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夏妍羽,以后還有許多麻煩、借助大家的地方,請多多指教!卞鸩槐安豢旱卣f道。
“哪里!哪里!”
“有兩位那么美麗的小姐出現(xiàn)在我們公司,是我們的福氣喔!”
“就是呀……”
昱翔五味雜陳地望著那張熟悉的容顏,天呀!妍羽居然是負責輔導(dǎo)他們公司上柜人員,這便意味著,她將會常到他們公司來,盡管可能與她最常接頭單位是財務(wù)部,但是在處理內(nèi)控問題時,是得與所有的單位做溝通,連設(shè)計部都是。
面對這樣的情況,一時間,他竟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漠視周遭射來的詭異、暖昧的眼光,在和妍羽視線交會之際,輕微點個頭,便僵直身子退回自己的辦公室。
辛莉綺在短暫的錯愕后,有些不穩(wěn)地走回辦公桌后面坐下,怎么會這樣?夏妍羽將會常出現(xiàn)在他們的公司?
這不意味著,在她原本可以完全霸占住昱翔白天的上班時間中,她會出現(xiàn)夏妍羽的身影!
不行!不可以!
為了對抗夏妍羽在昱翔記憶中的身影,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心力,如今本人出現(xiàn),那——
昱翔還不是完全屬于她的,他還沒給她承諾,怎么可以讓她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破壞呢?
她著急望向昱翔,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飄向遠方,他在想什么?不!是在想誰?是不是想著那隔道墻外,正和總經(jīng)理交談甚歡的人呢?她心急如焚的站了起來,匆匆走過去,用力將辦公室門關(guān)上,仿佛這樣做,可以將那惱人的身影徹底阻絕。
昱翔被關(guān)門聲嚇回過神,他轉(zhuǎn)頭迎著莉綺充滿驚惶的視線,苦澀和歉疚頓時盈滿了全身,不敢再望向她,尤其在察覺自己對妍羽仍有很深的愛戀時,面對莉綺時,便有說不出的心虛,像怕被察覺到想法,連忙低頭,強迫自己將心神專注在工作上。別想,什么都別多想,他在心中默念著。
* * * * *
當那扇門關(guān)上時,她幾乎跳了起來。
妍羽逼著自己將視線定在劉總經(jīng)理一開一合的嘴巴,試圖捕捉那言不及義的客套話,讓自己可以說得出得體的應(yīng)對話。
她在心中第一千萬次痛罵蘇拓宇。
可惡!她明明是負責業(yè)務(wù)工作,只因承銷部人員不夠,就調(diào)她過來協(xié)助,是別的公司也就罷,明明知道她知昱翔之間所發(fā)生的事,還刻意叫她來,到底是何居心?
“反正你們已經(jīng)沒有瓜葛,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你走你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又有何關(guān)系?”蘇拓宇如是說。
可惡!他說得輕松,沒瓜葛!是可以口頭上說說就做得到嗎?他也未免太高估她了,令她不禁要懷疑他是何居心?
是的,她承認公司承銷人員都已分身乏術(shù),但是大可調(diào)別組人員進來,她到另一家公司去呀,為什么非要她來智晶?為什么非得要讓她不時看到前男友和新歡卿卿我我的畫面?好讓她的心上傷口在還未愈合之際,裂得更大洞,讓她傷得體無完膚嗎?
輔導(dǎo)一家公司上柜需要兩年的時間,她的所有工作內(nèi)容都將和這家公司密切配合,每個禮拜至少要來這間公司一次以上,那,她就必須得和他——天!不見他已經(jīng)夠讓她心傷,見他又不能碰他,只能見他與新歡……這教她情何以堪呀?
她木然的移動腳步,尾隨著劉總經(jīng)理,來到她們臨時的辦公室。
看著那兩張干凈、如新的辦公桌,玟莉已經(jīng)興致勃勃地坐到位置上,試試椅子的柔軟度,而她則面露恐慌瞪著那個位置。
天,接下來到底該怎么做呢?
* * * * *
“妍羽,可以收工了!辩淅蛏熘鴳醒f道。
“可以下班了?”
“好!彼龔臐M堆的會計憑證中抬起頭,揉揉眉間,瞥一眼時鐘,差十分就六點了,是智晶公司的下班時間,她們必須得在他們下班之前先行離開。她站起身,開始將憑證收進紙箱中,她們必須抽查這幾年的會計憑證,檢驗其會計帳務(wù)品質(zhì),工程可說是相當浩大。
東西收好后,兩人相偕走出去,在經(jīng)過昱翔專屬辦公室前,她刻意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前方,緩步走過。走過后,什么都沒發(fā)生,這才發(fā)現(xiàn)全身繃得緊緊,喝!沒想到她竟會那么緊張。自她進了暫時的辦公室后,便一直埋首工作,不敢讓自己多想,也不注意外面的動向,每當有人走過她們的辦公室前,她總是會不自覺提高戒備,風聲鶴唳的。她到底在怕什么?不!應(yīng)該說,她在期待什么?
“玟莉,我去洗手間一下,你要等我,還是要先走?”玟莉看看手表,雨露難色!拔腋笥鸭s好在下面見,我怕……”
她不以為意的笑笑。“沒關(guān)系。你先走吧!”妍羽對她揮手道別后,便進了洗手間,當她走進去時,在洗手臺前遇到了辛莉綺,乍然碰面,兩人都有些愣住,隨即表情僵硬地向彼此點頭打個招呼。
莉綺正拿著口紅、粉餅補妝,但妍羽走到旁邊洗手時,她微退了一下。
“你的下班時間和我們一樣? ”莉綺故做客氣的問道。
“是呀! ”妍羽伸手按了一下提供肥皂液的機器。
“你在我們公司主要是做哪些事? ”莉綺拿出粉餅開始撲粉。
“主要是看貴公司在行政、財務(wù)制度上有沒有違法事宜。 ”
“有的話就不可以順利上柜了? ”
“沒錯! ”妍羽打開水龍頭將手上的泡沫沖去。
“那你以后經(jīng)常會到我們公司嘍? ”
“對! ”妍羽真不知道自己為何還可以如此平靜的與她對話,畢竟此刻心里最想做的事,是把這個女人的頭按到馬桶里,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來搶她的男朋友?
她抽出面巾,有些粗魯不耐的——不想再與她同處一室,將手上的水擦干后,正要將濕紙貼丟進垃圾桶時——
辛莉綺又開口了! 上個禮拜,昱翔帶我回去見他父母呢!”
她整個人僵住,一股痛苦襲上,他已經(jīng)帶她……這意味著,他是認真的。
“風媽媽手藝好棒,尤其她那道紅燒獅子頭,簡直是人間極品,我吃得整個舌頭差點吞下去!毙晾蚓_露出夸張的笑容說道。
為什么沒有真的吞進去?妍羽好想這樣對她吼道,不過她沒有,而且很意外地,她竟然還可以如此平靜地說出話來,尤其在聽到“紅燒獅子頭”,她差點笑出來。
風媽媽是故意還是無心的?她定定心神。
“紅燒獅子頭是風媽媽的拿手菜?不會吧!那道菜是我教她的,是我家的祖?zhèn)髅胤侥,不過風媽媽的五香薰魚和四季豆燒肉倒真是一極棒,你下次可以叫她煮煮看,那手藝可不輸給五星級飯店的主廚喔!你可以好好學一學!睂λ冻鰳O燦爛的笑容,將紙巾準確地投進垃圾桶,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洗手間,留下一個滿臉氣惱的女人。
辛莉綺有種想抓頭發(fā)狂吼的沖動。
為什么她的攻擊對夏妍羽一點用處都沒有,不僅沒有被激怒,反而將了她一軍。
什么意思?風昱翔他媽居然端出夏妍羽家傳的紅燒獅子頭做主菜招待她,這不就擺明了,她根本沒在她老人家的眼內(nèi),什么五香熏魚?什么四季豆燒肉?她連個影都沒見著!
一想到上個禮拜那次不歡而散的會面,不禁令她更加氣悶于心。
妍羽強忍著怒氣,快步走出洗手間。天!若再同那個女人待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了當她走到電梯前,卻發(fā)現(xiàn)昱翔就站在那里,心臟立刻不規(guī)則跳了起來,可是一想到他居然已經(jīng)帶著辛莉綺回家見過他爸媽,一股怒氣頓時狂涌而上,他們才不過分手一個多月,他就已經(jīng)道不及待帶著新歡會見父母,這是什么意思?她雙拳不禁緊握住,好想過去扁他。
昱翔一見到她,心中瞬間閃過驚訝和莫名的興奮,今天,他一直克制自己不到臨時撥出的辦公室去見她,而是提高著警覺,期待她會走出來,經(jīng)過他的辦公室前,他想看她一眼,想知道她的感覺,更想知道的是,她對他還有什么樣的情感?
是厭惡?還是仍有依戀?而他更不敢承認自己究享在期待的是哪一種。
“事情做完了嗎?”他輕聲問道。
她瞪著電梯樓層顯示板!啊瓫]!
你為什么要帶她去見你的父母?她想朝他這樣大吼道。
她的冷淡是可預(yù)期的,他微微苦笑!霸炔皇窃谧鰳I(yè)務(wù)的,調(diào)部門了嗎?”
她靜了一下!皼],承銷部人手不足,我過來支援……”她試著用公事化、冷淡的語氣應(yīng)對。
你已經(jīng)決定她就是你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了?
“喔!原來如此。”他凝望她姣好的側(cè)面,她一直沒望向他,而且一直用冷靜自持的語氣應(yīng)對,有那么一刻,他真的被她的冷淡給打退了,想閉上嘴巴,可當見到她那緊握的雙拳時,他不禁輕抽口氣。他真是愚蠢,為什么總那樣自以為是,妍羽是不會輕易在他面前示弱、失態(tài)的。
“妍羽……”他不禁動情地輕喊,也向她踏進了一步。他那充滿感情的呼喊,令她心一動,她緩緩轉(zhuǎn)過頭,迎向他的凝望,看到她的眼神,令他胸口一窒,她的眼晴一向藏不住她的心事,那其間的洶涌情感,令他雙腿發(fā)軟,再一次,他們又失去對外界的感應(yīng)。
當辛莉綺走出化妝間,所看到的便是這令她血脈賁張的一幕,她氣急敗壞的快步走進他們之間。
“對不起,昱翔,讓你久等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尖銳,也有些急切,也成功地打破了魔咒。
妍羽飛快地轉(zhuǎn)過身,幸虧電梯于此時打開,她及時掩住慌亂走進去,當轉(zhuǎn)過身面對他倆時,她已經(jīng)恢復(fù)面無表情。
“要進來嗎? ”她平聲問道。
“不了,我還有東西要拿。 ”辛莉綺搶著回答,一只手則牢牢扣著昱翔的臂膀。
妍羽沒再望向他,只是將關(guān)門鍵按下,當電梯門合上時,她整個人幾近虛脫的靠在梯壁,頹然低垂著頭。
昱翔一動也不動地瞪著那片已合上的電梯門,強壓下欲追上去的沖動。
“說!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
莉綺的指甲掐進了他臂膀上的肌肉,他忍住痛, “沒什么,只是在談‘公事’!
“是嗎?若只是在談公事,你們?yōu)槭裁础粫r間,她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他們正“含情脈脈”注視彼此呀!好……好象許久不見重逢的戀人!
另一邊的電梯門打開,“你有東西要拿嗎?”昱翔有些疲倦地說道。
她沒吭聲,不再有異議的任昱翔“ 拖”住她走進去,沒片刻,強烈的陰郁的情緒深深籠罩住他倆,誰也沒再開口。
* * * * *
妍羽不曉得自己是怎么移動腳步的,當她走出電梯時,有片刻分不清東西南北。
所以當聽到有人呼喊她的名字時,一時竟反應(yīng)不過來,直到那人走過來拉住她的臂膀。
“妍羽! ”
抬頭一看!疤K總?”
“你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叫你好幾聲了!碧K拓宇繃著臉說道,他可從沒讓人忽視得那么徹底過。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還是有些恍惚。
“我剛好經(jīng)過這,順道過來接你下班。”他柔聲說道,為了這個“順道”,可讓他塞在路上整整十分鐘。
“……”也不知怎地,淚水突地不受控制從她眼中溢出。
看到她的眼淚,他嚇了一大跳!霸趺戳?”
她垂下頭!皼]……只是有東西跑進眼睛里……”她強忍著哽咽說道。要命!她那高超的控制力死到哪去了?
這時蘇拓宇看到另一道電梯走出來的兩個人,頓時心有所悟!昂!好個東西呀!”
他溫柔地抬起她的臉捧住!皝!讓我吹吹,看能不能把你眼中的‘東西’吹掉,若是讓它一直在那,會受到更多的‘傷害’!彼庥兴傅卣f道,語畢,無視大廳中央往來的人潮,低下頭,無所忌的;態(tài)度極親密朝她眼晴吹氣。
所有人無不抱著好奇的眼光和了然的表情走過他們,似認定了他倆是一對情侶。
昱翔則動彈不得地瞪著那對佇立在大廳中央的人影。妍羽和那男人?
辛莉綺也注意到了,先是楞了楞,頓時揚起笑意,原來夏妍羽也有了護花使者者,長得可真是英俊逼人,昱翔和他比起來……少了那般令女人心眩的邪魅,她行情可真是好,有些嫉妒地想道。
“沒想到她和她的上司關(guān)系‘非淺’呀!崩蚓_掩不住嘲諷地說道。
昱翔震了震,他從沒想過妍羽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模樣,如今親眼見到了,他所受到的震撼,遠超過所想,甚至無法承受。全身所涌起的刺痛感,令他難以應(yīng)付。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英俊的男人,像是呵護著寶物一般,輕擁著妍羽往外走去,有那么一剎那,他想拔步追過去,將妍羽從那人懷中搶回來。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莉綺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八呀(jīng)有了新的愛人,你也不用再對她有著‘歉疚’之心,而念念不忘了。”
“妍羽有了新愛人了?”他楞然轉(zhuǎn)向莉綺,是這樣嗎?只要妍羽也有了幸福,那他就可以不用再牽掛她,不用一百為自己的背叛掛懷?可是不知怎地,他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不能用歉疚來解釋他對妍羽的念念不忘,因為不是歉疚那么單純……
* * * * *
“這是?”妍羽驚訝地望著眼前陌生的建筑。
“我家!蓖赜罱忾_安全帶,逕自打開車門下車。
“等等,你帶我來你家干么?為什么不直接回公司?”她困惑地問道,見不理,才匆匆跟著下車。
“你先進來吃個晚餐,我待會兒再送你回去!
這人怎么那樣霸道,為什么不先知會一聲?她此刻實在沒心情同他一起用餐,盡管在漫漫車陣中,她已經(jīng)將委屈壓抑下,她現(xiàn)在只想回家好好痛哭一場!
“你老婆知道嗎? ”
“她不住在這里。 ”見她還是一動不動,蘇拓宇皺起眉頭,“你別想歪了,我只是剛好有東西放在家里,回來拿一下,待會兒是要回公司去,現(xiàn)在既然是晚餐時間,吃完再走呀!”
她猶豫著,她已經(jīng)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脆弱,他知道的太多了,實在不想再和他單獨相處在一起,可是,看這四周,他住的地方在市郊,叫車似乎就是件容易的事,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才舉步跟著他。
等一進門,蘇拓宇一等她關(guān)上門,便立刻欺身壓住,用力捧住她的臉,頭一低,毫不客氣的吻住她。
在短暫的驚惶后,她立刻開始掙扎,“放開……” 才一張嘴,他的舌頭便入侵。
可惡!她一點都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嗚——”一聲悶哼從他口中逸出,他吃痛退了數(shù)步。
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她伸手抹去,眼神兇狠地瞪著他, “為什么你要這樣做? ”
他沒有抹去唇上的血跡,只是一瞬也不瞬地凝視她,“因為我愛你!
“我知道你不想,可是我沒辦法阻止自己不想!彼樕陷p松的表情不再,“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從沒讓一個女人……影響我這么深!彼俣扰e步走近她。
她一驚,立刻轉(zhuǎn)過知,想拉開門跑,可偏偏那是特別鎖,一時間無法打得開,正當她與鎖掙扎時,他已經(jīng)站在她身后,用他的身軀、手緊緊環(huán)繞著她,令她動彈不得。
“想從我身邊逃走的,你是第一個!彼暮粑捣髟谒l(fā)上,令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你還真是讓我挫敗極了,徹底打擊了我所有的自信和自尊。我對你而言,真的那么沒有魅力嗎?”他低啞著聲音說道。
她瞪著門板,好友的話突地在她腦中響起……
“若是蘇拓宇一直不放棄,不斷地對你采取攻勢,到了最后,你會不會被他感動,不再在乎他的已婚身分?”嵐春問道。
她無話可答。
“男女之間有著與生俱來的相吸本能,你如何能在長期相處下,保持毫不動心?”
“靠理智、靠道德觀!”
“可以撐多久?你敢說在你內(nèi)心深處,沒有幻想過你跟你上司在一起的情形嗎?”
“我……”她無法反駁,說不會想是騙人的。
“日久生情,而情如滴水穿石,可以輕易滲透人的心!
此刻,她分外清楚感受到男人與女人相吸的本能。輕嘆口氣,不想說謊!皠e傻了,你當然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只不過……”
“若是我離婚了,你是不是就會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什么?”她飛快地轉(zhuǎn)過身,和他眼對眼的。
“你、你說什么?”
“若是我和我妻子離婚了,你是不是愿意跟我在一起?”她想指控他在開玩笑,可是……不能,因為他臉上的表情異常認真。
她吞口口水!澳恪挥谩伪啬?”她已經(jīng)亂得語無倫次,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他伸手輕撫她的臉。“我說了,我已經(jīng)愛上你,為了你,我寧愿放棄一切,我是認真的!彼崧暤卣f道!昂薏慌c君相逢未嫁時呀。”言下之意,若他早點遇到她的話,他會要的人是她。
霎時她的心震動了。“我……沒你想像的……那么好,我不值得……”她慌亂地結(jié)巴了起來。
“不!你值得!彼钋榭羁钅曀!叭羰俏以琰c認識你就好,這樣我就不會跟‘她’結(jié)婚,而是跟你過著幸?鞓返娜兆!彼穆曇舻统撩匀,當他訴說著愛語時,會令人不禁陷入他所設(shè)的情網(wǎng)當中。
“我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對,你那個男友,根本不懂你的美好,可是,我懂,我知道你是個多么特殊的珍寶!
他的話深深刺中她心中最傷痛的地方,提醒了她,昱翔……不要她,早些時候,昱翔和辛莉綺站在一起的模樣,再度浮現(xiàn)在她眼前,令她目光朦朧了起來。
這次,當拓宇低下頭吻她時,她不再抗拒,一察覺至此,他立刻大膽進攻,緊緊抱住她,讓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觸,使出渾身解數(shù)誘惑她。
他的吻還是很誘人,可是……老天!她的鼻子又癢了起來,他那惱人的麝香味,她連忙推開他。
他沒有料到她竟會再度反抗,一時猝不及防,竟被她推得往后退了好大一步,隨著他的倒退,一個好大的噴嚏聲也道之響起。他瞪著她,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突發(fā)狀況,該死的!他今天不該再抹那個牌子的古龍水,盡管他刻意的,只有抹一點以掩住體味,不料她還是那么敏感,他發(fā)誓,絕對要將那瓶古龍水倒進馬桶沖掉。
隨著噴嚏的打出,她的腦袋也清明了起來。唉!味道不對的男人,就是不對!她從包包中拿出紙巾擦拭,將鼻涕擤掉后,她仰起頭望向他。
“老實說,我真的很高興聽到你這樣說,而且我也真的心動了,正如你說的‘恨不與君相逢未嫁時’,倘若你沒結(jié)婚,情況或許會不同,可是你知道嗎?若是我們早一點認識,甚至結(jié)了婚,我們今天可能就會變成你和你妻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彼o靜地說道。
他聞言臉色一沉!澳氵@話是什么意思?”
他的不悅并沒有讓地害怕,她淡然的笑笑。“因為你們男人都是這個樣子,不!應(yīng)該說這是人的本性,喜新厭舊,我想你的妻子,在最初的時候,吸引你愿意與之踏上紅毯,應(yīng)該有一些財富、權(quán)勢以外的東西牽引著吧!只是……你選擇了忽略和遺忘!
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
“我們兩個并不適合,短期內(nèi)或許會有火花,可是久了,相信我,我一定會開始猜忌你,老想著你是不是背著我亂來。”
“為什么?我就那么無法讓人信任?”
她微扯嘴角,一切答案盡在無言中。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立刻跟我的妻子離婚!彼鼻械卣f道。
她搖搖頭。“即使你離了婚,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為什么?”他憤怒地說道,他都己經(jīng)為她做到這種程度,她怎么還是拒絕?為了得到她,他刻意讓她去智晶,目的就是要讓她對她前男友徹底死心,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賭注,弄不好,說不定會讓他倆死灰復(fù)燃,不過就算這樣,也算是做件功德,若不是的話,他有把握,將她弄進自己的懷中,就像今天。
才第一天,她就被擊得淚眼汪汪,對他的殷勤毫無抗拒,正是他進攻的大好時機,哪知她的壁壘還是那么的強硬。
“你還是沒弄懂,真的關(guān)鍵點不在于你做了什么,而是你一點都不了解我,我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感情,你的婚姻因我而結(jié)束,對不起,我真的無法承擔這樣的罪名,我要的愛情,是要有尊嚴的!彼龂烂C地說道。
他想開口告訴她,這根本不關(guān)她的事,他的婚姻本來就已經(jīng)名存實亡,而她的出現(xiàn),加速了他想結(jié)束的時機,可是一看到她的表情,驀地領(lǐng)悟到,這個女人是個標準情感、道德的潔癖者,固執(zhí)得令人抓狂;因為完全撼動不了,不禁令他啞然無語。
愛要愛得有尊嚴,真虧她講得出口,可偏偏她是那么堅信,仿佛那就是她的人生準則。他嘆口氣,這種一輩子只愛一次的超保守的稀有動物,認栽了。
伸手打開鎖。“走吧!我送你回去!彼恼T惑徹底失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