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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減減湊成雙 第七章

  “小弟,如果我沒看錯日期,那么今天應(yīng)該不是七月半,而且我初一、十五都有上香,初二、十六也有準(zhǔn)備三牲四果祭拜,你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在我這里?”身著白袍的歐陽極半趴在辦公桌上,欲哭無淚地看著八百年沒見面的親手足。

  一下開刀房回辦公室,歐陽極就有了這種想法——他定是流年不利或楣星高照,而今天的運氣絕對是背到最高點,不然被流放國外的歐陽家大禍害怎會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他眼前?這個走到哪掃到哪的掃把星,這次不知道又要為他帶來什么災(zāi)害?

  “你沒有更好的開場白嗎?”歐陽零靜坐在他對面的大椅里,僵著笑臉瞪視與他大哥同樣沒手足之愛的親二哥。

  “老實告訴我,是少林寺倒了,還是高野山垮了?”歐陽極撫著額頭悲觀地揣測。

  只要是他小弟待過的地方,無論大小,好象還沒見過有一個是完整無缺的。

  “都不是。”歐陽零流利地對答,至少在他離開之前那些地方都還好好的。

  “中國的女人騙光了,而日本的男人也整完了,沒戲唱你才回來臺灣另求發(fā)展,想拐拐第三性的男女?”歐陽極審視著小弟“可觀”的面容,才幾年不見,他居然出落得更美、更俊了,老媽若是看到他這副長發(fā)人妖的怪模樣,鐵定會被送到加護(hù)病房來急救。

  “我沒那么博愛!彼跈还窭锓艺,翻出一套他二哥心愛的茶具組,開始泡起茶來。

  “好吧,那你這次回來是想整倒哪間廟?”歐陽極已做好最壞的打算,準(zhǔn)備替小弟擦屁股。

  “目前還沒有這個閑工夫!彼趬乩镒M熱水,技巧嫻熟地?zé)岜?br />
  “想去龍山寺還是朝天宮你自己挑一挑,打點好我就送你上路!彪m然很對不起被點名的大寺廟,但歐陽極只同情了三秒,便決定對那些大寺投彈。

  歐陽零隔著氤氳的熱氣斜睨沒有兄弟情的冷血二哥,“你就這么想讓你弟弟出家當(dāng)和尚?”

  “總比讓你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好,禍人與害己,我選擇前者。”歐陽極抱胸涼涼地回道,與其把這個禍害留著害自己,還不如推出去讓別人來替他消災(zāi)解禍!岸,我沒當(dāng)妖孽已經(jīng)很久了!睔W陽零看著長相與他大哥相似的歐陽極,一直覺得他爸媽不公平,大哥、二哥外表都正常,卻把他生得不倫不類。

  “同一個娘胎出來的,你以為我會信你?”歐陽極不上當(dāng)?shù)負(fù)u搖頭,認(rèn)識他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全家就出他一個美貌的怪品種,他不害人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老爸和老媽都好嗎?”歐陽零邊倒著茶邊問。

  “好得很,有大嫂管著家產(chǎn),他們開開心心的周游列國去了。”歐陽家有萬能大哥和錢婆大嫂看著,他老爸、老媽再快活不過,一個國家玩過一個國家,遠(yuǎn)比以往與禍害相處時開心多了。

  歐陽零噙著一抹笑意,端來兩杯香茗放在歐陽極的桌上,坐在他的身邊準(zhǔn)備與他喝茶順便敘敘舊。

  “二哥,我不是大哥,我不會使毒!睔W陽零冷笑地看著二哥定在椅子上不肯舉杯的提防樣。

  “等我提高保額后再說!备谝黄鹁陀形kU,為了確保安全,歐陽極硬是不賞臉品茗。

  “大哥沒通知你我三個月前就回臺灣了?”他自顧自地喝著熱茶,先清算起與他大哥、大嫂間的舊仇。

  “有的話我早就先去避風(fēng)頭了,何苦呆坐在這里被你這個禍害堵上?”歐陽極恨得牙根發(fā)癢,他家凈是一堆沒良心的怪物,人人會閃,就是沒有人來通知他要避難。

  “那他也沒說他對我做了什么好事?”歐陽零小心眼地說,他可是從沒一日忘記那對夫妻曾對他做了什么。

  歐陽極愕然,“你被整了?”

  “聽你的口氣好象你也被他們整過?”他現(xiàn)在才知道慘遭那對夫婦凌虐的受害者不只他一個。

  “老哥會整我都是因為大嫂,那個陰險的小女人把大哥完全洗腦,他早忘光他前半輩子痛恨的東西,現(xiàn)在反而跟大嫂一樣愛得要命,叛徒!”提起舊事,歐陽極就義憤填膺,大掌朝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的物品跳了三丈高。

  “他們怎么整你?”歐陽零很感興趣地問。

  歐陽極兩眼朝上一翻,怒皺著眼眉,“還不是那個!

  “酒?”他臉色黯淡,心知一定是那個穿楊毒藥。

  “不然你以為我們最弱的罩門還有哪個?”歐陽極垂頭喪氣,他改口一定要研發(fā)防醉劑,把他的醫(yī)學(xué)知識貢獻(xiàn)給歐陽家的后代子孫。

  “大嫂灌的?”諒他大哥也不敢與脾氣相當(dāng)?shù)亩缯娼讳h,因此會使壞的人應(yīng)該是他新上任的大嫂。

  “大哥也有份!睔W陽極氣得折斷了手里的筆桿,他老哥是標(biāo)準(zhǔn)的有異性沒人性。

  “下場呢?”

  “我醉死在手術(shù)臺上,被推到太平間放了一天一夜,差點被當(dāng)成死人放到冷凍柜去。”在他醉得不省人事被擺在太平間時,苦不是專門為死人化妝的化妝師發(fā)覺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可能已經(jīng)被醫(yī)護(hù)人員冰凍起來,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英年早逝了。

  歐陽零忍著肚里的笑意盡量閉緊嘴巴不發(fā)出笑聲:

  這招夠創(chuàng)意,而且比招待他的情況更慘、更毒。

  “歐陽零,克制你面部的肌肉,我的手術(shù)刀是不長眼的!睔W陽極拿起一旁擺飾用的手術(shù)刀,陰陰地警告。

  “好毒,他和大嫂不愧為十大惡人之首!蹦侄绲姆磻(yīng)會如此激烈,那對夫妻可真的惹毛二哥了。

  “你呢?有沒有比我的慘?”歐陽極相信那對夫妻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回來臺灣的第一天他們就灌醉我,半夜開車把我送至荒山野嶺,丟到馬路上任我自生自滅!睔W陽零拉下臉,冷眼看著捧腹大笑的歐陽極。“笑夠了沒?”媽的,最糗的人是他,他還好意思笑別人笑得這么大聲?

  “老哥……老哥半夜把你丟到馬路上……棄置?”第一次知道有人敢這樣整他妖怪投胎的小弟,歐陽極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歐陽零捺著脾氣等他二哥笑完才開口,“我來找你不是提供你笑話讓你發(fā)笑!

  “你本身就是個笑話。”歐陽極不給面子地繼續(xù)嘲笑。

  “二哥,如果你的牙齒再露出來,我就拐光你醫(yī)院的醫(yī)生、護(hù)士去賣春,不怕鬧人才荒你盡管笑,反正你錢多嘛!”他撥撥及腰的長發(fā),提醒二哥他天生惹是生非的能耐。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字。”同樣身為對錢反感的歐陽一族,一聽到那個字眼,歐陽極便面露兇光。

  “大哥都已經(jīng)不怕那玩意娶了個錢婆,你這個打光棍的大金主怕什么?”歐陽零喝完桌面的茶水,以頗不屑的口氣說道。

  “怕?我是堆到?jīng)]處放快煩死了,你的頂惱難道就會比我少?”歐陽極反問他。這小子避錢都可以避到廟里當(dāng)和尚去了,還敢笑他這個放著數(shù)家醫(yī)院院長不當(dāng)、躲來別人的醫(yī)院當(dāng)窮外科醫(yī)生的人?

  “幾天前我去過我的那些公司,大略估算過一回,目前我名下財產(chǎn)的凈值可能比你的多出一些,幾年沒去管它;沒想到又暴增了幾倍!睔W陽零煩悶地嘆氣。

  早些年他是看準(zhǔn)了臺灣的建筑業(yè)沒希望才猛放錢去投資,買了一家又一家快倒閉的建筑公司,看看能否賠光他所有的財產(chǎn);誰曉得被他買下的公司命都硬得很,不但不倒,還利滾利替他愈賺愈多,要不是他大哥夫妻倆擺他一道,他早就將那些公司免費奉送給死愛錢的大嫂。

  “不要作夢想推給我,自己的臭錢自己處理!睔W陽極把話說在前頭,他自己的錢都煩不完了,哪有時間去甩他小弟的?

  “我是準(zhǔn)備要接手處理!

  “你要接手處理?大嫂給你喝的不是酒是孟婆湯?”怎么連小弟也忘本地學(xué)起大哥愛錢來了?

  “我沒被那女人傳染!彼挪幌袼蟾缒前銢]定力呢!

  “那是被哪個女人傳染的?”歐陽極壓低了嗓音問。

  “你的眼睛裝了X光機嗎?”歐陽零為他二哥的領(lǐng)悟力大感佩服。

  “哼,歐陽家的男人會變性格還不都是為了女人?”歐陽極不屑地恥笑著,有他大哥的例子擺在眼前他怎會不明白?

  “話別說得太早,遲早有一天會輪到你!

  “你會來找我是想談錢還是談女人?”歐陽極由衷感謝那些肯收留小弟的廟宇,幾個年頭下來竟能讓歐陽零轉(zhuǎn)了性格愛女人,果然和神多親近便會出現(xiàn)奇跡。

  歐陽零交握著雙手閑適地靠在椅上!芭宋易约簳䲠[平,找你是想請你借我一樣?xùn)|西,而那樣?xùn)|西是你用錢與才能得到的!

  “免談!睔W陽極巴不得能離他多遠(yuǎn)就離他多遠(yuǎn),最好來個永遠(yuǎn)不見,這小子幾年沒見,一來還跟他扯上錢,他會幫忙就是笨蛋。

  “如果我說我能幫你消化那堆臭錢呢?”他很有把握二哥會回心轉(zhuǎn)意。

  小弟肯幫忙出清他的臭錢?歐陽極聽完后態(tài)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你肯全部接收?”

  “我的胃口很小,幫你吃一點是無妨,但想全部推給我是絕不可能!睔W陽零一副很吃虧的模樣。

  “能吃就行,你希望我?guī)湍阕鍪裁?”這家伙青幫他花錢已是奇跡,他馬上把握住這個機會。

  “把你在醫(yī)界的名號借我用用,我要拿來壓某個有錢人。”歐陽零別有意圖的冷笑道。

  “我的好處呢?”他小弟要壓哪個有錢人不關(guān)他的事,只是沒利益的借貸他可不干。

  “我?guī)湍憬庸軒准裔t(yī)院,賣了的錢我自已吞!

  “好!庇腥丝蠋退ㄥX,要他借什么他都愿意。

  “那就一言為定,多謝啦!”歐陽零見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拍拍屁股便要結(jié)束短暫的兄弟會晤。

  “就這樣?你沒有別的要求或花招?”聽完他簡單的要求后,歐陽極惶恐不安地問。

  “二哥,你被大哥他們整上癮了,很希望也被我玩玩?”他邪邪怪怪地盯著二哥,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他也可以有求必應(yīng)。

  “臭小子,沒事你就快滾,免得帶給我一屋子的穢氣。”歐陽極趕忙推他出門,趁他還沒興風(fēng)作浪前快快送走這個大禍害。

  歐陽零像是忽然想起某件事似地轉(zhuǎn)過身,“對了,二哥,你知道現(xiàn)在正在舉行的世足賽吧?”

  “知道。”

  “我來你醫(yī)院時正好碰上你在開馬拉松長刀,而那時電視正在現(xiàn)場轉(zhuǎn)播英格蘭對阿根庭一役,由于等待時間過長非常無聊,于是我就在護(hù)理站為你做了件事!彼蕴煺鏌o邪的表情笑道。

  “你做了什么?”這種怪笑?歐陽極防備地問。

  “提倡孫子發(fā)明的賭博運動!彼N在門板上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讓醫(yī)院里的員工賭足球賽的勝負(fù)?”歐陽極大駕,他根本就忘了這個禍害是永遠(yuǎn)不可能乖乖不作怪的。

  “對,以你的名義做莊!

  “以我的名義?有多少人賭?”要命,還讓他做莊家,歐陽極緊張極了!安欢啵┌滓路亩假了!彼[著眼笑笑,這還是他聚賭人數(shù)最少的一次。

  “什么叫不多?你是讓整間醫(yī)院的人都下海了!”歐陽極瞪大眼睛吼道,穿白衣服?整間醫(yī)院員工的衣服也只有一種顏色,他居然趁他不在時讓兩百多人一起賭球賽?

  “放心吧,賭盤是一賠五百,只要阿根廷一輸,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散錢,還可以減少你的煩惱!睔W陽零安慰他,他這個弟弟是很友愛兄長的。

  “如果阿根廷贏了呢?”歐陽極擦著冷汗問。

  歐陽零撫著下巴想了想,“那你就很可能會多出個幾百萬的零頭!币运У馁盤倍率看,五、六百萬可能跑不掉。

  “你這個禍水……”歐陽極就知道這個掃把星是會帶給他楣運的。

  “奇怪,外頭沒聲音了,剛才還很熱烈地在談進(jìn)幾球哩!”歐陽零發(fā)覺外面的人群似乎消音了,于是把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xì)聽。

  歐陽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艾F(xiàn)在賽完了嗎?比賽的結(jié)果如何?”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電視或報紙,我先走了!彼回(fù)責(zé)任地甩甩手揮別,踏出門外時差點撞上一票堵在門口的人群。

  “歐陽醫(yī)師……”一大堆苦主含著眼淚看著他。

  “我哥在里面!睔W陽零指指后頭的歐陽極,在人群中清出一條路,心情愉快地下樓。

  “哪一隊勝了?”看著前來的一群人灰敗、哭喪的臉孔,歐陽極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嗚……阿根廷害我們……我們賠光了這個月的薪水……”

  就是這句話,歐陽極心底的火山一個接一個的爆發(fā)。

  那個禍害來他醫(yī)院不到幾個鐘頭,就讓他的戶頭突然多了一堆臭錢,誰遇上他誰倒霉這個真理,連他這個親哥哥也不能幸免。他火大地推開窗子,朝著樓下正愜意離去的背影大吼:“歐——陽——零,你這個大禍水……”

  “小姐,你提早出關(guān)了?”碧玉正在為二樓長廊上的花換水時,訝異地看見意映走出臥房。

  “不是!币庥硟裳蹮o神地捂著額頭。

  “是不是在里面待太久了,想出來走走呼吸新鮮空氣?”碧玉的看家本領(lǐng)就是懂得察言觀色,光看小姐這張臭臉,她就知道說話要小心了。

  “比起樓下的烏煙瘴氣,我房內(nèi)的空氣夠新鮮了!钡芍鴺翘莸紫卵U裊上升的白煙,她情緒愈顯惡劣。

  “這個……人多嘛!北逃窀尚Φ馈

  “你沒上牌桌我老爸他們就三缺一,但那些麻將聲又是怎么來的?”才早上十點不到,麻將碰牌聲就將她吵醒,她昨晚趕畫趕至清晨四點,才在歐陽零的強制下上床休息,睡不到幾個鐘頭,樓下就熱鬧得逼她不得不起床。

  “老爺他們不缺人所以把我趕下牌桌,他們有了新牌友。”碧玉扁著嘴,為了不能多賺些零用錢,她的心情也很不好。

  “哪個牌友?”天天和歐陽零在一起,她怎么不知道歐陽零又收徒弟害人了?

  “林覺民!

  “什么?!”意映登時清醒,這人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那個人妖叫老爺請他來你家打麻將!北逃裾f這些話時還刻意仔紐地觀察意映表情的變化。

  “他叫林覺民來?林覺民還活著嗎?手腳斷了沒?”他該不會擺了鴻門宴想砍林覺民吧?他的武功這么高強,只怕林覺民會橫著出她家大門。

  碧玉若有所悟地點頭,體恤地先安定安定她的元神,“四肢健在還活跳跳的,而且玩得很開心。”

  “他到底在想什么?我真搞不懂他!币庥匙街贪l(fā)悶悶地叫著。歐陽零早對她說過林覺民是他的情敵了,他怎么還會把情敵邀到自已的地盤上共聚一堂?

  “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碧玉扯扯她的衣擺,兩眼寫滿了疑問。

  “什么問題?”

  “那個人妖哪一點好?”至今她還是想不通那尊妖孽的魅力何在,小姐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點?

  “為什么這么問?”

  “要不然你怎么會林覺民不愛反而愛上他?”碧玉口氣平淡地直接問出口。

  “愛?我有這么說過嗎?”意映聽得腦筋都快打結(jié)了,她什么時候愛上了那個和尚連她的管家都知道?

  “你們倆像同一面鏡子,既然照得出他的反應(yīng),當(dāng)然也照得出你的,那家伙愛上你了,我想你也差不多吧?”碧玉以第三者的立場分析道,儼然像個愛情專家。

  “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吧?”意映蹙著眉消化碧玉的話。她對歐陽零的感情連一個第三者都瞞不過,是不是自己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

  不吐實?碧玉看著她倨傲的神情想,好,不說她自然有辦法讓小姐乖乖招認(rèn)。

  “唉!我實在想不通,那人妖吃喝嫖賭樣樣精,古怪花樣一大堆,看來看去那個林公子樣樣都比他強——”碧玉故意哀聲嘆氣地?fù)p著歐陽零,果然話都還沒說完,意映便忍不住插嘴了。

  “少在我面前造謠,我不曾看過他喝酒,也沒見他嫖過什么人。”

  “酒是沒有,但他不是嫖過你了嗎?”碧玉無辜地抬高頭看著她。

  “碧玉!”“別裝了小姐,這半個月來他每天半夜往你的房里跑還留宿過夜,你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不言可喻,這不算嫖是什么?”碧玉有時心血來潮便留在沉家過夜,所以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她可是了若指掌,睜只眼閉只眼大半個月了,她若看不出來小姐的心情,就枉費她在小姐身邊待這么久了。

  “你留下來監(jiān)視我?”意映揪著她的領(lǐng)子問。

  “純屬推理和意外發(fā)現(xiàn)!北逃裥ξ乩_意映的手,退了幾步避免惹到火苗。

  她的職銜是管家嘛,大事小事都逃不過她的法眼,包括歐陽零夜夜會情人的舉動在內(nèi)。

  “他只是陪睡。”想起歐陽零每夜擁著她入睡的甜蜜景象,意映臉色泛紅地澄清。

  “真的只有睡覺什么也沒做?”碧玉失望地嘆口氣,這么好的機會歐陽零居然不會把握,笨!

  意映火焰愈冒愈高,“要不要我上醫(yī)院開張診斷證明書給你,管家婆?”

  “奇怪,是你的身材太過平板引不起他的性趣,還是他把你當(dāng)成男人只想搞同性戀?”這也不太可能,那頭餓狼哪有可能望梅止渴就算了?其中一定還有內(nèi)情。

  “管家婆,你是不是家事不夠忙,所以閑到管起我的房事來了?”意映兩眼幾乎瞇成一條直線,也許是她閉關(guān)太久,這小管家婆才會忘了誰是這家的女主人,也才會無法無天地爬到她頭上來。

  “我只是很好奇你們躺在床上都在做些什么?”

  “好奇?既然你這么想做那檔事,我就叫那個和尚先幫你開開葷,一解你心頭之惑!币庥酬幚涞匦πΓ艽蠓降匮热ピ囉脷W陽零。

  碧玉嚇得立刻捂住嘴巴不敢造次。“萬萬使不得,我這就閉嘴!

  “嘴巴最好是閉牢些,如果有半點不實的風(fēng)聲傳到我老爸他們耳朵里,我就唯你是問。”這個廣播電臺若播送出消息,準(zhǔn)會引起一番地動天驚的家庭會審。

  “我消音,以后不講了。”碧玉連忙高舉右手宣誓。小姐整治她的功力和那個妖怪一樣高強,為了讓以后的日子好過些,她還是裝笨點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得好!爸谰秃,放機靈點!币庥扯伦∷淖彀秃螅軡M意地點點頭。

  “小姐,我能不能再講最后一句?”碧玉怯怯地舉手發(fā)問。

  “說!

  “其實你也不必勉強自己,幸福不是靠犧牲就能擁有,當(dāng)然也不能以任何借口去斷送它,也許你現(xiàn)在手上就握著自已的幸福,能讓你快樂的人絕不會是林覺民,反而是那個捧著心等你的人,而愛情與婚姻都不能靠犧牲和成全,我講完了。”壓抑不了說明真理的直腸子,碧玉由衷地對她說。看他們兩個繼續(xù)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歐陽零很明確地知道自已想要什么,而她的小姐顯然是很需要別人將她點醒。

  聽完她的話,意映兩眼睜得大大的,發(fā)愣地站在原地。

  “小姐?”碧玉望著她慘白的臉色,擔(dān)心地問。

  “多嘴,閉上。”意映別過頭喘了口氣,心底差點因她的話而窒息,扶著樓梯的扶手茫然地下樓,想逃開碧玉,不想面對刺人的真相。

  林覺民看到心上人下樓,喜出望外地大喊:“意映卿卿!”

  “乖女兒,出關(guān)啦?”方素素埋頭打牌,連抬頭打招呼都省略了:

  “是你們又吵到我了,大白天的你們就打麻將,都不做正事了嗎?”她好不容易調(diào)整好雜亂無章的思緒,重新板起面孔訓(xùn)斥他們。

  “意映卿卿,你撿來的食客真是博學(xué)多聞,我從沒玩過這么刺激的東西!绷钟X民褪去一身輸慘的狼狽樣,張振起翩翩風(fēng)采討好道。

  “映映,不能再讓林公子和零對賭了,他會被零榨干的。”沉重寂趁著大伙洗牌時把她拉到一旁,悄聲地求救。

  意映冷哼了一聲,“他不是很有錢嗎?幾圈麻將他干不了的。”她本就不指望有人能在賭桌上勝過歐陽零,林覺民也不過是上桌供歐陽零宰殺的對象之一。

  “再讓他玩下去他會賠光老本的,到時候我們沒了財主怎么辦?”沉重寂憂心忡沖!傲钟X民輸了多少?”輸來輸去還不是幾萬塊而已,他老爸還擔(dān)心那個有錢的少爺會被歐陽零榨干?

  “兩家醫(yī)院!背林丶判耐吹刂赋觥

  “他們賭這么大?”意映震呆了,這個林覺民都不清楚歐陽零是什么樣的對手,敢拿這么龐大的資本來賭?他是錢太多還是笨蛋?

  “就是啊,你快叫他們別賭了,他說沒把零贏走的東西贖回來,他是不會下桌的,怎么辦?我和你老媽玩得好害怕。”

  “他輸光了更好!币庥巢唤(jīng)意地脫口而出,嬌容變得更加雪白。

  “映映!”沉重寂不禁大聲喝斥。

  “小管家婆,你來接手,我要中場休息!睔W陽零看見他們父女倆竊竊私語了老半天,決定出手干預(yù)他們的家務(wù)事。

  碧玉眨眨晶亮的雙眼,欣喜萬分,“我替你上場?”

  “沒錯,打得好的話我先前贏的全歸你!睔W陽零更是拿堆在桌前的戰(zhàn)利品加以利誘。

  “我打。”逮到賺錢的機會,碧玉快速地坐到歐陽零的位置上。

  “碧玉,你走開.我的對手是他。”林覺民輸?shù)眯幕鹂駸,直要找歐陽零報仇贖回財產(chǎn)。

  “林公子,不必用到他這號超級賭徒,我一個人就可以收拾你們了!北逃窆室夂雎运捓锏暮,打算也來坑坑林覺民的祖產(chǎn)。

  “你要去哪里?這局我下了重注,你怎么可以叫個下人來幫你打?”林覺民心有不甘地要歐陽零回桌。

  “林公子,我這個下人不比他那個人妖差,你還是看緊自已的荷包要緊。”碧玉大剌剌地下戰(zhàn)帖!靶」芗移,好好賺錢!睔W陽零一手拉過意映踱至后門,不忘對精明的碧玉指示道。

  “這還用你說。”碧玉揮著手,不到天黑,誰也別想下這張牌桌。

  “映映!”沉重寂這時明白了大半,連忙開口想叫回女兒。

  “失陪!睔W陽零說完,便與意映消失在門外。

  意映被他拉著一路走至她心愛的百合花圃。“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曬太陽!睔W陽零領(lǐng)她走至花叢深處,直到花莖高度能掩蔽兩人才止步。

  “你叫林覺民來是——”意映正想問他,歐陽零卻突然轉(zhuǎn)身將她擁至懷里。

  “你好香!鼻宄似渌K眼的人,他輕嗅著她的發(fā)際,愉快地笑道。

  “是旁邊的花香!币庥巢蛔匀坏赝浦腚x開這自己夜夜棲息、太過熟悉且眷戀的懷抱。

  “不,是你!睔W陽零說完,隨即覆上她的唇與她深探地?fù)砦恰?br />
  “他們都在里面,你克制點!币庥吃谒麚Q氣時,連忙按住他的唇。

  “怕林覺民看到?”他改吻著她的手心,兩眼尖銳地在她臉上探索。

  “對他我何懼之有?”意映抽回手不屑地說。讓他看到又如何?她擔(dān)心的是爸媽會禁不起這種打擊。

  “喔?”笑意霎時布滿歐陽零俊麗的臉龐。

  “你故意制造噪音把我吵下來的原因是什么?”意映盯著他惑人的臉,不斷回想方才碧玉對她說的那番話。

  “讓你看看何謂‘優(yōu)勝劣敗’!薄澳愫退谱郎系膭儇(fù)并不代表什么,也不會改變什么!币庥硴u首低喃,現(xiàn)實和游戲大不相同也無法相比。

  “不,我是要你看其它的地方!

  “我沒看見!

  “在牌桌上人的本性顯露得一清二楚,林覺民是個意志薄弱的公子爺,跟了他,除了很快便會散盡家財,沒了金錢優(yōu)勢之外,他能提供你什么?你的人生還有什么樂趣?”歐陽零惡毒地批評林覺民,反映她拙劣的選擇。

  “我沒想過要從他身上得到樂趣,他只要提供我所需的便成!币庥虫告傅纴,根本就不曾對林覺民有過冀望。

  “你還是僵持在金錢上頭?”

  “這點是不會改變的!彼铋L地嘆了口氣。

  “普天之下,除了我還有誰能懂你?”他不信林覺民也能像他一樣觸及她真正的一面。

  “你這個和尚就讓我很頭疼了,再有人懂,我會更煩!毙薜狼,不及一夜成魔,這男人已不只是日日夜夜糾纏她的心魔,連帶地也將她帶入魔域,她的眼里哪還容得下其它的男人?

  “這就對了,少了我,你會錯失更多!睔W陽零對她的回答甚感滿意,于是再加把勁地鼓吹。

  意映不能否認(rèn)他所說的話,于是改口問道:“把我引出來就是想和我討論這些老話題?”歐陽零笑了笑,伸手摘了朵盛放的百合給她。“天氣這么好,帶你出來賞賞花!

  “我的房里就看得到!

  “你的房里沒有我!睗嵃椎幕ǘ溆骋r著她清麗的容顏,讓他更覺得她像朵精致的百合!皼]有你?那每天偷爬進(jìn)我房間睡霸王床的人是誰?”高墻鐵鎖都擋不住他,被他神出鬼沒地侵?jǐn)_了這么久,他還敢說這句話?

  “那不同,我要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你!睔W陽零撫著她白細(xì)的臉蛋,他要賞的花只有她。

  “神經(jīng),不陪你曬太陽了!泵恳姷剿崆榭羁畹哪樱男木投嘀б环,愈來愈難控制,意映心慌地丟開手中的花朵,掙出他的懷抱。

  “我想你,相思會要人命的你不知道?”歐陽零拉回她貼在自己身上,勾起她的臉喃喃低語。

  “那就快看醫(yī)生治好它。”意映撥開他的手看向一旁,阻止自已探陷于他眼中的情意。他每多說一句話就愈加速她沉淪的速度,心底交織的結(jié)愈是解不開。

  “我正在治!彼D(zhuǎn)過她的臉柔柔細(xì)吻。

  意映終于忍不住大叫:“你不要讓我有罪惡感!”她就快要嫁給林覺民了,他就非得讓她無法自拔,把她逼到死角不可嗎?

  “你漸漸變得老實了!睔W陽零心花怒放地聽進(jìn)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她沉默地低著頭,緊閉雙眸不發(fā)一語。

  “對我說實話。”他低下頭捧著她的小臉誘哄。

  “好,我說!币庥迟咳槐犻_雙眼,拉下他的頭狂吻。

  歐陽零沒料到她的答案竟是如此,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澳愦_定這就是你想說的?”

  “再清楚不過,我只說一次!彼呂撬吷焓纸忾_他胸前的衣扣,兩手卻不合作地頻頻顫抖。

  “我說過我會等你心甘情愿!睔W陽零按住她的雙手制止道!霸龠^幾天他就要娶我過門,你還有時間的話我不介意你繼續(xù)等下去!彼齼深a飛竄著紅云,抬起頭忍著怯意等待他的決定,自己則是拋開所有顧忌,打算和他好好愛一場。

  歐陽零看著她明亮的眼瞳,緩緩地開口,“那么,我該好好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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