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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戀 第二章

  巫浚麒在早上那段小插曲結(jié)束之后,決定下山采買一些生活用品。因為昨天來得匆忙,屋子里并沒有準(zhǔn)備太多的東西,如果他想要在這里多待上一段時間的話,那么走這一趟是必須的。

  驅(qū)車來到竹山鎮(zhèn)的小街上,巫浚麒在逛完整條街之后,將買好的東西放進(jìn)車子的行李箱,關(guān)上車箱蓋的時候,抬頭不經(jīng)意的看見一間規(guī)模不小的書店;看了好一會兒,他重新鎖好車門,踏進(jìn)這家書店。

  站在書架前,他快速的瀏覽著每一本書的名稱,然后從其中抽出一本——“初級手語入門”。

  大略的翻了一下,他又從書架上挑了中級和高級的手語教學(xué),猶豫了一會兒,又拿下一本“手語實用篇”的書,然后到柜臺結(jié)帳。

  巫浚麒回車子旁,將書放在駕駛座旁的位置,看看時間也接近中午了,他得趕快回家準(zhǔn)備午餐。雖然是獨居,但他可是照常開伙的,否則待在山上要叫外賣也不太方便,那何不自己動手來得快些,不是嗎?

  車子一駛?cè)胪ㄍ√幍膶S眯〉罆r,他就看見一個人站在他的屋前,那個人的背影他非常的熟悉;微蹙著眉,他按了兩聲喇叭,那人聞聲轉(zhuǎn)過身來。

  真的是宋皇儀!天預(yù)定的下一任日的接班人!

  他將車停好,抱起買來的大包、小包,在經(jīng)過宋皇儀的時候丟了幾包給他,然后徑自走進(jìn)屋里。宋皇儀也不說話,抱著那憑空多出來的負(fù)擔(dān)跟在巫浚麒的身后進(jìn)屋去?粗辗藕酶魇礁鳂拥挠闷罚詈蠼K于按捺不住的說:“我出現(xiàn)在這里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如果是其他人出現(xiàn)在這里,我或許會驚訝,是你的話,那就不必了。我早就想過,能找到這里的人也只有你了,你的出現(xiàn)早在我的預(yù)料之中,因為那老頭也只能找你幫忙!

  “說的好,真不愧是月的接班人!

  “我可沒有同意!蔽卓w璨黄埻

  “也對,都是那兩個老頭自作主張!彼位蕛x也說道,“話說回來,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會答應(yīng)出來找你嗎?”

  “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我又何必多此一問?”巫浚麒淡淡一笑,順手拿起一些材料準(zhǔn)備煮午餐!耙灰黄鸪裕恳脑捨揖晚樀乐竽愕姆!

  “當(dāng)然要,好久沒嘗你的手藝,怪想念的。我看我干脆住一陣子好了,喂喂我肚子里的饞蟲。”宋皇儀微笑地道。

  “門邊的行李你可以去提進(jìn)來了!蔽卓w枰幌伦泳痛疗扑K缇痛蛩阕∠聛,連行李都帶來了,還找些有的沒的理由。

  “呵呵,你注意到啦!”宋皇儀沒有一絲赧然,直接出去把行李拿進(jìn)來!澳拈g房?”

  “二樓,除了有我的東西的那一間之外,其他的房間你自己挑!

  “OK!”宋皇儀拿著行李走上二樓。

  沒多久,宋皇儀便下樓,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套墨色的輕便休閑服,剛好和他的眼睛顏色相配?∶赖奈骞偌由细叩纳聿模且粋讓女人趨之若騖的對象。

  “說真的,你真的不問我為什么答應(yīng)老頭找你?你一點都不好奇嗎?”他坐在餐桌前,看著巫浚麒兀自忙碌著午餐,忍不住懷疑的問道。

  “沒什么可以好奇的。你想說的話我就洗耳恭聽,不想說的話,我也能猜出個七八分!

  “你猜得出七八分?我不信!彼位蕛x不以為然。

  “不信?”巫浚麒淡笑,聳聳肩不再多說什么,兀自忙著處理手上的材料。

  “你說來聽聽吧!

  “可以。我想,你會答應(yīng)老頭千里迢迢到這里來,一定是和老頭講了條件!”

  “耶?你真的料到了?不過你知道是什么條件嗎?”宋皇儀不否認(rèn)。

  “理所當(dāng)然就是日的寶座了!蔽卓w枳孕诺恼f。

  “呵!真讓你給料中了,這么說來,我能如此順利的找到你,有沒有可能也是你故意泄露行蹤的?”

  “這倒沒有,如果以我留下的蹤跡去找的話,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會是在北極!蔽卓w璧恍Γ松弦坏啦,轉(zhuǎn)身烹煮另一道。

  “你不想回去吧?”

  “暫時還不要!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等老頭找到接班人之后!蔽卓w璧Γ軡M意現(xiàn)在的生活,并不想有任何改變,也不想讓接位之事擾亂他的生活步調(diào),引來一些麻煩事。

  “可是他們?nèi)绻环艞売赡憬游坏哪铑^,終有一天你還是要出面的;你無法躲一輩子,他們也不可能這么不濟(jì),找一輩子都找不到你,不是嗎?”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巫浚麒淡淡的一笑,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結(jié)束。如果他真要躲,別說一輩子,就算給他們八輩子也休想找到他。端上第二道菜,他轉(zhuǎn)身忙第三道佳肴。

  宋皇儀點點頭,識相的不再談?wù)撨@個話題,聰明如他,當(dāng)然看得出他的表情的意思,還有話里所代表的涵義。

  “這一個小山頭好像就住了你們兩戶人家,聽說這兩戶原本是同屬一個人的產(chǎn)業(yè);明確一點地說,這座山是屬于某個人的產(chǎn)業(yè),后來移民才賣掉的。”

  “你很清楚嘛!”巫浚麒微笑的看他一眼!靶星暗墓φn做得很不錯。”

  “既然想來找你,我當(dāng)然就得好好的了解一下這里嘍……”

  一頓飯就在兩人的閑聊下結(jié)束。

  “找到人了嗎?”豪華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一個男子坐在高背椅上,他背對著站在他辦公桌前的兩名男子,望著落地窗外的景色。

  “還……沒!眱擅凶討(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低著頭不敢多看一眼。

  “還沒?”男子驀地轉(zhuǎn)過椅子,冷眼的看著眼前的兩名屬下。“你們不是跟著宋皇儀嗎?為什么會跟丟了?”

  “這……”

  “飯桶!”男子咆哮!傲⒖倘フ遥谒业轿卓w柚鞍盐卓w枵页鰜,然后殺了他!”

  “是!”兩名男子苦哈哈的領(lǐng)命而去。

  “可惡!全是一群飯桶!”男子怒罵著。

  玉浚麒!我怎能讓你登上月的寶座?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位置!”

  “你在做什么?”晚上,宋皇儀洗完澡,來到巫浚麒的房間,看到巫浚麒正半躺在床上,膝上放著一本書,手里比著一些奇怪的動作。

  “‘進(jìn)階高級手語’……你為什么在看這種東西?”宋皇儀翻看他膝上的書,又拿起散在床邊的另外幾本,“‘初級手語入門’、‘中級手語入門’?”

  “看這種東西代表我在學(xué)手語,有這么難理解嗎?”巫浚麒調(diào)侃地說。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突然想學(xué)手語?”

  “有時候?qū)W學(xué)新的東西也很有意思。手語也是一種語言,既然得學(xué)習(xí)那么多種語言,多學(xué)一種也無可厚非!

  “是嗎?就這么簡單?”宋皇儀才不相信,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才對,不過他會自己找出來的!笆虑楹伪叵氲锰珡(fù)雜?很多事情其實都很簡單,是人類將它復(fù)雜化了!蔽卓w璧恼f。

  “OK,我不把它復(fù)雜化,不過就怕事情原本就很復(fù)雜,只是你自己試圖將它簡化罷了。”

  巫浚麒微微一笑,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我剛剛和旭電通過電話,他說有人開始動作了!彼位蕛x突然說。

  巫浚麒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緩緩的抬起頭,臉上的淡然讓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嗎?”他只是輕輕的呢喃,沒有多作表示。這是早已預(yù)料到的情形,畢竟,日、月的寶座有太多人覬覦。

  “就這樣?你不問問是誰?”

  “想說就說吧!”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好心的告訴你。是老頭的兒子,魏柏廷。”

  巫浚麒點點頭,表示他聽到了。

  “—你早就知道了?”看他一點都沒有意外的樣子,宋皇儀了然的說。

  “他的企圖太明顯了!蔽卓w杈従彽恼f。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要遠(yuǎn)離那造成斗爭的地方,只是,似乎沒什么作用。

  宋皇儀拍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仿佛看出他隱藏在一貫的淡然微笑下紛亂的心境。

  “該來的,躲也躲不掉,我又何嘗不是呢!”

  巫浚麒無語,宋皇儀也不再多說什么,默默的離開巫浚麒的臥房。

  當(dāng)真躲不掉嗎?

  長嘆了口氣,巫浚麒下床來到窗邊,天空很近,星子很亮;新月如勾,帶有另一種殘缺的美。是啊!就像這一輪月,看不見并不表示它不存在,只是暫時被遮掩住了,隨著時間的過去,它就會漸漸顯露出來。

  隔壁庭院的動靜吸引了他的注意,是那個女孩,她的名字叫……鄺昕瑜,是了,就是這個名字。這么晚了,她不睡覺在做什么?

  拜訪她一下也好,順便練習(xí)今晚學(xué)到的手語吧!

  走到鄺家門口,巫浚麒正想該如何吸引她的注意時,鄺昕瑜轉(zhuǎn)頭就看見他了。

  你好。巫浚麒微微一笑,比著手語。

  鄺昕瑜驚愕的睜大眼睛,嘴角漸漸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飛快的走過來,打開那道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矮門,請他進(jìn)入庭院。

  你……鄺昕瑜頓了頓,手上的動作又停了下來。

  我比錯了嗎?巫浚麒笑問。

  你比得很好,可是你怎么會呢?早上你還不懂手語的!鄺昕瑜有些驚訝。她的動作刻意慢下來,因為她發(fā)現(xiàn)他的動作雖然對,但還是很緩慢、很生澀。

  現(xiàn)在的書店很方便,什么書都有。只要你的動作比慢一點,我想我多少能看得懂一些。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邊說邊比著。

  你好厲害,學(xué)得好快。鄺昕瑜好佩服他。

  我只是記憶力比較好而已。巫浚麒微笑。以他的智商,想學(xué)一樣?xùn)|西,而且很認(rèn)真的去學(xué)時,成效是很驚人的。

  你真的很棒!鄺昕瑜稱贊他。

  巫浚麒只是笑著,不想在這個話題打轉(zhuǎn)。這么晚了你在外面做什么?他比道。

  看星星,很漂亮喔!鄺昕瑜抬頭看向星空,眼底的神色跟著轉(zhuǎn)變,閃閃發(fā)亮,就像星星一樣。

  “是啊!好美!蔽卓w璧袜K鄣椎墓饷⒄娴暮妹,上蒼到底是公平、還是不公平?給她如此美麗的外表和內(nèi)在,卻獨獨忘了給她聲音。

  她收回凝望天空的眼光,又落在他的身上。

  這么晚了,你怎么會過來?有事嗎?

  沒事,只是睡不著罷了。巫浚麒微笑。你學(xué)攝影多久了?

  我很小就開始摸相機了,大概七歲左右。

  有拜師學(xué)習(xí)嗎?

  沒有,完全是自習(xí),因為沒有人愿意教一個聽不到他們說話的人。我很了解,這樣教起來很不方便。她微微一笑,看不出有一絲感傷的樣子。

  你是一個很樂觀的女孩。巫浚麒的神情充滿贊賞。

  因為我有一個好母親。鄺昕瑜的表情充滿感恩。若非母親,她現(xiàn)在可能只是一個被長期關(guān)在家里的可憐人罷了。

  兒時的記憶她還記得清清楚楚,一直到她懂事的年齡,有一段時間她都非常的難過,她認(rèn)為都是因為她才害母親和父親分開的。直到母親了解她的想法后開導(dǎo)她,如果說她在這場婚姻里扮演了什么角色,那就是一個完全無辜的受害者。

  她很感激母親,沒有母親,就沒有現(xiàn)在的鄺昕瑜,有的,會是一個真正的殘廢。

  你還有其他家人嗎?沒有,我只有一個母親,你沒發(fā)現(xiàn)我是跟母姓嗎?對于父親和奶奶,以及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她當(dāng)他們不存在。反正上官家的人已經(jīng)完全和她沒有關(guān)系。

  沒有,因為我還不知道令堂的尊姓大名。見她并不在意,巫浚麒也開朗地說。

  對喔!我媽媽叫作鄺品綺。鄺昕瑜可愛的敲了一下腦袋,對自己的糊涂吐吐舌。

  你想不想找一個老師好好的學(xué)習(xí)攝影技術(shù)?巫浚麒問。如果她有這個意愿,他可以幫上忙。

  想是想,可是沒有人愿意教我。鄺昕瑜聳聳肩,記得她上國中的時候,母親帶著她到處拜訪一些攝影大師,想請他們收她當(dāng)學(xué)生,但是沒有一個人點頭答應(yīng)。后來她就放棄了,買了很多的書自習(xí),充實攝影知識,拿著相機到處拍照,增加經(jīng)驗。到現(xiàn)在,她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認(rèn)得一位攝影師,也許她會愿意教你。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

  真的!?鄺昕瑜又驚又喜。

  當(dāng)然是真的,你也許知道她的名字,她叫作黎倩璋。巫浚麒微笑。

  黎倩璋可是現(xiàn)代最年輕、最負(fù)盛名的女?dāng)z影師,在美國、加拿大、英國、法國等等的許多國家都開過無數(shù)次的攝影展,相信不管是純粹愛好攝影,或是攝影界的人,都一定聽過她的大名才是。而且,她也是他的手下之一。

  黎倩璋!鄺昕瑜當(dāng)然知道這個名字,她有好幾本黎璋遠(yuǎn)的攝影專輯,她好喜歡她的作品喔!

  看來你聽過她。巫浚麒微笑地說。

  我當(dāng)然聽過她,她是我的偶像,不僅人長得漂亮,攝影的技術(shù)又那么棒,而且沒有一點驕傲的氣息,我好喜歡、好喜歡她。鄺昕瑜興奮異常。

  這么說你是很樂意拜她為師嘍?

  我當(dāng)然很愿意,但是這不是我愿意就可以的。鄺昕瑜微微收斂笑容。

  只要你愿意,她那兒我才能開口啊,你說對不對?巫浚麒摸摸她的頭,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不管她愿不愿意,我希望你能繼續(xù)保持著你的樂觀天性,好嗎?

  我會的,謝謝你。

  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巫浚麒看看手表,意外的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他們竟“談”了將近兩個小時。

  我明天早上要去攝影,你要去嗎?鄺昕瑜沖動地問,卻在問完了之后才后悔,急忙的比著,對不起,你一定有事要忙,當(dāng)我沒說,對不起。

  幾點?巫浚麒笑問。

  嗄?

  我問你明天早上打算幾點出門,我好作準(zhǔn)備!巫浚麒看著她那呆愣的表情,一股笑意打從心里冒出來,臉上的笑容不再是他一貫的禮貌性笑容。

  五點,我準(zhǔn)備五點出門。鄺昕瑜興奮的比著。

  那好,我會順道準(zhǔn)備好早餐,時間到了你就來我家敲門。

  好。

  對了,你的腳沒問題吧?巫浚麒突然想到。

  沒有,已經(jīng)不痛了。因為、它原本就不嚴(yán)重,加上你的治療,它復(fù)元得很快。

  不痛就好。早點睡吧!否則明天早上會起不來。晚安。

  晚安。

  鄺昕瑜目送巫浚麒走回隔壁,自己也準(zhǔn)備進(jìn)屋,兩人在開門進(jìn)屋時又互望了一眼。巫浚麒對她搖搖手,等她關(guān)上門才走進(jìn)屋里。

  “我現(xiàn)在終于了解為什么你會學(xué)手語了。”宋皇儀站在樓梯口,看到巫浚麒進(jìn)門之后調(diào)侃地說。“還沒睡?”巫浚麒抬眼看了宋皇儀一眼,沒有對他的話多作反應(yīng)。

  “還沒,剛欣賞完一出默劇,正準(zhǔn)備睡覺去!

  “嗯!蔽卓w椟c點頭,和他擦身而過準(zhǔn)備上樓。

  “喂,浚麒,你就嗯一聲啊?不把事情告訴我嗎?”宋皇儀追在他后面上樓。

  “告訴你什么?”巫浚麒走回自己的房里,沒有關(guān)上門,因為宋皇儀就緊跟在他身后走了進(jìn)來。他徑自脫下外衣,走進(jìn)浴室沖澡。

  “告訴我那個啞巴姑娘的事!”宋皇儀靠在浴室的門邊。

  “她叫作鄺昕瑜,不叫啞巴姑娘!蔽卓w枥涞卣f。

  “你又沒告訴我!彼位蕛x咕噥。“你和這位昕瑜小姐是怎認(rèn)識的?你又是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手語的?是為了她對不對?”

  巫浚麒沒有回答,久久,宋皇儀忍不住叫道:“你倒是說話啊!”

  浴室的門打開來,巫浚麒圍著一條浴巾來到衣柜前拿出睡袍套上,順手將浴巾披在床邊的椅子,他躺到床上,拿起一旁的手語書繼續(xù)看著、比著。

  “浚麒!”

  “皇儀,很晚了,我明天還要早起,恕不奉陪了。”巫浚麒下逐客令。

  “好吧!不說就算了,反正我自己會想辦法查出來的!彼位蕛x聳聳肩,識相的準(zhǔn)備回房。

  “皇儀,別存著刺探的心理去打擾她。你如果真心誠意的想和她做朋友,那我沒有權(quán)利阻止,但是你如果存著非分之想,那我是不會允許的,你了解嗎?”巫浚麒認(rèn)真的警告。

  宋皇儀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巫浚麒好一會兒,嘴角緩緩的勾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浚麒,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外號吧!”

  巫浚麒挑眉!澳愕耐馓柌幌率畞韨,你指的是哪一個?”

  “我有一個外號叫作月下老人,因為喜歡撮合手下的姻緣而得名。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姻緣?”

  “那你又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呢?我也可以幫你算算,我想我的技術(shù)應(yīng)該不遜于你吧。”

  “我的,就不勞閣下費心了。至于你的嘛!我不用再花時間算,也能知道你的紅鷥星動了。”

  “睡覺吧!月下老人,你該休息了。”巫浚麒不置可否,基本上他把這當(dāng)成一個笑話。

  “我知道你不相信,不過走著瞧嘍。”宋皇儀笑著走出巫浚麒的臥房。

  巫浚麒搖搖頭,將手上的書丟到一旁,整個人躺平,準(zhǔn)備睡覺。

  他怎么會不懂皇儀所指為何呢?還不就是說鄺昕瑜。拜托!她才只是個二十歲的小女孩,他怎么可能對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之所以對她那么好,純粹是因為她的殘而不廢讓他真的很佩服她。皇儀這家伙就是愛亂牽紅線,為什么不干脆幫幫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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