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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背影先生 第九章

  席凈衍端著酒杯,望著窗外下的霓虹將灰暗的天色染成一片光亮。
  
  三天兩夜的墾丁之旅,他今天剛送行過,地上也還擺著他們住的飯店地址、電話。其實他真的很想跟去的,只是……他答應(yīng)了她,無法反悔。
  
  半天而已,他卻開始想念她了。
  
  環(huán)視四周,仍是空蕩蕩一片。他忽而一笑,這也沒什么不好的,因為至少視線所及之處,都是很寬廣的,不是嗎?
  
  一口飲盡粉紫的香擯。他決定等宮日光一回來,就和她同居,否則兩地來回跑,他覺得太浪費時間。
  
  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席凈衍記得進門后有鎖門的,難不成……他滿懷期待地注視著門的方向,卻在看清入屋者的面貌后,由期待變成失望,再轉(zhuǎn)成驚訝。
  
  柳真茗扛著至開的畫,步伐遲鈍地走人宮日光所謂的“家”。要不是她突然重感冒,現(xiàn)在也在南臺灣享受了。
  
  “表哥,你怎么在這里?”柳真茗的詫異不亞于席凈衍,她皺?quán)u鼻子地問。
  
  “我才想問你,你怎么在這里?”席凈衍走近柳真茗問:“你不是該在墾丁嗎?”
  
  柳真茗打了一個噴嚏,才吶吶地回答:“還不都是感冒惹的禍。哈一瞅!
  
  所以……我才沒辦法跟他們一起去的,沒想到不能去就算了,還得幫斯高特搬畫回來,真是有夠……哈——瞅!夠嘔的了,表哥,你怎么在日光家里?”
  
  “你怎么可以丟下她一個人呢?”席凈衍不滿地說了聲,拿起地上的車鑰匙和地址就匆匆出門。
  
  他不能讓他們兩人獨處!
  
  丟下柳真茗還搞不清楚狀況地立在原地。
  
  “什么教我留她一個人?我可是拉了一大堆同學(xué)一起去的。結(jié)果我這個主辦人卻……哈——瞅!重病不克前往,真是倒霉!哈——瞅!”她一個人喃喃自語地把畫放好后,準(zhǔn)備回家好好睡上三天。
  
  ^V^
  
  聽著又重又急的叩門聲,宮日光立即下床開門。
  
  “你們……凈衍?你怎么在這里?”宮日光怎么想就是想不到出現(xiàn)的居然是席凈衍。
  
  已經(jīng)十一點多,席凈衍幾乎是超高速地趕到這間“海濱飯店”,連酒精在他腦子里竟也起不了作用,阻止不了他。
  
  “凈衍?”見他一臉風(fēng)塵仆仆,宮日光實在不曉得發(fā)生什么緊急的事。
  
  一路加快速度地趕到目的地,而此時面對她時,他卻啞口無言,解釋不來。
  
  “日光,她們買消夜回來了嗎?”第三者的聲音不巧地插人,是個女孩子。
  
  宮日光朝房內(nèi)說:“沒有。彼云,我有事出去一下,不必等我!苯又P(guān)上門,掩蓋他們談話!澳阍趺磥砹?”
  
  此時,宮日光比他還著急,席凈衍把她的憂心收進眼底。
  
  說什么呢?說他以為只有他們兩人南下,所以不放心地跟來嗎?
  
  唉!
  
  罷了,嫉妒先擱在一旁,他只是想趁機見見她而已,因為他實在無法忍受分離。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這樣……會不會打擾你呢?”他的口氣笨拙得像個大男孩。
  
  宮日光低笑,因為他的樣子很有趣!安粫。不過你什么時候要走呢?這樣突然就來,公司的事情怎么辦?”
  
  “沒關(guān)系。既然我已經(jīng)來了,就陪我這三天好嗎?”
  
  此時此刻,他只想任性地要求她。既然都來了,他也不打算再趕回去。
  
  “可是,公司……”她認(rèn)為他應(yīng)以公司為重。
  
  “我難得……有興致,你不覺得該陪陪我嗎?”正確應(yīng)該說是他難得失去理智,說什么也要她做一點精神補償。
  
  宮日光指著房間無奈道:“但是……”
  
  席凈衍立刻牽她的手走向電梯!皼]有但是。走,先陪我去訂房間,然后這三天你就是我的了!
  
  宮日光還想說話,卻教席凈衍封住了嘴,在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剎那。
  
  T_T
  
  “鵝鑾鼻公園”位于臺灣最南端
  
  園內(nèi)珊瑚礁、石灰?guī)r地形遍布,怪石鱗峋,步道交錯縱橫,可通往好漢石、滄海亭、又一村、幽谷和迎賓亭。鵝鑾鼻燈塔為公園的標(biāo)志,有“東亞之光”的名號,是世界少有的武裝燈塔。
  
  公園內(nèi)光植物就約有二百四十種類,有象牙樹、黃樓、海檬果等熱帶海岸樹,另外黃裳鳳蝶、黑點大白斑蝶都是常見的嬌客,而每年九月的紅尾伯勞鳥,更吸引大批的愛鳥與保育人士前來觀賞。
  
  宮日光望著白色的燈塔,F(xiàn)在正是最熱的正午,所有的女士小姐都撐了傘,只有她一個人不怕紫外線地站在陽光下。帶著咸味的海風(fēng)吹得她好舒服,忍不住想下海一游。
  
  為了怕她曬黑,席凈衍特地為她買把傘!熬退隳闫つw再怎么好,我也不希望你曬傷了,那可是很痛苦的事情。”
  
  宮日光牽起他的手,走向海邊,直到腳底有了沙的感覺,她才停下腳步。
  
  “日光,怎么了?”握著他的小手是如此地冰涼,和此刻的艷陽當(dāng)空有些不搭調(diào),他不免覺得訝異。
  
  宮日光遠(yuǎn)望著一望無際的藍色,一抹悵然突然涌上心口。她緩緩地舉起手,指向海洋,那翻騰一浪又一浪的白花席卷了她的雙眼,吞沒了她的幸福。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海。真的——看不到邊際呢!海天一線,我終于有機會親眼看到了!碧煺娴穆曇魠s隱藏了些許的暗啞。
  
  那么美的海,卻是奪走她父母生命的兇手。
  
  席凈衍不發(fā)一語,只是更緊握著她的小手,似乎想將她包住,好好保護她。
  
  “在大西洋上,今年我也會經(jīng)過的,到時我就能親眼看看那片廣闊的海,因為在那片冰涼的青藍下還躺著我的父母!彼脚e的手有些發(fā)抖。
  
  飛機在大西洋上空爆炸,最后才掉人海上,所以根本找不到任何乘客的尸體,而他們只能帶回宮楊麗的行李殘骸。所以宮日光相信、她的父母還靜靜地躺在大西洋下。
  
  “日光!毕瘍粞茌p聲喊她的名字,喚回她的思緒:“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彼麍远ǖ乇WC。
  
  宮日光的唇勾了一抹淺笑!爸x謝你,幸好今天是跟你來的,否則我真怕自己會出丑。”是。⌒液糜兴阃,她才能勇敢地站在這里看著。
  
  席凈衍摟她入懷,緊緊貼著她的額。她缺少的幸福,他會替她補足,他保證。
  
  就在這臺灣最南端的海灘上,發(fā)誓
  
  傾他今生——
  
  O-O^
  
  回到臺北,因為工作接踵而來,席凈衍也忘記提起同居的事,而又投人忙碌中。
  
  “日光,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海水浴場?”夏天到了,她柳真茗有的是本錢露,當(dāng)然不能不去海邊爭奇斗艷一下。
  
  “不了,我跟凈衍還有約,你們?nèi)ズ煤猛姘!?br />   
  “麗莎,真的不和我們?nèi)?”一旁戴著墨鏡的斯高特也加人勸誘的行列。
  
  宮日光再度搖頭。自南臺灣一別后,她好久不見席凈衍了,她的心里都是他的影子。
  
  明天是她的生日,想必沒有多少的時間能夠陪他,所以她才利用今天先補償他。
  
  “算了,也不勉強你,明天你是壽星,是不該今天去曬太陽的。我可就不同了,非要曬個健康的古銅色不可!”柳真茗信誓旦旦地說。
  
  “只怕曬黑就沒人要了!彼垢咛匦÷暤卣f。
  
  “你說什么?”柳真茗猛地回頭質(zhì)問。
  
  “我有說話嗎?”斯高特把“睜眼說瞎話”表演得淋漓盡致。
  
  “你們別斗嘴了,快去吧,明天記得要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好吧,明天見,幫我跟表哥問好。開車了,斯高特。”
  
  目送老愛拌嘴的他們離去后,宮日光招了計程車,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剩下十分鐘,她不希望自己遲到。
  
  第一次跨進席氏企業(yè),宮日光心中不免有絲緊張,不是因為這間公司的氣派,而是她喜歡的人正在等著她,想到此,她的臉悄悄紅了些。
  
  請人通報后,她靜靜地坐在會客室等候。
  
  “宮小姐,總經(jīng)理的會議還沒開完,請你在這里稍等!
  
  “謝謝!钡懒寺曋x,宮日光開始等待。
  
  二十分鐘過去后,她起身走出會容室,想找剛剛的小姐詢問,卻沒看見人,無奈的她正想再回待客室時,卻遠(yuǎn)遠(yuǎn)聽見席凈衍的聲音。
  
  “這種事情為什么不盡快跟我報告?”怒氣沖沖的席凈衍,眉間糾結(jié)得緊。
  
  “我以為很快就能處理完畢,誰知道……”惹出事端的人惶恐地表示。
  
  “夠了!”刻意壓低的聲音,不怒而威。
  
  席凈衍和一名男子一前一后匆匆經(jīng)過宮日光身前。
  
  宮日光心情一冷,還是喊出口:“凈衍!卑l(fā)覺他沒發(fā)現(xiàn)自己,她好不傷心。
  
  席凈衍聽見聲音、看見人后,適才的忿怒一閃而逝!叭展獍福R時出了點事情,所以……”
  
  宮日光笑著說:“剛好,我也想跟你說,真茗邀我去海水浴場,既然你忙了,那我可以跟她去嗎?”她其實是希望他說不的。
  
  “當(dāng)然可以,不過記得別曬傷!毕瘍粞軠厝岬貒诟。
  
  官日光明顯失望,聲音有些啞然!班牛阋矂e太累了!
  
  “他們在哪里等你,要我送你過去會合嗎?”
  
  “不用了。他們等一下會來接我,你有急事就先去忙吧!”她體貼地說。她根本就不想體貼的,可是不行。
  
  “好吧,晚上我再打電話給你。”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別太晚回家,我會想你!
  
  待他一轉(zhuǎn)身,宮日光喊道:“凈衍,明天——”
  
  “怎么了?”
  
  “不,沒事!彼鞠胩嵝阉魈焓撬,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沒必要。
  
  他——實在太忙了。
  
  席凈衍微笑。“那我先走了。”一轉(zhuǎn)過身,他的臉又回復(fù)原本的冷冽,步伐也十分急速。
  
  “宮小姐,你不是已經(jīng)等二十多分鐘了嗎?”秘書小姐剛剛才回到位子上,見到這一幕,忍不住為宮日光抱不平。
  
  宜日光搖頭:“沒關(guān)系,他很忙的!
  
  這樣的他會記得自己的生日嗎?
  
  落寞又悄悄攀上她心頭,她好苦。
  
  ^-^
  
  說不期待這次約會是騙人,想想他們有好些天不見了,難道他一點都不想念她嗎?
  
  還是說他們對彼此的愛情仍敵不過現(xiàn)實?
  
  她一直想表現(xiàn)得很成熟河惜心底仍有些許的難過。
  
  一個人頂著炙熱的太陽來到中正紀(jì)念堂,不是假日的日子,也有些人。
  
  因為是暑假的關(guān)系吧。她想。
  
  忽而仰頭一看,金色的光線透過茂盛的枝葉空隙照得她睜不開眼,終于她受不了想找個樹蔭遮陽。避難到池塘邊的樹下,耳邊傳來小孩子的嬉鬧聲。
  
  她閉著眼睛聆聽,然后又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加入。
  
  睜開眼看著不遠(yuǎn)的前方,看見袁城應(yīng)帶著三個小朋友正在畫畫,顯然十分忙碌。
  
  “城應(yīng)!彼呱锨昂暗。
  
  “日光?你怎么會在這里?”巧遇佳人,袁城應(yīng)的喜悅?cè)憩F(xiàn)在臉上。
  
  “出來散散步。你呢?”
  
  袁城應(yīng)尷尬一笑:“都是親戚的孩子,吵著要出來,我就帶他們出來畫畫了…”
  
  孩子們第一次見到藍眼珠的中國人,每個都顯得很興奮,全部圍著宮日光交頭接耳。
  
  宮日光大方地朝他們一笑。“小朋友,你們好,這位哥哥很會畫畫,你們要好好跟他學(xué)喔!”
  
  “大姐姐,你好漂亮!”一名長發(fā)小女孩勇敢地大聲表示。
  
  宮日光眨著眼,然后笑意盎然地說:“謝謝,你的小嘴真甜!”
  
  “不客氣。”小女孩表現(xiàn)得像是個小大人。
  
  “漂亮姐姐,你是不是哥哥的女朋友?”唯一的男孩問道。
  
  這問題就有些尷尬了,宮日光與袁城應(yīng)相視一笑。
  
  “小朋,漂亮姐姐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痹菓(yīng)主動為宮日光解釋。
  
  “啊……為什么?哥哥不好嗎?”小男孩又問。
  
  這次,他叉著腰道:“休息時間過了,你們趕快去畫完,最后畫完的就不能吃麥當(dāng)勞。”
  
  聽到“麥當(dāng)勞”三個字,三個小孩馬上一哄而散,趕緊去完成掌握他們能否吃麥當(dāng)勞的風(fēng)景畫。
  
  “吁!終于解決了。日光,不好意思,小孩子就是這么天真!痹菓(yīng)自嘲一笑。
  
  “城應(yīng),他們?nèi)舴钦娴南矚g你,也不會為你說話了!
  
  “你……還好吧?”
  
  “我很好,怎么這么問?”
  
  袁城應(yīng)坐到她身邊:“因為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好像很煩惱!
  
  “也許吧……”宮日光不置可否。
  
  “小孩子總是那么天真,所有的情緒都反映在臉上,一點也不會隱藏,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他絕對不會假裝去喜歡一個人;大人就不同了,喜歡必須藏在心里,連討厭也必須藏在心里,所以當(dāng)一個大人不是那么簡單的!痹菓(yīng)有感而發(fā)。
  
  “跟小孩子在一起,就能啟發(fā)這么多心得,不簡單!
  
  “不是的……”袁城應(yīng)一雙眼欲言又止地望著富日光。
  
  那一瞬間,宮日光似乎明白他的心意。稍后她偏過頭:“找到工作了嗎?”
  
  不拒絕也不回答,這是宮日光的溫柔,袁城應(yīng)十分明白。
  
  “嗯,我先前就修了教育學(xué)分,所以現(xiàn)在等著選學(xué)校!
  
  “美術(shù)老師,真好!睂m日光稱贊間不小心泄露一絲的落寞。
  
  “你也可以,不過得先修些教育學(xué)分就是了。”袁城應(yīng)認(rèn)真地說。
  
  “不是的。城應(yīng),我到現(xiàn)在都不曉得我能做什么,所以……”一時的低落,令她不自主地想找個能聽她說話的人。
  
  “那就慢慢思考吧,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想做什么、缺少什么,你的心愿又是什么,專心傾聽你內(nèi)心真正的希望。”情人當(dāng)不成,他退而求其次,做她的好朋友。
  
  有好久、好久都不曾認(rèn)真思考的宮日光,在與袁城應(yīng)一席話后,她的心再度開闊了。
  
  為了席凈衍,她也正一點一滴地掩蓋住她的真性情,只為了讓兩人看起來不要那么不協(xié)調(diào),而忘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城應(yīng),謝謝你!
  
  “不客氣,有空可以來找我聊天!
  
  *_*
  
  宮氏建筑的長孫女第一次曝光在商場上,會場的盛況理所當(dāng)然地不同凡響。
  
  多少名流沖著宮氏的名聲前來,為的就是一睹宮日光的真面目;再者,若有幸讓官氏看上選為女婿,這未來可是前途無量,所以沒人小看這場美其名是生日宴會、背地里卻是相親大會的宴席。
  
  上百位政商界名人聚集在大廳里,桌上的佳肴和著悠揚的音樂聲,讓向來忙碌的名人們不禁放松了心情。
  
  席孟非端著高腳杯,倚立在酒吧前,一雙如鷹銳利般的眼正悄悄地掃過宴會上每一張面孔。沒找到他想見的人,他略感不滿。
  
  “怎會沒出席呢?”他喃喃自語。
  
  “席大哥。”官日光的身影來到席孟非的身邊。
  
  “日光,生日快樂!
  
  “謝謝。凈衍來了嗎?”
  
  “他昨天臨時去了新加坡,不過我相信他正在趕來的途中。相信我!他一定不會忘記你的生日的!毕鄯侨绱税参。
  
  宮日光眼神黯了一下。
  
  “對了,你舅舅呢?怎么沒見到他出席?”他只在意他。
  
  “他跟爺爺在會客室里招待客人。你想找他嗎?我可以幫你請他過來!
  
  席孟非一笑:“不用了,謝謝,我等他出來就行了!
  
  寒暄一番后,宮日光回到角落。
  
  客人來來去去,有的為她介紹年輕的企業(yè)家與她認(rèn)識;有的則想趁機攀關(guān)系,但不管來了多少人,宮日光總是笑而不語。
  
  “日光,生日快樂!”柳真茗大力地勾住她的脖子。
  
  “你……曬得可真古銅!”見到黑黑的柳真茗,宮日光有些詫異。
  
  “漂亮吧!不過也得歸功斯高特擦防曬油的技術(shù)不錯,讓我曬得漂亮又健康!绷孳膊煌Q贊身旁的斯高特;“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謝謝!
  
  “西西麗雅,我還有事跟麗莎說,麻煩你一下!
  
  柳真茗識相地說:“放心,我會自動消失很久很久的。”接著,她直奔點心區(qū)。
  
  “來,這是爺爺特別航空郵寄過來給你的生日禮物!彼垢咛卮蜷_一個精致的盒子,拿出一條銀色的項練。
  
  與燈光相互輝映的銀練,閃閃發(fā)著彩虹般的光芒。
  
  “好漂亮,真的是給我的?”
  
  斯高特親自為她戴上項鏈:“當(dāng)然。這有特別的意義的,原本是要給你母親的。戴上項練,你就正式是沙倫斯?fàn)枴へ惱锬峒易宓囊粏T了,歡迎你!比缓蠼o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宮日光一時也不以為意,便回抱他:“這是我今年收到最棒的生日禮物了!
  
  “那就快點跟我回瑞士,這樣我也可以快西西麗雅一道拐去!
  
  “你……”真茗和斯高特的組合?
  
  斯高特笑意盈滿眼:“不好嗎?”
  
  “當(dāng)然不,我樂觀其成!彼χ鲑u自己最好的朋友。
  
  @_@
  
  沒來,還是……沒來,為什么呢?
  
  是出了什么事嗎?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宮日光卻越來越擔(dān)心,心也越來越苦澀。
  
  “日光!
  
  “蕭云、席大哥!
  
  “日光,凈衍臨時走不開,所以要晚點才能回來,他希望你能回家等他的電話!毕鄯寝D(zhuǎn)述弟弟的話。
  
  “我知道了!彼欢瑸楹尾挥H口對她說呢?
  
  “走。日光,讓我送你回去。”宮蕭云故意走到宮日光的另一邊,企圖與席孟非保持距離。
  
  “蕭云,你的臉色很不好,你沒事吧?”
  
  “你舅舅當(dāng)然沒事了,我剛剛還看見他跟某人正在熱吻呢!”席益非調(diào)侃道。
  
  宮日光以眼神詢問真實性。
  
  “他騙你的。走吧,我送你回家!币耸捲坪莺莸氐闪讼戏且谎,攬著宮日光離去。
  
  *^^*
  
  途中,下了場大雨,兩人因為沒有撐傘而成了落湯雞。
  
  “蕭云,先洗個澡,免得感冒了!币驗橛袑m蕭云西裝外套的保護,宮日光不至于太凄慘。
  
  “嗯,衣服擱著就好,我會送去干洗!
  
  “這是凈衍的衣服,他的品味也不差,可以吧?”
  
  “不然還能怎么辦?”宮蕭云接過衣服苦笑著走進浴室。
  
  趁著蕭云在洗澡,宮日光按下電話答錄機。
  
  “您沒有半通留言。”嘟了一聲,容廳又安靜下來。
  
  沒有任何有關(guān)他的消息,她的心好痛。
  
  為什么呢?為什么在她生日的這天卻沒有只字片語對她說,難道是忘記了嗎?
  
  沒多久,宮蕭云步出浴室:“日光,該你了,沒事吧?”
  
  宮日光振振精神,今天是她生日,說什么都不該意志消沉。
  
  “我很好。蕭云,你是要先回去,還是……”她今天實在不想一個人過。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都還沒跟你好好聊聊,歡迎我住下嗎?”他就要看看席凈衍是否真的會打電話過來。
  
  “當(dāng)然歡迎,你也好久沒住在這里了,先等我洗個澡!
  
  十分鐘后,電話沒響,倒是門鈴響起,宮蕭云立刻起身開門。
  
  在見到開門的人不是宮日光后,門口的席凈衍臉上明顯不快,尤其在他看見宜蕭云穿著他的衣服時,更是萬分嫉妒。
  
  雖然席凈衍的眼睛泄露他的情緒,基于常理,他還是得解釋:“我們回來的時候下了場大雨……”
  
  剎那間,柳真茗和席孟非的話雙雙回到他腦海里。
  
  他們也許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不該有所懷疑的,可,他的心就是無法理智地面對現(xiàn)下的狀況。他忿怒再忿怒,第一次體會到溢滿胸口的怒氣無處發(fā)泄,只能拼命壓抑。
  
  “夠了!”陰沉的一張臉,不復(fù)溫柔,揪著眉,他冷然道。
  
  慢慢解讀他的情緒,宮蕭云胸中也多了抹氣忿:“既然如此,我也不需多做解釋,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到了新加坡,他才猛然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于是要大哥代為傳話,為的就是要補償日光,沒想到反而是他得到一個驚人的意外。
  
  不想聽解釋、不想見到她,席凈衍就這么不發(fā)一語地轉(zhuǎn)身離去。
  
  “席——”宮蕭云正想喊他回來,他身后的宮日光卻制止他。
  
  “不要叫他,剛剛我都聽見了。”他不愿信任自己,她亦心寒。
  
  “不想解釋?”
  
  宮日光失望地?fù)u頭:“罷了,再多的解釋都是多余,就讓他這么想也好,我們是應(yīng)該分開一陣子……好好地讓彼此冷靜一陣了!
  
  唉!說不定最后真的如她預(yù)料——他們會分開。
  
  倘若真走上那一途,她該怎么辦?
  
  “不后悔?”
  
  “蕭云,我的護照早就辦好了對不對?我下禮拜就想去瑞士,行嗎?”宮日光以另一個問題代替回答。
  
  “當(dāng)然。要我陪同嗎?”
  
  “不,斯高特會陪我!
  
  語畢,宮日光靜靜地走進臥房。
  
  兩人是該暫時分開,好好冷靜一下了。
  
  愛情本來就和信任不可分,如果不信任,哪談得上愛呢?
  
  ^&^
  
  為了日光,席凈衍徹夜未眠。
  
  他有些懊悔,昨晚該聽她解釋,可……他仍是掉頭走人。
  
  沒聽到她的聲音、更沒見到她的人。
  
  算算,除了前天匆匆一會面后,他們也許久未聊天了。
  
  他……真的想念著她。
  
  那她呢?
  
  她可想他?
  
  桌上電話響不停,仍舊沒有傳來回應(yīng),想起日光也沒手機,席凈衍不禁發(fā)起愁來。
  
  唉!他微微一嘆,跟著離開公司,前往日光的住處。
  
  按了電鈴,久久不候她前來開門。他下了樓,站在騎樓前,忽然想起了一個地方,又趕忙驅(qū)車前往。來到中正紀(jì)念堂,席凈衍開始到處尋找,為的就是想見她一面。繞了大半圈后,終于,他看見了她。她身邊有三個小孩子圍繞在身邊,他視若無睹,因為在他眼底只容得下她一人。
  
  她在畫畫,臉上洋溢幸福溫和的笑容,是他許久未見的樣子。
  
  仁立在遠(yuǎn)處,席凈衍視線不離地停在她臉上、身上,細(xì)細(xì)地注意她的一舉一動,見她與小孩間的互動是那樣地親切,他不禁泛起嫉妒。
  
  看來,沒他在身邊,她也過得挺愜意;而他,卻是那么地想念她。
  
  “姐姐,姐姐,你畫得好漂亮喔!”長發(fā)女孩發(fā)自內(nèi)心地贊美。
  
  “對啊,姐姐,你也幫我畫一張好不好?”男孩也說道。
  
  “哥,你好過分,怎么可以要姐姐幫你畫作業(yè)呢?”短發(fā)女孩小美雙手叉著腰怒責(zé)。
  
  “對啊!”長發(fā)女孩也跟著附和,但又接著補上一句:“姐姐怎么可以只幫小朋畫,我也要!”
  
  小真大喊長發(fā)女孩的名字:“柔柔!你怎么也這樣?”
  
  柔柔嘟著小嘴說:“姐姐畫得真的很美!”
  
  宮日光哭笑不得,急忙道:“沒關(guān)系。一人一張,好不好?”
  
  “好!”三人異口同聲。
  
  當(dāng)席凈衍想走上前時,袁城應(yīng)正巧拎著一袋飲料回來:“你們在說什么?”
  
  三個小孩一聽見代理監(jiān)護人的聲音,急著堆起討好的笑容,忙不迭地?fù)u頭,然后由小真回答。
  
  “沒有啊!哥哥,我們可以喝飲料嗎?”要當(dāng)孩子王也不是簡單的事情,與大人的應(yīng)對進退都全落在她肩上。
  
  “拿去吧!
  
  三個小搗蛋接過飲料,便跑到一旁的人工湖邊玩耍。
  
  “他們又煩你了?”
  
  宮日光輕輕一笑!皼]有,他們很乖,我挺喜歡他們!
  
  “你的笑容很苦,是上次的事情還未解決嗎?”袁城應(yīng)關(guān)心地詢問。
  
  宮日光斂了笑意,一抹不輕易示人的愁緒悄悄蹙在眉間:“放心,遲早會解決的,我沒事!
  
  袁城應(yīng)與她同學(xué)四年,多少也清楚她的個性,便順著她的話接下!凹热荒惚救硕疾簧踉谝,那我這外人還有什么好說的呢?你覺得好就好,不要太勉強自己便是!
  
  一句不要大勉強自己,進了宮日光的心坎處。
  
  她真的是太勉強自己了嗎?
  
  “等等,不要動!你頭發(fā)上有東西,我?guī)湍隳玫。”袁城?yīng)自然地靠近宮日光,幫她拿下一片泛黃的葉片。
  
  他們親密的舉動看在遠(yuǎn)處席凈衍的眼底,竟成了另一種意思。站在這里的他,無法聽見他們在說什么,只見宮日光一會兒笑、一會兒愁,他的心不禁溢出一波又一波的嫉妒出來。
  
  難以壓抑。
  
  他握了拳,沉著一張臉邁步過去。
  
  他們兩人自然發(fā)覺了。
  
  袁城應(yīng)見過席凈衍,對他一點都不陌生。
  
  席凈衍卻徹底忘了袁城應(yīng)。他瞪著他們兩人,像是個抓到妻子外遇的丈夫一樣。不同的是,這次他決定心平氣和講道理。
  
  “日光,我想和你談?wù)!?br />   
  在宮日光尚未回答前,袁城應(yīng)便體貼地說:“我不打擾你們了,慢慢談!
  
  最后三個字,他特別放慢速度,意在要宮日光能真正解決事情,別永遠(yuǎn)當(dāng)只鴕鳥。
  
  清了場,兩人只是隔空凝望彼此,靜靜地,猶如上次在雨中的情景一般,誰都不想先開口,怕破壞了難得的一次會面。
  
  時間緩緩流過……
  
  宮日光心中一緊,她又決定當(dāng)鴕鳥。
  
  “別走,我真的有話對你說。”席凈衍著急地喊住她!拔颐靼孜覀冎g的差距真的很大,也許你會認(rèn)為我不重視你,可我能保證,我對你一直都是真心的。”除了日光,再也沒人能進駐他的心。
  
  “凈衍,我愛你,只是……這份愛壓制了我們,千萬別對我說你沒有感覺,我相信你也清楚體認(rèn)到了,只是故意漠視而已。我也是,因為大愛你,所以盡力想跟上你的步調(diào),但……那壓力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你該明白以你現(xiàn)在的路子所需要的是能輔佐你的好妻子,而不是一個只會畫畫的小女生。凈衍……我真的適合你嗎?”
  
  同樣的問題,她第二次問出口,心……好痛。
  
  “沒有人是天生一對!彼p松地回答她的問題,卻阻止不了她的想法。
  
  “你說得很對……可是我仍希望我們都能好好想清楚,我不想見到未來的你有一絲絲的后悔,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嗎?”
  
  #_#
  
  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嗎?
  
  那日分別后,席凈衍一直在想她的話。
  
  他不懂,難道真的是他表現(xiàn)得不夠,才會令她沒有安全感嗎?
  
  “總經(jīng)理,外面有位宮先生找你,請問要見他嗎?”秘書小姐敲門告知。
  
  該是宮蕭云吧。
  
  “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宮蕭云被領(lǐng)著進辦公室,手上拿著一幅被包起來的畫,席凈衍敏銳地嗅到油畫的氣味。
  
  “我正在想如果你不見我的話,我也省事!睂m蕭云毫不在意地說B。
  
  “謝謝你還肯來找我!毕瘍粞懿粦褠阂獾鼗鼐矗跉鉀]了前些時候的冷酷,還多了歉意。
  
  宮蕭云審視他一眼,笑了聲人座,雙腿一疊,徑自開口:“既然你這么低聲下氣,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彼麥\笑!熬透嬖V你一個從未公開的事實好了,我——”他說到此處,頓了頓,才續(xù)道:“并不是日光的舅舅,而是她的——哥哥!
  
  爆炸性的答案一公開,席凈衍驚詫得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也不敢置信。無論外面?zhèn)髦裁戳餮,絕對都比不上宮蕭云親口說出還來得教他震撼。
  
  “請你解釋!
  
  宮蕭云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說:“我和日光是同母異父的手足關(guān)系,至于我父親是誰就不需要說明。然后,我說到哪里……對了,因為我母親是未婚懷孕,為了保護她的名聲,待我一出世后,爺爺就收我為養(yǎng)子,所以我和日光才會變成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這樣你應(yīng)該懂了!
  
  “她知道嗎?”既然宮蕭云省略許多不說,他也不再追問。
  
  宮蕭云溫柔道:“我們沒對她說過,也許她早就知道也說不定……她向來都很敏感的!
  
  “謝謝你肯對我說。”若沒有一定的認(rèn)同,他相信宮蕭云一輩子也不會對他說這些話。
  
  “不是為你做的,是為了我親愛的妹妹。她——已經(jīng)離開臺灣了。”
  
  他嘆:“去了瑞士?”
  
  “沒錯!
  
  “我會追回她!
  
  “你早該如此。另外,這是我從她儲藏室里偷帶出來的.我想你應(yīng)該樂意見到!苯淮戤,宮蕭云沒多作停留。
  
  撕開牛皮紙,席凈衍赫然看見另一個他——
  
  四開的油畫版上刻畫著栩栩如生的他,筆觸細(xì)膩,顏色柔美得能溫暖人心,左下角還有幾個黑色字體,寫著:
  
  我的背影先生。
  
  畫里的他表情是那么傳神,深刻地打動他的心。
  
  她——抓住他了。
  
  “你總是能輕易地看穿我,日光……我是那么愛你啊!”他深深嘆息。他輕訴著,指尖不由自主地觸摸她對他付出的愛意。他愛她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又怎可能放棄呢?無論她去了哪里,他都會找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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