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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眼小后娘 第八章

  春暖花開。

  白依依今年十六歲,她已經(jīng)一年多未見到湯羿閻了。她好想念他呀,想得心酸酸。

  她很壞嗎?她只是想讓他愛她,她只是受不了他對凈茉的愛意日增,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她一直、一直想要成為他的愛侶,而不是繼女呀。

  凈茉是她的小后娘,可卻也是她的情敵。哪一個(gè)人容得下情敵的存在?

  “閻……”他人就在云州內(nèi),但他卻不進(jìn)自個(gè)兒府邸一步?

  她也知道他總是站在云河的岸邊思念凈茉!凈茉死了,他的心也死了,而她敵不過一個(gè)死人。她輸?shù)煤貌桓试改模?br />
  “親愛的小后娘,你既然死了,怎么還能霸占住閻的心!你已魂飛魄散了不是?”

  她不要承認(rèn)她自己已輸給她,她只是來不及長大,而掙茉卻不知羞恥的迷惑閻!  

  十六歲可以婚配了是不?她要嫁給閻,這是她的志向,永遠(yuǎn)不變。她決定去找他,不擇手段的要他。

  云王府

  眾人慌駭,奴婢來報(bào)。

  “云王妃!不好了!云王爺他受了傷……”

  凈茉慌慌詢問:“傷著哪兒?嚴(yán)重嗎?”

  “臉、臉都腫了,紫青一塊塊的!”

  “那么他一定很傷心!碧栕顚氊惖木褪撬娜菝,除了扮乞丐時(shí)抹抹炭灰外他可受不了染塵!笆滞壬砉菦]傷著就好。”

  “可、可云王爺和人打架,手也傷了。”

  “打架?”怎會(huì)?太陽待人總是和顏悅色,難道是他又為人卜算,而卦意令人惱所以打傷他?

  凈茉連忙往偏廳去,不說夫妻名份,憑她與太陽之間的兄妹情誼,他的好與壞自然是她的要緊事。

  偏廳內(nèi)哀嚎聲一陣又一陣,所有奴仆都被太陽趕出來了。

  凈茉一進(jìn)門,太陽的詛咒立刻使她大受震動(dòng)。

  “該死的湯羿閻!要砍要?dú)⒁擅炊夹,竟然挑我的俊容下手!可惱……?br />
  “太陽……”她依靠著門,身軟無力。

  他回頭,慘不忍睹的面龐扭曲著,“呃?”

  “與你打架的是羿閻?”那么他可安好?

  他口氣不太好的撇撇嘴,“對啦!凌遲你、逼你自絕的渾帳夫君!”

  “他、他他……”

  “他還活著,而你快要暈倒了啦!真是個(gè)用情至深的可憐女人!

  “他也受了傷?”她急促的逼問:“輕傷是不?”

  “重傷!”嗚!我這完美的臉啊至少要丑上十天半月。他多加一句,“快死的那種!阿莽及時(shí)趕到,你知道的,阿莽力大無窮,被他拳頭掃到……嘿嘿!”

  揪緊胸前的衣襟,凈茉的淚不斷跌墜出眼眶。

  太陽有點(diǎn)兒吃味,“喂,王妃!見我受傷你沒掉淚,而聽見姓湯的受傷你就難受成這樣!彼螘r(shí)做人這樣失。

  鹿凈菟對他的魅力視而不見,這鹿凈茉也對他毫不心動(dòng),嘖,姓鹿的女子還真是癡情到底。

  凈茉這淚人兒繼續(xù)凄凄楚楚的哭泣,太陽翻翻白眼唉!痛腫了臉的他也只能如此了!

  “我可以去探探他嗎?我看一眼就走……或者送些傷藥去?”

  “人在大牢,叫阿莽帶你去吧!碑(dāng)務(wù)之急是快快養(yǎng)好他的臉傷。

  她局促不安,“你要治他的不敬之罪嗎?他是被你囚監(jiān)的嗎?”

  太陽揮揮手,“本王頭痛!”這是迂回的趕人招式。

  凈茉只好惴惴慌慌的退下,她不敢多耽擱,準(zhǔn)備好傷藥和食籃立時(shí)往王府私設(shè)的牢監(jiān)匆忙趕去。

  阿莽和貼身婢女守在外頭,牢卒也退了出去。

  她走入牢中,靜靜的看著傷重的湯羿閻,靜靜的流淚。

  仿佛心有靈犀,湯羿閻掀了掀眼睫,看她一眼又昏暈了去。

  他全身上下都是傷!她覺得心好疼,連喘息都好難。

  “閻……”放下食籃,她拿著傷藥走到他身邊。

  將傷藥抹上他的臉和肩臂的傷口上,早巳自行脫去上衣的他體溫高熱,令她的心疼了一疼。

  這滿身的傷勢怵目驚心,從不怨人的她如今忍不住要埋怨阿莽,他的力造太狠勁了。

  “一定痛死了。”她恨不得能夠代替他分擔(dān)疼痛。

  然他的身上為何遍割疤,而且全是舊傷。難道是誰殘忍的長期苛虐他嗎,一道又一道的疤痕留在他身上,卻是刻在她的心底。

  淚,一滴一滴的掉。  

  聽聞他呻吟,她忙胡亂的擦淚。

  “凈茉?”

  “是我,”她哽咽著,“閻,你的傷勢太嚴(yán)重了,疼極了!

  湯羿閻虛弱的揚(yáng)揚(yáng)笑,“你為我心疼嗎?”

  “我……”她的心一直以來只為他悸然怦動(dòng),能讓她心疼不悔的惟有他。

  他一把摟過她,用盡力氣的緊緊抱住她。

  “別……”她怕弄疼他的傷口。

  他不理會(huì)的仍然使勁抱她,仿佛想把她揉擠人他的身子里似的!

  三百多個(gè)日子的分離網(wǎng)!他不放手了!他無能為力掌控自己的心戀,他舍不得她啊。

  “我不放了!就算你恨我,恨上一世我也不悔。”

  “閻……”這擁抱又逼出她的清淚。

  “方才你的淚水,你的心疼是因著我吧,那么你對我還是余情難了,是不是?”

  她閉上眼,強(qiáng)忍著酸澀的滋味。她對他何止是余情呢,她可以為他受盡任何天罰。

  “走!我?guī)汶x開,天涯海角總有我們夫妻倆的容身之處!

  “不……”她怎能跟著他呢,她必須當(dāng)滿五年的云王妃啊。

  不說恩,不說諾言,她不能讓一個(gè)好人遭劫而亡。

  “云王爺四處拈花惹草,他根本不珍惜你!他和賣酒女調(diào)情,讓你寂寞孤單。他該死!”

  “他和姑娘們說說情、談?wù)剱哿T了,君子之禮他懂得,而且遵守。”

  湯羿閻難以置信,他用力搖晃著她,“身為妻子的你完全無所謂嗎?你是寬容或者是謹(jǐn)守女誡而已?”

  “太陽他要納妾或是迎娶側(cè)室夫人,都是他的自由呀!”她這有名無實(shí)的王妃怎能管束?更何況他把她從垂死邊緣救了回,這如同再世大恩她銘感五內(nèi)呵。

  “凈茉,你是愛他太甚所以堪堪忍受,或者你根本弄擰自己的心思,你依然愛我如昔,但為了逃避再受我折磨才嫁給一個(gè)聲名狼藉的男人?”

  “不!我沒有!”她不是決絕的傷他一回了嗎?他為什么還不放過她?

  不該來探監(jiān)的呵!她一向清楚在情愛上她注定是他的俘虜。

  但當(dāng)她得知他受傷之時(shí),她整個(gè)人都昏亂了。

  他的眼芒焚痛著,“九年癡戀?你若是肝腸寸斷,若是為我心碎,你不該還有心力去愛你的王爺新夫。”

  “九年癡戀是我以為的……”絕對要打消他與她私奔的想法,否則太陽活不過二十三歲!澳侵皇悄晟贌o·知罷了!

  “罷了?”年少……無知?!他笑,這一笑竟讓他咳出血絲! 

  他一把拉拖起她,篤定道:“既然你不愿與我廝守,我不勉強(qiáng),但是除非殺了我,否則我不會(huì)讓你繼續(xù)當(dāng)那色胚惡王的王妃,他休想再打你、凌辱你!

  “太陽不曾打過我……”哪來的凌遲呵,太陽待她彬彬有禮,就算兩人同枕一榻,他也不會(huì)對她伸出魔手。

  凈茉的一口否認(rèn)更令他心痛!他的憤怒不知是氣惱她,或是為了自己曾經(jīng)親手?jǐn)氐魞扇说姆蚱耷榫墶?br />
  “不必再說了!我決定架你逃監(jiān)!”憑著意志力和殘留的少許氣力,他一邊架著她,一邊走出未上鎖鏈的牢們。  

  她惶惶然,“不要!他們會(huì)殺了你!閻,這會(huì)兒你還是囚犯,而且我的身份是云王妃,你這樣押著我豈不是罪加一條?”  

  ”與其看著你受苦,與其猜想著你的凄涼心境,我寧可被押赴刑場受萬箭穿心之苦。凈茉,我一定護(hù)你安然!”用他的肉身亦無畏!

  凈茉無言以對,她好想告訴他,他的這一番話令她就算即刻死去也會(huì)帶著微笑的感到極致的幸福。

  “你的傷勢……”轉(zhuǎn)眼間他們已出大牢,她為他憂心得面色蒼白。

  “無妨!逼粗凰浪膊蛔屇枪硗鯛敱〈澳愫尬野!恨我再一次摧毀你的幸福,恨我讓你無法享受王妃榮寵!

  傻夫君呀!你就是我的幸福!

  凈茉對他揚(yáng)起一朵絕世美麗的笑,這含淚的笑容里釋放了她所有的愛與痛。

  但湯羿閻來不及看見她的笑容——

  阿莽的拳頭由他身后偷襲,他硬是接下這一拳。

  “不!”凈茉驚恐呼叫,掙脫出他的單手擁抱,并用自己的軀體護(hù)衛(wèi)在他身前,“不許你們傷他!”

  “但這狂徒先是打傷云王爺,現(xiàn)下又起歹念想擄走王妃您啊!”

  兵卒們紛紛舉刀高喊,“大逆狂徒!大逆狂徒!”

  “退下!薄 

  “云王妃?”阿莽躊躇著,雖然早已知會(huì)有此情景,但是總得做做模樣。

  凈茉忽然搶過一名兵卒手中的利刃,將它往自個(gè)兒脖頸上貼著。

  “倘若你們非要捉他入罪,我立刻自盡。”先他一步到黃泉底下去等待他……

  她感覺得到羿閻的灼灼烈芒和深濃的慌懼,但這一回她一定要堅(jiān)持,因?yàn)橹挥心盟拿鼇碣他的存亡才有機(jī)會(huì)啊。

  阿莽一副火燒屁股的倉皇神色,“退下!快啊,全部退下!云王妃的安危第一,誰也不能妄動(dòng)。”

  直到湯羿閻和凈茉相互擁摟的離開云王爺,阿莽這才放松僵硬的肩頸和脊背。

  “小王爺!奴才不負(fù)所托,云王妃和姓湯的火爆丈夫一道走了!蹦悄腥税,擺冷面孔是一等一啦,不過性子倒是火爆的咧。

  紅腫著一張俊容的太陽由布簾子后緩步踏出,他咧咧笑,吃疼的表情卻像是在哭似的。

  “湯氏夫妻還是逃不過我這天下第一神算……”不久的將來啦,“的神算功夫吧?”

  他早早就算出來湯羿閻絕對會(huì)帶著他失而復(fù)得的愛妻逃監(jiān)!唉,他真是個(gè)仁民愛民的好王爺。

  “小王爺?shù)纳袼氵B老天爺也自嘆弗如啊。”一名兵卒拍馬屁道。但是小王爺居然算不出他自己的小災(zāi)劫數(shù)就在今日……

  否則怎可能被捧成這悲慘的模樣?湯羿閻每一拳都落在小王爺?shù)目∪萆,足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太陽瀟灑帥氣的擺擺姿態(tài),命令阿莽,“派人看著他們兩夫妻,但不得冒犯,必須隨時(shí)回報(bào)行蹤。”

  畢竟,鹿凈茉仍是他的續(xù)命王妃,她一定要頂著云王妃的名義活著。四年后,他將給她一紙休書——

  以及豐厚的嫁妝,讓她再一次為湯羿閻穿上紅霞喜衣。

  廢棄的宅子是村民口中的鬼屋,對于逃難的人來說卻是最佳隱藏的地方。

  湯羿閻和凈茉相依相偎的彼此扶持,他們以鬼屋作為養(yǎng)傷的暫時(shí)居處。

  事實(shí)上,全身瘀傷的湯羿閻如果不是因?yàn)椴▌?dòng)起伏的激烈情緒,他恐怕早已經(jīng)昏迷個(gè)一日一夜。

  將他安置于鋪滿軟草的地上,凈茉到街市以一對耳環(huán)換取大夫的診示費(fèi)用、藥材以及柴火和米食。

  她像個(gè)溫柔妻子的喂他吃食和吃藥,看著他睡著時(shí)仍然堅(jiān)持著牽握住她的手,仿佛無比恐懼她可能拋下他。

  “閻……我在這兒……”傻呵,她早已臣眼于他,怎可能棄他不顧。

  況且,如今他深受重傷,就算有十匹大馬也無法把她從他身邊拉走。

  也許是發(fā)燒,湯羿閻總是夢囈連連,“凈茉……別跳……河水冰冷……別離……開……”

  凈茉的淚流了一日,雙眼紅腫疼痛酸澀不堪,可是淚水依然無法止住。

  她用雙手包覆住他的左手大掌,微啞的痛泣道:“對不起!你為我的自盡這樣傷心和自責(zé)!我不該讓你受這罪罰,我不好,我太沖動(dòng)了,你只是個(gè)一時(shí)被妒忌蒙蔽雙眼的吃醋丈夫呀!

  他的妒源自于他的狂愛難休。而她,婚配予他已是得償所愿。即使有冤、有屈辱她都該忍吞下來才是。

  “如果可以重新來過,我們也許就不會(huì)彼此傷害了!

  天光漸亮,凈茉守候了他半日一夜。當(dāng)他蘇醒時(shí),一人眼的即是她目中憂愁關(guān)懷的柔芒。

  “凈茉!

  “你好點(diǎn)兒了不?”昏迷中的他,勉強(qiáng)的被她權(quán)些米湯和藥汁。

  他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她,良久后才敢伸出另一手來撫摸她蒼白若雪的小臉。

  真實(shí)的觸摸感覺使他緊繃的一口大氣終于吐溢出,“不是幻影,不是我的思念……”

  “閻……”他對她的強(qiáng)烈情意令她喜悅,他對她的患得患失更叫她心折。

  湯羿閻的心因她自中的柔芒而怦然,但他不免擔(dān)憂,“我強(qiáng)行押走你,你享不了王妃的榮貴,凈茉,你怨惱我的霸道嗎?”

  “你的確是太霸道了,總是替我決定一切!彼p輕嬌嗔。

  但是她的小女兒嬌態(tài)完全瞧不出任何不滿,她已明白他的愛是絕對的霸道,然她愿意臣服在他的霸道之下。

  “你是為我設(shè)想、為我好……”但一想到他把太陽說得那樣惡劣下流,她便忍不住抿唇輕笑,“真的要帶著我去浪跡天涯?如果云王爺派出殺手或是四面埋伏呢?”  

  “生死皆無畏!”他可以忍痛割愛,只要她幸福。

  但是他寧死也不讓她被那色胚王爺糟蹋!他可以放棄自己的人生,卻務(wù)必圓滿她的人生。

  突地,他的眼芒一驚晃,凈茉頸子上的細(xì)細(xì)血痕

  該死的他還是讓她受傷了。

  她忙不迭的勸聲,“不疼的,只是被那刀身輕輕抵著而已。”

  “或許你的名聲被我毀了!畢竟你是有夫之婦,而如今的我只是一個(gè)不相干的野男人。”

  你是我的夫君呵!身體上、靈魂上的擁有者。

  她把羞意全表現(xiàn)在臉上,這惹憐的嬌色使湯羿閻忍不住吻住她的唇。

  嫩幼的小檀口激發(fā)起他蟄伏了一年的陽剛欲望,但是他拼命忍著。不能嚇壞她,她是如此的脆弱和膽小啊。

  當(dāng)他安全的藏起她后,日為憑,月為證,他要她成為他的二嫁娘子。

  并且是天底下最幸福、最滿足的小婦人。

  聽著他的喘息,凈茉赧羞的躲進(jìn)他的衣袍內(nèi)——

  幸好逃監(jiān)時(shí)她慌忙帶走地上的大衣袍,否則赤裸著上身的他似乎令人不敢見。

  “啊,對了!你的肩臂上傷痕累累,那些可怕的舊傷是怎么回事?”

  他沉默,未置一詞。

  凈茉不禁更好奇了,她抬起埋在他胸口上的螓首,期待他的回答。

  一刻鐘過后,他發(fā)出喉口深處的嘆息。

  “當(dāng)我思念你一回,我就用小利刀割劃上一道傷口。當(dāng)我悔不當(dāng)初,當(dāng)我恨我自己時(shí)也劃……”但是失愛的劇痛只有與日俱增,并未減輕一絲一毫。

  肉體上的痛苦挨得了,心內(nèi)的悲傷才是令人完全抵擋不住。

  她瞅著他,希望自己不要不爭氣的摔下眼淚,此刻的她好想完完全全的傾訴執(zhí)迷不悟的永恒深愛。

  她主動(dòng)的輕吻他肩上和雙臂上的每一道傷痕,當(dāng)他卸去衣袍的時(sh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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