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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壞惡男 第十章

  「怪了,『大姊』真的不見了!  

  「該死,她到底跑去哪里了?」雷鈞氣急敗壞地道。  

  打從他發(fā)現(xiàn)曦晨不見以來,已經(jīng)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幾乎已經(jīng)把酒店內(nèi)外,甚  至方圓五公里以內(nèi)的范圍全部徹底翻了一遍。  

  「奇怪,我剛才來的時候,明明看到她和那個護士正在公共電話亭等著打電話  呢!」和一群緊張萬分的男人比起來,露露倒顯得經(jīng)松自在。「搞不好她根本就不  屑待在這種地方,所以和那個護士先走了!」  

  「她不是這種人!估租x有些不悅。  

  「葉美萱身上不是有call機嗎?」尹風(fēng)遙突然想起來。  

  「call了,沒回!挂追琴t也露出難得一見的緊張神色。「還是,我們打個電  話去郁家問問看?」  

  「只好如此了!闺m然曦晨再三交代沒事不要隨便打電話去家里找她,但雷鈞  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  

  他拿起手機,正要撥號時,一名手下兄弟突然慌張地沖進包廂。  

  「老大,外頭有人找你!  

  「誰?」  

  「不知道,不過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嚴肅,夢媽媽正在問明來意。」  

  雷鈞靜默半響,直覺有事情發(fā)生了。「讓夢媽媽帶他們進來。」他沈聲令道,  只見那名兄弟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奇怪?還有誰知道我們在這里?」尹風(fēng)遙和阿雄同時發(fā)出疑惑。  

  「希望和曦晨不見的事情沒有關(guān)系!估租x獨自皺眉道。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官康兀艏依夏棠听埦泊钤挼穆曇魝髁诉^來,所有的人皆  不約而同望向走進包廂的五個人,一時之間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姊』?你到底跑去哪里了?我們?nèi)康娜硕荚谡夷恪!拱⑿蹖χ鴶v扶龍  君安的闌夜說道,尹風(fēng)遙和易非賢也同時點頭。  

  「她不是曦晨!估租x毫不考慮地說,眼睛并沒有離開進門的五個人——除了  闌夜和老奶奶之外,還有一對極為出色的中年夫婦,和一位身材高大的冷峻男子。  

  「不錯,能一眼就辨認出小晨和小夜的人倒是不多。」龍君安柱著拐杖在沙發(fā)  上坐下來,其他人也一一和雷鈞面對而坐。  

  「咦,我見過你」阿雄指著一襲黑裝的龍司翼,叫道。「老大,他就是用凱迪  拉克把『大姊』接走的那個男人!  

  雷鈞和龍司翼同時對看一眼,彼此打量起對方來。  

  「小晨之前打電話回家告訴我說她人在這里,是真的嗎?」闌夜首先問道,聲  音里有藏不住的泣意。  

  「一個多小時前,是的!估租x誠實地道。  

  「現(xiàn)在呢?」龍司翼的廣東口音讓雷鈞不由得挑起了眉毛。  

  「我們正在找她!  

  「以你『展閻會』的力量,你認為多久可以找到她?」龍司冀不疾不徐地說,  渾身卻散發(fā)無比強悍的氣勢。  

  雷鈞揚眉看他,一顆心同時緊揪了起來——曦晨一定出事情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雷鈞站起身,詢問地看了眼夢媽媽,見夢媽媽輕輕  點頭之后,他才道:「阿雄,你帶人在外頭守著,警覺一點!  

  「是!闺m然有滿肚子的疑問,但阿雄還是忠心地覆命去也。  

  雷鈞帶著一群人轉(zhuǎn)往另一處較隱密的廳堂后,才開口問:「曦晨怎么了?」  

  「被綁架了!过埦惨荒槆烂C地說,此時,一旁的中年美婦和闌夜終于忍不  住啜泣出聲。  

  「什么?被綁架?」尹風(fēng)遙和易非賢驚訝道。  

  「有人綁了小晨,打電話向我們勒索五百萬美金!龟爻康母赣H郁靖楚終于開  口道。  

  「該死!」雷鈞暗咒了句,低頭撫額思考——他當(dāng)然知道以郁氏集團的財力而  言,這筆錢根本不算什么,但不知為何,他老覺得事有蹊蹺——這次的綁架事件真  的只是為了龐大可觀的贖金嗎?  

  他可不這么認為!  

  「更奇怪的是,他們說小晨的朋友也在他們手上,要我們再多付五十萬臺幣,  一起贖回。」闌夜一邊硬咽,一邊不忘補充說明。  

  「一定是美萱。」易非賢說道。  

  「可是聽起來怎么有點怪怪的感覺?」尹風(fēng)遙摸著下巴思考著。  

  「他們會再連絡(luò)嗎?」雷鈞問。  

  「交款地點和方式還未決定,我已經(jīng)留了手機號碼,他們會再連絡(luò)。」郁靖楚  說道,盡管他已找人探過底,知道雷鈞和『展閻會』的關(guān)系頗為吃驚,但此番談話  下來,他對雷鈞的穩(wěn)定沈著倒是印象深刻。  

  「其實這件事情,我們可以直接付錢了事,但我孫女是在你這里弄丟的,你說  你是不是該負點責(zé)任?」龍君安語帶威脅地問。其實,這才是她堅持此行的真正目  的,她可是費了不少心力,才從闌夜那里『挖』到有關(guān)這個男人和曦晨之間的一些  事情。  

  她倒想看看這個拐走她孫女的男人會有什么作為?  

  「既然是在我眼前弄丟的,我就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前,雷鈞  保證道,他不會容許曦晨有任何差錯。  

  「如果沒有呢?」  

  「到時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他的保證似乎對郁家人起了很大的作用,原本哭得很傷心的闌夜彷佛吃了定心  丸,終于停止啜泣。  

  「對方既然是在你的地盤上綁人,你想——會不會和你們道上的幫派恩怨有關(guān)  ?」龍司翼冷靜地問,他的猜測和雷鈞之前的顧慮恰巧不謀而合!赴次宜  的『展閻會』和所效忠的『天鷹幫』向來與『紅虎幫』井水不犯河水,鮮少往來,  不過,聽說最近你們『天鷹幫』內(nèi)部似乎有人起了反叛之心,而和『紅虎幫』的人  走得很近……」  

  「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尹風(fēng)遙警覺地道,龍司翼一看就知道不是臺灣本  地的黑道份子,但為何能對他們幫內(nèi)的事情如此瞭若指掌?  

  「『龍騰組』可不像臺灣的一般黑道。」龍君安暗示道,臉上是十足引以為傲  的表情。  

  「龍騰組?」尹風(fēng)遙和易非賢皆以為自己聽錯了。龍騰組?香港那個呼風(fēng)喚雨  的神秘組織?  

  「真想不到郁集團和香港的『龍騰組』還有這層關(guān)系!估租x逸出一抹微笑,  終于瞭然了!覆贿^,傳言中,『龍騰組』向來都是不插手臺灣和大陸的黑道事務(wù)  ,不是嗎?」  

  龍司翼冷然一笑!溉绻覀兘M織內(nèi)的叛徒,不巧搭上你們幫內(nèi)的叛徒……」  

  「你是說……」  

  話未畢,雷鈞隨身的手機即倏地響起。眾人面面相覷,全繃緊神經(jīng)看著雷鈞接  起電話。  

  「喂——」  

  「喂,你的女人在我們手上,拿顧天臨的命來換!箍Γ∫痪湓挊窍,立刻掛  斷。  

  「誰打來的?」易非賢問道。  

  雷鈞慢條斯理地收了線,嘴角竟意外地掛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綁匪之間  八成沒協(xié)調(diào)好。」  

  「什么意思?」眾人問。  

  「因為——他們要人不要錢!  

  ※※※  

  「唔……」曦晨經(jīng)輕呻吟了聲,挪了挪身子。奇怪,她的痛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為什么又開始頭痛了呢?  

  「曦晨,曦晨……」葉美萱經(jīng)喚著,聲音里有明顯的懼意。  

  曦晨睜開眼,甩了甩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已被反綁在身后!高@是哪里?  」她努力以手肘支撐身體坐起。  

  「我……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  

  「看來我們被抓了!龟爻勘M量維持平靜的語調(diào)說話,葉美萱看起來像是快哭  了,這個時候,她更不能表現(xiàn)出害怕的樣子——雖然她心里也是恐懼莫名。  

  這里很暗!  

  從屋內(nèi)唯一殘弱的小燭燈看來,她們應(yīng)該是在一間類似工寮的小屋里面;  

  而依外頭傳來的蟲鳴聲,她猜想她們的所在位置大概也熱鬧不到哪里去。  

  「我剛才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葉美萱話未說完,木門旋即『啪』地一聲,被人一把推開,王大虎和他的手下  走了進來。  

  「終于醒了?正好,你——起來!」矮子男一把拉起曦晨!高^去講個話!  

  王大虎將手上的大哥大遞到曦晨耳邊,說道:「和你有錢的老爸說個話!  

  曦晨狐疑地看了王大虎一眼,才謹慎地應(yīng)道:「喂?」  

  起初,電話里確實傳來父親郁靖楚的聲音,但才講了兩句,她竟聽到雷鈞熟悉  的低沉嗓音從話筒彼端傳來——「你聽起來精神還不錯!  

  郁曦晨從來沒有那么高興聽到他的聲音,她渴望立刻見到他。「你會帶錢過來  救我嗎?」  

  「這個嘛——我得想想,畢竟五百萬美金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估租x又恢復(fù)往日  慣有的輕松語氣!溉绻俏灏偃f臺幣我還會考慮一下!  

  「什么?你真是……」  

  「好了!雇醮蠡⑹栈仉娫挘瑢χ捦舱f道:「都聽到了吧!錢準備好就照我  說的方法——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條件談妥,王大虎收了線,便詢問手下:「陸老大那里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都錯開了,到時,雷鈞會帶著人去赴陸老大的約,而郁靖楚就會帶  著錢來會我們了。」矮個男以只有王大虎聽得到的音量說。  

  王大虎邪笑了聲,隨即轉(zhuǎn)身對曦晨很有『道德』地說:「綁架你純屬意外,你  只要乖乖和我們配合,再過不久,你就可以回家安心睡覺了,知道嗎?」  

  「綁架就綁架,哪還有分意外不意外的?真奇怪!」  

  待小屋里再度只剩她們兩人時,曦晨忍不住嘀咕道,經(jīng)過剛才和雷鈞的一番談  話,她現(xiàn)在是一肚子氣。  

  「不曉得會不會有人來救我們?」葉美萱十分擔(dān)心,她到現(xiàn)在還搞不懂歹徒的  真正意固!改阆耄赫归悤坏娜擞袥]有可能找到我們?」她想起易非賢。  

  「求人不如求己,我們還是自立自強吧!」曦晨潑她冷水。  

  「沒望了,我們被綁成這樣,怎么個自強法?」葉美萱苦笑道,她們現(xiàn)在連要  殺支蚊子都有困難。  

  「總有辦法的……」曦晨左右張望,努力尋找能夠脫身的方法。  

  「我還年輕,還沒有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如果就這樣死了,真是人不甘心了  。」葉美萱開始悲嘆起自己的命運。「我自認平常在醫(yī)院對待病人還算有愛心,為  什么會得到這種下場呢?」  

  曦晨翻翻白眼,受不了地說:「拜托你不要為了這種事在發(fā)神經(jīng)!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曦晨忍不住又想起雷鈞那副凡事皆無所謂的模樣——他剛才竟然還有心情和她  為了『五百萬』的『身價問題』抬杠……等等——郁曦晨突然想起——以她對雷鈞  的了解,通常他越是表現(xiàn)得事不關(guān)己,就表示他越是胸有成竹。  

  而且,他剛才明明是和爸爸、奶奶他們在一起,不是嗎?她怎么會沒注意到這  點呢。  

  曦晨驚訝地憶起這項事實,這代表——他們一定已有方法來救她了。  

  一定是的——※※※  

  『龍騰組』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短短的三小時內(nèi),龍司翼就從香港調(diào)集了數(shù)名組織內(nèi)最精英的幫手來臺,  這種強勢的動員能力,臺灣大概沒有任何幫派可以比得上。  

  不過,這里畢竟是臺灣,『展閻會』的影響力仍然無可取代。  

  「我說過,『展閻會』絕對有足夠的能力救出曦晨,實在不需要如此勞師動眾  。」雷鈞對龍司翼再度重申。  

  「我同樣說過——我是來抓組織內(nèi)的叛徒!过埶疽硪矎娬{(diào)!阜凑漳壳暗  情形看來,對方既然『兵分兩路』,我們不妨就跟著配合一下,也來個『兵分兩路  』,如何?」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尹風(fēng)遙和易非賢也深表贊同。  

  雷鈞領(lǐng)首道:「既然如此——」他攤開一張剛調(diào)出來的地形圖,道:「這是交  款地點附近的地形圖,那附近有兩間小型工寮,他們肯定會把那里拿來當(dāng)作根據(jù)地  ,人多半也會藏在那里。」  

  「不如,我扮成你的樣子,帶著錢和人現(xiàn)身,你則繞去救出曦晨!过埶疽碇  示道!府吘梗瑯屖值哪繕耸悄,而我要的目標就是那個槍手!  

  「可以。」雷鈞點頭。  

  「剛好,天臨回國之前就是在好萊塢學(xué)電影,什么不會,就最會做化妝特效。  」易非賢說道。  

  「沒錯,沒錯,反正這件事多半也是因他而起,抓他來效力一下也不為過!  尹風(fēng)遙也笑道,幫里已經(jīng)很久沒遇到這種有趣的事了。  

  「那么,你們就各司其職吧!一方去救小晨,一方也可以去解決自家的問題。  」看著幾個大男人聚在一起,聚精會神地討論救出曦晨的方案,龍君安也忍不住表  示滿意。  

  「那么,大原則就這樣決定,至于其他方面,就照我們之前討論的那樣進行,  各位有沒有意見?」雷鈞問道。  

  眾人一致?lián)u頭。那么——一切就看他們的了。  

  ※※※  

  夜幕籠罩大地,空氣中的霧氣越來越重了。  

  郁曦晨幾乎可以確信自己的所在地一定是靠近山區(qū)的地方。  

  「曦晨,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葉美萱吞了吞口水,微微顫抖地問道。  

  「我正努力忘記,請不要一直提醒我。」郁曦晨閉著眼,強迫自己盡量不要去  注意那一陣陣傳來的狗螺,這種感覺比半夜一個人走醫(yī)院的長廊還恐怖。  

  「我之前聽人家說,如果半夜聽到狗這種叫聲,就表示……呢,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她什么都沒聽到。  

  葉美萱緊張兮兮地說:「你聽你聽……好像有人在哀叫耶……」  

  「你又來了!」郁曦晨說道,總覺得這段對話似乎『似曾相識』。  

  哦,對了!第一次碰到雷鈞的那天晚上,她和葉美萱也曾出現(xiàn)同樣的對話。  

  「真的,而且應(yīng)該不只一個人……」葉美萱十分確定。  

  經(jīng)她這么一說,郁曦晨也開始感覺有股似遠又近的聲音,像哀叫、又像重物被  悶擊的聲音……正逐漸地向她們逼近當(dāng)中。  

  聽起來就是有人被……砰!  

  有人撞開了門,曦晨和葉美萱不約而同尖叫出聲。  

  「拜托,不要叫。」  

  「鈞?」看著入門的高大身影,郁曦晨的叫喚幾乎是梗在喉嚨深處。  

  他來救她了?真的來救她了?她又驚又喜,一個晚上的擔(dān)心受怕、一個晚上的  猜測疑惑,最后得到證實——他真的來救她了!  

  「你這是什么表情?看到我有這么驚訝嗎?」四周昏暗中,雷鈞快速替她解開  繩索。  

  「雖然我知道你會來救我,但看到你來還是讓我很——感動!龟爻扛杏X眼眶  不由自主地?zé)崃似饋怼?nbsp; 

  「才多久沒見,你就這樣想我了,嗯?」雷鈞捏捏她的臉,隨即替一旁的葉美  萱松綁。  

  曦晨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正要反駁他的話時,突地——「小心!」葉美萱尖  叫一聲,從她的方向,剛好看見有人從門口竄了進來。  

  但,來不及了,轉(zhuǎn)瞬間,曦晨已被人從后面拿槍抵住額頭。  

  「放開她!」雷鈞吼道。  

  「別過來!我說真的!」王大虎叫道,拖著郁曦晨退出工寮,其中還因為絆到  躺在地上的一個手下而差點跌倒。  

  真厲害,雷鈞到底是怎么解決這些人的?  

  雖然明顯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正以槍抵著她,但郁曦晨還是對雷鈞佩服得不得  了。  

  「你放了我,我就放了她!雇醮蠡⒂行┬沟桌锏亟械馈  

  雷鈞搖頭,慢慢走上前,指正道:「不,你先放了她,我再放你!  

  王大虎見狀,拉著郁曦晨又往屋外走了幾步。「人在我手上,應(yīng)該是你聽我的  !  

  「錢在我手上,難道你不要了?」雷鈞笑道,舉了舉手上的背包——那是郁曦  晨之前遺落在工寮里的。  

  「錢?你真的有帶錢來?」王大虎忘形了,隨即想起雷鈞有可能是在耍他!  算了,我不相信你,你本來應(yīng)該去赴陸老大的約,卻莫名其妙跑來這里,分明是在  耍我們!  

  真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家伙!雷鈞真不由得替他感到可憐。  

  「沒有人規(guī)定誰該赴誰的約!顾麛Q了擰眉心,說道!阜凑X在這里,要不  要隨便你——」  

  驀地,他朝王大虎丟出手上的背包,并且趁著王大虎反射性接住背包的同時,  撲上前打掉他的槍一陣混亂之中,曦晨撿了她的背包就往工寮方向跑去。然后,她  似乎想起什么似地,手往背包里探了探——「不……不要動!顾澏兜溃种械  黑槍直指著王大虎。  

  情勢瞬間逆轉(zhuǎn)。  

  「曦晨?」雷鈞停下打斗的動作,皺眉看她。王大虎更是連動都不敢動。  

  「你快過來我這邊!  

  郁曦晨緊張地對雷鈞招手,天真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笑。雷鈞聳聳肩,率先走  去拾起王大虎掉落在旁的槍。  

  「不準動!」郁曦晨對著也想去搶槍的王大虎叫道!感⌒淖訌棽婚L眼!  

  「我……我沒動,你……你別亂來……」王大虎害怕道,深怕她手指一個不穩(wěn)  ,轟得他腦袋開花。  

  「我的槍法向來很準,我是說真的!龟爻吭偃龔娬{(diào)!钢灰悴粊y動……」  

  砰!  

  一聲槍響,迅速結(jié)束了他們對峙的局面,頓時,只見王大虎像支沒了殼的軟腳  蝦,整個人癱倒在地。  

  怎……怎么回事?  

  郁曦晨愣愣地看了眼手上的槍,又望望雷鈞,不明白王大虎何以會倒下——因  為她手上拿的根本就是水槍,不可能會『走火』,她剛才真的只是嚇唬他而已。  

  「是你開的槍?」她問。  

  「不是!估租x微笑道,走上前輕輕樓住她!杆潜粐樆璧摹!  

  「那剛才那聲槍聲……」  

  「是另一方的人馬開槍的!  

  像在呼應(yīng)他的話似的,剎那間,再度槍聲大作。曦晨嚇了一跳,連忙以手摀著  耳朵偎進他懷里。  

  「你們——看好戲要看到什么時候?」雷鈞喊道。  

  「我們是看你一個人就綽綽有余了。」尹風(fēng)遙和易非賢從工寮后頭走了出來。  

  「想不到『大姊』拿來對付我們的那招還滿管用的!拱⑿垡猜赌槞C道。  

  「原來……你們都在……」心情一松懈,曦晨這才發(fā)覺自己的雙腳打顫得厲害  ,若非有雷鈞攬著她,她現(xiàn)在一定癱坐在地了,畢竟,有生以來,她從沒碰過剛才  那等陣仗。  

  「阿雄,這些人就麻煩你去解決!估租x交代道。  

  「沒問題,我最愛做這種事。」阿雄和尹風(fēng)遙立刻帶了幾名手下,開始善后工  作。  

  「對了,美萱還在屋里不敢出來,可不可以麻煩你去瞧瞧?」曦晨對易非賢說  道。  

  「你倒是挺細心的嘛!」雷鈞撫了撫她臉上的沙污,口氣是寵溺的。  

  「自己的好朋友,當(dāng)然要推一把嘛!」  

  「我是指你隨身帶槍的習(xí)慣!顾麡亲∷,想起剛才她被挾持的情景,他的心  即像被人勒住似的,難受不已。  

  「人家送的水槍,就一直放在包包里,忘了拿起來。」想不到還會派上用場。  

  「以后不準再這樣了!顾蚵暤,將她樓得更緊了。  

  「那只是一把水槍……」  

  「我是說你以后做任何事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以免又像這次這樣,打個電話  人就不見了……」他的臉埋進她的發(fā)絲之中,第一次以溫柔誠摯的語氣,輕聲對她  說道:「以后不準這樣嚇我了。」  

  「你也是。」郁曦晨兩手圈著他的頸項,同樣附耳說道:「你也不準再嚇我了  !  

  「我嚇你?」他抬眼望她。  

  「你的舊傷還沒有好,剛才你在打斗的時候,我好怕你的傷口會裂開……」  

  「它已經(jīng)裂開了!  

  「嗄?」  

  「嘴巴不要張那么大,這里蚊子很多!估租x笑道,忍不佳在她額上輕輕親了  下。  

  「這不是開玩笑的,讓我看看!褂絷爻康拖律砭鸵扑囊路,光線太暗,  她實在看不清楚。  

  「別這么迫不及待,此時此地似乎不太恰當(dāng)!顾核B帶努力制止她掀他  衣服的動作。  

  「雷——鈞——」  

  「不要說話,我說過了,這里蚊子多——」  

  雷鈞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隨即俯下身,以實際的行動制止了她的一切言行,  同時,也以最直接的方式,表達了他對她的真心雖然地點不佳,但曦晨已不再強求  了,因為——她知道自己是愛上了這個有點壞又不會太壞的男人了。  

  曲終人不散「沒想到你的堂叔這么厲害耶!」  

  同樣的午后、同樣的護理站,葉美萱仍像往常一般,靠在護理站柜前偷空和郁  曦晨閑話家常。說是『閑話家!,倒不如說是打探八卦消息來得恰當(dāng)。因為自從  『綁架事件』順利解決之后,她幾乎每天都會從阿雄那邊聽到許多有關(guān)龍司翼如何  解決陸老大,以及『清理門戶』的種種事跡,其精彩的過程足以媲美香港『古惑仔  』系列電影的情節(jié)。  

  「其實,我堂叔他沒你想像中的厲害啦!」看著葉美萱儼然『崇拜港星』  

  般的模樣,曦晨只好委婉地替龍司翼『漂白』一下!付遥氵@個樣子,小  心我去易非賢面前告你一狀。」  

  「。e吧!到時他又要對我說教了。」葉美萱雙手合掌,求饒道。  

  易非賢愛對葉美萱說教,已經(jīng)是眾所皆知的事了。  

  「倒是你,雷鈞舊傷復(fù)發(fā)再度住院觀察,壓力很大吧!」  

  曦晨聳聳肩,一臉認命道:「他住院對我而言,壓力并不大,倒是我的家人天  天來探病,對我來講壓力才真是大,尤其是奶奶!  

  「說的也是,她老人家真是精力充沛,腳受傷了還天天往這里跑!谷~美萱佩  服道。  

  「她呀——現(xiàn)在可好,學(xué)到一樣新鮮玩意,又要迷上一陣子了!龟爻繜o奈道  !钢劣诶租x他們,自從有了奶奶『撐腰』之后,更是有恃無恐,每天在病房里公  然『聚賭』,他們呀——根本就是臭味相投。」  

  「這樣不是很好嗎?表示她老人家很喜歡雷鈞。」  

  「但卻累壞了我——我已經(jīng)不敢去想雷鈞出院后的日子了,我擔(dān)心他真會帶奶  奶去高空彈跳!  

  「不會那么夸張啦!」葉美萱忍不住笑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  

  「喂,護士小姐,值班要認真,不要只顧聊天。」  

  「啊,對不起!」葉美萱連忙站直身子定神一看,不妙,又是那位三O二號房  的老伯!刚垎栍惺裁词聠?」  

  「我的腳不舒服,你去替我找醫(yī)生來!估喜豢蜌獾馈  

  「腳不舒服?可是您不是明天就要出院了嗎?」葉美萱疑道。腳不舒服竟然還  能親自走到護理站?為何不直接按鈴叫她就行了?  

  「我怎么知道那個蒙古大夫是怎么診斷?反正我的腳就是不舒服!」這位老人  家真是難伺候!  

  「美萱,我看你還是去幫他找醫(yī)生來吧!」郁曦晨對她眨眨眼,示意她最好照  著他的話去做,否則會沒完沒了。「那——這位老伯,需不需要我先扶你回房去等  著?」  

  曦晨好心地湊上前去扶他,只希望他趕快回病房,以免他又在『公共區(qū)域』  

  大吵大鬧,找葉美萱麻煩。  

  「不錯,你倒是挺好心的!估喜β冻鲆浑A黃牙,不規(guī)矩的手亦『大方』  

  地搭上郁曦晨的肩,當(dāng)中,還『不小心』地『掃過』她的胸部。  

  這位老伯真是死性不改、得寸進尺!郁咬晨一把怒火攻上心頭,正想開口  

  警告的同時,突然聽到老伯一聲慘叫——「你這支手——是不是用得不耐煩了  ?」  

  冷酷得幾乎像是要殺人的警告聲自曦晨后上方傳來——不用想他知道聲音的主  人是誰。她轉(zhuǎn)過身,果然看到雷鈞以單手的姿態(tài)反扣住老伯那支『不規(guī)矩』的手。  

  「你你你——做什么?放開我!」老伯跳腳道,整個人因受困于雷鈞強大的反  制力量而動彈不得。  

  而跟在雷鈞身后的易非賢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道:「我早警告過你了,你  偏不聽,今天算你倒楣了!」  

  活該他誰不好惹,偏偏惹上郁曦晨;而惹上郁曦晨的同時,偏偏又被雷鈞撞見  。  

  唉!天要亡他,誰也救不了了。  

  思及此,易非賢真忍不住要開始同情他的遭遇了。  

  「我看算了,放開他吧!」曦晨拉著雷鈞的手求情,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聽到?jīng)]!快放開我,否則我叫警察來抓你。」老伯乘勢叫囂,態(tài)度絲毫沒有  改善。  

  「很好,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警察局!」雷鈞冷言道,抓著他的手一扭,頓時只聞  『喀』的一聲——老伯叫得更慘了。  

  「!你折斷他的手了!龟爻康纱罅搜,連忙要雷鈞放開他。  

  幾乎就在同時,葉美萱帶著梁志信醫(yī)師趕到『滋事現(xiàn)場』。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醫(yī)生你來得正好,這個人的手用得不耐煩了,你幫他重新接一接!估租x面  不改色地說道,隨即拉著曦晨遠離是非之地。  

  「你太粗暴了啦!」曦晨又好氣又好笑。  

  「他活該!」雷鈞耍賴地說。  

  「萬一他去告你傷害罪怎么辦?」  

  「他不敢!顾廊簧裆匀簟  

  她該拿他怎么辦?郁曦晨嘆了口氣,轉(zhuǎn)問道:「你剛才檢查的結(jié)果,醫(yī)生怎么  說?」  

  「死不了……」察覺到郁曦晨警告的眼色,雷鈞聰明的轉(zhuǎn)圜道:「再住個幾天  吧!」  

  「住院有那么開心嗎?瞧你笑成這樣。」郁曦晨有些啼笑皆非。  

  「因為我很高興成了你看護的第二十個病人。」他賊笑道。「你還記得這代表  什么意義嗎?」  

  「不記得了!顾室庋b蒜。  

  「這代表你要準備相親結(jié)婚了。」雷鈞興高采烈地宣布。「而我——很幸運地  ,成為奶奶第一個安排相親的候選人,同時也是最后一個!  

  「誰知道你是怎么收買奶奶的!」她笑捶他的胸膛。  

  「如何收買她不重要,要能收買你才是重點。因為你是有可能相親的時候拒絕  我的,對不對?」他笑著偷親了她一下。  

  「知道就好!顾倘灰恍Γp靠著他的臂膀。  

  雷鈞溫柔地撥開她頰邊的發(fā)絲,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真心為自己展顏而笑,他知  道——他將永遠看不膩那抹如春天般的笑靨。  

  盡管未來,他和她——仍可能爭執(zhí)不斷、斗嘴不斷:但,她是他的——永遠愛  不完的小寶貝。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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