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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相戀物語 第二章

  尹水瀲表情冷靜,小手握拳,她內(nèi)心陡然一凜,意料中的冰冷沒降臨,一只有力的大掌從后扣住郝瑟郎的手腕,另一只有著優(yōu)雅長指的手則拎走了那杯香檳。



  “喂,你這樣也未免太難看了吧?”莫寇制止了郝瑟郎的舉動,不屑地居高臨下睥睨著他。拿酒潑女人,真沒風(fēng)度。



  海堂荻接手香檳酒杯,笑容可掬的望著郝瑟郎,像跟孩童說教般的勸誡他,一我知道這里的香檳不夠醇,不過也不可以用這種方式抗議喔!



  “快放開我!”郝瑟郎暴跳如雷,顯得更加困窘,他瞪著突如其來的兩人叫囂,“你們是誰?竟敢管我郝瑟郎的事,我是Channel  First的總經(jīng)理,我爸……”



  “吵死了!便紤猩⒙纳ひ艚財嗨脑捳Z,爵煒越過兩人現(xiàn)身,姿態(tài)從容不迫,眼神自信傲慢,“從剛剛就聽到你的叫囂聲,噪音是公害,你懂不懂。俊



  “你……你敢對我無禮!”郝瑟郎氣急敗壞,“你是哪家企業(yè)的代表?以后別想再在Channel  First打廣告!我要封鎖你,我叫我爸打壓你!”



  爵煒斜瞄他一眼,目光冷諷、口吻議嘲Channel  First是哪根蔥、哪根蒜?GNN的負(fù)責(zé)人跟我倒還滿熟的!彼麌K嘖稱奇的打量郝瑟郎,“有你這種總經(jīng)理,想當(dāng)然貴頻道的格調(diào)也不怎樣嘍!,”郝瑟郎臉一陣紅一陣白,張口還想叫罵,尹水瀲拿過海堂荻手中的香檳,二話不說便往郝瑟郎的腦袋淋下,莫寇怔愣地松開手,海堂荻則抿唇而笑。



  哇!眾人目瞪口呆。



  這女人報仇嗎!爵煒挑高一道眉,詫異地瞅著眼前身著黑衣的尹水瀲。



  “你鬧夠了吧?還不住嘴,想再讓人看Channel  First的笑話嗎?”尹水瀲凝起眉頭,像在教訓(xùn)不聽話的小孩般。



  郝瑟郎錯愕,被她氣勢壓住,突地乖乖住嘴。



  她的視線往上望向高過她的三人,沒有感謝,只是一貫的冰冷,爵煒唇邊漾出一抹興味的笑意,她冷冷的膠住他,捍衛(wèi)Channel  First的臺譽。



  “這里是臺灣不是美國,沒有常識就請多看電視,不要說出這種會自曝其短的蠢話!鄙頌镃hannel  First的中階干部,她覺得眼前的男人過分狂妄。



  “小姐,在檢討我缺不缺乏常識之前,你是否該先道謝呢?”爵煒指正她,臉上掛著揶揄淺笑。



  “我并沒有拜托你幫忙。”她冷峻回答,最討厭人家跟她討人情。



  “如果我缺乏常識,那么小姐,你更缺乏禮貌。”爵煒懶洋洋地控訴。



  “你又算哪根蔥、哪根蒜?跟不認(rèn)識的人,我需要講什么禮貌?”尹水瀲傲然直言,拿他剛才說的話回敬他。



  聞言,在場眾人笑了起來,尹水瀲表情酷的可以,爵煒凜容,一把無明火猛地?zé)稹?br />


  “哇!這女人有病!這么兇干嗎!”莫寇不禁傻眼。她那么悍,根本不需要他們出手幫忙嘛。



  “這只是牛刀小試呢!組長要真狠起來,壯漢都會被罵得無地自容。”杜菁菁混在人群中,雙手疊握在胸口,崇拜神只似的望著尹水瀲。



  “這么兇悍!”聽到她的話,海堂荻莞爾的挑高一道眉,忍不住打量起眼前身材高就纖瘦,垂耳秀發(fā)烏黑削薄,外表宛如單薄飄逸的古畫女子尹水瀲。



  蘇琪涼涼地驚爆八卦,“還沒被Channel  First挖角前,她跟前公司主管吵架,那家伙揚言要炒她魷魚,她就搜集上司瀆職的證據(jù)加上自己在職時對公司的貢獻證明,并根據(jù)勞基法提起自訴,哼哼,嚇得那家公司高層捧著錢上門賂罪!



  “就連上司照樣得罪不買賬,夠悍!”莫寇贊嘆著。要換作是他就沒那個膽,得罪了爵煒,嘿嘿,準(zhǔn)會被他整死。



  “佩服吧?”杜菁菁好驕傲的口吻,與莫寇同出一氣,“組長是我的偶像呢!”



  “佩服佩服!蹦苡芍缘恼f道,很想請教那名膽大包天的女子,該怎樣才能把他上司爵煒克得死死的呢?



  海堂荻聳肩,笑睨著蘇琪,“你呢?也一樣對她欽佩得五體投地嗎?”



  “被她兇狠的批評時,恨得直想掐死她,不過事后,卻又肯定她的作為,心悅臣服的無話可說。”蘇琪眼色復(fù)雜,“與其說她是偶像,不如說是極欲追趕跨越的標(biāo)竿。”



  “你也算是個不賴的下屬嘛。”海堂荻眼中頗帶深意,非常能理解她的感受。



  蘇琪頓了下,忽然懷疑地?fù)P眉望向兩人,“話說回來,你們兩位又是誰?”



  莫寇一愕,海堂荻則笑容親切的回答,“我們喔,就是那個男人的部屬!彼种赶蚓魺槨



  “赫!敵人!倍泡驾即篌@失色,連忙跨離莫寇,卻腳步一顛,蠢得往后絆去。



  海堂荻連忙伸臂攬住她的腰,及時抱住向后倒去的嬌軀,杜菁菁撞進一堵寬厚的胸膛,腦袋撞得七葷八素,抬眼見到他那張俊雅斯文的笑臉,陡地心跳加速。



  “沒事吧?”海堂荻和煦的嗓音詢問著,玉樹臨風(fēng)的模樣瞬間煞到單純的人兒。



  “沒、沒事,偶粉好,粉好粉好……”哇!剛剛沒注意—敵人怎么長得那么帥?!杜菁菁手腳發(fā)軟,臺灣國語脫口而出。



  “笨死了!”蘇琪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你怎么那么沒用?”大力的將杜菁菁拉過來,她委屈地扁嘴,蘇琪瞪她,“就已經(jīng)很笨了,還想越撞越笨!”



  莫寇瞠目結(jié)舌,這女人罵人的魄力不輸尹水瀲,可是……兇得還滿可愛的耶。



  海堂荻微微一笑,眼角注意到另外一邊火藥味十足,劈哩咱啦的就快擦槍走火了。



  爵煒佇立在尹水瀲身前,以東方女人來說,她算高了些,他俯望她,她也冷著一張臉瞪著他,背脊直挺,眼神強勢。



  “小姐,如果你現(xiàn)在道歉,我可以選擇原諒你的言行!本魺樖植逶诳诖㈨氐芍疄。



  “我有什么好道歉的?”尹水瀲哼了聲,充分表達她的不以為然,“我有求你幫忙嗎?還是我有說錯任何一個字?”“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他危險地半瞇起眼。



  “答對了!彼静恍枰魏稳瞬迨,不想欠下任何人情,瞪住他,尹水瀲毫不客氣,“標(biāo)榜英雄主義,你以為全天下女人都卑微可憐的等你來救援嗎?”



  爵煒臉容一凜,沒遇過這種蠻橫霸道的女人,徹底把他的一片好意蹂躪殆荊尹水瀲神色顯得嘲諷,紅唇一撇、嗓音冷嘶,“少自以為是了!



  他臉色頓時變得陰郁難看,尹水瀲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人,郝瑟郎連滾帶爬跟隨,蘇琪拖著還在大啖美食的杜菁菁也一并走了。



  “這女人真是了得,爵爺狂,她比他更狂!蹦苷ι。



  “是啊,有人被損的眼睛都發(fā)光、發(fā)亮了呢!焙L幂缎ξ夭A著爵煒。“她說你的話是蠢話,還問你是哪根蔥、哪根蒜喔,”爵煒眉一聳,“哼!好男不跟女斗!彼浇俏⒐,“不過我倒有興趣知道Channel  First的頭號敵對是哪家電視臺!薄昂吆撸皇沁說好男不跟女斗的嗎?”莫寇戲謔,就知道這家伙有仇必報。



  “這么快就找到打擊的目標(biāo)啦?”海堂荻依舊笑咪咪的,“看來那家電視臺是揀了個現(xiàn)成的便宜,有你主動加入,還怕打不倒Channel  First嗎?”



  爵煒的表情顯得陰險,“女人,她馬上就會知道我是哪根蔥、哪根蒜了!



  一個月后,尹水瀲盯著收視率調(diào)查表,面無表情——JFT一向是Channel  First的死對頭,兩家電視臺的收視群與節(jié)目制作內(nèi)容皆相近,然而,Channel  First整整一個月在晚間新聞時段的收視率慘敗,使得新聞節(jié)目制作人緊張的胃抽筋。



  “怎么會這樣呢?”制作人在尹水瀲的辦公桌前來回踱步,焦急地喃喃不停,“社會新聞一直是Channel  First的招牌,現(xiàn)在連你也撐不住,我死定了我,廣告商鐵定會倒向JFT去的,董事會也絕對會裁了我!”



  李峰蹺著腳涼涼說道:“聽說JFT聘了個厲害的顧問,一上任就來個大裁員,換新血、招募記者,那人和檢警單位關(guān)系好得不得了,我們搶新聞哪搶得過!



  “這么厲害!”杜菁菁驚嘆,“是誰啊?業(yè)界有這么一號人物怎么我都不知道?”新聞圈就這么大,高手還不就那幾個人。



  “你見過的。”蘇琪將最新一期的商業(yè)周刊扔到杜菁菁面前,“那次酒會把Channel  First看扁的男人,他來頭可大的哩。”就連他身邊兩個幫手也都不好惹。



  李峰斜瞥著尹水瀲,說著風(fēng)涼話,“那位爵先生名氣響當(dāng)當(dāng),最擅長讓垂死的企業(yè)起死回生,哪是我們只會強調(diào)快狠準(zhǔn)的小新聞臺能比擬的埃”聞言,制作人哀嚎得更大聲,李峰哼哼看笑話,尹水瀲的表現(xiàn)得很平靜,好似這點失敗不足以撼動她半分,她的情緒全然不受影響。



  “我會找出辦法,反敗為勝的。”沒有推諉、沒有沮喪,她僅篤定的撂下淡淡一句話。



  夜幕低垂,尹水瀲八點離開公司,寸步行至Channel  First的大樓轉(zhuǎn)彎巷口,四、五名混混冷不防的冒出來包圍住她,手持刀劍棍棒,將她逼進巷內(nèi)。



  “有事嗎?”她警覺地渾身緊繃。



  “尹水瀲小姐。”為首的金毛仔以不懷好意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她,“聽說你對搖頭派對很感興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冷言回道,手伸入公事包按下手機撥號。



  “哼,給我裝肖へ!”金毛仔眼尖,揮手打掉她的公事包,手機、文件遂散落一地。



  尹水瀲凜容!拔艺f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彼Z調(diào)冷靜,眼神毫不畏懼,“是我做的,我不會表種不承認(rèn),我沒做的,你嚇唬我也不會認(rèn)!



  “少來這套!”金毛仔口氣不悅,昂起下巴睨著她,“你敢派記者帶針孔混進派對拍攝,搞不清楚菜頭是萬聯(lián)幫的人、派對是萬聯(lián)幫罩的啊?!”“你聽不懂國語嗎?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她擰眉,環(huán)視周圍的混混,睥睨的輕蔑,“麻煩你們把腦袋洗干凈,大腦不是用來裝石頭的,請調(diào)查清楚再來威嚇好嗎?”



  混混們錯愕,沒見過哪個女人遇到他們不害怕腿軟的,居然還有膽教訓(xùn)。



  金毛仔瞠目結(jié)舌,“哇靠!你這三八爆兇的咧!”他嚷著,手指關(guān)節(jié)折得咋咋作響,“還敢嗆聲?沒見過惡人是吧!”他倏地舉掌摑她。



  這一巴掌打得響亮,尹水瀲捂著發(fā)燙的臉頰踉蹌倒退數(shù)步,睜大著眼,周圍嘲弄的視線投射向她,她倔強地壓抑驚惶,抿直的唇冷傲依舊。



  “打我能解決事情嗎?真是蠢到極點!”她冷笑,“本來我對這條新聞沒什么興趣,不過現(xiàn)在不這么想了,我絕對會把內(nèi)幕全挖出來,并且去醫(yī)院驗傷告你傷害,等著坐牢吧!”



  “媽的!你找死!”金毛仔粗話連連,同伴在一旁鼓噪,他猛地一拳毆向她。



  尹水瀲肩膀一縮,連忙緊閉上眼別過臉,然而,下一瞬發(fā)出哀嚎慘叫的卻不是她。



  她睜開眼,只見不知何時到來的爵煒掐住金毛仔的手往后板,簡單的動作卻令對方的骨頭發(fā)出斷裂聲響,他陰森一笑的松開手,金毛仔痛跌在地,他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



  其余的混混三兩下便被莫寇打倒,他納悶的問身旁無事可做的海堂荻,“臺灣是怎么了?流行打女人喔?”



  海堂荻莞爾的聳聳肩,“我比較好奇的是,臺灣女人都跟她同一個德行嗎?”都被重重包圍了,居然還敢撂狠話,真不知該說是勇敢還是魯莽。



  街燈下,爵煒眼睛定定的望住她,表情愜意、眼神慵懶,他凝住她的目光有股玩味的性感,而他的嗓音在此刻聽起來出奇的溫暖。



  “你沒事吧?”踹暈金毛仔,他高大俊雅、步伐穩(wěn)健的筆直走向她,表情自信、舉止優(yōu)雅,渾身散發(fā)的男性優(yōu)異氣質(zhì),對比她虛張聲勢的軟弱。



  “我很好!币疄囋胍艟o繃,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狽,一手捂著臉,連忙蹲下身撿拾文件,努力平復(fù)劇烈起伏倉皇的心跳。



  “你一點也不好。”他聲音隱含笑意,溫?zé)岬氖种缚圩∷氖滞螅肜_察看她左臉頰的傷勢,“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放手!”她困窘的低喊,掙開他的手,倏地側(cè)身背對他,氣息顯得紊亂,胸脯起伏喘息,背對著他的身影透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冷漠。



  這女人真是不可愛。爵煒蹙眉走到她身前,高大的身影籠罩纖弱的嬌軀,她肩膀瑟縮,斂眉垂眸,捂著被摑傷的左臉,回避他關(guān)心的視線。



  “我只是想幫忙!彼麌(yán)肅沉聲的說,要是平常他早轉(zhuǎn)身走人了,但不知怎地,他竟覺得這個愛逞強的女人全身輻射出讓他心疼的脆弱。



  “并不需要!彼龎旱吐曇,身體繃緊僵直,怎么料也沒想到自己最狼狽的一面竟會讓他看到,仿佛她還沒打仗就已經(jīng)輸了,難以抵抗這股沮喪、難堪的感覺,只能不停的躲避著他。



  “你需要。你受傷了,而且受到不小的驚嚇。”他陳述事實。任何一個女人被無故掌摑都會嚇傻,她沒尖叫哭嚷已經(jīng)算是厲害。



  “你同情心過于泛濫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她抬起臉怒目以對,口吻冰冷,“快走吧,我不必你多管閑事!”



  爵煒斂容,“多管閑事N小姐,如果我沒路過、沒出手,你搞不好早被大卸八塊的扔進河里,登上明天的新聞頭條!”



  “誰曉得這群人是不是你派的?這場戲又是不是你演來恐嚇我的?”冷漠的話語、狐疑的態(tài)度,尹水瀲集合人類所有最可憎的表情,冷瞠著他,“想必你現(xiàn)在很得意吧?弄垮Channel  First的收視率,又在這里逞英雄,需要我替你掌聲鼓勵鼓勵嗎?”



  爵煒瞪著她咬牙切齒,“你簡直不可理喻。”她有被害妄想癥嗎?



  “我有要你站在這里跟我講道理嗎?”她嘴一撇,細長古典的丹鳳眼揚起令人光火的神情,“哼!多事!



  他瞠眼惱怒,氣到說不出話,莫寇聞言愕然,覺得眼前的女人不僅嘴硬,脾氣還很差,海堂荻則微微一笑,他比較關(guān)注的是爵煒異常反應(yīng)。



  尹水瀲毫不友善的沉默著,爵煩不斷吸氣又吐氣,這女人有摧毀他所有優(yōu)雅斯文因子的本領(lǐng),剛才居然覺得她脆弱?他眼睛真是瞎了,該看醫(yī)生。



  爵煒手一攤,“好,算我無聊!彼瘫】蓯海阉菒懒,“我們走!苯^然揚起手,吩咐同伴走人。



  “那這些家伙?”莫寇挑眉,腳尖踢了踢幾個被他揍扁正呻吟著的混混。



  “她自視甚高,那就讓她自己解決!”爵煒火大,什么紳士風(fēng)度全拋諸腦后。



  海堂荻重回駕駛座,方才爵煒緊急喊停車,要不是他技術(shù)好,早讓車輪打滑撞壁了,他拉系安全帶,從后照鏡望向臉色難看的男人。



  “還沒見過哪個女人讓你露出這種表情!焙L幂段⑽⒁恍Γ_踩下油門加速。



  “什么表情?”爵煒沒好氣的問。



  “在意!焙L幂缎Υ,表情高深莫測,“你很不爽,因為你以為一個月的高收視率對Channel  First的打擊夠挫殺她銳氣,下車英雄救美想她會感激到痛哭流涕,哪個女人不吃這套呢?偏偏尹水瀲并非一般女人!



  “我現(xiàn)在很想扁人!毕胍蝗瓝]掉他那討人厭的笑容,可恨被說中心事的爵煒齜牙咧嘴的陰笑,“如果你不介意,待會陪我練一下拳頭,如何?”



  海堂荻挑眉,“我可沒有當(dāng)沙包的嗜好!本瓦B高大壯碩的莫寇都打輸爵煒,真開打,他只有閉眼裝死的份。



  “說真的,那女人可真冷傲。”莫寇忍不住嘆道,“天這么黑,不知道那群豺狼虎豹會怎么對付她?”方才那幾拳只是教訓(xùn),他并沒將那群混混打成重傷。



  “搞不好呼朋引伴,將她先奸后殺喔。”海堂荻微笑說著。



  莫寇心驚肉跳驗地臆測,“該不會殺完后分尸,再把尸塊寄到電視臺示威吧?”



  “閉嘴!本魺樞臒┮鈦y,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方才尹水瀲蒼白如紙的臉容,及逞強冷冽的雙眸。



  “或者……”海堂荻眸光璀璨,說得不亦樂乎,“把她迷昏賣到國外去接客!電影不都這樣演的嗎?”



  “可憐厚,她這般傲氣,鐵定寧死不屈,情愿懸梁自盡,倒頭來遺恨人間吶,”莫寇繪聲繪影地哀嘆。



  爵煒皺眉,煩悶地爬了爬頭發(fā),“吵死了!”臺北雖然沒紐約來得可怕復(fù)雜,但哪個城市在入夜后還會安全的?他狠瞪海堂荻,“給我閉嘴,放音樂!”



  “一切都聽您的,爵爺。”海堂荻戲謔的笑著,并按下廣播。



  “本臺報導(dǎo),臺北縣重新橋下發(fā)現(xiàn)浮尸,警方調(diào)查懷疑是幫派板仇報復(fù)殺害……”“關(guān)掉!”爵煒再度怒喊,聽到電臺的新聞快報,心里越想越不安,那女人脾氣那么沖,他都氣到火大了,那幫俗仔會友善到哪里去?“停車。”他惱地聽到自己這么說。



  嘎……海堂荻優(yōu)雅的煞住車,回頭看向后座,“這次您又要搭救哪個女人啊?”



  爵煒懶得理會他,直接下車,往來時路疾馳奔去,莫落見了不禁傻眼,“爵爺干嗎?半夜跑步健身喔?”



  海堂荻但笑不語,半敞的車門刮進一陣風(fēng),天空飄起細雨,沁泠的空氣中泛著潮濕味,雨絲打在車窗上,濕灑灑的模糊了霓虹光影。



  爵煒三人駕車離開后,尹水瀲沒有落荒而逃,而是撥了手機給蘇琪,冷靜的將所在地報上且吩咐著,“我有一條獨家新聞,馬上召集人手過來。”



  “拜托,你好歹也看一下時間吧!”蘇琪口氣不悅,“我都下班了耶!”



  “我等你!币疄嚥挥煞终f的切斷通訊。



  她抬眼,那一干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混混狼狽爬起,更加怒氣喧騰,個個摩拳擦掌,舞刀弄棒,一副不善罷甘休的逼近她。



  “媽的,臭婊子,你死定了!”金毛仔氣得爆出連串粗話。



  尹水瀲?yán)渲粡埬,打開手機的擴音功能,倏地?fù)踉谒麄兠媲!斑@里是一一○報案中心,請問有什么需要我為您服務(wù)的?”她早有所準(zhǔn)備。



  一群人頓時駭住,尹水瀲掩住話筒,望著他們,目光冰冷,“就算你們現(xiàn)在落跑,我還是可以報警,我是記者,可以把你們個個做過的壞事挖出來做成特輯,免費提供各大新聞臺二十四小時播放,想知道一夕成名的滋味嗎?”



  哇靠!鏗鏘刀棒隨即掉落一地,混混們莫不瞪大眼,只見尹水瀲眼神認(rèn)真,一千人眼角抽搐,沒見過這么白目的女人!



  “你想怎樣?”金毛仔超不爽,聽口氣就知道她打算威脅他們。



  “讓我訪問你們。”她掏出紙筆,冷肅的嗓音不帶一絲溫度,“臉部可以打上馬賽克、聲音變聲,我要采訪你們這次來找我麻煩的動機、目的,順便談?wù)勀銈兤匠5淖鍪鹿ぷ!?br />


  混混們個個傻眼。這女人才剛被巴完一掌,馬上就說要訪問他們?



  “尹水瀲!你腦袋到底裝了些什么?冰塊嗎?”再次現(xiàn)身巷口的爵煒問出所有人的心聲,他瞪著她像在瞪一個怪物。



  “又是你!”尹水瀲眼神掃向他,表情顯得不耐,“你不是走了嗎?”她像揮蒼蠅似的揮手趕他,“我腦袋裝什么不關(guān)你的事,快滾!”



  “原來如此!边@下子,爵煒整個明白過來了,他氣勢萬鈞的走到她面前睥睨她,滿腹火氣燒了起來,“你這么急著趕我走,是怕我搶新聞!”簡直讓人不可思議,工作狂也不至于如此吧?!尹水瀲哼地撇過頭,還敢說,要不是他,她用得著這么拼命搶新聞嗎?



  “你是把命賣給公司了嗎?在搶到獨家前,不怕這些兇神惡煞會先撕裂你?”爵煒惡聲責(zé)難的質(zhì)問,不知怎地她輕忽自己的舉動著實惹惱了他。



  “用不著你多管閑事!彼淠牡芍诼淙缧堑难垌按竽腥酥髁x讓你過意不去跑回來?不必了,我沒事,你可以滾了,快滾!”



  她句句刺耳,爵煒不狂怒也不噴火,只是突然覺得莫名其妙,她纖弱的身軀分明微微顫抖,說明她并非完全不為所懼,他忍不住脫口而出,“你真奇怪。”



  尹水瀲蹙起眉頭,不懂自己哪里奇怪了。



  他擰眉控訴,“上司騷擾你!我和朋友出手幫你脫困,你不感激反而冷言以對;混混找你麻煩,我們再次搭救,更沒有得到一句謝謝,追根究底僅僅是因為我批評了你所在的電視臺,打擊了你們的收視率……”她哼聲問:“那又如何?”冷冰冰的口吻。



  “你不知感恩、好壞不分、缺乏禮貌、不識好歹!彼跉夂懿,這女人一定不會寫“反省懺悔”這四個字。



  她再哼,“那又如何?”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批評,她早麻痹了。



  “尹水瀲,工作對你來說有這么重要嗎?”他目光增增、炯炯有神,口吻自信篤定,充滿強烈的攻擊性,“你天天都加班到這么晚嗎?偶爾一次的失敗就讓你焦頭爛額,這么執(zhí)著你的工作不容許任何失敗嗎?”



  尹水瀲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彩,卻依究以不帶感情的語調(diào)問道:“我沒有義務(wù)回答你的問題!彼请p銳利的眼讓她極度感到不舒服,宛如一把刨子,會挖掘出她心底最陰冷的回憶。



  “我還有事要做,失陪了!蓖蛞慌裕咳汇蹲H四?那些混混咧?



  “他們早跑光了!本魺槕醒笱蟮爻雎,忽然有些了解眼前的女人,她對人很失禮,卻對工作莫名的認(rèn)真執(zhí)著。



  尹水瀲扭頭狠瞪他,這家伙是她命中的煞星嗎?專壞她好事!澳慍蘊ッ皇賂桑樾姆豪、正义感过剩路w孔呔妥吡,还跑回厘N陜穡?”害她白忙一晚。她不客氣地指著他開罵。



  “你該死的說得對極了!”他嗤了聲,嘲諷自己犯賤,這女人真是徹底的沒良心,就算下了地獄,也有氣死閻王爺?shù)谋绢I(lǐng),他根本就是白擔(dān)心了。



  “哼!”她沒工夫跟他窮耗,連忙抓起公事包走人。



  爵煒忽地攫住她的手腕,尹水瀲下意識一掙,沒掙脫他,反而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他好看的臉龐在她眸中猛然放大,她不禁深吸一口氣。



  “你受傷了!彼驼Z,手指冷不防撫過她破裂的唇角,那一掌摑得太用力,她左臉頰紅腫,紅唇滲血。



  他身影立在路燈昏暗的街頭,散發(fā)一種渾然天成不可侵犯的氣勢,此刻,尹水瀲才發(fā)覺他有多高大,且肩膀不可思議的寬闊,骨架粗獷、肌磊結(jié)實。



  她怔然,視線往上,那一雙湛黑眼眸深邃迷人,審視她傷口的眼神傭懶中透著精明,他的表情輕松,卻又散發(fā)著肆狂妄的氣質(zhì),他的五官很立體,西方人般的輪廓卻醞釀出東方人的神秘。



  尹水瀲有一瞬間恍神,旋即皺起眉頭,“色狼!快放開我。”她口吻不善。



  “你隨時隨地都這么張牙舞爪的嗎?”爵煒懶洋洋地睞著她,發(fā)現(xiàn)她有一張極為古典又不食人間煙火的面容,只可惜差勁的性格破壞美感,他勾起一抹戲謔的微笑,“你如果愿意偃兵息鼓一分鐘,上帝都會感激不荊”“哼!要是真有上帝,我連它一塊罵!彼樣樀溃蛔栽诘呐查_視線,那抹笑容真是該死的性感,她臉腮一陣熱,心跳快了。



  “別哼了,我陪你去醫(yī)院吧,很晚了。”他語氣直接且不容反對,緊握在她腕上的手指力道沉穩(wěn),瞪著她一臉抗議,他以一貫慵懶的口吻說:“少罵我多管閑事,算我內(nèi)疚,就當(dāng)是我打擊貴公司收視率的賠禮,這樣行了吧?”



  聽聽,何時起,狂妄不羈的他居然得這么低聲下氣的伺候女人!而這女人剛剛還野蠻不客氣的嚷著要地滾,劈哩泊啦要狠勁地罵他,是怎樣?他是活得不耐煩自甘墮落嗎?真是活見鬼!



  “就這一點傷,有這么嚴(yán)重嗎?”尹水瀲?yán)涞|(zhì)疑,覺得他小題大作,猜疑他別有所圖,才又要一哼,卻被他略帶粗繭的手指點住紅唇。



  “小姐,你能不能稍微像個小姐?”爵煒忍不住對她說教,像對小孩說話般的口氣,“女人的臉蛋很重要的,你皮膚白皙,很容易留下傷痕,這還不算嚴(yán)重嗎?”



  要是平常,尹水瀲早就反唇相獲了,但這一瞬,她無法,她感到困惑不安,感覺他正慢慢竊取著她某種東西,卻又無力阻止。



  他手指曖昧摩挲著她的唇瓣,嗓音低沉,“笨女人,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



  細雨綿綿的籠罩兩人,雨絲飄散在他發(fā)梢,并且浸濕他的襯衫,他看起來過分性感,舉止太過溫柔,那略帶兇惡的口吻泄漏了關(guān)懷,姿態(tài)粗獷而充滿男人味,讓她難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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