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她才剛梳洗完畢,就有人來敲門。
她聞聲應(yīng)道:「請進!
走進來的是族中長老尤庫多。
「長老,請坐!顾芤馔鈦碚呤撬。這幾天在達克莉的教授下,她慢慢學(xué)會齊穆 族的語言,也逐漸知道每個人的身份和地位。
進屋后,尤庫多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傅小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她想不透自己可以幫什么忙,「什么事?」
尤庫多有些難以啟口,欲言又止地說:「這……我知道這對你而言不公平,但是, 想請你寬宏大量地……」
「嗯?」她等著下文。
「請你不計前嫌地替神女求情,讓酋長原諒她這一次,好嗎?」他真心地請求。
娜亞怎么了?經(jīng)尤庫多這么一提,她也才發(fā)現(xiàn)打從自己醒過來之后,一直都沒有見 到娜亞。
見傅紅樓不發(fā)一語,尤庫多又道:「傅小姐……」
她抬手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她怎么了?」總得先讓她把事情弄清楚吧!
「在齊穆族里,違抗酋長的命令是很嚴(yán)重的事,要是你不肯替神女向酋長求情,她 就死定了!宫F(xiàn)在只有傅小姐能夠救得了神女。
「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她現(xiàn)在還被綁在廣場的柱子上,忍受日曬雨淋,蟲咬之苦。」尤庫多說出實情。 「她已經(jīng)受罰兩天了,再這樣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被綁了兩天?!」傅紅樓無法想象的提高聲調(diào)。那樣子對待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 子未免太殘忍了一些吧!
尤庫多點點頭,「所以,想請你替她求情!
他實在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畢竟神女曾經(jīng)對傅小姐見死不救,即使她拒絕替神女求 情也情有可原。
「好,我去。」她站起身說。
尤庫多大喜過望,「謝謝你,傅小姐!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我盡力!顾呦蜷T口。
自從她被魔鬼蛇咬傷之后,就被換到另一間離阿瑪?shù)系淖√幹挥袔撞竭h(yuǎn)的房子,于 是她立刻來到阿瑪?shù)系拈T前,抬手敲了敲門。
「傅小姐……」尤庫多追了上來。
她狐疑地旋身,「還有事嗎?」
「酋長現(xiàn)在不在家,他出去打獵了!顾銎痤^看了看高掛天空的太陽,「不過, 應(yīng)該就快回來了!
打獵啊……傅紅樓索性在阿瑪?shù)系拈T前坐了下來,「好吧!那我就在這里等他回來 !
看尤庫多站在一旁似乎不打算離去,她說:「長老,你不必陪我,我自己在這兒等 他就行了!怪еa,她的目光調(diào)向遠(yuǎn)方。
尤庫多聞言便安靜的離開。
過一會兒,她果然瞧見阿瑪?shù)喜戎C健的步履出現(xiàn),身后跟著一只看起來像是豹的 猛獸。
「!埂鸽U」字還來不及出口,她便瞧見更駭人的景象——阿瑪?shù)细┫律碓谀?nbsp; 只豹的耳邊喃喃地說了一些話,然后伸手拍了拍它的臀部。
他……不會被咬吧?她的一顆心幾乎要自口腔跳出來。
下一秒,就見那一只兇猛的豹掉頭疾速地離去,一轉(zhuǎn)眼變隱沒在蓊蓊郁郁的叢林里 。
傅紅樓這才松了一口氣。
阿瑪?shù)峡觳阶呓,「這么早就起床啦!」他長手一伸便將坐在地上的她撈了起來 ,帶她走進屋內(nèi)。
她心神未定,「那一只豹……」
「哦!那是我飼養(yǎng)的美洲豹,它叫惡魔!顾麑⑹种械拈L矛放至墻邊,「要不要我 替你介紹?」只消他撮唇吹聲口哨,惡魔便會迅速趕來。
「不,不必了!顾沒那個勇氣和一只兇猛的美洲豹面對面,「我剛剛差點以為 你要葬身在它的肚子里了!
他笑了笑,「怎么會?」
「怎么不會!我又不知道你飼養(yǎng)了一只兇猛的美洲豹!顾竟緡亣伒氐,而后, 意識到自己仍在他的懷中,臉上又是一紅,「放手啦!」
即使他剛剛借著打獵發(fā)泄過多的精力,仍舊無法克制想要她的欲望在血液里肆虐。
他任由心中的想望帶領(lǐng),俯下臉吻住了那兩片誘人的唇瓣,靈活的舌探入她的口中 ,挑逗她的舌。
激情挑逗的吻魅惑了她的神智,酥軟了她的身體,更像火苗般在她的身上燃起無數(shù) 的火焰。
她的眼睛染上一層迷蒙的色彩。
他的眸子逐漸轉(zhuǎn)為黯沉,拉起她無所適從的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的腰,他的吻也愈漸深 入。
傅紅樓的眼神愈來愈渙散,迷蒙中寫著渴望。
阿瑪?shù)蠎醒笱蟮負(fù)P起長睫毛,露出明白寫著熾狂情欲的眼眸,悄悄地梭巡過她染上 無邊春色的粉頰。
這一次可以讓他順?biāo)煨脑傅匾怂桑?nbsp;
就在他的手鉆入她的衣服底下,恣意地在她身上游移探索之際,她陡地一震,回過 神來,耗盡所有的力氣將他結(jié)實健美的身軀推了開去,「你、你想做什么?」
她心臟仍卜通、卜通地跳,并不停地喘息著,她的唇瓣在發(fā)燙,肌膚上還留有他的 大手撫過的余溫,心底有股淡淡的騷動。
好事中斷,阿瑪?shù)系目☆伻旧弦唤z焦躁,「當(dāng)然是想要了你!贵w內(nèi)的細(xì)胞在吶喊 。
傅紅樓的雙頰又被染紅。他真是不害臊!
她知道跟他說再多的道理都是白搭,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能和自己結(jié)合的機會, 急忙地又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些,迅速地轉(zhuǎn)移話題,「我有事情要跟你談。」
「不,我們應(yīng)該躺在床上!顾恼Z調(diào)里有欲望得不到紓解的惱火。
族里有恁多美女由他挑選,只消他勾一勾手指便會熱情地獻身,偏偏他就是想要紅 樓,只要她一個。
她無法不臉紅。
「我要跟你談娜亞的事。」至少有一點是她可以安心無虞的——阿瑪?shù)喜粫酝跤?nbsp; 上弓。
一聽到這個名字,阿瑪?shù)系难凵裱杆俎D(zhuǎn)冷,「有什么好談的?」聲音也摻入寒意。
「你不會真的要她的命吧?」
「為什么不會?」那女人可是死有余辜。
傅紅樓急忙地替娜亞求情,「她是做錯了事沒錯,但是罪不至死呀。每個人都有做 錯事的時候,給別人一個改過向善的機會并不難!
他瞟了瞟她,「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沒有人。」她搖頭。「是我經(jīng)過廣場時瞧見的。」
他哼了哼,「她違抗我的命令,差點害死你!构膺@兩件事情就足以讓他毫不猶豫 地殺了她。
「那全是因為她愛你!共还苣腥嘶蚺耍偸菚䴙榱藧矍樽龀錾凳,如同娜亞一 般失去理智。
「我不愛她!拱?shù)蠑蒯斀罔F地道。對于不在乎的人,他可以是很冷酷無情的。
而且,娜亞害他差一點就永遠(yuǎn)失去紅樓,即使是此刻回想起來,仍舊有強烈的不安 罩上心頭。
「可是我現(xiàn)在還好好的,她并沒有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顾龜傞_雙手,「我希望 你能夠原諒她,再給她一次自新的機會!
「你不恨她?」
傅紅樓寬宏大量的一笑泯恩仇,「不恨!顾X得報復(fù)很簡單,困難的是真心寬恕 別人。
他瞪著她心平氣和的模樣好半晌,實在是不甘心就這樣饒了娜亞。
「況且,她被綁在廣場的柱子上兩天,忍受日曬雨淋也已經(jīng)夠了,你就原諒她吧! 」她仍不放棄的說服阿瑪?shù)稀?nbsp;
「算了!顾銥槠潆y地同意。
一見阿瑪?shù)宵c頭,她立即朝屋外喊了一聲,「吉卡爾,去把娜亞放下來吧!這是酋 長的命令!顾兰栆欢ㄔ陂T外守護。
「紅樓小姐……」吉卡爾猶豫著。
阿瑪?shù)喜荒蜔┑負(fù)P聲道:「去吧!」
「是,酋長。」聽到阿瑪?shù)系拿,他這才領(lǐng)命而去!钢x謝你答應(yīng)我的請求! 她當(dāng)然知道阿瑪?shù)鲜强丛谧约旱姆萆喜趴显彿稿e的娜亞。
「要是你真的感激我,那就給我。」他理直氣壯地提出要求。
傅紅樓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氣結(jié)地道:「這……這根本是兩碼子事,不能混為一談 !
她的拒絕在他的預(yù)料之中,「好吧!那讓我吻你。」他退而求其次。
在她還來不及作任何表示,便教阿瑪?shù)衔橇藗密密實實。
阿瑪?shù)陷p輕地嚙咬著她柔軟的唇瓣,極其溫柔地誘哄她開啟緊閉的雙唇接受他。
他罕見的溫柔讓人無法抗拒,她不自覺地微微開啟雙唇,他的舌順勢長驅(qū)直入,糾 纏住她的。
像有股微量的電流貫穿了她的身體,引起一陣戰(zhàn)栗,她情不自禁地響應(yīng)了他的親吻 。
她略顯生澀的響應(yīng)更是刺激了他,讓他體內(nèi)流竄的熾熱欲望像燎原的火般蔓延開來 。
他想要她!
不規(guī)矩的手又偷偷地侵入傅紅樓的薄T恤底下,悄悄地移向她背后的內(nèi)衣環(huán)扣。
她的眼神迷蒙,酥軟的雙腿幾乎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只能緊緊地攀附著阿瑪?shù)辖?nbsp; 壯性感的身軀,任由那一波幾乎淹沒她的熱情度卷她的心,她的人,而無力抗拒。
可惡!他心中不由得低咒了一聲。
這是什么見鬼的扣子嘛!他怎么弄不開?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抱女人,卻是他第一次親手解開女人內(nèi)衣上的環(huán)扣。以往,想得 到他青睞的女人會主動褪下羅衫獻身,所以,他從不曾解過女人的內(nèi)衣環(huán)扣,而且,齊 穆族的女人不穿這玩意兒!
終于,在他花費九牛二虎之力解開她的內(nèi)衣環(huán)扣時,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
雙峰自內(nèi)衣里被解放的感覺讓傅紅樓陡地一震,及時掙脫了阿瑪?shù)弦曰馃岬纳眢w和 挑情的吻所撒下的迷咒,在沉淪的前一刻抽身。
「你、你怎么可以……」傅紅樓用雙手護胸,退了好幾步。
都是那內(nèi)衣上的環(huán)扣害的!阿瑪?shù)蠍琅瓨O了,「那是哪個該死的家伙發(fā)明的?」敢 壞了他的好事,他要掐死那個人!要是紅樓像齊穆族的未婚女子一樣,不穿那勞什子的 內(nèi)衣,他要挑逗她就不會困難重重了。
「可惡!你明明只說要吻我而已,現(xiàn)在卻解開了……解開了我的內(nèi)衣……」她漲紅 了臉,全身像火在燒似地燥熱不堪,又羞又氣。
「我情難自己!拱?shù)虾軣o辜地回答,「更抗拒不了你的誘惑!」他一步一步 地走近她。
她則一步一步地退,直到背部抵著墻,「你、你站在那里就好,不要再靠近!
太危險了!他在她體內(nèi)挑起的騷動仍未平息,無力抗拒的人是她才對!
她無力抗拒他挑情的吻,無力抗拒他火熱的身體,無力抗拒他輕柔的愛撫,若非他 不擅解開女人的內(nèi)衣環(huán)扣,或許這會兒她已經(jīng)義無反顧地獻身,隨著他的熱情一起燃燒 了!肝?guī)湍惆循h(huán)鈕扣上!
他的好心有些詭異!覆槐亓!顾敛贿t疑地一口回絕。
她才不會笨得去相信他會幫自己把內(nèi)衣的環(huán)鈕扣上,她可沒忘記剛才處心積慮要脫 掉自己身上衣服的人正是他老兄!
阿瑪?shù)蠑偭藬偸,「好吧,那你自個兒弄吧。」
雖然這一次功敗垂成,但是無妨,反正往后他的機會多得是,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他非得到她不可。
「你轉(zhuǎn)過身去啦!」
他輕笑道:「沒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們早已袒裎相見過了,記得嗎?」他才不打算 背過身去,碰不得,就純欣賞嘍。
傅紅樓的臉像紅透的蘋果,教人移不開目光。
她總是拿阿瑪?shù)系臒o賴、霸道沒轍,只好在他熾熱的視線下,小心翼翼地反手探入 T恤底下將內(nèi)衣的環(huán)鈕扣上,她知道阿瑪?shù)喜贿_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原本,阿瑪?shù)洗诵谢佚R穆族的部落得待上半年的時間,但是,因為傅紅樓要開學(xué)了 ,非回德國不可,而他又不放心讓她一人只身回去,索性就和她同行,提早回文明世界 。
一出海關(guān),阿瑪?shù)狭⒓囱奂獾厍埔娏宿r(nóng)夫。
他怎么會在這兒?是來接機的嗎?
英俊瀟灑、溫文爾雅的農(nóng)夫即使是一身休閑的打扮,仍舊掩蓋不了他的貴族氣息。
他舉步朝阿瑪?shù)献呓,「我聽極說你今天會回來,正巧我來這兒辦一場服裝秀,所 以順道過來接機!顾哪抗庖恢蓖性诎?shù)仙砼缘母导t樓身上!赶氡啬憔褪呛蜆O 情同兄妹的傅家姐妹之一了!
他是特地來看紅樓的吧!阿瑪?shù)陷p哼了一聲。農(nóng)夫重色輕友是眾所皆知的事。
「你好,農(nóng)夫先生,我是傅紅樓!顾⑽⒁恍Φ刈晕医榻B。
農(nóng)夫是夏火國際集團旗下的首席男裝設(shè)計師,沒有人不認(rèn)識他,而且,阿瑪?shù)仙砩?nbsp; 所穿的衣服也都出自他的手。
農(nóng)夫極為紳士地親吻了她的手背,「這么晚才認(rèn)識像你這么美的小姐,是種遺憾。 」
這都是極的錯!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已經(jīng)聽說傅家的雙胞胎姐妹很美,也一直希望 能夠認(rèn)識她們,可是,極卻說什么也不肯把她們介紹給他,防他像防賊似的,真是的!
要不,傅紅樓說不定早已經(jīng)成為他的女朋友了。
傅紅樓寒暄道:「真是會說話,難怪那么多女人會愛上你!归L得英俊,又會甜言 蜜語的男人通常很吃香。
阿瑪?shù)虾敛豢蜌獾嘏牡艮r(nóng)夫的手,將傅紅樓摟進懷中,充滿占有欲地宣告,「別打 她的主意。」他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的女人。
「決定權(quán)在美麗的小姐身上!罐r(nóng)夫微微一笑。原來極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阿瑪?shù)系难凵耜廁v,「她是我的女人!
傅紅樓又紅了臉,她真恨不得立即挖個洞躲起來算了,「天!你在說什么?」
她是對自己的外貌有信心,但是,又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喜歡上她。
阿瑪?shù)系氖窒耔F箝似地鎖住她的腰,「你還是離他遠(yuǎn)一點好!苟螅J利的目 光直直地射向農(nóng)夫。
農(nóng)夫也定定地和他對視了好半晌。
看來阿瑪?shù)鲜钦J(rèn)真的,沒想到傳言是真的。雖然有點可惜,不過算了,他可不會打 朋友的女人的主意,這一點朋友道義他還是有的。
「我又不是瘟疫,這么說可就太傷我的心了,好歹我也是你的伯樂呀!」農(nóng)夫故作 傷心狀,要不是他獨具慧眼,阿瑪?shù)显趺纯赡軙蔀槁劽虻哪L貎海?nbsp;
阿瑪?shù)戏朔籽,他老兄可比瘟疫恐怖多了!改愕降子惺裁词??nbsp;
對喔!他差點忘了,「服裝秀訂在后天晚上,所有的準(zhǔn)備工作都已經(jīng)就緒,不過, 有個模特兒不小心受傷了,不能出場走秀,正好又聽極說你今天回來,所以,就是你啦 !」
「我現(xiàn)在正在……」休假中。他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只見農(nóng)夫徑自轉(zhuǎn)向傅紅樓,將 一張票塞入她的手中。
「你一定還沒在現(xiàn)場看過我的服裝秀吧!這是視野最佳的位子,來瞧一瞧吧!」射 將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票。
「這幾天就把阿瑪?shù)辖杞o我,可以嗎?」農(nóng)夫瞅著她笑。
不答應(yīng)好象顯得她有點小氣,而且,她也想現(xiàn)場看阿瑪?shù)献咝。一番思索后,傅紅 樓點了點頭。
阿瑪?shù)弦姞钜簿蜎]再拒絕了。
服裝秀會場在輕快、明朗的節(jié)奏下,伸展臺上的男模特兒一個接一個踩著熟練的步 伐走出,以最完美的姿態(tài)展示身上所穿的服飾。
閃光燈此起彼落,不曾停過。
在眾多出色的男模特兒里,披散著一頭卷發(fā)的阿瑪?shù)弦廊皇亲盍裂鄣囊粋,緊緊地 抓住了現(xiàn)場每一個女性觀眾的目光,而他熾熱的視線自始至終都在傅紅樓身上。
終于,服裝秀結(jié)束,阿瑪?shù)蠜]和農(nóng)夫一同上臺謝幕,而是找傅紅樓去了。
途中,有兩名戴著墨鏡、面無表情的壯漢擋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人手上捧著一束 花,這樣的畫面看起來極其詭異。
他們是要獻花嗎?阿瑪?shù)蠙M了他們一眼,「干什么?」
「我家小姐想認(rèn)識你。」捧著花的壯漢開口。
他一點興趣也沒有,「找別人去,我不想認(rèn)識她!惯@種事情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打從他成名之后,三天兩頭就會有女人騷擾他,他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也懶得搭理。
「恐怕由不得你。」壯漢伸手想抓他。
阿瑪?shù)铣C健地避開那一只手,「滾開!」
在他準(zhǔn)備反擊之際,另一個柔媚的女音響起——「你們都住手!
兩名壯漢立即收手,退立一旁。一名金發(fā)藍(lán)眸、穿著惹火的女郎踩著高跟鞋出現(xiàn)在 阿瑪?shù)系囊暰內(nèi)。
他漠然地望著她,一語不發(fā)。
惹火女郎的眼底有著迷戀,「我是克萊兒﹒柯爾。」她接過壯漢手中的花束遞給阿 瑪?shù)稀?nbsp;
阿瑪?shù)辖酉禄ㄊ膊豁憫?yīng),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箖擅麎褲h再次攔住他,「我家小姐在跟你說話。」
「她愛說是她家的事!古鹎那牡卦诎?shù)仙畈豢蓽y的瞳眸中凝聚。
「放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竟敢對我家小姐無禮。」壯漢勃然大怒的指著他低 吼,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聽到柯爾這個姓氏能面不改色。
柯爾和霍德恩是德國黑社會里最具有勢力的兩大家族,一般人莫不聞之色變,就連 政府官員也得畏懼其三分,而眼前這個小子卻不當(dāng)一回事?!除非他有更強大的勢力可 以憑恃,否則,他就是白癡加三級。
怒火竄起的阿瑪?shù)铣读顺蹲旖,笑意卻未曾抵達深邃的眼睛,「我最討厭有人指著 我的鼻子!
在說話的同時,他迅如閃電地撂倒其中一名壯漢,出手毫不留情。
眼看另一人就要沖向阿瑪?shù),克萊兒﹒柯爾及時出聲阻止,「退下!
「小姐……」壯漢有些遲疑。這個男子搞不好會傷害小姐也說不定。
「我叫你退下。」她又說了一次。
「是。」壯漢遵循命令。
「不好意思,他們太莽撞了,請你不要見怪!箍巳R兒﹒柯爾走上前,語帶歉意的 表示。
阿瑪?shù)咸鹧郏笡]事了?」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喜歡你!顾赂业乇砻餍囊猓M屗髁,如此而已 。況且,她早已經(jīng)知道他對傅紅樓情有獨鐘的事了。
「我不喜歡你!顾难壑兄挥屑t樓一人。
克萊兒﹒柯爾的臉上掠過一抹黯然。
「小子,你太不知好歹了!」壯漢怒不可遏地沖上前要給阿瑪?shù)弦稽c顏色瞧瞧。
「住手!箍巳R兒﹒柯爾叫道。
壯漢收住關(guān)頭,回頭說:「小姐……」
懶得再浪費一秒鐘,阿瑪?shù)喜辉倮頃瑥阶栽竭^他們,去找傅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