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rèn)緣分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而且一旦被幸運(yùn)之神欽點上,許許多多不可思議的幸運(yùn)就會在身上降臨。
自從那日楚菲在路上巧遇大學(xué)時期的摯友湯曉薇以后,經(jīng)由她的引薦得以進(jìn)入傳播界的巨擘帝門集團(tuán),自此她展翅高飛,開始過著全新的生活兩人從最基層的小記者開始做起。
然而已具有實務(wù)經(jīng)驗的湯曉薇則當(dāng)開路先鋒,帶領(lǐng)著初出茅廬的楚菲在各種不同的環(huán)境下沖鋒陷陣。
宛如神助一般,她們居然每戰(zhàn)皆捷。
只要是她們所銷定的目標(biāo),不論采訪的對象是以神秘人著稱的企業(yè)領(lǐng)導(dǎo)者、或者是出了名的難纏政治家、抑或是各方人馬極力隱瞞的秘密丑聞,乃至于最高層次的軍事機(jī)密,都可以在曉薇靈敏的“嗅覺”下,找到突破困境的好辦法。
很快的,她們在帝門集團(tuán)占有一席之地。
如沖天炮一般,兩人的財富與名望也迅速累積。
只可惜湯曉薇卻在一年前堅決要離開帝門集團(tuán),移居到加拿大去,任憑她和公司主管如何的挽留就是不為所動,非要求離去不可。
而挽不回好友兼恩人的曉薇后,楚菲只好憑已身之力在工作中求取表現(xiàn)。
她并沒有讓眾人失望。
傳媒女神之名開始揚(yáng)威散播。
雖然楚菲因此變得更忙碌,一天二十四個小則除了睡眠以外,她幾乎把所有的時間與精力全部投注在工作上頭,但她甘之如飴,藉由忙碌,她可以忘掉許許多多她不愿再記起的回憶。
那一段令她痛徹心肺的記憶……
“在想什么?”洛十殿捧著一疊公文夾走進(jìn)辦公室,眉宇之間流露俊挺氣宇的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個位居下屬的角色。
“怎么是你替我送公文過來,麗芬呢?”楚菲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一臉的不好意思,這實在太不應(yīng)該了。
洛十殿無所謂地放下卷宗道:“沒關(guān)系,我是有事找你商談,順便接手這個工作,反正是順便嘛!毖哉剢柡翢o得志的驕氣。
洛十殿與莫羽翼,其實這兩人才是帝門集團(tuán)真正的創(chuàng)辦人,但由于洛十殿與莫羽翼各自背負(fù)著不能讓身世背景曝光的包袱,以及這兩人最喜歡的興趣就是到世界各國去搜羅秘密,自然地,他們非常需要掩飾自己的真實身分。
只不過帝門集團(tuán)仍舊需要有個領(lǐng)導(dǎo)者浮出臺面,好出面周旋應(yīng)付各種狀況。
在經(jīng)過密切觀察后,莫羽翼和洛十殿選中了楚菲;在決定的那一日,兩人跟她面對面商談,先是坦白了身世背景不能陽光的難處,而后更是以一顆最赤誠的心邀請她接掌帝門集團(tuán)的總裁一職。
而被看中的楚菲在驚訝之余,也覺得天降幸運(yùn),最后當(dāng)然是欣然同意兩人的要求。
不諱言地,她也是私心地想證明自己是個有用的人,她并不需要依附在男人身旁求取保護(hù),她絕不比呂茵差。
“洛大哥要跟我談什么?”兩人各自落座后,楚菲詢問道。
洛十殿看了看她,思索了一會兒,謹(jǐn)慎地道:“我是想跟你談?wù)動嘘P(guān)海皇的消息!
“;?”她愣了愣,隨即別開臉!霸趺赐蝗婚g會提起他?我不認(rèn)為;矢覀兊坶T集團(tuán)會產(chǎn)生交集!敝问畈浑[瞞自己的身世秘密,楚菲自然也把自己的經(jīng)歷訴諸給兩位情如手足的兄長聽,只是她跟海皇之間的感情演變,她是用輕描淡寫的方式帶過,一來她不以為說太多會有用處,再則她是急著想忘記那段不堪的過去。
“;是皟商烊刖撑_灣了!甭迨钤俚,當(dāng)然也將她排斥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小臉一白!澳怯衷鯓,;试谂_灣擁有自己的公司,他偶爾過來巡視并不奇怪。”
“只是這兩年來他從未在臺灣現(xiàn)身過,你不好奇他怎么會選在這時間突然來到?”
倏緊的拳頭微微發(fā)顫。
;蕿楹味鴣?
洛十殿的疑問正是觸及她一直不愿去面對的懦弱。
兩年的承諾到了,當(dāng)年他所許下的日子到了,而且就是今天!
“我不知道他因何而來?我也不想知道,只要他不侵犯到我們,我不需要去研究這個人!背兄Z的時間已到那又如何?;蔬會記得她嗎?選在此時出現(xiàn)在臺灣或許只是時間上的巧合,沒錯,只是巧合。
“菲兒,你跟;试(jīng)有過一段感情糾葛……”她不說不代表他不知情,只是自覺沒有資格去挖掘這瘡疤。
然而看她沒日沒夜的寄情于工作上,而且情況日趨嚴(yán)重,他跟莫羽翼并不希望楚菲過勞而死。
“感情糾葛……”她一笑,冷哼一聲后凄清地控訴道。“即便有過,那也已經(jīng)是過去式,再說;什灰欢〞姓J(rèn)跟我有過一段感情,我若認(rèn)了,會不會顯得我一廂情愿!彼Я艘Т,回復(fù)到若無其事的態(tài)度!斑@兩年來,他不曾在我面前出現(xiàn)過,搞不好他已經(jīng)忘了我這個人,早就不記得我的存在!
她愈裝做不在乎,只會代表情況更嚴(yán)重。“你可以去研究他為何不來找你?”
“他不值得我花這心思!彼攵疾幌氲目咕。
洛十殿吁口氣,不得不地道:“菲兒,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就算你偽裝成不在乎,但心結(jié)不解,還是只會在痛苦中打轉(zhuǎn)!
她不愿接受這種說法。“我沒有心結(jié),我反一倒覺得我目前的生活很愉快,我從來沒有感覺到痛苦過。”她沒有借由工作來逃避問題,絕沒有!奥宕蟾纾阏娴奶巯,就請你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更不用在背地里幫我打探他的消息,我不想知道他的事,更不想知道他的情況,海皇對我而言已經(jīng)是過去式,他不能、也不該再來影響我!”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們幫忙,我也無話可說,我只希望你能了解我跟羽翼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著想!
她點頭!拔颐靼住⒁哺屑。”
“那好,不談這事了,晚上一塊吃飯!
“好!彼廊煌狻
送走洛十殿,楚菲拿起筆,攤開公文打算批示;然而她根本沒法子靜下心來細(xì)意。
煩躁地丟下筆,她旋過椅子,近乎透明的容顏投入陽光之中,任由暖暖的溫度外灑在她娟麗的小臉上。
窗外是朝陽一片,璀璨光華。
然而熾熱的光亮卻是融化不了跟隨她兩年的陰霾。
那個叫;实幕薨怠
§§§跑車停在楚菲住的大廈前庭,她下車,彎身跟洛十殿道別。
“謝謝你的晚餐!
“都是自己人道什么謝!薄澳俏疑蠘橇恕!
“明天見!”
“拜!蹦克吐迨顚④囎玉傠x,她才走進(jìn)身后的高級住宅大廈里,行過大廳時,柜臺后的管理員伯伯朝她打招呼,還咧嘴猛笑,不知為何,她覺得管理員今晚的笑容顯得神秘兮兮?
怎么回事,今天老是心神不寧的?
楚菲搭上電梯直升頂樓,她所擁有這五十多坪為住宅,是她在帝門集團(tuán)工作的報酬之一。
另外她也為父母親在鄉(xiāng)下購買一棟別墅,一塊地,以及聘請傭人,現(xiàn)在的楚菲可以讓父母親毫無后顧之憂的沉浸在他們的興趣中。
猶記兩年前,;室苍(jīng)撥了塊土地送給她父母親,當(dāng)時她以為自己找到良人,以為;收媸悄敲、那么的愛她,愛到連她的至親都愿意納人羽翼下保護(hù)。
沒想到最后僅是夢境一場。
也難怪最終結(jié)果會是如此;如果易地而處,她是海皇的話,她也一定要找個與他旗鼓相當(dāng)、家世背景足以匹配的女孩為伴侶,誰會委屈自己去娶一個小女傭,一個拱不上臺面的平凡女子。
那時的她根本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
被傷,活該!
楚菲攏攏發(fā),電梯門適巧打開,她步出,踏上走廊,一抹存在感忽地竄進(jìn)她敏銳的感覺中。
她霍然抬眼,燈光下,前方有個男人倚站在門邊,模樣非常的閑適,就好像在等候家人歸來一樣。
她霎時傻住,思路瞬間呈現(xiàn)停頓狀態(tài)。
“這……”不會吧,她是不是眼花了?
男人看見她,性感的簿唇揚(yáng)起一抹笑意,那抹笑如同以往的感覺,既悠閑又邪氣,卻也宣告著不可一世的力量。
“嗨!”海皇挺直身,向她打招呼。
纖麗的身子晃了晃,喉嚨無法出聲,雙腿更是無法移動,僵在原地的楚菲只能任由他的氣息愈來愈飄向自己、愈移愈靠近,無法反應(yīng)的她只能任由胸臆的心臟宛如擂鼓般的怦怦亂撞,卻是束手無策。
“晚餐吃得愉快嗎?”;式K于站定,兩簇烈焰般的眼神盯著她臉龐瞧,并且?guī)е撤N詭異。
“我猜應(yīng)該很愉快吧?畢竟對方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金龜婿。”
她一震!
海皇笑意盈盈,深沉莫測的眼睛一卻是一瞬也不瞬,完全不管她的表情有多么難看,繼續(xù)追問道:“怎么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再怎么說至少見到老朋友也該打聲招呼?”
楚菲吸氣、再吸氣,拼命壓下倏揚(yáng)的情緒,無論她有多么恐慌也不能顯露太多,要明白理虧的人是海皇。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反問。就是這種語氣,不疾不徐地把話說完,不再怯懦,不再被他的氣勢所迷誘。
“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犀利的眼神猶如獵食者!斑@問題很有意思!
“少跟我打馬虎眼,你究竟來干什么?”
他雙手一攤,好無辜地道:“我是來赴約的。”
“赴約?”心臟幾乎跳出胸膛,怎么跟她所預(yù)期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為他早已忘懷。
“菲兒,我曾經(jīng)跟你訂過兩年之約,怎么,你忘記了嗎?”他輕柔的聲音卻夾雜著磅礴嚴(yán)峻的指責(zé),顯得不滿她的遺忘。
;蕸]變哪,仍然自在地散發(fā)階君臨天下的狂囂氣勢。只是——他雖沒變,她卻脫胎換骨了。
是的,楚菲不再是以前的楚菲,不再是了。
“沒錯,我是忘了。我壓根兒不記得有什么兩年之約!彼翢o溫度的頻調(diào)在走廊上迥蕩,一舉刺破;实南M。
掛在唇畔的醉人笑容沒有因她的冷漠而改變,他竟然替她喝采!昂芎茫阕兞,變得不一樣了,變得自信又美麗,這兩年的光陰并沒有白白浪費掉!
她一怔,不明白他話中涵義?
“我必須說,此時此刻的你比兩年前更迷人。”他不吝贊嘆道。
她冷哼。
“如果你覺得我跟從前不一樣,那也是拜你所賜,我該謝謝你。”若不是他給予的重重一擊,也許今日的楚菲仍然是個暖床工具,是任由他唆使的情婦,得毫無尊嚴(yán)的在他腳下乞求垂憐。
“我接受你的道謝,嚴(yán)格說來你今日的風(fēng)光,我確實占有一丁點功勞!彼坪醪恢莱圃诖蹋谷贿邀功。
她的音調(diào)降得更冷!澳敲次覀兯闶浅镀搅,若沒別的事,請你離開,我很累,想休息。”
;什粷M地?fù)u起頭來!胺苾,你不可以趕誓,我放你兩年自由,可不是讓你把我推開。”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牽扯早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斬斷,他干么一副神秘兮兮的口吻,而且是一句接一句地說。
“我來就是要告訴你答案的!彼攘吮乳T。
“不請我進(jìn)屋里詳談!
“不需要!彼瓷湫缘鼗亟^!坝性捲谶@里說就行。”
“怎么,你怕我……不,不該說怕,應(yīng)該說你擔(dān)心自己把持不住,害怕你拼命鎖死的感情會在我面前崩潰碎裂,所以不敢單獨面對我!
楚菲臉色大變!
“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她拿出鑰匙,打開門,摁下燈!罢堖M(jìn)。”
她挑釁邀他。
“謝謝。”;噬裆匀舻刈哌M(jìn),大搖大擺在沙發(fā)上坐下,環(huán)視內(nèi)部優(yōu)雅的環(huán)境,竟然大刺刺說道:“據(jù)我所知,我是第一個走進(jìn)你屋子的男人對吧?”
“你怎么知道……”她倏地往口,也許只是他胡亂猜中。
眸光纏上她忽紅乍白的臉蛋。“我很高興你為我保留這份權(quán)利,真的很高興。”
“你——”
“這房子確實只許讓我登堂入室。”他逸散出自信與權(quán)威的力量。
“海皇——”別動怒別為他亂了方寸,不值得;楚菲穩(wěn)住乍起的混亂,道:“你搞錯了吧,我才沒有刻意去管制門戶,只是湊巧沒人會來這里,有哪個男人會無聊到跑來我住的地方作怪。”
“當(dāng)然有,這兩年來你身邊跟著一大堆的追求者。
他怎么曉得?
不過楚菲不會承認(rèn)他的猜測全正確!昂O壬愕牧(xí)慣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喜歡逼著我去附和你的想法。”
“只是附和嗎?”子夜般的眸跳躍著惡魔光彩。
她氣得改變話題。“海先生,你想喝什么?”繼續(xù)討論下去她會嘔死。
“隨你意!
楚菲轉(zhuǎn)進(jìn)廚房,煮了一壺咖啡,拿出兩只杯子,各自斟好,端一杯給他。
“請用!
他喝了一口,稱贊道:“好香的咖啡,味道又醇,這是我最喜歡的口感,沒想到我們分開兩年,我的愛好你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恰巧舉杯的手重重抖了下。
“小心。”;恃奂猓笳屏⒓锤采纤娜彳,濺起咖啡滴到了海皇的手背。
她愕然,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場景與此刻的情景瞬間重疊,;蕪那耙苍(jīng)代她被煮沸的牛奶濺傷過,就和現(xiàn)在一樣。
“燙著了嗎?”他連忙拿走她手上的杯子,揍起她的手,端詳可能受傷的地方。
“我沒有燙到。”她驚惶地抽手,閃得遠(yuǎn)遠(yuǎn)。
“真的沒事?”
“沒事!
“你可不要隱瞞!
楚菲全身血液霎時賁張狂亂。
“夠了,你就別要詭計了,你到底為何而來?直說吧!”她大聲嚷道,她不愿再掉進(jìn)魔咒中,現(xiàn)在不比從前,她不需要去忌憚;实耐{,更不需要去理會情呀愛的。
“我為何而來?”好聽磁嗓跟著降低,緩緩漫開的聲音顯得悒郁。“打從我們一見面,你就不斷質(zhì)問我為何而來?非凡,你當(dāng)真不記得我出現(xiàn)的理由?”
“是的,我忘了,全忘了,什么都忘記了,我跟你之間的過去我全忘得一千二凈!”
“這樣?”
“沒錯,都過去了,我也沒有追憶的打算!
“包括我在內(nèi)?”
“當(dāng)然包括你在內(nèi)!”她迎視他。
;实偷鸵恍Γ葌杏譄o奈地指責(zé)道:“菲兒,你好殘忍!
“殘忍的是你吧!”她反駁!笆悄悖袢盏囊磺惺悄阕约河H手造就出來的結(jié)果,你憑什么反過來責(zé)怪我殘忍!彼^不能原諒他的戲弄,至死都不會原諒。
“就算以前全是我的錯,那么我們現(xiàn)在重新開始——”
“不可能!”他話沒說完,楚菲立即否決。
“為什么不可能?”他瞇細(xì)銳眸。
“因為……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我有心恰的對象,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傻呆呆的笨女孩,我是重生的楚菲!
“你喜歡誰?”;手惶糁攸c問。
“我欣賞的對象比你高明千萬倍!
海皇俊臉一偏。“是洛十殿?真的是洛十殿嗎?”他嘴角彎起殘酷的笑意。
“你確定你真的喜歡他?”
“當(dāng)然。”對不起,洛大哥,情非得已,借我來搪塞他吧。
“有意思……”他說的輕松,眸光卻陰暗無比。
“海先生,如果你今天的光臨只是為了討論我的男朋友,那么,到此為止,我沒有興趣跟外人分享我的愛情。”她起身,打開門,下逐客令。“你請回吧。”
“沒想到我竟然變成‘外人’!彼π,順從地起身!昂茫易,今晚暫不打擾你,雖然我曾經(jīng)期待過今晚會是個轉(zhuǎn)機(jī)!
楚菲疏離再道:“海先生,我倒希望過了今晚你就別再出現(xiàn)我面前,我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想必你也有自個兒的快樂天堂,我建議咱們還是井水別犯河水比較妥當(dāng)!
站在她身畔的海皇停下!笆虑槎歼^去兩年,你還是這么討厭我!
為了避免糾纏,她毅然決然道:“是的,我討厭你,我根本就不想再看見你!
“違心之論!蹦闹;释蝗灰匝咐撞患把诙乃俣瓤圩∷竽X勺,趁她驚呼的同時攫住她的檀口。
“你……唔……”楚菲倒抽涼氣,他的唇舌卻順勢探進(jìn)她口內(nèi),貪婪地索求她口中的甜蜜,以著雷霆萬鈞之姿徹底搜刮她唇齒的芬芳。
“不要……唔不……唔……”素手使勁推他,然而她的抗拒卻反而撩燃起他的征服欲望。
;蕦⑺促N向自己,幾乎要將她揉進(jìn)體內(nèi)。
她的反抗全被他綿密的火熱所吞噬。
“晤……嗯……啁……”炫人的男性體味一縷一縷地鉆進(jìn)她鼻端,充滿壓迫的狂吻竟然催發(fā)出她嬌柔的吟哦來。
不知什么時候,她的雙臂悄悄地攀上他的頸間,她甚至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回吻直到肺部需要空氣,;什胖饾u放輕力道,探出舌尖,沿著她的唇型描繪柔軟的弧度,一寸一寸的勾引。
纏綿好一會兒,;式K于放開她,她顫巍巍地抿了抿唇,面色緋紅,一片汗?jié)。?dāng)神智清楚時,她瞠大眼,捂著紅腫的唇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么輕易就淪陷了。
她太丟臉了。
;首旖呛Γ铄涞难劬ρ髅靼装椎臐M足感。“很好,你沒有吐!
他天外一句讓楚菲愕然!
“你也不再覺得我惡心,這正是我的收獲!笨粗麚P(yáng)長而去的身影,楚菲虛脫地再也支持不住,倚在門邊直喘氣。
§§§沒變,完全沒變,海皇還是以著唯我獨尊的姿態(tài)來到她面前。
他咄咄逼人的氣息不僅絲毫沒有減褪,反而更形尖銳,在一瞬間就把壓力擴(kuò)張到頂點,制造出激狂風(fēng)暴讓她忘了過去。
忘了他的撫觸會讓她覺得骯臟、惡心。
竟然還被他吻了嘴唇。
甚至回吻……
楚菲嘆了今天第十口長氣,尾指撫著唇瓣,都過去好幾天了,留在唇上的氣息依然清晰明顯,并且蠶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細(xì)胞。
“楚小姐!
她如驚弓之鳥般地彈起來!笆裁词?”海皇又來了嗎?
女秘書無辜地貶著眼睛,她沒要嚇上司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唬你,只是我請示過好幾遍了,你一直魂不守舍的不理我!
“天哪!”她揉按太陽穴,;实某霈F(xiàn)讓她的生活步調(diào)完全失了秩序!笆裁词拢俊
“這篇采訪稿要讓你做最后定奪!
“放著吧,我會盡快看完。”
“是,那我告退。”
“等一等!”楚菲喚住她!奥逑壬诓辉诠尽薄八孟裣履喜咳!
“麻煩幫我找他,就告訴他我有急事請他回來!
“是的。”女秘書領(lǐng)命退下。
她埋首在雙掌里,唯今之計是要商請洛大哥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