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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小姐大當(dāng)家 第二章

  自從踏出「留客樓」之后,一路上盡是大事小事不斷,搞得她身邊的金富和小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提心吊膽不已。

  瞪著不小心翻倒在地,冒出一陣刺鼻白煙的茶水,小善吶吶地道:

  「小姐,這茶水有毒!

  「你是不是端錯別人的茶?」金纖纖連看都不看一眼。

  小善不敢多說一句地默默收拾著殘局,心中暗嘆這不知是第幾回端錯了「毒茶」。

  夜里睡覺,小善習(xí)慣先鋪好床。這會她掀開被子的時候,突然一聲尖叫——

  「小姐,棉被里有蛇!」

  「叫什么叫?趕出去不就成了!」蛇跑進(jìn)屋里冬眠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是!剐∩坪鴾I,捉起掃帚盡責(zé)地趕走這幾天下來,爬進(jìn)主子被窩里「冬眠」的第七條毒蛇。只是……現(xiàn)在明明已經(jīng)是春天了呀。

  不過短短幾天,她已被訓(xùn)練成趕蛇高手;她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或者該慶幸她還能活到現(xiàn)在。

  太多的「意外」,讓小善和金富緊張不已。

  「小姐,你看我們這趟是不是請幾個保鏢來護(hù)著比較好?」金富憂心忡忡地勸金纖纖。

  「你也太大驚小怪了。不過是碰巧遇到幾樁小意外,請什么保鏢!」金纖纖不悅地說。

  「可是……」

  金富可不認(rèn)為這只是「小意外」,這分明是沖著他們來的。他知道主子不請保鏢是因?yàn)榕禄ㄥX,可是銀子哪有命重要。

  「別啰嗦了!明天去收玉石鎮(zhèn)的田租,你契約帶齊了吧?」金纖纖問。

  「是帶齊了,可是,小姐……」

  金纖纖抬起眼。「還有什么事?」這金富還真啰嗦!

  遲疑了會,金富抱著挨罵的心理準(zhǔn)備。

  「這地方今年收成不好,咱們可不可以少收點(diǎn)田租——」

  「最好一分租都別收,對不對?」金纖纖仿佛能看透金富的心思,淡淡地接話。

  聞言,金富雙眼一亮!笇Α!小姐——」

  「對你個頭!」金纖纖沉下臉,疾言厲色!肝沂巧馊,開的是錢莊,不是善堂!你喜歡做好事、說人情、看不慣我的嘴臉,你怎么不滾遠(yuǎn)一點(diǎn)!別在我手下做事!」

  「小姐,你別趕小的走,小的自小就在金家——」金富刷白了臉。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分,就別給我多說一句不中聽的話!」金纖纖插嘴道!附鸺沂盏淖猓晕易娓搁_始就不曾變過,比起其他地主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土耍蝗粼儆腥瞬蛔R好歹,休怪我金纖纖無情!」

  聞言,金富喪氣地低下頭,無言地退到一旁。

  金纖纖則繼續(xù)抱著鐵算盤,精打細(xì)算著帳上的每一分錢,仿佛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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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二連三的「意外」層出不窮,這下她就算再怎么鐵齒不信邪,也不得不承認(rèn)的確是有人想殺她。

  事實(shí)上,也由不得她不信,因?yàn)橐獨(dú)⑺娜诉@會正站在她床頭——

  「你是誰?」她瞪著黑衣人手上那把亮晃晃的刀,外表強(qiáng)作鎮(zhèn)定。

  黑衣人逼近她,一柄薄刃抵在她頸際,不耐煩地說:「這話你已經(jīng)問了兩次,你認(rèn)為一個殺手要?dú)⑷说臅r候,還得特別報上姓名嗎?」

  金纖纖驚懼地瞪著他,頸上的涼意讓她不敢隨意亂動,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只怕一個不小心,小命便不保。「可是我跟你無怨無仇……」

  黑衣人有點(diǎn)好笑地看著她戒慎恐懼的模樣。

  「那么,顯然是你跟人結(jié)下了不少梁子。」

  這么說,是有人出了買命錢?

  「是誰買你來殺我的?」

  頸上明明貼著一柄刀,感覺稍不小心恐怕就要血染刀口,但……

  「你覺得我應(yīng)該告訴你嗎?」他伸手嫵上她的粉頰說。

  他到底是殺手還是采花賊?望著他未蒙上的雙眼,竟發(fā)現(xiàn)他眼底泛著盈盈笑意——

  「被你發(fā)現(xiàn)了!顾麗灺曅χ瑪R在她頸上的刀卻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如果你覺得我笑就表示不會殺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沒聽過在談笑間就能取人性命的殺手嗎?」

  金纖纖稍稍放松的情緒又緊繃起來。

  「那個人花多少錢買我的命?」

  若非情勢危急,她實(shí)在不想用金錢來解決事情,因?yàn),錢是她的命。琛

  看出她心底的盤算,他笑意深濃地說:「兩百兩黃金!」

  以她嗜錢如命的性情,怕是舍不得拿這錢來收買他吧,他倒要看看她會作何反應(yīng)。

  「兩百兩……」金纖纖驚喘出聲。

  「黃金。」他沒錯過她臉上斤斤計較的神情。

  「我的命竟然這么值錢!」金纖纖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算了!有人用這么高價錢買我的命,我就是死也無怨了!顾J(rèn)命地閉上眼。

  聞言,黑衣人眼眸泛起寒意,腦中浮現(xiàn)一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世間當(dāng)真有人這么愛錢,甚至——超過生命!

  像她這般嗜錢逾命的女子,世間還可能有第二個嗎?

  對她來說,錢就是她的命,要取她性命又要不見血……散光她荷包就是最好的方法吧。

  「我想到該怎么殺你了。」他收回薄刃,冷然說道。

  金纖纖詫異地睜開眼,見黑衣人轉(zhuǎn)身離去,只丟下一句令她膽戰(zhàn)心驚的話——

  「我還會再來,你等著替自己收尸吧!」

  許久,金纖纖顫著手摸摸自己的頸子,確定一切毫發(fā)無傷,這才松了口氣。

  思及黑衣人離去前丟下的話,無緣由地,她渾身顫抖……畢竟她還不想死。

  隔天清晨天未亮,主仆三人便匆匆起程,不敢多作停留,打算早早辦完事便早早趕回山西老家。

  若非仍惦記著要收租,他們早就想離開這窮鄉(xiāng)僻壤。

  事實(shí)上,這緊鄰京畿城外的玉石鎮(zhèn)雖不富庶,但也不窮;只是這幾年剛巧碰上干旱蟲災(zāi),收成不好,農(nóng)民的生活陷入困境。部分農(nóng)民干脆放棄田地耕作成為流民,甚至落草為寇,使得天災(zāi)成了人禍。

  金纖纖知道來得不對時,卻仍是堅持收到田租才肯回家,自然這一路上是危機(jī)重重。馬車才上路不久,就遇上了盜匪打劫。

  主仆三人為了逃命而各分東西,一時也迷失了方向。她頓時無依無助地成了落難千金。

  她努力想辨識出方向返回城里,無奈這一路上只顧著奔逃,最后是落得又饑又渴,全身虛軟無力。

  她走到樹下一塊大石上,暫時坐下來休息,打開身上的包袱,里頭有盤纏、田租契約和她的鐵算盤——獨(dú)獨(dú)沒有食物和飲水。

  在這要命的時候,她多希望包袱里的銀子能變成熱騰騰的包子、饅頭!

  拿出一塊銀子,放到唇邊咬了咬,她蹙起眉,將銀子收回錢袋里。

  唉,沒辦法!她沒辦法對著銀子「望梅止渴」,這會她是又饑又渴得緊。

  看看天色,似乎快天黑了。她在這林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是轉(zhuǎn)不出去;再這樣下去,她不只會餓死在這里,還可能會被林中野獸當(dāng)成食物。

  怎么辦?

  她緊抱著懷里的布包袱,愈想心里愈害怕,她實(shí)在是沒力氣再找路走出這林子了。想到她堂堂金玉銀莊莊主竟要埋骨在這荒煙蔓草中,她就覺得又可悲又害怕——

  不,不行!她金纖纖是什么人物,怎能這么輕易地就死在這里。她不能放棄,不能!

  但,能有什么辦法?除非有人從這里經(jīng)過……

  馬蹄聲!

  她倏地張大眼睛,豎耳仔細(xì)聆聽由遠(yuǎn)而近的馬蹄聲。

  真的有人朝這附近過來,但是,是盜匪還是路人?

  金纖纖機(jī)靈地躲到一旁的草叢里,打算見機(jī)行事。

  不一會,一群人來到金纖纖先前休息的地方。

  一名身著勁裝的女子擦著汗說:「二哥,天快黑了!聽說這一帶不太平靜,咱們動作得快點(diǎn),在太陽下山前走出這林子才好!

  女子身旁一名挺拔男子望了草叢一眼,隨后轉(zhuǎn)過身,對押車的壯漢說:

  「大伙小心點(diǎn),保持警戒。」

  沒多作停留,這群人轉(zhuǎn)眼便要離開。

  金纖纖見他們不像壞人,眼看他們就要離開,她立刻從草叢中竄出。

  「請等一等!

  總算天無絕人之路,看來,她今天是不會曝尸荒野了。

  馮詡早察覺草叢中有人,只是不想生事;因?yàn)楝F(xiàn)下他們所押送的貨物十分貴重,能少一分麻煩就少一分麻煩。

  只是……他萬萬沒料到草叢中躲著的,竟會是個大姑娘!

  金纖纖急奔向前,才要開口,一柄長劍就指向她心口,讓她不得不立即停下腳步。

  「你是什么人?!」勁裝女子大聲喝道。

  「靈妹,她不會武功。」

  馮詡看她方才笨拙的藏身技巧和奔跑姿態(tài),就知道她不過是一介平凡女子,并非習(xí)武之人。

  他稍稍格開上官靈靈欺身的劍刃,避免不長眼的刀劍一不小心誤傷了人。

  「我知道,但不能不防。」上官靈靈收起長劍,不喜歡馮詡對眼前這名陌生女子的殷勤善意。

  見指著自己的長劍移開,金纖纖這才敢用力大口呼氣。

  怪了!她最近真有血光之災(zāi)不成,否則,怎老是教人拿刀劍指著?

  金纖纖連忙將自己遭遇盜徒劫匪并與仆人失散的情況簡短說了一遍。

  一天下來,金纖纖不僅灰頭土臉,身上衣裳也磨破了好多處,一頭亂發(fā)里還夾著幾根枯枝葉。這副狼狽的模樣看在馮詡和上官靈靈眼里,再聽她一席話,著實(shí)令人同情。

  「就讓她同行吧!」馮詡一開始就不認(rèn)為金纖纖會帶來威脅。

  金纖纖見馮詡點(diǎn)頭答應(yīng),高興地說:「多謝——」

  「不行!」上官靈靈打斷金纖纖的話。她看向馮詡,眼中有些許不認(rèn)同!肝覀冞@趟鏢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曉得。這會我們還得趕進(jìn)城和大哥會合,帶著她只是累贅。」她不帶一絲同情地說。

  馮詡向來比上官靈靈好說話。

  「這位姑娘遭遇堪憐,既然遇上了,就不該見死不救。」

  金纖纖眼看他們兩人為她爭論不休,不禁感激地多看了馮詡一眼。

  上官靈靈知道再爭論下去,二哥的決定仍然不會改變;而且再耽擱下去,天就要黑了。她即使百般不愿,也只得讓金纖纖與他們同行。

  一路上,金纖纖與馮詡閑話家常,不知不覺,他們順利在天黑之前走出林子。一進(jìn)縣城,便直接將鏢押送到「秦陽鏢局」。

  金纖纖又累又餓,根本沒心思理會這是什么地方。

  「大哥,我們回來了。」上官靈靈一進(jìn)鏢局,即卸下全副行裝,飛快奔進(jìn)正等著他們的向翼懷里。

  「一路上辛苦了!瓜蛞韺櫮绲?fù)砹藫砩瞎凫`靈!笡]出什么岔子吧?」

  「那當(dāng)然!有我在怎么會出岔子!柜T詡幫著鏢師從車上卸下東西之后,領(lǐng)著金纖纖走進(jìn)屋里。

  上官靈靈瞄了眼跟在馮詡身后進(jìn)來的金纖纖。

  「是沒出岔子,不過,亂子倒有一件。」

  「亂子?」向翼順著上官靈靈的目光,看到金纖纖之后,不禁大笑出聲!甘菉叞!今日來此,是改變主意了嗎?」

  沒想到她還真有本領(lǐng)能活到現(xiàn)在。

  金纖纖餓得兩眼發(fā)昏,根本沒空理會他們敘舊。聽見一個耳熟的聲音,她這才緩緩抬起頭,見到一臉笑意的向翼。

  她眨了眨眼,還有點(diǎn)搞不清狀況。

  「怎么是你!」他怎么會在這里?難不成是是冤家路窄。

  「你們認(rèn)識?」馮詡好奇問道。

  「倒楣鬼才認(rèn)識他!」金纖纖不悅地嘟嚷。

  上官靈靈對金纖纖本來就沒什么好感,聽見她的話,不禁反唇相稽。

  「原來你是倒楣鬼,難怪會被打劫!

  「靈妹,來者是客。」馮詡提醒地說。

  向翼看著一身狼狽的金纖纖,笑打圓場。

  「是。碚呤强。況且,這位姑娘算是我的舊識,被打劫已經(jīng)夠可憐了,靈靈,你別再讓人家太難堪!剐⌒‰y堪一下就行了。

  「舊識?」上官靈靈懷疑地看了向翼一眼,看見他眼中的戲謔,不禁懷疑起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金纖纖豈會聽不出向翼話中的促狹之意。想來,在這她是待不下去了,她轉(zhuǎn)身就想走。

  「金姑娘請留步!」馮詡按住她的肩膀,笑說:「你是我的客人,不必理會他們。況且現(xiàn)在天色已晚,你就在此留宿一晚吧!」

  「詡,她要走就讓她走!瓜蛞聿辉诤醯卣f。

  「不行。」馮詡轉(zhuǎn)過身,笑著說:「她是我邀請來的,我自會好好招待她。」

  他一定要弄清楚大哥在搞什么鬼。

  「二哥,你連大哥的話都不聽了?」上官靈靈站在向翼身邊,神情相當(dāng)不悅。

  「為了一個女人,兄弟鬩墻可不好看!瓜蛞沓料履槨

  「你們太小題大作了!柜T詡不理會向翼和上官靈靈,直接對金纖纖說:「我答應(yīng)要請你一頓,你今晚留下吧。我明早再請人幫你打聽你仆人的下落。」

  一時之間,金纖纖左右為難?梢幌氲饺舨涣粝,她就得去找客棧住,還得花錢買東西、食物,這一來,免不了又要花上不少錢。

  她瞥了眼臉色難看的向翼和上官靈靈,巧笑倩兮地對馮詡說:

  「那么就有勞公子了。」

  馮詡生得高壯粗獷,聽到金纖纖稱他一聲「公子」,不禁失笑。

  「叫我馮詡就行了!今天我就權(quán)充東道主,金姑娘,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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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早醒來睜開眼,便見到一把亮晃晃的飛刀嵌著一張紙射在她床頭柱上。

  金纖纖詫異地坐起身,讀著紙條上威脅意味甚濃的字句。

  知道有人要取她性命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如今,金富和小善又下落不明,她孤身一人,難保不會有命喪黃泉的一天。

  原以為這幾天住在鏢局里會比較安全,沒想到那個黑衣人還是找來了……或許,她真該找個護(hù)衛(wèi),否則性命堪憂。

  好不容易,她終于下定決心要找個保鏢保護(hù)她,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馮詡。

  馮詡這幾天幫了她不少,武功看來也不弱,真要找保鏢就找他好了。她才不會笨得找那個一臉不善又獅子大開口的向翼呢!

  金纖纖如意算盤打得好,不料馮詡卻面有難色。

  「這恐怕不行。明天我就得押鏢到江南,恐怕幫不上忙。」

  「他的確幫不上忙!瓜蛞聿恢螘r來到金纖纖身后。

  金纖纖猛然回頭,頭正好撞上他的下巴,她疼得掉出一滴眼淚。

  「你干嘛離我那么近,好痛!」

  「該喊痛的應(yīng)該是我吧,你的腦袋真是比石頭還硬。」向翼揉揉下巴。

  馮詡看了他們一眼,沒作聲,繼續(xù)整理他的行裝。

  這兩個人一見面就吵,他實(shí)在不明白,向來不愛與人拌嘴的大哥,怎會一見到金姑娘就反常。

  「你——」算了!多說無益,還是正事要緊!改銥槭裁凑f馮詡幫不上忙?」

  「因?yàn)槟闳堑穆闊┨,就算馮詡有空,也幫不上你的忙。」他不疾不徐地說。

  聞言,馮詡抬起頭來!附鸸媚锶巧鲜裁绰闊俊

  他還不曉得有什么事是他愿意出手還幫不上的哩!

  向翼端起杯子,唇角微微揚(yáng)起。「她惹上的不是個普通角色。」

  金纖纖神色一凝!甘钦l?」

  奇怪,為什么他好像很清楚自己的事?

  向翼抬起眼,凝視著金纖纖嬌美的臉龐。

  「江湖上人稱第一的殺手——散財童子!

  金纖纖一聽就笑了起來!高@算什么名號。」饴犆志陀X得蹩腳!

  馮詡卻驚訝地望著向翼。「大哥,你確定不是別人冒充?」

  「我十分確定。」向翼沉穩(wěn)地說!杆晕艺f,這事你幫不上忙。」

  金纖纖見馮詡神色有異,不禁好奇。「馮詡,這個『散財童子』很厲害嗎?」

  馮詡沉思了會,神色復(fù)雜地望了向翼一眼。

  「我的確幫不上忙,但是,有一個人可以!

  「誰?」事關(guān)自身安危,金纖纖不覺心急。她可不想象金家歷代祖先一樣,年紀(jì)輕輕便香消玉殞。

  「我!」向翼指著自己,笑呵呵地說。

  「你?!」金纖纖不信地挑挑眉。

  「沒錯!當(dāng)今世上,只有我可以保你長命百歲活到老。」向翼信誓旦旦地說。

  「大哥說的沒錯,確實(shí)只有他可以!柜T詡環(huán)著手臂,若有所思地看著向翼。

  這事確實(shí)古怪,他知道他就算問了,大哥也不會告訴他為什么;要知道答案,只得自己找。

  「但是,金姑娘若不嫌棄,我愿意當(dāng)你的保鏢。」他無視她身后投來的警告眼神。

  「真的?!」金纖纖不明白馮詡怎會突然改變主意。

  「詡,你別多管閑事!」向翼走到馮詡身邊,低聲道。

  「你知道我的好奇心向來旺盛!柜T詡不理會向翼的警告,咧著大嘴笑。

  要他不插手這事,可以!除非他把事情說清楚。

  「別忘了你還得押鏢!瓜蛞硖嵝阉

  「比起這事……押鏢似乎有些微不足道。」

  金纖纖納悶地看著他們兩人交頭接耳,為了怕馮詡改變主意,她趕忙說:「就這么說定吧!」

  向翼沉著臉,轉(zhuǎn)向金纖纖時換上另一副笑臉!改阋堮T詡當(dāng)保鏢,你有錢嗎?」

  他知道她向不離身的包袱里有不少錢,只是那不代表這嗜錢如命的金纖纖會肯將銀子拿出來,即使為了保命。

  「呃……」金纖纖楞住,她最不想談的就是銀子問題了!缚偣惨嗌倌?」她小心翼翼地問馮詡。

  馮詡認(rèn)識金纖纖不深,不知她生性小氣;但聽她的語氣,以為她現(xiàn)今手頭上不方便,于是通融說道:「銀子,是一定要收的。只是如果金姑娘手頭上不方便,我可以少收一點(diǎn);或者先讓你欠著,等你有錢再付。」

  他對別人從來都是不二價,而且都必須事先付清;這樣對她,算是特別優(yōu)待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答應(yīng)要當(dāng)她的保鏢就表示要接下「散財童子」這個麻煩,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果然還是馮詡比較好商量,金纖纖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那到底要多少呢?」

  幾十兩應(yīng)該夠了吧。

  「這樣就好了。」馮詡伸出兩根手指頭。

  「這樣?」二十兩嗎?金纖纖也伸出兩根手指頭。

  二十兩雖然有點(diǎn)多,但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還可以接受。

  「沒錯!『散財童子』不好應(yīng)付,我只收兩百兩黃金應(yīng)該還算合理。」應(yīng)付殺手可是件賣命的工作!赴!金姑娘,你怎么了?」

  她怎地突然昏了?

  向翼像是早已料到這事,早先一步便扶住了她的肩膀。

  唉!這個金纖纖,到底是要錢還是要命?

  「喂!別昏哪,快醒醒……」向翼拍著金纖纖的頰喚道。

  「不要……」金纖纖低叫一聲,隨即又閉上眼。

  天,最近黃金是貶值了還是怎樣的?怎么每個人一開口就是兩百兩黃金。

  「如果你覺得我的身體很好靠,使用后要記得付費(fèi)!瓜蛞硪讯美媒鹄w纖的弱點(diǎn)。

  她即使再怎么頭昏目眩,一聽見向翼說的話,也不得不強(qiáng)撐起身子來。

  「我的天,你們這些人是怎么回事!錢很難賺的,你們難道不曉得嗎?!」

  她真希望剛剛是她聽錯了。二十兩就像要割去她一塊肉,何況是兩百兩黃金!

  「你可以換人當(dāng)你的保鏢……」向翼把握機(jī)會,低聲向金纖纖建議。

  「你是說真的?」金纖纖狐疑地看著向翼。

  「如果你雇我,我可以分文不收。」

  兩百兩黃金算什么!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當(dāng)真?」世上有這么好的事?

  「沒錯!不過……」向翼想了一下。

  「不過什么?」金纖纖挑著眉。

  「我有一個條件。」

  果然!

  「什么條件?」

  「我要一樣?xùn)|西,而且在我保護(hù)你的這段期間,你得供我吃穿住!

  這樣的條件不苛吧!

  「一樣?xùn)|西?」該不會是什么價值連城的寶物吧?

  看出她的疑惑,他解釋說:「放心,這樣?xùn)|西不是財物,你肯定拿得出來;至于是什么東西,我想,等事情解決了再說。」

  「不是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她不放心地又問了一次。

  「嗯,不是有價值的。」

  她眼睛一亮。「好,成交!」

  這種不花本錢的生意,她再不答應(yīng)就太不識相了。

  「說定了就不能反悔,快!有沒有紙筆?先把契約定下來再說!」

  訂契約?

  「你確定?」向翼瞇起眼。

  「當(dāng)然!」這么好的生意,為什么不?

  片刻之后,金纖纖和向翼兩人各自在契約上蓋上手印,并各執(zhí)一份以為憑據(jù)。

  金纖纖沾沾自喜地把契約收入小包袱里。這下子,她的性命總算無虞。

  看著金纖纖一臉洋洋得意的模樣,向翼不禁失笑。

  迎向馮詡打量的目光,向翼笑道:「你還是去準(zhǔn)備明兒個上路要用的東西吧!」

  言下之意是:其它的事,你就不必多管閑事了。

  「大哥,希望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么!柜T詡?cè)粲兴嫉卣f。

  大哥向來游戲人間慣了,希望他這回不會陰溝里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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