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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戒指 第六章

  云朋宮后院的大門此時緊閉著,并且被下達(dá)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一步。

  這后院又名為“綠園”,除了四周植滿詩情畫意的楊柳,平坦如飛機場的綠色草坪上。

  后院的正中央——有一座供休憩的白色涼亭,亭上的桌椅皆以灰白色大理石砌成,石桌上此刻擺了幾樣精致的小點心,兩支白色瓷瓶里盛了香氣四溢的醇酒,三只高腳杯各倒了五分滿的無色液體,除了法藍(lán)神情自若,另外兩個人各以高深莫測的眼神審視著對方。

  “這位就是里曼.米南利。”法藍(lán)為兩人引見。“里曼,這位是伐爾斯.威克格勒!

  早聽聞威克格勒王子面容冷峻、才氣縱橫,處事明快果決、持論公允,近來國內(nèi)實權(quán)多已移至他身上,長老服他,百姓敬仰,國王也有意早日傳位予他,據(jù)說就等他迎妃之后;如今得以一睹龍顏,果然是一位天生的王者。

  “你好,王子殿下,久仰大名!崩锫啄侠麖娜莶黄鹊厣斐鍪帧

  里曼.米南利——銀灰色及腰的長發(fā)隨意地扎在腦后;澄凈的綠眸雖清澈光明,但眸中淡然的神色又似無底深淵,今人捉摸不定;唇上掛著的一抹慵懶笑意看似親切,實則為他的自信又添上幾分神釆。他此時一襲灰白色寬松的衣裝,外表年齡約介于三十上下,在伐爾斯看來,此人不像個旅人,事實上他已知道里曼不只是個單純的旅人。

  “彼此,彼此。里曼.米南利——易騎的主人,米南利牧場、連鎖飯店、食品市場的統(tǒng)裁者,我早該想到是你,米南利這姓氏并不多見!狈査挂酝鹊淖藨B(tài)與他握手。

  “哈哈!不愧是王子殿下,佩服佩服!”眸中雖有敬佩之意,里曼的態(tài)度卻是不卑不亢。

  “不介意交個朋友,就直呼名字吧!”

  英雄識英雄,依伐爾斯的直覺,里曼這人絕對值得交!

  “榮幸之至!崩锫h首。

  “原來你是易騎的主人,這會兒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狈ㄋ{(lán)比了“請”的手勢,三個人一同在亭上就座。

  “怎么?你除了找我,也在我易騎的主人嗎?”里曼不禁挑了挑眉。

  “不錯!”法藍(lán)舉杯。“多月未見,如今有事相托,僅以一紙書信邀來仁兄,失禮之至,請見諒。這一杯小弟先干為敬。”

  “客氣!客氣!賤命一條,當(dāng)初若非仁兄相救,早已命喪蛇窟。如今大哥有事,小弟自當(dāng)萬死不辭,您這一先干杯,豈非折煞小弟。就罰小弟回敬大哥三杯!”里曼一手握瓷瓶,酒倒三次,杯杯見底。

  法藍(lán)眼尾上勾,唇角上揚——這神情說有多虛偽就有多虛偽——面朝里曼!按蟾缫蔡t虛了,當(dāng)初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兄以弟自稱,小弟法藍(lán)我可承擔(dān)不起,您老人家莫再客氣了!

  里曼的綠眸更見晶亮,嘴角咧得太太自然了!

  “救命之恩如同父母再造,尊您一聲大哥,小弟已占盡便宜,您就甭客氣了!

  “里曼,你這又何苦呢?處長幾歲又不是丟臉的事,有什么好不敢承認(rèn)的!狈ㄋ{(lán)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還極“親切”地“拍拍”里曼的肩膀。

  這會兒里曼的嘴差點兒咧到耳后了,非常之“熱烈”地“握”住他肩上的手!胺ㄋ{(lán),你說得對,年紀(jì)大是成熟的表征,你又有什么好不敢承認(rèn)的呢?”

  法藍(lán)用力抽回手,活動活動差點被捏碎的指關(guān)節(jié),咬牙切齒地道:“你這老家伙,想讓我殘廢,日后不能為人把脈。 

  “你想讓我脫臼,我會不想讓你殘廢?老不死的家伙,別以為會點醫(yī)術(shù)就可以隨便廢人手臂,我可半點也不想當(dāng)你的實驗品!”里曼怒瞪他,右手揉了揉左肩與臂骨的接縫處,再由左肘用力一頂,稍微脫了位的骨頭總算得以扶正。

  “兩位打完了招呼,該進(jìn)入正題了吧!”伐爾斯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

  法藍(lán)與里曼對視一眼,以同樣的眼神表示:這家伙真沒幽默感。

  “里曼,你可還記得約十天前有兩個女孩在你易騎租馬?”伐爾斯神色間顯示了這件事的重要性。

  “你所指的可是一位長相可愛、非;钴S的女孩,與一位容貌秀麗、行止端莊的小姐?”里曼挑眉,他對這兩位女性可是印象深刻。

  “里曼,伐爾斯才輕輕一點,兩位小姐的行止相貌你就能夠形容得巨細(xì)靡遺,真是記憶力超凡啊!”法藍(lán)調(diào)侃他。

  “別取笑我了,你們會問起,肯定是有事,何不爽快地說明了?”這會兒他可真是好奇極了。

  “好吧!告訴你,你說的那位非;钴S的女孩子,名叫海莉兒,是伐爾斯的未婚妻,也是未來威克格勒的王妃!另一位雅紋紋是莉兒的專司宮女……”法藍(lán)故意停頓,想看看里曼會有什么反應(yīng)。

  里曼倒也不教他失望,雙眼瞪得出銅鈐遠(yuǎn)大。傳聞伐爾斯王子將娶的王子妃不是一位大國公主,鋅冠群芳的絕色美人嗎?怎么會是……

  并非海莉兒生得其貌不揚,實在是她與這“絕色”兩字……當(dāng)真是相去甚遠(yuǎn)。

  “我知道你一定非常疑惑,不過不用懷疑,老朋友我不會騙你,此事咱們暫且擱下,待日后再研究,先說說那天的事。聽紋紋說你曾指那歸還之馬非你易騎所有?”

  “不錯,那匹馬確實不是易騎的。怎么?出事了?”里曼揣測道,口氣變得凝重。

  “有人在馬鞍上插了三支銀針,海莉兒差點因此命喪斷崖!睅拙湓掚m說得輕描淡寫,但法藍(lán)的表情可不是這么回事。

  “可惡!什么人這么狠毒?”里曼拍桌驚起,馬上又問:“海莉兒可有危險?”

  此刻他非常后悔,若非當(dāng)時有要事急于離開易騎,他絕不會沒查個仔細(xì)就將馬租給她們。原以為只是錯還了馬,畢竟附近多得是租售馬店,這種事情偶爾也會發(fā)生,沒想到……若因為他的一時疏忽而害了一條人命,他絕對不會輕饒自己。

  “有驚無險,多虧法藍(lán)及時救下她。里曼,當(dāng)時還馬的人的面貌你還記得嗎?”伐爾斯直接切入正題。

  “略有記憶!贝丝蹄紤械男θ菀巡辉冢《氖潜奈kU表情!板e還的馬我不該借給他人,既是我犯的錯誤……伐爾斯,我會盡快給你一個交代!

  言下之意,他決定親自逮住犯人了!

  “不,這件事不該全怪你,海莉兒的個性我非常了解,請不用自責(zé)。”

  當(dāng)時若非海莉兒曲解了里曼的話,又跟著發(fā)表長篇大論,相信里曼也不致草草地將馬租給她。

  唉!她這性子若再不改,遲早會害死自己。

  “話雖如此,我也該負(fù)大部分責(zé)任,究竟事情是出在我易騎!你如果信得過我,就把這件事交給我辦!”里曼的口氣相當(dāng)強硬。

  “你既然堅持,也只有勞煩你了!

  伐爾斯清楚里曼的心情,一個高傲、渾身充滿自信的大企業(yè)家,豈能輕易原諒自己一時輕忽所造成的錯誤。若換作是他,他也會負(fù)起全責(zé)。

  “請恕我冒昧,想置海莉兒于死地的人,你們可清楚他的目的?又可能是何方何派人物?”里曼的日光穿梭于兩人之間。

  法藍(lán)認(rèn)為這件事該由伐爾斯說明較恰當(dāng),因此他靠在涼亭石柱上,朝代爾斯舉了舉杯。

  伐爾斯微皺眉頭,將事情始末由坦娜失琮后,說到海莉兄由異世界“掉”進(jìn)他懷里

  “可惜海莉兒未能記住坦娜的話,只傳回平安的訊息,我猜測坦娜很可能告訴海莉兒如何開啟“允之云”的事。她曾提到‘明年’,也就是說要開啟它很可能有特定時刻,或者某些關(guān)鍵,而這些都必須盡快讓海莉兒想起來!

  里曼顯得相當(dāng)震驚。人人都以為坦娜想遠(yuǎn)離俗世,才將神女之位傳給孫女紫蘇公主,獨自隱居起來,怎知她竟已失琮七年?這消息一旦傳開來,只怕威克格勒和伊瑟亞的百姓要寢食難安了!

  幸好現(xiàn)在已有坦娜的消息,而海莉兒正是關(guān)鍵人物。比起坦娜失琮所帶來的震撼,海莉兒來自異世界的事反倒不足為奇,原因是:她真的是個“異類”!

  “那么法藍(lán)找我來的目地,就是為了幫海莉兒想起她遺忘的部分?”

  “不錯,我們希望能夠藉助你的催眠術(shù)。”

  “這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

  砰!

  后院的大門被用力推開,彈撞向墻壁,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三個人一致轉(zhuǎn)頭望向發(fā)聲處。

  海莉兒怒發(fā)沖冠大踏步地踩過草皮走上涼亭,兩只眼睛一眼瞪住法藍(lán)、一眼狠視伐爾斯,厲聲斥罵:“把你們的笨鳥叫走,滾得愈遠(yuǎn)愈好,不要再跟著我!”她手扠著腰,氣得七竅生煙。

  海莉兒身后的飛之跟雷霆這時才舉步維艱地踩上亭子,聳聳翅膀,按著搖搖頭,表示它們倆誰也沒惹到她,只是遵照指示,她走到哪,它們便跟到哪,她想出宮,它們就擋住宮門,其它可啥也沒做。

  伐爾斯與法藍(lán)兩人對看一眼,顯然他們是不約而同地派了靈鳥去“陪伴”海莉兒。

  “雷霆,我讓你去找飛之,為什么你跑去惹莉兒生氣?”法藍(lán)狡黠的目光一閃后,馬上責(zé)備雷霆。雷霆還未及喊冤,他又一臉恍然大悟地說:“我明白了!飛之去找莉兒,所以你才跟去的,對不對?”

  雷霆歉然的眸子瞥了飛之一眼后,點了點頭。

  “莉兒,你瞧,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哦!”法藍(lán)扮起無辜的表情面對海莉兒。

  海莉兒于是將箭頭完全指向伐爾斯,“伐爾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許你再派人或派鳥監(jiān)視我,你聽——清——楚——沒——有!”海莉兒兇悍地用食指戳他的胸膛。

  伐爾斯責(zé)難地瞪了法藍(lán)一眼,只見法藍(lán)兩眼眺著亭頂,低吹了聲口哨,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看哪里。 焙@騼翰桓市谋荒,打了他一記。

  伐爾斯抓住她的手,一手?jǐn)堊∷难瑢⑺膺^來面對里曼。

  “你干什么啦!”海莉兒抗議地扭動不停。

  “看看你面前的人,你可認(rèn)得?”伐爾斯箝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海莉兒這才注意到原來還有第三者在這亭子里,她的頭左偏右偏,仔細(xì)盯著里曼瞧。奇怪,這人看起來好眼熟。

  “哎呀!你放開我啦!”海莉兒擺脫不開,索性用力往伐爾斯腳上一踩。

  伐爾斯馬上放開她,皺起眉頭,表情不甚好看地悶哼了一聲。

  這就是所謂的一物克一物吧!想到受萬人景仰、幾乎無所不能的威克格勒王子也會遇到克星,還被克得死死的,法藍(lán)得非常用力、非常辛苦地緊咬住牙根,才免于爆笑出來!可憐他忍得臉都變形了。

  里曼雖驚訝可也無暇他顧,因為海莉兒正在對他上下其手,拿他的臉左扳右扳,眼睛瞇得活像有八百度近視,湊在他面前瞧來瞧去,又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以后,經(jīng)過左思考右思考,終于讓她想到他為什么看起來不陌生了——

  他的頭發(fā)跟伐爾斯一樣是“白色”的嘛!真是的,沒事頭發(fā)留那么長干什么?害她想了老半天!

  海莉兄回到伐爾斯跟前,煞有其事地報告著:“他的長相不錯,五官齊全,雖然頭發(fā)是白色的,不過你們長得不像,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你不用擔(dān)心他會搶你的王位啦!”

  她話還未說完,法藍(lán)就忙著用兩手捂住嘴巴,以免遭遇橫禍。

  里曼側(cè)首瞧了海莉兒一眼,清了清耳朵——他肯定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威克格勒的王子妃不可能會說這種話。

  “你又在胡扯些什么!我只是問你認(rèn)不認(rèn)得他,沒說要你評鑒他的長相。”伐爾斯眉頭深鎖。

  “喂!你真呆耶,我這么說當(dāng)然是不認(rèn)得他了,連這你也聽不懂!笨蛋!”海莉兒正眼瞪著他,一副“說你有多苯,就有多苯”的神情。

  伐爾斯原本就不指望她會記得,間她不過是想確定她的確是個記憶白癡。他搖了搖頭,不再搭理她,眼睛略過她投向里曼,問道:“剛才說的事,什么時候可以開始進(jìn)行?”

  “隨時都可以!崩锫苡心醯卣f。

  “需要事前準(zhǔn)備嗎?”

  “不用,人到即可!崩锫沉撕@騼阂谎邸

  “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

  “沒問題!”瞧她挺單純的,三分鐘應(yīng)該就能進(jìn)入催眠狀態(tài)。

  “法藍(lán),去把門關(guān)上,順便去照照鏡子,你的表情難看極了!”伐爾斯瞪他一眼。

  “盡管說吧!本人今天心情愉快極了,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狈ㄋ{(lán)走過去關(guān)上后院的門,邊走還邊大笑著。

  “喂!你們在說什么。俊焙@騼郝牭靡活^霧水。

  “海莉兒,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什么顏色?”

  里曼背著手站在她面前,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溫柔又無害,不仔細(xì)去看,絕看不出來他的眼眸已微微瞇起,在無形中變得懾人。

  “綠色嘛!我又不是色盲,一看就知道了!”海莉兒擺擺手,認(rèn)為他很無聊。

  “真的是綠色?你仔細(xì)看清楚,我的眼睛會變色哦!”里曼輕按著她的肩膀,端正她的下巴面對他。

  海莉兒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極感興趣地盯住他的眼睛問:“真的?伐爾斯的眼睛也會變色耶!說不定你們真的是兄……弟……”

  話還沒說完全,她的身子便軟軟地倒進(jìn)伐爾斯懷里。

  “這女孩還真單純,不到三秒鐘就進(jìn)入催眠狀態(tài),可說是有史以來第一人!”里曼嘖噴稱奇。

  愈沒心機、單純的人就愈容易被催眠,海莉兒可以算是完全的單細(xì)胞生物!



  ★        ★        ★



  又是陰暗潮濕、她最不想來的地方,如果可以,她情愿選擇死亡也不要與他們狼狽為奷!奈何……她身不由己。

  面對他們,她并不害怕,她會低聲下氣,是因為他們喜歡看的是膽怯的小老鼠,而不是一只有利爪的貓;她只要演演戲,他們就會以為她很笨,不會對她期望太高,自己的日子也會好過點。

  她的腳步愈來愈沉重,終于,她停下來,看見兩個人一坐一站,她的手腳抖得厲害又得演戲了。

  “我來……來遲了,對不……起!迸撑城忧拥穆曇。

  站著的人一巴掌就朝她臉上揮下,使她跪倒在地上。

  “現(xiàn)在才來,你愈來愈大膽了,簡直活得不耐煩!”那人怒吼。

  “別吵,正事要緊!弊娜说秃鹨宦,那人馬上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再喘一聲。

  “那女孩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本以為她死了,既然沒死,就得好好利用了。

  “她……她摔落斷崖前被法藍(lán)王子所救,現(xiàn)在傷勢都已經(jīng)痊愈,不過……她的身邊隨時都有人保護(hù)著,王子也下了命令,不準(zhǔn)她再出宮,所以……”原就細(xì)小如蚊的聲音,此時更是全沒了聲,因為她不敢再說下去。

  “所以你就沒有機會騙她出來?混帳!難道你不知道拖得愈久對我愈不利?”座上的人大聲怒罵。

  “對……對不起,我……我已經(jīng)盡力……”她幾乎縮成一團(tuán)。

  “沒用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主人,您先別生氣,我們可以利用下個星期的訂典禮,到時候人多,綁走她很容易。”站立的人躬身道。

  “嗯……好!”沉吟了半晌,座上的人才滿意地點頭,陰冷的眼睛瞪住地上的女人。

  “你!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沒有成功……你會知道后果!”

  “是!是!我……我知道,我會成功,我會成功的,請您……請您手下留情!彼B連磕頭,心驚膽戰(zhàn),這一次她是真的驚慌,真的害怕。

  失敗的后果她承擔(dān)不起;而一旦成功……



  ★        ★        ★



  “你聽到一個婆婆喚你,于是你走過去,再來呢?婆婆對你說了什么?”里曼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海莉兒雙眸閉著,聽到里曼的聲音,腦子好象卡帶會自動倒轉(zhuǎn),然后回答里曼的話:“海莉兒。她知道我叫海莉兒,她說……她的時間不多,要記住她的話!

  “很好。那么你告訴我她要你記住的話,把她的話重復(fù)一次。”

  他的話仿佛有一股魔力,海莉兒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當(dāng)時的影像,坦娜婆婆說的話她也聽得很清楚。

  “她要我傳話給伐爾斯,告訴他坦娜很平安,叫他要小心身邊的親人,我也一樣,凡事小心,明年八月十五月圓之日,只要在戒指上摩擦三下,‘允之云’大開,即是重圓之日……”海莉兒突然一頓,“我不認(rèn)識伐爾斯,沒辦法幫她傳話!

  里曼以眼神詢問在旁的伐爾斯與法藍(lán)是否要繼續(xù)問下去。

  伐爾斯搖首,表示沒必要了。

  法藍(lán)卻突然問里曼:“我可以問她幾個問題嗎?”

  里曼揚起一道眉,點了點頭,對海莉兒說:“海莉兒,法藍(lán)有問題問你,你不用害怕,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輕松一點。”

  海莉兒先是表情迷惘,之后才勉強點頭。

  里曼示意法藍(lán)可以開始。

  法藍(lán)瞥了伐爾斯一眼,以最溫柔的嗓音問海莉兒:“海莉兒,我是法藍(lán),可以告訴我你在威克格勒住了兩個多月以后,喜歡這里嗎?”

  “喜歡,我喜歡威克格勒!贝浇茄鹞⑿,她真的很喜歡。

  “很高興你喜歡,那么這里的人呢?你喜歡嗎?”法藍(lán)又問,不理會里曼與伐爾斯兩人不解的眼神。

  “人?陛下、王后、紋紋……所有的人我都喜歡。”

  此時的她是完全放松的,沒有一絲絲防衛(wèi),表情更是透明化,喜怒皆形于色,沒有半點掩藏。

  “法藍(lán)呢?你喜歡嗎?”法藍(lán)瞧了伐爾斯一眼,他正蹙起眉頭,卻又好象一臉的不以為然樣。

  海莉兒不暇思索地點頭。“喜歡。”

  這家伙究竟在玩什么把戲?里曼怎么瞧也瞧不透。

  “謝謝你,海莉兒,我也很喜歡你。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

  “夠了!你的無聊問題大多了,法藍(lán)!狈査沟难凵窈芫咄{性。

  法藍(lán)舉起手表示是最后一個問題,不理會伐爾斯一臉陰霾,嘴角掛起狡黠的笑,問海莉兒:“你愛伐爾斯嗎?是否愿意為他留在這個世界?”

  “法藍(lán)——”伐爾斯低吼,恨不得掐死他,他怎么可以隨便探人隱私?

  “噓——別吵!”發(fā)出噓聲的是里曼,顯然他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海莉兒雙眉頓時緊鎖,表情看起來既困擾又掙扎,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海莉兒,怎么了?你為什么不說話?”里曼靠近她,低聲問。

  “我……我不能愛他!彼芡纯嗟?fù)u頭。“我得回去,我想念爸爸、媽媽。”她的淚水滑下雙頰。

  里曼與法藍(lán)對看一眼,顯然這是一個他們意料之外的答案。平常瞧海莉兒嘻嘻鬧鬧的,看不出半點愁慮,法藍(lán)以為她很愛伐爾斯,心甘情愿為他舍棄自己的世界;提此一問題,原意只為捉弄伐爾斯……眼見海莉兒滑落的淚珠,法藍(lán)非常后悔自己碰觸了她內(nèi)心深處的隱私。

  “里曼,讓她醒來!狈査姑碱^糾結(jié),事實上最想知道答案的應(yīng)該是他吧!但是一旦知道答案,卻又形成另一個問題,另一個煩惱的開始。

  一直以來,他始終當(dāng)她是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她不是嗎?不能愛他,真是只因為放不下她的親人?

  里曼輕按著海莉兒的肩膀。“海莉兒,現(xiàn)在把所有的問題都忘掉,醒來后,你不再記得我和法藍(lán)問過你的話,你辦得到嗎?”

  海莉兒點點頭,一副如釋重負(fù)的表情。

  里曼在她耳邊一彈指,海莉兒一頓,眼睛慢慢張開了。她一眼瞧見三個男人,覺得非常迷惘且困惑,發(fā)生什么事了?她好象作了一場夢,卻又記不起來。

  “你們干什么瞪著我看?我很漂亮嗎?”海莉兒兇巴巴地瞪他們,一臉蠻橫。

  愧疚的法藍(lán)頓時松了口氣,她似乎真的忘記了。

  里曼則又是一副看盡天下、如其萬事,不在乎的慵懶模樣,笑了笑。

  伐爾斯面無表情,唯有眉頭仍皴著,看來他的煩惱正要開始。

  海莉兒睨著他們一個個似奇怪又不奇怪的表情,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他們平常也是這副德行不是嗎?眼睛瞄到那兩只傻鳥,她又滿肚子怒氣升起。

  指住伐爾斯的鼻子,她再度重申:“你不帶我出去玩就算了,不要連我的自由也干涉,我不是你的部下,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

  好不容易才被“放出籠”,原以為可以大玩一番,沒想到她走到哪都被人盯著,更被規(guī)定不得出宮門一步;最教人生氣的是,她晚上還得陪伐爾斯“睡”!真可惡,要不是因為他會法術(shù),心想她也斗不過他,才勉強委屈就范,否則她早將他踢出宮門外了。

  里曼和法藍(lán)一臉看戲樣,很好奇伐爾斯會如何應(yīng)付海莉兒的怒氣。

  伐爾斯定定地看著海莉兒,淡淡地問了一句:“我現(xiàn)在要出城辦事,你去不去?”

  “去!”海莉兒馬上回答,半秒鐘也沒猶豫,什么怒氣、委屈,她老早給忘了。

  伐爾斯點點頭,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叭Q套衣服!彼纯此砩系牡G色紗袍道。

  “我這就去!”海莉兒幾乎是連跑帶跳地離開綠園,興奮的程度可以想見。

  里曼、法藍(lán)看著遠(yuǎn)去的海莉兒,不約而同地對伐爾斯翹起大拇指——輕易擺平,太厲害了!

  伐爾斯卻是一臉不解,他們干什么拿崇拜偶像的表情看他?神經(jīng)!



  ★        ★        ★



  伊瑟亞宮殿內(nèi),紫蘇滿腹怨氣,雙手緊緊握著,修長的指甲嵌進(jìn)掌肉里,卻渾然不覺。

  她太生氣了!嫉妒得快發(fā)狂!那個平凡、無知的丑女憑什么得到伐爾斯?她有什么資格?

  為什么?為什么她不死?她應(yīng)該死的!

  她憤恨地來回踱步,氣得全身顫抖,絕美的臉龐此時只余丑惡的妒顏。她不耐煩地怒吼:“修德!修德!你死到哪里去了,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公主,您別生氣,奴婢已經(jīng)派人去找他,他馬上就來了。”紫蘇的貼身侍女巧佳連忙道。

  “找找找!已經(jīng)找了大半天了還找不到?他活得不耐煩了!”砰!一支國寶級玉瓶霎時被摔得粉碎。這還難消她滿肚子的怒氣,又拿起另一支瓷瓶

  “公主——”巧佳連忙阻止,再幾續(xù)摔下去,要挨罵的可是她呢!

  幸而修德總算趕到,他匆匆進(jìn)入宮殿,由他急促的呼吸、滿頭大汗可以想見,這一趟路他是半刻也不敢耽擱地急趕而來。

  “修德來遲了,請公主見諒。”他躬揖道。

  紫蘇放開瓷瓶讓巧佳接過去,怒氣沖沖地指住修德,“你說她會死的,為什么她沒死?”

  “公主,若非法藍(lán)王子及時救了她,她早已摔得粉身碎骨,根本不可能還活著!边@也只能算她命大,他運氣不好才害不死地。

  “不要解釋,我要的是結(jié)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一次不要再讓我聽到她還活著!”她袖子一甩,旋身離開大殿。

  修德和巧佳都松了口氣,但是修德的煩惱卻又馬上升起,他很樂意為紫蘇公主辦事,盡管她要他去殺人。但是威克格勒宮非一般地方,他根本進(jìn)不去,上一次是碰巧逮著那女孩獨自出宮他才有機可乘,這一次……

  守株待兔的方法只怕已不能再用,他得另外想個法子混進(jìn)宮里才行。

  “修德,你真的要再去殺那個女孩于嗎?”巧佳憂心忡忡地問。修德長得很好看,是她心儀的對象,可是他愛慕的卻是公主;為了公主,他甚至敢去殺威克格勒未來的王妃。

  “這是公主的命令,這一次我絕不能失手!彼膊幌霘⒁粋弱女子,但是為了公主,他必須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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