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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得云開見月明 第十章

 從那天之后,守云開跟間悅明之間就像隔了一層冰似的,不是沒有互動,可是就算開口講話也禮貌得讓人覺得很詭異。連一向搶著來幫忙的夜市擺攤也臨時缺席,理由是名正言順的“加班”。間悅明當(dāng)然知道他在生氣,但是她也拉不下臉去跟他和好,只能這樣僵持下去,看在王君眼里,覺得很奇怪!澳愀臣芰?”趁著人潮的空檔,王君一邊折著客人翻過的童裝,一邊打探八卦。“不然他怎么都沒來?”“沒有!遍g悅明否認(rèn)得很快!澳阌袉栴}去問他,別把我跟他扯在一起好不好?”“好好好,你別生氣,當(dāng)我沒問,笑一個吧!”王君不想再踢鐵板,馬上換個話題:“真奇怪,今天來逛街的人好少啊……奇怪,不是周末嗎?”“大概快月底的關(guān)系,薪水快用光得省點(diǎn)過吧!遍g悅明擺了快兩個月的夜市,已經(jīng)慢慢抓住一點(diǎn)客人的習(xí)慣。發(fā)薪日前后客潮最洶涌,因?yàn)橹雷约嚎煊绣X跟正好手里有錢了;等到月中就開始節(jié)儉省著過:拖到月底以后,等發(fā)薪水前后又開始揮霍。今天正好是這周期的谷底,有人沒錢就懶得逛街,所以人潮就減少不少。“真討厭!貨沒賣出去圃在這里浪費(fèi)成本……”王君才在抱怨,忽然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地叫了起來:“咦!”“怎么了?有明星來嗎?”間悅明瞄了她一眼,不知道王君在尖叫什么。

  “我看見他了!”王君的樣子一點(diǎn)也不像看見偶像,反而像是看見兇手似的!熬褪悄莻騙我錢的混蛋!”“啊?”

  間悅明還來不及問清楚,王君就像只箭似的射出去了,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lǐng),一副想把人吞下去的狠樣。“你干什么,別亂碰,我這西裝可是很貴的!”

  那人把王君推開,但是她不死心,又抓住他不放。

  “把我的錢還我!”王君叫道。

  “你是誰啊,我又不認(rèn)識你,神經(jīng)病!”那人又一把推開王君,害王君跌坐在地上!盎斓!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摔在地上的王君雖然痛得都哭出來了,但她還是撲上去抓住他:“把錢還給我!還給我!”那人本來想逃走,但是看到一堆路人圍觀也走不了。“小姐,請你放尊重一點(diǎn),既然你說我欠你錢,那你有沒有借據(jù)呢?拿出來啊!如果沒有就快給我放手,不然我要報警抓瘋子了!”“你……”王君沒想到他會這樣講,一時間愣在那里。

  間悅明顧不得攤子,跑過來替王君助陣:“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就是當(dāng)初害我自殺的那個混蛋!”王君指著他,悲忿地罵道。

  “呃?什么?”

  間悅明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個人趁她們不注意,擠過人群跑掉了,王君跟間悅明想追也追不上,只能看他消失在夜市的盡頭。無影無蹤。

  因?yàn)檫@臨時的插曲,兩個人也無心擺攤了,草草收拾就回家去。

  搬東西搬到一半,最后一趟的時候在樓下遇到正要出門的守云開,間悅明有點(diǎn)尷尬。還是他先開口的:“今天這么早回來?生意不好?”

  “不是,是王君!遍g悅明很想念他這種關(guān)心的口吻,好像以前那樣。

  “王君?怎么了?”他愣住了。“你們吵架了?”

  “拜托,我像是一天到晚無聊到跟人吵架的人嗎?”間悅明有點(diǎn)不爽,怎么王君問她,連他也這樣問她?“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有點(diǎn)尷尬,不知道該不該問下去。

  “算了!”間悅明不想跟他多說,她還是先上去安慰王君再說了!拔蚁壬蠘橇,晚安!笨粗谋秤埃坪跸胝f什么,但又忍住了,只是默默關(guān)上大門,靠在墻角,重重地嘆息。間悅明也有同樣的感覺。

  只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些什么,更何況還有王君的事要處理,只能就這樣跟他錯身而過。回家以后,隨手把貨品歸位,間悅明幫王君上藥,還體貼地泡了兩杯快沖三合一,把咖啡放到王君的面前,等著聽她說故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的原因,有一半是覺得很丟臉,因?yàn)楝F(xiàn)在想起來,我真的太蠢了,一點(diǎn)也沒有懷疑過那個混蛋!”王君捧著咖啡杯,看著蒸氣冉冉上升,飄浮在虛幻的空間里,就像她曾經(jīng)作過的美夢一樣。虛無飄渺。

  間悅明靜靜地聽著,讓王君把自殺事件的始末娓娓道來。

  就像翻開報紙社會版會看見的新聞一樣,王君就像所有稍有姿色的女孩一樣,對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一旦遇到所謂的星探,就傻傻地以為自己的機(jī)會到了,卻沒有好好地了解那是個設(shè)好的陷阱,等著她一腳踩空踏進(jìn)去。壞人臉上是沒有刻字的,更何況是一個肯在自己身上投資大把鈔票的男人,就算王君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生,也會為在自己面前打開的花花世界心動不已。在她面前攤開來的都是美好的遠(yuǎn)景,她只需要投資一點(diǎn)點(diǎn)的成本就可以擁有全世界,為什么她不這么做呢?但是她忘記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當(dāng)她開始信任那個男人的時候,也就是她掉進(jìn)陷阱的時候了。原本會買漂亮衣服、帶她吃大餐、帶她出席各種不同宴會認(rèn)識名人的他,有一天竟然跟她開口要求借錢投資,她也沒有懷疑,反正錢不多,借他也無妨。結(jié)果不到兩天,他就還給她雙倍的錢。她很好奇,做什么這么好賺,他說投資股票跟外匯,結(jié)果一次兩次下來,她也有點(diǎn)躍躍欲試,到最后直接把她的全部積蓄給他投資,反正以后她也打算跟他結(jié)婚,他的錢就是她的錢,那樣早點(diǎn)投資早點(diǎn)賺不是更好。但是她卻沒想到,他竟然會跟她說投資失敗,他們的錢全都沒了,他的公司也解散了,他信用破產(chǎn),現(xiàn)在只能靠她幫忙簽字貸款還錢了。結(jié)果她不愿意,他就要跟她分手。

  后來因?yàn)樗年P(guān)系,她開始從事模特兒的地下交易,陪一些大老板吃飯喝酒,甚至上床,一切只因?yàn)樗年P(guān)系。兩個人之間還因?yàn)檫@樣吵過好幾次,但她又離不開他,因?yàn)樗呀?jīng)為他做了這么多,如果現(xiàn)在分手,她什么都拿不回來,什么都得不到,她不甘心就這樣什么都沒有?墒悄嗄资怯萦畹模みM(jìn)去一步就很難拔得出來。

  就在心灰意冷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本希望他看在孩子的份上給她一個名份,沒想到……“他不愿意娶我,還很過份地說了一句:“孩子真的是我的嗎?”聽到這句話,我就知道一切全完了!蓖蹙v到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沒有當(dāng)未婚媽媽的勇氣,只能傻傻地讓他帶我去墮胎,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漸漸變黑的感覺,到現(xiàn)在我還覺得好恐怖。”間悅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拍拍王君的肩膀,表示心意。

  “我什么都聽他的,以為這樣就能跟他天長地久,沒想到他竟然忘恩負(fù)義,把我賺來的錢全卷走了,那時候我才知道我被他騙得多么徹底!蓖蹙龥]有哭,但聲音卻沙啞了。“所以你就想自殺,一了百了嗎?”間悅明問。

  “對!”王君惡狠狠地說。“反正我想做人找不到他,那做鬼也不放過他!我要報仇,我要讓他比我還痛苦!”間悅明這才想起,那天王君自殺時一身紅,原來是想照民間習(xí)俗的說法,希望死后化身厲鬼報仇,忽然間一陣雞皮疙瘩竄過全身。“不過還好我命大,還能活下來看他的報應(yīng),哼!蓖蹙v愈氣。

  “別想了,那種爛人有什么好理的!遍g悅明一點(diǎn)也不想把那種人放在心上,垃圾就該丟進(jìn)垃圾筒,該忘的就永遠(yuǎn)不要想起來。“對啊!所以我以后也懂得看男人了,不是給物質(zhì)上的享受或是一切順你意思的就是好男人,而是有所堅持,懂得負(fù)責(zé)肯上進(jìn)的才是好男人,就像“他”一樣!蓖蹙鋈辉掍h一轉(zhuǎn),讓間悅明聽得莫名其妙!澳阏f誰啊?”間悅明呆呆地反問。

  “還能有誰呢?你剛沒在樓下遇到他嗎?”王君對她眨眨眼。

  “遇到又怎樣,干嘛又扯到他啊?”間悅明沒想到王君的復(fù)原能力這么強(qiáng),一下子又能跟她有說有笑起來!澳悴豢紤]跟他和好嗎?”王君問。

  “我跟他又沒吵架,哪來和不和好的問題?”間悅明很堅持這一點(diǎn)。

  王君看她死鴨子嘴硬,決定換個方式點(diǎn)醒她:“好吧,那這樣說好了,他喜歡你是看得出來的,那你呢?”“我?”間悅明被問住了。

  “你喜不喜歡他呢?”王君看著她,語重心長地說:“雖然我這個失敗的例子沒資格指教你,但是喜歡一個人是很直覺的,即使有再多吸引人的外在條件,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那種戀愛的感覺,不是嗎?”間悅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考慮把我給你的錦囊交給他吧。”王君提醒她,伸了個懶腰!靶⌒囊归L夢多,像他這種好男人可是人人搶著要的,可別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哦!我先去睡了,晚安。”王君的暗示,間悅明怎么會不懂,她也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她又不是木頭人,怎么會沒有感動過?可是要她先低頭,這著實(shí)令她為難,但一想到他有可能被別人搶走,間悅明就覺得很不爽?蓯!自尊算什么!骨氣算什么!面子算什么!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為了愛,間悅明決定豁出去了!



  間悅明走下樓,沒想到就在樓梯口遇見守云開。

  剛才鼓起的勇氣,一下全都消失了。

  “要出去啊?”他問。

  “對啊。”間悅明覺得好尷尬啊!“那……晚安!

  他想開門回家,但是卻停格在那里,等著她道晚安,但是她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站在樓梯口動也不動。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移開腳步。

  “很晚了!彼_口說。

  “對啊!遍g悅明覺得這樣的對話跟問她“明天天氣如何?”一樣白癡,但是她卻沒有開口吐槽他!耙灰遗隳愠鋈?”他好心地建議道。

  “也好。”

  間悅明不反對,兩個人就這樣散步出門,相偕定到附近的便利商店。

  間悅明本來沒打算買什么,但是既然已經(jīng)來了,她也就隨手抓了包餅干付帳,免得兩手空空的很難看。反而是守云開買了不少東西,得跟超商買手提袋才裝得下,就這樣大包小包的走出便利商店的大門。兩個人沒有直接回家,來到了附近的小公園。

  他們挑了一個雙人搖椅,一人坐一邊,搖晃了起來。

  他打開袋子,拿了罐啤酒,又拎了一罐咖啡給她,不過間悅明搖頭。

  “那你想喝什么?”

  “我不要咖啡,我要這個!遍g悅明不客氣地也拿起一罐啤酒,舉到他面前。“幫我打開!薄澳銜?”他懷疑地問,但還是幫她打開易開罐。

  “怎么不會,別小看我!遍g悅明灌了一大口,馬上就嗆咳起來!翱瓤瓤!我只是嗆到,不是不會喝!咳咳咳!”看她逞強(qiáng),他的表情漸漸變得溫柔!斑是喝咖啡吧。”

  間悅明瞄了他一眼,又開始翻他的購物袋!斑!你買菸做什么?”

  “抽啊!彼R上把菸從她手里拿回來,免得她像剛才那樣逞強(qiáng)。

  間悅明也沒反對,只是皺著眉說:“我最討厭抽菸的家伙了,好臭!”

  “還好我不是你喜歡的家伙!彼嘈!澳俏铱梢宰屇阌憛捯幌聠?”

  “隨便你!遍g悅明別開臉:心里忽然有點(diǎn)痛痛的。

  他走下?lián)u椅,點(diǎn)起了菸,獨(dú)立走了一段距離才開始吞云吐霧。

  一口接一口,在夜燈下無奈地嘆息。

  “你什么時候開始抽菸的,我以前從沒看過你抽!辈恢螘r,間悅明又跟在他的身后。

  他馬上捻熄菸,把最后一口云霧回歸天地才回頭:“只有在很悶的時候,還有想被人討厭的時候才抽。”“懶得理你了,哼!敝浪室庹{(diào)侃她,間悅明有點(diǎn)生氣,但是看在他還知道體貼的份上,她可以稍微原諒他。“王君還好吧?”他問。

  聽到他關(guān)心別的女人,間悅明有點(diǎn)不高興!昂芷婀忠,有事你不會自己去問她嗎?”“也對!彼麤]否認(rèn),轉(zhuǎn)身拎著袋子就要走。

  “你干嘛?”間悅明追上去。

  “去問她啊!彼f。

  看他愈定愈遠(yuǎn),間悅明忍不住叫住他:“不準(zhǔn)你去!”

  “為什么?”他停步,回頭看她。“你不準(zhǔn),也得有個理由吧?”

  “她睡了!遍g悅明覺得這個理由很爛。

  “好吧,那回去吧!彼柤,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等等!”間悅明拉住他,希望阻止他去找王君!安粶(zhǔn),不是告訴你她已經(jīng)睡了嗎?”“我也得回去啊,因?yàn)槲乙蚕胨税。”他不知道她在不?zhǔn)什么。

  “不準(zhǔn)!”間悅明任性地說。

  “小姐,這世界不是為了你轉(zhuǎn)動的,個人的自由也不是你說準(zhǔn)不準(zhǔn)就能限制得了的。”他有點(diǎn)不高興了!胺凑凑揖褪遣粶(zhǔn)你走!”間悅明拉住他,就差沒學(xué)無尾熊一樣巴在他身上了。“你這樣我很為難的。”他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才好了。

  “你喜不喜歡我?”間悅明決定了。

  “你說呢?”看到她瞪著自己,他只好點(diǎn)頭承認(rèn):“是,我很喜歡你,又如何呢?”“你有多喜歡我?”間悅明又問,她一定要確定他的心意。

  “喜歡到想娶你回家當(dāng)老婆,可以了嗎?”他不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但是他不介意讓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澳呛!這個給你!遍g悅明拿出“戀愛御守”,交到他的手心里。

  “這是什么?”他一臉糊涂,搞不清楚她想做什么?“這個是我喜歡你的信物,這樣你懂了嗎?”間悅明很認(rèn)真地說,抬頭望著他,希望他能感覺到她的真誠!澳闶钦f……你也喜歡我?”他終于明白了。

  間悅明點(diǎn)點(diǎn)頭。

  明白她的心意,守云開興奮得一把將她抱起來,像小孩子般高興地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起來,一直轉(zhuǎn)到她頭昏,兩個人才氣喘吁吁地倒在草地上!罢娴?”他需要再一次的證明。

  “真的!彼龥]有猶豫,送上她的親吻證明她的誠意。

  他們的親密指數(shù)終于突破第二關(guān)了。



  跟他告白以后,間悅明回家后睡得可安穩(wěn)了。

  反正是周末,隔天不用上班,她可以睡久一點(diǎn),結(jié)果一路睡到中午才起床。一出房門沒看到王君,猜想她可能還在睡,她也沒去吵她,打算喝口茶繼續(xù)去睡她的回籠覺,沒想到才走進(jìn)廚房就撞到了人!澳阍趺丛谶@里?”間悅明愣住了,下意識地就問了個白癡問題:“你是打算來做賊偷東西嗎?”“冤枉啊!”守云開馬上兩手高舉手上的工具!巴蹙形襾硇匏,她說廚房的水管壞掉了!薄斑@樣啊?那她人呢?”間悅明松了口氣。

  “剛出去了,說有約會!

  他見她沒問題了,又爬回廚房的洗碗槽底下繼續(xù)工作。

  “幫我拿塊抹布。”

  “喔,好!遍g悅明把抹布遞給他,也跟著彎下腰看他工作!皩α,是哪里有問題啊?”“水管塞住了,別擔(dān)心,快修好了,啊——”

  沒想到他用力過猛,一個不小心,把另一條水管撞斷了,兩個人就這樣噴了一身濕!鞍パ!怎么會這樣!”間悅明尖叫道,身上的睡衣全泡湯了。

  水嘩啦啦地噴,守云開連忙堵住出口,兩個人七手八腳的奸不容易才把水管接回去。等到事情告一段落,間悅明才赫然發(fā)現(xiàn)身上的濕衣服讓曲線畢露。

  “喂!頭轉(zhuǎn)過去,不準(zhǔn)看!”

  “我什么都沒看見!”打死他都不能說全看光了。

  “算你識相,我去換衣服!”間悅明馬上逃走。

  他只能楞楞地看著她的背影,忽然間覺得褲子變得好緊。

  不一會兒,間悅明丟了一條毛巾給他!澳萌ダ!”

  “喔……”他還在發(fā)呆。

  “連謝謝都不會說嗎?”間悅明有點(diǎn)不高興。

  “謝謝、謝謝!”看她全副武裝,夏天還穿上厚厚的外套,但是還是擋不住剛才的畫面,一直在他的腦海引起的遐想!澳阈薏缓脝?”間悅明問。

  “快好了!”他連忙回到正題,免得又在她面前失態(tài)了。

  “是嗎?你剛也這么說!遍g悅明吐槽他。

  “不然你過來幫忙!彼f。

  “我又不懂得怎么修,又幫不上什么忙……”說是這么說,但她還是走了過去!澳銕臀曳鲋幌!彼疽馑龓兔。

  “這樣嗎?”間悅明照做。

  “好了!”他飛快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把水管鎖回原來的位置。

  “喂!”間悅明沒想到會被偷香!白儜B(tài)!”

  “我修好了,給我一個獎賞的吻也不過份吧?”他賊笑。

  “誰理你啊!是王君叫你來的,你不會去親她嗎?”間悅明白了他一眼,倒沒有真的生氣。“那可不行,我這里只專屬某小姐!彼钢约旱淖齑秸f。

  “某小姐又是誰啊?”間悅明故意問。

  “那得看看某小姐要不要吻我才知道是誰嘍!”他壞壞地說。

  間悅明實(shí)在拿他沒辦法,只好低頭吻了他一下,但沒想到被他整個人抱住,坐在他大腿上。“干嘛啦!我會被你弄濕啦!”間悅明叫道。

  “再去換就好了嘛!”他撒嬌地說,抱著她不放!岸夷憬o的獎賞好像有點(diǎn)不夠耶,我可是頂著感冒的風(fēng)險來修的!薄安蝗灰嗌俨艍?”間悅明問。原來坐在男人大腿上的感覺還不壞!“這樣、這樣,還有這樣。”他絲毫不客氣地用手指點(diǎn)她的臉頰、她的眉心,還有她的唇!跋氲妹腊!”間悅明回點(diǎn)他的額頭,便宜都快被他占光了!“不然先這樣好不好?”沒征求她的同意,他的吻就落下來了。

  而她,也只能跟隨著他的吻,不能自己。

  間悅明雖然沒有感覺到那種傳說中的天旋地轉(zhuǎn),但是他的吻卻讓她開始暈眩,似乎被漫天星星包圍一般,溫柔而甜蜜的感覺開始蔓延……“咳咳!敝钡接腥舜驍。

  他們兩人都嚇了一跳,同時抬頭看向打亂鴛鴦的不速之客。

  “哥?”間悅明沒想到會看到伊克勤,掙扎著從守云開身上離開,以她自認(rèn)最鎮(zhèn)定的口吻問:“你怎么來了?”“門沒關(guān),所以我就直接進(jìn)來了。”伊克勤沒有別開視線,瞪了這個吻他妹妹的家伙,有種想揍人的沖動,不過他忍下來了。“你好!薄澳愫谩!

  守云開也感覺到了伊克勤的不悅,兩個男人交換了不太友善的一眼。

  “怎么會突然過來啊?”間悅明忙拉伊克勤到客廳坐,扯開兩個男人的距離,免得真的打起來就難看了。“正好到附近,就上來看看你!币量饲谟X得還是有必要問個明白:“你們在做什么?”“在修水管!遍g悅明知道就算她說的是實(shí)話,伊克勤也不會信,但事實(shí)上就是這樣,只是后面的鏡頭有點(diǎn)兒童不宜罷了。“如果以后有什么要修的,打個電話回家,不用“麻煩”人家了!”伊克勤故意加重音。這時守云開走出來,以男主人的態(tài)度回應(yīng):“不會啊!一點(diǎn)也不“麻煩”,反正我住在這里啊。”“你住在這里?”伊克勤的腦海馬上出現(xiàn)“同居”兩個字!懊髅?他說的是真的嗎?”“二哥,你別搞錯,他是房東,他住樓下!OK?”間悅明連忙解釋道,還白了守云開一眼。這家伙是故意挑釁的嗎?不過伊克勤的表情一點(diǎn)也下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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