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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煞 第三章

  原來人們獲得友誼的方式可以這么多變,包括以巴掌獲得。打了飛廉那一巴掌后,船上喧騰一時,不僅孤危及寡宿十分欣賞唐凌瑄,最教唐凌瑄奇怪的是,連挨打人飛廉竟也喜歡粘著她。最后唐凌瑄得到一個結(jié)論,她認(rèn)為赤烈盟的男人都長得太俊美,沒被女人打過,所以都把她當(dāng)成稀有動物看待,死命地粘著她,只是怕錯過任何-個新鮮的鏡頭。

  此時,寧靜的海平面,除了數(shù)聲飛掠而過的鳥嗚,就屬艦上的呼喝聲最為刺耳。

  「小宣,加油,干掉那只色狼。」

  寬敞的格斗室,纏斗的人影來回穿梭,男的俊美得令人屏息.一對勾魂眼盛滿溫和;女的眸底則是一片平靜,舉手段足之間如同翩舞的粉蝶。

  「你快比打斗的人還激動了,孤辰!馆p松倚靠著墻,寡宿的面容依然是一片精明的神色。

  「男女對打,而且男的又是色狼,我當(dāng)然擔(dān)心啦!鼓侵幻鹛煜碌纳且歉覍μ屏璎u怎樣,他絕對上前痛扁他一頓!孤辰在心底發(fā)誓。

  「飛廉自有分寸!构阉尢裘加值溃骸付伊璎u不見得會敗陣!

  方復(fù)原的身子自是羸弱了點,力道也稱不上剛猛有勁,但舉足之間,唐凌瑄卻輕巧得如同蝶舞般。一柔一剛,雙方落差并未過大。長時間而言,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飛廉自是勝算在握,但短時間內(nèi),根基不差的唐凌瑄末必居于弱勢。

  「瑄瑄,注意了。」警告聲方落,飛廉猛地劈上一記手刀。

  唐凌瑄輕輕閃過,附送一記旋踢。

  「你放水了,飛廉!顾究梢栽龠B續(xù)以肘擊逼進(jìn)的,但卻一招便止住。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面對美女,豈有不愛惜的道理?」飛廉朗笑。

  唐凌瑄回以淡笑,一種不甚在意贊美的笑。

  「犯規(guī)犯規(guī)!」另旁的孤辰倒是大叫起來。

  「我犯什么規(guī)?你這只聒噪的娃娃魚,別破壞我和瑄瑄的感情!癸w廉不以為然地反問!感钜庖圆豢暗难哉Z擾亂對手,」SHIT!竟敢又拿他最討厭的娃娃魚取笑他的娃娃臉!敢虼伺袥Q唐凌瑄獲勝!」

  「這算哪門子規(guī)定?」飛廉怪叫。

  「裁判說一就是一,說你是豬就是豬,你懂不懂運動員精神?」

  「誰說你是裁判?我有請你多事嗎?」

  「為了避免我家的小宣吃色狼的虧,我這做大哥的有義務(wù)出來做公平的判決!

  飛廉一臉扭曲,皺眉抗議;「你家小宣'!瑄瑄什么時候成了'你家'的?她明明是我家的瑄瑄。」

  「笑話!什么'瑄瑄'不'瑄瑄'的,又不是你家養(yǎng)的花貓!构鲁嚼浜咭宦,走近唐凌瑄,拍了拍她的衣服!干峭ǔS袀魅静,等一下別忘記找寡宿消毒!

  「消你的大頭。我看你是存心找碴!」

  「我是正義的一方,有義務(wù)為天下女子消滅色魔。不爽嗎?」

  「對!我今天一定要把你這只娃娃魚扁成燈籠魚。」

  「誰扁誰還不知道呢!」孤辰猛喝一聲,隨即揮出左勾拳。

  -場硬戰(zhàn)隨即展開.只見兩具迅速移動的黑影,一來一往.互不相讓,完全沒有留情的樣子。

  唐凌瑄識相地退出戰(zhàn)斗圈,與寡宿倚墻觀戰(zhàn)。

  「不訝異?」寡宿的話仍舊如昔--少得老叫人必須轉(zhuǎn)一下腦筋才能意會。

  「不會。他們兩個早就心癢難耐,只是苦于無理由比試而已!固屏璎u了然地答道。

  「你的觀察力不錯。」

  赤烈盟沒有所謂的內(nèi)斗,有的只是精益求精的良性競爭。即使經(jīng)過再激烈的格斗,甚或受傷,他們?nèi)匀徊灰詾橐,依然擁有兄弟般的情誼。這點,一向是所有赤烈盟中人,由上自下引以為傲的傳統(tǒng)。

  「我還知道,就連你也很想活動活動筋骨!固屏璎u笑著。在剎那間,捕捉到寡宿的思緒。

  她看見了,就在孤辰以及飛廉分別拿出他們的專屬武器--銀中帶紅的回旋鏢以及黑中帶紅的飛鏢時,寒宿的眼中迅速地閃過了躍躍欲試的神采。

  「難怪那兩個家伙爭著認(rèn)你做妹妹!固屏璎u果然聰慧靈敏。寡宿不由得想。

  「甭夸獎了,趕快過去吧。我相信自己還有能力閃過可能橫飛而來的武器!

  寡宿露出難得的激賞神情,掏出金中帶紅的銅針,身子一躍,也加入格斗的行列。

  原本一對一的局面,在加入了一人后,形成三人混戰(zhàn)的局勢。只見各人專屬的武器,巧妙地在三人的指間來回穿梭。一下是拳風(fēng)咻呼之聲,一下又是金屬武器飛馳之音,整間格斗室既熱鬧又冷冽。

  「簡直是極致!固屏璎u暗自贊嘆著。

  她亦算習(xí)武之人,自然明白習(xí)武之道絕非外人眼中所謂的「暴力」,而是在招式之間,將身體潛能發(fā)揮到最高點。他們?nèi)耍瑯用艚,同樣威猛,同樣迅速,但投足之間,卻不帶任何暴戾,反而如同優(yōu)美的圖畫--雖然,他們凌厲的招式,招招可勾人魂魄。

  「鏗鏘」一聲!

  幾乎是在同時,銀中帶紅的回旋鏢、黑中帶紅的飛鏢及金中帶紅的銅針,同時由半空中墜落到地面。

  汗水自孤辰、飛廉以及寡宿額間滑落,一切驟然轉(zhuǎn)為死寂。

  烈焰?!唐凌瑄有那么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一簇燃得火紅的烈餡旋向門口。她望向門口,看到了只手戴著黑皮手套、氣勢渾厚的男人。

  「果然還是老大厲害!构鲁脚宸貜澤恚盎刈约旱幕匦S。

  飛廉及寡宿亦分別拾回自己的武器。

  唐凌瑄極度好奇地直盯著門口男人手中的武器看,然后,諒訝之色隨即在她眸底閃過。

  火赤色的飛刀!

  醒目的紅,本是最易讓人發(fā)現(xiàn)的,而他竟然能在這種情形下,瞬間打落其他利器?!那速度是何等之快呀?!

  帝煞移開黑眸,刻意忽略唐凌瑄好奇的眼神。

  「甘拜下風(fēng)。」寡宿一派平靜,感受到他們兩人之間的特殊氣氛。

  「老大,很久沒向你討教了,要不要打一場?」飛廉一臉燦笑。

  「誰準(zhǔn)你們開打!沟凵凡粣偟乇懦鲆痪。

  呃?孤辰及飛廉不約而同地張大嘴。誰準(zhǔn)?!他們可是赤烈盟的領(lǐng)導(dǎo)人,要誰準(zhǔn)呢?「你們想讓這女人再躺上一個月?」帝煞的冷眸,掠過怒意。

  「也……對!癸w廉不自覺地感到一股怪異!肝覀兒雎粤爽u瑄的安全。」

  「忽略小宣?沒有啊,我又沒把回旋鏢射向小宣那里,她很安全啦!」孤辰依然一臉遲鈍的笑容。

  「再躺一個月也不錯。反正大家都很喜歡凌瑄!构阉尢氐匕选赶矚g」二字加重。

  「是啦,老大,我們都很喜歡小宣,把她帶回去總部招待如何?」孤辰愉悅地拍了拍唐凌瑄。

  「海上巡邏的任務(wù),再幾天就結(jié)束了,我們正想帶她回總部逛逛!共桓适救醯娘w廉亦湊了上去。

  斜睨搶抓唐凌瑄左右胳臂的兩人,讓帝煞胸口莫

  名地郁悶起來。「放開她!」帝煞低聲厲斥。

  「叫你放開小宣啦,大色狼!构鲁讲幻骶屠锏睾鹣蝻w廉。

  「我?」飛廉-臉無辜!咐洗笫墙心惴砰_瑄瑄,又不是我!

  就在飛廉反駁之際,唐凌瑄已被一把拉開。孤辰和飛廉當(dāng)場看傻了眼,呆愣地看著一臉微慍的帝煞,而搶捉唐凌瑄胳臂的手還停格在半空中。

  「回你的房間。」帝煞陰沉地下令。

  同情地對孤辰及飛廉眨眼,唐凌瑄唇畔泛開溫和的一笑!肝也焕,而且已經(jīng)休息很久了!

  老天!唐凌瑄竟敢反抗老大的命令……接下來的畫面會很殘忍,嗚!他們不忍心看下去……」孤辰及飛廉憐憫地?fù)u著頭。

  「別讓我說第二次!沟凵吩俅螀柭暤。

  唐凌瑄秀眉微蹙,不解他為何如此堅持!笡]關(guān)系,我真的休息夠了。因是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

  孤辰及飛廉簡直快尖叫了。

  「你是故意?」帝煞的語氣更加慍怒了。

  「故意?」她充滿疑惑!腹室馐裁矗俊

  故意惹火他!氣憤地別開臉,帝煞闊步離開格斗室。

  一直靜靜倚墻觀看的寡宿,眸中是一片了然。不同于寡宿的鎮(zhèn)靜,孤辰及飛廉嚇白的臉逐漸恢復(fù)血色,呼了好大一口氣。

  「上帝保佑,撿回一條命!箚瑁『迷谒麄兊男∶酶P歉哒。孤辰驚魂甫定。

  「瑄瑄,赤烈盟中任何男人都可以接近,就是別靠近老大,他討厭女人!癸w廉諄諄告誡。

  「難怪他好像在對我生氣。」原來是討厭女人啊。唐凌瑄總算明白了。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靜默。連孤辰及飛廉也雙雙皺起了眉頭,狐疑地互望。生氣?!老大會對女人生氣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嗎?這兩人真是超級遲鈍!寡宿無奈一嘆,轉(zhuǎn)向唐凌瑄說道。「凌瑄,去找老大賠不是吧。」

  「他正在氣頭上。寡宿,你想讓我被丟下海去喂魚嗎?」她總覺得寡宿似乎理解了一些眾人不明白的事。

  「他不會。我保證!构阉薰膭畹嘏牧伺奶屏璎u的肩。

  「就信你這句話!拐Z畢,唐凌瑄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目送大方離開的纖影,孤辰及飛廉的眉皺得更緊。照理,為了避免心愛的小妹遭受老大冷血的摧殘,他們應(yīng)該制止的,但是……」心里又有一個聲音,讓他們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反常了,是什么呢?

  老大似乎在生唐凌瑄的氣,但老大是個看女人就像看石頭一樣,連瞥都不瞥一眼的人,為何會莫名地對他們的小妹發(fā)火?好……好怪耶!

  「慢慢想,總有想通的一天!构阉軐χ苫蟮膬扇苏f道,他斯文的臉,再次揚起精明莫測的笑,語落,隨即翩然離開。留下想得頭昏腦脹,肝火直升,又想干一架的孤辰及飛廉。

  「對不起!辜奔弊汾s下,唐凌瑄終于在轉(zhuǎn)角處,抓住帝煞的衣角。

  帝煞腳跟一收,半瞇想寒眸看向來人!笧楹蔚狼?」沒料到她會追上,帝煞收起一腸的酷寒。

  他討厭女人,那表示連看都會嫌惡嘍?一思及此,唐凌瑄連忙放開匆忙間捉住的衣角。

  帝煞的冷眸底.掠過一絲連自身也無法察覺的失望。

  「因為寡宿叫我來道歉!固屏璎u據(jù)實以告。

  帝煞悶哼一聲,腳跟一旋,決定不理會唐凌瑄。愈是看她.就愈只是徒惹一身躁怒。冷寂慣的北極,不該在瞬間轉(zhuǎn)變?yōu)橹藷岬某嗟,他不懂那股陌生卻又洶涌而來的感覺。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惹到你,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委屈一下道個歉,你就給些面子,勉強收下吧!固屏璎u繼續(xù)說道。

  「委屈?」帝煞收住了腳。

  他在瞪人。房凌理不在乎地燦笑。「當(dāng)然委屈。不知對方為何生氣,更不知自己為何道歉,不叫委屈,要叫什么?」

  「收起你的伶牙俐齒!顾涌炷_步。

  「我一向拙于言辭!勾蟛涣诵∨懿阶飞希挪辉父悴欢谙肷,又被丟下。

  「別跟著我!沟凵烦谅暫鹊。

  「你還在生氣?」而且火氣更大。唐凌瑄暗忖。

  「閉嘴!沟凵吩俣燃涌炷_步。

  追不上!好,干脆跑到前面等他。唐凌瑄立刻付諸行動。

  這女人在干什么?帝煞擰著眉頭,看著以賽跑速度跑到前方攔他的唐凌瑄。

  「我討厭談話談到一半!惯@個男人不是普通的大男人主義呢,動不動就叫人閉嘴。唐凌瑄說出她的感覺。

  「我們的談?wù)撛缇徒Y(jié)束了!

  「既然如此,那結(jié)論呢?」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只顧著攔他,完全沒注意到身后的情況。

  「馬上離開我的視線!沟凵返淖旖亲熘粲兴茻o的邪笑。

  「你--!」一聲尖叫,唐凌瑄一頭栽進(jìn)游泳池

  咳!好難過!該死的男人,他故意不提醒她!

  「很高興你首次服從我的命令!沟凵沸Φ糜行┬覟(zāi)樂禍,他佇立得有如神只般,正低首俯視落難的子民。

  「喂.你別走--咳!」至少拉她一把呀!「好好享受日光浴。」欣長黑影頭也不回,他瀟灑地?fù)]別。

  「別走--我怕水--」唐凌瑄驚呼地求救。

  心頭猛烈一抽,帝煞迅速資回,只見偌大的游泳池中.唐凌瑄的身子已完全淹沒在水里?腦中一片空白,他連忙跳人池內(nèi)。

  然而,水底下映入眼簾的,競是一張絕美輕笑的俏顏。她笑得有些調(diào)皮,也笑得令人惱然。大手一伸,他將佳人拖向池邊。

  「別又瞪人,小心眼珠子掉出來!固屏璎u輕松地趴在池岸,兩只纖足,猶兀自踢著水。

  「你說你怕水!惯@女人竟敢騙他!

  「我沒騙你。我是真的怕水啊,但是誰規(guī)定怕水的人就不會游泳?」唐凌瑄辯駁道。

  他真想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吊起來教訓(xùn)一頓。帝煞怒視著唐凌瑄。

  「因為怕水,所以怕有淹死的一天,因此更要學(xué)會游泳。結(jié)論就是因為怕水,而學(xué)會游泳,這樣就不怕淹死了!固屏璎u依舊漠視著滾滾襲來的怒焰。

  「歪理。」身子輕松一晃,帝煞俐落躍上岸。

  「不拉一把嗎?好不容易出現(xiàn)良心的帥哥!固屏璎u挪揄地道。

  為何老舍不下她?帝煞伸手,拉她上岸。

  黑皮手套,一身的黑皮衣。藏在記憶深處的艷夏畫面,再度躍人唐凌瑄的腦海。

  他像極了那一身冷寂得似要冰凍的陌生人。她未見過陌生人墨鏡下的眸子,但她相信,那雙眼眸絕對是極冷的,就如同眼前這男人的冷眸一般。

  會是他嗎?那熟悉又遙遠(yuǎn)、似真又似幻的陌生人,會是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嗎?

  她的水眸為何在瞬間迷離起來?小手又為何緊捉著他戴黑皮手套的手不放?她在想什么?帝煞咳了一聲,試圖喚回唐凌瑄的意識。

  「你去過臺灣嗎?」唐凌瑄脫口而問。

  莫名又突來的疑問,震得帝煞冷慣的眸子,閃過一絲訝異。她想問什么?莫非她仍有記憶?

  「去過與否,對你而言不重要。」帝煞的黑瞳隨即又覆上千年冰雪般的寒冷。

  八年前匆匆一瞥,她成為他黑暗的世界里,唯一駐扎的陽光;但他,終究不過是她生命中,無數(shù)個擦身而過的陌生人罷了。剎那的偶遇,能代表什么?不過是「遺忘」罷了。

  「你很霸邁道,我都還沒回答,你就代我決定了。如果我的答案是'很重要'呢?」

  「即使如此,也與我無關(guān)。」佯裝置身事外,帝煞遠(yuǎn)眺海面。

  這個男人,于么一副踐得二五八萬的樣子。唐凌瑄氣得牙癢癢的。

  但是,她就是喜歡接近他,一種沒來由的感覺。雖然他老是冷冰冰的,但是她能感受到,方才冷睬底,掠過一絲驚訝,就在她問他是否到過臺灣時。

  「算了,好女不跟壞男斗。」她有的是耐性和他磨。「你濕透了。」

  「拜你所賜。」帝煞語氣依舊是一片淡漠。

  說完,帝煞冷瞅她一眼,便旋身離開。

  「哈瞅!」海風(fēng)拂得人發(fā)冷。唐凌瑄低首,察覺自己竟?jié)竦靡凰,白色衣服下的曲線若穩(wěn)若現(xiàn)。

  那一聲受寒的噴嚏聲,再次成功地使帝煞佇足。「你還杵在那兒做什么……」

  「呃……」她羞紅了俏顏,隨口扯道:「看海景!

  帝煞皺起了眉峰。

  「過來!」她想冷死嗎?

  「你可以不用理我啦!恩……后會有期!顾昧Φ?fù)]揮手。

  剛才沒發(fā)現(xiàn)自己春光外泄,現(xiàn)在既然發(fā)現(xiàn)了,豈有不拉遠(yuǎn)距離的道理!

  看她這遮掩掩的模樣,后來還干脆環(huán)胸蹲下,帝煞了然一笑.挑了挑眉。「看都看光了,你無須再遮!

  「你!」唐凌瑄為之氣結(jié)。

  只見他緩緩走近。

  「你別過來喔!」唐凌瑄冷得顫抖的聲音發(fā)出不怎么有威脅性的警告。

  「你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你的地盤又怎樣?」都快凍僵了,這男人還只顧欺負(fù)她!她怎么那么苦命?

  「是不怎樣。卻可以把你扔下海喂魚!箟驯垡簧欤偷乩鸲自诘厣系娜藘。

  「你……」你要草菅人命?」唐凌瑄驚愕得道。

  「如果這是你的要求,我不排斥結(jié)束你的小命!

  出乎意料,一件寬大的黑皮衣俐落地扔向她。

  帝煞的冰眸……」褪了?!唐凌瑄瞬間愣住了。

  「要我伺候你穿上?」側(cè)開俊容,他冷哼。

  「不,不用……」聞言,唐凌瑄連忙迅速地套上衣服。

  「還不走?本已漠然轉(zhuǎn)身向前走了幾步,卻感受到身后的人兒似乎呆若木雞,他不耐煩地瞇起厲眸回過身凝視她。

  唐凌瑄由詫異中回神,若有所悟地溫和一笑!高@不是在走了嗎!」

  跟上帝煞偉岸的身影,她笑得更神秘了。



  波濤洶涌的海浪,猛烈地拍打著船身,飛濺的白浪在漆黑的夜里,是墜落的珠淚,無聲又無息。

  「為什么父親不和我們住在一起?」

  模糊的畫面中,一個年約十歲的男孩冷靜地佇立床角,他面貌出眾,可以想見長大后必是迷倒女人的男子。但本該清純天真的面容,卻擁有十歲孩童所不該有的冷然及氣勢。

  「煞兒,你又受傷了。」正在收拾行李的婦人,心疼地摸了摸兒子紅腫的手臂。

  「小傷!鼓泻⒄f得不甚在意!附裉鞄屠镉腥苏衣闊!

  「解決了嗎?」婦人溫柔婉約的慈眸中帶著苦澀。

  「您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每次移居到新的地方,不出幾天,他的周圍便會出現(xiàn)找麻煩的人。為了不使母親擔(dān)心,他總是盡心盡力解決這些麻煩,解決麻煩的首要條件,便是比誰都更有能力站上領(lǐng)導(dǎo)者的地位。但是每每等到他穩(wěn)固-了地位,一切卻又像套好似的,他和母親又要搬家了。而后,相同的劇碼又重新上演,如同日升月落般,永無止息。

  今天早上他剛帶領(lǐng)其他小兄弟,完滿解決件煩事,回到家,果然又見母親收拾行李的景象。

  「煞兒,是媽媽對不起你!箿I水由婦人臉龐墜落。

  「這一切,都是父親安排的?」

  「誰告訴你的?」婦人驚愕。

  「我猜的!鼓泻⒁琅f是平靜的語氣。

  「煞兒、你爸爸是為了你好……」

  「所以才以實戰(zhàn)經(jīng)驗?zāi)ゾ毼?」求生的意志,能激發(fā)人的潛能,他可怕又過人的父親,究竟是什么身分?

  「煞兒,別怨你爸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赤烈盟初跨白道,盟中有不少反對的聲浪,為了保護(hù)他們母子,只好將他們送離赤烈盟。但又不能不訓(xùn)練唯一的獨子,她的丈夫只好使用最狠毒的手段--為帝煞制造事端,是生是死,全憑帝煞自己的本事。

  走過許多國度,帝煞活下來了,證明虎父無犬子,但他已然比他的父親更加冷冽了,他的心,也始終不愿開啟。

  「我不怪父親,既然我出生的世界便是黑暗跟爭斗,那么我只能在這環(huán)境里站上頂峰!鼓泻⒄f得成熟世故!肝也荒茉彽氖歉赣H為何把媽媽丟下?」

  「煞兒,你爸爸并沒丟下我們,他只是……」

  「他只是太忙,抽不開身」男孩嘲諷著。「這十年來,我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他是為了保護(hù)我們!

  「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留在身邊保護(hù),他根本不配做我的父親!

  婦人悲傷的淚珠,再次滾滾而落,為兒子孤獨的童年落淚,也為無法與丈夫相守的命運落淚,模糊的畫面,嘎然終止,轉(zhuǎn)成略帶灰暗的畫面。

  畫面中,男孩已十七歲,身旁佇立著年齡相仿,同樣以神煞星命名的寡宿、飛廉及孤辰。他一路接受盟內(nèi)人士的挑戰(zhàn),打敗了與他同樣過關(guān)斬將的三煞星,取得赤烈盟新任領(lǐng)導(dǎo)人的地位。

  此刻的他,正在受封。依照盟內(nèi)傳統(tǒng),他的手背,被烙印下火熱的印記,而后,戴上了黑皮手套。承受那股錐心的痛楚,他依舊面不改色,他只是冷瞅著居于首位的男人。

  那男人,有著與他酷似的面容,他在母親臨終的前一天.見到這個男人!

  他那所謂的「父親」,在母親臨終前,陪她走完人生最后一段。之后的數(shù)天,甚至摟著母親的遺體,不吃也不睡。

  他知道他們相愛,否則母親不會含笑而終。但他還是無法原諒那男人--個讓他們母子流浪了十七年的「父親」。

  又是一記大浪襲來,拍打船身的巨響,喚醒了被夢境糾纏的帝煞。寒冷的冰眸,陷入迷憫,紛亂的思緒,擾得他無法入眠。

  「煞兒,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找到心愛的女人,能和你相偕到白首。別像我和你父親,明明相愛,而我卻沒有能力幫助他、陪他一起到老--」

  母親臨終前的話語,清晰地躍入他的腦海。

  難道,出身于正常世界的女人,便注定無法在黑暗世界里生存?正如他母親一般?

  帝煞緩緩步出船艙,往事如同洶涌的浪濤,在黑幕之下,翻滾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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