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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吃賣身 第八章

  “好餓!

  炎炎夏日,漫無目的的走在繁華熱鬧的街道上,仇癡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晃出門,或許是因為沒有小七的地方就待不下了吧。

  沒有人告訴她這些天小七的去向,只有耳朵里聽進(jìn)許多蜚短流長、閑言閑語,她只是單純的想和喜歡的人……喜歡?

  腦中猛地跳過這兩個字,她停下腳步,她以前習(xí)慣對爹、大姊、二姊、三姊和大胖還有阿黑等等,山寨里的每個人還有花草植物、動物說喜歡,可是為什么一想到喜歡小七,她的心跳就會不自覺的加快?

  忽然她想起了小九的話,難道她真的在戀愛?

  “走開!鼻宕嗟呐曧懫。

  “呵呵,漂亮的小姑娘一個人?別這樣嘛!跟我們兄弟去暍杯茶!

  “你們想找死嗎?我爹可是神龍島島主!睂O翠翠後悔不該貪玩而一個人溜到市集。

  “哈哈,你是神龍島小姐,那我就是武林盟主啦。”

  聞聲,仇癡君東張西望了下,發(fā)現(xiàn)左手邊冷僻的胡同里,有一個嬌俏可人的小女孩被三個地痞包圍,喧囂的人聲剛巧掩蓋了他們的聲音,以致沒有人發(fā)現(xiàn)胡同里有人。

  “別碰我!睂O翠翠揮掉那流里流氣的地痞伸出的手。

  “小姑娘挺悍的嘛!

  “這樣才對味!比齻地痞相視露出淫邪的笑容。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叫人了!睂O翠翠心里打顫,表面則仍維持高傲無畏的迎視他們。

  “嘿嘿,叫呀,就算你叫破嗓門也不會有人聽見。”

  “是嗎?”仇癡君搔搔頭。她就聽見啦!

  “是呀,你可以跟我燕好的時候叫大聲一點(diǎn)沒關(guān)系,我會好好疼愛你的!扁嵉哪抗庀裾齽冎鴮O翠翠的衣服,她咽下心中的恐懼。

  “我警告你們,你們敢動我一根寒毛,神龍島和丐幫的人……不!整個江湖的人都不會放你們甘休!睂O翠翠邊說邊後退。

  “哎呀,我好怕喔,哈哈哈。”最靠近她的地痞單手抵著墻圍住她,不懷好意的貼近她耳側(cè)。“來呀,只要你有本事,我任憑你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仇癡君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在那個地痞意識到聲音是從背後冒出來,迎面給他一記重拳。

  “砰!”那地痞當(dāng)場血流如注,滿臉鮮血,他痛苦的雙手捂著鼻子,發(fā)出哀嚎,“啊!我的鼻子,你打斷了我的鼻子!

  “斷了嗎?我才不過輕輕打,比劈木頭的力氣還小耶!背鸢V君看了眼自己的拳頭。她應(yīng)該沒下手太重,真正打人最痛的是二姊。

  “老大你要不要緊,你這賤女人好膽別走!”另外兩個地痞趕緊攙扶著老大倒退要走。

  “我沒走呀,”仇癡君低頭,她腳都沒動。抬起頭,只見他們倉皇的退出胡同,她趕緊大叫,“你們別走!”

  “別過來。”三人佯裝兇惡的恫嚇。

  “等一下……危險。”

  忽然“砰!”一聲巨響,三個人被一陣猛烈的沖撞拋向半空中,重重摔下,其中之一還被馬腿踩過,當(dāng)場肚破腸流,哀嚎呻吟不斷,場面沭目驚心,引來路人圍觀,還有人當(dāng)場吐了起來。

  “唉,我是要提醒你們,有馬車經(jīng)過叫你們回頭看一下!背鸢V君不懂她好心警告,為什么他們就是不聽呢?

  “惡惡……”而身後傳來嘔吐的聲音,讓仇癡君回過頭,只見小姑娘靠著墻,臉色慘白的吐了起來。

  “小姑娘,你沒事吧?”看來她嚇壞了。仇癡君上前欲拍拍她的背。

  “放肆,誰準(zhǔn)你碰我的!睂O翠翠盛氣凌人的怒視著她。

  “你吐得那么厲害是不是中暑了?我以前在惡虎寨常常幫寨里受傷的大牛按摩!

  “不需要!睂O翠翠口里說著拒絕,但在仇癡君溫柔的按摩中,緊繃的神經(jīng)逐漸放松。

  “很棒吧?大牛經(jīng)過我按摩還生下小牛呢!

  牛?這低下的民婦竟然把她比喻成牛!皠e用你的臟手碰我!”孫翠翠瞬時退開,打掉她的手。

  “我的手沒臟呀?”仇癡君手停在半空中,反覆翻看自己的手。

  “無知愚婦,走開!睂O翠翠趾高氣昂的繞過她,走幾步才回頭,“喂,你想要什么?”

  “什么?”仇癡君一頭霧水。

  “我孫翠翠也不是不懂感恩圖報,今天你救了我,我就應(yīng)允你一個愿望,說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說得出口,天下沒有我們神龍島辦不到的事!睂O翠翠驕傲的道。

  “想要什么?”仇癡君想了下,驀然肚子發(fā)出咕嚕聲。她想起了從早到現(xiàn)在她都還沒吃東西。

  “快說,本小姐可沒時間陪你耗!

  “你餓不餓?”

  “什么?”被她一問,孫翠翠還真覺得有點(diǎn)餓了。

  “嗯,我想吃包子。”仇癡君唇角漾開甜美的笑靨。

  包子?她才要求包子,未免太小看神龍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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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包子堆成的小山,各式各樣,各形各色。

  此刻,最近在客棧曾上演令人瞠目乍舌的情景再現(xiàn),圍觀者全站在客棧外面,只為一個女大胃王像吃糖果一樣,一口一個包子,不一會兒一座包子山剩下一半。

  孫翠翠目瞪口呆的看著仇癡君一口一個包子,動作比蝗蟲過境還快,不禁好奇的問:“你餓幾天了?”

  “從早上到現(xiàn)在!背鸢V君努力咽下嘴里的包子,比出兩根手指頭,然後再拿了個包子。

  一不過兩個時辰!睂O翠翠驚嘆,周圍的人也嘖嘖稱奇!澳阍趺茨敲磿匝,而且吃那么多不怕胖?”就外表看來,她頂多算豐腴。

  “會嗎?”

  “如果你變太胖了,你不怕你相公不喜歡你?”孫翠翠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無法討厭她,也許被她的食量給震懾住了,也許是她清澈的雙眸中沒半點(diǎn)心機(jī),讓人無法對她產(chǎn)生敵意。

  “我相公?我沒有結(jié)婚,哪來的相公?”腦海中浮現(xiàn)小七邪肆又兇惡的臉龐,突然間她沒有了食欲。

  “怎么不吃了?”說實在,看她吃東西還真是一種享受,即使是普通的包子也變成人間美味,害她也多吃了五個。

  平常她根本是不吃這種低下的食物,她挑嘴到連她爹都頭痛,所以才會想趕緊把她嫁掉。她本來不想嫁,誰知那個準(zhǔn)新郎連夜落跑,光想到這,她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因此她來了,來找那個乞丐相公。

  “果然,有吃的地方一定有你,癡兒我們又見面了!笔謸u摺扇的路劍虹突然出現(xiàn),在隨從拉開椅子後便要落坐。

  “誰準(zhǔn)你坐的?”孫翠翠心一跳,冷眼睨視眼前大剌刺的家伙!皾L開。”想到被男人拋棄,讓她對任何男人都沒好感。

  “路公子。”仇癡君綻開甜美笑靨。

  “耶,叫我路大哥就好了!甭穭绻室馓艉蛯O翠翠同一張板凳坐下,下一刻毫無預(yù)警的一掌揮來。

  他反應(yīng)很快的頭一偏,持扇擋下孫翠翠高舉的手,“嘖嘖,這位小姑娘脾氣別那么大,小心老得快,年紀(jì)輕輕皺紋都冒出來!

  “你太放肆了。”竟敢說她老!孫翠翠怒不可抑,在神龍島上誰敢這樣跟她說話就是找死。既然另一手被擋,她反手再摑。

  “咱!”她的動作迅雷不及掩耳。

  這一掌震驚了路劍虹,也駭住在場的客倌,一個個趕緊結(jié)帳落跑,圍觀的群眾成鳥獸散,偌大的食堂就剩他們。

  “無禮的賤丫頭!”劍東震怒的亮出劍。

  “大膽!眲π牡秃稹

  孫翠翠心底打個突兒,明明眼前的男人臉上還是保持微笑,不知怎么她背脊竄過一陣寒意。

  “劍東,劍心,退下!甭穭鐪睾偷哪曀,輕撫著被她打過的地方,像蚊子叮咬不痛不癢,只不過堂堂狂幫少主,在大庭廣眾下被女人打這還是平生第一次……應(yīng)該說他長這么大第一次挨摑。

  “你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他深邃眼眸看不見底,看得孫翠翠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

  “翠翠,你怎么打路公子,他是好人,要不是他收留我,我可能就流落街頭了!背鸢V君也看傻了眼。“路公子,你要原諒翠翠,她只有十四歲,年紀(jì)小不懂事,我代她向你賠不是!彼鹕韽澭卸Y。

  “誰要跟他道歉,在島上,像他這種出言不遜,冒犯我的無禮家伙,不是拔舌,就是斷手?jǐn)嗄_丟到海里喂鯊魚,給他一巴掌已經(jīng)是客氣!睂O翠翠抬起高傲的下巴,掩飾內(nèi)心的忐忑不安。

  “好個刁蠻的丫頭,看來你爹娘一定沒好好教你什么是規(guī)矩。”路劍虹皮笑肉不笑的出聲。

  “你想干么?啊——”

  說時遲那時快,當(dāng)孫翠翠意識到不對時,才想退後閃人,視線一花,下一刻她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他的大腿上,身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動彈不得,她只能拉開喉嚨大叫。

  “你這無禮的野蠻……啊!”屁股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痛得她眼淚差點(diǎn)流出來。

  “我就來替你爹娘管管你!鼻宕嗟陌驼坡湓谒尾,不過,他僅僅只用了一分力道,連打蚊子的力氣都比這重。

  “好痛,你該死,我要?dú)⒘四?”一顆屈辱的眼淚掉落。

  “看來打得不夠。”第二掌落下。

  “該死的男人,我要叫我爹把你碎尸萬段……唔!睂O翠翠泫然欲泣,緊咬牙關(guān)發(fā)誓下讓哭聲逸出嘴,“你是壞人!

  “路公子,她只是孩子,你快放開她!背鸢V君擔(dān)憂不已。

  “我只要她道歉!甭穭缪垌W過一抹贊許,就算打疼了,眼淚都滑出眼眶,她也驕傲的不求饒。

  “絕不,我可是神龍島干金,絕不向一個下等賤民道歉!本退闵硖幜觿,她孫翠翠也要維持傲骨。

  神龍島千金?!路劍虹含笑的眸光一閃。

  “少主,她該不會是丐幫少幫主正在找的那位?”劍心壓低嗓音,神龍島千金赫赫有名。

  “沒錯,我就是丐幫少幫主的未婚妻!倍獾穆犚娝麄冎髌徒活^接耳,孫翠翠發(fā)出一個重重的鼻哼,“知道怕了吧,還不快放開我?”

  轟然的一聲青天霹靂,孫翠翠的話宛若火藥在仇癡君腦袋炸開。她就是小七的妻子?

  “那又如何,就算天皇老子來我也一樣照打。”路劍虹慢條斯理的道,“像你這樣任性刁蠻,沒幾個男人受得了,還好你不是我的責(zé)任,我真是同情娶到你的男人!彼樟耸。

  倏怱,孫翠翠發(fā)現(xiàn)她手腳能動了,她驚慌的從他身上跳起來,彈離他三步遠(yuǎn),指著他,“你是誰,報上名來!”看著他溫柔的微笑,她心臟重重跳了下。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路劍虹!彼﹂_摺扇輕搖,看著她殘留淚痕,紅通通的眼兒就像小白兔,他嘴角彎起莞爾的弧度。

  “路劍虹,我記下了!等你犯到我手上,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睂O翠翠恨恨的說。

  “放肆,少主的名諱豈是你可以直呼!

  “劍東!甭穭鐡P(yáng)起扇,“我等著!边@還是第一次有姑娘對他下戰(zhàn)帖,不迎戰(zhàn)太對不起自己身為男人。

  “胖丫頭!焙鋈黄降仨懫鹨宦暲缀。

  所有人都轉(zhuǎn)過頭,只見一個橫眉豎眼的家伙一臉鐵青,筆直的邁大步伐朝他們而來。

  孫翠翠瑟縮了下,她知道他是誰,她的丈夫,丐幫少幫主,也就是當(dāng)今武林盟主齊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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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準(zhǔn)你亂跑的?”齊小七眼中只有仇癡君,無視於旁人存在,“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找你?”

  “我……”仇癡君無言的垂首。他好兇,可是她一點(diǎn)都不怕,反而心窩流過甜甜的蜜潮。

  “你兇什么兇?她又沒做錯什么!”看仇癡君像受盡委屈的小媳婦,任齊小七咆哮而不回嘴,孫翠翠就是看不過去的挺身而出。

  齊小七兩道濃眉蹙緊,冷冰冰的睨視她,“孫小姐,你跑來這干么?”打從乞丐嘴里收到發(fā)現(xiàn)仇癡君和一個穿著華麗的千金走在一起的消息,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來。

  “你管我!睂O翠翠最討厭像他這樣大男人的家伙,還是那儒雅的路劍虹……等等,她怎么會想到他?難不成她腦子被打壞了。

  “我不想管你,你也最好別來惹我。”齊小七冷厲的警告她,轉(zhuǎn)向帶些怯懦的仇癡君,“走,跟我回去。”

  仇癡君正想伸出手,霍地瞥見一旁的孫翠翠,心抽痛了下,倒退一步搖了搖頭。

  “你搞什么?搖頭是什么意思?”齊小七眉頭深鎖。

  “我不跟你回去。”她幽幽的道。

  “為什么?”不經(jīng)意掃見一旁好整以暇品茗的路劍虹,刷地沉下臉,“難不成你要跟他在一起?”話里有著滿滿的醋意。

  “路公子待我好,不嫌棄我出身卑微,還肯讓我跟著他,這沒什么不好。”仇癡君忍著心口的刺痛,勉強(qiáng)的笑道。

  “仇癡君!”想到她可能離他而去,齊小七心臟瞬間像被用力揪住。

  “你吼那么大聲干么,她都已經(jīng)說不跟你走!睂O翠翠護(hù)衛(wèi)的站在仇癡君身前,無畏的迎視他兇狠的目光。

  “滾開!”齊小七推開她,目光灼灼的看著仇癡君,話自他齒縫進(jìn)出。“這是你的決定?”

  仇癡君黯然的垂下頭。天知道她的心在淌淚,她多想投入他溫暖的懷抱,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傷害像孫翠翠那么好的女孩,茍全了自己的私情。

  在此刻,她心里終於明白自己愛上他的事實。

  “很好!”齊小七咬牙,仿佛挨了一巴掌,渾然不覺牙根被咬得滲出了血絲,覆上冷漠的深瞳掩飾了他的憤怒和嫉妒,他掃了她和路劍虹一眼,“隨你便!绷滔略,他拂袖而去。

  仇癡君抿了抿嘴唇,“嗚……哇……”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這臭男人,你就不要回來!”孫翠翠憤怒的對著齊小七的背影大吼。她最看不慣弄哭女人的男人。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胖丫頭了,哇哇……”仇癡君頹然坐在地上,宛若被丟棄的嬰孩般哭泣。

  整間客棧里就聽見她驚天動地,山河變色的嚎啕大哭,她哭得路劍虹都不禁想捂住耳朵走人,也欽佩齊小七能忍受她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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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小七憤恨的離開客棧,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遠(yuǎn),只知道胸口沉積的妒火仍無法宣泄。

  “啊——”他仰天大吼。人人都說他寡情少義,冷傲孤僻,就連老頭強(qiáng)留住他的人,也無法留住他的心。

  而今當(dāng)他把心留在胖丫頭身上,她卻要跟別的男人走?!光想她站在路劍虹身邊,他心口就被狠狠刨開一個大洞。

  這是他第一次愛人,而她卻只想離他而去,想他飄泊一生,不受拘束,而今卻栽在她手里,這算不算報應(yīng)?猝然他頸背寒毛直立,練武之人的本能要他低下頭,一道銀光正好自他頭頂險險劃過。

  這時第二把銀刀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掃向他門面,他機(jī)警的翻身閃避,回頭只見不知何時四周多出數(shù)條黑影包圍住他。

  “該死的!”他競警覺心低落到對方逼近都毫無所覺。

  “納命來!焙谝旅擅嫒酥圃靹W(wǎng)包圍住他。

  “你們是哪個老家伙的手下?”齊小七拍去身上塵埃,從容站起,環(huán)顧著身手熟悉的蒙面人。

  “齊小七,上次讓你逃脫,這次可沒那么容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上!”為首的蒙面人揚(yáng)起手。

  齊小七嘴角勾起冷誚的弧度,“來得好!彼麖娜莶黄鹊臇匦螕Q位,輕易閃過幾次凌厲攻擊。

  “少幫主,我們來了!边@時遠(yuǎn)處奔來另一批乞丐,迅速的加入戰(zhàn)局,一下子齊小七輕松不少。

  “小四,你們怎么會來?”齊小七訝異的揚(yáng)眉,頭一側(cè),氣定神閑的抬起兩指鎖住自背後偷襲的劍鋒,然後一松,手肘一撞,身後的人悶哼的倒飛出去,而他連回頭都沒有。

  “是朱長老吩咐我們出來找人,我們從大街上看到少幫主便一路跟過來!彼涡∷氖忠欢读脸鰟Γ懦f難來到齊小七身邊,護(hù)衛(wèi)著他,“少幫主,你先走,這里交給我們。”

  齊小七評估局勢,敵寡我眾,就算武功再怎么下濟(jì),還不至於屈居劣勢,他於是收手,“好吧,那么這就交給你,你自己多加小心!陛p靈一騰身跳出戰(zhàn)局外,正要轉(zhuǎn)身,電光石火的剎那——

  輕細(xì)如微風(fēng)颯然的聲音,一團(tuán)銀白的冷芒如疾劍穿云,射向他周身的穴道,他聽見了,卻來不及閃避。

  肩背被貫穿的灼熱劇痛延燒到他全身,他咬牙的抽身一躍,回身,心頭一震,難以置信。

  “小四,你……”怎么也沒想到會被親信所背叛。

  宋小四和那些黑衣人站在一塊,仰天凄厲的長嘯,“哈哈,齊小七,終於讓我等到這機(jī)會!

  “你是誰?”齊小七忍著痛楚,面不改色的面對再度包圍他的惡乞。

  “當(dāng)年被你廢掉武功,驅(qū)逐出丐幫以致抑郁而終的宋長老是我親爹!彼涡∷膽嵑薜牡秃。“他當(dāng)年有什么錯?”

  齊小七抿了抿嘴,冷靜的問:“你沒有看到公告嗎?”

  “我不相信,他不是那種會叛幫弒主的人,他一生忠心耿耿,為丐幫立下多少汗馬功勞,你們沒查清楚就定了他的罪!

  “毒藥是在他房里找到,藥房老板也證明是他派人來拿藥,還有那酒是他買來的!饼R小七咬牙忍著抽痛,“那天是他設(shè)下鴻門宴,還有方長老可以作證,他和幫主都是中毒者!

  “不是這樣的,這分明是陷害!彼涡∷牟幌嘈诺拿蛽u頭,殺機(jī)浮現(xiàn)在他眸底,“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死!

  齊小七面對眼前晃動的人影,硬是咬牙迎戰(zhàn),只是人單力薄,他漸感體力不支。

  莫非他真要亡於此!不!他還沒告訴胖丫頭他心里的話。

  “小七!”

  驀然,耳邊飄來呼喚,他仿佛看見她的影子,是夢吧?

  眼前一黑,他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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