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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龍的冷妻 第五章

  他們的命運,終于在八年后再次重逢。  

  八年之后的任隨風(fēng)已經(jīng)不再蓄著少女時代的長發(fā),而是一頭削得短薄的亂發(fā),穿著襯衫西裝,唇邊含著淡淡的笑,煮著一壺咖啡。  

  出現(xiàn)得太突然了,就像那時候一樣的教他措手不及,只是這一次不再是立體的血腥奉獻(xiàn),而是平面的恬靜祥和。  

  龍始放仍自己修長的手指一再輕撫相中人的輪廓,差太多了,她和記憶中的她差太多了。  

  什么都變了,只有她那雙眸子仍是美得那般驚心。  

  “始哥……她……是不是小風(fēng)姐姐?”龍羽怯怯地顫聲問著。  

  龍始自雜志照片中抬頭,看著龍余最寵愛的小妹妹龍羽,背著書包,胸口別著黑色的龍形識別證,嬌小的身子在他巨型的辦公桌前顯得無比荏弱,惹人憐愛。  

  “我都不知道小羽喜歡看這些外國雜志呢!”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反是無聊地閑扯。  

  她和他,一向沒有交集,平日彼此間也沒怎么打招呼,現(xiàn)在特地來公司找他,而不等他回龍宅才告訴他,證明她是有求于他而不想龍余知道,連龍余也不知道,即是沒第三個人知道。龍始看著龍羽,她拿這情報一定是來套人情,若他表現(xiàn)得太過急躁,他只會使自己處于下風(fēng),他不是白癡。  

  “同學(xué)看……我便看……”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樣子讓他想大笑,小月在十四歲時已能處理公司的事務(wù),同為龍家小孩,怎么會差了這么多?不是說,被傷害得越大,會長得越茁壯嗎?小羽十歲那年受的“傷害”不夠大嗎?他殘酷而冷血的想法要是讓阿余知道了,一定會宰掉他。  

  “我……我……那個……她是不是……”龍始的從容誤導(dǎo)了她,使她以為相片中人真的不是任隨風(fēng),結(jié)巴得更厲害。  

  若相片中人不是任隨風(fēng),她便沒有籌碼和始哥談判——不!是以人情求他!  

  龍始不置可否,反過來道破龍羽的心事。“小羽,爸不會勉強(qiáng)阿余結(jié)婚的,你可以放心!饼埵颊玖似饋,走到她身邊。  

  龍羽驚喜地抬頭,但一發(fā)現(xiàn)龍始——一個男人——靠得離自己這樣近,臉色馬上刷白,嚇得自椅子上跳了起來。  

  龍始沒有因嚇壞她而愧疚,反而笑了!澳銇碚椅,若只為了阿余的事,你現(xiàn)在大概可以放心了。小羽,阿余是我的弟弟,你敬愛的‘大哥’,又怎會被爸輕易擊倒,和那個女人結(jié)婚?”龍始靠在辦公桌上,沒有再壞心地接近她,就當(dāng)是給阿余面子吧!  

  她點了點頭,告辭之聲也被他的接近至結(jié)巴不停,甚至怕得不敢向他要任何保證。  

  龍始輕輕地笑了起來,看著相片中人,以她輕淡的笑容撫慰自己的心靈,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xì)地讀這個欄目,找尋線索。  

  這是一個名為“最具特色咖啡店選舉”,由讀者寄照片上雜志社,經(jīng)過一輪篩選之后,入圍的照片便會登出來,再由讀者投票選出冠軍,屆時便會訪問這家店的老板。  

  看著照片的左下角,寫著——不再奉獻(xiàn)·德國。  

  龍始看著那幾個英文字,久久不會說話。  

  什么叫“不再奉獻(xiàn)”!她膽敢以這幾個字作為店名?!龍始皺眉,心中的不悅開始擴(kuò)大。  

  她人在德國,甚至開了咖啡店,但長駐那里的部下卻沒一個發(fā)現(xiàn)她!開了店,一定有商業(yè)登記,有登記,就一定有名字和照片,而他們竟敢查不到她人在德國!  

  全部該死!龍始眼神陰霾地盯著相片中的女人,此刻他的心情惡劣,但伊人卻身在德國而非他的身邊。  

  她怎么還可以笑?她怎么可以笑得一臉幸福?八年了,他甚至不懂什么是笑!哦!不,他會笑,卻不懂什么是發(fā)自心底的笑!  

  而她,膽敢不再奉獻(xiàn)!  

  看著自己的腳,他已經(jīng)可以行動自如,他早已不是跛子了。  

  復(fù)健成功率只有兩成,然而,他做到了。龍家人,一向善于創(chuàng)造奇跡。  

  在復(fù)健時,他的腳一次又一次令他失望,過度的復(fù)健甚至令他的腰部也開始失去痛感,要不是龍余阻止了他,他只怕仍是坐在輪椅上。  

  連龍余也覺得不可思議,他竟可在過度復(fù)健的一星期后站起來,完全不用旁人攙扶,在兩天之后更可以走路。  

  他人不明白他何以進(jìn)步神速,只有他懂,在某夜,他收到一封E-mail——  

  我會在遠(yuǎn)方看著你。  

  沒有上下款,只有這一行字,卻教他有信念堅持下去。  

  她沒有死!這個事實讓他興奮得幾乎發(fā)狂,在他的人怎么也找不著她時,他一度認(rèn)為龍易真的殺了她,但自己連走路也不行的事實讓他忍耐,他必須等到羽翼已豐時才和龍易對決。  

  而她的E-mail給了他無限希望,她不但沒死,而且還是一樣關(guān)心他,一直以來的渴望得到印證和肯定,他才有心力繼續(xù)做復(fù)健。  

  為了追回她,他必須要站起來,而人體,就是那么的奇妙,他竟真的站了起來!  

  然而……  

  龍始閉上眼,腦中再次涌出自己傷害了那小女孩的惡夢。  

  她會走,因為他傷害了她,不管身與心,所以,她寧可在遠(yuǎn)方看著他,也不肯回來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受得了愛人懷疑自己的真心。  

  八年了,他終于學(xué)會體諒和易地而處。  

  但思念卻使他發(fā)狂,令他發(fā)瘋,也令他變得無情。  

  八年了,他擁有過無數(shù)女人,但總沒有一個可以長留他身邊。  

  毫不在乎地傷害別人,以滿足自己的思念,又在對方再也滿足不了自己的情況之后,便甩了她。甩得那般冷血、那般決情,只因?qū)Ψ郊舻袅水?dāng)初迷惑了他的及腰長發(fā),或是換了洗發(fā)精的味道,讓他自任隨風(fēng)的詛咒中清醒,然后又墜入另一個任隨風(fēng)的懷抱里。  

  因為沒有愛,他甚至不覺愧疚——連一個人類該有的內(nèi)疚之心、愧對之情,他也沒有。  

  那些情,也是感情之一吧!所以,他根本舍不得浪費,他根本不想浪費一分一毫的感情在別人身上,他要把自己最完整的感情送到風(fēng)手上,彌補他造成的傷害。  

  可是,相片中的她卻如此幸福地笑著,笑出她一貫的寧靜味道,幸福地煮著那一壺不用一百元的咖啡!而他呢?卻活在自建的囫圇之中!  

  差別在于,他深愛著她,而她已不再回望紅塵?龍始怎么也不肯相信這個假設(shè),她不會放棄他的,他不會允許的。  

  可是,她若不是放棄了他,為什么是不再奉獻(xiàn)?不想再愛得如此痛苦?  

  龍始不愿再想,拿起電話,按了幾個號碼之后,冰冷的聲音馬上傳入耳中。  

  (龍續(xù)。)  

  “續(xù),我要你馬上去德國替我?guī)б粋人回來。”他的行動太惹人注意,由阿續(xù)去會好點!白サ街,立刻帶回宅里!彼岧堃子H眼見到自己的失敗。“阿續(xù),這件事我只相信你。”末了,他不忘對弟弟灌迷湯。  

 。ㄊ钦l?)  

  “任隨風(fēng)。”  

     

         ☆        ☆        ☆  

     

  “嗚……”女的小娃娃終于被弄哭了。  

  “噓、噓,你乖,叔叔請你吃糖好不好?”龍終一個頭兩個大,急得半死地哄著。  

  “別靠近!蹦械哪且粋馬上護(hù)住妹妹,防衛(wèi)地盯著龍終。  

  “你們瞧,他好像大哥,原來龍鳳胎的樣子可以不像的呀!”龍終根本不理會他的警告,甚至伸手想摸小男孩的臉。  

  可是,手心馬上傳來一陣刺痛感,鮮紅隨即自他掌心滑下。  

  “你!”龍終不敢置信地盯著這個才七歲大的小鬼,他竟然傷了他!  

  “我不說第三次,不準(zhǔn)靠近。”小男孩面不改色地傷人,對那些鮮血毫無畏懼之色,像很習(xí)慣這種事一樣,握刀的手勢更看得出他是個老手。  

  但被他保護(hù)的小女孩可不,眼淚像堤壩崩毀一樣傾盆倒下,明顯被哥哥的動作嚇壞。  

  “你嚇著她了!饼堄嘤悬c無奈,這對龍鳳胎不只長相,連相處的模式也和他們的父母一樣,男的那一個做事完全不顧女方感受。  

  “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饼堄嘧プ_動的龍終,暗示他稍安務(wù)躁。  

  他和善的臉教小女孩放松些許,但男孩卻不,反而更警戒地抱緊妹妹。  

  母親說過,這種情況下,對他們最好的人才是最危險的——眼前的人,和那個伯伯一樣,而笑面虎才是最不能相信的。  

  “連疑心重也像阿始。”龍易輕笑,示意楊管家為龍終包扎傷口,心思已轉(zhuǎn)了無數(shù)遍。  

  “大哥才不像他這般野蠻!”龍終咆哮,讓一個小鬼傷了自己,讓他覺得面子盡失。  

  “他只是護(hù)妹心切!饼堄嘣囍矒猃埥K!叭魣鼍皩φ{(diào),三哥你也會這般保護(hù)我的,不是嗎?”龍余是龍始的后繼者,不是沒有道理的。  

  龍終聽了,靦腆一笑,拍了拍龍余的肩道:“說什么傻話,我們是兄弟!”  

  所以,天生該被利用。龍易嘆了口氣,要龍終這低能兒又有何用?  

  一模一樣。  

  剛回到家的龍始看到那個在哭泣的小人兒,立刻呆在廳口,完全不會反應(yīng)。  

  過了一世紀(jì)之久,龍始突然沖到小女孩面前,蹲了下來,飛快地抱住了她。  

  “風(fēng)……”他也想不到自己會如此激動,他以為,一天的時間已足夠他平復(fù)心情,但太久沒見了!他怎可能不激動?  

  小女孩嚇壞了,之前那些自稱是他們親人的人也沒這般抱著自己,可是這個人怎可——  

  熟識的冰冷刺殺感令龍始后頸的寒毛豎直,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小男孩被制,刀子被龍始一手打到地上去。  

  “你是……”他的兒子。  

  那懷里的風(fēng)……他低下頭,小娃娃一臉害怕,不是,不是風(fēng),風(fēng)不會怕他的,而且這小娃娃好小……他不由得失笑起來,笑自己錯把女兒當(dāng)成愛人,但實在太像了,簡直是風(fēng)的翻版。  

  “媽媽呢?媽媽在哪兒?”他關(guān)心的,永遠(yuǎn)只有風(fēng)。  

  “大哥,你該自我介紹一下,你不說,她怎會知道你是她爸爸!”龍終馬上在一旁怪叫。  

  “爸爸?”小女孩只抓到這個字眼。  

  他根本沒死思玩這種父子相認(rèn)團(tuán)聚的戲碼,這兩個附屬品根本不及風(fēng)重要。  

  “對,我是你爸爸!”但未免小娃娃對他的印象不好,連帶使風(fēng)對他的印象也不好,他還是裝出一個慈父表情。  

  “你……”見他笑得如此慈祥,小女孩轉(zhuǎn)向哥哥,比照了一下!澳銈哥哥好像!”她覺得不可思議。  

  “哦?”他看了男孩一眼,便又專注回女孩身上,大手摸了摸她的頭,長指為她梳理一下她的長發(fā),她簡直和風(fēng)小時候一模一樣!澳憬惺裁疵郑俊痹趺匆驳脝栆粏。  

  “我……”她不敢說,方才那些人怎么問,哥哥也不肯說,那她不該說的。  

  “好吧!”龍始揚起一個俊帥的笑容!拔业男∈缗医旋埵,有幸得知芳名嗎?”  

  他的話,逗得這娃兒笑了開來,戒心馬上剔除。  

  “我叫……”到了這一刻,她仍是先看了看兄長,見他點了頭,她才敢告訴父親自己的名字!拔医腥坞S汝!彼戳诵珠L一眼,立刻補充道:“哥哥叫任隨吾!  

  隨“你”、隨“我”?龍始意識到這兩個名字的率性,有些好笑。  

  “好了,小汝,告訴我,媽媽呢?”龍始第哦次問了。  

  “不知道……”她小嘴一扁,馬上要哭。  

  “呵,乖,別這樣。 彼阉нM(jìn)懷,回憶從前抱著風(fēng)的時候,這女兒連發(fā)香也和風(fēng)一樣!鞍⒗m(xù)?”對方不是風(fēng),他根本不會陷落太久,下一秒便直接向龍續(xù)詢問。  

  “小風(fēng)剛?cè)チ说聡喜浚恍瞧谥蟛呕貋,我便先把他們自鄰居手中搶回來——?nbsp; 

  “搶?!難怪這對小鬼怕我們了!二哥,你就不會表明身份,等小風(fēng)回來,再一起回來嗎?”龍終覺得自己受傷完全是拜龍續(xù)所賜,馬上大叫。  

  “我的人已去了南部帶小風(fēng)回來。大哥,這是我的失職,明天小風(fēng)一定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饼埨m(xù)自覺無能,龍始信任自己,但他卻有負(fù)所望,只帶了一對小鬼回來。  

  “明天?阿續(xù),你很有效率,別太介懷,知道嗎?”不能動氣,龍始告訴自己,他是個好大哥呀!而且,有孩子在手,不怕風(fēng)不來的。  

  那個在意外之后伴著他的女孩,只給了他一個月的快樂,卻換來長達(dá)八年之久的痛苦的女孩,很快就會回到他身邊了。  

     

         ☆        ☆        ☆  

     

  晚上八時,龍家的晚餐時間。  

  龍始把女兒抱上飯桌右排最后一個位置,她馬上要求和任隨吾一塊坐。  

  “沒用的人才會依賴別人!  

  龍萌月冷冷一句,教任隨吾皺眉,年幼的他不明白她臉上的扭曲是為了什么,但可以肯定,這個女的并不喜歡他們。  

  “小月說得對,小汝長大了,不可依賴哥哥,要自己坐。”龍始以任隨風(fēng)教導(dǎo)的方式教她。  

  任隨汝望向任隨吾,任隨吾已自行爬上飯桌左排最后一個位置,這令她急了。  

  任隨吾見她如此,便問:“媽媽教過的,你忘了嗎?”  

  任隨汝聞言,腦中涌出任隨風(fēng)的教導(dǎo),馬上鎮(zhèn)定下來,開始用餐。  

  他們的用餐方式絕不含糊,像早已訓(xùn)練過一樣。  

  龍始心中領(lǐng)悟了什么,全身僵直。  

  “風(fēng)……不會來了,是不是?”他問得好輕好輕,表情仍是驚心動魄的平靜。  

  “大哥,你說什么?”龍終口齒不清地問。  

  “隨吾!”龍始大喝一聲,這下真的把全桌人懾住!拔以趩柲阍挘★L(fēng)——風(fēng)不來了!到底是不是她不會來!”他想否認(rèn),但……  

  “媽說過,當(dāng)我見到另一個我時,就是我們母子分離的時刻!比坞S吾臉上出現(xiàn)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早熟!耙姷侥銜r,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哥哥……”任隨汝對兄長的話似懂非懂,只大約知道媽媽不要他們了,馬上嚇出淚。  

  龍始的眼瞪得好大好大,臉部肌肉僵至極限,引起輕微的抽搐,全身所有血液都在逆流,感覺是比死更痛苦。  

  為什么呢?他早已生不欲生,死不能死!八年了呀!  

  “她早就知道……我會找到她?”龍始的聲音沒有高低起伏,所以才顯得可怕。  

  “她告訴我,我們不屬于她,真正有資格擁有我們的家庭,很講究規(guī)矩……”  

  所以,她早就教他們?nèi)绾斡貌停★L(fēng)根本——他的風(fēng)根本——  

  “她還說,如果有人要把隨汝送走,就叫我先殺了隨汝,然后自殺!彼f得云淡風(fēng)輕,故意的從容,是要威脅他人。  

  那個叫任隨風(fēng)的女人呀!  

  “大哥!”龍終驚叫。  

  生平第一次,龍始因情緒過分激動而暈倒。  

     

         ☆        ☆        ☆  

     

  “不,小汝陪我就行了!鳖i上軟軟地抱著自己的小手令龍始有了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那時候,風(fēng)也是這樣緊抱自己,一樣的依賴,一樣的無助。  

  龍始閉了閉眼,壓抑地吸了口氣,卻吸進(jìn)任隨汝的玫瑰花發(fā)香,更添自己對任隨風(fēng)的思念。  

  “你們回房吧!”他只想讓任隨汝陪他。  

  “爸爸——”龍萌月不甘心被摒除在外。  

  “小月,就一晚而已!饼堄嗬^冷萌月,壓低聲音道:“爸爸才剛醒來,情緒不太穩(wěn)定,只是一晚而已,小汝只有一張臉,沒有你那久留人心的精明!  

  龍余的用字果然令龍萌月好過了些,但她出去時仍是一臉的不甘。  

  “大哥,你就好好休息,別再在找到小風(fēng)之前,自己又再倒下來!饼堄噍p聲叮囑。  

  “哥哥不留下陪爸爸嗎?”任隨汝叫住要和龍余一起出去的兄長。  

  “我有點累。”他搖搖頭,他留下,只怕會礙了龍始的眼。  

  而且,他有他該做的事。  

  龍余看著任隨吾,他雖然不明白小風(fēng)能丟下孩子的原因,但終于明白小風(fēng)“敢”丟下孩子的原因,這孩子太像大哥,爸爸愛才,一定會留下他,但小汝不同,要保住她,只可靠大哥。她不見大哥,讓大哥更思念她,而女兒像她,大哥就會善待她——如無意外的話。  

  意外是指,小風(fēng)低估了大哥對她的執(zhí)著。  

  八年前的事,他只猜得出大概,若爸爸給的任務(wù)只是讓大哥站起來的話,小風(fēng)的確是可以功成身退,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若當(dāng)中涉及了感情,這又不同了……若他嘗過愛情,他就一定會明白小風(fēng)不肯回來的理由吧!他有太多不懂的事,他只知道現(xiàn)在龍家正為一個任隨風(fēng)而處于一個多事之秋。  

  他不是呆子,大哥和爸爸之間的暗涌已非這兩年的事,小風(fēng)的出現(xiàn),無疑成了催化劑。  

  “哥哥……”任隨汝見任隨吾真的要走,心中有點害怕,她和他不曾分開過。  

  “你乖,他需要的是你!比坞S吾搖頭!岸,他不是有很多時間可以陪你!边@句話隱含了另一個意思。  

  而你,很快便會明白的,龍始。任隨吾笑了,笑出了龍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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