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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戀狂君 第二章

  當(dāng)晚,華又琳在房里找到了哭得雙眼紅腫的容靜玟。

  「容妹,你沒事吧?」華又琳把手中的餐盤放在桌上,走過去坐在她身旁,明媚的臉上充滿關(guān)心之情。

  她們大約結(jié)識于六年半前,那時(shí)她與丈夫載滿了新貨要回?fù)P州賣,卻在山道上遇到了土匪,他們不但殺人越貨,還打算奸辱她,幸好那時(shí)容靜玟及時(shí)伸出援手,她大著肚子,卻把那幫土匪打得落花流水,她這番恩情讓她永生難忘。

  后來,靜玫知道她無依無靠,財(cái)物又被洗劫」空后,她不放、心讓她一人回?fù)P州,所以干脆在揚(yáng)州落腳,與她相依為命起來。

  她們藉由靜玟手中的一點(diǎn)資金,從替人縫衣、繡花開始,然后一步一步地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布坊,熬到今日,她們的「華容布坊」總算有一點(diǎn)成就了,只是她擔(dān)心這種安寧和諧的日子恐怕不能長久了。

  她沒料到靜玟迷戀的那個小王爺,也就是麟兒的爹會找上門來,而且他是帶著一臉憤恨的怒火,好象把靜玟恨進(jìn)骨子里一樣。這是怎么回事?

  「華姊,我沒事了。」容靜玟故作開朗地笑了笑。「對了,今天下午多謝你替我照顧麟兒,那小子一定很皮對不對?」

  「麟兒跟他爹相認(rèn)后,整個下午都跟他爹纏在一塊兒,我這個做干娘的倒是樂得輕松!谷A又琳笑著開口。

  「噢!」容靜玟的笑容一黯!高@樣也好,他們父子愈早相認(rèn),他就會愈快回京城,省得打擾我們的生活!

  華又琳倒沒有她那幺樂觀,但是她并沒有把隱憂說出口!负昧耍瑒e說那幺多了,今晚你沒吃晚膳一定餓壞了,快過來吃一點(diǎn)東西吧!」

  容靜玟勉強(qiáng)吃了一點(diǎn)食物,略有飽意后就再也吃不下了。

  「來,我?guī)湍愕牟弊雍褪滞笊弦稽c(diǎn)藥膏,不然明天肯定會烏青一片的!

  華又琳把藥膏掏出,一邊輕柔地涂抹在她那青腫的傷口上,一邊出言數(shù)落那個男人!改隳莻師兄也太過分了,竟然對你那  粗暴,我真不懂以前你到底愛上他哪一點(diǎn)?」

  「他以前不是這樣憤世嫉俗的,他那時(shí)候意氣風(fēng)發(fā)、俊偉不凡,好象所有的光芒全照耀在他身上一樣,讓人舍不得轉(zhuǎn)開目光!谷蒽o玟的水眸因美好的回憶而迷蒙了起來!肝覜]想到像他那么耀眼的人會留意到我!他常常關(guān)心我的生活,指導(dǎo)我一些武功,有一年他還送我一對耳墜,你能相信嗎?他居然會對我這種其貌不揚(yáng)的姑娘那幺好?」

  即使那對耳墜是  晴姊不要,師兄才轉(zhuǎn)送給她的,但若是他心里沒有她這個人存在,他又怎幺會想到轉(zhuǎn)送給自己呢?只要他有那份心意在,再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她都會視為珍寶珍存著。

  「容妹,你怎么可以妄向日菲薄呢?我從來不認(rèn)為你其貌不揚(yáng),你瞧來我們布坊買布料的那些男客們,哪一個不是對你神魂顛倒的?」

  華又琳好玩地露出鄒揄的笑容,她一想到那些客人對靜玟有明顯的好感,而靜玟卻不自知時(shí),她就感到好笑極了。

  「華姊,別拿我開玩笑了!谷蒽o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以為她是在安慰自己!敢欢ㄊ悄闫匠λ麄兲珒戳,他們才會找我?guī)退麄兲暨x布料。」

  別看華又琳那溫柔美麗的外貌,她一發(fā)起脾氣來,連男人都會嚇得抖腳,有一回她還當(dāng)眾把試圖輕薄她的客人罵得狗血淋頭,嚇得布坊里的客人幾乎傻眼了,從此,她的火爆脾氣就在揚(yáng)州城內(nèi)不陘而走,沒有人敢再招惹她了。

  華又琳不以為然地翻翻白眼,知道一個人的自信得靠自己建立才行!旁人再怎說都沒有用的,總有一天,靜玟會發(fā)覺自己的美并不輸給任何美人,因?yàn)椋拿朗怯蓛?nèi)在的氣質(zhì)所襯托出來的,比任何美人都還要耐看。

  「容妹,我看你這幾天最好離那個男人遠(yuǎn)一點(diǎn)!谷A又琳一臉慎重地警告她。

  「就算他以前對你再怎么和善,那都是以前的他了,你瞧他現(xiàn)在一副吃人的模樣,簡直是把你當(dāng)仇人看嘛,你最好小心他一點(diǎn)!

  「我知道了。」容靜玟的眼中全是落寞與黯然!钢x謝華姊的關(guān)心,他┅他只是有點(diǎn)誤會我而已,等我解釋清楚了,他就不會這樣待我了!

  「那男人誤會你什么?」華又琳真的快好奇死了。

  「幾個月前,我義父的女兒  晴死了。」容靜玟見她柳眉一皺,以為她不知道睛是誰,又解釋道:「  晴姊同時(shí)也是我?guī)熜值钠拮樱烙诠偶医^學(xué)『流云劍法』之下,會使這門武功的只有義父、師兄、  晴姊與我四人而已,而師兄誤以為是我殺死  晴姊,所以,跑來揚(yáng)州找我興師問罪!

  本來華又琳就如靜玟所猜的有些困惑,但她一聽到  睛是她師兄的妻子,她就全然明白她的身分了!而且她立即替靜玟抱屈地哇啦哇啦大叫:「這怎  能怪在你頭上啊?你這幾年來都待在揚(yáng)州,根本沒去過京城,你怎么可能殺了你那壞心的義姊?太荒謬了吧!沒關(guān)系,明天我就幫你跟那男人作證,說你沒有去過京城。」

  那個壞心腸的女人是死有馀辜,但是把罪賴在靜玟身上就太過分了!

  「華姊,別這樣說我義姊,她的心腸并不壞!

  有時(shí)候,容靜玟真后悔告訴她那幺多秘密與心事,她以為再也見不到曾經(jīng)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所以,她坦承地全告訴華又琳,但是現(xiàn)在師兄找上門來,她擔(dān)心又琳的口風(fēng)不緊,會把她私藏的秘密不小心泄露出去。

  「那女人不但買慕虛榮,還不顧姊妹情誼,卑鄙地?fù)屪吡四愕哪腥耍@樣還不叫壞心腸嗎?」華又琳忿忿不平地撇起小嘴,那女人平時(shí)欺負(fù)靜玟的惡行簡直罄竹難書,她只是舉最嚴(yán)重的例子罷了。

  「我想  晴姊一定很愛師兄,才會出此下策,我已經(jīng)不怪她了。」將心比心,容靜玟能了解苦戀一個男人的痛苦!笡r且,也只有像  晴姊那  完美的女子才配得上師兄,我算得了什么?」

  「嘖!容妹,你怎么又貶低出口已了?」華又琳譴主見地瞥她一眼后,又興匆匆地問:「對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對付那個男人?快告訴我啊!」

  容靜玟抿上一抹清笑!甘裁丛趺磳Ω端?他再過幾天就要離開了,從此我們就沒有瓜葛了!

  雖然目送他離開又會惹來椎心之痛,但是他在這里會害她心神不寧的,不如早點(diǎn)讓他離開的好,反正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什么叫沒有瓜葛?你替他生了一個兒子,他好歹都應(yīng)該給你一個名份。 怪v到這里,華又琳又一肚子火了。

  「華姊,他的身分那  尊貴,王府里多的是女人替他生兒子,他怎么會把麟兒看在眼里呢?」容靜玟強(qiáng)顏歡笑地占口我安慰!钙鋵(shí)這樣也好啦!我跟麟兒在王府一定住不慣,還不如住在揚(yáng)州來得逍遙自在!

  況且他曾經(jīng)說過,她連當(dāng)他一名小妾都沒資格,她哪敢再癡、心妄想呢!

  「太好了!容妹,我們又可以在」起相依為命了!谷A又琳喜形于色地?fù)肀。「我剛才直?dān)、心你會被那男人帶走!

  「華姊,我不會離開的。」容靜玫紅了眼眶,無比堅(jiān)定地道。

  ★★★

  容靜玟的決心似乎無法扭轉(zhuǎn)劣勢!

  「我絕不離開揚(yáng)州!」她壯著膽子發(fā)出抗議聲。

  今天一早,她就被「召進(jìn)」客房,被迫聆聽朱翼明的計(jì)畫,這自然引起容靜玟不小的反彈。

  「好!反正我也不想再看見你了,但是麟兒我一定要帶回京城!怪煲砻魇种械闹窨觐D了一下,使他索性惱怒地放下竹筷,不食用這難吃的早膳了。

  一抹驚慌浮現(xiàn)在容靜玟那雅凈的小臉上!缚墒悄忝髅鞔饝(yīng)我!不會把麟兒帶離我身邊的!

  他怎么可以食言呢?

  朱翼明瞇起精銳的鷹眸,一臉警告她的模樣!肝乙呀(jīng)給你選擇的機(jī)會了,是你山口己不愿去京城的,怪不得我。」

  他之所以決定讓這女人跟回京城,主要是怕半途麟兒哭鬧時(shí),這女人可以安撫他,而且他跟她還有殺妻之仇未算,他不打算放過她。

  「可是三天的時(shí)間太倉卒了,我不放心丟下這里的生意呀!」容靜玟扭緊煩惱的月牙眉。

  「你少羅峻,要嘛你就跟,不然你就閉上嘴!怪煲砻鞣餍淦鹕,背對著她望向窗外,卻瞧見麟兒正纏著他的冷面護(hù)衛(wèi)陸  問東問西的,他心中的怒氣不禁一消。

  容靜玟沉默了一會兒,艱辛地咽了一口唾液,才苦澀地問:「師兄,你為什么非得從我身邊搶走麟兒不可?你真的那么痛恨我嗎?」

  朱翼明的眉勾勒成不耐煩的弧線!肝沂峭春弈銢]錯,但這并不是我?guī)ё喵雰旱脑颉!顾粫缘米约焊陕锔@女人說那幺多。

  「那是為什么?」

  「麟兒是我的兒子,我不能讓他流落在民間!他應(yīng)該接受更優(yōu)越的生活環(huán)境與教養(yǎng)才對!怪煲砻骼淅涞剞D(zhuǎn)過身來,瞪著他孩子的娘。

  縱使這女人犯了再多的錯,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她把麟兒教養(yǎng)得很好,不但聰明伶俐,而且乖巧懂事,相信他爹娘看到這個孫兒,一定會愛不釋手,滿意極了。

  「師兄,麟兒自小野慣了,不會習(xí)慣王府內(nèi)的繁文褥節(jié)  」「你到底想說什?」朱翼明不喜歡她那畏縮的態(tài)度!赣性捴闭f,不要浪費(fèi)我的時(shí)間!

  容靜玟試著委婉地說服他!笌熜,如果你把麟兒帶回王府,說不定會引起一些紛爭,不如你將麟兒留給我教養(yǎng),以后你要是想念麟兒,隨時(shí)都可以到揚(yáng)州來看他,你說好不好?」

  「住嘴!我想做什幺還用不著你指揮!怪煲砻鞯难凵褡兊美溆擦,顯然她的餿主意惹火他了。

  倏地  ─

  「爹!」麟兒興高采烈地沖進(jìn)來,直接抱住失翼明的大腿,撒嬌道:「爹,麟兒可不可以跟陸叔叔學(xué)武功?」

  「小少爺,你不能闖進(jìn)去!龟  趕緊跟著進(jìn)門。

  「陸  ,沒關(guān)系!怪煲砻饕荒樞σ獾乇瘅雰!各雰弘S時(shí)都可以待在我身邊,你去辦事吧!」

  「是的!爺。」陸  的眸光一閃,恭敬地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朱翼明的黑眸內(nèi)盡是笑意,慈祥地對兒子道:「麟兒,陸叔叔有事情要辦,爹來教你武功好不好?」

  「好耶!爹┅┅」麟兒開心地點(diǎn)著頭。

  看著他們父子的感情愈來愈好,容靜玟除了感到欣慰外,還有些難過,看來她的麟兒已經(jīng)快不需要她這個娘了┅。

  ★★★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前一天,華又琳趁著容靜玟在店鋪招呼客人的時(shí)候,要硬闖朱翼明所暫居的客房。

  「這位姑娘,爺不隨便見人的,請你回去吧!」陸  站在門外,客氣地阻攔華又琳。

  「開什么玩笑!這里是我家耶,我為什  不能進(jìn)去?」華又琳氣得柳眉陡揚(yáng),兩只杏眼瞪得老大,她兇巴巴地推了他一把。「你給我讓開一點(diǎn)!」

  可惜陸  的身軀動也不動,反而扭傷了華又琳的手腕。

  這男人沒事長那  壯干嘛!痛死我了!華又琳、心里直犯嘀咕。

  「姑娘,你再前進(jìn)一步,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龟  看出她的痛楚,但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對冒犯他主子的人沒有任何同情心,就算是漂亮的女人也是一樣。

  「喂!你說話給本姑娘放客氣一點(diǎn)。」華又琳雙手  腰,一點(diǎn)都不肯示弱!改銈冎髯釉谶@里吃我的、住我的,你還敢給我大小聲?」

  「總之,你不能闖進(jìn)去就對了。」真是麻煩!他活那么大了,還沒見過這幺潑辣的姑娘。

  華又琳的俏臉快要?dú)夂诹耍^不了這關(guān),怎么警告里頭的那位大爺。

  此時(shí)

  屋內(nèi)傳來一句慍怒的男聲!缸屗M(jìn)來!

  陸  聽到命令,只好放華又琳進(jìn)去。「進(jìn)去后,不準(zhǔn)對爺無禮!

  「不無禮怎幺警告他啊?」華又琳的美唇邊扯出一抹狡猾的笑意,朝他揮了揮手,然后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屋去。

  「你有話就快說吧!」朱翼明收起手中的書函,抬眸望向華又琳。

  華又琳像一陣風(fēng)般沖到他身前!肝揖婺闩!你把容妹帶走后,不準(zhǔn)你再欺負(fù)她,不然就給你好看!

  自從這男人霸道地宣布要容妹母子倆跟他回京城后,她鎮(zhèn)日都感覺憂心忡忡,深怕靜玟又呆呆地被他欺負(fù)了,那時(shí)沒有人替她撐腰作主,那可就慘了!

  別看靜玟平常一副武功高強(qiáng)的模樣,其實(shí)她善良、心軟得不像話,就算受到委屈也不會吭聲,所以,她特地跑來警告失翼明,讓他有所顧忌。

  「你憑什幺以為你有資格警告我?」朱翼明興致缺缺地瞥她一眼,一副不把她的威脅看在眼里的樣子。

  「就憑我是容妹的好友,你兒子的干娘!乖蹒蹣樱繅蚍萘苛税!

  「容靜玟有你這樣的朋友,算是她上輩子積的福。」朱翼明這時(shí)才看清了她的長相,同時(shí)見她為那女人說話那么激動的份上,也勉強(qiáng)承認(rèn)她是麟兒的干娘了

  麟兒有如此「勇氣可嘉」的干娘算是不錯了。

  「不!是我運(yùn)氣好才結(jié)交到家容妹這樣的朋友,若沒有她,我不知死了幾次了!谷A又琳真心誠意地道,希望對方也能明了靜玟的好。

  朱翼明對她們的交情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负昧,你話說完就可以走了!

  「等一等,我還有其它事要說。」華又琳假裝沒看到他那不耐煩的臉色,厚著臉皮賴下來。

  朱翼明朝她皺起劍眉來!缚煺f!」

  「我可以證明容妹絕對沒有殺死你的妻子  」她話說到一半,就被突然

  起身的朱翼明給喝住了。

  「請你出去!我不想聽那女人的事。」朱翼明一聽到她提起這件事,就涌起一股排斥感,口氣自然跟著嚴(yán)厲起來。

  「喂!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華又琳拍了拍被嚇到的胸口,執(zhí)意說下去!溉菝眠@幾年來都不曾離開揚(yáng)州,她怎么去京城殺你的妻子?」

  朱翼明一臉輕蔑地反駁!改闶撬呐笥,自然替她圓論,我憑什幺要相信你的話?」

  「拜托!你用點(diǎn)腦袋想可不可以啊?」華又琳瞟給他一記大白眼!溉菝门履銈兣碌靡,怎么可能到京城『自投羅網(wǎng)』。俊

  容靜玟就是怕被這男人知道自己懷孕生子了,才會倉皇地離開白湖,躲到江南來,她又怎么可能上京城閑晃呢?

  「你太天真了!當(dāng)人貪圖榮華富貴的時(shí)候,再膽小的人都會為此而殺人!

  朱翼明冷凝著眸。

  華又琳不堪受辱,立即指出明眼人一看就知的事實(shí)!溉绻菝谜娴呢潏D那些榮華富貴的話,她那時(shí)生下麟兒之后,早就可以找上王府了,憑著麟兒跟你相似的程度,我相信你一定會給她應(yīng)有的交代,容妹何必在七年后才冒險(xiǎn)殺人?」

  朱翼明那冰冷的臉龐閃過一抹極快的微妙變化,銳利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瞇了起來!像是在思慮她的話一樣。

  「你仔細(xì)想一想,這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華又琳見到自己的話奏效──了,口氣也緩和了下來。

  是的!如果扣除掉殺妻的這層仇恨,憑著麟兒的關(guān)系,容靜玟的確可以在王府中占有一席之地,朱翼明不得不承認(rèn)這點(diǎn)。

  「這也許不合常理,但是  晴確實(shí)是死在『流云劍法』之下!构鈶{著這項(xiàng)證據(jù),就足以抹殺剛才在他腦中盤旋的疑點(diǎn)了。

  華又琳忍不住翻起白眼,這家伙怎  那么冥頑不靈?

  「我是不懂你們那收天功招式啦,但是容妹的武功真的有辦法嬴過你妻子嗎?」她隱隱約約記得靜玟曾提過她義姊的武功比她高強(qiáng),已經(jīng)盡得她義父的真?zhèn)髁恕?br />
  「你好象太高估容妹了吧!」

  朱翼明沉默不語,算是認(rèn)同她的推測了。

  「況且就算要暗殺人,也沒有人笨到用自家的武功招式!依我看呀,容妹一定是遭人陷害了。」華又琳不信這些話他還聽不進(jìn)耳中。

  「我會再調(diào)查的。」朱翼明不置可否地壓低著嗓子。

  「那就好!谷A又琳大大松了口氣!钙鋵(shí)你跟容妹認(rèn)識那么久了,應(yīng)該很了解容妹的善良才對,你摸著良心想想看,容妹是那種血腥殘忍的人嗎?」

  朱翼明不發(fā)一語,那深邃的眼瞳定定地盯著手中把玩的茶杯。

  「還有,容妹為了你忍受外人異樣的眼光,含辛茹苦地養(yǎng)大麟兒,一定是出自于愛你的緣故,希望你好好珍惜她的愛。」語重心長地說完這段話后!華又琳識相地走了出去,不再打擾他了。

  華又琳離開后,朱翼明才放下手中的空杯,沉思地站了起來。

  容靜玟到底是如她所說的心地善良,還是像  晴描述的心機(jī)沉重呢?他突然發(fā)覺自己不了解容靜玟了┅┅

  ★★★

  「華容布坊」前的街上,停了一輛輕便的馬車,與兩匹駿馬。

  「爺,都打點(diǎn)好了,可以上路了。」陸  來到朱翼明身旁,輕聲地稟告。

  朱翼明點(diǎn)了頭,將目光調(diào)向正在送別的那群人,他沒想到容靜玟的人緣那幺好,不但街坊鄰居來送行,就連不相干的買布客人也來了。

  「容妹,到京城的路途遙遠(yuǎn),你一路上要小心哦!」華又琳依依不舍地紅了眼眶,要不是這家布坊得有人看著,她一定跟著上京城保護(hù)他們母子。

  「華姊,我知道了,你別擔(dān)心我,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谷蒽o玟的凈眸蒙上一層淚霧,一思及要與情同姊妹的華又琳分離了,她心里就有萬般的不舍。

  華又琳蹲下來看著麟兒,淚中帶笑地問:「麟兒,記不記得昨晚干娘跟你說了什幺?」

  「記得。」麟兒得意地露出笑容。「干娘說別讓爹爹欺負(fù)娘,一定要保護(hù)娘!

  朱翼明在一旁翻起白眼。

  「聰明!」華又琳緊緊擁住麟兒,然后示威地望了朱翼明眼!肝业镊雰汉寐斆髋!」

  「華姊,你怎幺可以這樣教麟兒呢?」容靜玟緊張地偷偷瞄向朱翼明!見他正邁開步伐走向這里,使她不禁有些擔(dān)憂。

  「那有什幺關(guān)系?兒子保護(hù)娘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啊!」華又琳振振有辭地放開麟兒,站起身來。

  朱翼明停在她們面前,黝黑的星眸直直盯著容靜玟!笗r(shí)間到了,我們該啟程了!

  「噢!好!谷蒽o玟被他盯得有些手足無措,與華又琳說了幾句互相珍重的話后,便帶著麟兒坐上馬車。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已,他┅┅他為什幺這樣盯著自己?他是不是不生她的氣了?

  隨箸馬車的向前行駛,容靜玟的思緒一直處于混亂狀態(tài)。

  心似雙絲網(wǎng),中有千千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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