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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娘俱樂部 第二章

  “你怎么了?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鼻仫L(fēng)蕓輕啜著飯后的熱咖啡。從坐下來吃飯,她就發(fā)現(xiàn)對面的恭幼儀有點不對勁,為了不影響食欲,她現(xiàn)在才問起。

  “沒什么,可能是昨天沒睡好吧!”恭幼儀用力地擠出一個笑容。

  “以后睡眠要充足點,當(dāng)王東城的秘書,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的!

  “喔!惫в變x無意識的點點頭。

  “蕓姐……他……我是說董事長,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啊?怎么……”幾天下來,他看她的臉色都不是太好,再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你別多慮了,他就是那副德性,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只要盡力把你分內(nèi)的工作做好,他就沒有機會對你發(fā)飆。”

  “。克艹!l(fā)飆嗎?”這幾天下來,那張冷死人的面容都教她快招架不住了,她很難想像,要是他真發(fā)起飆來會是怎樣的局面?

  “偶爾啦,一個自以為是的大男人,脾氣總是差了點!鼻伉P蕓避重就輕地說道。

  “蕓姐,你們結(jié)婚幾年啦?’”

  “兩年,可是我總共干了他五年的秘書。當(dāng)初,是他高薪把我挖角過來的!

  “五年的相處也不短了,蕓姐,董事長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呀?”

  “一時很難說的明白,久了你就知道了。”開玩笑,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能說,說了,人不就嚇跑了嗎?

  “那么……你可以告訴我嗎?你們到底為什么要離婚?”她是真的很好奇,真是為了無法忍受他的壞脾氣嗎?又不是什么大事,忍不下去嗎?

  “我們兩個太像了,個性都很沖,自然很難處在一起了。”她仍是說得云淡風(fēng)輕。

  喔,原來如此,恭幼儀“好加在”地想道。幸好,她的個性不像蕓姐那樣,是那種只敢在心里叫陣,而不敢說出來的“卒仔”,要溫柔、裝乖順。她最會了,不找死的和他正面沖突、不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嗎?以柔克剛,她就不信他不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等著瞧吧!

  “怎么?在想什么?”

  秦風(fēng)蕓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真正的目標(biāo)其實是在她前夫身上,而不是單純?yōu)檎覀好工作糊口。

  找個好男人負(fù)責(zé)她下半輩子的衣食無虞,才是她的終極目的。

  “沒、沒什么。”所以萬萬不能讓她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對了,今天已經(jīng)是我?guī)愕淖詈笠惶炝,各項工作?xì)節(jié),你都沒問題了吧?”

  “好像……沒有了吧!”恭幼儀回答的不甚有把握,

  天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偶發(fā)的狀況呢?

  秦鳳蕓看出她猶疑的樣子,于是說道:“沒關(guān)系,以后在工作上遇到什么問題,你可以打電話請教我,要不然,你也可以問董彬,他在公司待得久,又一直在王東城身邊,沒有事情是他不懂的!

  董彬?哼!那個在心里罵她是花瓶的無禮家伙!她才不要去問他呢。這幾天在公司,他看到她都是一副十分不屑的眼神,她到底是哪里得罪地啦!臭跟班!

  “那個董彬究竟是什么來頭啊?毛頭小子一個,為什么可以當(dāng)上董事長的特助呢?”說這話的時候,她一點也不覺得講的好像是自己。

  “毛頭小了?不會吧,他都二十八歲了,不算毛頭小子了!鼻伉P蕓失笑地回道。

  “他有二十八歲?我還以為他只有二十出頭呢!边真看不出來,快三十歲的男人了,居然還保有清新、健康的氣質(zhì),教她不驚訝也難。

  “他進(jìn)公司六年了,一開始是高級專員,干了一年,便被當(dāng)時是總經(jīng)理的王東城提拔為他的特助,一直到現(xiàn)在!

  “真是狗屎運,出門遇伯樂……”恭幼儀禁不住喃喃低語了起來。

  秦鳳蕓把她的話聽在耳里,淺淺一笑。

  “我倒不覺得他是狗屎運,我認(rèn)為他是有實力的人,他二十歲就大學(xué)畢業(yè)了,稱的上是天才!

  天才…奴才還差不多咧。

  “既然是天才,為什么要來當(dāng)跟……見不是,特助!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秦鳳蕓再度被她的話逗笑了!霸谀愕男睦,特助究竟是怎么樣定義的?別的特助我是不了解啦,但以我們董特助來說,他是相當(dāng)優(yōu)秀、能干的,別說是輔佐董事長了,公司內(nèi)部很多大的決策,都是出自他手。在我看來,他其實比我們那個王董事長更有資格當(dāng)董事長的!

  是嗎?不過那又如何?有資格還是當(dāng)不上啊。空有長才,無家產(chǎn),沒用!

  “好了,我們別再聊了,快回去上班吧,要是晚一分鐘過辦公室,王董可是公開罵的!鼻伉P蕓還給她上了一課。

  什么?這么嚴(yán)格?那以后午飯還是在辦公堂吃好了,免得精神衰弱、細(xì)胞死光光!恭幼儀已替未來的自己做了長遠(yuǎn)的打算了……

 。暗纫坏,電梯!

  恭幼儀遠(yuǎn)遠(yuǎn)眼見電梯門即將會上,反射性的出聲阻止,卻在將要到達(dá)電梯前后悔了。果然……在電梯里的就是地討厭的那個家伙!

  怎么這么沖動啊?她該想到的不是嗎?這最高的一層樓里,除了董事長、總經(jīng)理及各辦公室秘書外,就只剩這家伙了?偨(jīng)理他們早走了,在電梯里的當(dāng)然就是他了,不然還有誰?不過,他明明十分鐘前從她面前離開的,怎么現(xiàn)在人還在這里?真是見鬼了!

  她特在電梯門口,愣了愣,還在思索著要不要進(jìn)去?

  “你不是叫電梯等你的嗎?現(xiàn)在電梯等了,你卻又不過來,你叫好玩的啊!倍蛞皇职丛陂_關(guān)上,身子斜靠著,眼神布滿笑意的看著她。

  扁扁嘴,回瞪了他一眼之后,恭幼儀非常不情愿的走了進(jìn)去。

  電梯門一會上,她竟沒來由的感到緊張。這些天來,她都不曾單獨面對他、和他說過活,這還是第一次,而且,又是在這樣窄小的空間里。

  幸好,二十樓高是高,但拜專屬電梯所賜,“可以一路通行無阻,直達(dá)地面,時間也不用捱的那么久了。

  拜托,快點到、快點到……她在心里默待著,沒料到那家伙居然開口說話了——

  “當(dāng)秘書不只是要外型好就可以了,辦事不力的話,照樣會被fire掉的。”

  恭幼儀盯著他的背后,挑眉道:“這個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倒是你……你不是董事長的特助嗎?可是他人現(xiàn)在還在辦公室里,你人怎么就先走了呢?”要吵架是吧?來就來,誰怕誰?是你先惹我的,就別怪我了!

  聞言,董彬回頭,瞇眼瞅著看她,似乎很意外地會如是說。

  “如果說我這個特助走不了,那你這個小小的秘書,就可以先離開了嗎?”她明明知道董事長關(guān)在辦公室里是和秦小姐在談私事,何以還拿這個作文章呢?

  什么?小小的秘書?太看不起人了吧!她很瞪著他那一張耀眼如夏的俊臉,真想一口把他吃進(jìn)去……

  “喔——是啊,你都說我是小小的秘書了。怎么跟你董大特助相比呢?我還以為你這個特助是要負(fù)責(zé)接送董事長上下班的,不只是這樣,還要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hù),順帶伺候三餐、茶水……”她愈說愈起勁,反正他一副比她了不起的模樣,能者多勞,當(dāng)然什么事都得做峻。

  “你說夠了沒有?”他沉聲打斷她!拔业墓ぷ魇禽o佐董事長處理公司上的事,并非是他的司機,也不是他的保鏢,更不是他的傭人!泵髦枪室獾,他還是要慎重重申他的工作性質(zhì),以正視聽。

  喔哦,不高興了,恭幼儀冷哼一聲、得意地別轉(zhuǎn)頭去。損人會損輸你嗎?不過……他怎么連生氣的模樣也這般的好看呢?一點也沒有應(yīng)有的暴戾之氣,還是該死的和煦如朝陽,暖送了她的心扉……

  哎呀呀,她在想什么呢?猛然回魂,她才像覺自己那么容易就因他迷失了方向,這個肯定有魔法的怪家伙!

  “當(dāng)!彪娞蓍T一開,她反射性的就往外走,想搶先他一步離開這里,豈料……映入眼簾的竟非一樓大廳,而是地下室的停車場!

  “怎么到這里來啦?你沒按一樓嗎?”她氣沖沖的回頭怒視那正在似笑非笑的家伙。

  董彬嘴角隱含著笑意,走到她面前。

  “我為什么要按一樓?我要到停車場取車啊,喔--你沒開車是不是?很抱歉,我沒有想到。你也真是的,自己也不按,還以為有電梯小姐會為你服務(wù)呢,太異想天開了!

  你…..

  “拜拜嘍,我先走一步!彼麚P揚手上的車鑰匙。“謝謝你送我下來。你真是一個好同事,麻煩你再坐上去了,不送!痹捖洌⒖檀髶u大擺的往外移動,背對著她,手還高高的舉起揮了揮。

  “可惡!”她氣得躲了跺腳。她發(fā)音,絕不再有栽在他手里的機會!

  重回電梯,來到了一樓,一出大門,她慘叫了一聲,外頭正下著傾盆大雨呢!

  她不是沒帶雨傘,只是這樣的鬼天氣,公車不但不好等.?dāng)D公車也是一件苦差事。人擠人已經(jīng)夠辛苦了,更別說還外帶一身濕,及一把濕漉漉的雨傘了,而且又有野味!哎,一想到此,她不禁連聲哀號。

  但,又能如何?總不能不回家吧?還是搭計程車?別傻了!才剛出社會,這第一個月的薪水都還沒有領(lǐng)到,哪能這么揮霍?

  認(rèn)命地到公車站牌等車,十分鐘過去了,沒有車來,正常!她耐心地繼續(xù)等下去。突然,她身后另一條非公車專用道上響起了喇叭聲,她直覺是在叫她,因為現(xiàn)在是紅燈,車子全部都是停止的。她回頭,果然,一眼就對上那坐在駕駛座上、一手還倚在車窗上,看似同情地看著她的董彬!

  “怎么?你還在等公車?我方才繞了好大一因路去加油,再經(jīng)過這里,想不到你還沒走!

  “那又怎么樣?關(guān)你什么事?有車了不起啊!”心情已經(jīng)夠郁悶了,這家伙竟敢又來惹她?!

  “是沒什么了不起,可起碼不用和人擠公車,你說是不是?”

  “擠公車有什么不好?起碼便宜,不用花油錢、停車費、牌照稅等等一些有的沒的大筆開銷,我可是節(jié)儉成性的人,不是你這種浪費、擺闊的人可以明了的”

  董彬聳聳肩,偏頭點了點,一副隨她怎么說都對的表情。

  此時,綠燈亮了,車子開始動了。

  “那好,你就繼續(xù)等你的公車吧,我走了,再見!彼钌宪嚧埃⒓磽P長而去。

  什么?他就這么走了耶,一點男人的風(fēng)度都沒有!恭幼儀本來還以為他會送她一程的呢。

  開BMW了不起。勘冗@更高級的車多的是!她下定決心了,一定要在短時間內(nèi)盡快買一部車,好和他互別苗頭,別再讓他有看不起她的機會。

  轉(zhuǎn)念又想到:要是他真的開口要送她回家,她會讓他送嗎?可能不會吧,憑她一身的傲骨……

  既然這樣,那也就犯不著生氣了?傊窈笠磺锌孔约,自立自強!待她當(dāng)上董娘之后,看他還敢不敢在她面前囂張……

 。坝變x,你怎么了?工作不順利嗎?”

  方心柔望著坐在她面前,端著碗老半天,卻一口也沒吃的恭幼儀。

  從學(xué)校畢業(yè)之后,老家都在南部的她們便合伙租了這二十多評的小公寓,向來家事和三餐都是方心柔在做,因為恭幼僅一點也不會,連洗碗都洗的不太干凈。而她也最愛方心柔煮的飯了,每次都會狼吞虎咽吃個兩大碗。今天這種情形,當(dāng)真是反常。

  恭幼儀抬眸看了她一眼!斑好啦,工作上沒什么不順利的,倒是那個……唉!敝貒@一口氣后,她連碗筷都放下了!拔矣X得我們董事長好像不太喜歡我耶,這可怎么辦才好?”

  “也許是你多心了吧?你才去一個禮拜耶,人家喜不喜歡你,要相處久一點才會知道的!狈叫娜釀裎康。雖知她當(dāng)秘書只是跳板,最終目的還是為完成自小的夢想,但也不想多說阻止她這荒唐的行徑,只要她認(rèn)為對的、值得的,就隨她去吧!旁人無需置喙。

  恭幼儀受用的點點頭!耙矊Γ艅傞_始嘛,何況我還沒有完全單獨和他共享,等下個星期一我正式接手了,也許他對我又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態(tài)度了!彼龢O力往好的方向去想,不停在腦海中勾勒著幸福的遠(yuǎn)景,這一想,情們果然好多了。

  “想開了,就快吃吧,別讓我以為今天我做的菜很難吃喔!狈叫娜釙φf過。

  “這怎么可能?心柔做的菜天下第一好吃,你看著吧,我把它吃光光!闭Z罷,她立刻端碗吃將了起來,一口接一口的,和方才的情形截然不同,也當(dāng)真是想開了的結(jié)果。

  方心柔笑笑地看過她,沒多說什么,自顧自地吃著。

  恭幼儀連扒幾口飯之后,不經(jīng)意的抬頭看問對面的人,看著她優(yōu)雅的挑菜、吃飯、喝湯,一頭及腰的黑色直發(fā)柔順地披瀉在身上,整體的形象和動作看來,就像一幅典雅的仕女圖,大夢幻、太不真實了,她想,男人就是喜歡這一型的吧?

  下意識摸了模自己只有她一半長的頭發(fā),又粗糙、又不黑亮,外觀已是如此,更別說她與生俱來的溫柔雅致,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由內(nèi)而外的氣質(zhì)。恭幼儀的心里十分清楚,不是她想學(xué)就可以學(xué)的來的。難怪以前她們咖啡店的店長,會形容她們一個是冶艷的玫瑰,一個是優(yōu)雅的百合,而大多數(shù)的男人,是比較傾心于后者的吧?玫瑰多刺,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包容的,要是她是百合的話,她想,董事長肯定會多看她兩眼,眼神也會溫柔一點的,可惜……

  低下頭,再扒了兩口飯,眼神又再度對上了面前的可人兒。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竟然是想到了董彬!她自己都感詫異,他們兩人怎么可以相提并論呢?一個是氣質(zhì)美女,一個是沒風(fēng)度的家伙!何以會有這樣的聯(lián)想?

  。∈橇。恭幼儀頓時醒悟,那是因為他們兩個身上都有一種予人舒服的感覺……舒服!見鬼了!她怎么會對他用這兩個字呢?那家伙討厭死了,每次碰上他,渾身都不舒服,哪里舒服了?哼!

  忿忿的扒了幾口飯,她眉頭皺得死緊,活像她正把那個討厭的人吃進(jìn)肚子似的。

  方心柔把這一幕看進(jìn)眼里,也不出聲詢問,默不作聲的起身將自己的碗筷收進(jìn)廚房里,再不動聲色的坐回位子上。她想,她是沒發(fā)覺吧?方心柔緊鎖著她的表情看。

  不過…說實話,董彬那家伙長的真是好看,自己不也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被他電的暈頭轉(zhuǎn)向的嗎?要不是他那不屑的眼神,也許自己就……算了!幸好他對自己沒好感,要不然的話,她還真不知道她會不會放錯目標(biāo)咧,他又不是董事長,只是個董事長特助,她可要分清楚啊!恭幼儀不得不再提醒自己。

  董事長特助,董特助?呵呵,他果真是董事長特助的命,誰叫他要姓董,活該他只能當(dāng)特助,一切是那么的順理成章,契合得不得了!

  呵呵呵呵……忍不住,她埋頭笑了起來。  風(fēng)隱掃!±寺镄≌f制作室★

  方心柔也忍不住了,看她前一秒還在生氣,下一秒?yún)s笑得不可遏抑,很是擔(dān)心。

  “你還好吧?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渴裁?”恭幼儀立即止住了笑,差點就忘記了對面還有個人呢。

  “我說你啊,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是不是偷偷在談戀愛。恳仓挥性趹賽壑械娜耍艜衲氵@樣患得患失的。”

  “戀愛?我?拜托!董事長都還沒有把到呢,我跟誰談戀愛去。俊惫в變x嗤之以鼻,覺得她這樣的臆測未免太好笑了。

  “你真的一定要跟董事長談戀愛嗎?要是有好的男人出現(xiàn),你也不要嗎?”

  好的男人?誰?恭助儀的腦海立刻間過董彬那張過分燦爛耀眼的臉。他?別傻了,他才不是好男人咧!

  “再說吧,目前沒有,我就只能把目標(biāo)放在董事長身上噴!惫е鷥x說的委婉,就像這是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下策”般的無奈。

  “是這樣的嗎?”方心柔對她的話抱有極度的懷疑,因她絕對有理由相信,恭功儀對董事長以外的男人,是看不上眼的!拔疫是想要勸你,不要再執(zhí)著什么身份、頭銜了,你自己的感覺最重要,和一個真正你愛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的。更何況,多年以后,你焉會知道你選擇的人沒有成為董事長的機會呢?”

  “就因為如此,我才不想賭。我又不會看相,哪能預(yù)料到以后的事!惫в變x幽幽地回道,卻也在無意中泄了自己非董事長不要的底!岸遥壳拔揖陀幸粋絕佳的機會,對方條件完全符合我的理想,現(xiàn)階段我只想要把握住他,其它的,我是怎么也不會考慮的!彼坪跏窍铝撕艽蟮臎Q心。

  一聽到這里,方心柔也只能搖搖頭。她想,自己是改變不了她的想法的。于是起身,準(zhǔn)備往客廳移動。

  “咦?你吃飽啦!惫в變H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的碗筷早就收起來了。

  “是呀,你快吃吧,吃好我方便收拾。”

  “等等嘛,你再坐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什么?”方心柔坐了下來,問道。

  恭幼儀把碗里剩余的飯一口氣扒完,將空碗往旁一放,好整以暇的面對她。

  “心柔,你工作還沒有找到,對不對?”

  “是呀!币惶岬竭@個,她的心情就很郁悶。

  “我在想啊,那個蕓姐的人面很廣,我去拜托她看看好了,看有沒有辦法替你介紹一個好工作!

  “這樣好嗎?如果是好的工作,一定有很多人在爭取,要是我靠關(guān)系的話,不知道…”方心柔無意的脫口而出,在驚見恭幼儀的怒顏后,才緊急住了口。“對不起喔,我不是刻意說你的,我只是—-只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自圓其說了。

  “算了,也沒什么好解釋的,我就是靠關(guān)系啊,但又怎么樣?心柔,這個社會競爭那么激烈,有機會就要把它抓牢,無需要再顧前顧后的了?紤]的太事,你就什么也沒有了,更何況,你不是迫切需要工作的。嗎?”

  她的話正中了方心柔的弱點及痛處。

  “是呀,都到了這個關(guān)頭了,我是不該再堅持什么的!爆F(xiàn)實的逼迫,讓她很容易就被說服!爸皇恰|姐會愿意幫我嗎?我和她并不是很熟!

  “拜托!你比我認(rèn)識她還久咧,安啦!她人很好的,一定肯幫你這個忙的,一切就包在我身上嘍!

  方心柔感激地對她一笑。恭幼儀向來夠朋友、夠義氣.對朋友的事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她想,她冀望的工作,一定很快就會有著落了吧?但愿如此。

 。斑担∵!叩!”

  恭幼儀進(jìn)董事長辦公室前,先禮貌地敲了幾下門。

  “進(jìn)來!

  喔哦,聽起來心情不太好,不會又要挨刮了吧?恭幼儀擔(dān)心地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推開了大門。

  才走了兩步,一個文件夾像古代暗器般的,“咻”一聲飛了過來,正中她的額頭后又急速墜下。

  喔!

  好痛!

  她吃痛的撫著頭蹲了下去。

  靠!

  欠你的?

  下手那么重,誰無父母?我不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你這個五八蛋、龜孫子、^%^*  …

  王東城端坐在他的黑皮大椅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正蹲在地上的她,冷峻的面密依舊,半點也沒有后悔出手那么重,和一絲絲憐香惜玉的不舍表情。

  “你還要蹲多久?你讓我叫你進(jìn)來,就是要一直看你抱頭的這副德性嗎?”他威厲的聲音中,表達(dá)了極度的不滿。

  嘎?

  什么?

  他說什么?

  拜托,這是誰造的孽啊……不,誰造成的局面啊,還怪她?有理沒理。

  “是!董事長,不好意思!

  她立刻筆直的站了起來,生怕再次觸怒了他,自己會死的更慘。

  “請問……有什么事吩咐嗎?”

  “我要你調(diào)出去年一整年的營運狀況,你給我一個營業(yè)額總數(shù),是什么意思?”

  “不、不對嗎?”她整個聲音都抖了。

  “當(dāng)然不對啦!”

  他猛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有些文具還因此跳了起來,連帶恭幼儀的心臟也被震得快跳出胸口了。

  “我要的不是總數(shù)。我要的是各項工程詳詳細(xì)細(xì)的營業(yè)額和支出項目,現(xiàn)在你搞清楚了沒有?你這個大笨蛋。”

  啥?

  他罵她大笨蛋?!從小到大,沒人這么罵過她的,他憑什么?

  他實在好傷人!

  錯了就改,不就得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xiàn)在馬上再到會計部去調(diào),你等一下,很快就好!

  雖然心里氣得要死,但為了保住飯碗和未來的幸福前途著想,她還是得不住的哈腰鞠躬,忍忍忍!

  “真是蠢得要死,這么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在氣頭上的王東城,又再追加了一句。

  恭幼儀無力的暗自吞沒了一口酸楚的口水。認(rèn)了吧,她在心里安撫自己。彎下腰,抬起方才那襲擊她的“暗器”,準(zhǔn)備快快離開這險些讓她一命嗚呼的地方。

  “董事長,那我出去了!迸R走前,她再敬了一次禮。

  “等一等,再幫我辦一件事!

  “是,董事長訪吩咐!

  王東城橫眉堅目的看著她,破口吼道:“你就不能上前來一點嗎?站的那么遠(yuǎn).成什么樣子!

  “是是是,董事長,對不起。”她飛也似的快步走到他桌前。哎,這也不能怪地啊,誰教她剛剛一進(jìn)門就被“暗器”所傷,逼得她是動也不敢動,只好杵在原地了。

  他在便條上寫下一個地址和人名,將之交給她。

  “待會兒幫我訂九十九朵玫瑰到這個地方給這個人,明天早上要送到,千萬不可以延遲!

  恭幼儀看了看上面的人名?嫡淠!不會吧?他有新的追求對象了?他才離婚多久啊,這么快?這怎么成呢?不行不行!王董事長是她的,誰也別想染指!

  “恭秘書,”喊了一聲,她居然沒有反應(yīng)?“恭秘書!”王東城不得不又大聲吼了出來,她竟敢在面對他的時候心不在焉?!

  “?是是是,董事長,你的吩咐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負(fù)使命,準(zhǔn)時送達(dá)!币懒,那么大聲干嘛?我又不是耳聾了,非得要這么吼來吼去的嗎?恭幼儀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失神而自認(rèn)理虧。

  “那就出去吧,還站著干嘛?!”

  “是,那么董事長……午休過后,我可不可以晚兩個小時進(jìn)辦公室?”

  王東城眼睛一瞇,詢問的眼光掃向她,靜待她給他一個理由。

  “你不是要我訂花嗎?這附近好像沒有花店耶,也可能是我初來不熟吧,總之,我要花點時間去找找看。再者,各家的價錢。品質(zhì),也得比較一下吧?同樣都是玫瑰花,優(yōu)劣也是會差很多的,我一定要替你慎選,免得花送的不好,到時讓你沒面子……”

  “你說完了沒有?!”他冷冷地截斷她的話.微瞇的眼也突地放大,眼中迸射出寒光,當(dāng)真犀利無比,會穿蝕人心的。

  恭助儀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大嘆不妙。

  他好像很生氣是吧?想渾水摸魚的想法被看穿了嗎?怎么會呢?她可說的頭頭是道,冠冕堂皇耶……

  王東城起身,從辦公桌后面繞到她面前,定定的往她臉上看去。

  恭幼儀回避他的眼神,很想就這么拔腿……奪門而出!

  “叫你訂花,打個電話去訂就可以了,不勞你四處去找。秦鳳蕓有一本名片冊,里頭有花店的名片,再者,我們是長期的老客戶,價錢公道,品質(zhì)保證,這一點,也不勞你四處去比較了!彼麕缀跏且а狼旋X,字字?jǐn)S地有聲的出口。

  什么玩意兒?!一個新上任的小小秘書,竟然在太歲頭上動上,明目張膽的要求開小差?她當(dāng)他是白癡!

  “是,我知道了,多謝董事長的指教,那我…”

  “還不快滾出去?!我不想再聽你多說一句廢話了!”王東城毫不留情的往她耳邊炮轟。哇,耳膜快破了……

  終于,她順利的寺門而出了。

  關(guān)上了門,她悶悶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一手還撫著脹得發(fā)疼的額頭。拿起小鏡子一瞧,果然情況慘烈,又紅又腫的一塊,教她怎么見人嘛?好好的一個大美女,他怎么狠得了心下得了手?他還是不是男人?

  手指頭掰一掰,救了數(shù),才第三天耶,她正式當(dāng)他的秘書不過才三天,她已遭受他多少不人道的對待了?

  她不禁要悲觀的想,她,還可以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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