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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撒旦 第三章

  星期天到了,雨顏等了一上午,結(jié)果卻是老劉過來。

  掩不住心底的失望,她忍不住問:“劉伯伯,邵風呢?”

  “哦,邵董要我告訴你,他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要開,所以不能來了,請你今后要好好照顧自己!眲⒉弥鴨螕(jù),“你稍等,我去幫你辦出院手續(xù)!

  雨顏無神地坐下,心頭有絲說不出的空虛。

  他不是說了,今天一定會來看她嗎?

  今天星期天,他究竟有什么事好忙的,她不懂他是真的忙,或只是躲她的借口!

  可笑呀可笑!秦雨顏,當初你不是說了,要他別來的嗎?他不過是依了你的意思,你又何必那么激動?那么傷心?

  見不到他又如何?反正他又不會是你的。

  吸了吸鼻子,她這才對自己微微一笑,拼命告訴自己,這情形早就是她所預知的,只不過提早來臨罷了。

  不久老劉回來了,已能走動的雨顏便和他一塊走出醫(yī)院,在他的護送下回到家中。

  可才踏進屋里,她便又聞到濃濃的酒味!

  “爸,爸……你在哪兒?”她每間房都找遍了,最后在廚房后門看見地斜躺在地上。

  “爸,你怎么躺在這兒,會著涼的,快起來。”她急忙扶起他,將醺醉的父親扶到客廳的椅子上!把绢^,你回來啦?”秦天生瞇起了眼看她。

  “對,我已經(jīng)完全好了!庇觐亴χ赣H笑了笑,“爸,以后我可以照顧你了,你就別再喝酒了!薄袄蠈嵳f,你還真是走運,怎會讓一個有錢人撞了,哈……”聽他這么說!雨顏還真是心痛。爸為何沒想到,她這一個多星期可是受盡苦痛與不便呢。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睡!彼幌胝務撨@事,因為只要一想起他向邵風勒索五十萬,她便羞慚不已。

  “丫頭,你……你可有跟他連絡?說不定可以釣上這個金龜婿!鼻靥焐在異想天開。

  “夠了爸,我扶你回房!庇觐伒拿碱^愈蹙愈緊。

  “哎呀,我還沒說完,告訴你,那人可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長,那辦公室可氣派的,如果——”

  “爸,你若再提起他我可要生氣了!彼龜Q起脾氣,雖然她事事依順父親,可這種事怎能心存妄想呢?況且爸肯定是不懷好意。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倔,我養(yǎng)你這么大,不過要你去跟有錢人拿些錢花花,你就不高興啦?”他甩開她。

  “爸,你如果要錢,等我畢業(yè)后再賺錢給你呀!庇觐佌J真地說。

  “哎喲,我命薄,等你找到工作不知何時了。”他諷刺的口吻,讓她的心承受一股沉重的壓力。

  “我會盡力的,爸。”她閉上眼,虛軟地說。

  好無奈呀,這樣的日子過多久了,她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不用辛苦了,只要去找他,跟他撒撒嬌,不管金山銀山都要得到!彼列χ。

  她激動地回道:“爸,你是要我去賣——”

  “へ……別說那么難聽,我若真要你去賣身,還會等到今天?我是覺得那個姓邵的長得人模人樣的,做我的女婿還勉強可以。”他搓搓下巴,自顧自打著如意算盤。

  “爸!”她難以置信地垮下雙肩,老天……為什么她的父親是這樣的人!

  倘若哪天他又看上某個有錢人,逼著她嫁,她該怎么辦?

  瞧她一臉哭喪的表情,秦天生不禁撇撇嘴,“算了算了,瞧你那副苦相也找不到有錢的老公!

  打了個呵欠,他搖搖頭,“我要睡了,明天還有賭局呢!不過你可得好好想想,我養(yǎng)了你那么大,你可得懂得回報我呀!

  瞧他喃喃念著走進房里,雨顏不禁委屈地吸起唇,“我以后一定賺錢孝敬你就是了,人家大學四年可沒用你一毛錢呢!

  一提起錢,她突然想到自己因為腿傷,晚上的打工工作因而泡湯,唉……算了,反正就要畢業(yè)了,不如趁這機會好好把課業(yè)準備好,至于未來,等畢業(yè)后再說吧。

  如今只求老天保佑,讓她平安畢業(yè),順利找到工作。

  一晃眼,雨顏畢業(yè)了,從大學生搖身一變成為社會新鮮人。

  她得趕緊找份工作,讓爸沒有機會再天天對她叨念!那對她而言可是一項酷刑。

  亞繪畢業(yè)后,在父親的介紹下進入一家電子公司上班,而她家世單薄,根本沒有關(guān)系可靠,只好靠自己了。

  這陣子,雨顏就在不斷地找報紙、應征、等待消息中度日,不知不覺過了近兩個月,卻沒有一家適合自己。不是她不喜歡對方公司的制度,就是她沒有被錄取。

  今天,她一樣從超商買了份報紙回來,一家家過濾,最后選中三家頗具規(guī)模的公司。

  寄了履歷表,她又開始品嘗等待的滋味,或許老天憐憫,這次她終于收到通過初審,通知面試的消息。

  心理建設(shè)了一整天,又向亞繪借了套正式的衣服,她戰(zhàn)戰(zhàn)競競的前去面試。

  到了那兒,一瞧見人潮洶涌的情況,雨顏就知道自己無望了。

  才錄取三名員工,卻有好幾百人來應試,這……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而是她不相信自己的運氣。

  從小到大她連一張統(tǒng)一發(fā)票都沒中過,國小和國中每次排座位抽簽,她必定抽到邊疆地帶,如今這情況……唉,做夢比較快些啦。

  看看別人再看看自己,她不禁撇撇嘴,主動打了退堂鼓。

  可才要走出辦公大樓,卻聽見外頭有人恭敬地喊道:“邵董,請往這走,不好意思,今天敝公司正好招考員工,所以人多了些!

  “無妨。”邵風才踏上階梯,就與站在門口的雨顏不期而遇。

  她傻愣地望著他良久,當猛地清醒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垂下頭往旁邊一閃。

  依照常理而言,她是該跟他打聲招呼,謝謝他那段日子的照顧,可如今的處境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是高高在上的云,而她只是一無是處的泥,就怕她出口說“嗨”,他會反問“你是哪位”,那才真讓她欲哭無淚呢。

  她只好盡可能的往角落移步,看著墻面不說話,希望他能快快進去。但沒想到她居然聽到他說:“是我變了樣,你不認識我啦?”

  雨顏心一提,怯怯回頭,尷尬一笑,“嗯……邵先生。”

  “邵先生?!”他挑起一眉,“是這樣喊的嗎?”

  “!不是嗎?哦,我……是我說錯了。”雨顏緊張地抓抓頭發(fā),腦袋已成一團漿糊。突然想起他身邊的男人剛剛稱呼他“邵董”,或許他喜歡別人這么叫他呢。

  “邵……邵董你好!彼冻瞿ㄌ鹦。

  邵風瞇起了眸,雙瞳閃出一道不悅的光束,“雨顏,我們多久沒見了?三年?五年?十年?”

  “沒那么久,還不到兩個月!彼龔埓笱,很詫異他會這么說。

  “既是如此,為什么要用這么生疏的口吻對我說話?”此刻地倜儻的邪美笑容再度揚起。

  “生疏?!會嗎?”想起她出院那天,他連來看她一眼都沒,她不禁賭氣地說:“我們本來就不熟不是嗎?”

  雨顏再看看等在他身后的一堆人,“你忙,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边@回喊住她的不是邵風,而是他身邊的男人。

  她定住腳步,緩緩轉(zhuǎn)過身子。

  “你是來應試的吧?”說時,那人的下巴點了點她別在腰際的號碼牌。

  雨顏低頭一看,趕緊伸手捏住它,尷尬地點點頭。

  “我看那號碼大概要再等半個小時,你為何不進去等?”他可是看在她與邵風認識的分上好心提醒她,否則應征的人那么多,他顧得了誰呀。

  她笑了笑,“算了,那么多人,我放棄了。”

  才轉(zhuǎn)身,便聽見邵風的問話,“有空嗎?”

  雨顏憨憨地問:“你在問我嗎?”

  “是的,秦小姐,請問你有空嗎?”邵風撇嘴一笑,既然她要生疏,他就陪她玩玩。

  “邵董,我們經(jīng)理正在等您呢!”那人開始后悔了,剛剛沒事喊住那個女孩做什么呀?

  “請他再等我一個小時。”說著,邵風勾起雨顏的手臂,將她帶往附近的coffee  shop。

  “你這是做什么?”雨顏在coffee  shop外甩開他的手。

  “你在生氣對吧?”他氣定神閑地說。

  “我——”她瞪著他,心口在一瞬間揪了一下。

  原來他什么都看得出來,而她卻像個膚淺的小孩,只會玩無聊的游戲,演著爛斃的戲碼。

  更沒想到自己竟會如此失控,想必他心里對她鐵定是打了折扣,唉……她真傻呀!

  “進去坐吧,有話盡管對我說!

  他又一次強勢的將她拉進店內(nèi),當侍者前來服務,他見雨顏嘟著嘴也不點東西,只好替她說了,“兩杯飄浮拿鐵,一盤手工餅干!

  “好,請稍等!

  持者退下后,他往椅背一靠,閑適地說:“是不是你出院那天我沒去,在生我的氣?”

  雨顏咬著下唇,內(nèi)心一團混亂。

  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

  為什么她什么都瞞不過他?

  “我知道你忙,怎會生你的氣呢?你別開玩笑了!彼銖娨恍,臉上出現(xiàn)難得的不馴。

  “說謊的傻女孩!蓖季茫埏L性格的兩道英眉擰了下。

  “你……你不要動不動就說我傻,我一點也不傻!彼w柔的肩輕輕顫抖著,語氣有著不曾有過的倔強。

  “哈……”他眼中卻盛滿激賞。

  雨顏詫異地會出現(xiàn)這樣的笑容,兩頰染上淡淡的緋紅,漸漸擴散到耳根。

  “你比我上次看見你時有勇氣多了。”他終于說出自己為何而笑。

  “算了,我不想再扯這些,你有什么事就快說吧?我還得去找工作!辈幌腧_自己,今天能意外看見他,這比找到工作還要讓她開心。

  可她不想再作踐自己的感情了,那分“喜歡”她會放在心底回味著,怎么也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

  “你很需要工作?”

  “念了四年大學,好不容易畢業(yè)了,總是希望能一展所長,可沒想到現(xiàn)在大學生多如牛毛,競爭激烈!彼碌氖侨粼僬也坏焦ぷ,連爸爸都不會原諒她了。

  近來爸就常在她耳邊嘮叨,若非之前他已狠狠向邵風撈了一筆,她肯定不會這么好過。

  “剛踏入社會,凡事慢慢來,急不得的!彼[眼凝睇著她。

  “可是——”

  “他又為難你了?”邵風早已從她那躊躇的眼神里看出她的無奈。

  “他?”她不明白的揚眼望向他。

  “你那個惟利是圖的父親!彼财沧!笑意里充滿不屑。

  “請你別這么說他,他再怎么說也是我爸爸,若你看不起他,就別找我……我會努力找到工作,還你那五十萬的!

  她站起來急著離開,卻被他抓住手腕,“你這是做什么?我有說過要跟你拿回那五十萬嗎?”

  這時候侍者送來咖啡與點心,對站著的雨顏問道:“小姐,你需要什么嗎?”

  “我……我起來撿東西!彼裏o措地又坐了下來,瞥見邵風灼燦黑眸里的絲絲笑意。“雖然你沒開口跟我要,可你眼里卻這么表達!彼闹伤。

  “哦……”他點點頭,笑睨著她,“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眼睛會說話?那一定很迷人,對吧?”

  “你——”她詫異地看著他,發(fā)覺他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你以前不太愛講話的,怎么……”

  “怎么現(xiàn)在變得聒噪?”他那張嚴峻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不曾見過的笑渦,“因為我只有一個小時可以勸你!鄙埏L又望著桌上的點心,“他們的小餅干風味獨特,嘗嘗看吧。”

  她勉強拿起叉子叉了一塊入口,的確,這餅干滋味棒極了,簡直是入口即化,甜而不膩。

  看出她表情中的驚異,邵風又問:“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嗯,真的很不錯!彼环裾J。

  “咖啡更不錯,將拿鐵淡然中帶著咖啡香的柔沁顯露無遺,清逸而不嗆口!鄙埏L嘗了口咖啡。瞧他形容的,根本就是夸大其詞,她怎能不試試呢?

  拿起咖啡杯,她又淺啜了口,天……真的好香,就如他所說的一般,香郁中帶了抹清雅,并不像摩卡、藍山那么濃郁。

  “不瞞你說,好喝!鼻七@女人,說起話還真不干脆。

  “好了,喝也喝了、吃也吃了,還剩下二十幾分鐘,我們談正經(jīng)事吧。”他沉穩(wěn)地瞅著她。

  “正經(jīng)事?”她疑惑地說:“我們之間有什么正經(jīng)事?”

  “你的工作!彼麚笓该济拔铱催@樣吧,我的秘書因為生產(chǎn)辭職,你來接替她的工作可以嗎?”“我……我可以嗎?”聽他這么說,她心底又是喜又是憂。

  喜的是她今后可以常常與他在一塊兒,正大光明地看著他,憂的是她能勝任這份工作嗎?倘若做不好,豈不讓他笑話?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學國貿(mào),既是商,英日文也該修過一定的學分,出口報關(guān)也有涉獵,我相信你可以!逼鋵嵣埏L是臨時起意的,見她苦于找工作,他想或許該幫幫她。

  只不過這下……本要忘了她的計劃似乎失敗了。

  “你真要用我?”掩不住心底的興奮,她的嗓音已微微發(fā)顫。

  “我從不騙人的,怎么樣?剩下十分鐘!彼戳讼卤。

  “嗯……好,我答應!彼钗跉猓衽滤椿谒频难杆冱c頭。

  她的答案如同他預料一般,他挑起眉笑說:“什么時候可以來上班?”

  “隨時都可以!彼呀(jīng)在家里當了好久的米蟲了。

  “那好。”他將咖啡飲盡,又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這是我公司的地址,明天你隨時可以過來!庇觐伣舆^,而后用一雙質(zhì)疑的眼看他,好像在問:為什么又要對我這么好?

  邵風咧開唇,精銳的眼看出她心底的疑惑,“不為什么,而是……明天見。”

  走到柜格結(jié)完賬,他快步走出coffee  shop,可他的心也亂了,因為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她好。

  而仍然坐在店里的雨顏,一雙眼直鎖住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顆心始終緊緊束縛著……

  “真奇怪,話也不說完!彼街熳匝宰哉Z,可心底卻異常興奮。

  明天,明天他就可以再看見他了,她又該用什么樣的心態(tài)面對他呢?

  第二天,她穿上自己那一千零一件的套裝,正準備去上班,哪知道才到門外就被爸爸給堵上。

  “你又要上哪去了?”秦天生皺起眉。

  “我去上班。”她整了整衣服。

  “上班?你找到工作了?”秦天生立刻咧開嘴,“太好了,那你……你能不能跟你老板商量一下,跟他借點——”

  “爸!”雨顏拔聲喊道:“你不是已經(jīng)拿了人家五十萬,難道還不夠?”

  “五十萬……”秦天生開始支支吾吾了,“我……我早就……”

  “早就什么?”雨顏瞪大眼,已不敢往下想了。

  “誰叫我手氣差,前天輸了好幾把,就把五十萬給……給全繳了出去!闭f起這個,秦天生就一肚子火。

  “什么?你居然把那么多錢拿去賭場撒?”雨顏含著淚,難以置信地說:“你還要我在上班的第一天去跟老板借——”

  “我想翻本呀。”他急躁地說。

  “爸,你如果再執(zhí)迷不悟,沉迷賭局不知回頭,遲早有天你會把你我都給害了!闭Z重心長的說出已說過好幾次的勸言后,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喂,丫頭——”秦天生撇撇嘴,“不管我是不是?那就算了,等著瞧吧,總有天我會把五十萬贏回來給你看!

  聽見背后父親的叫喚,雨顏閉上眼,忍住胸臆間的心疼,不知何時爸爸才會想通呢?

  搭上公車來到“碩氏”企業(yè),雨顏先在大門外遲疑了幾秒,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在表明自己的來意之后,她便被帶上十二樓的董事長室。

  站在門外,她看見正在辦公桌上振筆疾書的邵風,他一會兒得聽電話,一會兒得記錄資料,看樣子少了秘書他似乎真的很忙。

  當有人向他通報后,他抬頭看向門外,就這剎那,他們凝目對視了好一會兒,隨即他漾開笑容,“怎么不進來?”

  她還以一笑走了進去,邵風指著不遠處的辦公桌,“以后那就是你的位子,別擔心,一開始慢慢來就行了。”

  “謝謝邵董。”她含蓄地垂下小臉,這時她突然想心起昨天對他的失禮,于是又說:“我昨天對你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你——”

  “好了,我不想聽你說些客套話,什么邵董、失禮的,聽得我頭皮發(fā)麻!彼麚u頭哂笑。

  看著他的笑臉,雨顏也跟著笑了,“好,我不說就是!

  “對了,下午我要去威廉公司做一個演說,你跟我去吧!彼粗惖奈骞儆謫枺骸皫臀易鰝演說摘錄,應該會吧?”

  “摘錄?!”她很有自信地說:“這個我拿手!

  “這樣吧,我現(xiàn)在正好有時間,就順便告訴你該準備哪些東西!鄙埏L走向她,然后一一告訴她哪些資料應該放在哪里,又該如何歸檔。

  約莫半個多小時過后,聰明的雨顏已大致了解工作內(nèi)容,“我已經(jīng)知道了,謝謝邵董。”

  “你就非得這么生分?”現(xiàn)在又沒外人在,他實在不喜歡她那句句謝謝、聲聲邵董。

  “我……這是應該的,我不敢太過隨便,會引人誤會的!惫虉(zhí)的她仍堅持這么喊他。

  “唉!那就算了,你再看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隨時都可以問我!苯淮^后他就回到座位,就此不再言語。

  一直到午休時間,他和員工一樣去附設(shè)餐廳吃飯,凡事獨來獨往,雨顏感覺得出來他生氣了,大概是氣她的固執(zhí)與任性吧?

  一直捱到下午兩點,他突然對她說:“三點的演講,怕塞車,我們早點出發(fā)好了,你準備一下。”

  “哦!彼s緊收拾起東西。

  接著邵風拿起早就整理好的資料袋,率先走出辦公室。

  看著他走出去的挺拔身影,雨顏不禁噘起唇。哼,什么嘛!說她客套,他才公事公辦呢!

  搖搖頭,她趕緊將東西抱在手上,而后快步跟上他。

  到了威廉公司,也將近三點了。

  一到達演講的場地,雨顏便能感受到邵風的魅力當真無人能擋,鼓掌聲此起彼落,受歡迎的程度可見一斑。

  雨顏拿出紙筆在底下做記錄,一般而言冗長的演說是最無聊的,尤其是這種商業(yè)性的演講,可是邵風出眾又無與倫比的氣勢吸引了所有與會者的眼光。

  他幽默的談吐、風趣的比喻更是贏得滿堂彩,就連她也常常因為聽得入迷而忘了記錄呢。

  很快地一個多小時的演說結(jié)束,邵風拒絕不了威廉公司何經(jīng)理的熱情邀請,帶著雨顏與他一塊兒共進晚餐。

  晚餐結(jié)束后,大家在餐廳門口正欲分道揚鑣之際,雨顏突然喊了聲,“糟了,我的皮包還放在包廂內(nèi)!”

  “那你快去拿吧,我等你!鄙埏L說。

  雨顏對他點點頭后便快步?jīng)_上三樓,可沒多久餐廳竟突然停電,四周變得一片漆黑。

  邵風心頭一震,還來不及反應,餐廳三樓竟傳來一聲爆破般的巨響,玻璃碎片都給震得飛瀉而下,緊接著火光四溢,餐廳內(nèi)的員工一個接一個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雨顏!

  邵風在閃避玻璃碎屆時想起剛才他們吃飯的地方就在三樓,那雨顏現(xiàn)在不是很危險嗎?

  他毫不猶豫地迅速沖了進去,樓上紅火滿天飛,可他不能不上去。深吸了口氣,他直接疾奔至三樓,三樓的氣溫開熱難忍,除了火光還有熏人的煙幕!

  “雨顏……你在哪兒?雨顏……”該死的,怎么煙那么大。

  “雨顏,你——”

  “邵風,我在這里。”雨顏被梁柱和倒塌的柜子困在墻角動彈不得,用盡吃奶的力氣仍推不開。邵風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她就在柜子后面,立刻加快腳步跑過去,隔著柜子對她喊道:“雨顏別怕,我來救你了。”

  “不用了,太重你搬不動的,快走吧,別傻了!”雖然看不見他,可是能在死之前聽聽他的聲音,她已滿足了!澳憧焯友,快——”

  邵風使盡全力推著那柜子,“我不會丟下你的。”

  或許是情急之下激發(fā)人類無比的潛力,他使力一抬,就抬起那重達百余公斤的長柜,將它移開,同時間另一側(cè)又開始辟啪作響,好像又有什么東西燒了起來。

  “該死,樓梯!”邵風揚著口,瞇起眸。

  “天……你快走,快走啦!庇觐佸窳穗p眼,即便逃不過這一劫,她也不能讓他陪葬呀。

  可是邵風卻將她拉出來,背起她,走到已燒了大半的樓梯口疾沖而下,每踩下一個階梯,那階梯就應聲而裂,這樣驚險的鏡頭可一點兒也不輸給警匪片。

  終于,邵風背著雨顏沖出火場,馬上引來大批路人與圍觀者的鼓掌——

  消防車這時才姍姍來遲,所幸大家都逃了出來,除了財物損失外并沒造成任何人員傷亡。

  但邵風卻受了傷,他的背脊被烈火所灼,雙腿在奔跑時被堅硬的東西刮傷,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染上血漬。

  “對不起,我……”雨顏看得心疼不已,都是她的錯,如果她沒將皮包忘在樓上就沒事了。

  “沒事的,瞧你愛哭的!睂⑺畔聛,邵風從口袋中掏出手帕輕拭她的眼角,“你呢?沒受傷吧?”

  雨顏搖搖頭,“我沒事……”

  忍不住地,她激動地撲進他懷里,“邵風……謝謝,真的謝謝你。”

  他閉上眼,緊緊將她鎖在雙臂問。罷了……他已不想逃避了,對她,他心底早已衍生出愛意,只是過去的情殤讓他不敢面對,也不敢承認。

  “你終于又喊我邵風了。”他釋然一笑,抬起她那張被煙給熏黑的小臉,“知道嗎?你對我刻意保持的生疏一直讓我很難受!

  “風……”

  雨顏不敢相信……她真不敢相信他對她有意思,喜極而泣下,她又抹了抹淚,卻不知這一抹將那張小炭臉弄得更是慘不忍睹,可在邵風眼中卻是可愛至極。

  “想對我說什么?”他扯著笑睨著她。

  “我……我喜歡你,在你撞了我那天我就對你動情了,只是——”算了,她的命都是他救的了,她也不想再隱瞞什么。

  “嗯?”他笑望著她那張羞赧又無措的臉。

  “只是……”

  “再只是下去天都亮了!彼鍪罪S爽一笑。

  雨顏噘起唇,赧顏地說:“只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尤其明白你不屑我有個惟利是圖的父親,更是令我心痛如絞!

  “雨顏!”他瞇起眸,“對不起,對他我仍無法釋懷!

  她點點頭,“我知道,不過你放心,我會勸他戒酒戒賭的,相信我,我一定能辦到的!

  邵風點點頭,“別想那么多了,我們走吧!

  “我們先去醫(yī)院好不好?”她看著他身上那一道道傷痕,心頭猛然一抽。

  “不用了,只是一點小傷!彼麑幙勺约荷纤,也不要去醫(yī)院聞那刺鼻的藥水味。

  “這怎么會是小傷呢?你的背都灼傷了!

  “我可以自己上藥,沒事的!比嗳嗨男∧X袋,即便此刻地全身傷痕累累,那修長的身影、幽魅的笑容對她而言仍仿若醉人淵藪,讓她沉迷到難以自拔。

  “那我……我能不能幫你上藥呢?”既然他堅持不肯去醫(yī)院,她只好自告奮勇了。雖然她很怕看見血,可為了他,她可以忍受。

  “好吧,那你得跟我回家,害怕嗎?”他瞇起眸,邪魅的語調(diào)危險又誘人。

  “啊?”她一愣。

  “我家只有我一人。”這話似乎在暗示她什么,可雨顏卻故意忽略它。

  “那……那有關(guān)系嗎?”揚起扇型的睫毛,她怯柔柔地問。

  他沒回答,只是伸手撫弄她細嫩的肌膚,動作緩慢且煽情,卻又好像陷入短暫的沉思中,讓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魅力,可說是女人百分之百的致命傷。

  “這里吵死了,走吧,我已迫不及待想讓你為我上藥!弊阶∷氖,便往他停車的地方走去。

  在這個嘈雜喧鬧,又是消防車、又是救護車的笛嗚聲中,雨顏似乎早已將這些聲音排除于外,眼底、心底只剩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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