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的直跺腳,趙璇璣望著越來越昏暗的天色,再看著這片詭異的林子,她心底不禁多了幾分駭怕。
實在不愿回去向那可惡的登徒子低頭示弱,即使心底的驚慌越來越多,趙璇璣還是硬撐起所剩不多的勇氣,繼續(xù)的努力尋找來時路。
“找到路回城了嗎?”熟悉的聲音如鬼魅般在她聲后響起,趙璇璣回頭一望,望見的是他滿臉詭譎的微笑。
“還在找,就快找著了。”不愿示弱,趙璇璣硬是撐起自己的高傲。
“是嗎,需要我的幫忙嗎?”他的話里聽不出任何一絲真心想幫助的意味。“不需要。我想,你大概也是走不出這片詭異的林子,才遲遲不離去吧。”冷著臉睨了他一眼,不知怎地,他就是很容易引出她的失禮。
從小的苦悶,早已經(jīng)教她學會怎么隱藏情緒、學會怎么云淡風輕。只是,她的一切修養(yǎng)只要碰上他,似乎全都失去了效果。
“這片林子就仿佛是我的后院,哪有走不出的道理!彪y得的不被激怒,元昊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似乎特別的寬大。
“是嗎?口說無憑,如果你能帶我走出這里,我就相信你!蓖怂谎郏w璇璣眼里滿滿的挑釁。
“我會帶你走出這里,不過不是現(xiàn)在。本少爺難得有了賞花踏青的悠閑興致,難得這里風景如此優(yōu)美,我還想多享受一下這氣氛,一時半刻是不會想離開了。”早聽出她的激將法,元昊高深莫測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現(xiàn)在天都黑了,還有什么好賞花踏青的?”不敢置信的輕呼,趙璇璣真的猜不透這莫名其妙男子心中的想法。
“興致一來,那可真擋也擋不住。更何況,夜間尋幽更是別有另一番不同的風味。”高雅的露出笑容,元昊的視線一直緊盯著她。
他不舍得這么快讓她走,他還得多制造一些機會。
他想更了解她一些,想看看這全身刺猬的美麗女子還有多少吸引他的地方。“如果公子真的那么好興致,我也不便打擾,我先行告退了!辈辉负退谶@里瞎瘋,也不想再和他有太多的糾纏,直覺告訴她最好離這男子越遠越好。
她深信不疑。
“這樹林很詭異的,傳說是古時的刑場,聽說有許多人都曾在這里見過臟東西。如果一個姑娘家在黑暗里胡亂闖,據(jù)說是會被捉去做老婆的!币膊蛔柚顾,元昊只是淡淡的丟下自己胡扯的故事。
其實這片樹林不是刑場,是靈州城的一片福地。在林子的東南方更是他們皇室的墓園,是一處極福氣的龍穴。
“鬼魂之說,無稽之談!彪m然臉上硬撐起不驚不懼的神情,但是隨著涼風一陣陣的吹撫,趙璇璣還是駭怕的打了好幾個冷顫。
究竟有沒有鬼魂之說,問她是最清楚的,畢竟她天天都有一個魂魄在相陪,硬撐說無稽之談,只為了不想在他面前失了氣勢。
“是嗎,那就請姑娘自己千萬小心保重了!辈粻幉晦q,元昊就這樣淡淡的揮手向她道再會。
只是偷偷望著她變幻莫測的小臉,還是忍不住讓元昊的眼里和唇邊溢滿了止不住的笑意。她是一個有趣的女子,總是像個刺猬般的武裝自己,但是卻又憂愁、可愛得叫人憐惜!拔埂,那個……今天天氣真不錯,我也想一起賞花踏青,不介意我一起加人吧?!”神情古怪的開口喚住他欲離去的腳步,趙璇璣覺得自己饃到了極點。
之前不愿示弱硬逞的勇氣,全都在看見他要離去的背影時化作了烏有。
“姑娘不是急著回城嗎?”好笑的轉過頭望了她,她那尷尬與羞愧的神情完完全全的逗笑了他。
“正如公子所言,興致一來擋也擋不住。”紅著臉不愿和他的視線相接,趙璇璣覺得自己的臉像火燒似的滾燙。
“走吧,我的隨從已經(jīng)在湖泊處生好了火,我們走吧!焙眯那榈牟辉冈俣嗤诳嗨恢肋@姑娘可是激不得的。
合起手上的折扇,元昊笑著邁開了腳步,才走沒幾步路又拐了個彎,剛才的那片湖泊登時又映入眼簾。
趙璇璣望著眼前的景色不敢置信的輕呼,她剛才在這里繞了老半天,不僅連出處找不著,甚至連本來的湖泊也見不到蹤影,而他竟然能如此輕易的悠游于其中?!
“姑娘餓了嗎?”好笑的偷覷著她震驚的神情,元昊發(fā)現(xiàn)逗著她實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不……是很餓。”看著眼前已經(jīng)準備好的食物,趙璇璣的逞強全部消失在肚子不爭氣的咕嚕聲中。
她本來就吃的不多,更何況剛才過度的勞力實在耗費掉她全部的精力。
“既然不是很餓,那你等會兒再吃好了!本褪枪室庀攵核灰膊辉傧嘌,就自顧自地大啖起眼前的美食。
剛才她前腳才離去,元昊就吩咐玄聿打點了這一切的物事。玄聿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是大內一等一的高手,元昊可以遣退身邊所有的人,但玄聿還是盡忠職守的在身邊守衛(wèi)。“你……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直到現(xiàn)在趙璇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從頭到尾都一直被故意的逗著玩,被這個可惡的男子要得不亦樂乎。
“我故意什么?是姑娘自己說不是很餓,我的回答于情于理。”忍不住哈哈大笑,元昊想起自己很久不曾這般開懷了。
“我要喝水,我渴了!睂λ脑捯痪涠紵o法反駁,趙璇璣鼓起腮幫子獨自地坐在柴火邊生悶氣。
“拿去,只有這個了。”笑著遞給她一壺酒,元昊覺得有一股暖意緩緩地自心底升起。他不在乎她對他的無理,他要的就是這樣,他就是想看她偽裝之下的真正模樣。“這是什么?”蹙起眉頭捧著這沉甸甸的酒壺,里頭傳來的濃郁香醇讓她有點暈暈然!吧虾门畠杭t!币膊槐苤M,他元昊不需要使到灌酒那般下流勾當。
“酒?!”直覺的想放下酒壺,趙璇璣清楚自己的不勝酒力。
“姑娘不敢喝酒,就別嘗試了!睕]有挑釁的意味,元昊只是單純的勸告。“誰說我不敢喝了,給我酒杯!彪m說言者無心,但聽者有意,元昊好心的勸告聽在趙璇璣的耳里只覺得諷刺意味十足。
逞強的再捧起酒壺,不知何故,她就是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她就是出口然地會跳入他布好的一個個陷阱。
“沒有酒杯,姑娘你不要太逞強!彪m然說元昊很想看她酒醉的模樣,但他還是難得正人君子的勸告。
“我沒有逞強。”這聽在她的耳里又是另一番挑釁,趙璇璣不服輸?shù)呐跗鹁茐毓緡9緡5睾莺莨嗔撕脦卓冢钡讲恍⌒膯苤,她才放下酒壺暈陶陶的望著他?br />
“你真是個愛逞強的小家伙!毙χ嫠呐谋稠樍隧槡猓荒闷鹚稚系木茐,就著她剛才喝的位置也大大的灌了好幾口。
“那是我的,你的在那邊!睗M臉漲紅的想搶回酒壺,看見他剛才的舉動,趙璇璣雖然覺得臟,但不知為何的心底卻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你醉了。”好笑的扶起她搖搖擺擺的身子,元昊貪看著她嫣紅的美麗容顏!拔覜]有醉,我還很清醒。”搖晃了腦袋,趙璇璣想晃掉腦中那揮不開的暈眩感,望著眼前已經(jīng)分離成好幾個影子的他,趙璇璣抬起小手摸著眼前的一片迷蒙。
“怎么有那么多個你,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慢慢地想往他的方向走去,只是那股甩也甩不開的昏眩讓她眼前總是模糊。
“我在這里,你小心一點!苯幼∷龘u搖欲墜的身子,元昊擔心的把她扶在一旁的樹下。早就要她不要碰酒,偏偏這小家伙愛逞強得令人生氣,如果早知道她如此不勝酒力,說什么他也不會讓她繼續(xù)逞強。
“你叫什么名字呀?和你在一起這么久,還不知道公子的大名呢!碧撥洘o力的倒在他的身上,趙璇璣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一般的動了起來。
“我叫……嗯,我叫昊天。”不愿意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元昊不想打破現(xiàn)下這難得的氣氛。
她好不容易才放下心防,他可不想讓她又再度武裝起自己。
“昊天……好怪的名字,西夏人的名字都是這樣嗎?”她的夫君是元昊,而他叫昊天,如果元昊也能像他一般的對她,那該有多好。
“你別再亂動了。”頭疼的箍住她不停蠕動的身子,她的柔軟和幽香已經(jīng)在他身上點出了不少的火苗!澳悄隳兀扛覇柟媚锓济。”努力的懾住心神,元昊他可不想趁人之危!拔摇医猩墼佅!敝庇X地不想說出自己的名字,而邵詠希的身影就這么的迸入她的腦海,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趙璇璣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脫口而出。
算了,反正她和這男子也只是萍水相逢,更何況她發(fā)現(xiàn)自己和小希越來越相像,越來越像她那大而化之開朗的個性,真不知她是被邵詠希潛移默化的關系,還是因為自己的本性早如此。
不管怎樣,眼前這男子則是充分的讓她將一切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她和他都是她的天敵!趙璇璣迷迷糊糊的想著。
“不管怎樣,拜托你別再亂動了,要不然等一下發(fā)生什么事我可不負責!睕]發(fā)現(xiàn)她的古怪和沉默,元昊現(xiàn)在正用全副的心力在克制自己的欲望。她不僅沒一刻閑著不停的蠕動身子,小手更是不安分的在他身上燃起點點星火。
“我……我好熱,好熱……”沒聽見他在說些什么,趙璇璣只覺得身體像火燒般的滾燙,難受的想解開衣扣,只是整個人昏沉沉的使不上力。
“你別亂動呀,我去幫你弄些水來醒醒神!奔词棺约荷眢w已經(jīng)起了最原始的反應,但是元昊還是難受的撐起僅剩不多的理智。
“玄聿,撤。”朝著天空喊了聲,元昊不愿意讓任何人見到她現(xiàn)下這副嬌美的模樣。“你……你幫我把這扣子解開,我悶得好難受!崩∷x開的腳步,趙璇璣火紅著臉痛苦的乞求著他。
她知道自己正在要求他難為情的事,但是剛才喝下的女兒紅已經(jīng)在她體內發(fā)酵,她覺得自己的胃像有火在燒一般的熾熱。
“解開?”生平第一回,元昊不知道該怎么應付一個在懷的美女。
“對,幫我解開。”趙璇璣分不清自己火熱的雙頰是因為女兒紅的緣故,還是害臊的關系,她的小手壓著他,搖搖晃晃的想撐起自己的身子。
“別碰那里!痹毁康伢@呼出聲,她的小手不偏不倚的正壓上他的驕傲,雖然她虛軟軟的使不上任何力氣,但是她直接的碰觸還是讓他起了不小的顫栗。
他真的快忍不住了,要是她再不清醒,他真的要吃了她了。
“咦……”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趙璇璣發(fā)現(xiàn)自己小手下的溫熱正在不停的脹大,好奇的用手來回摩擦,她發(fā)現(xiàn)那溫熱有更大的趨勢。
“這一切全都是你造成的,我不是圣人,我的忍耐已經(jīng)到極限了!笔懿涣怂辉俚奶魮苡穑环戆阉龎涸谧约旱纳硐,看著她嬌美的嫣紅,他更是克制不了的心猿意馬。“唔……”有絲不舒服的移了身子,趙璇璣迷迷糊糊里只覺得有個溫熱的物事頂?shù)盟茈y受。
“你真的是個磨人的小東西。”痛苦的悶哼了聲,她和他的契合讓他難忍的滴下汗珠,動手解開了她的外衣,里頭的白玉無暇讓元昊不禁贊嘆萬分。
輕柔的愛撫著她細致的肌膚,身下輕喘的嬌軀讓他的反應更加勃發(fā),淺淺柔柔的在她臉上身上印下無數(shù)的細吻,元昊把她抱向一旁的錦綢上。
卸去了她身上其余的衣物,元昊滿足的把自己覆在她的身上,只見她迷迷糊糊的睜著晶亮的雙眸望著他,元昊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我會好好疼你的!
“哦……”酒意已經(jīng)完全籠罩住她,迷迷糊糊地趙璇璣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自己被好舒服的抱著,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和歡愉一直圍繞著她。
輕嚙著她渾圓小巧的雙峰,元昊的雙手也沒閑著的四處游移,她剛剛在他身上點起的星火,他也要盡數(shù)的如悉奉還。
“好……難受,好舒……服。”又難受又舒服的感覺交雜的環(huán)繞著她,趙璇璣忍不住的嬌嚀出聲,迷糊不清的似乎在期待些什么。
“我會讓你更加舒服!贝笳戚p輕的捻弄著她早已腫脹的敏感,那尖銳又急速的快感讓趙璇璣倏地弓起身子的輕喊。
“不要……不要!彼男∈肿阶∷拇笳疲辉敢庠偃淌苓@甜蜜的痛楚!昂,我不要!卑矒岬膶⒆约旱拇笳瞥殡x她嬌弱的小手,元昊脫掉了自己身上阻礙的衣物,雙手輕輕扳開了她緊閉的大腿,她的嫣紅只讓他更加的口干舌燥。
“你就要是我元昊的人了,我會負責的!
“元昊……”喃喃的念著這名字,趙璇璣突然有了一絲清醒。
她在這里做些什么?她已經(jīng)許為人婦了,她的夫君就是大夏的皇帝元昊,她究竟在這里做些什么。
“別碰我,我是大宋的璇璣公主,我的夫君是元昊,他……他會殺了你的!泵悦院貏e開元昊的碰觸,趙璇璣不知不覺泄漏了全部的事實。
“什么?!”她的話如同當頭棒喝的敲醒了元昊的理智,他不敢置信的望著身下橫陳的玉體。她就是大宋公主,她就是那個被他拒于千里之外的趙璇璣?!
這個認知大大的震驚了元昊,他把錦綢覆在她的身上,自己起身走到湖邊去冷靜一下神智。沁涼的湖水著實清醒了他,即使他該死的想要她,糟糕的被她所吸引,他還是不愿意碰她,不愿意碰那糟老頭的女兒。
戀戀的再貪看一眼她美麗的容顏,元昊替她著上了衣服。
“玄聿!背o謐的四周喊了聲,一抹黑色的影子倏地出現(xiàn)在元昊的眼前!鞍汛笏喂靼踩乃突刭e館!
不帶感情的下了命令,他已經(jīng)不再是通才談笑風生的元昊,而他和她也不再是單純的男人和女人的關系。
他是元昊,而她是趙璇璣。
他們之間早已注定了一輩子沒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