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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撿到高跟鞋 第1章(1)

  嚴(yán)氏半導(dǎo)體國際企業(yè)總裁嚴(yán)棣心,在結(jié)婚當(dāng)日車禍?zhǔn)軅≡?根據(jù)主治醫(yī)師的說法,雖然嚴(yán)先生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由于血塊積在腦中,壓迫到視覺神經(jīng)項恐有失明之虞,后續(xù)情況難料……

  連繽葵滑下手中的報紙,整個人癱坐在沙發(fā)上,愣得不知所以。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她無法置信地喃喃自語著。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一場充滿喜氣熱鬧的婚禮,怎么會在一瞬間變了天地?

  原本當(dāng)伴娘的她,還在昨日特地請了假,專為參加他那手帕交李綾的婚禮。誰知,婚禮都還沒開始,竟然就發(fā)生了新娘不見了的烏龍事件。接著,在一場混亂中,她又被那些個八卦雜志的記者誤認(rèn)成新娘子,鎂光燈頓時閃得她睜不開眼睛,更離譜的是,竟然沒個李家或嚴(yán)家的人來面替她澄清。因為,他們所有的人都去找那失了蹤的新娘子,包括氣急敗壞的嚴(yán)棣心……

  “李綾到底跑哪兒去?好端端的,她怎么就這樣沒半點兒消息?”

  連繽葵打從婚禮回來后,就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更糟的是,連向來可以商量事情的老哥連繽洋都剛好到國外出差去,所以這會兒,她更是連個可以“調(diào)度”的人馬都沒了,只得在打破所有可能的電話、找遍所有李綾可能會去的地方,拖著一身疲憊,一臉沮喪地回到這個小窩暫作歇息。

  誰知,一大早,就從報紙上得知了嚴(yán)棣心受傷的壞消息,不過,奇怪的是,報紙竟然對李綾失蹤的事只字不提。連繽葵雖然是一頭霧水,但早讓嚴(yán)棣心的意外給分了心,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其中的詭異。

  一想到嚴(yán)棣心,一想到他可能會失明,連繽葵不禁掩著臉,心痛得幾近窒息。

  在以往,身為李綾摯友的她,連這樣的悲傷情緒都有罪惡的感覺,因為,李綾與嚴(yán)棣心像是生來就要在一起的那般登對,而她不過是個局外人,卻偷偷貪戀著好友身邊的男人,想象著他的溫柔與深情是因她而起……

  不過,她一向掩飾得宜,因為,李綾與她有著比姐妹還濃的懷誼,濃到她從來不敢想到“背叛”這等的行徑,再說,這幾年來,她太了解嚴(yán)棣心對李綾的深情,她知道,這世上沒有人能像嚴(yán)棣心那樣死心塌地地愛著李綾。

  所以,她一直站在遠遠的地方祝福著這對戀人的恩愛相許,而他們的快樂,就成了她連繽葵快樂的原因之一……

  連繽葵坐在沙發(fā)里,怔忡地望著窗外的天際,桌上那杯咖啡早已冷卻,而她的心,也失足掉進了有著嚴(yán)棣心的那一年冬季……

  那一年,她和李綾正為著即將到來的畢業(yè)考忙得昏天暗地。

  “李綾,你干嗎?都要考試了,還一副魂不守舍的呆樣,又在想你那個白馬王子啦?”連繽葵到樓下買了泡面回來,發(fā)現(xiàn)李綾跟前的課本還是停在同一頁上,不禁拍了一下李綾的腦袋瓜。

  “唉——唉——”這是李綾有心事時慣用的回答法。

  “拜托,你也為咱們女人爭點氣嘛!不過交了個男朋友,就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边B繽葵老早就看不過去啦!

  “那是你沒見過嚴(yán)棣心,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崩罹c白了她一記。

  其實,連繽葵也能稍稍體會李綾那患得患失的心情,因為,打從李綾還綁著兩根小辮子,隨著父母住在美國時,就已經(jīng)愛上了住在她家隔壁的大哥哥嚴(yán)棣心,再加上李嚴(yán)兩家的交情不錯,雖然李家的社會地位不如嚴(yán)家在整個華人商圈的影響力,然而,基于同是中國人的同要心理,他們也很樂見李綾與嚴(yán)棣心的融洽相處。

  只不過,李綾在十二歲的那一年,因父母的業(yè)務(wù)需要,舉家遷回三海來,就這樣,她跟嚴(yán)棣心就失去聯(lián)系,直到去年暑假,她去了美國游了一趟學(xué),而嚴(yán)棣心帶著她玩遍了迪斯耐樂園,也重新燃起了他們久別重逢的驚喜,就此,一段分隔兩地的戀情正式開演。

  “怎么?長得帥、又有錢,就了不起啦?”對嚴(yán)棣心的描繪,連繽葵早在李綾的崇拜中,聽得不下一百回,就差沒讓同寢室的她耳朵長繭。

  “沒錯!這就是我最擔(dān)心的事,棣心說他還要在美國公司呆個兩、三年,恐怕一時間是回不來臺灣了,而時間那么久,相隔那么遠,他的條件又那么好,我怕——”說著說著,李綾不禁紅了眼眶。

  “你怕什么?你的條件也不差啊,喂!本校的校花耶!我看,該擔(dān)心的人是他不是你——”連繽葵不明白,為何李綾對嚴(yán)棣心一直不放心?

  其實,在連繽葵的眼中,李綾真的是世上難得有的美麗女子。別說是她那天生惹人羨慕的標(biāo)準(zhǔn)骨架子,就連她的皮膚都是粉嫩得讓人眼紅,再加上李綾的父母都是服裝界的設(shè)計師,每日專為他們這位寶貝女兒搭配能襯托她氣質(zhì)的衣服;因此,當(dāng)甩著一頭長發(fā)、抱著幾本書的李綾經(jīng)過校園時,總是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所以,身為李綾死黨的連繽葵也因此水漲船高,因為,她像極了慈禧太后身旁的李蓮英,成天都有來自各處收不完的禮物,甚至不高興時還可以狐假虎威,出出氣,她連繽葵可也算是許多人急于巴結(jié)討好的對象之一呢。

  不過,這等“好康”,就在李綾宣布名花有主時給收了回去,從此沒人理,還三不五時受其它人的指責(zé)埋怨,說她是“辦事不力”。

  所以,她不喜歡嚴(yán)棣心,除了她從沒來向她拜過碼頭的原因外,他還讓連繽葵落個“水竟落外人田”的罪名。

  “要不,我也可以委屈點!”連繽葵暈后總會賭氣地對那些心碎又氣憤的男生們?nèi)绱私ㄗh。

  “你?那我們還不如直接去跳井——”失戀的男生是很毒辣、陰狠地說。

  “喂——我有什么不好哇——”她頻頻抗議。

  “是沒什么不好,只是——我們不想跟個笑話談戀愛,那是不道德的事情,哈哈哈!”

  他們說他是個笑話,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生性迷糊的連繽葵幾乎是每兩天就要鬧出一個笑話,不是考試時睡過頭、跑錯教室、寫錯考卷,就連她腳下的鞋子都經(jīng)常左右腳顏色不對,讓大家哭笑不得。

  更好笑的一次,是全班相偕郊游的那一天,她連大小姐竟然胡里胡涂地就跳上了路邊的游覽車,結(jié)果,上車后才發(fā)現(xiàn)那是進香團的車子,而好不容易匆匆沖了下來,又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留了一只鞋子在車子上,于是,整條街就只聽到她連大小姐歇斯底里的呼喊著:“不要走!還我鞋子——”

  所以,同學(xué)們也給了她一個封號——“笑話”,跟李綾的“;ā饼R名。

  “繽葵,你說我該不該放棄?我覺得跟他談戀愛總讓我患得患失,備受壓力!崩罹c的表情都美得教人屏息。

  “難怪有人說戀愛其實是一種病,總教人莫名其妙的軟弱無力!边B繽葵抓一抓她那一頭半長不短的直發(fā),一副很不以為然的表情。

  “哎呀!人家都那么煩了,你還落井下石,算什么死黨!逼鋵,李綾早就心生一計,只不過這戀愛是自己的事,要別人幫忙總是有點說不過去。

  “不錯啦!能這么有耐心看你發(fā)牢騷,你要懂得感恩了!

  “如果——你還能幫我一件事,那我就真的感激不盡了!崩罹c說得吞吞吐吐,表情略帶心虛。

  “什么事?”連繽葵順口問著,反正她一向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能讓人家開口要她幫忙的事,大多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幫我寫情書給嚴(yán)棣心!”李綾一鼓作氣說畢。

  “喔——”繽葵回了一聲,然后,再用差一點沒被泡面噎死的表情瞪著李綾,“你再說一遍!”

  “幫我寫情書給嚴(yán)棣心!”李綾說得很慎重其事。

  “你神經(jīng)病!边B繽葵只給了這樣一句。

  “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有遺傳自你爸爸的文學(xué)底子,不像我,作文永遠只有狗屁不通四個字!崩罹c的話雖然有點夸張,不過,也有幾分真實性。

  “你這話是沒錯啦!”連繽葵這么一聽,還真有點沾沾自喜,要說她哪一點可以比得過李綾的,還就只有拿出文學(xué)這兩個字眼。“你聯(lián)考的國文好像不到五十分吧?”

  “所以羅!這件事得全靠你這位才女了!崩罹c一聽到連繽葵“舊事重提”,雖然氣得牙癢癢的,不過,為了她將來的幸福著想,她也只得硬是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不行!你想要我寫啊,誰不知道嚴(yán)棣心家有錢,就算每天講個十小時的國際長途電話,人家也不眨一眼。”。連繽葵承認(rèn),自己迷糊,可還不笨。

  “可是,棣心告訴我,他很喜歡寫信,而且,還是要用筆寫的喲!他說,這樣表達情感的是最感情的呢!

  “拜托——他不是學(xué)信息的嗎?哪來這么落伍的閑情?”說歸說,連繽葵頓時也對嚴(yán)棣心升起一絲絲的贊許。畢竟,會用傳統(tǒng)書信的人已不多了。

  “他學(xué)信息是為了將來要繼承他們家的事業(yè),其實,我那棣心可是一個藝術(shù)家,有作曲的天份呢!”一談起,李綾的神情瞬間泛著光芒。

  就這樣,連繽葵基于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開始了與嚴(yán)棣心一來一往的書信傳遞——

  “李綾,你想跟他聊些什么東西?”開始時,信件內(nèi)容常是他們倆課余的消遣。

  “就說——我很想他,想得人都瘦了好幾公斤……”

  “拜托,這用電話說不就行了,一點美感都沒有,難怪你國文老不及格。

  這就是連繽葵,只要一加上“非你莫屬”的榮譽,她可是很當(dāng)回事的來勁兒,身為她好友的李綾自然是摸透了她的性子,只不過,唯一要忍受的,就是她那種好不容易“揚眉吐氣”的嘴臉,倒教向來讓人捧在掌心的李綾為之氣結(jié)。

  不過,李綾的“犧牲”還真有價值,因為,自從與嚴(yán)棣心通信以來,李綾總能在電話里聽見嚴(yán)棣心愈來愈深濃的情感,而他總說:“綾,等我回來,只有你才是我一生的牽絆……”

  “繽葵,這封信又麻煩你了!逼鋵,李綾不太喜歡這樣子的筆談,她的多此一舉不過是為了留一條線,牽住嚴(yán)棣心。

  不過,幾次下來,她就不那么在意了。而連繽葵倒像成了她的秘書,對嚴(yán)棣心的來信總是特別真心,一來,或許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文學(xué)底子,二來,她發(fā)現(xiàn)嚴(yán)棣心的確是個好筆友,在他的信中,除了誠懇之外,還有只能意會的深沈情衷,無可否認(rèn)的,連繽葵在幾次的筆談中,竟然談出興味了。

  “小姐,你也稍微用點心,想想要寫些什么東西!”連繽葵不明白,為何李綾愈來愈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喂,這寫信不是你的事嗎?我只負(fù)責(zé)講電話就好了。”李綾總是這么回答。

  “哼!真沒品質(zhì)的戀愛!闭f歸說,然而,連繽葵每次總能不負(fù)所托地將信寫得洋洋灑灑,一點都不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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