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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 第九章

  “你騙我!”莊夢蝶一看見站在家門前的人,破門就是大罵。?
  真是冤枉啊,呂大姐裝起無辜的表情!澳阌袉栠^我夏子翔他娘有找上門來嗎?”越過她走進門,看見坐在沙發(fā)的夏子翔,她打了聲招呼。“唷,你也在啊,那太好了!

  “你欠我們一個解釋!毕淖酉璧芍砬橐矝]好多少。

  “我這不就來跟你們解釋了嗎?”呂大姐彈了下指,指向桌上兩杯咖啡。“也給我來杯咖啡吧!

  莊夢蝶瞪了她好一會兒后,還是走進了廚房;而不想跟女惡魔單獨相處的夏子翔也轉(zhuǎn)進廚房幫忙。

  嘖,泡個即溶咖啡也要兩個人。呂大姐努努嘴,陰謀兩個字在腦際晃過,目光落在桌上兩杯咖啡,呵呵……

  “哪,你的咖啡。”

  “謝謝。”呂大姐接過咖啡,很有自知之明地落座單人沙發(fā)!捌鋵嵞銈儜(yīng)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推知得一清二楚了吧,別告訴我你這個邏輯學(xué)教授的頭銜是拿來唬學(xué)生的。”

  專業(yè)被人侮辱,夏子翔難掩惱怒之色地瞪向口沒遮攔的惡女。

  “總之,這一切都是一個為了讓媳婦、孫子回到她身邊的老人家所想得到的補救方法!

  “別說這事你沒份。”莊夢蝶瞪著她。什么嘛!說得好像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喝了口咖啡,希望里頭的咖啡因能讓自己冷靜些,免得被她給氣死。

  “我只是提供專業(yè)意見!眳未蠼阗\賊笑道,“生意上門哪有不做的道理。”

  “整件事都是你策劃的?”夏子翔直搗黃龍,點出核心。“我找你的時候你并沒有告訴我這件事。”

  “就算你們是母子,基于生意上的保密義務(wù),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呂大姐笑得可樂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她被駁倒的機會,很好很好。

  夏子翔啜口咖啡,終于發(fā)現(xiàn)和這個女人談話需要很多很多的冷靜和精神。

  “為什么要答應(yīng)她跟著一起騙我?”她不懂!爱(dāng)初是你幫我離開夏園,讓我順利生下子謙,但現(xiàn)在又打算把我推回夏園,你不覺得矛盾嗎?”

  “人類本來就是矛盾的集合體;就像你愛他,就算他傷你多深,你還是愛他,難道就不矛盾?”

  “我……”

  “再說,現(xiàn)在的夏園還會傷你嗎?”蹺起二郎腿,呂大姐雙手環(huán)胸,從容自在。“捫心自問,當(dāng)初明明有機會為自己辯解卻不開口,傻傻地讓別人誤解,只會因被誤解而傷心卻什么也不做,白白讓別人打你好幾巴掌,像個可憐的小媳婦似的吃悶虧,天真地以為有了愛就不必言語也能彼此了解,卻不知道不管再怎么愛得死去活來,兩個人就是兩個人,怎么樣也沒辦法變成一體。

  以愛為名就能心靈相通完全是狗屁,不把話說出來誰都不會知道!但你卻選擇什么都不說,之后呢?因為對方的懷疑而死心,任人宰割。如果說夏子翔他娘做了錯事,你什么都不說任由她們誤會的行為也是幫兇。如果當(dāng)初你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沖到英國找他大吵一架,今天不會這樣,也許你們不會離婚;也許你們還是會離婚,但至少明白是為了什么離婚!

  被說中核心的兩人突然變得沉默。

  “不過說這些都沒用,過去的事任憑現(xiàn)在怎么說都只是馬后炮。現(xiàn)在我要說的是,你們不妨花時間想想看,這段日子夏子翔他娘這些心思的用意是什么,還有,對一個快七十歲的老太婆……”

  “你放尊重一點!”夏子翔開口,不滿她的用語。

  “好吧,對一個快七十歲的老人家來說,扮演一個情緒不定像小孩子般一下哭、一下笑的病人,對這個向來嚴(yán)肅慣了的老人家來說是不是太損她顏面?”她問,接續(xù)道:“偏偏啊,她道歉的話說不出口,只能用這方式懲罰自己,同時也間接向你們表示歉意,難道你們不能明白她的用心?尤其是你,小蝶兒,其實夏老夫人很喜歡你,否則她不會假戲真作,強迫自己把一個纏著媳婦跟媳婦撒嬌的婆婆角色演得絲絲入扣,這對她老人家說,無疑是把面子拿來自己糟蹋不是嗎?”

  莊夢蝶無語,只能緊緊握住夏子翔的手,傳達激動的情緒。

  看看手表,哎呀呀,再不走就不行了!拔乙f的都說得差不多,要怎么做就看你們自己,當(dāng)初我也跟夏老夫人說好,我設(shè)定的結(jié)局就是讓夏子翔離開夏園和你共組一個小家庭,過過夫妻生活,而這結(jié)局成真與否就在于你們——未來結(jié)局可以有無限的預(yù)設(shè),但可以走的路只有一條,決定權(quán)在你們自己手上,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了。”

  “你總是把別人的生活攪得一團亂后拔腿就跑。”

  莊夢蝶不怕死地怒道:“你就像個愛惹事生非、把別人弄得一團糟的惡魔!”

  “我的確不善良呵!卑荨校@年頭善良值幾個錢啊。呂大姐搖頭嘆息!案艺J(rèn)識這些年,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真是個傻孩子。”

  莊夢蝶傻眼,早知道她臉皮厚,只是厚到這程度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好了,如果還真有怒氣,就發(fā)泄在不久后會發(fā)生的事上頭吧。”

  不久后會發(fā)生的事?夏子翔與莊夢蝶不解地望向彼此。

  “我是個惡魔不是嗎?”呂大姐打開大門,賊兮兮地為自己鋪好生路。“最近閑來無事去逛了逛街,買到不錯的東西卻沒有人可以分享,所以就拿來送給你們,請笑納呵。”

  “你在說什么?”莊夢蝶開口,突然覺得口有點渴,身子又熱,難受得伸手撫著發(fā)燙的喉嚨!按蠼悖 

  “開始發(fā)作了吧。”真的有用哩,呵呵,那個老板沒騙她!八幮д婵臁!

  藥?夏子翔甩甩有些不適的腦袋。“什么藥?”

  “哎呀呀——我沒說嗎?最近去情趣商品店遛遛買到不少東西,其中有個叫‘春藥’的玩意兒,可是我又沒地方用,剛好你們現(xiàn)在有氣沒地方發(fā),我就想做個順?biāo)饲椋瑏G了兩顆在咖啡里免費送你們,一方面能發(fā)泄怒氣,一方面也為咱們大有為的政府增產(chǎn)報國,一石二鳥,多好。”

  “大姐你……”

  “你這個瘋女人!”夏子翔急吼出口,顧不得什么家教禮儀!霸撍赖哪悖【垢摇

  “是你們給我機會下藥的呵,誰教你們不把我看緊點,任我胡作非為。”這種“殺人沒錯,錯的是賣刀子的人”的邏輯虧她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還笑容可掬地?fù)]手告別欲火漸升的兩人!白又t小鬼說好今天到我店里玩,所以兩位請慢慢來呵,告辭。”

  “大姐——”

  “姓呂的!”

  將暴吼丟在門里,呂大姐哼著小曲離開,掛在唇邊的笑意活脫像只揉亂一團毛線逃得不見蹤影的壞貓。

  裸裎在床被下相擁的兩人花了好半晌時間才掙脫激情的漩渦,待氣息平穩(wěn)些許后,雙雙爆出笑聲。

  “瘋狂……”這是他惟一能說出的話,這局面他想一輩子也不可能想到,那個女人一定是瘋子!

  “可惡的大姐!”相較于他,背靠在他胸前的莊夢蝶一手捂著緋紅難消的臉,說什么都不肯轉(zhuǎn)身面對占住她半張床的人。

  山不轉(zhuǎn)路轉(zhuǎn),路不轉(zhuǎn)人轉(zhuǎn),她不愿轉(zhuǎn)身,只好由他轉(zhuǎn),一個翻動讓兩人一左一右的臥姿轉(zhuǎn)為曖昧的一上一下。

  夏子翔扳開她遮臉的手,“我愛你!

  “我也愛你,但是……”

  “但是?”帶有轉(zhuǎn)折意味的詞讓他皺眉!斑@是象征不安定的字眼!

  “我知道,不過我一定要說!鄙焓忠灾富^凸起的眉峰,莊夢蝶漾開醉人的笑屆!拔覀冞有很多事要忙不是嗎?”

  “什么?”拉下她手指放在唇邊細吻的夏子翔恍惚喃問,顯然對于之前的親昵有些意猶未盡。

  “還記得你問我的事嗎?”莊夢蝶壓下他蠢蠢欲動的手,嬌聲問。

  “什么?”此刻的夏子翔簡直像只只會重覆“什么、什么”的鸚鵡。

  “還什么,難道你要我嫁給你的事只是隨口說說,假的?”

  一句話震回他的神智,迷蒙的黑瞳候地化成清明。

  “你答應(yīng)了?”

  “為什么不?”她反問,伸手推開他,抓著被褥困窘地下床找衣服穿。“所以我們有很多事要做!

  夏子翔跟著下床拿起衣褲套上,思緒顯然還接不上她的!皦舻俊迸诵恼骐y懂,現(xiàn)下他就不知道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穿好衣物的莊夢蝶開門走向兒子的房間,取出行李箱,開始打包兒子的衣服。

  “你在做什么?”

  “你不幫忙嗎?”莊夢蝶毫不客氣地迎向跟進來卻懵懵懂懂的夏子翔。

  “總得告訴我你在做什么,我才能決定要不要幫忙!毕淖酉杩聪蛐欣钕洌嗫嘁恍!叭绻闶且獛ё又t搬離這里,我是不可能幫忙的!币偈ニ歉纱嗄冒训稓⒘怂。

  “我當(dāng)然要帶子謙搬離這里!鼻f夢蝶說得理所當(dāng)然。

  他聽得氣急敗壞,拉她離開放著行李箱的床鋪,怒氣難抑。

  “你又要離開我!”前一秒才說要嫁他,后一秒?yún)s說要離開他!天堂與地獄未免近得離譜!拔也粶(zhǔn)!”

  “誰要離開你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莊夢蝶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的男人,她懷疑這腦子真的讀書讀傻了!拔矣姓f要離開你嗎?”

  他指著床上凌亂的行李!澳阏硇欣畲蛩銕ё又t離開不是嗎?”

  “我當(dāng)然要整理行李……”

  “這還不算離開……”氣惱的話被吻進香甜的柔軟,待回神,怒氣也跟著煙消云散,他茫然看著主動吻去他怒火的美麗女人,他的女人。

  “我不整理行李怎么回夏園?”天啊,原來他誤會了。莊夢蝶終于明白他之所以氣呼呼的原因!翱纯,誤會真的很可怕,前一秒我們還恩恩愛愛在……躺在一張床上,現(xiàn)在卻因為小小的誤會差點又吵了起來,誤會真的是愛情的殺手!

  夏子翔伸手圈她入懷,牢牢地抱住她,直到兩人緊不可分,扎實的擁抱似乎正同意著她的話。“抱歉。”

  “不,是我沒有明說!痹谑煜さ膽牙镙p輕吐了氣,她有點明白為什么大姐會責(zé)怪她當(dāng)年不為自己辯白,只會像個小可憐似的任別人誤解!坝姓`會就要澄清,不能放著不管;或者想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那是不對的。”

  “夢蝶?”

  “我們會離婚不全是你母親的錯。我們也有錯;如果我當(dāng)初能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駁,硬把你從英國叫回來,甚至請慕白為我解開這場誤會,我們不會離婚;但是我沒有,任事情走到最壞的地步我還是沒有試著去挽回,所以我也有錯!膘o下心思考大姐的瘋言瘋語,雖然從她嘴里吐出來的話就算有道理也會是歪理,可仔細想一想,的確有點道理。

  “我何嘗又做對了。”她的話再次提醒了他。“如果我肯面對現(xiàn)實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我會知道自己有多放不開你,更不會用一通電話輕易斬斷彼此的關(guān)系,也傷害你!

  莊夢蝶抬頭看他,直視的眸子里有著歉意!拔液鼙浮!

  “我也很抱歉!钡皖^俯視的黑瞳同樣閃過歉意。

  “媽一定很高興你愿意回夏園!

  “真的難為她老人家。”就像大姐說的,她是何等嚴(yán)肅的老婦人,卻為了騙她回夏園拋開向來看重的自尊。

  夏子翔疑惑地看著她。

  “只要她來找我,把過去的事講開,只要一聲道歉,我就能釋懷,真的。”她重新偎進他懷里。“我沒有討厭過她,就算發(fā)生當(dāng)年的誤解,我也從沒有討厭她。”

  “道歉的話對某些人來說很難說得出口。”夏子翔有感而發(fā),了解母親性情的他自然明白個中緣由!拔覌尵褪瞧渲幸粋!

  “我想子琪也是,她和你母親這么相像。”

  “所以才會答應(yīng)當(dāng)共犯!毕淖酉柰普,得到她的點頭肯定。

  “果然一切都在大姐掌握之中!鼻f夢蝶咬著手指,思前想后的結(jié)果是大伙都被大姐耍得團團轉(zhuǎn)!八欢ㄒ擦系轿視叵膱@,否則不可能安排讓你離開夏園的結(jié)局,可惡!”最了解她性情的莫過于大姐,與其設(shè)下意料中的結(jié)局,不如定個完全相反的,讓她無法狠下心這么做。

  “該不會因為這樣,你就……”

  “我說要回去就一定會回去,但總不能讓大姐一直說風(fēng)就是雨,再說她一定也料到我會再嫁給你,所以我們要回敬她一次!币勒者^去的經(jīng)驗,大姐肯定又要求把婚禮禮金當(dāng)作小費。

  “你打算怎么個回敬法?”夏子翔開口問,其實想問的是她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表情看起來跟他們要應(yīng)付的人很像。

  “我們現(xiàn)在去公證結(jié)婚!辈湃c多,法院還開著,趁現(xiàn)在去公證,就算事后被大姐知道也改變不了事實呵!“我才不想要我們的婚禮變成大姐斂財?shù)墓ぞ!?br />
  雖然不懂她所指為何,但一聽到“公證結(jié)婚”四個字,夏子翔贊同地點了點頭。和她一樣,他并不喜歡鋪張浪費的婚禮場面,更知道母親一旦得知他們的決定會怎生地大肆鋪張,所以非常贊成她的想法。

  “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彼f。第一次婚姻是在年少輕狂時拉著兩個同學(xué)到法院公證,彼此并不了解婚姻需要的除了愛還有更多包容、妥協(xié)與溝通;第二次,同樣是簡單儀式,卻有不同意義。

  這一次承諾的是絕對的一生!

  可是真能這么順利嗎?


  難得熱鬧的夏園突然因為一場午后的戶外茶宴人潮擁擠,主事的王伯險些累掛,這有說有笑的場面讓他感動也讓他頭痛,要不是有人幫著打理,這場宴會可能就要了他老命。?
  只是他一直疑惑。

  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的他還是端出笑臉歡迎客人,可他從小看到大的少爺和再度進門的太太怎么就苦著一張臉拼命找墻角躲?

  一直覺得夏園很大,但今天——她覺得夏園小得像個鳥籠。

  “都是你啦,”推著一起躲人的丈夫,莊夢蝶簡直要尖叫了!盀槭裁床蛔柚箣屨埧腿说郊依飦恚俊

  強撐起笑臉應(yīng)付一個上前道賀可他卻不認(rèn)識的客人后,他無辜地低語:“我……我以為媽不愛太多人進夏園,怎么知道她會這么鋪張,我……”

  “還說什么不會有太多人來,結(jié)果——”莊夢蝶指著在院子中來來往往的賓客!斑@里少說也有兩三百人。”

  “你說得太夸張了啦。”夏子翔苦笑。“名單上只有一百五十名。”當(dāng)然,是沒加上賓客家眷的數(shù)字。

  小兩口原本以為當(dāng)天去公證結(jié)婚就沒事,怎料帶著兒子回夏園后,拗不過老人家和一旁幫腔的子琪、子謙姑侄倆,堅拒在外頭補辦婚禮昭告天下的浩劫而同意“小家子氣”的在家慶祝,以為總算逃過一劫的夫妻倆卻沒想到所謂的“小家子氣”竟然可以到這種程度!

  這簡直就是把婚禮宴客的地點搬進夏園嘛!

  哭笑不得的新婚夫妻除了捶胸頓足外當(dāng)真無法可想,光是閃躲不認(rèn)識卻又一臉熱絡(luò)的賀客都來不及,只能在閃躲得逞的空檔里咬牙切齒。

  “可惡的大姐!”莊夢蝶握拳低嘶,真有股沖動想把前任老板拆成一百零八塊。

  即使溫文如夏子翔也惱怒到難得丟出狠話:“就不要讓我遇到她,否則我一定不放過她。”

  夫妻倆一下子又被人在樓梯間發(fā)現(xiàn)蹤影,隨即被推往戶外花園,又是一波道賀的人潮。

  “恭喜、恭喜……”

  “呵、呵,多謝、多謝!

  夫妻倆強扯著笑,無奈互看彼此,更顯鶼鰈情深。

  “還以為你能逃過被大姐惡整的命運,結(jié)果你也慘敗。”

  看戲看到覺得這對夫妻是他們之中最可憐的其他三對,相信來到夏子翔與莊夢蝶身邊,主導(dǎo)唉聲嘆氣的是孩子才剛過一歲生日又驚傳孕事被公公、丈夫禁止單獨出門的柳依依。

  “真慘。”杜書絕淡淡兩字,當(dāng)下仿佛又往落井的兩人頭上砸下一塊大石。

  “夢蝶,祝你幸福。”心腸比較好的尹幽人只是送出祝福,不過在這節(jié)骨眼上頭,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作用,只是徒添傷痛罷了。

  “那瘋婆子真該遭天譴,起碼要受五雷轟頂、五馬分尸的酷刑!”

  齊明霽咬牙低吼,當(dāng)場得到另外七個人的點頭支持。

  但是——天譴在哪里?五雷在何方?

  “你們不會又送禮金了吧?”

  “大姐說不送禮金進不來。”尹幽人算是其中最不沮喪的,平平淡淡的語氣含著笑意!皠e這樣,要不是大姐,我們能遇見愛情嗎?”

  “如果沒有她,我們會更順利!彼掀啪褪翘屏疾艜怀缘盟浪赖。

  “不過,若沒有她,我不會遇上阿辰!倍艜^照實道!笆撬裏o聊到推我去當(dāng)保母,我才會進蔚家的。”

  “但她也差點不讓你待在我身邊。”蔚星辰提醒。

  “還有,別忘了她送來的結(jié)婚賀禮!蹦强蓯褐翗O的女人!

  “說來我還算好的嘍。”柳依依指著自己,很是慶幸。

  “嘿嘿,我比較幸運,沒被害到什么!

  “因為她害的人是我。”勾宿懷冷言道!盎槎Y之后我用一百萬買回底片的事,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呃?”柳依依楞了楞,企圖以傻笑帶過。

  所以,依照民主制度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的結(jié)論來看——那女人該遭天譴!

  “啊——”

  仿若一聲公雞被拔毛的尖叫聲引起圍在一起舔傷口、同病相憐的八人,他們同時望向聲音來源處。



  “哈——啾!”?
  “著涼了嗎?”方慕白別過臉,看向身邊的人關(guān)切地問。

  “沒事,只是有人在背后偷罵我而已。”呂大姐一手輕捏鼻尖、一手晃動表示沒事。

  “能把這句話說得這么自然的人沒幾個。”

  “我是碩果僅存的一個!崩w指指向被人群圍住的主角們!耙欢ㄊ悄侨狠?shù)貌桓市挠植荒苓手的家伙在背地罵我!

  “誰要你玩心這么重!狈侥桨讚u頭失笑!斑B自己的員工都拿來玩,還中飽私囊不少!边@種老板世上少有。

  “我啊——”呂大姐哼哼笑道,“最看不慣那些壓抑自己感情的人,人類就是有感情的動物,偏偏又自個兒端出該死無用的教條把自己捆起來。干嘛,難得有機會當(dāng)萬物之靈何必作繭自縛?遇上這種人,我只想要狠狠撕下他造作的假面具,明明感情比誰都來得豐富還要擺酷,真讓人看不順眼。”

  “說是這么說,你還是希望她們過得比誰都幸福是吧?”方慕白硬是要點破。

  “幸不幸?刹皇俏夷芤皇衷O(shè)計的呵!愛情的假象可以很簡單就塑造出來,但幸!皇钦嫘慕^對換不到!彼f。

  “說到底你還是要她們幸福!

  明白她話中真意的方慕白依然不怕死。

  “我說小白啊——”藕臂搭上他肩,巧笑里含著明顯的奸詐!澳闶遣幌牖盍诉是嫌跟他廝守的時間太長,有點膩了,嗯?”

  “不要叫我小白。”方慕白抗議道。“像在叫狗一樣。”

  “嘿,小白、小白,快過來!”勾勾長指,她硬是故意作對!斑@里有好吃的肉骨頭,快來快來!

  方慕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真服了她。“你啊——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yīng)。”

  “呵呵!我等著。”呂大姐神氣地朝他嗤鼻以笑。

  “呂小姐。”夏子琪的聲音突然介入兩人談話空間。

  “我母親有事找你,請跟我來!

  呂大姐點頭表示知道,將雞尾酒交給方慕白后便跟在夏子琪后頭。


  “有人托我引薦,希望能認(rèn)識你!毕牧钟耒擞彩戮袼θ菘赊涞貙ψ叩阶约好媲暗暮笊磔吶缡堑馈?
  “要介紹生意給我嗎?呵呵,我手上可沒半個員工,而且我的工作坊也要收山關(guān)門了,呵呵呵——”嬌笑過后,呂大姐笑瞇著眼垂視老夫人!岸彝心母#@筆生意可是我歷年來最大的一筆,大到拿今天的禮金給我當(dāng)小費都嫌不夠塞牙縫呢!”

  “你要關(guān)門了?”夏林玉瑛訝異道。

  “沒辦法,經(jīng)濟不景氣,也沒有人能像那四個丫頭如此吸引我,現(xiàn)在她們都離開我的懷抱,只好不玩了。”

  唉,想來還是有點可惜,再多留她們幾年,要踩在英女王頭上當(dāng)世界第二富婆根本不是夢!

  “我還以為你是急著關(guān)門,所以才連手上最后一張王牌都出盡呢。”夏林玉瑛笑瞇的眼里閃過一絲算計。

  呂大姐何其聰明,當(dāng)然沒錯過那份詭異眸光。“怎么會呢?你多心了!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不好的預(yù)感忽地襲上心頭,還是先走為妙。“先告辭了!

  “等會兒,我說有人想認(rèn)識你的!

  “可我不想認(rèn)識他!

  “哎呀!你不早說!毕牧钟耒耦B童似的眨眨眼。

  “他人就在你后頭呵!

  就在她后……俊地轉(zhuǎn)身——

  “啊——”

  三秒鐘,就這短短的三秒鐘,熱鬧的會場因為一聲尖叫而瞬間安靜,所有人發(fā)揮最高的合作精神望向聲音來源,一名顯然被驚懼丑化原本美麗容顏的女人和一個乍看之下只覺得令人難以接近的男人。

  “你、你你你你——”

  “我回來了,呂‘游’!蹦腥说统恋纳ひ粼诎察o的空間里分外清明。

  呂游?大姐不是就叫大姐嗎?莊夢蝶這票人以疑惑的視線相互看著彼此。

  “可惡的老虔婆!”

  呂大姐拔聲尖叫加臭罵,迅速閃過讓她花容失色的男人,以最快速度沖向夏園鐵柵門,轉(zhuǎn)眼不見人影。

  “要我命人關(guān)門嗎?”夏林玉瑛見男子沒有追去的意思便問道。

  “不,就算關(guān)門,她也會攀爬出去的。”第一次見面已達到他想要的效果,這樣就好。

  “怎么回事?”移師到現(xiàn)場的四對夫妻,疑惑的眼直望著面前的男人,嘴里問的對象卻是夏林玉瑛。

  “她的報應(yīng)到了。”同謀的方慕白適巧走來,和陌生男子頷首算打了招呼,順道解了大伙的疑惑。

  “她的天譴?”

  “她的五雷?”

  “她的克星。”男子自我定位,輕舉手中酒杯!靶視!

  四對夫妻立刻拿起酒杯,以十足興奮和老天爺終于開眼的欣慰口吻回敬:

  “幸會、幸會!”

  —— 本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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