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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zhǔn)跟我躲貓貓 第7章(1)

  接下來的日子,姚賢雨只能用“忙到爆”三個字來形容—

  過年前有例行的大型車展,她得負(fù)責(zé)統(tǒng)籌整個會場的布置設(shè)計、活動企劃等大小細(xì)節(jié)。而辦完活動后她也沒能閑著,還得收拾行李,趕到瑞士去跟父母一起過中國春節(jié)……

  過了一個月這樣奔波忙祿的日子,待她終于拖著登機(jī)箱回到自己的小套房中,頭疼、喉嚨痛、流鼻涕等感冒的癥狀就一個一個地,來找她報到了——

  “我的天……”她捧著痛得快裂成兩半的腦袋,萬分掙扎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記不清上一次病得這么嚴(yán)重是什么時候了,不過那個時候,爸媽肯定都還陪在她身邊。

  唉……人一有什么病痛:心靈就會變得特別脆弱呢!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忍著痛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撥至公司。

  現(xiàn)在的她連下床部有困難,更別說要出門上班了。雖然見不到宗昊哥有點(diǎn)讓人惋惜,不過,今天還是安分一點(diǎn),先請假一天吧!

  “喂,我是賢雨。”噢……真該死,她的聲音簡直像被砂石車輾過一樣難聽!姚賢雨皺緊了眉頭,繼續(xù)擠出聲音交代道:“麻煩幫我跟老板請病假,明天我會回去上班……

  咦?宗昊哥!對,我感冒了,對不起……好好好,我會去看醫(yī)生!

  掛斷電話后,她奮力地起床,倒了一大杯溫開水放在床邊,然后便下支地倒回床上。

  雖然知道生病難受的時候,更應(yīng)該吃點(diǎn)東西、補(bǔ)充營養(yǎng),可是卻完全沒有起床的力氣……想著想著,她不知不覺又陷入了夢鄉(xiāng)。

  不曉得昏迷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什么規(guī)律又吵雜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肆虐——

  鬧鐘嗎?她記得自己先前就已經(jīng)按掉了。慷,她的鬧鐘鈴聲似乎沒有這么華麗的和弦……

  不對,這是手機(jī)鈴聲!她猛然睜開眼驚醒過來,還因?yàn)檫@太過劇烈的動作引發(fā)頭痛,忍不住發(fā)出呻吟。

  “好痛好痛……到底是誰啊?”客戶嗎?她壓著陣陣抽痛的額頭,一邊喃喃地抱怨,一邊按下手機(jī)通話鍵!拔梗俊

  “……”話筒另一端的人似乎是被她那沙啞虛弱的聲音嚇著了,先遲疑地頓了頓,接著才連珠炮般地劈頭丟來一串問題。“好糟糕的聲音!你除了喉嚨痛以外,還有什么其他癥狀?”

  “咦?”雖然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但因?yàn)樯眢w極度不適,姚賢雨不自覺地便老實(shí)回答了!斑有頭痛、流鼻水……那個……”

  “我知道了!辈坏人f完,那人又繼續(xù)拋來一連串指令!按龝䞍何視^去你那里,你現(xiàn)在馬上去把門鎖打開,然后躺回床上去休息!”

  “喔。對了,你……”是哪一位?她撫著還在抽痛的額際,正想發(fā)問,那人卻已經(jīng)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剛剛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好耳熟!好像是某個她很想見到的人……

  才這么想著,額頭忽然又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難受得連呻吟都發(fā)不出來,只能捧著腦袋虛弱地喘息。

  不行了!只要一認(rèn)真思考,頭就益發(fā)地漲痛了起來……

  反正那人既然知道她的手機(jī)號碼,又知道她這小套房的住址,應(yīng)該是某個可以信任的親朋好友吧!

  病得頭昏腦脹的她一點(diǎn)都不想動腦筋去深思,只是下意識地遵照電話中那個人的命令,死命地?fù)纹鸩◇w開了門鎖,然后又無力地癱回床鋪,昏死過去……

 。

  韓士汽車位于市區(qū)的展示中心、某間氣派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兩個相貌相似,同樣高大帥氣的男人正沉默地對坐著,中間的玻璃茶幾上,則攤著一張畫滿了線條的設(shè)計圖。

  較年長的男人氣定神閑地啜飲了一口咖啡,才終于緩緩開口。

  “就是這樣了,你把我剛才說的改一改吧!”男人漾起一抹溫和到近似于慈祥的笑容,對自家小弟說道。

  “大哥……你和二哥是說好了輪流玩我嗎?”韓宗清終于隱忍不住,鐵青著一張臉用力戳著桌上的設(shè)計圖!八f的是一回事,你說的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樣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所以這就是展現(xiàn)你專業(yè)和才能的時候了,不是嗎?”被他稱為“大哥”的成熟男人毫不在意他的惡劣語氣,逕自笑得非常開心。    “如何在兩位客戶完全不同的意見中取得令人滿意的平衡點(diǎn)……這不是一個很有趣的挑戰(zhàn)嗎?我們是對你有信心。⌒〉!

  對他有信心?依他看,是對陷自己這可愛的小弟于水深火熱之中有信心吧!韓宗清不服地在心里頭抱怨著,卻不敢真的說出口。

  如果說,他是專愛欺負(fù)人、潑人冷水的惡鬼,那么他上面那兩位雙胞胎哥哥,就是吃人不吐骨頭、還自然到下會讓人發(fā)現(xiàn)的混世大魔王!

  大概是自己最近刻意疏離姚賢雨,小動作做得太明顯了,才會被他們倆這樣笑里藏刀地修理一頓……

  “你還真有本事啊……”韓宗昊淡淡地說道,語氣雖輕,但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勁。“明明約好了要照顧小賢的不是嗎?這一兩個月里,‘聽說’你連一通電話都沒打過?

  我還‘聽說’,上次我故意制造機(jī)會讓小賢去找你,結(jié)果被你給趕了回來?對了,你什么時候改變心意,交了女朋友,我怎么都不曉得?嗯?”

  韓家大哥的每個問號都重重地?fù)粝蝽n宗清的心臟,他心虛地回避大哥的視線,難得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散發(fā)著檜木香氣的辦公桌上忽地響起一陣電話鈴聲。韓宗昊冷冷地瞥了小弟一眼,決定先去接聽,暫時放過他。

  沉重得讓人呼吸困難的氣勢一遠(yuǎn)離,韓宗清忍下住松了好大一口氣——

  什么嘛!所有好處都是大哥、二哥他們自己獨(dú)享,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都推給他來承擔(dān)!憑什么他們在那女人心中永遠(yuǎn)是溫柔體貼的王子,而他就只能當(dāng)壞心邪惡的巫師?!

  欲擒故縱……不過是他試圖反抗命運(yùn)的其中一個手段罷了,難道他連耍弄這么一點(diǎn)小心機(jī)也不被允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另一端,韓宗昊接起了電話——

  “喂……啊,小賢,我是宗昊哥,你哪里下舒服?”他蹙緊眉頭,擔(dān)憂地叮嚀道:“明天如果還是不舒服,就不要勉強(qiáng)過來了。記得要去看醫(yī)生、多喝點(diǎn)水,知道嗎?”

  交代完畢后,他掛斷電話,視線瞟向小弟所在的位置,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做、做什么?”韓宗清警戒地看著他那莫測高深的神情!皠倓偰峭娫捠钦l打來的?”

  該不會是二哥心血來潮,又跟大哥串通了什么詭計,要來惡整自己吧?

  “嗯?那跟你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表n宗昊微笑,但不知為何,那抹過于完美的笑容卻讓韓宗清感到毛骨悚然!胺凑阋膊幌牍苣莻人了,既然如此,‘她’就算感冒到快要死掉,也不干你的事——

  要交代你做的事就是這樣,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沒什么問題,門就在那里,請滾出去!

  韓宗昊冷冷地下完逐客令,便逕自起身坐回辦公桌后,開始無視于自家小弟的存在,專心地處理起公事來。

  “等一下——”韓宗清連忙從沙發(fā)上彈跳起來,追過去著急地問:“你是說,那個家伙她生病了?很嚴(yán)重嗎?!”

  “很嚴(yán)重又怎樣,你想去看她?”韓家大哥不耐煩地從文件中抬起頭,睨了他一眼!斑是免了吧!你們一見面只會吵架,原本沒病也會被你氣出病來。”

  兄長那輕蔑不層的態(tài)度,讓韓宗昊頓時氣結(jié)。盡管不甘心,他卻一點(diǎn)反駁的立場都沒有——

  大哥這樣懷疑他也不是沒有根據(jù),沒辦法,因?yàn)樗那翱茖?shí)在太多了……

  健康的姚賢雨極少有病痛,可是一旦她身體不舒服,第一個察覺并且沖去關(guān)心看顧她的,絕對是自己。

  但是就算他再擔(dān)心、再心疼她承受的痛苦,自己那已經(jīng)變成條件反射的毒舌卻往往在他吐出關(guān)懷的話語之前,先一步地脫口而出……

  如此這般,每次在他去探望過姚賢雨后,本來只是一點(diǎn)小毛病,也會因?yàn)闅饧惫バ模兊酶訍夯?br />
  “誰說我要去看她了?”為了爭那一口氣,他故意說出違心之論!澳羌一镉植皇切『⒆,區(qū)區(qū)感冒死不了人啦!”

  只是,嘴巴上雖然說著無情的話,但其實(shí)他心里還是緊張得要命——

  那家伙簡直把工作當(dāng)成她的宗昊哥一樣,如果不是真的病到動彈不得,絕對不會輕易請假的,如果放著不管,她會不會病死在家里。!

  他越想越不對勁,慌忙地收拾好桌面上的設(shè)計圖,就要離開。臨走之前,卻對上了韓家大哥戲虐且了然的目光。

  他愣了愣,忽然領(lǐng)悟,他那些自認(rèn)隱藏得很好的細(xì)微心思,其實(shí)早就被兩位兄長給摸得一清二楚了……

  吞下惱羞成怒反駁的沖動,他別過視線,繼續(xù)往門外奔去——

  啊,也罷!他們要怎么嘲笑自己,都隨他們?nèi)フf吧!現(xiàn)在還有比他那無謂的尊嚴(yán)更加要緊的事情!

  他一邊快步走出展示中心,一邊搜尋手機(jī)電話簿,撥出一通電話……

  扛著裝有鼻炎膠囊、咳嗽糖漿、冰枕、運(yùn)動飲料以及清粥小菜等各式各樣?xùn)|西的購物袋,韓宗清再次踏進(jìn)這個屬于姚賢雨的小天地。

  他刻意放輕腳步,動作迅速地將所有東西安置奸后,來到她的閨房探視。

  他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姚賢雨就靜靜地躺在中間的床鋪上,窩在溫暖的被子里,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被他的來訪驚擾。

  他悄悄走近床邊,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床上熟睡中的人兒,那一瞬間,整個世界安靜得可怕,仿佛只聽得見她略顯吵雜的呼吸聲,還有他那喧鬧的心跳。

  已經(jīng)記不得上回看到她這恬靜可愛的睡顏,究竟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情不自禁地坐在床沿,伸出冰涼的大掌,以不吵醒她的力道,輕輕碰觸著她熱燙的額頭。

  他的體溫偏低,以前常常被姚賢雨笑說是“冷血動物”,現(xiàn)在正好當(dāng)現(xiàn)成的降溫器。

  注意到病美人緊皺的眉間松開了些,似乎不那么難受了,他不由得嘆了口氣,換手繼續(xù)冰敷。

  這個笨蛋!都燒成這樣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生病嗎?!他在心里惡毒地叨念著,臉上卻滿是焦急心疼,動作也還是一樣輕柔。

  對了,還好買了冰枕過來!他縮回手,正要起身到客廳去拿冰忱,發(fā)現(xiàn)熟睡中的姚賢雨突然動了。

  半夢半醒之間,姚賢雨只覺得額頭上涼涼的,好舒服,頭也不那么痛了……但是沒有多久,那陣舒服的感覺就驀然消失了!

  “嗯……”不要走!她下意識地抓住某樣?xùn)|西,想要留住那股驅(qū)走自己渾身燥熱的涼意——

  咦?!這是、這是一只手?病糊涂的她疑惑地半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只明顯屬于男人的、線條陽剛的大手。

  是誰?她再次忍著全身的不適,勉強(qiáng)抬頭往上一看,卻只瞧見一道背光的碩長身影。

  韓宗清沒有想到她會忽然有所反應(yīng),但是瞧她一副眼睛完全睜不開,也什么都搞不清楚的可愛模樣,他不禁將語氣放輕,溫柔地安撫她。

  “乖,我去拿冰枕和藥,很快就回來!闭f著,他還拍拍她緊握住自己的手,要她放開。

  喔,原來他不是要丟下自己走掉啊……姚賢雨驀地安下心來,依言松開了對他的鉗制,乖乖躺回床上。

  她一松手,韓宗清便以最敏捷的動作沖到客廳、廚房,迅速地把所有東西準(zhǔn)備好之后,立刻托著托盤奔回她的房間。好像深怕自己離開太久,里頭的人兒就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似的。

  他手腳并用地開了房門,把托盤擱在床頭柜上,來到她身邊坐下。

  “先吃點(diǎn)清粥,再吃藥!”他將她從床上撐了起來,塞了個大碗和湯匙在她手里。

  依舊睡眼惺忪的姚賢雨愣愣地盯著清粥,那當(dāng)機(jī)遲鈍的腦子還在判斷這是啥的時候,手里的東西就猛地被某位沒有耐心的仁兄奪走。

  “給我!真是,慢吞吞地,我喂你吃還比較快!”他的話雖然不耐煩,語氣卻有些縱容寵溺。

  接著,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之前,某人便拿著盛有約一小口份量清粥的湯匙,抵到她嘴邊,然后被她反射性動作地吃下。

  這人對她好溫柔……他到底是誰?

  姚賢雨的意識依舊恍惚,她很想要清醒一點(diǎn),很想睜開眼睛看看他,但虛弱無力的身體卻不肯合作。

  不知不覺間,一碗清粥便被她解決干凈了。韓宗清服侍她吞下藥,再用開水漱口,便扶著她躺下繼續(xù)休息。

  咦?以前這種情形好像也曾經(jīng)發(fā)生過!她在墜入黑暗的世界之前,腦子里突然閃過一段回憶。

  她記得……國中的時候她因?yàn)殚L水痘而全身發(fā)癢發(fā)熱,難過得連睡著了都還會忍不住掉眼淚。

  那時,也有人拿濕毛巾下厭其煩地幫她擦拭身體,讓她的痛苦減低許多。記得那個人是……

  “宗、宗昊哥?”昏迷之前,她迷迷糊糊地喃喃問道,聲音雖然既輕又沙啞,但卻讓那雙大手的主人霎時止住了一切動作。

  她剛剛說了“宗昊哥”三個字?她以為在這里辛苦照顧她的人是大哥?!

  自己還真是白癡啊!韓宗清勉強(qiáng)擠出一抹苦笑。他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呢?到頭來,這小妮子心心念念的,還是她的“宗昊哥”……

  他想,就算現(xiàn)在自己把她吵醒,要她認(rèn)清付出勞力的人究竟是誰,或許她還會怪他為什么要讓她的美夢變成惡夢吧?

  “遲鈍的臭家伙!”他喃喃咒罵,卻不敢真的吵醒床上那個終于睡得比較安穩(wěn)的人兒。

  收拾好一切東西,他留了張紙條注明藥品和剩下的粥該如何處置。洋洋灑灑、仔仔細(xì)細(xì)地寫滿了一大張紙后,落款時,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頓了頓。

  未了,他再次動筆,在紙條的最后,簽上了“宗昊哥”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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