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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禍金釵 第二章

  在這個時代,她所做的事絕對驚世駭俗。

  古代女人溫柔婉約、弱不禁風的特質(zhì),在她身上實在很難找到。

  然而,她在現(xiàn)代,可也沒有打暈一個男人,拖回房里綁在椅子上瞪著看、騎虎難下的經(jīng)驗!

  史湘云靠著茶幾,一再用指腹撫著發(fā)疼的太陽穴,望著正前方被綁在椅子上、嘴里還被塞塊布的陌生男人。

  不管怎么想,她都覺得毀尸滅跡似乎是最好的主意。

  “嗚……”

  問題只在,這家伙還沒翹辮子。

  “嗚嗚嗚……” 

  要是他能自動暴斃,她的問題至少解決了一半。

  “嗚嗚嗚……”

  有什么辦法能讓他暴斃呢?

  “嗚嗚……”

  唉,煩死人了,為什么就沒有輕松一點的辦法?

  “嗚嗚……”

  “不要一直嗚嗚、嗚嗚叫,你吵死了!崩嫌X得有只蒼蠅在耳邊吵,她不悅地掏掏耳朵,想也沒想地斥責。旋即,她發(fā)現(xiàn)那只蒼蠅就是恢復清醒的朱翎,而他似乎氣得臉紅脖子粗,正奮力朝她發(fā)出模糊不清的吼叫。

  嘴里塞了塊布,他想大吼大叫的確困難了點。

  “喔,你醒了呀!”他不但被綁著,連嘴巴都教她給封了,所以史湘云對他兇神惡煞瞪著自己的模樣毫無懼意,還頗有逗小老鼠玩的興致。反正現(xiàn)在的她,除了找尋回到現(xiàn)代的方法,在古代也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

  第一次玩弄別人的生死,她倒是得心應(yīng)手。

  “嗚……”朱翎氣急敗壞地瞪著她,偏偏無法說話。

  后腦勺還隱隱作痛,讓他清楚地記起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仍不敢相信她竟敢對他做出這種大不敬的事,而他還讓她有機可乘!

  他何時被這樣五花大綁過,還是女人所為!

  因為她是女人,所以他才沒有升起警戒心。

  該死!簡直該死得徹底!

  “我不是說了,你嗚嗚叫很吵嗎?”史湘云站起來,在他身邊左繞右繞,有一搭沒一搭地瞥著他調(diào)侃:“別以為眼神兇狠可以嚇人,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有什么話想說,你就清清楚楚說出來,光是嗚嗚叫我怎么能明白?”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密密麻麻的繩子綁得夠牢固,否則就教他掙斷了。

  從這家伙憤怒難當?shù)姆磻?yīng)看來,他極可能沒栽在女人手上過。

  呵,真是如此,更大快人心!也該有人替古代女子出頭,懲治一下這些古代大男人主義的豬玀,讓他們知道不可小覷女人了。

  嘖嘖,瞧他怒不可遏瞪著她的眼神,不只噴出火,連火箭都快發(fā)射出來了。

  不嗚嗚叫了,朱翎卻快要把黑眼珠給瞪爆。被女人如此羞辱,無疑是大恥。

  “怎么,你很想跟我說話呀?”史湘云的語氣挑釁,還伸手拍拍他倏地緊繃的臉龐,完全無視他大受屈辱的眼神,玩得愈來愈起勁。一想到他之前那副吊兒郎當、不把女人看在眼里的欠扁樣,她更惡毒了幾分。

  若拔掉他嘴里的布,說不定他會氣得咬牙自盡呢!

  她突然覺得,老天爺會讓她掉到古代,或許是賦予了她使命,要她替中國五千年以來,受盡迂腐男人打壓的女性同胞出一口氣!反正這家伙不知是打哪兒來的壞人,好好教訓一番也是應(yīng)該。

  五千年歲月所受的打壓,也不是一兩口氣可以扯平的。

  “好吧,給你機會!”

  在朱翎氣得頭頂冒煙,像是快要瞪出眼珠子之前,史湘云拍了下他的額頭,才一把抽走他嘴里的布,有點希望他會真的咬牙自盡。

  這么一來的話,她可省事了。

  “無知女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一能說話,朱翎就朝她暴吼。在此時此刻,她水靈靈的美貌,已經(jīng)不能讓他的語氣因欣賞較為緩和。

  竟然拍他的臉、拍他的額頭,就像拍只蠢狗一樣!

  他只想把這女人大卸八塊!

  她以為她是誰,又以為他是誰!

  “不知哪兒潛人的鼠輩,我知道你是誰干嗎?沒興趣!逼乘谎,史湘云就像是很不感興趣地走開,回到茶幾旁坐下,拿起桌上的瓜子嗑了起來。事實上,除了尋找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方法,她對什么古代的奇人異事都沒興趣。

  而她一點也不介讓他發(fā)現(xiàn),她對他的來歷興致缺缺。

  “我是朱翎,寧王府的王爺之子!”朱翎一口氣吼了出來,等著她跪地求饒。

  照他所想,得知他的身份之后,她應(yīng)該嚇得花容失色,“咚”的一聲跪在他面前乞求他的寬恕原諒,為她之前對他的不遜后悔莫及。

  可是,她仍坐在原位,身體動也沒動。不但鎮(zhèn)靜如斯,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反應(yīng),她還……

  “是呀,你是流落賈府的小王爺。我還是唐朝的落難公主哩!笔废嬖评^續(xù)嗑著瓜子,還用諷刺的眼神脫著朱翎,說著嘲弄的風涼話。

  想嚇唬她,笑話!

  況且,管他是朱翎還是豬嶺,她根本不認識。

  想嚇唬她也得說個她認識的名字——譬如說賈寶玉。雖說就算他是賈寶玉本人,她也未必買他的賬就是了,因為她對這三個字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事實上,賈府里已經(jīng)有個她見過的賈寶玉,他也不可能是那個賈寶玉。

  “你……”朱翎氣得說不出話來。

  對女人下手不是英雄好漢,但他此刻恨不得能親手掐死她。

  一世英明,竟毀在一個女人手上。他無法想象,要是賈寶玉知道他現(xiàn)在的處境,會如何竊笑在心底,恐怕要恥笑上他好幾年。

  該死,都怪他大意失策!

  “你什么你,吵死了你!卑櫫税櫭迹废嬖瓢咽种械墓献託こ√靡粊G,在他難以置信的狂怒眼神中,又硬是把布給塞回他嘴里。

  清靜多了。

  “小、小姐。”直到此刻,傻愣在一旁的春荷才怯怯地出聲。

  “說話像螞蟻走路一樣,我怎么聽得到?”不理會朱翎直瞪著自己不放的憎恨目光,史湘云兀自輕斥說話像是吞口水的丫鬟。

  簡直是考驗她的聽力嘛!

  “那個……他……”春荷不確定地望著朱翎,對他說的話耿耿于懷。雖然她只遠遠地見過跟少爺交好的寧王府小王爺一兩回,可是聽他這么一提,她覺得他似乎跟自己記憶中的模糊影子的確有些重疊。

  至少,這偉岸男子的個頭和氣勢都像。

  一想到他若不是什么采花賊,而真是寧王府的小王爺,春荷整個腹部都開始絞痛了起來。若真的是朱翎,小姐就闖下了無可挽回的大禍。

  而她,必遭池魚之殃。

  “到底怎么了,說話干嗎結(jié)結(jié)巴巴,你的舌頭被貓咬掉了是不是?”在等了半天沒有下文之后,史湘云沒耐心地追問,望著像是快要暈倒的丫鬟。

  奇怪,又沒打她鞭她,干嗎要暈倒!

  吞了口口水,不確定地瞥著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春荷決定打聽清楚再說,隨即惶惶不安地道:“小姐,我去查查,你先別對人家太惡劣!闭f完,她便很快地往外走。

  怎么,又沒打他端他,拿棍子補他一棍叫他別吵,只是拿瓜子殼丟他,春荷就對她的態(tài)度看不過去?同情心過剩了吧!對春荷莫名其妙的言行舉止,史湘云只是皺了皺眉頭,不打算理會。

  嘖,這樣折騰下來,她突然覺得有點累了。

  老跟臭男人大眼瞪小眼也不是辦法,不如回床上小憩一會兒。她伸了個懶腰,毫不客氣地在朱翎的瞪視中打個呵欠,像只彩蝶般翩翩飛上了床。

  煩惱,一切等她小睡過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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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不好、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睡意朦朧中,史湘云聽見大呼小叫的聲音由遠而近,很快地便沖到床邊,硬是把她從意識不是很清楚的狀態(tài)中挖起。

  想揍這丫頭,就不知道她會不會變成惡劣主子。

  “火燒賈府了是不是?”被春荷吵醒,史湘云口氣不好地問。

  打算睡上一兩個小時,現(xiàn)在才睡不到三十分鐘左右,剛要睡沉的她哪能馬上清醒陪丫鬟發(fā)瘋,不想拿主子身份壓人,所以沒打春荷一頓屁股就不錯了。如果換個時空,春荷是她那掛閨中密友,說不定她真會訴諸“溫和的暴力”。

  “小姐,不是的,我——”春荷揮舞著雙手,急忙想把話說清楚。

  然而,史湘云沒給她說下去的機會。

  “既然不是,你急嚷嚷什么?天又不會塌下來!彼龡l斯理地打斷她的話,還附贈一記白眼。落難古代,她最先學會的一件事,就是試著用慢步調(diào)過日子,所以搞不懂春荷干嗎凡事都那么大驚小怪的。

  丫頭該像主人咩!老是一頭熱有啥樂趣。

  至于她,一個沒親沒戚的時代,積極對她有何意義。

  “小姐,你好心讓我把話說完吧,真的大事不妙了!鄙袂榛炭值爻祠岬姆较蚩焖倨沉艘谎郏汉蓧旱吐曇,更是拼命對史湘云擠眉弄眼。

  在她看來,天的確要塌下來,而且小姐根本頂不住。

  “好好,我好心點,你說!辈皇欠彩露紱]得商量,史湘云終究對春荷舉起投降白旗,等著聽她大驚小怪干擾自己小憩的理由。

  用力吸了口氣,春荷仿佛鼓足勇氣,一臉壯士斷腕的表情道:“小姐,我偷偷查過,他真的是寧王府的小王爺,少爺找不到他的下落,正要人在府里上下找個仔細,我們這下闖大禍了!

  春荷的表情十足認真,只怕自家小姐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寧王府派人上門,少爺都推說朱翎沒來,可見情況有多嚴重。

  小姐再不放人,說不定寧王府也開始找起人來,在大街小巷貼上尋人告示,這真的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呀!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史湘云的神情還算鎮(zhèn)定平靜,耳邊卻仿佛聽見熟悉的詞句飛掠過腦海,自己恍如那將要蠢到去送死的荊軻,真背。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地望向被自己五花大綁的朱翎,而他正用十足火大的眼神瞪著她——恐怕從她打算去小憩休息開始,已足足瞪了三十分鐘不止。

  春荷再小聲謹慎,那家伙肯定還是聽到她的話了,而且正等著她后悔莫及地認罪,撲到他的腳邊求他大人大量饒恕。

  所以,他憤怒的眼神里,閃爍著勝利的光輝!

  瞧,男人就是這種自大可笑動物!以為抓到把柄,別人就該俯首稱臣了嗎?

  誰的命把在誰的手中還不一定呢!

  史湘云思考著目前的狀況,用沉著的眼神與他四目交接,顯然還沒有懊悔、打算撲到他腳邊求饒的意思,似有水波流轉(zhuǎn)的黑眸里還隱隱帶著挑釁。

  思量后,她第二次拔出朱翎嘴中的白布塊。

  “還不快點替我松綁!”以為占回優(yōu)勢的朱翎,趾高氣揚地命令。嘴巴酸得要命,身體都快僵了,后腦勺還劇烈疼痛,他和這女人有的是賬要算。

  報復的念頭不時充塞著他整個快要抓狂的腦袋。她再不放了他,他恐怕真的會砍了她漂亮的小腦袋。

  “慢點,還不急!贝藭r此刻,史湘云的臉上依舊無慌亂不安。

  “不急?”朱翎愣了下,幾乎無法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在確定他的身份之后,這女人還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還敢用有待商榷的態(tài)度對他?簡直比不知道他是誰的時候還膽大妄為!憤怒之余,他不由得開始懷疑,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她的反應(yīng)實在太不正常,根本不像一般女人。

  可想而知,她對他做的事也一樣,已超出正常女子所為!

  “沒錯,我有話得先問你。”史湘云慢慢補了句。

  “什么話?”朱翎沒好氣地哼著。

  下一秒,他突然覺得她打量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如果這女人真的瘋了,或許他該省了報復的念頭,能重獲自由就該偷笑了。

  情況真的不太對勁。

  “我放了你,下場會怎樣?”懶得理他像白癡模樣的反應(yīng),史湘云只是用怪異的眼神斜脫著他,不慌不忙地丟出疑問,等著他的回答。無疑,她得確保自己不會莫名其妙地葬身古代,成了作古名單里的一縷冤魂。

  他是哪家王爺還是明朝天子,關(guān)她屁事!

  再怎么說,也是他自己信口開河愛胡言亂語,說什么他是山上下來搶壓寨夫人的采花賊,所以她才會把他當成壞人敲暈且五花大綁,他怪得了誰。

  自作孽不可活,怪她誤認傷人豈還有天理!

  “在你做出那些以下犯上的行徑之后,下場將會怎樣,你會不知道嗎?”哼,還懂得害怕!好不容易可以吐口惡氣,朱翎自然故意惡聲惡氣地恐嚇。她的冷靜讓他不滿,覺得她至少也該城惶誠恐些,好歹讓他平反一點怨氣。

  該死,她一點反省的感覺都沒有,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犯錯之后,尤其像她如此嬌美的女人,該懂得適時扮弱、表現(xiàn)委屈認錯的模樣,總比一身傲骨瞧不起人、抵死不低頭的女人容易獲得原諒,至少讓男人找到臺階下,有個原諒她的理由。

  可她的反應(yīng),卻是會讓人發(fā)怒抓狂,容易失控處以重責。

  “除了大卸八塊、剁成肉醬喂狗之外,有沒有其他選擇?”史湘云側(cè)著頭,像是看穿他的想法,直接問道。

  “沒有!”朱翎一半賭氣,一半氣憤冷嗤。

  “噢,這下子只能宰了你,更不能放你走了!笔废嬖坡月运剂恐,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出讓春荷、朱翎都錯愕不已的話

  事實上,她只是想軟禁他,直到她找到回現(xiàn)代的法子。

  或許,毀尸滅跡還真是個好方法。除了春荷,又有誰知道她打暈了他綁回來,只要她能說服春荷,讓她三緘其口的話。

  不過,說真的,別說是人了,她連小雞都沒殺過,要實際行動的確缺乏了一點點勇氣。

  算他走狗運,她并不是很想讓他成為手下亡魂的第一號。

  若培養(yǎng)出變態(tài)的興趣,回現(xiàn)代時手癢那還得了!“本以為小姐會放了小王爺?shù)拇汉,像是要暈倒在一旁地倒抽了口氣,只能猛力吸氣吐氣以平緩快要爆炸的胸口?br />
  小姐到底在想什么?她真的完全不解。她只知道,她這條小命等著平白送人,準備等著跟小姐陪葬。

  “你不放我走?”極為困難地吞咽,朱翎簡直無法相信,僵直地問。

  她不只不放他走,甚至打算殺了他,而且完全不在乎讓他知道她狠心的打算。生平第一次,他發(fā)覺天生該受男人保護的女人,除了像朵需要呵護灌溉的嬌弱花朵,也能旋身一變成為恐怖的夜羅剎!

  他不是不明白她想湮滅證據(jù)自保的心情,可是他絕對無法接受。

  用似乎很同情的眼神瞥他一眼,史湘云煞有其事一嘆,再度搖了搖頭便轉(zhuǎn)身,背著他像是萬般無奈地道:“要怪,就怪你那張愚蠢的大嘴巴。”

  常言有理:自己種的因,自己去嘗果。

  是的,怨不得人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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