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和東方令駒相處的片段,她真的無法相信他是不愛她的,但何靖雅到底是誰?她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破壞她原有的幸福?
原本……原本幸福是唾手可得的呀!
她終于能夠明白父母的感受了,當(dāng)初在她知道父母各自有了另一半時,她想盡了各種辦法拆散他們,玩飚車、交壞朋友……最后甚至不惜自殺,如今自己也嘗到了不能和自己所愛的人相守的滋味,這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嗎?
翻著一本本的雜志報紙,看著何靖雅笑靨如花地倚在東方今駒身邊,簡直刺眼到極點,讓她想要毀了這一切。
門突然輕推,東方烈走了進(jìn)來--「妮丫頭,好點了嗎?」他關(guān)心地問。
幾天前,潘妮一身濕淋淋的出現(xiàn)在大門前,差點沒將他嚇壞。在問明了緣由后,他硬是將她留了下來,并盡力地開導(dǎo)她,希望她能別這么死心眼。
當(dāng)然,她和東方令駒會走到這一步,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畢竟這兩個人都太任性倔強,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互相妥協(xié)的一天。
「東方爺爺,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她歉疚地道。
那天她只是直覺地不想回美國去,才會前來的。沒想到東方烈對她還是像以往那么好,疼得像自己的親孫子,一直陪著她。開導(dǎo)她,讓她十分感動。
「哪里的話?你再這么客氣,爺爺可要生氣了!
「東方爺爺!顾念^一酸,投人他懷里。
最近變得好愛哭,不知道是為什么。
「妮丫頭,沒有人能夠幫你,只有你自己能幫自己了。走出來,忘了阿駒吧!你們并不合適。」東方烈慈愛地拍拍她的肩。
他同樣覺得像潘妮這樣嬌滴滴的女孩,需要的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守護,只可惜他的大孫子?xùn)|方令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要不然他會很希望她能成為他的孫媳婦。
「東方爺爺,你真的這么認(rèn)為?你覺得我配不上令駒哥?」
這幾天不論雜志或報紙都在報導(dǎo)這件事,兩大集團的結(jié)合,絕對是個相當(dāng)具有賣點的話題。
潘妮由報上得知,何靖雅是個厲害的女強人。在工作方面的能力無庸置疑,整個擎天集團幾乎都在她的操控之下運作,連她的兄弟們都不得不佩服。這樣的女人,她怎么爭得過?
「不!你怎么會這么想?傻丫頭,應(yīng)該說阿駒配不上你才對,你這么漂亮可愛,而阿駒那個人卻是個超級的工作狂,他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你不必對他有太多的期待!
但潘妮的眼神卻又透出了些許的期待。
「照你這么說,他也不愛何靖雅,那為什么他會娶她?」
「這個……」東方烈思索了一下,決定告訴她事實的真相!敢驗榍嫣旒瘓F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幫助東方集團打開歐洲的新市場!
「你是說……令駒哥是為了商業(yè)利益,才會答應(yīng)娶何靖雅?」潘妮真是無法接受這個答案!笧槭裁矗繓|方集團不是已經(jīng)成為國內(nèi)企業(yè)之首了,東方爺爺難道你還不滿足,必須用這種聯(lián)姻的方式再拓展業(yè)務(wù)?」
「不!你誤會了,這絕對不是我的意思,其實我也不希望阿駒這么努力,心疼他這么拚命地工作,但是我卻阻止不了!」
「我還是不懂!
「其實很簡單,阿駒是用他的方式在贖罪。」東方烈嘆了口氣道!杆改甘窃陲w往英國看他的途中墜機身亡的,他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害死父母的兇手。」
「這……這怎么能算在他頭上?」
「大家都這么想,但他就是想不開。」東方烈解釋!改阋欢ㄒ埠芗{悶,為什么所有公司的事都是阿駒在處理,偏偏他的職位還是副總裁。其實他這么努力工作并非想要得到什么好處,只是想用更大的成就,來報答他父母而已!
「所以他出賣自己的婚姻?」她無法想象這種事。
「不,只要能夠讓公司更壯大,相信他可以犧牲一切,包括他自己!
「他太傻了。」
「對!又傻又任性,還很固執(zhí)。這樣的人你還敢將終身托付給他嗎?」
她為什么不敢,只是他不要她啊!
「東方爺爺,我……」
「還是算了吧!妮丫頭,我看那個叫克雷的男人不錯,每天都來探望你,而且溫柔體貼,他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他適合……」
「不!我反對,我鄭重地反對。」一個拖著兩條長辮子的女孩突然像陣旋風(fēng)似的跑進(jìn)來。
「薇丫頭?你怎么跑回來了?」東方烈詫異。
「我當(dāng)然是回來替二哥挽留二嫂的!箹|方令薇今天剛巧放假,聽說潘妮回到祖宅,立刻取消了原有的約會,跑回來一探究竟。
其實之前常聽東方烈提起潘妮,說得眉飛色舞,最近祖孫倆的話題更是不離潘妮和東方令駒這兩個家伙,都因為他們能夠和平共處而感到噴噴稱奇。
能夠讓她二哥心甘情愿接受的女人,想來真是不簡單,她必須替她二哥挽留住她才行。
「哇!好可愛的女孩,我是東方令薇,你未來的小姑,請多多指教!」東方令薇粲笑頑皮地朝她深深一鞠躬,那陽光般的燦爛笑臉感染了潘妮,讓她心中隱藏已久的陰霾消褪了不少。
「你是小薇吧!」潘妮第一眼就喜歡這個說話明快又直接的女孩!赋B犎颂崞鹉愕拿帧!
「不會吧!二哥提起我干嘛?偷罵我嗎?」她和東方令駒是死對頭,一個深沉穩(wěn)重、一個直接活潑,根本不對盤。
「提起你的人是東方爺爺!顾忉尅
「爺爺?哈!人家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箹|方令薇阿諛地親了東方烈一下!改悄阋驹谖疫@一邊,絕對不能任由二哥亂玩!
「薇丫頭,你又想跟你二哥作對?」東方烈警告。
這丫頭怎么可能是東方令駒的對手,怕不又氣得哇哇大叫地找他訴苦了。
「我才不是呢,我是關(guān)心他。」東方令薇拉起潘妮的手道。「你看看,這么漂亮又可愛的女孩都不知道要珍惜,偏偏要去娶何靖雅那個男人婆,真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偏偏爺爺你還縱容他,太不象話了!顾龤鈶嵉叵铝诉@個定論。
「小薇,你怎么能這樣對東方爺爺說話?」潘妮好詫異。
「唉!就是啊。」東方烈連連點頭,終于有人替他教訓(xùn)這沒大沒小的丫頭了。
「阿公,你別轉(zhuǎn)移話題,如果你是真的為了二哥好,就必須替他著想!箹|方令薇才不吃他那套。
雖然她和東方令駒不對盤,但畢竟是親兄妹,她絕對不顧見他為了利益而娶個不愛的女人。以前沒辦法阻止,但現(xiàn)在有了潘妮這個好人選,她當(dāng)然必須堅決反對到底。
「你不能要妮丫頭去當(dāng)炮灰,我不會同意的。」東方烈基于保護潘妮的立場道,他也不同意這么可愛的女孩去和固執(zhí)的孫子硬碰硬。
何況,他太了解東方令駒了,他不是一個會輕易妥協(xié)的人。
東方令薇才不管,她直接找當(dāng)事者商量。
「潘妮,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二哥?」
「我……我愛他。」她堅定地道。
「太好了,既然愛他就該拿出勇氣,勇敢地面對,將他追到手。 箹|方今薇才不吃矜持那套,愛了就要勇往直前,哈米攏不驚!
「追……追他?」
「怎么?你害怕嗎?」東方令薇看到她的遲疑,實在很生氣!负撸∵說愛我二哥,我看你根本就是個膽小鬼,這么膽小的人活該注定了要傷心的,我絕對不同情你。」
「薇丫頭!
東方烈不贊同地警告。
「我沒說錯。∧闳艟瓦@么放棄了,幸福永遠(yuǎn)都不再屬于你,我是很欣賞我二哥的,錯過了像他那樣的男人,你會遺憾一輩子的!箹|方令薇終于說出了實話,如果兩人不是親兄妹,她發(fā)誓會將東方令駒追到手。
潘妮很沒安全感,她的確是膽小又害怕,怕再度受到傷害;可東方令薇的話卻深深地憾動了她。
她說的對,如果她沒有勇氣去試一次就宣告失敗,那她真的會遺憾終生。
要嗎?要再試一次嗎?如果東方令駒還是堅持己見呢?她真難想象自己會有多么的傷心。
要讓傷痛再來一次,真的要嗎?
「潘妮,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箹|方今薇拉著東方烈。「爺爺也是。試一次,就試一次吧!我相信二哥是愛你的,如果他不愛你,他不可能容忍你打擾他生活那么久。而且我也相信,你絕對比何靖雅還要愛我二哥,所以你不能放棄。」
是的,潘妮是個死心眼,不愛則矣,一旦愛上了就是全心全意。
想起東方令駒的溫柔和關(guān)心,雖然機會不多,但是她卻很珍惜地藏在心里,她好希望能夠和他相守一輩子,看著他吃她所做的菜;泡的茶……只要能有機會一直看著他,她不在乎再受一次傷。
「好!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要成為你的二嫂!古四莨淖懔擞職獾馈
「太好了,我期待著,加油了!」
@@@潘妮鼓起勇氣,來到了東方令駒的住處。
「潘妮?」
當(dāng)東方令駒開門看見她的剎那,整個人似乎又活了過來。
這些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過的,總覺得沒有她的日子里渾渾噩噩,再也提不起勁去沖刺事業(yè),似乎……似乎何靖雅所提的「前進(jìn)歐洲」方案也沒那么吸引人了,工作上的成就感,對他來說竟是無動于衷,一切的感覺都隨著她離去;直到看見她后,才又確定自己原來還是個有喜怒哀樂的人。
「令駒哥,我……我回來了!」她毫不猶豫地投入他懷里。
東方令駒也無法控制地緊緊擁抱住她,似乎要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
那是種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他感動得無力去思考自己現(xiàn)下所做的事到底是對或錯,甚至可能產(chǎn)生的后遺癥。
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好好地抱緊她,感受她的存在。
「令駒哥……」他溫暖熾烈的擁抱讓她滿心感動,她是對的,她回來是對的。
如果沒有提起這個勇氣試這一次,她就不會知道原來東方令駒也是有熱情的,也會像團火焰般激動。
她輕輕地奉上自己的唇,與他的相貼--那火熱的情感一發(fā)不可收拾,熾烈的熱吻幾乎要將兩人給燃燒。
濃烈的熱吻往下游移,從她的眉、眼一路往下探向她粉嫩白哲的頸間,那柔滑的觸感,令他不能自已。
潘妮也沉醉了,全身虛軟無力,只能緊緊地倚靠著他。
「令駒哥,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她不斷地喃喃念著。
愛!這個字突然竄人他混沌的腦海。
下一秒,東方令駒忽然無情地推開了她。
「令駒哥?」被他挑起的火熱感受還沒平復(fù),潘妮一臉茫然。
那嫣紅如醉的嬌紅臉蛋,十分勾引人,東方令駒必須用盡所有的氣力,才能阻止自己再度將她擁人懷中,好好憐愛一場的沖動。
「我不愛你。」他用最冷漠的語氣宣布,那種冰冷的口吻,差點連自己都凍傷了,更遑論潘妮。
「我不信,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這種話嗎?」她直直地盯視著他的眼睛。
那雙犀利到似乎可看透一切的眼曾經(jīng)令她膽怯過,但此刻卻飄忽不定。
他心虛了嗎?因為他根本是愛她的。
「令駒哥,你是愛我的。」
「不!」他鄭重地否決。「這是不可能的事!
「你騙我,如果你不愛我,那剛剛的舉動算什么?一時的沖動,還是你想解釋說將我錯認(rèn)為何靖雅?」潘妮咄咄逼人。「為什么你不肯承認(rèn)自己的愛意?愛我有那么困難嗎?」
是的,愛她的確很困難,因為他根本就不該有愛。
「你累了,去休息吧!」他希望回到從前的日子,兩人維持以往的關(guān)系;而他和何靖雅,當(dāng)然亦同。
「東方令駒,你為什么要逃避?我都這么勇敢地告訴你我的心意了,為什么你無法面對我?」潘妮直接說中他的心事。
被直接剖析的這么清楚,一向善于隱藏自己的東方令駒顯得有些狼狽,但很快就恢復(fù)了理智。
「我為什么不敢面對你?我只是……只是怕傷害你而已!
「傷害我??他這才是最大的傷害。「只要你承認(rèn)自己內(nèi)心的意思,就不會傷害到我,但你愿意承認(rèn)嗎?」
「我……」
「他當(dāng)然愿意。」他們并沒有關(guān)上大門,因此何靖雅輕而易舉地推門進(jìn)來!格x是愛我的,你這個小女孩還來攪和什么?莫非是想害慘他才甘心!
她堂而皇之的走上前,挽住「她」未婚夫的手,宣示所有權(quán)。
「我怎么會害他呢?」潘妮搖頭,她是那么的愛他呀!
「怎么不會?你之前在慶功宴上大鬧一場,若不是我交情好,將消息壓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等著看我們笑話。」何靖雅氣憤地道。「你要知道,我們可不比你這種平凡小老百姓,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我們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這么丟臉的事可不能再來一回。
「丟臉?」潘妮難以置信地抬頭望著東方令駒。
他也這么認(rèn)為嗎?在她拋下了所有的尊嚴(yán)和矜持,當(dāng)眾傾訴自己的心意時,他也是這么看待她的?
「令駒哥,你呢?你快告訴她你愛我,你快說話啊!」潘妮著急地道。
「你這小女孩真不死心!购尉秆爬浜摺!敢埠!駒,你快告訴她你心中的真正想法,讓她死了這條心!
「我……」東方令駒向來果斷,很少這么進(jìn)退維谷。
「令駒哥,你說,你是愛我的!古四萜谂蔚囟⒅
「駒,你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购尉秆啪娴馈
其實她根本不愛東方令駒,他們兩個是十分相似的人,一樣強勢、一樣犀利、一樣是工作狂,她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處處較勁的兩人,若說會擦出什么火花,實在牽強。
愛情根本不在她的計劃范圍內(nèi),她當(dāng)然也不容許它發(fā)生,更是對其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世界上有這種東西。
名與利才是最實在的。
原本她也早已打算了要一輩子游戲人間,不過父母催婚在即,加上東方令駒的社會地位和能力都足以讓她后半輩子繼續(xù)風(fēng)光耀眼,再度將自家的兄弟狠狠比下去,因此她丟出了合作方案這個誘餌,引誘東方令駒同意她的想法,答應(yīng)婚事。
反正他們兩個都早已抱定了單身主意,同樣的希望能夠?qū)⒆约业墓就葡蛑翈p的狀態(tài),如果有機會能夠達(dá)成雙贏的目的,簽一紙結(jié)婚證書有什么難的?
怎么也沒想到半路竟然會殺出這么個程咬金來;同樣的,不在她計劃范圍內(nèi)的事,她絕不允許發(fā)生。
「駒,成敗都掌握在你手上,你好自為之!顾俣日f明。
如果他敢毀約,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東方令駒太清楚何靖雅的為人了,她是個凡事將利益放在前頭的人,對于追逐名利之熱中,恐怕無人能及。
不!歐洲市場是他計劃已久的,他絕對不允許失敗。
唯今之計,只有對不起潘妮了,反正他不會是個好情人,配不上她。
「潘妮,實在很對不起,雖然殘忍,但我還是得說明,我真的不愛你!顾菪牡卣f出了這一句。
「什么?」潘妮不信,她不相信那是他的真心話!改銢]說實話,你為什么不肯說實話?為什么你就是不肯為我將自己從失去父母的囚牢中將自己釋放出來?為什么你不肯?」
「我說的是事實,信不信由你!
「令駒哥……」
「其實你也別口口聲聲說愛我,說不定你根本只是怕寂寞而已!箹|方令駒安慰著。「我知道你父母的離異帶給你很大的傷害!
「不是這樣的,我愛你和我的父母完全沒關(guān)系。」
「不,有關(guān)系。我知道你是個很沒安全感的人,會以為愛上我,只是在你父母離異后,想要抓住另一個依靠而已!
不是的,他怎么能這樣誤解她?難道他真的無法了解她的心意嗎?潘妮無法控制地鼻酸。
她想靠近他與他說明,何靖雅卻率先擋在面前,阻止她靠近東方今駒。
「相信駒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對了,我知道你們之前同居過,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現(xiàn)在請你離開吧!別再打擾我們夫妻了。」
她竟然調(diào)查他們,并錯認(rèn)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東方今駒擰起眉看著何靖雅。
潘妮同樣失望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夠說句話,留住她。誰知道他的眼神全放在何靖雅身上,根本不看她一眼。
她完全地絕望了,原來真相這么殘忍,不管東方令駒愛不愛她,事實都說明了一切一她永遠(yuǎn)比不上他追求名利的心。
原來他連自己都不愛,為了公司利益,真的連自己都可以犧牲。
這樣的男人,她擁有不起,她徹底認(rèn)輸了。
「我懂了,以后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潘妮沒有哭,她堅強地走出大門,頭也不回。
東方令駒恍若無視,俊挺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沒人猜得出他在想什么,他又變得像以往一樣的深沉可怕。
「終于走了!购尉秆挪恢阑畹貞c幸著,還警告道!笇α耍蚁M@次是唯-一次,別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我可丟不起這個臉、鬧不得這種笑話,我不管什么男人都會犯的錯,總之以后你若要拈花惹草,最好將嘴給擦干掙!
「你說完了嗎?」東方今駒過分禮貌地問。
「這……」何靖雅顯然還意猶未盡,繼續(xù)說:「還有,別再這么登堂入室的讓其它女人進(jìn)門了,我不喜歡,這若是傳了出去,我同樣沒臉見人,我可不想到處去跟人解釋自己家里怎么會多出個女人來的事。」
「放心吧!你不會有這種機會對我抱怨的!
「那可很難講,男人嘛!有一次就會有兩次,有兩次呢……」
「你可以走了,結(jié)婚戒指還你!箹|方令駒當(dāng)著她的面拿下婚戒!高@樣你總該相信了吧!」
「這……東方令駒,你在做什么?」滔滔不絕的何靖雅滿臉驚愕。
「很簡單,我不玩了。」
「不玩?你開什么玩笑?難道你不怕我將所有的資金抽回?我告訴你,沒有我,我爸爸是不可能同意借你那么多錢,讓你周轉(zhuǎn)的!還有歐洲的市場,沒有我的幫忙,你想打進(jìn)去,就是癡人說夢,你最好想清楚!顾龑⒒榻溥f給他。「婚戒拿回去,我可以當(dāng)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那我可要感謝你的大方了!箹|方令駒冷笑!缚上乙幌蛳矚g挑戰(zhàn)不可能的事,多謝你的操心了!
「東方令駒,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侮。」
他將她推出門外,毫不遲疑。
「可惡!到時候你就別來求我,我告訴你,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我說到做到……」
東方令駒砰一聲關(guān)上門,阻絕了所有嗓音。
脫下了婚戒,他突然覺得整個人輕松起來。何靖雅威脅不了他的,他會用自己的雙手,創(chuàng)造奇跡給她看。
只是一想起潘妮那張絕望的臉,他的心又忍不住揪緊。
她--真的走了嗎?
。溃馈缚死祝阏f你要娶我,這件事還算數(shù)嗎?」
當(dāng)潘妮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時,克雷簡直高興得要跳腳了,立刻驅(qū)車前來迎接佳人。
潘妮因此下了個決定,她要跟克雷回美國結(jié)婚,而且永遠(yuǎn)不再踏上這塊傷心的土地。
相對于克雷的開心,得到消息后的東方令薇簡直要氣死了。
她二話不說,完全不顧東方烈的阻止,立刻闖進(jìn)東方令駒的辦公室。
「東方令駒,你在搞什么鬼?是不是神經(jīng)病?我看你的腦筋根本是有問題,走走走,我?guī)闳ゴ蛞会槪蛘呖纯淳窨,我會給你推薦個好醫(yī)生的!
東方令駒怎么可能乖乖地隨她去看醫(yī)生,除非他真的瘋了。
「你在做什么?」依他看來,真正頭腦有問題的人是她,否則怎會沒頭沒腦的亂罵人?
「帶你去看醫(yī)生啊!你這個笨蛋,竟然會舍棄潘妮那么好的女孩,反而要去娶那個姓何的男人婆,不是生病了是什么?!」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他一貫冷漠地道。
潘妮走了,他是很難過,但是他知道自己無法提供給她她要的幸福,何必去害人害己?
「怎么不需要我管?」東方令薇看到他竟然還有心處理公事,更加火大。「東方令駒,你怎么還有心思去處理這些鬼公事,快點啦,趕快去阻止潘妮,別讓她走,要不然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小薇,你如果再胡鬧,就別怪我不顧念兄妹之情!
「我不管,今天就算會讓你扒層皮,我也要帶你走!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個小妹一向怕他,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她變得如此放肆。
「大事啊!潘妮要走了,她就要跟克雷回美國了!
克雷?是那個在宴會上看到的金發(fā)男人嗎?這句話突然震得他有些頭昏眼花,無法呼吸。
『你還愣住做什么,快點快點,快點去阻止。 箹|方令薇真是會氣到無力,這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嗎?
「阻止?」東方令駒聳聳肩!缸柚棺鍪裁矗克菓(yīng)該回去的。」
潘妮的父母都在美國,她回去也好。
「應(yīng)該?」東方令薇尖叫,那聲音差點讓躲門外偷聽的幾個小秘書嚇壞!负煤煤茫憔蛣e讓歷史重演,來不及對爸媽說抱歉,現(xiàn)在再次失去一次寶貴機會!
「機會?」
「是。〉綍r候你就等著潘妮寄結(jié)婚請?zhí)o你,欲哭無淚吧,哼!」
「結(jié)婚請?zhí)?」東方令駒突然拉住她,心驚膽跳地問!改阏f這話什么意思?誰要結(jié)婚了?」
「潘妮和克雷!怎么,我……我沒告訴你嗎?」她瞪大眼,那她剛剛說了一堆,不都是廢話?
啊啊。〔粚︶!她竟然跟天公借膽,對二哥又叫又跳,完了,她小命休矣!
正當(dāng)她想落跑之際,東方令駒突然喊住了她--「小薇。」
「二哥,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顾皇枪室鈱λ麅吹睦玻蔷o張啊,而且她討厭死何靖雅那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樣子了,才不要讓那女人得意。
東方令駒根本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么,只想知道結(jié)婚請?zhí)降资窃趺椿厥隆?br />
「我問你,到底誰要結(jié)婚了?」
耶!看來二哥對這件事很有興趣,這表示有希望了?東方令薇笑彎了眉,立刻將所有事情說了一遍,矩細(xì)靡遺、加油添醋,務(wù)必纏到他愿意去將人追回來不可。
《《國際機場出入境的大廳里,人來人往、聲音鼎沸,充滿了迎接親友的喜悅和送機的離情依依。
潘妮就站在大廳上,眼神還不停地四處探看。
她在期待什么嗎?是不是太傻了點,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又何必去想望。
回美國去吧!克雷雖然不是她所喜歡的人,但是他對她真的很好,都答應(yīng)要嫁給他了,就不該再躊躇不定。
機場上又響起了一陣陣催促登機的聲音,她就要離開了。
失魂落魄地收回了目光,她一個人孤單地默默往登機室里走去--別了,臺灣;別了,我失落的、唯一的愛。
她閉上眼睛,就在飛機即將起飛時,才猛然想起原先坐在身邊的克雷不見了。
「克雷!」
糟糕!人呢?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剛剛明明還在身邊的?
旁邊的位置是空的,那表示……克雷沒坐上飛機?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太奇怪了!
不過她也無心去多管了,克雷不是小孩,她相信他會照顧自己的。
視線又回到了外頭的藍(lán)天白云,看著地上的房子漸漸縮小,從積木玩具化為最后的黑點,她終于無法控制地掩面哭泣。
她多想再見他一面……「小姐,若不介意,我的肩膀可以借你。」溫醇渾厚的好聽嗓音,帶著濃濃的情意,讓人感動。
潘妮突然停止了哭泣,這聲音好象……好象……天!她是不是思念過度,出現(xiàn)幻覺了?要不然怎么會看到東方令駒就坐在她身旁的空位工?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趕緊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些。
「潘妮,真的是我,別懷疑!箹|方令駒朝她微笑,輕擁住她!肝襾砹耍
「你……你也坐這班飛機出國洽公?」好巧,不是嗎?潘妮心頭蹦蹦跳,整個人亂哄哄的,無法思考。
老天竟然聽到了她的請求,將他送到她面前來了。
靠在他溫暖而熟悉的懷里,她確切地感受他的存在,這不是幻覺啊!
東方令駒突然笑出聲來。「不!不是公事,我這回要辦的是私事。」
「私事?」
「我要去美國向岳父岳母請求,讓他們同意將女兒嫁給我!箹|方令駒俊挺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改阏f我們是先到岳父那里好呢?還是岳母那里?」
「嘎?」他……他在說外星話嗎?不然她怎么都聽不懂?
「說啊!要先到你爸爸那里,還是你媽媽那里?或者……干脆約他們一起見面好了,邊恭喜他們結(jié)婚愉快;邊告知他們這項喜訊,你說好不好?」
東方令駒在聽完妹妹東方令薇的陳述后,再也無法隱忍心里的沖動。
明明知道該放了她的,但他就是做不到,他真的愛她,愛到無法拱手讓人,一想起她可能靠在別的男人懷里,心里就有如刀割般痛苦。
所以他來了,不顧一切地拋下工作前來追尋她。
這才是他一輩子的依歸,他的幸福!
是她幫助了他,讓他掙脫了父母死亡的陰影,走了出來,他會好好珍惜她的。
「等……等等,令駒哥,你……你到底在說什么?」好復(fù)雜喔,亂七八糟的腦袋瓜子根本無法思考,她真的聽不懂那!
「我愛你!顾终J(rèn)真地看著她!嘎牶茫@句話我只說這一次,我、愛、你!」
「什么?」她會不會幻覺又幻聽。
「我說了,只說那么一次,沒聽見我也沒辦法了。」他無賴地道。
「令駒哥,你再說一次,再說一次!」其實她已經(jīng)聽清楚了,但還是不夠確定。∷WC下一次一定會非常仔細(xì)聆聽的。
「不!我不說了!顾每吹拇秸箵P起魅惑的弧度。「我用做的--」
他的唇吻上她的,直到她了解了他的意思,不再懷疑這個問題為止。
潘妮整個人暈陶陶地靠在他胸前,就像現(xiàn)在的情景一樣,飛躍在云端上。
「對了,那克雷呢?這應(yīng)該是他的座位吧?」她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太不乖了,竟然在我懷中想別的男人,該罰!」東方令駒繼續(xù)吻著她的唇,無視于旁人的注目。
「但是……」
「沒有但是,從今起,你只屬于我,只準(zhǔn)看我!
「霸道!」潘妮嬌嗔道。
「愿意給我機會,再愛我嗎?」
「我……愿意,當(dāng)然愿意!顾K于露出甜蜜的笑靨來!肝覑勰,很愛很愛你。」
倚偎在心上人的懷里,潘妮整個人幸福得不得了,而可憐的克雷早已被她丟到九霄云外去,再也想不起來了。
另一頭,在機場上的金發(fā)男子可沒那么幸運了,他呀!簡直哀怨得不得了。
「東方令薇,你拉著我做什么?我要去坐飛機。 箍死子痔纸,完全失去了紳士風(fēng)度,就快歇斯底里了。
這個東方家的小惡女竟然趁著他去買飲料要給潘妮喝時拉住他、纏著他問東問西。一下子說扭到腳,需要他幫忙;一下子又說快中暑了,要他扶持什么的……克雷真的無法忍受了。
「好好好,別這么又叫又跳的,這里是機場,請維持你的風(fēng)度和氣質(zhì)!褂X得耍弄夠了,東方三小姐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地同意放人了。
「太好了!」沒風(fēng)度氣質(zhì)無妨,克雷只求能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她身邊。
「慢著!」
「你又想干嘛?」他防備的問。
「沒什么。 箹|方令薇睜大無辜的雙眼!肝抑皇呛堋汉眯摹坏叵敫嬖V你,你要搭的飛機飛走了!
「飛機飛……」看看時間,克雷終于忍不住地放聲大叫!负眯模磕愫眯?」
「怎么樣?不服氣。俊
「小惡女,中國人說破壞人家姻緣會倒霉三輩子,你會受到報……」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克雷先生的屁股上立刻多了只腳印,讓他更加深刻地了解,什么才叫真正的「惡女」!
「搞不清楚這是誰的地盤?竟然敢威脅我。哼!」東方家的小惡女很神氣地在教訓(xùn)過后甩頭就走,留下欲哭無淚的克雷!
!哀怨啊!
終曲太好了,東方令駒那頑固小子終于定下來了,而且要娶的人還是經(jīng)過東方烈親口應(yīng)允的美麗佳人,怎不叫他老人家心花怒放。
尤其在吃過潘妮做的豐盛大餐后,東方家的所有人--包括之前對她頗有成見的唐家夫婦--全都豎起大拇指,稱贊東方家即將過門的媳婦真賢慧。
雖然兩位新人都不愿意太過聲張,但是東方家族可不是普通的人家,何況自從三年前辦了長孫東方令堯的婚事后,已經(jīng)岑寂了許久,能夠利用這機會熱鬧熱鬧,也是件好事。
就在眾人忙著籌備婚事之際,突然,一通電話讓東方烈一直維持的笑容凝結(jié),眉頭也不由得緊緊皺起。
「我要離婚!爺爺,我……我要離婚!」東方家的大孫媳婦伊藤月紗嬌滴滴又委屈的話語,像是枚威力強大的炸彈,轟得人體無完膚。
東方烈好頭痛,原本以為老二結(jié)婚后,就只剩下東方令薇這令人頭疼的小丫頭該操心了,沒想到……唉!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不!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還是讓他想想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