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將璇兒拉進房內(nèi)，狠摔上門，海格再也不多掩飾方才幾乎泄漏的滿腔怒火。
“關(guān)于查辦鹽務(wù)的事，剛才已經(jīng)討論完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討論之前的事�！彼а狼旋X的吐出這些夾雜火氣的字眼。
“之前？”她先是一愣，繼而轉(zhuǎn)為低迷的神色。“我不想討論你和綾羅姑娘間的私情�！�
“誰要跟你討論什么私情不私情！”他忽然從怒火中糾起眉頭。“你說我和綾羅的私情？什么私情？”
好個醉惑少女心的無辜表情！她空洞地淡笑。“夠了，海格少爺。我一早送餐點進房時就已經(jīng)看清一切，你不用再閃躲了。”
她說得極其輕淡平和，彷佛已經(jīng)不在乎。
“早餐是你送來的？為什么不叫醒我？”他一早醒來赫然發(fā)現(xiàn)服侍他用膳的是綾羅，失望得幾乎了無胃口。
他喜歡眼前隨時有璇兒的身影出沒，看不到她，心情就會莫名的不好。
“你昨晚太累，讓你多睡一會兒比較好。反正綾羅姑娘會伺候你起床梳洗，何需我費要？”她自嘲的一笑，視線始終在地上游移。
“說話時眼睛看著我！”他強悍的抬起她的下巴面對他時，隱隱地為她蒼白、疲倦的神色感到心痛�！笆裁唇凶鑫易蛲硖�，由綾羅伺候我就好？你在暗示什么？”
她輕輕推開海格抵在她下顎的大掌，不想面對問題，也不想再看他。“你硬是把我拖進來，就為了討論這件事嗎？”
“不是。”但他發(fā)覺這個無意中觸及的話題似乎比原來他想說的事情更重要�！拌瘍�，為什么你會認(rèn)為綾羅昨晚和我上床過？”
“我不想跟你講這種事！”她又羞又惱的沖往門口，卻被他輕松地抓住手臂，扣著她細瘦的雙肩強迫她面對他。
“問題是你挑起的，你就必須給我個答復(fù)�！�
“我都已經(jīng)聽你的話，準(zhǔn)備滾回?fù)P州了。剩下的恩恩怨怨是你們的事，根本與我無關(guān)，你還要我答復(fù)什么？”
“回?fù)P州是一回事，我問你的是另一回事！”他絕不允許璇兒腦中對他帶有莫名的誤解或扭曲的印象，那令他十分不舒服。
王八蛋……他幾時在意過女人們對他的想法？但對于璇兒他就是很在意，該死的在意！
“一個女人大清早衣裝不整的在你房里代表什么？頸子上被你叮出來的紅印代表什么？”他居然還有臉質(zhì)問她！
“什么衣裝不整跟紅��？我還正奇怪在我房里應(yīng)侍的人應(yīng)該是你，睜眼看到的人卻是綾羅�！�
“你處處沾甜偷腥，卻還想在得逞之后保有正人君子之名？我從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她不滿的情緒完全被他挑起，決心干脆把心里的丑話一古腦說出來。
“你說我什么？”他瞇起雙眼，脾氣瀕臨爆發(fā)邊緣。
“既然已經(jīng)和綾羅姑娘同床共枕，又何必在事后矢口否認(rèn)？如果你坦承你所做過的事，我或許會欣賞你的敢做敢當(dāng)�？墒悄悴辉撛谌饲罢f是一套，背后做是一套。你的清白正直底下裝的全是污穢！”
“你憑什么在我身上亂扣罪名！”他差點吼破璇兒的耳膜�！拔胰绻蛲碚婧途c羅干了什么好事，你可以盡管罵，我絕對接受�？墒俏遗龆紱]碰她一下就被你誣賴得狗血淋頭，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今天休想踏出我房門一步！”
“那你說，你希望我怎么個交代法。”她溫弱的嬌額上有著豁出去的倔強。“你塊頭比我壯、力量比我強、嗓門比我大、氣勢比我兇，你當(dāng)然可以逼我說出你聽得下去的話。告訴我你到底愛聽什么，我會乖乖說的�！�
“我要你說實話，拿出證據(jù)再來指控我！”
“綾羅姑娘就是證據(jù)。”
“她算什么證據(jù)！”他不自覺加重的手勁幾乎捏碎她的肩頭�！拔抑辉趯氃路毁I了她幾夜，一踏出寶月坊就沒再碰過她一次。一個風(fēng)塵女子隨口說說的話你就信，你有疑問何不直接來問我？！你以為我會騙你嗎，�。俊�
“好痛，你放手！”她的小拳頭軟撲撲的敲打著他堅硬的胸膛。
“我昨夜如果上過她，現(xiàn)在就不會發(fā)這么大的火！”他自從離開揚州就沒再碰過女人，加上嬌美絕艷的璇兒這些日子以來老在他身邊走動，他的自制力幾乎快在欲�？駷懴卤啤�
“除了她的胡說八道，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上過她了？”
“你……你跟她都衣冠不整！”
“你一路上伺候我到這里，會不清楚我睡覺時都穿什么？”
她的臉頰立刻著火。海格就寢時，他的身子和棉被之間向來是“一無所有”。
“看著我！”大爺它的人還沒發(fā)夠。“我們現(xiàn)在就去綾羅面前，每個人當(dāng)面對質(zhì)，讓我也親耳聽聽她是怎么跟你說的�！�
“不要，她說的話我剛才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換她著急起來。
“可是我根本沒聽到一個字直接說出我和她昨夜做了什么！”
“她就是這么說的�。 彼烂∷蟛锦馔块T的架式�！笆俏易约喉樦脑捦茰y下去的，你不要把事情搞大！”她已經(jīng)夠丟臉了。
“我只是討回公道！”
“我還你公道就行了！是我不對，是我冤枉你了好不好？是我自己胡猜瞎想的把事情全串在一起，對不起！”
他堅決要三方對質(zhì)的火爆氣焰，讓她對自己草率之下做的推論感到后悔。她對海格昨夜風(fēng)流的指控的確毫無具體證據(jù)，光憑綾羅在他房里整裝打扮的片段印象就妄下斷言。
“你怕和綾羅對質(zhì)？為什么？”
“夠了，我就要走了，讓大家好聚好散，別讓我在你們心里留下壞印象�！敝八艖岩删c羅可能是來臥底的，現(xiàn)在若又傳出她誣賴綾羅和海格昨夜胡搞的事，她這輩子再也沒臉見他們了。
綾羅見她氣色不好時，給她關(guān)懷；看她始終穿著別人的衣衫、做男孩打扮，就送她修改好的姑娘服裝。綾羅始終都很親切溫柔，她心底卻一直有丑陋的念頭，本能性的抗拒著綾羅的友善。
“你會突然想走，是不是因為綾羅的關(guān)系？”他微瞇的雙眼變得十分犀利。
“不是�！彼丝s了一下，眼神又開始飄忽�！笆且驗槟銈兊娜蝿�(wù)太危險了，所以我想走�！�
“我們的任務(wù)又不是今天早上才突然變危險的。”而綾羅布下的曖昧陷阱卻是才發(fā)生的事，與她的突然離去不無關(guān)聯(lián)。
“可是……”她咽了下口水，緩沖時間好找理由�！坝腥藵摲谖覀冎車�
“你不喜歡我和綾羅親近，對不對？”他的眼神漸漸邪惡起來。
“有人在我們之間臥底讓我覺得很不安，根本不曉得誰是敵誰是友，處處都得防備�！�
“啊，或者我應(yīng)該改口說你不喜歡任何女人和我親近才對�！�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什么？”怎么老在各說各話！
“反正你說的全是屁話，我聽那些干嘛。”他懶懶的把焦躁不安的璇兒圍在雙臂間。
“老實招供，我說的才是你真正想離開的原因，對不對？”
“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是聽從你一直逼迫我接受的建議回?fù)P州�！彼絼跓o功的推著他的胸懷，拚命閃躲他一直想貼近她臉頰的雙唇。
“你嫉妒綾羅。”
“我沒有！”當(dāng)她注意到海格挑眉露出的嘲諷笑容，才后悔自己沖口而出的語氣太過強硬，泄漏心底的秘密。
“她一個女人家流浪在外、吃盡苦頭，我是基于曾經(jīng)有的露水交情才暫時收留她，絕對沒有任何私情或邪念在內(nèi)�！�
“你要收留什么人是你的自由，不必向我解釋！”
“我真是笨，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彼~頭貼在她額上咯咯發(fā)笑�！按驈木c羅來了之后，你就變得特別緊張、特別情緒化�！�
“你放尊重點！別再動不動就對我摟摟抱抱！”她已經(jīng)被他逼得羞困無處躲。
“璇兒，璇兒�！彼袷窃诘袜鹈鄣闹湔Z，陶醉在擁著她、沉溺于她情緒中的滿足感。“你在為我吃醋。我真不敢相信，有人為自己吃醋的感覺會這么好�！�
“我沒有，你不要一相情愿的胡思亂想！”她居然慌亂到手心冒汗�！叭绻泗[夠了就快放開我，我要準(zhǔn)備明天上路的行囊�！�
“我不想讓你走�！彼]眼緊靠著她嘆息�！叭绻皇乔閯菸＜�，我希望你能留下，隨我回北京�！�
她的心跳彷佛停了一拍，忽然又明顯而急促的狂跳起來，升高的體溫直燒到耳根。
“如果這樣，我……我可以……”
“不準(zhǔn)你留下！”講到安全問題，他依舊立場強硬。
“我不怕，只要有你在，再可怕的敵人我也不怕�！�
他實在忍不住為這句話癡醉，但他仍不得不板起面孔�！拔彝夏氵^來就是要訓(xùn)你這件事，我真該把你吊起來毒打一頓�！�
“為什么？”
“你以為你是武林高手或九命怪貓嗎？遇到之前在馬廄的危險狀況應(yīng)該先要躲好，保命要緊。誰要你不怕死的往外爬出來偷聽！”
“我想幫你們多探點消息�！�
“誰要你搞這種玩命把戲！如果不是剛好有人經(jīng)過救你一命，后果會如何？”他一發(fā)起飆，不僅嗓門大，手勁也變大。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松開我？”她快被他的雙臂攔腰摟斷，呼吸困難。
“給我好好聽著！以后遇到危險狀況，一定要先保命。能逃就逃，別逞英雄！”一想到她差點踏進鬼門關(guān)，他就渾身緊繃�！澳氵@家伙，一點都放心不得！”
“如果有你在，就不會有這種問題�！彼韵胝f服他讓她留下。“你會保護我�！�
“拜托你住口！”再多聽一句這種話，他真的會舍不得放璇兒走。“我沒有義務(wù)一路當(dāng)你的奶媽，為你收拾一堆七零八落的服侍殘局外，還得兼職做保鏢�！�
“你的確沒這義務(wù)，可是你一直都在做著這些不必要的事不是嗎？”
“那是被你逼的！”
“但你也可以選擇完全不理不睬，放我自生自滅。可是你并沒有那么做�！�
“你他媽的到底要講什么？！”他似乎一碰到這種場面就習(xí)慣以爆炸性的怒火掩飾困窘。
“因為你在擔(dān)心我，對不對？不然你不必發(fā)火。”
“如果你講這些廢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要讓我改變主意留下你，你可以不必白費心機了。”他以強悍的眼光加強自己的語氣，卻沒注意到環(huán)抱著璇兒身軀的鐵臂摟得有多緊。
“如果你堅持要攆我走，我保證我在回?fù)P州的路上會搞出更多令你擔(dān)心的事�！�
“你敢！”他惡狠狠的吻上她的小嘴，懲戒似的與她的唇舌蠻悍糾纏。
這個有似柔弱無辜的小妖女，狡滑得像個大魔頭。輕輕柔柔的三言兩語就搞得他心亂如麻、焦慮忡忡。
“你這個自私、頑固、不知死活又愛亂吃醋的笨家伙！我根本不可能會為你這種人擔(dān)心！”他幾個大步跨往床邊，將她壓在榻上�！澳阒斑�一直口口聲聲說離揚州愈遠，就覺得愈危險�，F(xiàn)在呢？我已經(jīng)讓你走了，你還不快滾！”
她被身上彷佛有千斤重的魁梧身軀壓得喘不過氣。“就算回?fù)P州去……我也一樣是記憶一片空白。可是在這里，有人會關(guān)心我、保護我。”
“這種事什么人都做得到！”她有充分的美貌與嬌弱引發(fā)每個男人的保護欲。
“你做的卻比任何人都多�！钡裁匆膊徽嬷闭f。一旦撇除了綾羅從中介入的因素，她反而此之前更能清楚的看見內(nèi)心真實的感受�！拔蚁肓粼谀闵磉�。”
海格一度以為自己心跳中止，甚至忘了呼吸。他膛大了雙眼凝視璇兒祈求的眼眸許久，才僵硬的開口。
“從我碰過女人以來的這十幾年，已經(jīng)有太多女人對我說這種話，你以為我會因此被打動嗎？”他本想鄙棄的哼哼一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笑不出來，反而十分緊張而認(rèn)真的期待她的響應(yīng)。
“我明白你說這些話的意思，你只是想逼我走。就算‘四靈’是很可怕的對手，而且已經(jīng)有人埋伏在我們四周，你不能……你不愿意……保護我嗎？”她緊張得連小拳頭都隱隱發(fā)抖。
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繃到極限。她已經(jīng)把話講得這么白，如果他再閃躲，那她真的沒有臉再待下去，沒有臉再面對他。
“你居然期望一個浪蕩成性的風(fēng)流家伙成為你的守護者？”他的嘲諷幾乎化為怯懦的質(zhì)疑。
當(dāng)年的他就是因為這個理由被毀婚、被否定。這項毫無根據(jù)的罪名自那天起就深深釘進他腦海里，讓他瘋狂的豁出一切，干脆放浪給所有人看。
是啊，他就是一個壞男人，怎么樣？他就是一個處處搞七拈三、游手好閑的花花公子，怎么樣？
“那不是真正的你，只是你做給別人看的假象�！�
“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德行，只想講好話討我歡心，要我留下你�！�
“我或許不知道完完整整的你，但我知道有某部分的你會為別人的安危擔(dān)憂，會為自己失當(dāng)?shù)男袨榈狼福瑫脗�人生死于度外地執(zhí)行自己的任務(wù)�！�
他突然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響應(yīng)。
過去從沒有人如此肯定過他，他也不曉得被璇兒肯定的感覺是如此熱切、激動、充滿喜悅，以及意外之感。他所付出的一切及努力向來都被視作是理所當(dāng)然，不會有鼓勵或肯定，只有更多的要求與挑剔。
“我……我這么說不是為了要討好你……”她尷尬的舔了舔嘴唇�！暗业拇_希望你能讓我留下。因為……我已經(jīng)習(xí)慣待在你身邊，很……很有安全感，而且你也不會很討人厭………”
“你喜歡我！”
天哪，真夠含蓄的了！虧她還那么努力的迂回了半天。
“看著我，璇兒。”他扳過她羞愧又難堪的面容�！澳悴慌挛沂莻�把女人當(dāng)暖床工具的花花公子？”
她很認(rèn)真的凝視他許久�！拔也粏柲愕倪^去，只希望你以后能避免如此。而且你要是真的這么下流好色，綾羅來投靠你時你早順便占人便宜了。”
“你不覺得你看人的角度太過天真了嗎？”他卻好高興自己能被如此單純的眼以無邪的方式看透。
“那……你到底是怎么樣的人？你玩弄過多少女人了？”她的眉頭全皺成一堆。
她又開始吃醋了。海格露出自大的笑容。老天，有人在乎自己的感覺真好�！澳銊倓偛耪f不問我的過去的。”
“你走開！”她使勁的推著壓在她身上的堅實身軀。“逗我玩的游戲到此結(jié)束！我是很認(rèn)真的在和你談，你不想談就快放開我！”
“你知道嗎？璇兒，你的推論中有個很大的漏洞�！彼谜韵镜睦^續(xù)壓在她身上，輕松的撥弄著她柔細的劉海。
“什……什么？”
“我可以保護你不受外人侵害，但誰來保護你不受我侵害呢？”
在她來不及反應(yīng)的錯愕下，他早已深深的、熾熱的覆上她的唇，以他的身體愛撫著、摩挲著她的嬌軀。
為什么璇兒會如此輕易的在短短數(shù)日里駐進他的心？為什么面對璇兒時他就會不自覺地放松感情警戒，對她產(chǎn)生渴望、產(chǎn)生占有欲？
他溫柔而纏綿的吻著她，像是寵愛著易碎而心愛的玻璃娃娃，讓她陷溺在一波波令人昏眩的癡情漩渦，幾乎被他沉重的男性氣息淹沒。
“璇兒，我沒有玩弄過任何女人。”只有在妓院解決過生理需求�！拔覍Ω星槭呛苷J(rèn)真的�！彼\懇得像個孩子一般。
她的神智已經(jīng)被他吻走了大半，努力的眨動迷離的雙眸穩(wěn)定短促的喘息。
“我相信你�！�
他崩潰似的猛然擁住她，幾欲揉碎她纖弱的骨骼。他線條剛棱的臉龐沉重地貼著她的粉頰，像在心痛，也像在感動。
“璇兒，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彼窕剂酥夭∷频脑谒贤纯嗟鸵�。
她的唇齒間完全沒有空隙可以響應(yīng)，被他深切的吮吻劫走所有氣息，只能以回捧住他堅毅的俊容做為答復(fù)。
好，我留下。為了你，我愿意永遠留下。
海格的吻喚起她體內(nèi)一股陌生的感覺，侵蝕著她的意識。他由她的唇移往臉龐、耳際，以及雪白細膩的頸項，熾烈地灼燙著她的感官，讓她全然不覺他已經(jīng)在動手褪除她的層層衣衫。
從沒有人這樣吻過她或撫摸過她吧，否則她為何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他點燃的火焰？
他想要放慢速度，他不想嚇壞璇兒，可是當(dāng)他聽到自己不小心撕裂她長衫的聲音，才發(fā)現(xiàn)他還是太急躁了。他想要璇兒、想看璇兒，他的肉體與他的心靈一般，熱切的渴望著璇兒。
他霍然挺起身子扒開自己的衣衫，動作顯然比在璇兒身上施展的手勁粗暴許多。
“海格少爺？”當(dāng)他將璇兒的雙腕以大掌分別釘于枕邊兩側(cè)時，嚇得她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她肯定自己絕對沒有在男人面前一絲不掛的經(jīng)驗，否則她為何此刻會覺得如此恐懼，羞得幾乎想縮成一團躲到角落去？
“璇兒……”他忍不住癡醉在眼前絕美的景象中。他以專注而火熱的視線愛撫著她雪白的胴體、柔美的曲線。透過羅帳外的隱約陽光，她的身軀散發(fā)著珍珠般的光澤。
“海格少爺……我想……我有點害怕�！焙８裨谒砩先鱿聼霟嶂堑膭x那，她竟然在期待中隱隱感到退卻。
“別擔(dān)心，我哪兒也不會去�！�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正緊緊的抓著他的肩頭，指甲幾乎快陷進他硬累的肌肉中，彷佛怕他會跑走。
“對不起，我不曉得……我控制不了。”
她正想放手的時候，在她雙乳上細致?lián)崤拇笳屏钏裏o法自制的陷得更緊，令他暗暗嘶了一聲，卻也夾雜著享受與滿足的低笑聲。
“你盡管抓吧。不過我的肉很硬，小心反而傷了你的手指�！�
“海格少爺！”她緊繃飲泣的嬌弱呼喚，一來是承受不了他此刻的逗趣語氣，二來是承受不了他向下探往她女性領(lǐng)域的手指。
“叫我名字，但別加上少爺兩字�！彼嚳实挠J覦著她艷紅的雙唇。此時此刻他只想做她的男人，不想當(dāng)她的主人。
他的手指不斷在她柔潤的甜蜜核心上摩挲撫弄，讓毫無經(jīng)驗的她驚恐地夾緊雙腿，結(jié)果因此更加夾緊了伏在她雙腿之間的壯碩身軀。
“海格，不要這樣！我會怕……”她的哀求因顫抖而成為破碎的音節(jié)。
“怕我？”注視著她閃著水光的無助雙眸，他感到強烈的欲望再次焚燒著他的肉體。
她拚命搖頭，像是否定他的問題，也像是逃避他探入她體內(nèi)的手指。“我不知道……我怕這種感覺和接下來的事……”
“我了解�！碧幾映鯂L人事時難免有此心境，只是璇兒比其他女人更敏感、更纖細、更脆弱。這讓他有股莫名的成就感，以及更狂野的沖動�！拌瘍海瑥堥_眼睛。看我！”
她在一波波洶涌的狂潮與抽搐中勉強照著做，赫然分神。
“海格？你不舒服嗎？”她沒想到眼前的俊容會是一副蹙緊眉頭、額汗涔涔，彷佛忍受著極大痛苦的模樣。
他輕笑一聲，極度魅惑�！皼]有，我很好，只是我沒想到自己會像個十多歲小毛頭似的急躁�！�
“可是……”她忽然猛抽一口氣，驚訝于他開始戲弄她雙峰的火熱感受。
他像是品嘗著世上最甜美、最珍貴的果實，舔舐著、挑逗著，深吮著。他的臉伏在她豐潤的雙乳閑，貪婪的汲取她的氣息，讓自己的亢奮瀕臨爆炸邊緣。
“什么都別想了，璇兒，把自己交給我�！备杏X到她在他手指愈發(fā)狂野挑弄下的繃緊與顫抖，他知道她的嬌軀已經(jīng)做好迎接他的準(zhǔn)備。
在毫無預(yù)警的狀況下，他深深地進入她的生命里。突來的疼痛與體內(nèi)沉重的壓力令她弓起了身子，喘不過氣。海格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倏地伸進她口中，火辣地愛撫著她溫潤的舌頭，也避免她為了忍住疼痛而咬破紅唇。
這是他的璇兒、他的寶貝，他再也不用擔(dān)憂付出去的感情會沒有結(jié)果，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有所保留。他可以完全傾泄他多年來一直想投注的感情，他終于可以完完全全地去愛，切切實實的擁有。
一陣狂野的怒吼在她枕邊的棉被里悶爆著。在熾烈的沖刺之間，他突然抬起埋在被中的臉，瘋狂的吻著她的唇、飲盡她的一切呻吟，彷佛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擁有什么。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他像在憤怒的嘶吼，也像個迷途的孩子，渴望一雙溫暖的手。
她用盡極大的意志力在破碎的意識與幾近崩解的感官中抬起手，撫著他的面容�！拔以谶@里，我不會離開的�！�
他在剎那間達到了心靈與肉體的巔峰，完全的滿足與不會被遺棄的安全感奔泄而出。他的心頭滿滿的、暖暖的，整個人崩潰似的重重壓在她身上，環(huán)抱著她的嬌軀，不肯放手。
我在這里，我不會離開的。
他神思空白的伏在璇兒身上，氣息仍喘、汗水閃爍，耳邊卻回蕩著這一句他連靈魂都在渴望的承諾。他蹙緊了眉，閉上雙眸。
這一定是錯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眶竟有微微的熱度，彷佛有什么幾欲奪眶而出。
不可能。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可能會如此脆弱？！怎么會為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語大受感動？！可是他卻情不自禁的梗著喉頭，將璇兒深深的擁入懷中，宛若終于得到上天的憐憫，賜給他內(nèi)心最深的渴求。
她帶他進入了生命中最美的天堂，他卻為懷中沉睡的佳人開啟了記憶中的夢──地獄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