。
“我提早通過你的試用期,調(diào)薪是公司的規(guī)定。”他云淡風(fēng)輕地說。
“可是我覺得不妥!币?yàn)樗{(diào)的幅度太多了,況且“溫婉婉”才到職一個多月而已,試用期起碼要兩個月吧。
“婉婉,不要拒絕我的好意,我可不希望經(jīng)濟(jì)壓力把我漂亮的女朋友壓垮了。”
她悶哼一聲,罪惡感倏然撞進(jìn)她心里。
該是對他坦白的時候了,趁現(xiàn)在氣氛很好的時候告訴他,她不是溫婉婉,她叫顧飛鷂,是溫婉婉的好朋友,正牌溫婉婉在醫(yī)院里看顧她的母親,他會諒解的……
他擁著她的肩往房里走!懊魈爝要回去上班,我們該休息了!
靜謐的房間是情人共享的兩人世界,他在床上溫柔的吻她,輕輕解開她的衣物,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怕碰壞了她。
她悸動的感受他指間的滑動和愛撫,一切發(fā)生得那么自然,像是水到渠成,配合得完美無缺。
“李迫……”她輕輕喘氣,柔嫩的雙腿間已經(jīng)被他占有了。
“婉婉!”他熱烈的低喊著她的名字,在她美好的胴體上尋求激情快感。
飛鷂在心里無奈的嘆息一聲。
事到如今,她真后悔沒有告訴他,她的名字不叫溫婉婉,因?yàn)槁犓爸硪粋女人的名字和她做愛,那感覺真的很奇怪。
※※※
“李主任,你們的會計小姐好漂亮,應(yīng)該還沒有結(jié)婚吧?”
李迫怒眼瞪著眼前衣冠筆挺的家伙,有股想打歪他鼻子的沖動。
打從一進(jìn)來辦公室,這個家伙就色迷迷的盯著隔壁辦公室的婉婉看,偏偏她今天穿得特別性感,像是專程穿來招蜂引蝶似的,叫他看了就氣。
“李主任,你們這位會計小姐叫什么名字啊,叫她泡杯咖啡進(jìn)來嘛,我突然想喝咖啡!眳钦酌癫粦押靡獾囊。
他跑遍南北各大修車廠,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會計小姐,簡直是陋室的一顆明珠啊。
“溫小姐,麻煩你泡兩杯咖啡進(jìn)來!崩钇壤渲曇魮軆(nèi)線到隔壁吩咐。
“李主任,你跟我們合作就萬萬錯不了,凱鈞是大公司,絕不會像那些小公司一樣,有倒賬的問題……對了,你們那位溫小姐幾點(diǎn)下班。俊
李迫寒著俊臉,冷冷的看著吳兆民!皡墙(jīng)理,請你言歸正傳好嗎?不要浪費(fèi)彼此的時間!
聽這個家伙說話簡直污染他的耳朵,若不是看在凱鈞公司是他大哥的好朋友開的,他早就把吳兆民給趕出去了。
“哈哈!眳钦酌窀尚α藘陕暋!袄钪魅卧趺凑f話這么直,害我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飛鷂端著咖啡走進(jìn)來,吳兆民一見到她眼睛一亮,不停的垂涎端詳她玲瓏的身段,還不時探頭探腦,期望從飛鷂擱下咖啡杯的動作探得一些胸前春光,完全沒有注意到李迫的黑眸已經(jīng)閃著殺氣了。
“噴噴,溫小姐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你在這里當(dāng)會計真是太可惜了,像你這么漂亮的小姐應(yīng)該去選美才對。”
放好咖啡杯,飛鷂模樣優(yōu)雅的直起身子,她冷淡的掃了吳兆民一眼,不知道這個人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吳兆民繼續(xù)獻(xiàn)殷勤地說:“溫小姐,不知道你下班有沒有空?我們?nèi)ズ缺Х热绾?還是你喜歡吃什么,我請客,我們好好談?wù)勑,我認(rèn)識很多香港客戶,可以推薦你去那里選美……”
“***!你有完沒完?”
一個拳頭飛過去,捧上吳兆民的下巴,李迫含怒瞪著他,怒火蒸騰。
“你……你怎么可以打人?”吳兆民的嘴角滲出了血絲,看到自己的血,他突然嚇得發(fā)抖。
“因?yàn)槟闱反!”說著,他又出手摸了一拳。
“救命!”吳兆民嚇得搗住頭,居然想鉆進(jìn)茶幾底下躲,可是李迫不打算放過他,他把吳兆民揪出來,繼續(xù)打。
“救……救命啊……”吳兆民吃痛的哀嚎。
技師們紛紛沖進(jìn)來,一時間,辦公室亂成一團(tuán)。
※※※
“你為什么那么沖動?那種無聊的人,你根本不必理會他。”
飛鷂倒了杯茶給他,意思很明顯,要他消消火。
剛才他像瘋了一樣,把那個吳兆民當(dāng)殺父仇人般的狠揍,大家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分開,她連忙把他拉到樓上,以免事情越演越烈。
“都怪你!你不要穿那么少,就不會引發(fā)那家伙的色心!彼豢跉夂韧觊_水,還是覺得很火。
“你怪我?”飛鷂挑起彎彎的眉,有些詫異!拔以缇透阏f過了,今天晚上我要參加同學(xué)會,所以才穿得稍微正式一點(diǎn)。”
“不要去!彼蝗灰话褜⑺龓нM(jìn)懷里,攫住了她的紅唇,雙手也沒閑著,開始愛撫她的身軀!拔液軕岩赡愕耐瑢W(xué)都跟剛剛那個吳兆民一樣,全部對你有著非份之想!”
她美麗的唇角微揚(yáng)了起來!澳阋郧皩ε砣艉傻恼加杏策@么強(qiáng)嗎?”
聞言,他的臉色瞬間冷凝了!巴裢瘢覀冋f好了不提她!
“我們不可能永遠(yuǎn)避而不談她,除非——”她迎視著他不悅的目光!俺悄愕男睦镞很在乎她!
“好,我們談!”他放開她,激情已經(jīng)熄火了。“你想要知道什么?”
他濃眉緊皺的看著她。
“你們?yōu)槭裁捶质?”她不痛不癢的問。
他面不改色的撤了撇唇,譏誚地說:“你不是都知道得很清楚嗎?”
“我不想道聽途說!彼⒉簧鷼,反而微笑以對!拔蚁嘈疟砻嫔夏切├碛啥疾皇钦嬲睦碛伞!
這是他曾對她說過的,對于不清楚的事,不要隨便道聽途說。
他死死的瞪視著她唇邊那個可惡的笑容,明白她是認(rèn)真的想知道,于是他燃起了一根煙。
“我要的是一個能夠跟我廝守、愛我的女人,而不要一樁買賣!
她不懂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彭維康器重你,如果你入贅彭家,只是多了一份不必奮斗的產(chǎn)業(yè),彭若荷還是那個可以跟你廝守、愛你的女人,對你并沒有損失!
“我知道你會這么說!彼恼Z氣很淡然,一點(diǎn)都不意外。
“我相信無論你愿不愿意入贅彭家,彭若荷都一樣愛你!
那天在訂婚宴上,她看到彭若荷眼中對他還有深深的依戀,那痛楚的神情,就像最心愛的東西即將被人奪走似的。
“她愛我,可是她更加無法反抗家人對她的安排。”他的眼眸掠過一絲痛楚,他緊緊握住了拳頭!八(jīng)懷了我的孩子,可是她卻哭著威脅我,如果我不愿意入贅彭家,她就不要那個孩子!
她幾乎可以猜到后來發(fā)生什么事了!昂⒆幽?”
“沒有了!彼镣吹卣f:“她瞞著我偷偷打掉孩子,同時,她開始和一名企業(yè)家來往,那是她父親安排的對象,我一直被她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她頸子上有個不尋常的吻痕,幾乎氣瘋了,事情才揭穿!
他深吸了口氣,松開緊握的拳頭。
“她說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很開心,那個人答應(yīng)入贅彭家,也答應(yīng)會好好管理她爸爸的公司,會一輩子愛她,可是如果我回心轉(zhuǎn)意,愿意接受她爸爸的條件,她就立即和那個男人分手,回到我的身邊……看著她講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我突然覺得她好陌生,她不是我當(dāng)初愛的那個女人,再也不是。
“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彭氏,投入車廠的工作!闭f完,他沉靜的看著她!澳氵想知道什么嗎?”
“彭若荷為什么沒有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他嘲弄的笑了笑!耙?yàn)槟莻男人是個騙子!
她揚(yáng)起眉毛,不解。
“那個男人差點(diǎn)就得手了,假扮企業(yè)名流招搖撞騙是他的職業(yè),沒想到彭維康聰明一世卻胡涂一時,被他給騙了,幸好那個男人同時欺騙了另一名貴婦,被貴婦報警逮著,才沒有斷送他女兒一生的幸福!
“很丑陋的一個愛情故事!彼龔澠鸫浇,坐在床沿。
“過來。”他將她攬進(jìn)懷里。“我一直不愿意告訴你,不是因?yàn)槲疫愛著她,只是不希望你心里有芥蒂,我不希望我和她的過去影響了我們的將來!
“我不是無知村婦,你們的事是你們的事,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以后也不會再提起!
“你雖然不是無知村婦,但凡女人都有嫉妒之心!彼龡l斯理的說,將她壓在床上,深深一吻。“我大哥明天就回采了,等他一回來,我就去拜訪你母親,還有,結(jié)婚以后你就不要上班了,我會養(yǎng)活你,還有你的家人!
揚(yáng)起長睫,她嘲弄的看著他!罢媸且蝗说玫、雞犬升天!
他笑著咬住她耳垂!澳懔R你的家人是雞犬!
一陣倉促的拍門聲響起,兩人停止了嬉鬧。
“阿迫!是我,大哥!快開門!”一個粗獷的男性聲音傳進(jìn)房里!鞍⒘炙麄冋f你剛剛在樓下和凱鈞振來的經(jīng)理打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開門!”
“大哥回來了!”李迫放開了飛鷂,俊顏難得展露笑意!安皇钦f明天才回來嗎?怎么忽然提前回來?”
“你大哥?”飛鷂不疾不徐地拍拍縐亂的衣裙。
李迫最常提起的人就是他大哥,他大哥從高中就開始半工半讀,后來更白手創(chuàng)建了本事汽車修護(hù)廠連鎖,讓他們一家四口都能舒適的生活,母親安享晚年,
長兄如父,李迫的大哥對他來說,真的就像父親一樣。
“你正好可以見見我大哥!崩钇扰d匆匆地拉著飛鷂去開門。
門外,李邊倒豎著橫眉,一臉焦急。
“邊哥!”飛鷂錯愕的看著面前那張熟悉的面孔,仿佛有雷在她頭上劈了一下。
她雖然不喜歡和兄妹的朋友打交道,但她當(dāng)然知道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四人幫之一的李邊。
李邊……他就是李迫的大哥?
老天,天下之大,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為何她沒有早一步將兩個人聯(lián)想在一起?現(xiàn)在一切都來不及了,她還沒有向李迫坦白——
生平第一次,她覺得太陽穴隱隱發(fā)疼,胸口窒悶不安。
李邊黑眸灼灼地盯著飛鷂看,神情早已從焦灼變?yōu)楹。“你怎么在這里?”在他弟弟的房間里。
顧家這位大千金向來獨(dú)來獨(dú)往,就算他們四人幫在顧家聚會,她大小姐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也從來不曾向他們打過招呼。
她和飛鳶以及鐘家那四個女孩都截然不同。她的性情冷淡,自恃甚高不好相處,聽說對家人也沒有什么感情,從事的又是什么珠寶設(shè)計那種高不可攀的工作,阿迫怎么會跟這樣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在一起呢?
“大哥,你認(rèn)識婉婉?”李迫神采奕奕的問。
“婉婉?”李邊瞪著飛鷂不說話,雖然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阿迫顯然有某些事情不知道。
飛鷂的心沉到了谷底,李邊會講出來的,她平時和他們四人幫一點(diǎn)交情都沒有,她甚至可以肯定,李邊對她沒有好感。
李迫察覺到不對勁了!按蟾,怎么回事?你為什么用這種眼光看著婉婉?她曾經(jīng)得罪過你嗎?”
李邊冷冷的說:“她不是什么婉婉,她是顧飛鷹的妹妹,她叫顧飛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